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Level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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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土区上，出现了一幕足以让所有出来寻找猎物的异能师目瞪囗呆的画面。
倒塌的高楼大厦，露出里头尖锐的钢筋与混凝土切面，一个年龄约在六至八岁区间，套着身破布的女孩正站在一枝刺出来，长长的钢筋上。
人类筑起高墙，不让基地市里的平民离开，进入废土区，是有其道理的。
基地市的边缘区都设有军事基地，以武装力量守护高墙，到时一点点清理凶兽，夺回人类可控制的区域，所以离基地市越远，就越危险，出现高等凶兽的机率亦相应增加，女孩此时身处的废土深度，可以说是混沌之地，只有踏有异能师门槛的人才会偶尔出现在这里进行狩猎，如果有哪个高级武者不知死活地来这边碰运气，最大的可能是被闻风而来的凶兽撕成碎片。
强兽如云的混沌区里，也有强弱之分，弱者只能撕裂同类，以及……用它们灵敏的嗅觉去寻找比自己更弱的猎物。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别说混沌区了，就算连靠近基地市的废土范围，都不适宜眼前这个小女孩生存。
然而此时此刻，却无一只凶兽敢上前打扰她的安宁。
事实上，这并非一份安逸的安宁。
此乃百尺高楼刺出来的钢筋，她站在上面，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玄火懒洋洋地盘在她身后，浑身凶气使得百尺内无一只凶兽敢窜上来争夺这只看似美味无害的食物。
它闲闲打了个哈欠：“加油啊老二。”
“……不要叫我老二。”
“老大说你辈份比我高，那不就是老二？”
玄火显然对人类龌龊的想法一无所知，毛茸茸的长尾巴晃动，扫到封云，痒得她一个发抖，差点就失去了平衡，她险险站稳：“叫我阿云吧。”
玄火打了个哈欠，称呼於它而言，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之所以二人会呆在这种又高又冷，狂风呼呼的地方，还是得拜封云所赐──
“你想变强？”
当日，逃离封家之后，灼华把她带到一座小山上。
据玄火说，这山林里原本有许多变异了的低等凶兽抱团出没，老大占了这山，把它们全驱逐出去，见一只杀一只，血气像无形的结界，使得智力低下的凶兽也能从这浓重的血腥气味嗅出了危险，不再靠近。
山不大，也不高，一条长长的山溪从上而落，流经断层时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日积月累下，又磨蚀出了跌水潭，潭边一片平地，有间猎人木屋，居然没在涅盘期时遭到毁坏，灼华便把他占了下来，平时一人独居，现在则多了个封云。
“也不是不行。”
面对徒弟‘想要变强’的请求，灼华坐在木椅上，掌心贴住金属水壶，不一会，里头便传来茶水沸腾的咕噜咕噜声，他自斟自饮：“你想好了，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教，可能方式会很粗暴，虽说我捡你回来……是因为你是朵好苗子，但如若想混吃等死，我亦不介意，反正你不修炼的话，都会比我死得早。”
灼华捻起一抹浅淡的笑，伸手去拧她肉嘟嘟的脸颊，明明都饿得营养不良了，手脚瘦得跟是薄皮猴子似的，惟有脸上还有点肉，模样讨喜。这似乎也是方向进化的一种，既然没有能力独自生活，就长得漂亮一点，寻求生存，不论方法高低贵贱。
封云任他揉捏，顶着萝莉娇萌的外表，心里却是越发坚定。
上辈子，‘于澜’亦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惟一能和求生扯上关系的，便是她出生在华夏武术之家，父亲是武馆馆长。当末世来临时，练过武的她亦多了一丝自保能力。
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没有幸运地成为觉醒异能的人之一，女人体能的局限太大，招来的觊觎多如过江之鲫，每逃至一处避难，饥渴的目光都刺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她何尝不想执起武器与凶兽一搏！？
父亲所教她的剑法，全非花架子讨个好看的剑舞，真刀真枪，乃杀敌之术。
可惜，末世初临，人们的身体素质没得到飞跃的提升，异能觉醒亦在少数，女子，终究只能沦为性资源。
当初没有机会，她尚咬紧牙关想在狭缝求生。
现在一个机会来了，她身怀level5的天赋，与封家的血承异能天火，还有灼华愿意教她，她怎么可能会犹豫，会拒绝？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要能变得更强，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争取！
还有，c11的仇，与封家给予的屈辱……
封云攥紧拳头，她一直无言地藏在体内深处，可是‘封云’受到的蔑视白眼，来自父亲封云珩的戏弄厌恶，还有各种施加在*上的疼痛，她都感受得到！怎么可能不恨！
联想到c11，体内沉眠的小封云一阵颤抖，彷若啜泣。
“我已经想好了。”
听她声音果决，灼华放下茶店，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金黄竖瞳兴味地打量她：“有趣，味道不同了。”
封云不作声。
片刻，他松开她：“也罢，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但我不知道人类他们是怎么训练异能师的，也不跟他们那套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跟了我学，以后回归人类行列，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异类了！”
封云嘴唇微颤：“师父……不是人类？”
听他张囗闭囗都称呼封家人作人类，配上一头泻地银发，与类似野兽的倒竖瞳孔，的确富有几分非人的气息，但光看外表，他又与人相似。
“你猜。”
灼华勾起薄唇，笑得神秘。
事实证明，他走的野路子，果然是寻常人类想象不到，也不可能实行的。
“武者要在打斗过程中保持着异能护身，原本想把你扔进兽堆里练胆量，没准它们就忍不住饥饿把你撕来吃了，我在旁边呆着它们又不敢咬你，你就在上面站着修炼，炼到晚，什么时候天黑了，就什么时候下来。”
灼华指的上面，是一座倒塌前有三十三层的高楼大厦里，所突出的一条钢筋。
玄火盘在身后，凶兽虽不敢上前唐突，亦被引来在下方踱步，见玄火未曾驱赶，更加大胆靠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封云及早适应凶兽们的气息，以及觅食时的狰狞食欲。
“恐惧会影响你的判断力，被激至绝望也许会突破，但你指望那个？还不如指望我会从天而降救你。”
舍弃人类的恐惧感，一点点剥去人的认知，化为凶兽。
灼华教她，就像教一只初出生的凶兽幼崽。
凶兽与人类不同，不会有意识地进行体术训练，伏在窝中以异能运转全身学习控制已是灵智初开的表现，大部份凶兽修炼的方法，都是互相吞噬体内结出的魔核，在人类还停留在用作能源或魔装武器镶嵌时，凶兽已经学会通过吞噬来获得力量……
这点，灼华也会。
每到晚上，洗完澡之后，他都会捏着封云的脸颊，敲碎魔核，流出里头流转着晶莹星光的液体，喂养她。魔核里的能量极为霸道，就如同小说中的夺舍修仙一样，与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温养出来的力量不同，每次得到喂养而暴涨的天火异能，都会变得更加凶暴。
倒是平时没心没肺，以打击封云为乐的玄火担忧：“老大，这个人类也可以吃吗？”
“唏，不都是生物。”
“可是上次我见到一个高级武者吃掉魔核之后，瞬间爆炸了……”
封云头皮发麻。
灼华站起来，提着她的后颈把她整个人像小猫一样提起来：晃两晃：“那她现在爆炸了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灼华挥手：“我拿几个闯上山的异能师试过，只要我同时用异能引导她，就不会爆体了，等她身体被魔核里的能量改造得差不多，就不需要我引导了。”
改造？？？
封云一脸大写的懵遭看着师父。
“师父……”她艰难开囗：“你把我的身体改造了？”
“用词错误，不要在意。”
灼华轻描淡写。
自从那天玄火揭穿了他不识字的事实之后，他便从基地市里搞了一大堆书籍回来，晚上无事就看，封云原想从中找寻一下现世的常识，可惜他带回来的全是文学类作品，并无卵用。
凶兽亦有分等级，封云这辈子没受过正规教育，上辈子又早早在末世中殒命，全然不知凶兽如何分级，问师父，师父眼中的分类就只有‘菜鸡’、‘菜狗’、‘还可以’，而玄火眼中，则只有‘难吃’、‘好吃’、‘有毒’的分类。
灼华对她的训练奇葩之至，在险峻地形修炼异能一举，美其名若为她打下良好而坚实的心理基础，而每上灌她喝下的魔核，全都来自强度不一的凶兽，所以白天的训练，只有玄火会在她身边。
就像这夜，灼华回来晚了，深夜不归，封云彻夜难以入眠。
她一直以为自己一个成年人，即使藏在这小孩壳里，也很难对模样只像二十出头的灼华生出多少长辈式的敬畏与依赖，可是不知不觉中，她原来已经被驯养了。
伏在薄垫子里的她睁着眼睛，注视着木屋的门。
“快睡觉吧丫头。”
封云垂下眼帘，翻了个身：“玄火，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像等爸爸回家啊。”
闻言，玄火转了转碧绿色的眼珠子，愣是用一张狐脸流露出了蔑视：“不，你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狗。”
“放屁！”
既然睡不着，她也索性不睡了，跳起来扑过去，玄火反应何等快，原本一臂长的身体忽然涨大数倍，浑身艳红毛发竖立起来，融为一片片红甲，就连蓬松尾巴亦包裹上坚硬盔甲，武装到牙齿，只余下一双在漆黑中映着绿光的狐眼。
一人一狐扭打起来，后者光是晃动大尾巴已把封云拍倒在地，前者屡败屡战，好一副熊孩子戏狐图。
灼华推开门时，见到的便是自家徒弟挂在小弟身上，牙爪并用，小弟生无可恋地看向归来的老大：“老大，你快把她扒下来，好痒……”
“急什么，陪她练一会呗。”
“真的很痒……等等丫头你干什么！不要掰我的鳞甲！要掰秃了！”
玄火气急败坏，像跳跳糖一样乱窜个不停，只求把背上的封云甩下来，奈何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锻炼体术，修炼异能，又结合灼华给她喝下的魔核精华，早已不是那个营养不良得被甩两下就甩飞到墙上去的小可怜。
“别闹了，徒弟过来，”
灼华招手，从袍内摸出一块通体发黑的魔核，撩开衣襟的时候，眼尖的封云察觉到了他胸膛上一道狰狞的爪痕──而且是一道新伤：“来，把今天这个喝了，明天可以开始实战。”
废土区上，出现了一幕足以让所有出来寻找猎物的异能师目瞪囗呆的画面。
倒塌的高楼大厦，露出里头尖锐的钢筋与混凝土切面，一个年龄约在六至八岁区间，套着身破布的女孩正站在一枝刺出来，长长的钢筋上。
人类筑起高墙，不让基地市里的平民离开，进入废土区，是有其道理的。
基地市的边缘区都设有军事基地，以武装力量守护高墙，到时一点点清理凶兽，夺回人类可控制的区域，所以离基地市越远，就越危险，出现高等凶兽的机率亦相应增加，女孩此时身处的废土深度，可以说是混沌之地，只有踏有异能师门槛的人才会偶尔出现在这里进行狩猎，如果有哪个高级武者不知死活地来这边碰运气，最大的可能是被闻风而来的凶兽撕成碎片。
强兽如云的混沌区里，也有强弱之分，弱者只能撕裂同类，以及……用它们灵敏的嗅觉去寻找比自己更弱的猎物。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别说混沌区了，就算连靠近基地市的废土范围，都不适宜眼前这个小女孩生存。
然而此时此刻，却无一只凶兽敢上前打扰她的安宁。
事实上，这并非一份安逸的安宁。
此乃百尺高楼刺出来的钢筋，她站在上面，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玄火懒洋洋地盘在她身后，浑身凶气使得百尺内无一只凶兽敢窜上来争夺这只看似美味无害的食物。
它闲闲打了个哈欠：“加油啊老二。”
“……不要叫我老二。”
“老大说你辈份比我高，那不就是老二？”
玄火显然对人类龌龊的想法一无所知，毛茸茸的长尾巴晃动，扫到封云，痒得她一个发抖，差点就失去了平衡，她险险站稳：“叫我阿云吧。”
玄火打了个哈欠，称呼於它而言，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之所以二人会呆在这种又高又冷，狂风呼呼的地方，还是得拜封云所赐──
“你想变强？”
当日，逃离封家之后，灼华把她带到一座小山上。
据玄火说，这山林里原本有许多变异了的低等凶兽抱团出没，老大占了这山，把它们全驱逐出去，见一只杀一只，血气像无形的结界，使得智力低下的凶兽也能从这浓重的血腥气味嗅出了危险，不再靠近。
山不大，也不高，一条长长的山溪从上而落，流经断层时形成了一个小瀑布。
日积月累下，又磨蚀出了跌水潭，潭边一片平地，有间猎人木屋，居然没在涅盘期时遭到毁坏，灼华便把他占了下来，平时一人独居，现在则多了个封云。
“也不是不行。”
面对徒弟‘想要变强’的请求，灼华坐在木椅上，掌心贴住金属水壶，不一会，里头便传来茶水沸腾的咕噜咕噜声，他自斟自饮：“你想好了，我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教，可能方式会很粗暴，虽说我捡你回来……是因为你是朵好苗子，但如若想混吃等死，我亦不介意，反正你不修炼的话，都会比我死得早。”
灼华捻起一抹浅淡的笑，伸手去拧她肉嘟嘟的脸颊，明明都饿得营养不良了，手脚瘦得跟是薄皮猴子似的，惟有脸上还有点肉，模样讨喜。这似乎也是方向进化的一种，既然没有能力独自生活，就长得漂亮一点，寻求生存，不论方法高低贵贱。
封云任他揉捏，顶着萝莉娇萌的外表，心里却是越发坚定。
上辈子，‘于澜’亦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惟一能和求生扯上关系的，便是她出生在华夏武术之家，父亲是武馆馆长。当末世来临时，练过武的她亦多了一丝自保能力。
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已，没有幸运地成为觉醒异能的人之一，女人体能的局限太大，招来的觊觎多如过江之鲫，每逃至一处避难，饥渴的目光都刺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
她何尝不想执起武器与凶兽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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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末世初临，人们的身体素质没得到飞跃的提升，异能觉醒亦在少数，女子，终究只能沦为性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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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云攥紧拳头，她一直无言地藏在体内深处，可是‘封云’受到的蔑视白眼，来自父亲封云珩的戏弄厌恶，还有各种施加在*上的疼痛，她都感受得到！怎么可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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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声音果决，灼华放下茶店，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金黄竖瞳兴味地打量她：“有趣，味道不同了。”
封云不作声。
片刻，他松开她：“也罢，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但我不知道人类他们是怎么训练异能师的，也不跟他们那套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跟了我学，以后回归人类行列，可能就是他们之中的异类了！”
封云嘴唇微颤：“师父……不是人类？”
听他张囗闭囗都称呼封家人作人类，配上一头泻地银发，与类似野兽的倒竖瞳孔，的确富有几分非人的气息，但光看外表，他又与人相似。
“你猜。”
灼华勾起薄唇，笑得神秘。
事实证明，他走的野路子，果然是寻常人类想象不到，也不可能实行的。
“武者要在打斗过程中保持着异能护身，原本想把你扔进兽堆里练胆量，没准它们就忍不住饥饿把你撕来吃了，我在旁边呆着它们又不敢咬你，你就在上面站着修炼，炼到晚，什么时候天黑了，就什么时候下来。”
灼华指的上面，是一座倒塌前有三十三层的高楼大厦里，所突出的一条钢筋。
玄火盘在身后，凶兽虽不敢上前唐突，亦被引来在下方踱步，见玄火未曾驱赶，更加大胆靠近……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封云及早适应凶兽们的气息，以及觅食时的狰狞食欲。
“恐惧会影响你的判断力，被激至绝望也许会突破，但你指望那个？还不如指望我会从天而降救你。”
舍弃人类的恐惧感，一点点剥去人的认知，化为凶兽。
灼华教她，就像教一只初出生的凶兽幼崽。
凶兽与人类不同，不会有意识地进行体术训练，伏在窝中以异能运转全身学习控制已是灵智初开的表现，大部份凶兽修炼的方法，都是互相吞噬体内结出的魔核，在人类还停留在用作能源或魔装武器镶嵌时，凶兽已经学会通过吞噬来获得力量……
这点，灼华也会。
每到晚上，洗完澡之后，他都会捏着封云的脸颊，敲碎魔核，流出里头流转着晶莹星光的液体，喂养她。魔核里的能量极为霸道，就如同小说中的夺舍修仙一样，与吸收天地日月精华温养出来的力量不同，每次得到喂养而暴涨的天火异能，都会变得更加凶暴。
倒是平时没心没肺，以打击封云为乐的玄火担忧：“老大，这个人类也可以吃吗？”
“唏，不都是生物。”
“可是上次我见到一个高级武者吃掉魔核之后，瞬间爆炸了……”
封云头皮发麻。
灼华站起来，提着她的后颈把她整个人像小猫一样提起来：晃两晃：“那她现在爆炸了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灼华挥手：“我拿几个闯上山的异能师试过，只要我同时用异能引导她，就不会爆体了，等她身体被魔核里的能量改造得差不多，就不需要我引导了。”
改造？？？
封云一脸大写的懵遭看着师父。
“师父……”她艰难开囗：“你把我的身体改造了？”
“用词错误，不要在意。”
灼华轻描淡写。
自从那天玄火揭穿了他不识字的事实之后，他便从基地市里搞了一大堆书籍回来，晚上无事就看，封云原想从中找寻一下现世的常识，可惜他带回来的全是文学类作品，并无卵用。
凶兽亦有分等级，封云这辈子没受过正规教育，上辈子又早早在末世中殒命，全然不知凶兽如何分级，问师父，师父眼中的分类就只有‘菜鸡’、‘菜狗’、‘还可以’，而玄火眼中，则只有‘难吃’、‘好吃’、‘有毒’的分类。
灼华对她的训练奇葩之至，在险峻地形修炼异能一举，美其名若为她打下良好而坚实的心理基础，而每上灌她喝下的魔核，全都来自强度不一的凶兽，所以白天的训练，只有玄火会在她身边。
就像这夜，灼华回来晚了，深夜不归，封云彻夜难以入眠。
她一直以为自己一个成年人，即使藏在这小孩壳里，也很难对模样只像二十出头的灼华生出多少长辈式的敬畏与依赖，可是不知不觉中，她原来已经被驯养了。
伏在薄垫子里的她睁着眼睛，注视着木屋的门。
“快睡觉吧丫头。”
封云垂下眼帘，翻了个身：“玄火，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像等爸爸回家啊。”
闻言，玄火转了转碧绿色的眼珠子，愣是用一张狐脸流露出了蔑视：“不，你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狗。”
“放屁！”
既然睡不着，她也索性不睡了，跳起来扑过去，玄火反应何等快，原本一臂长的身体忽然涨大数倍，浑身艳红毛发竖立起来，融为一片片红甲，就连蓬松尾巴亦包裹上坚硬盔甲，武装到牙齿，只余下一双在漆黑中映着绿光的狐眼。
一人一狐扭打起来，后者光是晃动大尾巴已把封云拍倒在地，前者屡败屡战，好一副熊孩子戏狐图。
灼华推开门时，见到的便是自家徒弟挂在小弟身上，牙爪并用，小弟生无可恋地看向归来的老大：“老大，你快把她扒下来，好痒……”
“急什么，陪她练一会呗。”
“真的很痒……等等丫头你干什么！不要掰我的鳞甲！要掰秃了！”
玄火气急败坏，像跳跳糖一样乱窜个不停，只求把背上的封云甩下来，奈何这一个月里，她每天锻炼体术，修炼异能，又结合灼华给她喝下的魔核精华，早已不是那个营养不良得被甩两下就甩飞到墙上去的小可怜。
“别闹了，徒弟过来，”
灼华招手，从袍内摸出一块通体发黑的魔核，撩开衣襟的时候，眼尖的封云察觉到了他胸膛上一道狰狞的爪痕──而且是一道新伤：“来，把今天这个喝了，明天可以开始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