第二百一十二章 分田，分粮，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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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朽就多谢公主了。”许老丈站起身，朝公主恭敬一礼。
公主朝许老丈点点头。
许老丈坐回座位上，目光向远方眺望，仿佛陷入回忆一般：“在几百年前，秦氏一族的一名祖先，名叫秦亮，得到了一个大机缘。”
“得到这个机缘以后，耳聪目明，力大无穷。变化最大的就是他的血脉。”
许老丈将目光移到了人群，看着他们都认真的听着自己的絮叨，颇为得意，继续道：“有一天，秦亮不相信弄破了手指，一滴血恰好滴到了一块璞玉上。璞玉发光，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后来，秦亮带领族人四处征战，建立了太卿王朝。那块会发光的璞玉，被当时最顶尖的玉匠雕成了玉玺。那玉玺仿佛和秦氏血脉有感应一般，只要是秦氏一族的人将血滴在玉玺上，玉玺就会发光，而且恰好是三天三夜。”
这时，孟岭道：“请玉玺。”
随后，一队士兵护送着一人登上高台。
此人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被盖了一层红布。
就算被红布罩着，也能看到托盘上放着一个硬物。
孟岭起身，站在那人跟前，掀开红布，一个玉质印玺出现在人前。
“这就是太卿王朝的国玺。”孟岭随即用指尖凝气成罡，划破手心。
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滴在了国玺上。
“我自然不是秦氏，用血滴在国玺上，国玺自然不会发光。如果是公主的血就不一样了。”孟岭转过身说道，“公主殿下，请您向众人面前展示。只要国玺发光三天三夜。不光能证明你是秦氏，还能证明这是真正的国玺。”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阵窃窃私语。
孟岭看到台下有人的目光阴晴不定，冷笑一声，走到古锐身旁低声道：“看到他们了么？”
古锐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们的人已将他们的契机锁定，他们逃不掉。”
孟岭收起笑容，正色道：“记住，要抓活的。”
“这是自然。”古锐道，“不过，我们的人手有限，公主这边的防御会变得薄弱，万一……”
孟岭道：“呵，这群杂碎根本不值一提。公主的安危有老夫就足矣。”
古锐笑了笑，不再言语。
此时，何六已经站起身，做到玉玺旁边，拿起托盘上的匕首，往自己的指尖划开一个口子。
嗖！
一柄飞刀划破空气，直刺公主。
孟岭冷笑，一挥袖，气浪将飞刀一卷，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咣当。
飞刀落地，所有人都听到一声脆响。
众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明白现状的人立即反应过来。
“快跑！”行刺失败，意图暴露，不宜恋战，只能跑路。
孟岭大喝一声：“抓刺客。”
古锐等人早已准备，噌的一声，朝刺客的身影追去。
此时，一滴血滴落到国玺上。
突然，国玺发光。
众人的双目瞪得老大。
有的人惊讶，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奇事。
有的人叹息，他们竟被当今朝廷骗了十七年。
孟岭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站在你们眼前的正是太卿王朝的公主，而摆在你们面前的印玺正是太卿王朝的国玺。”
“人证物证具在，证明了当今朝廷只是窃国反贼！”
过了几息时间，下面有人大喊道：“杀了反贼！”
随后就有人附和：“杀了反贼！”
很快，这四个字整齐划一，清晰可辨。且声音洪亮，让人振聋发聩。
孟岭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一次没能让他们停下。反复做了几次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各位。反贼确实该杀，但是很难。他们有军队，有走犬，有刺客。还有很多百姓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我们需要帮助。各种方面的。其中最需要的不是军队，反而是你们。我们需要你们种地，种出粮食，供给你们自己，供养我们的军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率军攻入京都，杀死反贼。”
其中一百姓喊道：“杀！”
所有百姓都收到感染，也大喊道：“杀！”
下面的百姓被带动了情绪，仿佛他们自己就是率领军队的将军，在帐中运筹帷幄，拿捏别人的生死。
“还要靠你们宣传。我们的公主殿下，从小就感受到人生疾苦。公主殿下可怜你们。让我们把田地都收回来，重新分给你们。让你们都又地种，让你们不再饿肚子。”
这话刚说完，百姓的眼睛都亮了。
要分给我们地？
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事啊。
“公主殿下万岁！”一百姓大喊。
所有人也跟着喊：“公主殿下万岁！”
“停！”孟岭赶紧打断他们的欢呼，高声道：“公主大人千岁！”
众人道：“公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六被欢呼声淹没，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
我是从小生活在市井，感受过人生疾苦。可我从来没怜悯别人啊，因为自己还来不及怜悯呢。
回收田地重新分配给百姓，也不是我提出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何六，我是禹同，你别说话，也别乱动，听我说。”禹同是时候传音。
何六不敢乱动，也不敢拿眼神乱瞟。
禹同继续传音：“你现在代表太卿王室，同时是这磬城百姓的精神支柱。所以，才把分田给老百姓的话套在你的身上。这样才能提高威望，才能凝聚更多人。”
“何六，听明白就眨一下眼睛。没明白就别眨眼。”
何六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
过了一会，欢呼声终于减弱。孟岭见差不多了，又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将欢呼声止住。
见下面没了声音，这才说道：“分到地的百姓，还会分到粮食，好让你们过冬。”
“公主大人千岁……”
没等百姓喊完，孟岭又一次压下声音，继续道：“现在，我来问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现在有地了，有粮了，日子能过了。这都是公主殿下带给你们的。如果反贼攻破磬城，他们一定会重新分配田地，会重新派一个贪官盘剥你们。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众人又一阵呼喊。
孟岭道：“你们不甘心，但反贼可不管。要想守护你们的田地，你们的粮食，你们的好日子，只有一个办法。”
这时，嗖的一声，一杆长枪朝孟岭飞来。
孟岭适时抓住长枪，在众人面前武了几个枪花。百姓拍手叫好。
孟岭道：“只有拿起武器，保卫咱们的家园。”
“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众人一次又一次呼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孟岭见之，嘴角上翘，甚是满意。
砰！
孟岭用枪柄那一端猛砸地面，声音又一次安静。
“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我们会派衙役到各处给你们重新分配田地和粮食，耕牛和新的耕具也会悉数发放。这几天家里要有人，好好配合衙役们办差。”
“征兵处一会就开启，父老乡亲务必要积极参军。”
“我的话讲完了，各位都散了吧。”
“恭送城主。”老百姓齐声道。
孟岭点点头，走下了高台。
何六跟在身后，被一众丫鬟簇拥着离去。随后是许老丈，也被人搀扶下台。
“这回做的不错，一会我带你逛逛街吧。”禹同传音道。
何六的面巾下，嘴角勾起，长袖中攥紧小拳头。
回到衙门后宅，何六摘下面巾，欢呼雀跃，全然将公主的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
旁边的御枢女子想要训斥，被突然出现的晴夜制止。
“晴夜大人。”御枢女子看到晴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朝晴夜行礼。
晴夜道：“公子答应公主逛街，今天不用跟着学规矩了。”
“是。”说完，御枢女子恭敬退下。
何六握住晴夜的双手，说道：“刚才有人要杀我，我的心差点停住了。”
晴夜微笑：“别害怕，有我在。而且公子也看着你呢。”
何六四周望去，怎么也看不到禹同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
禹同出现，向何六笑了笑。
然后，禹同让何六打扮成乞丐模样，自己带上面具。
晴夜女扮男装，戴上了挂着白沙的斗笠。
三人出了衙门，走在磬城的大街上。
“芙蓉糕怎么卖？”
“这些果子给我包上几个。”
何六现在是有钱人，而且还是公主，现在算是锦衣玉食，不会像乞丐那样饥一顿饱一顿。不会只用钱买馒头，那些以前垂涎欲滴的小吃全部被何六搜刮一通。
“这是什么？”晴夜看到了摆在路边的小玩意。
禹同看了一眼，说道：“糖人，吃的。”
晴夜拿起一个鲤鱼形状的糖人，仔细看了一番，双眼越来越亮。
皇宫出身的她没见过市井流行的小玩意，一下子被吸引了眼球。
何六见状，立刻付了钱。
晴夜想付钱，却被何六抢了先。想还钱却被何六拒绝。
这时，一衙役找到了禹同一行。
衙役道：“古锐大人已将刺客抓住，只不过抓刺客时出了问题。”
禹同问道：“什么问题？”
那个衙役是御枢假扮的，自然知道禹同是域主，便朝禹同恭恭敬敬行礼，却被禹同阻止。
禹同向衙役传音道：“这里人多眼杂，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是。”衙役小声回答，只让禹同听见。
禹同点头。
衙役道：“刺客被捕后，皆服毒自尽，没抓到活口。”
禹同笑道：“放心，交给我。”
然后扭头看向何六，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事他们搞不定，只能我去解决一下。”
何六没恼，而是一脸好奇，问道：“刺客服毒自尽，禹公子怎么处理？”
禹同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何六笑道：“好啊。”
一行人回衙门，见到了古锐。
古锐见禹同到来，向禹同行了一礼，身体有些颤抖，显然认为禹同前来是责问他办事不利的。
禹同自然看出了古锐的慌张，说道：“他们是职业杀手，为了不出卖雇主，将毒药含在嘴里也不是什么怪事……”
这些话，很明显是要责备，因为下一句应该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事先做好准备，先发制人，不给对方自尽的机会？
古锐越听越害怕，忙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域主大人责罚。”
禹同一愣，说道：“在我说话时最好不要打断我。”
“是，属下知罪。”古锐低下了头。
禹同继续说道：“所以，你没抓到活口情有可原。”
古锐有点懵，为何域主大人说话这般大喘气？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这样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属下没抓住活口，是属下的失职。请域主大人责罚。”
“好了。”禹同拍了拍古锐的肩膀，“接下来我帮你解决。尸体还在吧？”
古锐点头道：“是。”
“带路。”禹同道。
古锐带着禹同等人来到了尸体旁。
禹同伸出手，拍了尸体一下。一瞬间，禹同将尸体的“中毒状态”和“死亡状态”用墨水划去。
尸体出现了变化，渐渐恢复血色。
又过了一会，尸体猛然起身。
“呀！”何六惊呼出声。
妈呀，诈尸了。
这是何六此时的内心写照。
晴夜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连忙扶住何六，抚摸她的后背。
古锐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禹同。
“域主大人，这，这是？”
禹同道：“哦，我帮他解了毒，然后让他起死回生。”
古锐听后，一脸懵逼。
这毒古锐尝试解过，可失败了。此毒颇为复杂，用毒高手都未必能解此毒。可域主大人轻轻松松就解了。
起死回生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古锐听都没听过。
“这，这就是域主吗？”古锐喃喃道。
禹同一摆手，道：“先审问刺客吧。”
古锐木讷的点头，显然大脑已经超载了。
刺客突然醒来，发现是一处地牢，有点混乱。
我不是自杀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这里是哪？
正当刺客四处乱瞟的时候，突然瞟到了古锐。
古锐正是之前追杀自己的人。见他愣神之际，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只不过，唯一的出口牢门被这些人堵住了。
想要再自杀，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毒非常致命，没有解药，怎么还能活过来？
“那老朽就多谢公主了。”许老丈站起身，朝公主恭敬一礼。
公主朝许老丈点点头。
许老丈坐回座位上，目光向远方眺望，仿佛陷入回忆一般：“在几百年前，秦氏一族的一名祖先，名叫秦亮，得到了一个大机缘。”
“得到这个机缘以后，耳聪目明，力大无穷。变化最大的就是他的血脉。”
许老丈将目光移到了人群，看着他们都认真的听着自己的絮叨，颇为得意，继续道：“有一天，秦亮不相信弄破了手指，一滴血恰好滴到了一块璞玉上。璞玉发光，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后来，秦亮带领族人四处征战，建立了太卿王朝。那块会发光的璞玉，被当时最顶尖的玉匠雕成了玉玺。那玉玺仿佛和秦氏血脉有感应一般，只要是秦氏一族的人将血滴在玉玺上，玉玺就会发光，而且恰好是三天三夜。”
这时，孟岭道：“请玉玺。”
随后，一队士兵护送着一人登上高台。
此人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被盖了一层红布。
就算被红布罩着，也能看到托盘上放着一个硬物。
孟岭起身，站在那人跟前，掀开红布，一个玉质印玺出现在人前。
“这就是太卿王朝的国玺。”孟岭随即用指尖凝气成罡，划破手心。
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滴在了国玺上。
“我自然不是秦氏，用血滴在国玺上，国玺自然不会发光。如果是公主的血就不一样了。”孟岭转过身说道，“公主殿下，请您向众人面前展示。只要国玺发光三天三夜。不光能证明你是秦氏，还能证明这是真正的国玺。”
此话一出，众人又一阵窃窃私语。
孟岭看到台下有人的目光阴晴不定，冷笑一声，走到古锐身旁低声道：“看到他们了么？”
古锐笑着点点头：“放心，我们的人已将他们的契机锁定，他们逃不掉。”
孟岭收起笑容，正色道：“记住，要抓活的。”
“这是自然。”古锐道，“不过，我们的人手有限，公主这边的防御会变得薄弱，万一……”
孟岭道：“呵，这群杂碎根本不值一提。公主的安危有老夫就足矣。”
古锐笑了笑，不再言语。
此时，何六已经站起身，做到玉玺旁边，拿起托盘上的匕首，往自己的指尖划开一个口子。
嗖！
一柄飞刀划破空气，直刺公主。
孟岭冷笑，一挥袖，气浪将飞刀一卷，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咣当。
飞刀落地，所有人都听到一声脆响。
众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有明白现状的人立即反应过来。
“快跑！”行刺失败，意图暴露，不宜恋战，只能跑路。
孟岭大喝一声：“抓刺客。”
古锐等人早已准备，噌的一声，朝刺客的身影追去。
此时，一滴血滴落到国玺上。
突然，国玺发光。
众人的双目瞪得老大。
有的人惊讶，他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奇事。
有的人叹息，他们竟被当今朝廷骗了十七年。
孟岭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站在你们眼前的正是太卿王朝的公主，而摆在你们面前的印玺正是太卿王朝的国玺。”
“人证物证具在，证明了当今朝廷只是窃国反贼！”
过了几息时间，下面有人大喊道：“杀了反贼！”
随后就有人附和：“杀了反贼！”
很快，这四个字整齐划一，清晰可辨。且声音洪亮，让人振聋发聩。
孟岭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一次没能让他们停下。反复做了几次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各位。反贼确实该杀，但是很难。他们有军队，有走犬，有刺客。还有很多百姓被他们蒙在鼓里。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
“我们需要帮助。各种方面的。其中最需要的不是军队，反而是你们。我们需要你们种地，种出粮食，供给你们自己，供养我们的军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率军攻入京都，杀死反贼。”
其中一百姓喊道：“杀！”
所有百姓都收到感染，也大喊道：“杀！”
下面的百姓被带动了情绪，仿佛他们自己就是率领军队的将军，在帐中运筹帷幄，拿捏别人的生死。
“还要靠你们宣传。我们的公主殿下，从小就感受到人生疾苦。公主殿下可怜你们。让我们把田地都收回来，重新分给你们。让你们都又地种，让你们不再饿肚子。”
这话刚说完，百姓的眼睛都亮了。
要分给我们地？
从古至今都没有过的事啊。
“公主殿下万岁！”一百姓大喊。
所有人也跟着喊：“公主殿下万岁！”
“停！”孟岭赶紧打断他们的欢呼，高声道：“公主大人千岁！”
众人道：“公主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何六被欢呼声淹没，大脑一片空白。
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
我是从小生活在市井，感受过人生疾苦。可我从来没怜悯别人啊，因为自己还来不及怜悯呢。
回收田地重新分配给百姓，也不是我提出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何六，我是禹同，你别说话，也别乱动，听我说。”禹同是时候传音。
何六不敢乱动，也不敢拿眼神乱瞟。
禹同继续传音：“你现在代表太卿王室，同时是这磬城百姓的精神支柱。所以，才把分田给老百姓的话套在你的身上。这样才能提高威望，才能凝聚更多人。”
“何六，听明白就眨一下眼睛。没明白就别眨眼。”
何六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
过了一会，欢呼声终于减弱。孟岭见差不多了，又做了一个往下压的手势，将欢呼声止住。
见下面没了声音，这才说道：“分到地的百姓，还会分到粮食，好让你们过冬。”
“公主大人千岁……”
没等百姓喊完，孟岭又一次压下声音，继续道：“现在，我来问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现在有地了，有粮了，日子能过了。这都是公主殿下带给你们的。如果反贼攻破磬城，他们一定会重新分配田地，会重新派一个贪官盘剥你们。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众人又一阵呼喊。
孟岭道：“你们不甘心，但反贼可不管。要想守护你们的田地，你们的粮食，你们的好日子，只有一个办法。”
这时，嗖的一声，一杆长枪朝孟岭飞来。
孟岭适时抓住长枪，在众人面前武了几个枪花。百姓拍手叫好。
孟岭道：“只有拿起武器，保卫咱们的家园。”
“拿起武器！保卫家园！”
众人一次又一次呼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孟岭见之，嘴角上翘，甚是满意。
砰！
孟岭用枪柄那一端猛砸地面，声音又一次安静。
“各位父老乡亲，接下来我们会派衙役到各处给你们重新分配田地和粮食，耕牛和新的耕具也会悉数发放。这几天家里要有人，好好配合衙役们办差。”
“征兵处一会就开启，父老乡亲务必要积极参军。”
“我的话讲完了，各位都散了吧。”
“恭送城主。”老百姓齐声道。
孟岭点点头，走下了高台。
何六跟在身后，被一众丫鬟簇拥着离去。随后是许老丈，也被人搀扶下台。
“这回做的不错，一会我带你逛逛街吧。”禹同传音道。
何六的面巾下，嘴角勾起，长袖中攥紧小拳头。
回到衙门后宅，何六摘下面巾，欢呼雀跃，全然将公主的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
旁边的御枢女子想要训斥，被突然出现的晴夜制止。
“晴夜大人。”御枢女子看到晴夜，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朝晴夜行礼。
晴夜道：“公子答应公主逛街，今天不用跟着学规矩了。”
“是。”说完，御枢女子恭敬退下。
何六握住晴夜的双手，说道：“刚才有人要杀我，我的心差点停住了。”
晴夜微笑：“别害怕，有我在。而且公子也看着你呢。”
何六四周望去，怎么也看不到禹同的身影，心里有些着急。
禹同出现，向何六笑了笑。
然后，禹同让何六打扮成乞丐模样，自己带上面具。
晴夜女扮男装，戴上了挂着白沙的斗笠。
三人出了衙门，走在磬城的大街上。
“芙蓉糕怎么卖？”
“这些果子给我包上几个。”
何六现在是有钱人，而且还是公主，现在算是锦衣玉食，不会像乞丐那样饥一顿饱一顿。不会只用钱买馒头，那些以前垂涎欲滴的小吃全部被何六搜刮一通。
“这是什么？”晴夜看到了摆在路边的小玩意。
禹同看了一眼，说道：“糖人，吃的。”
晴夜拿起一个鲤鱼形状的糖人，仔细看了一番，双眼越来越亮。
皇宫出身的她没见过市井流行的小玩意，一下子被吸引了眼球。
何六见状，立刻付了钱。
晴夜想付钱，却被何六抢了先。想还钱却被何六拒绝。
这时，一衙役找到了禹同一行。
衙役道：“古锐大人已将刺客抓住，只不过抓刺客时出了问题。”
禹同问道：“什么问题？”
那个衙役是御枢假扮的，自然知道禹同是域主，便朝禹同恭恭敬敬行礼，却被禹同阻止。
禹同向衙役传音道：“这里人多眼杂，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是。”衙役小声回答，只让禹同听见。
禹同点头。
衙役道：“刺客被捕后，皆服毒自尽，没抓到活口。”
禹同笑道：“放心，交给我。”
然后扭头看向何六，一脸歉意：“不好意思，这事他们搞不定，只能我去解决一下。”
何六没恼，而是一脸好奇，问道：“刺客服毒自尽，禹公子怎么处理？”
禹同道：“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何六笑道：“好啊。”
一行人回衙门，见到了古锐。
古锐见禹同到来，向禹同行了一礼，身体有些颤抖，显然认为禹同前来是责问他办事不利的。
禹同自然看出了古锐的慌张，说道：“他们是职业杀手，为了不出卖雇主，将毒药含在嘴里也不是什么怪事……”
这些话，很明显是要责备，因为下一句应该是：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事先做好准备，先发制人，不给对方自尽的机会？
古锐越听越害怕，忙道：“属下办事不利，请域主大人责罚。”
禹同一愣，说道：“在我说话时最好不要打断我。”
“是，属下知罪。”古锐低下了头。
禹同继续说道：“所以，你没抓到活口情有可原。”
古锐有点懵，为何域主大人说话这般大喘气？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这样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属下没抓住活口，是属下的失职。请域主大人责罚。”
“好了。”禹同拍了拍古锐的肩膀，“接下来我帮你解决。尸体还在吧？”
古锐点头道：“是。”
“带路。”禹同道。
古锐带着禹同等人来到了尸体旁。
禹同伸出手，拍了尸体一下。一瞬间，禹同将尸体的“中毒状态”和“死亡状态”用墨水划去。
尸体出现了变化，渐渐恢复血色。
又过了一会，尸体猛然起身。
“呀！”何六惊呼出声。
妈呀，诈尸了。
这是何六此时的内心写照。
晴夜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连忙扶住何六，抚摸她的后背。
古锐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禹同。
“域主大人，这，这是？”
禹同道：“哦，我帮他解了毒，然后让他起死回生。”
古锐听后，一脸懵逼。
这毒古锐尝试解过，可失败了。此毒颇为复杂，用毒高手都未必能解此毒。可域主大人轻轻松松就解了。
起死回生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段，古锐听都没听过。
“这，这就是域主吗？”古锐喃喃道。
禹同一摆手，道：“先审问刺客吧。”
古锐木讷的点头，显然大脑已经超载了。
刺客突然醒来，发现是一处地牢，有点混乱。
我不是自杀了么？怎么又活过来了？这里是哪？
正当刺客四处乱瞟的时候，突然瞟到了古锐。
古锐正是之前追杀自己的人。见他愣神之际，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只不过，唯一的出口牢门被这些人堵住了。
想要再自杀，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毒非常致命，没有解药，怎么还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