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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苏醒,依然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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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汀开车回到了冷家别墅,整栋别墅灯火通明,隐隐约约的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停好车子走进别墅,发现容儿团着身子坐在沙发里,轻声抽泣着。

    雷翰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安慰着眼神却非常的凝重。

    禾汀微微蹙眉,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没有守着冷君池?”

    容儿和雷翰听见禾汀的声音,都非常的震惊。

    容儿更是倏地一声从沙发里站起身来,她摸着眼泪,磕磕巴巴的说道,“姐……姐姐。”

    “发生了什么事?”禾汀黛眉轻拧,她感觉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和冷君池有关,“冷君池是不是……”

    禾汀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不!”容儿摇头否认,“是这样的,妮可把冷大哥带走了。”

    “什么?!”禾汀的声音陡然一冷,带着凛然的杀意。

    容儿立刻吓得低下了头,躲在了雷翰的身后,喏喏的不敢出声。

    “禾汀是这样的。”虽然雷翰对于已经怒值处于零界点的禾汀,也是有些怵头,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妮可,动用自己的关系让雷家的一个生意没签成,我就赶着去处理了,就留着容儿在这里,可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容儿却昏了过去,而君池已经不见了。”

    “为什么她会进来,为什么要让她接近冷君池?!”禾汀冷眸锐利如刃,咄咄逼人的看向容儿。

    容儿甚至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对不起。”

    “立刻给我查妮可到底把人带到了哪里!”禾汀暴怒的吼道。

    这还是容儿和雷翰第一次见到禾汀如此失常的样子,他们都明白冷君池在禾汀心里的重要性。

    这时,雷翰的手机响起,是展尧打来的,他已经查到,妮可把冷君池带到了在市中心购买的一栋高级别墅里。

    禾汀立刻转身准备开车前往,雷翰拉上容儿跟在她的身后,他担心禾汀真的会杀了妮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禾汀开车在前,而雷翰载着容儿在后,禾汀的车速飞快,在深夜空旷的马路上就像是一头猎豹一样快速。

    容儿不由得咂了咂嘴巴,“我姐姐是不是疯了?”

    雷翰紧紧追着禾汀的车子,他幽幽道,“她是爱疯了冷君池,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他摇摇头,他当初以为禾汀对冷君池最多是利用,可是看着现在的样子,她爱上了冷君池,不亚于冷君池的爱。

    不多时,禾汀他们已经来到公寓楼下,展尧一直等候在此。

    “在几楼?”禾汀问道。

    展尧从禾汀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杀气,他望了望耸立在眼前的高楼,“十五楼。”

    “找死!”说完,禾汀迈步走了进去。

    展尧和雷翰相视一眼,默默交换了眼神,他们必须阻止禾汀杀妮可。

    他们乘坐电梯来了十五楼,这栋高级公寓每一次都只有一位住户,所以不会弄混。

    禾汀按了按门铃,可是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接着,她又按了几下,里面依旧一片安静。

    禾汀变得暴怒起来,瞥了一眼防盗门,这是用的密码锁,想要撞开并不容易。

    “我要炸药!”禾汀对展尧说道。

    “这……”展尧有些迟疑,在这里用炸药万一伤及无辜怎么办?

    “给还是不给?”禾汀也并非求他不可,她可以给戚长轩打电话,她相信他一定会送来的。

    展尧担心禾汀乱来,他点点头,“你等我。”

    说着,他走到一边联系了手下让对方送来炸药,当然这炸药是微量的,但是炸掉一扇门不是问题。

    十分钟后,展尧的手下送来了炸药,并且黏在了门上。

    他们躲在了远处,手下用遥控引爆了炸弹。

    砰地一声,防盗门被炸成了两半,从里面还传来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禾汀顶着滚滚烟尘走进了屋子,而展尧等人紧随其后。

    一进屋子,他们就看见冷君池被妮可放在一个床架上,身上不着寸缕,下半身用一条白色的被子盖着。

    而妮可转身女巫的服侍,一手托着本厚厚的书,另一只手拿着一只十字架,她惊讶的看着禾汀等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禾汀迈步上前一脚踢在了妮可的小腹上,妮可被踢出两三米远,然后狠狠的刷在地上,她甚至还呕出一口鲜血。

    禾汀抓起一旁的烟灰缸就要向妮可袭去。

    展尧和雷翰立刻出手阻止,展尧挡在妮可的身前,而雷翰握住了禾汀的手腕。

    “禾汀,冷静,她怎么说也是菲利普家的大小姐,这件事情我会让菲利普家给你一个交代的,相信我。”展尧知道禾汀是不会放过妮可的,但愿冷君池没事,不然他也保不住妮可。

    禾汀冷哼一声,“好,告诉肖恩,我要的唯一交代就是他妹妹的眼睛,我给他三天的时间,不然我会去自取的!”

    展尧没有说话,他相信禾汀有这个本事。

    妮可作死,只能看肖恩是如何解决了。

    禾汀转身回到冷君池的身边,她一脚将那些摆在冷君池床边的白色蜡烛和奇奇怪怪的骨头踢开,然后给冷君池做着检查。

    “坏女人,我已经给君池施了法术,他是属于我的!”虽然妮可非常的痛苦,可是仍旧不忘向禾汀挑衅。

    禾汀冷冷的瞥了妮可一眼,冷眸里有暗芒扫掠过,她从来就不信什么邪术。

    “哼,你这么坏,君池一定是被你的妖术蒙蔽了双眼,而我要做的不过是让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妮可毫不示弱的说道。

    禾汀眸色锐利,她已经忍无可忍。

    展尧冷冷的瞪了妮可一眼,“不想死就闭嘴!”

    妮可若是再去撩拨禾汀,他相信她一定会死无全尸的。

    妮可眼神有些委屈,她忍着小腹的剧痛,吼道,“展尧,我们才是老朋友,你为何要帮着坏女人,你们这是在害君池,你们不配做他的朋友!”

    展尧眼神越来越冷,妮可果然是被惯坏了。

    妮可非常委屈的看着展尧,她不懂为什么他们都帮着禾汀,却不帮自己。

    “你们根本不配做君池的朋友,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你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妮可对着禾汀大声吼道。

    禾汀再也忍不住,她再次扬起手里的烟灰缸,不假思索的扔了过去。

    一瞬间,禾汀的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被人死死的按住,只听见一个非常熟悉却冷的声音说道,“住手。”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禾汀的眼睛里不易察觉的湿润闪过。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烟灰缸,默默的低下头看着躺在床架上冷君池。

    冷君池一脸冷漠的看着,一双邪魅的凤眸里满是陌生之色。

    禾汀的心里陡然一抖,那股一直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渐渐扩大,生平第一次,她有这种不安的感觉。

    “君池,你醒了?!”展尧等人喜出望外,这下子他们终于不用担心了。

    冷君池慢慢的坐起身来,他握着禾汀的手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你是谁?”

    此言一出,除了禾汀所有人都愣住了。

    禾汀的嘴角微微一扯,自嘲一笑,“你觉得呢?”

    冷君池冰冷的目光轻轻的扫过所有人的脸,他唯独不认识的两个人就是禾汀和容儿。

    他看了跌倒在不远处的妮可,嘴角还流着一抹猩红,他问道,“你伤的?”

    “是。”禾汀敢作敢当,而且她的心渐渐的变得有些凉。

    “你到底是谁?”冷君池拉着禾汀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面前,邪魅却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禾汀。

    听到冷君池这么问,所有人都确定了冷君池是真的失忆了。

    “你觉得呢,我是谁?”禾汀冷冷的问道。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真的忘记了,她也许不会再纠缠了。

    但是她却又有些不甘心,想要去确定。

    “哈哈,我说过君池就是被你蛊惑了,现在他行了自然要把你忘记了,哈哈!”妮可大声的笑着,因为一笑就扯到了小腹,她的表情有些狰狞。

    冷君池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与禾汀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而且,看着禾汀刚刚那双冷眸里不经意闪过的失望,他更加可以确认。

    禾汀将自己的手腕从冷君池的手中抽出,“我先带你回去。”

    “可以。”冷君池虽然想要保持着警惕,可是不知为何对禾汀,他似乎没有办法抗拒她的身上淡淡的草药香。

    展尧和雷翰想要过来搀扶冷君池,却被禾汀喝道,“不许碰他!”

    他们二人吓了一跳,现在的禾汀俨然像一只护食的小豹子,冷酷的可怕。

    冷君池将身上的白色单子围在身上,他对展尧说道,“尧,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通知肖恩把他妹妹领回去好好管教。”

    “好!”展尧心中微微一紧,冷君池果然失忆了,他看向禾汀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以前他看向禾汀的眼神都是带着浓浓的情谊和宠溺还有欣赏,而如今却是一丝丝的困惑和不解,还有防备。

    他知道禾汀也是察觉到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多灾多难呢。

    禾汀和冷君池走出了屋子,他们率先走进了电梯,而容儿想要跟上去,却被雷翰拦住,“你傻疯了吧你!”

    容儿这才反应过来要给他们一些私人空间,立刻停下了脚步,没有说话,可是她满脸的担忧。

    禾汀载着冷君池,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

    她安静的开着车子,而冷君池却神情更加冷漠的看着车窗外寂寥的景色。

    他们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陌生人,变得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来到冷家别墅,禾汀带着冷君池回到了房间,顺手从衣帽间给他拿来了干净的衣服,“你穿好衣服,我在楼下大厅里等你。”

    “等等。”冷君池叫住欲要出门的禾汀,“你不用回避。”

    说着,冷君池已经解开了身上的白色单子,露出精装的身躯,他慢条斯理的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眼角却瞥见禾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害羞。

    “你似乎私以为常了?”冷君池扣着衬衫的纽扣说道。

    “我的职业使然。”禾汀避重就轻的说道。

    “什么职业?”冷君池问道。

    “医生。”禾汀淡淡的说道。

    “呵,你是我什么人?”冷君池已经扣好最后一颗纽扣来到禾汀的面前。

    他高大的身影将禾汀笼罩住,邪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禾汀,不遗漏她任何的细微的表情。

    他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可是禾汀给他的感觉却很不错,只是他的心里却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但是却又描绘不出来。

    禾汀微微抬眸,一双犹如冰冻湖泊般的冷眸淡淡的看着冷君池。

    “我不知道。”冷君池的回答倒是诚实,可是却有点伤了禾汀的心。

    “你可以猜。”禾汀说道。

    冷君池双手撑在禾汀的身体两侧,他低头淡淡一笑,“我不记得了,你让我怎么猜,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提示?”

    “什么提示?”禾汀反问道。

    “感觉提示啊,我是一个非常在乎感觉的人。”冷君池魅惑一笑,眼神里居然有挑衅的神色。

    “可以。”禾汀语气平缓。

    “别后悔。”冷君池话音未落,他的唇就已经死死的堵住了禾汀的唇。

    禾汀却没有像往日那样推开他,而是任由他索取着。

    冷君池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的感觉,他只知道她的唇很软,很香甜,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

    禾汀伸手揪住他的白衬衫,她每次都是被冷君池吻,而这一次她却笨拙的在回应着。

    冷君池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可是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冷君池的手渐渐的变得不安分,他的手轻轻的贴在禾汀的后背,将她死死的按向自己的怀里,他的唇也慢慢的下滑来到禾汀曲线优美的脖颈处。

    禾汀蓦地清醒,这不是她想要的,不管如何,她不想自己后悔,更不想冷君池后悔。

    禾汀躲过冷君池的唇,用手捂住他的嘴,沉声道,“冷君池,够了。”

    “怎么,难道我们的关系没有到这种程度吗?”冷君池笑眯眯的看着禾汀,看着她侧颜看向别的地方,之前冰冷的眼睛里居然有闪躲之意非常的有趣。

    他舔舔唇,一双凤眸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冷君池,你的答案。”禾汀深吸一口气冷冷的问道。

    冷君池浅唇勾笑,“似乎找不到什么感觉。”

    所以,她被耍了?!

    禾汀冷眸一暗,她的声音格外的冷,“好,我懂了。”

    说完,她推开冷君池,转身走出了房间。

    她没有留宿在冷家别墅,而是在开车离开的路上随便找了一个酒店休息,她真的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

    冷君池若无其事的坐回到沙发上,他回味着刚才的吻,似乎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可是他却是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种感觉真的非常的让人烦躁。

    容儿和雷翰是后来才回来的,他们见禾汀的车子没有在院子里,而冷君池独坐在房间中,心里就感觉到了不妙。

    “禾汀呢?”雷翰走到了房间里问道。

    “走了。”冷君池微微有些纳闷,其实她走到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说的也不过是实话而已。

    容儿看着冷君池满不在乎的模样,心里又急又气,她跺脚道,“你为什么不拦住我姐姐,她现在回不去禾家,你让她住哪里?”

    冷君池心中微微一凛,她不住在家里,那她住在哪里?

    可是他却嘴硬道,“关我何事,你又是谁?”

    容儿一口气险些没有提上来,她让自己冷静,绝对不能被失忆的冷君池打败,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扔给冷君池道,“自己看,里面好多的照片和视频,看看我姐姐都为了你做了什么!”

    说完,容儿酷酷的甩头,走出了房间。

    禾汀将怀里的手机拿出,他点开一张照片,照片里禾汀正在照顾昏迷不醒的自己,可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温柔,和今天见到的一点也不像。

    他又点开了一段视频,刚刚播放,他就被视频里的内容震惊到了。

    因为他看见禾汀居然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再给他喂血!

    他这才想起禾汀右手的手腕上有包扎的伤口。

    他的胸口莫名的一紧,怎么会这么傻的女人。

    然而,他点开后面的视频,都是禾汀再给自己喂血,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口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冷君池抬头看向雷翰,寻求答案。

    雷翰默默一叹,“你二叔把你抓走,禾汀潜入到了对方的秘密基地救你,可是你被你二叔的毒药弄得昏迷不醒。禾汀为了让你醒过来,就一天三次给你喂血,君池,你能想象每天三次割破自己手腕的感觉吗,可是她就那么坚持着,你应该已经注意到她的脸色了,她这样足足维持了快要十天了。”

    冷君池心中越发的不安和心疼,真是一个傻女人。

    可是她却不是笨,她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她爱他不是吗?

    “她和我的关系……”冷君池想了想,没有问下去,因为没有问的必要了。

    “未婚夫妻。”雷翰实事求是的说道。

    “我去找她!”说着,冷君池起身就要走,可是他的眼前猛然一黑,有些晕眩。

    雷翰手疾眼快将他抱住,冷君池全身一软,失去了力气。

    “你身体才恢复,还是休息一下吧,禾汀那么强,不会有事的。”雷翰安慰着冷君池,将他搀扶到床上。

    冷君池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知道这大概是毒药残余害得。

    “把手机递给我。”冷君池指了指被他仍在沙发上的手机。

    雷翰将手机拿了过来,“君池,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就叫我。”

    冷君池点点头,没有说话。

    雷翰走了以后,冷君池拿着手机,默默的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和视频。

    他一看见禾汀的眼神,再想到她离去的时候的眼神,他就好心疼,心里更是悔不当初。

    他为什么要戏弄她啊!

    真是该死!

    明明越是坚强的女人,越是在感情上脆弱的。

    他心生悔意,可是为时已晚。

    他蓦地看见一段只有十几秒的视频,里面的禾汀居然在哭。

    她握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是却可以清晰的看见,眼泪顺着她的眼眶溢出。

    这一刻,冷君池怔住了。

    他的心很疼,疼都无法自拔。

    原来他不是没感觉,不过是被一开始的醒来的惶恐不安掩盖住了。

    冷君池用力握着手机,他是不会让这样的女人离开自己的。

    ——

    转天天亮,禾汀回到医院继续上班,她原本想着冷君池苏醒后,休息一个长假安心的陪着他。

    虽然自己不可能像那种居家女人事无巨细的照顾他,至少他们可以中午一起吃饭,或者晚上一起看电影。

    原来她也不过是有着普通女人的想法,只不过自己太过异想天开罢了。

    她想着嘴角不由得扯出一抹苦笑,她微微摇头,自己真是傻了。

    自己也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冷君池会失忆,可是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居然被他给戏弄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莫名的不爽,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她左手握着手机,越想越气,最后忍无可忍拿出手机直接给展尧打了电话。

    展尧正在公司整理文件,冷君池说一会儿回来公司看一下,然后去找禾汀。

    所以他看见禾汀的电话还是非常的吃惊的。

    “禾汀,有事?”展尧问道。

    “嗯,我下午找个律师把冷君池之前给我的股份,我想还给他。”禾汀沉声说道。

    “禾汀,其实你要给君池缓和的时间。”展尧安抚道,“毕竟他刚刚醒来,还失去了记忆。”

    “展尧,我是医生而且这些日子都是我照顾他,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毒药已经损伤了他的脑神经,这种损伤是持久性的,记忆是不可能恢复的,还有你提醒他定期去医院检查吧,别有后遗症。”说完,禾汀直接挂断了电话。

    展尧望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无奈,虽然禾汀非常的冷静,可是最后的话却透露出了她的担心。

    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冷君池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依旧如昨,邪魅俊眉。

    只是,没遇见暗含着一抹肃然的冷意,天生高贵的气质,却给人生人勿进的感觉。

    冷君池现在的样子,展尧早就习以为常。

    或者说,冷君池在面对外人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冷酷,唯独禾汀,总是笑脸相迎。

    而他对禾汀的宠爱和纵容,也超乎了一个男人的能力。

    说到底,冷君池真的不是普通人,他纵容自己的女人,是因为他有那份实力和霸气,这是别人所不具有的。

    冷君池见展尧一脸的探究,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光洁的下巴,“我有什么问题吗?”

    他昨天晚上看视频的时候知道是禾汀每天给他刮胡子,所以他在今天早晨整理自己的时候,才没有觉得自己太邋遢。

    想想禾汀对自己的照顾,他的心里就是一暖。

    “怎么了?”冷君池见展尧眼神凝重问道。

    展尧想着还是先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冷君池,他摇摇头,“没什么,这些是这十天来的报表,你可以先看一下。”

    冷君池微微颔首,他坐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电脑开机后,他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自己的电脑桌面居然是一张禾汀大大的睡颜照。

    看照片的背景就是办公室的沙发上,她横卧在沙发里,睡得特别的香甜。

    原来她真的是渗透到了自己的生活,点点滴滴。

    看来自己要赶快处理完这些事情,然后去找她,解释清楚。

    展尧默默地看了冷君池一眼,心中无限感慨,看来就算失忆了,冷君池也摆脱不了妻奴的命运啊。

    ——

    那边禾汀挂上电话,迎面就看见了步俊瑜。

    步俊瑜得知禾汀回来上班非常的吃惊,因为他知道禾汀为了照顾冷君池请了大假。

    可是一早听说她回来销假,却非常的意外。

    刚好医院的人事做出了新的调动,他这个兼任的门诊部的主任终于可以卸下这份头衔,将其交给禾汀。

    “你回来了,这说明冷君池已经醒了?”步俊瑜猜测的问道。

    “嗯,你找我有事?”禾汀点点头。

    “是的,医院的人事调动出来了,恭喜你,荣升为门诊部的主任了。”步俊瑜祝贺道。

    禾汀向来对这些不看重,她神情平静无波,“哦。”

    “喂,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你就准备这样一笔带过吗?”步俊瑜有些不甘心的问道,说真的禾汀真的有些不解风情啊。

    “你想如何?”禾汀反问道。

    “请我吃饭啊。”步俊瑜笑道。

    “可以,我请你吃饭,但是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我。”禾汀开出条件,“帮我介绍一个律师。”

    步俊瑜人脉宽广想要找一个律师自然不是问题,他笑道,“好啊,不过这律师有很多,我听说冷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团可是非常有能力的。你怎么不去找他?”

    禾汀语气平缓,眼神更是波澜不惊,“因为这个律师就要和冷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团抗衡的。”

    “什么?”步俊瑜有些吃惊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君池醒了可是失忆了,他找不到从前的感觉,而我从不强人所难。”禾汀非常坚决的说道。

    步俊瑜心中一惊,“禾汀,你最好还是冷静下来,毕竟冷君池也是刚刚苏醒,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呵,他无须明白,失忆就是失忆,听别人说的话终究还是不信,而且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确实对我没有感觉了,我不喜欢我自己去傻傻的坚持。”禾汀自嘲一笑,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殇。

    “禾汀,可是冷君池却在你未动情的时候,坚持了很久啊。”步俊瑜好心提醒道。

    “我心意已决,你不肯帮我,我就去找别人。”禾汀不想再讨论此事。

    “好好,我帮你。”步俊瑜这才发现禾汀一旦下了决定真的是很难更改的那种人。

    “多谢。”禾汀的道谢似乎有些情感淡薄。

    步俊瑜无奈的摇摇头,“去办公室里讨论一下这次移交的事情,然后我给你联系律师。”

    “嗯。”禾汀微微深吸一口气,她又不是只有冷君池,她还有自己热衷的东西。

    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也挺好。

    ——

    冷君池正在办公室里将所有的工作进行收尾,他准备一会儿午饭时间就去找禾汀。

    铛铛。

    展尧将门推开,他脸色有些阴郁,“君池,有一位律师要找你。”

    冷君池微微蹙眉,今天还是真是奇怪,怎么会有律师找自己。

    若是别人起诉自己,完全可以找他的团队,没必要亲自找自己。

    “让他进来。”冷君池放下手里的钢笔,然后对展尧说道。

    展尧后退一步,让站在他身后的律师走进了冷君池的办公室。

    冷君池打量着进来的人,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律师,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无框的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很有气度。

    “冷总你好,我是金卓,是禾汀小姐的代表律师。”金卓笑着说道。

    冷君池俊眉紧蹙,禾汀的代表律师,她为什么要请律师和自己谈?

    不可能是办离婚手续,他们还没有结婚呢。

    如果真的办了结婚证他也就安心了,因为想要和他离婚,没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冷君池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威严。

    “我是受禾汀小姐的委托,将你之前转让给她的股份重新交换给你。”说着,金卓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冷君池。

    冷君池心中一凛,禾汀居然想要和他扯清关系,真是做梦。

    他没有去看那份文件,他将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眼神耐人寻味的说道,“金律师,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你让她亲自来和我谈。”

    金卓也并非就纠缠,他也不过是先来试探一番,然后再做决定。

    “冷总,希望你能好好的考虑一下,毕竟禾汀小姐也不希望你们双方要到上法庭的时候。”金卓淡淡的说道。

    冷君池语气沉冷,“告诉她做梦。”

    金卓没有说话,他收回文件,笑道,“那过两天我会再来拜访的,再见。”

    这时展尧将门打开,他送金卓离去。

    办公室里的冷君池却越想越生气,他抄起手机直接给禾汀打了电话。

    禾汀正在和步俊瑜等人讨论接下来的工作细节,她接了电话,对还是一旁说笑的步俊瑜和其他几个人医生说道,“静一下。”

    步俊瑜他们都噤了声,她这才问道,“干什么?”

    “禾汀,你身边有人,是谁?”冷君池听见了男人的声音,不知为何,他胸口有些压抑。

    禾汀语气冷冷的回答道,“步俊瑜。”

    冷君池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口气有些不善,“你让律师来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而已。”禾汀瞥见步俊瑜和其余的人古怪的身子,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冷君池微微蹙眉,“收了我的东西还想吐出来,禾汀,别做梦了。”

    禾汀来到走廊上,她望着窗外深秋的景色,冷哼道,“呵,冷君池,别和我玩儿狠的。”她根本不吃这一套。

    “禾汀,我也告诉你,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想都别想。”说完,冷君池直接挂断了电话。

    禾汀听见嘟嘟的声音很是火大,该死的,他居然敢提前挂自己的电话。

    她怒火中烧直接又回拨了回去。

    冷君池没有想到禾汀会打过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促狭的神色。

    “怎么后悔了?”冷君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滚!”禾汀对着手机吼完,然后立即挂上了电话。

    冷君池缓了半秒,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挂断她电话啊。

    冷君池失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是这么可爱啊,难怪自己以前会喜欢她。

    以前?

    喜欢?

    冷君池笑着笑着,脸上就浮现了一丝苦闷,是他害得他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的。

    一想到禾汀一天三次胳膊手腕用血救自己,他就心疼。

    他想起自己昨天的行为,整个人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

    ——

    下了班,步俊瑜来禾汀的办公室门前等她,他双手抱臂,笑吟吟的望着还在忙碌的禾汀,禾汀真是那种不经意就能散发出魅力的女人。

    禾汀将最后的当然输入电脑,她这才脱下白大褂换上了自己的黑色风衣。

    “走吧。”禾汀来到步俊瑜的面前说道。

    步俊瑜无奈一笑,“禾汀,吃顿饭而已,你何必如此的视死如归?”

    禾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一直都是如此。”

    “NO,至少你和冷君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表情还是很鲜活的。”步俊瑜一直都在留意她,只有面对冷君池的时候,禾汀才会变得像是一个女人。

    虽然他也喜欢禾汀,自认为也能够像冷君池那样给她想要的,可是禾汀的心里没有自己,他更加不会趁人之危。

    禾汀和步俊瑜一前一后的走出医院,禾汀想要去开自己的车却被步俊瑜一把拉住了手臂,“不用了,我载你去,你的手腕还没好,别乱动了。”

    禾汀早就忽略了自己的手腕,这些日子不停的割破愈合,她的手腕早就难看的不成样子了。

    而且今天她在工作的时候,一直用不上力气,纱布也是她中午吃饭的时候,自己换的新的,因为之前的已经被血迹染红了。

    禾汀想说自己没事,可是步俊瑜却拉着她坐上了自己的车子。

    等到他们远去以后,一直在不远处车里的冷君池,双眸锐利阴冷的可怕。

    他双眼虎视眈眈,就像是一头猎豹,居然敢觊觎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

    想着,冷君池凤眸低垂,计上心来。

    哼,想要从他的身边离去,根本不可能!

    ——

    禾汀和步俊瑜就在附近的餐厅随便吃了些,步俊瑜体谅她的身体选择的都是清淡的食物,甚至给她点了乌鸡汤,给她补身子。

    禾汀有些无可奈何,她真的没有那么软弱,而且之前容儿天天煮给自己喝,她都已经喝腻了。

    吃完晚饭,步俊瑜将禾汀送回到了酒店。

    禾汀回到房间的时候,明显房间被人动过。

    她来到床前,果然发现床上摆放着好多的购物袋,随便翻了翻都是一些新的还带着标签的衣服。

    她微微一叹,难道是冷君池吗?

    不过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会这么做了,她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

    而就在这时,冷君池却突然打了电话。

    “衣服是你送来的?”禾汀直截了当的问道。

    “是的,听说你没有住在家里,知道你没有欢喜的衣服,我让服装店的人特意送去的。”冷君池坐在别墅的沙发里,他一边打着电话,另一只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看着禾汀的视频和照片。

    禾汀黛眉一拧,“多谢,希望下次不用这样了,我和你没关系。”

    “呵,说的真是轻巧,难道你忘了昨天的吻了?”冷君池笑容邪魅,他可是一直在回味。

    “如果你是再废话,我就挂电话了。”禾汀对于昨天愚蠢的行为悔之不及。

    她干嘛要回应他!

    真是蠢死了!

    冷君池淡淡一笑,“拿着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禾小姐也跟尽一些股东义务吧。”

    “什么义务?”禾汀有些不耐。

    “明天是股东大会,所有的股东必须参加。”冷君池说道。

    “我没空。”禾汀说的是实话,她才刚刚接手了门诊部的工作,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分散精力。

    “没关系,这假我会亲自向医院给你请的。”冷君池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别太过分!”禾汀语气阴冷。

    “明天冷氏见,晚安。”说完冷君池挂上电话,为了防止禾汀会打电话再骂自己,他立刻关机。

    他无奈一笑,自己怎么这么懦弱啊。

    可是却觉得非常的高兴。

    禾汀一早起来,本来还在打算去不去股东大会,结果手机信息铃声就响了。

    她一看居然是冷君池,打开信息一看,上面写着:医院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冷氏见。

    只见禾汀凤眸微眯,随后微微叹息,毕竟她也是冷氏的股东,去也是理所应当的。

    禾汀来到冷氏大楼,正好撞见冷君池站在门口。

    “早上好。”冷君池朝禾汀微微挑眉。

    禾汀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冷氏。

    “你难道不氦气为什么这么巧在门口遇到我吗?”冷君池跟在她身后道。

    禾汀驻足,回眸看向冷君池,“难道让我自作多情的想你是在等我?”

    冷君池邪魅一笑,“你不是自作多情,我就是在等你啊。”

    禾汀冷哼一声,转身朝会议室走去,但是一早郁闷的心情却随着他这句话烟消云散。

    禾汀来到会议室,看到所有股东都已经到了,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两个空位紧挨在一起,是她和冷君池的。

    冷氏员工都知道冷君池和禾汀的关系,他们不知道冷君池失忆的事情,所以觉得禾汀既是未来总裁夫人,又是大股东,自然要和冷君池坐在一起。

    禾汀看看空位,坐了过去,冷君池紧随其后也坐了过去。

    禾汀本来以为冷君池召开股东大会有什么事情,却没想到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只是让股东们汇报汇报成绩。

    而冷君池在听的同时,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禾汀。

    这些股东们自然看到了,禾汀想捥了他的眼珠子,股东们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股东大会接近尾声,冷君池开口了。

    “我近日想去日本办点事情,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去,股东们可有什么好推荐的?”冷君池看了股东一眼道。

    所有股东同时看看禾汀。

    禾汀看着各位股东的眼神,一个冰冷扫了过去,各位股东赶紧看向了别处。

    冷君池嘴角一扬,“既然这样还是让持有百分之四十股份的总裁夫人和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冷君池这话虽然是在问股东们,但是眼神却看着禾汀。

    股东们一致点头。

    “还,那就散会吧。”冷君池挥挥手道。

    所有股东都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禾汀和冷君池。

    “要去你自己去,我没空。”和听看看冷君池冰冷的说道。

    “我跟医院请了十几天假,时间够了。”冷君池挑挑眉。

    “冷君池!你不要太过分了!”禾汀低吼。

    他虽然失忆了,但是令她抓狂的本事还是有增无减。

    “你是我未婚妻,还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你和我去,名正言顺。”冷君池冷君池继续不怕死的说道。

    “股份我会还给你,未婚这个说法,没有法律维护,可有可无。”看来他是铁定跟自己耗下去了,那她也不必手软。

    听到她的后半句,冷君池的心微微一揪。

    “这样吧,你跟我去一趟日本,我就把股份收回,怎么样?”冷君池知道,对禾汀来硬的不好使,所以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禾汀黛眉一低,想了想,如果真的可以让她把股份收回,那么他们之间就没有了物质上的牵绊,想到这里禾汀的心微微一痛。

    “好,一言为定。”禾汀说罢起身离开会议室。

    冷君池看着禾汀离开,嘴角一扬,想和他彻底撇开关系,没了联系——还是没门!

    ——

    当天晚上冷君池就定了两张去日本的机票。

    第二天一早冷君池就派人驱车到禾汀酒店门口,接上禾汀一起去了机场。

    “你就带了这么点行李吗?”了君池瞅瞅禾汀瘪的可量的背包。

    禾汀瞟他一眼,“我是去办事,不是去旅游。”

    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冷君池的行李,整整两个密码箱。

    冷君池魅惑的看看禾汀,在看看自己的行李箱神秘一笑。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机场。

    冷君池拖着两箱行李跟在禾汀身后,而禾汀只背了一个背包。

    机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一副羡慕的样子,老公这么帅,还这么体贴,羡煞旁人啊。

    禾汀向路人投了一个零下几度的眼神,路人赶紧收回目光走了。

    而她身后的冷君池却十分享受这种眼光,在他从心里隐隐约约就觉得和她扯上关系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冷君池安置好行李,和禾汀一起走上了驶向日本的飞机。

    “君池?”

    冷君池听到有人叫自己慵懒的回头看去,原来是平泽耀川。

    “君池,禾汀,你们两个要去日本?”平泽耀川没想到居然在飞机上碰到了禾汀和冷君池,心里那个兴奋。

    “去度蜜月。”

    “去办公事。”

    两个完全相反的声音一同响起。

    禾汀冷漠的看看冷君池,随后淡然的坐在了座位上。

    而冷君池只是一脸理所当然耸耸肩。

    平泽耀川尴尬的笑笑,冷君池和禾汀的这种关系他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冷君池忘了禾汀,禾汀心灰意冷,当冷君池后悔对禾汀冷漠,想要弥补时,禾汀却开始疏远他。

    冷君池想要和她扯上关系,认定她是他未婚妻,禾汀想要和他撇清关系,认定他们只是公事公办……

    剪不断理还乱……

    平泽耀川坐在冷君池身边,看着他们二人这一个热屁股,一个冷脸的,总觉得兄弟有难,自己得帮一把。

    “君池,你们去日本人生地不熟的,酒店旅馆也不方便,不如直接去我家吧,这样也方便。”平泽耀川看着二人道。

    “好啊。”冷君池则看着禾汀。

    禾汀微微颌首,这样也好,住酒店的话,冷君池一定要求住在一间房里,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阵折腾。

    而冷君池心里想的却是,住酒店禾汀一定不让自己跟她一个房间,而平泽耀川家只有两间空房……

    ——

    过了大概几个时辰,飞机终于降落在日本。

    平泽耀川带着冷君池禾汀来到他家里。

    “耀川,我爸醒了放在哪里?”冷君池明知故问。

    平泽耀川暗地里白他一眼,“只有两个房间,你随便去一间吧。”

    禾汀一听只有两间房,脸色一时就黑了起来,怪不得她总觉得冷君池有点什么阴谋呢。

    禾汀也不管平泽耀川,径直走向了另一个房间。

    平泽耀川看着他们二人分局同住,大呼:“我住在哪里?”

    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

    是夜。

    平泽耀川走进冷君池的房间,看见冷君池躺在床上,行李箱依旧没有打开。

    “君池,有时候男人就应该主动一点,你看看你当初追禾汀的时候,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不还是死皮赖脸的追。”平泽耀川顺着他也躺了下来。

    冷君池没有说话,只是在想,当初的他一定很幸福,能拥有禾汀的全心全意。

    “君池,你真的越来越像女人!婆婆妈妈的。”平泽耀川坐起身来指着冷君池道。

    冷君池看他一眼,双眸锋利,他还用他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家伙教他怎么做?

    夜黑风高好行事,要制服禾汀,必须等天黑,而现在,刚刚好。

    冷君池走下床拖起行李向走了出去,随后回眸看看平泽耀川,“记得紧要关头推一把。”

    平泽耀川对他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此时的禾汀还没锁门,刚刚脱下风衣,准备休息。

    冷君池推开禾汀的房门,将行李箱拿了进来。

    禾汀看看冷君池拖着行李箱,黛眉一低,“出去。”

    冷君池将行李箱拖进屋子里,顺手将门关上了,一脸委屈的看看禾汀,“耀川去住那个房间了。”

    “你可以跟他一起住。”禾汀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话。

    “他不喜欢男人。”冷君池一脸魅惑的的看着禾汀。

    “我也不喜欢男人。”禾汀瞟他一眼。

    “我是女人。”冷君池厚脸皮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禾汀不想跟他废话,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出去。”

    而她一使劲,胳膊上的纱布隐隐露了出来,还带着血迹。

    冷君池剑眉一低,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拿出药箱拉起禾汀走到床边,一双眸子有些暗沉。

    “不用你管。”禾汀抽回自己的手。

    冷君池一把将她的手又拉了回来,“我不是在管你,我是在管为我受伤的手!”

    禾汀看看冷君池,突然感觉自己无话反驳。

    冷君池将禾汀手上的纱布温柔的拆掉,看到那只被划得惨不忍睹的手腕,心里一阵疼,那一道道伤痕像是划在他心上一样。

    那些伤口有的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疤痕,悠的隐隐的害了一看到血疤,而有些伤口微微泛白,还流着血。

    “还疼不疼?”冷君池看着那伤口语气深沉。

    “哪来那么多废话?”禾汀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应该很疼吧?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如果可以,我想用我所有的爱来补偿你。”冷君池忽略禾汀的话,继续说道。

    禾汀听到这话心里一痛。

    “我自己包。”禾汀掩饰自己的情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怎奈冷君池丝毫不松手。

    “我知道这伤口既然留下了就无法抹去,但是它划在你身上,我的心不知为什么也会跟着痛。”冷君池帮禾汀处理着伤口继续说道。

    “冷君池!我说了不要你管!”禾汀大吼一声。

    她的情绪随着冷君池的话微微起伏。

    冷君池看看禾汀一脸不解。“我是在跟手腕说自己的真心话,你激动什么?”

    禾汀,“……”

    冷君池看看禾汀嘴角一扬,他知道禾汀是因为他不记得她了才疏远他,知道对他的心还是没变,只要知道禾汀还是在乎他的,眼前的一切困难他都无所畏惧,都不会放弃。

    想要摆脱他,别说这辈子不可能,下辈子也没门。

    “你出去吧,我要睡觉。”禾汀抽回自己的手道。

    冷君池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神一直停留在禾汀手腕上,“禾汀,我知道了你不想我离开你,只是无法接受忘记你的我,是吗?”

    “你有为我割腕喂血的勇气,就没有在给我一次机会的勇气吗?”

    “那么多伤口,都是为我而留,我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你现在赶我走,你不觉得对我有点残忍吗?”

    “既然你想赶我走,这样吧。”冷君池抽出禾汀腰间的手术刀,“你数数你胳膊上有多少道伤口,就割我多少刀,割完我就走。”

    禾汀听闻他这话,瞥了他一眼,躺在床上不在说话,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是无法接受现在的冷君池,但是她也变得懦弱了,没了让他离开的勇气,似乎冥冥中就是觉得他不会离开。

    冷君池抱起禾汀,将她向上挪了一点,为她盖好被子,“好还休息,我会一直呆在这里,寸步不离。”

    冷君池说完赶紧下了床,生怕禾汀会揍他一般。

    “冷君池!不要挑战我的极限!”禾汀低吼。

    “哐哐哐……”门外一阵砸门声,“我说你们两个也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好不好?一会大吼一会大吼的,心脏病都被吓出来了。”

    禾汀,“……”

    冷君池挑衅的朝禾汀挑挑眉。

    被子下,禾汀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

    ——

    清晨,禾汀本来以为自己起的很早,结果起床才发现冷君池不在房间里,而平泽耀川也早就没了人影,禾汀看看高挂的太阳,黛眉一低。

    昨天无意间听平泽耀川说他家后面有温泉,反正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在,禾汀索性回到房间拿衣服,泡泡温泉。

    禾汀回到房间,看到冷君池的两个密码箱都空了,左看看又看看,也没见房间里多出什么来。

    他不会都是拿的衣服吧?禾汀微微皱眉,打开了衣橱。

    结果衣橱里除了他自己的衣服还有她的衣服。

    禾汀看着挂好的衣服心里一暖,这些衣服都是别墅里的,她没有拿走,没想到他还给自己留着。

    她不在多想,拿走一件衣服,朝温泉走去。

    禾汀走到温泉,看着温泉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

    温泉的水,雾气氤氲、热气腾腾,乍一进去只觉得浑身酥软,水盈全身。

    禾汀深深叹了一口气,享受着惬意的一刻。

    “原来你在这里啊。”冷君池看到禾汀,一脸邪魅的朝温泉里走了过来。

    禾汀心中一惊,眸光冰冷的瞥了一眼冷君池,“滚!”

    冷君池全当听不见,站在温泉边上看着里面不着寸缕禾汀邪恶笑着,“我想跟你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禾汀低吼,“滚!”

    冷君池依旧站在岸边,就打定了她现在拿他没办法,继续得意,“你不跟我谈,我就不走。”

    “你非得挑这个时候?”禾汀额头浮现黑线,眸光冰冷的看着冷君池。

    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不着寸缕,她铁定上去废了他,将他那欠揍的脸打成猪头!

    “不然其他时候你会和我谈?”冷君池直接挑明了他是有备而来。

    “你想说什么,赶紧的。”禾汀她这么狼狈的一面在被平泽耀川撞见。

    冷君池站在岸边,看着禾汀道:“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觉,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禾汀黛眉一戳,“找到了有什么用,你还记得吗?”

    冷君池摇摇头,“不记得又如何?我是失忆了,我也不想,但是我没办法,我只知道不管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一个人心死了,你说什么也没用。”禾汀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但是她却无法接受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她的事实。

    “现在真的没有符合的可能吗?”冷君池双眸一沉道。

    禾汀神色冷漠的摇摇头。

    冷君池嘴角一扬,邪魅一笑,“既然如此,我会让你的心再次为我跳动,再次复活。”

    不等禾汀反应过来,冷君池“噗通”跳进温泉,一把将禾汀拽进自己怀里,吻上了她的唇。

    禾汀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一时没了反应。

    冷君池汲取属于她的芬香,不知为何它的味道让他如此痴迷,濒临疯狂。

    待禾汀反应过来,刚要反抗,却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不着寸缕,只好将手放下,任由他汲取。

    良久之后,冷君池一脸魅惑的放开了禾汀。

    禾汀的不反抗几乎让他疯狂,他怕自己在不放手会把持不住。

    禾汀一双凤眸怒视着冷君池,她的唇在隐隐作痛。

    “现在的感觉真好,可以为所欲为。”冷君池略有所指。

    “那你就试试。”禾汀冷眸一闪。

    冷君池嘴角一扬,放开禾汀,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上岸,拿起温泉旁的浴袍又走下了温泉。

    禾汀接过浴袍围在身上,走上了岸,冷君池紧随其后。

    禾汀悠的停下脚步,回眸看看冷君池,随后就是一脚。

    “嘭……”随着水花四溅,冷君池再次回到水里。

    禾汀看看冷君池一脸埋怨的模样,嘴角的冰冷退却了几分。

    “我腿抽筋,你拉我一把。”冷君池在温泉里哀嚎。

    禾汀白他一眼,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

    禾汀回到房间换好自己的衣服,就听见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不有多猜,一定是冷君池。

    禾汀故意不答。

    “给我开门吧,万一感冒了我该怎么照顾你啊。”冷君池见禾汀不答,心里反而有点美滋滋的,禾汀在跟他耍脾气。

    良久之后。

    “你不给我开门,那我只能给你站岗防狼了。”冷君池倚在门口有气无力的说道。

    禾汀嘴角一扬,“以狼防狼也还不错。”

    冷君池见禾汀终于肯搭理自己了,嘴角一弯,“让我进去吧,浑身湿漉漉的呢。”

    禾汀打开房门,看看门外的冷君池,将衣服扔给她,“嘭”的又关上了门。

    “你不是打算今晚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吧?”冷君池看着手里的衣服摸摸额头。

    禾汀不答。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蹲在这里不走。”冷君池也不介意,倚在门前哼起了小曲。

    禾汀听着门外传来的歌声,黛眉一低,她记得以前她唱歌虽然不好听,但是也没有这么难听,莫不成脑袋失忆了,这嗓门也变了?

    禾汀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咆哮飞了出去,“在唱我就把你废了!”

    “想我不唱你就让我进去。”冷君池决定死皮赖脸到底。

    禾汀无奈的摇摇头,但是心里却有一丝高兴,因为他又的开始死皮赖脸了,但是她依然感觉不到以前冷君池的气息,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让她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此时平泽耀川回来了,看着蹲在门口的冷君池,下巴都快点掉地上了。

    “君池,你这是在数蚂蚁呢,还是被扫地出门了?”平泽耀川看着冷君池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堂堂冷氏总裁,为了一个女人低三下四到这种地步,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这要传出去禾汀可就出名了。

    冷君池吃扫视他一眼,回头看看身后紧闭的门,给平泽耀川使了一个眼色。

    平泽耀川也没办法,兄弟有难处,明知是枪口也只能顶上了。

    “禾汀。”平泽耀川敲起了禾汀的房门。

    “什么事?”禾汀看了一眼门口,她可不觉得平泽耀川现在来敲门不是受了冷君池的指使。

    平泽耀川一听禾汀那冰冷的语气,本来两肋插刀的心此刻已经凉了一半了,“那个,来收拾收拾吃饭了。”

    “知道了。”禾汀答道。

    平泽耀川败下阵来,赶紧朝厨房走去,冷君池杀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禾汀打开房门,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的冷君池,“求施舍吗?是不是少个碗?”

    只见冷君池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站起身来,双眸一眯,“求施舍不用带碗,带着嘴来就行了。”

    禾汀瞟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看来失忆并不能把一个人的本性改变了。

    禾汀走进厨房去帮工,平泽耀川让她歇着,冷君池却拉起她,将她带到了客厅。

    禾汀不解的看着也冷君池,他又想干什么?

    “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伤口泡了水也不换纱布?”冷君池撸开他的袖口,看着她手腕上潮乎乎的纱布,剑眉一低。

    她在医院工作,每天少不了碰水,怪不得她手腕上的伤口微微泛白,原来这么都是这么来的。

    禾汀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

    “你这么清楚,伤口都多少天了还在发脓?”冷君池第一次觉得生气,气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同时也觉得心疼。

    禾汀没有说话,她听出了冷君池的不悦。

    尽管他失忆了,但是对她的态度依旧还是不一样的。

    吃过饭后,冷君池飞奔到房间里,本来想美美的拥抱美人睡上一觉,却被禾汀毫不留情的轰了出去。

    ——

    第二日。

    冷君池一早醒来敲开禾汀的房门。

    “今天要去办点事,准备准备出去了。”冷君池看着门口的禾汀道。

    禾汀点点头,心中不免的叹息,她记得来这里的目的,完成日本的事,将股权交给他,虽然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现在的冷君池,她不能去依赖,去信任。

    冷君池开着平泽耀川的车,载着禾汀一路疾驰。

    “我们去哪?”禾汀看着冷君池直接上了高速,有些不解道。

    冷君池微微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禾汀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闭上双眸休息起来。

    冷君池看看禾汀,嘴角一扬,就这样看着她,他都感觉很幸福。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东京铁塔。

    禾汀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以为办事的地方到了,谁知张开双眸却看到了这座铁塔。

    “来这干什么?”禾汀疑惑的看向冷君池,不是说去办事吗?

    冷君池走下车,为禾汀打开车门道:“就是在这里办事啊。”

    冷君池指指铁塔道。

    禾汀微微戳眉,脸色不太好,“要玩你自己玩,我没那个心情。”

    她想回到车上,冷君池却拉着他不放,禾汀回眸看看冷君池道:“根本就没什么公事对吧?”

    冷君池摇摇头,“对我来说让你再次心动就是公事啊。”

    禾汀黛眉一低,“冷君池,你玩够了没?玩够了我想回去了。”

    她真的感觉很累,没什么心情陪他逛街,游玩。

    冷君池不依,拉着她的手朝铁塔下走去。

    “看那里。”冷君池指着不远处的天鹅湖道。

    禾汀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凤眸一眯,是天鹅湖,她还记得当初冷君池带自己去天鹅湖时的情景,想到天鹅湖她的眼角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冷君池看着天鹅湖,一脸笑意,“天鹅湖的里的天鹅是幸福的象征,只要是情侣都会来天鹅湖获取幸福。”

    禾汀黛眉一低,这些话和当初他说的基本一样,那时候刚刚听到很羡慕,很感动,现在听着却有点讽刺。

    冷君池见她不说话,回头看看,却发现她有一点异常,“你怎么了?”

    禾汀摇摇头,转身离去。

    冷君池带禾汀去了小吃街,游乐园,可是禾汀总是一副毫无兴趣的模样,整个人还无精打采的。

    冷君池站在禾汀背后,看着她的背影,剑眉一低,为什么她总是这么闷闷不语的?

    突然禾汀看到一群正在打篮球的孩子,于是驻足,坐在了台阶上观看。

    冷君池跟上来坐在了她的旁边,看看打篮球的孩子道:“你喜欢篮球?”

    “不喜欢。”禾汀一口反驳。

    “那你还看?”冷君池对她一瞬间的否决有些无奈。

    “不喜欢就不能看了?谁规定的?”禾汀微微皱眉,不悦的瞟了冷君池一眼。

    “能,我只是看……唔……”冷君池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只见他此刻表情痛苦的怀里抱着一颗篮球。

    而远处的那群孩子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人敢走进冷君池。

    禾汀看看冷君池痛苦的模样摇摇头道:“报应了吧?”

    说罢随后起身离开。

    冷君池瞪了那群孩子一眼,扔下篮球追上了禾汀,“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例假来了?”

    禾汀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冷君池赶紧接住她,神色紧张,“禾汀?”

    冷君池抱起禾汀回到车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进医院。

    ——

    “怎么样了?”冷君池站在病房门口焦急的不知所以,看到医生出来赶紧问道。

    “她是发烧了,而且还贫血,身上还有伤口没有愈合,这样的情况很难不昏倒。”医生摇摇头开口道。

    冷君池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她的异常。

    “她身上的伤口时间很长了,到现在还没愈合,需要注意。”医生接着说道。

    冷君池点点头,“谢谢。”

    等医生走后,冷君池走进禾汀的病房,看着禾汀略微苍白的脸庞,心里一阵心疼。

    冷君池托起禾汀的手腕看看,发现还是手腕处的纱布上隐隐有点点血迹,再看看纱布有些脏了,就知道医生并没有给她处理伤口,心里不免疑惑,医生说到她的伤口,应该给她清理了才多吧?

    冷君池看禾汀依旧昏迷不醒,将她扶起来,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发现她肩胛骨处有一个伤口,那伤口还没有愈合,医生虽然已经处理了,但是还可以看出里面的血迹。

    冷君池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凤眼一眯,他昨天居然都没发现她肩膀上的伤口,她是用多大精力来支撑自己的?

    看着她肩膀上的伤口,冷君池心里暗自发誓,他再也不能让她受伤了!

    禾汀便缓缓醒来了,刚想起来却扯痛了肩膀上的伤口,只能再次躺下。

    冷君池见禾汀醒来,嘴角一扬,“你醒了?”

    禾汀微微皱眉,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双眸一低,扯开被子一看,却发现自己现在光着身子,一丝不挂,凤眸里面寒光四起。

    “冷君池!,你做了什么?”禾汀恨不得一个眼神呼死他。

    冷君池挑挑眉,“给你检查身体啊。”

    禾汀感觉身下有一只手随着他的话动了动,禾汀彻底怒了,想要起来教训他,却感觉婚事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力气。

    冷君池微微叹息,手臂一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我依旧知道自己的目标,抛开以前不说,现在的我,对你的感觉谁也无法代替。”

    禾汀听到他的话,心里微微一颤,这个怀抱有多久没有好好呆过了?那种熟悉让她放心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可惜她的心里却依旧在抗拒这个冷君池,她再也无法找回以前的感觉。

    “禾汀,我是失忆了,不是失心了,我对你的感觉还是一如往常,这一点我比你还要确定。”冷君池抱着禾汀的手不由得微微加紧。

    禾汀微微叹息,抬眸看了看冷君池,“我以前对你说过,不允许自己再输一次,现在我不能确定你的心,所以我们还是先保持朋友的关系,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良久后冷君池才点点头,他不想强迫她接受自己,更不想让她违背自己的心,就像她所说的,让一切顺其自然,或许他能恢复记忆,或许她能重新接受现在的自己。

    虽然他心里也是这么劝自己的,但是却丝毫不敢放松,他怕禾汀会真的离开他,会真的不能接受他,此时的他虽然抱着禾汀,心里却非常着急不安。

    第二日。

    冷君池拿着医生给的药走进了病房,而此时禾汀也醒了。

    禾汀看着冷君池端着药水走进来,黛眉一低。

    冷君池却是丝毫不介意,“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禾汀刚想拒绝,却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窘态,还是没有开口。

    冷君池帮她涂着药膏药水,凉嗖嗖的感觉穿透禾汀整个身体,禾汀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冷君池也发现了禾汀的异常,不由得又想起了禾汀昨天的话,双眸变得暗淡,虽然昨天答应她保持朋友关系,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这样暧昧有尴尬的相处让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

    不一会儿冷君池开始帮她包扎伤口,却发现她肩膀的伤口处有点异物,于是微微凑近伤口帮他吹了起来。

    他沉稳的气息落在她的肩膀处,感觉酥酥麻麻的,禾汀忽然连大气都不敢喘,“那个,我想喝水。”

    冷君池微微抬头,正好触及到她微红的脸庞,不由得邪魅一笑,“我去打。”

    冷君池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一眼禾汀走出了病房。

    而病房内的禾汀,深深呼了一口气。

    ——

    在医院休养了两天,冷君池一直悉心照顾,禾汀的伤势基本好了。

    “你的伤也好了,既然来了,不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怎么样?”冷君池看着换好衣服的禾汀道。

    禾汀微微挑眉,“什么人?”

    “黑道组织的头,有没有兴趣?”冷君池同样挑眉。

    禾汀点点头,“这个我有兴趣。”

    冷君池咧嘴一笑,就知道她有兴趣。

    “走着?”

    禾汀点点头,跟着冷君池走出了医院。

    不一会儿冷君池便载着禾汀来到了青山泠的家,作为青山组的女当家,青山泠自然欢迎他们的到来。

    “君池君,你终于来了。”青山泠邀请冷君池和禾汀进屋之后一脸兴奋的说道。

    冷君池点点头,“好久不见,这是我未婚妻,禾汀。”冷君池指指禾汀道。

    “啊,她就是你常说起的未婚妻?”青山泠惊讶道。

    冷君池微微一愣,关于提起禾汀的事,他丝毫不记得了,却还是点点头。

    “你好,我叫青山泠。”青山泠多次听冷君池和平泽耀川提起禾汀,今日见到自然是满足了心中想见一面的期待。

    禾汀点点头,“禾汀。”

    “禾汀,快来坐,耀川经常跟我说起你来,我都在想能征服君池君的女人,日后一定得见见。”青山泠一脸笑意的看了看冷君池。

    禾汀听到这话,只能笑笑,青山泠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以她和冷君池现在的关系,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

    “睨视青山组的组长?”禾汀看着青山泠如此亲和,有些诧异,完全不像是黑暗组织。

    青山泠点点头,神秘一笑,“是不是觉得不太像?”

    禾汀诚实的点点头。

    “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我记得有一次被人围攻,他们抓认识抓到了一个打扮得特别酷的女子,以为她是组长,结果我就幸免了,哈哈……”青山泠摊摊手,自从这件事后她就彻底归于温柔型了。

    “哈哈……这一招我也能学学,不过一般情况对于想围攻我的人,我只用暴力解决。”禾汀难得的好性情,跟青山泠的相处让她没有丝毫戒心。

    冷君池看着二人聊得那么投机,就知道带禾汀来对了,他就觉得禾汀和青山泠一定能聊得来,虽然青山泠表面温柔热情,内心却十分冷漠凌厉,而禾汀表面冷漠,内心更是冰冷,她们也真是互补。

    “以暴制暴,怪不得君池君也被你征服了。”青山泠指指冷君池一脸明了的样子。

    禾汀嘴角一弯,她说的也对,冷君池就是喜欢她暴力,狠辣,这样能不能说他有被虐倾向呢?

    “耀川这么暴力的一个人,你该用你的反温柔把他给征服了才行。”禾汀知道平泽耀川和青山泠都对彼此都有感觉,可是就是迈不出那一步,所以她决定推一把。

    “对啊,你们认识十几年了吧?耀川可是一场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冷君池见禾汀难得管这种事,不由得也跟着起哄。

    青山泠微微叹息,“我和他似乎就是隔着一层,怎么也跨不过,顺其自然也好。”

    青山泠倒是能认清自己的心,可惜平泽耀川那死鸭子嘴就是不承认,也不知道何时他们才能开花结果。

    “对了,今日有一个神社活动你也一起参加吧?”青山泠忽然想到今日的神社活动。不由得邀请禾汀一起去。

    她从小没什么朋友,难得遇到禾汀这么个一见如故的朋友。

    禾汀嘴角一弯,点点头。

    她也是一样,没有什么朋友,青山泠这个一见如故的朋友她也很珍惜。

    青山泠一看禾汀答应了,立马欣喜的起身去给禾汀那R国的传统服装浴衣,然后给她换上。

    禾汀换上浴衣后一副别扭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冷君池看着禾汀的样子,微微愣神,那浴衣穿在禾汀身上刚刚好,看惯了C国服装,这样一看,居然有一番别的韵味,加上何挺衣服别扭的样子,着实惊艳了冷君池一把。

    就在这时平泽耀川也来了,冷君池打电话告诉平泽耀川他们来了青山泠家作客,平泽耀川就赶紧赶来了。

    “你来晚了。”青山泠朝平泽耀川挑挑眉,拉起禾汀走出了门外。

    平泽耀川看着二人装扮性感,一时傻了眼,回头看向身后的冷君池,“君池,什么情况?”

    冷君池摊摊手,看着出走的两个女人,“就是这个情况。”

    他们二人被抛弃了。

    平泽耀川看了一眼冷君池朝他挑挑眉,冷君池一脸当然的表情,随后二人神默契的跟在禾汀和青山泠身后,也去参加了神社活动。

    神社活动在R国是一件大事,参加的人多得数不胜数。

    青山泠带着禾汀走进神社,一进去就是人山人海的,禾汀只感觉这种气氛很不适合她。

    忽然禾汀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宋双双!

    自从她上次失踪在迪拜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现在她出现在R国,又会有什么目的?

    为了防止宋双双逃走,禾汀没告诉青山泠和紧随其后的冷君池和平泽耀川,而是自己一个人追了上去。

    此时的宋双双正在和一个男子说话,不经意一瞥,居然看到禾汀正在朝他走过来,瞬间花容失色。

    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禾汀,还以为禾汀是故意来抓自己的,赶紧仓惶后退。

    宋双双朝一个暗处跑了过去,因为那里有她安放的手下,一直躲在暗处保护她的安全。

    “把她抓了。”宋双双经过暗处时朝隐藏的手下道。

    只见那几人点点头,宋双双便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一来不会受到攻击,二来容易脱身。

    禾汀一直追着宋双双,一时心急大意,居然没发现隐藏的人,险些被伤到。

    禾汀和那几个人交了手,但是因为穿着浴衣行动不方便,所以几次都是险些躲过。

    还好冷君池赶来,三两下就解决了几个人,宋双双一看事情不好,转身溜走了。

    而等冷君池解决完那几个人宋双双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时平泽耀川带着青山泠也走了过来,他们看到地上的几具尸体就大概明白的发生什么事。

    禾汀看了看冷君池道:“宋双双这次来到R国,目的肯定不简单。”

    冷君池点点头,目光停留在宋双双消失的地方有些阴沉。

    “耀川,青山,能不能请你们帮忙抓住宋双双?”他们在R国没有什么势力,只好求助平泽耀川和青山泠。

    宋双双是一颗定时炸弹,她担心她贼心不死,会对他们在次不利,基于上一次的事情,禾汀绝不允许在发生第二次。

    “好,我一定尽全力找出她来。”迪拜的事,平泽耀川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正在懊恼没有阻止事情发生,这次能帮上忙他很高兴。

    青山泠见平泽耀川答应,自己也答应了。

    其实就算平泽耀川不答应,她也会答应,禾汀这个朋友值得她这么做。

    平泽耀川和青山泠动用全部人力寻找宋双双的下落,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将宋双双查了个底朝天。

    青山泠将平泽耀川和自己查找的线索放在一起,交给了禾汀。

    “她是琴吹家族新当家琴吹总二郎情人。”青山泠坐在地上无奈的说道。

    宋双双和禾汀的恩怨,她今天中午刚刚听平泽耀川说了,没想到一个女人居然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禾汀冷笑一声,不过是再次出卖*找了一个靠山而已,想想她还真是可悲。

    “禾汀,你打算怎么办?”青山泠知道她和禾汀有很多相似之处,这个仇如果是她,她一定会杀了那个人,她相信禾汀也是这么想的。

    禾汀嘴角一扬,“就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又是相觑而笑。

    “三天后有一个家族大会,到时候所有家族都回去一间茶道馆,我觉得这是个机会。”青山泠道。

    禾汀点点头,既然是家族聚会,以琴吹家族的势力,一定不会拉下,sing双双自然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到时候你就扮成我的手下,混进去杀了她,怎么样?”比起这种事情,青山泠太熟悉了,毕竟掌管着这么大的青山组,没有一点狠辣之处还是不行。

    禾汀嘴角一弯点点头,这个计划倒是天衣无缝,宋双双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情妇,没有人会因为这么一个人的死而追究什么,没有人会傻到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所有人也只会视而不见。

    “既然这样,那就定下了?三天后我们一起去?”青山泠问道。

    禾汀点点头,沉默一会儿道:“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别告诉其他人,特别是冷君池。”

    青山泠神秘一笑,点点头,“放心吧,只有我们知道。”

    她和冷君池的事她也听到说了一二,真是造化弄人,不过中国也有一句古话,不经风雨,哪见彩虹,或许这是对他们爱情的考验。

    禾汀点点头,便出去了。

    坐在石凳上,禾汀忍不住想起冷君池,今天这件事如果放在从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可是现在她却不能。

    现在的冷君池对她来说多多少少没有从前那么熟悉,自从他失忆以后,她对他一直都是出于观察阶段。

    再者说,不让他去冒险,自己也会更放心一些。

    ——

    而另一边,冷君池和平泽耀川坐在石台上喝酒。

    “君池,咱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吧?”平泽耀川拿起酒杯道。

    冷君池点点头,“确实很久了。”

    “你小子,以前是没时间,只顾着陪禾汀,再者就是玩昏迷,现在终于有时间了。”平泽耀川忍不住抱怨。

    冷君池摇摇头,举起酒杯,“你不是有青山泠陪着?”

    冷君池这句话一出口,平泽耀川一口酒就喷了出来,瞪了一眼冷君池,“君池,你说什么呢?”

    冷君池嘴角一扬,为青山泠有些担心,他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意。

    “三天后有个家族聚会,到时候又能和青山组的人畅饮了。”平泽耀川看着就被微微一笑。

    一直以来她对青山组的都出于保护的状态,对青山泠也是,虽然知道青山泠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但是有他保护这起码意义不同。

    “家族聚会?”冷君池微微挑眉。

    平泽耀川点点头,“每个家族都回去。’”

    冷君池嘴角一扬,双眸浮现一丝笑意,以她对禾汀的了解,知道了宋双双的下落,下一步就是绝杀。

    他感觉禾汀一定会有所行动,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耀川,我陪你一起去吧。”冷君池开口道。

    平泽耀川点点头道:“我本来就有这个意思。”

    冷君池点点头,他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禾汀,二人就这样相互瞒着。

    ——

    中午,吃饭时。

    “青山,明天就是家族聚会了,准备的怎么样了?”平泽耀川端着饭碗道。

    青山泠听到他这话放下了饭碗,回眸看看平泽耀川道:“明日我自己去就好了,我们茶道馆再见。”

    “怎么了?以前不都是我们一起去?”平泽耀川有些疑惑。

    青山泠凤目一瞪,微微皱眉,暗自骂他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我要青山先陪我去买点东西,你知道的,女人比较麻烦。”禾汀赶紧替青山泠解围,说完还暗自瞥了冷君池一眼。

    看到冷君池吃一直在吃饭,才微微松了口气,殊不知在她为青山泠解围那句话出口时,冷君池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用去看她的掩饰。

    平泽耀川看看青山泠的目光,点点头,也有些怪自己多嘴了,索性不再说话,继续吃饭。

    一顿饭就在这无止的沉默中结束了,禾汀坐在门前不知在思索什么。

    禾汀微微叹息,感觉好累,以前就算他她的身体再累,她也觉得没什么,休息休息就好了,可是现在她是心累,她对冷君池在也做不到坦白,隐瞒的她的心真的很累。

    冷君池看到禾汀坐在门前,也走了过来,看着她一笑,“想什么呢?”

    禾汀回眸看看冷君池,摇摇头,“等回去以后,我想静静,有些事情需要好好考虑。”

    冷君池看着远方点点头,没有答话。

    禾汀看着冷君池,见他不反对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我回去休息了。”说罢她转身离开。

    冷君池看着禾汀离开,双眸深沉,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

    三天后。

    禾汀一大清早就来到了青山泠家,而青山泠似乎也起得很早。

    青山泠拿出一套手下的服装给禾汀换上,随后带着青山家族去了茶道馆。

    禾汀跟随青山泠来到茶道馆,已经有好几个家族已经到了,青山泠选了一个接近琴吹家族的位置坐了下来。

    而禾汀一眼就看到了琴吹家族的旗帜,想必坐在那里那个满脸横肉却不失威严的人就是琴吹总二郎吧?

    禾汀看着琴吹总二郎,黛眉一皱,这么损害眼观的人也亏宋双双能下得去手。

    顺着琴吹总二郎看去,只见他旁边坐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那不就是宋双双吗,他果然来了。

    在青山组进来的那一刻,宋双双就观察了他们,自然也大致的看到了禾汀,只不过禾汀稍微易了容,宋双双并没有认出她来。

    在场所有人都在谈论一些家族问题,比如如何维护自己的地盘,如何让自己更加强大等等。

    只有青山泠置身事外,一直注意着宋双双的动静,禾汀拍拍青山泠的肩膀,示意她放心,宋双双有自己盯着,只见青山泠微微点了点头。

    忽然禾汀注意到屏风后面有动静,仔细一看,就知道是主持茶道的和尚,只不过这个和尚身上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今日主持茶道的和尚看来很值得期待啊。”琴吹总二郎看着屏风内说道。

    众人点点头,目光都被屏风内的那个和尚吸引了去,似乎他身上隐约就是透着一股神秘感,令人无法忽视。

    中间休息时,宋双双忽然出去了,禾汀见宋双双离开,也跟了过去。

    “帅哥,怎么在这里不进去呢?”宋双双走到茶道馆走廊里,看到一个男生上前问道。

    只见那个男生回头看了看宋双双,紧接着低下了头去,他就是青山泠的表弟宇津连,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男生,没谈过恋爱。

    宋双双妩媚一笑,倒在宇津连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腰道;“听说你是青山泠的表弟是吗?”

    宇津连低着头点点头。

    禾汀看着宋双双妖娆的样子,嘴角冷笑,看宇津连的样子,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能禁得起宋双双这么勾搭。

    “那禾汀冷君池你认识吗?”宋双双继续问道。

    宇津连点点头道:“认识。”

    “那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宋双双在宇津连耳畔柔声的吹了一口气。

    只见宇津连喉结猛地一动,“在……”

    禾汀一看,宋双双居然是在套取他们的情报,双眸一沉,刚想向前阻止宇津连说出口,结果却被身后一个人的力量拉走了。

    那人一直拉着她来到一处偏僻的房间内,抱住她的人就是一阵强吻。

    禾汀刚想反抗,却闻到了一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冷君池的,可是他身上穿的却是那个主持茶道和尚的衣服。

    禾汀张开双眸,这才看清了眼前这张脸主人的尊荣,可不就是冷君池,但是,他却是光头……

    禾汀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了冷君池,噗嗤笑出了声,“你什么时候成和尚了?”

    冷君池的光头救了他一回,因为禾汀彻底被他的光头吸引了注意力,她好像完全忘记了刚刚被强吻的那件事。

    冷君池摸摸自己的光头,嘴角一扬,“想做和尚就是这么容易。”

    他似乎还很得意。

    禾汀一笑,“和尚不吃肉,不结婚。”

    冷君池扬扬眉,“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随时为你还俗。”

    禾汀白他一眼,“你本来也就不像和尚。”

    “那好吧,我发誓,你若果这辈子不嫁给我,我就做一辈子和尚。”虽然他使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的,但是禾汀却看到了他那双眸子内的认真。

    “师傅,前面还等着你主持茶道呢。”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房间外,正盯着冷君池和禾汀看,一脸错愕的模样。

    此时禾汀是女扮男装,外加易了点容,实则就是一男人,而冷君池此时却是一个和尚,而现在冷君池正在壁咚禾汀,也就是说一个和尚正在壁咚一个男人,搁谁谁不傻眼?

    而冷君池却是一脸不在乎的看向那人,“没看我忙着呢?马上就去。”

    “是,我去茶道间等您,您办完事……在来。”男人说完仓皇的逃走了,临走时差点被门口的门槛绊倒。

    禾汀白了一眼冷君池,一把将他推开,“作为和尚,六根不净!我看你还是去寺庙静修静修吧。”

    冷君池邪魅一笑,“我这么帅的和尚,去寺庙怕是不妥,我怕和尚也会爱上我。”

    禾汀上下打量他,这人自恋的毛病怎么没见他忘记那么一点?

    “你怎么会在这?”禾汀这才想起来问他,他怎么会在这?

    冷君池双眸一眯道:“我知道你来这要干什么,不过在这动手太危险了。”

    禾汀黛眉一低,她早就该想到了,自己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冷君池,就算他失忆了!

    “那你有什么办法?”禾汀不禁想看看他的计划。

    冷君池嘴角一扬,笑的有些得意,“青山泠的表弟是耀川安排的,给她的消息是假的,我才宋双双肯定会去假消息那里,不如我们就去守株待兔,把她引到那里,然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禾汀点点头,这个方法确实比她们的方法更稳妥,看来就算他失忆了,头脑还是一样的好使。

    “所以你就瞒着我准备了这个计划?”禾汀挑挑眉道。

    冷君池摇摇头,“是我不想揭穿你的掩饰,这样才显得我有多配合你,了解你啊。”

    禾汀鼻哼一声,他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

    “怎么样?是不是想奖励奖励我?”冷君池将脸颊凑向了禾汀。

    禾汀一把推开他,眸光一冷,“别搞得暧昧,别忘了你失忆了。”

    冷君池却不以为意撇撇嘴,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腕上就是一吻,随后一脸认真地看向禾汀,“我是真的爱你,和记忆无关,不管恢没恢复记忆,我都一样爱你。”

    禾汀抽回自己的手,给了他一脚,“和尚,快去主持你的茶道吧。”

    冷君池撇撇嘴,恋恋不舍得离开了,终于在最后消失时,他朝禾汀喊道:“你真的不打算帮我还俗啊?”

    禾汀看着他离开,嘴角一扬,他的话里有多少认真,她看得很清楚,只是她就是无法接受现在的冷君池。

    冷君池在临走的时候,抱住禾汀轻轻的握住她的受伤的手腕说道,“我的身体里有你的血,禾汀你逃不开的。”

    禾汀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怒,“想要让我再次接受你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冷君池轻轻靠近几寸,他温热的呼吸就在禾汀的面前,滚滚的热浪,让人有些呼吸紧迫。

    禾汀抬起冷眸,沉冷道,“你要恢复记忆,我就和你结婚。”

    冷君池寡淡的嘴角抽了抽,他一早就询问过,他的脑神经已经损伤,恢复记忆的几率几乎为零,她根本是在戏弄他。

    禾汀推开冷君池,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冷君池眼神颇为无奈,自己真是自作孽跪着也要作完啊。

    冷君池回到茶道馆内,继续将茶道进行下去。

    隔着屏障,禾汀的眼睛却由始至终的看着他。

    她看不透冷君池,也猜不透自己。

    不过回想起自己前几日的无奈与酸涩的痛苦,她其实有些理解冷君池追求自己的感觉了。

    如果她让冷君池感觉到了疲惫,趁着他忘记了过去,说不定可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

    这次的聚会,关键还是要探讨几大家族如何在各自的地盘维护平和的事情,还有就是如何在对方侵犯的时候,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平息不必要的争斗。

    而这里势力最大的三家族,青山,平泽和琴吹都非常的有实力。

    青山家族和平泽家族关系更是匪浅,而琴吹家族自从琴吹雄辉死后就变得非常的收敛,非常的低调。

    看到这种情况,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个男人说道,“泠子,也该考虑下自己的事情了。”

    终于最让青山泠头疼的事情被提及了。

    青山泠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碗,笑道,“有劳伯父担心了,我还不想嫁。”

    “你爸妈去世得早,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要多关心你,其实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有很多优秀的,你可以选择一下,不一定是结婚对象,但是可以试着交往一下。”男人继续说道。

    青山泠礼貌性的点点头,“是伯父,我会考虑的,但是不是今天这种场合。”

    男人笑眯眯道,“你不要太拘谨,你看总二郎和耀川都可以选择一下的。”

    青山泠的脸色微微一暗,她嘴角弯了弯,笑道,“我会考虑自己的婚事的,但是也不需要从他们二人中选择的。”

    禾汀已经在蹙眉了,这个男人看着慈眉善目但是绝对没安好心,他这么说无疑会挑起平泽家和琴吹家因为争夺青山泠的矛盾。

    禾汀冷冷一笑,用非常标准的R国语言说道,“耀川桑也就算了,总二郎先生身边已经有了绝艳美人了,我想青山小姐不需要考虑他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禾汀。

    其实一早就有人留意到了她,因为她女扮男装,偶尔和青山泠亲昵的交头接耳,这才有人怀疑她的身份,好奇他是不是青山泠的男人。

    “你是何人?”男人非常好奇的问道。

    禾汀淡淡一笑,“我是青山小姐的朋友,初次来到贵国,请多多指教。”

    男人一双倒三角眼微微一眯,呵呵一笑,“原来是泠子的爱慕者。”

    禾汀蹙眉,看来他是有意挑起事端。

    禾汀有些怒意,这种人最容易得寸进尺!

    然,禾汀刚要发作,却听平泽耀川非常冷静地说道,“泠子不需要任何的男人,她有我就够了。”

    所有人的惊讶的目光都投向这个冷静沉着男人。

    青山泠拿着茶碗的手轻轻一抖,眼眶有些湿润。

    禾汀知道青山泠是开心的,因为她终于等到了平泽耀川这个别扭的男人向自己表白了。

    男人见青山泠都没有反驳平泽耀川,心里有些不满,他再次笑出了声音。

    可是刚要开口说话,却听见屏风后的冷君池,用非常深沉的语气说道,“他们二人是有缘,你又何必出言破坏。”

    没有人敢轻易得罪寺庙里的和尚,虽然他们不知道冷君池是假扮的,可是对于这种德高望重的僧侣还是非常尊重的。

    而且他们这些人,做惯了一些杀人买卖,自治罪孽深重,都想死后能够成佛,自然不会得罪佛祖的弟子了。

    “泠子,我们举行婚礼吧。”平泽耀川抓起青山泠的手大胆示爱。

    青山泠神情更是吃惊不已,她双颊嫣红,害羞的点点头。

    平泽耀川有些激动,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也希望各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谢谢。”

    这时,男人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句挑拨的话却促成了一段姻缘。

    最可恨的还是琴吹总二郎,带什么女人来,真是可恶,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

    最终,这场茶道聚会以平泽耀川和青山泠的婚讯而结束。

    在回去的路上,禾汀冷君池,还有平泽耀川与青山泠都乘坐在一辆林肯加长车里。

    禾汀提醒青山泠,“小心那个老男人,他不安好心,这次挑拨不成,下一次还会发难的。”

    “放心吧,我会的。”青山泠对于自己结交的这个新朋友非常的感激。

    只不过看着禾汀和冷君池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如来的时候那么的亲昵,她的心里也有些担心。

    平泽耀川还处于激动里,他握着青山泠的手说道,“等我们的婚礼举行完,我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

    禾汀点点头,这是他们的事情了,她也不过是建议罢了。

    她看向一言不发的冷君池,他越发的沉默了。

    冷君池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他手肘支撑在车窗上,对司机道,“停车。”

    司机将车缓缓停在路边,冷君池拉着禾汀的手,说道,“下车吧,我们去别的地方。”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里?”青山泠关心的问道。

    “我们有些私事要解决。”说着,冷君池几乎是将禾汀抱了出来,他对着平泽耀川微微一笑,然后关上了车门,目送他们离去。

    禾汀从冷君池的强劲的臂弯里挣脱开来,她站正身子,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冷君池眯眯一笑,笑容邪魅,“这么好的景色,别辜负了,咱们去吃点东西,晚上去收拾宋双双。”

    禾汀微微蹙眉,“只有我们两个?”

    冷君池点点头,戏谑道,“怎么你怕了?”

    禾汀冷哼一声,“我没怕。”

    她只是担心自己和冷君池都是有伤在身,宋双双那边一定会带了很多人,他们不见得应付得了。

    冷君池抱住禾汀的细腰,“笑一笑,我可是男人,可以保护你的。”

    “算了吧,别到时候是我保护你。”禾汀用冰冷的目光斜了斜冷君池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亲密。

    冷君池却像是吃了豹子胆,他邪邪一笑,居然直截了当的吻上了禾汀。

    虽然已经是午夜,可是仍旧有路过的行人,他们纷纷侧目,一对俊男美女在大马路上亲吻,格外的亮眼。

    禾汀想要反抗,双手却被冷君池死死的禁锢住,她气急败坏想要用膝盖去攻击。

    冷君池早有防备,他更加用力的让禾汀贴近自己,不给她留下任何的空隙,这样禾汀就没有施展的空间。

    禾汀气得要死,冷君池的狂吻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而且他掠夺的更加深入,她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不得不说,失忆后的冷君池,变得更加霸道了。

    最终冷君池感觉到禾汀显然已经不想反抗,他也吻够了,这才放过了禾汀。

    他抱着禾汀,禾汀呼吸着新鲜空气,可是全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走,先去吃东西,宋双双那边应该是两点行动。”说完,冷君池拥着禾汀朝前走去。

    禾汀连话都懒得说了,就由着他去了。

    他们来到东京塔下的一条街道附近,路边有卖关东煮,这种都是深夜才出来,清晨才会收摊回家。

    掀开帘子二人坐了进去,两个人点了一些蔬菜和各种丸子,又点了一杯度数很低的清酒,毕竟一会儿他们还要有所行动。

    禾汀没有什么胃口,今天一天都在喝茶,她的肚子里满满的都是茶,自己都快要成了茶壶了。

    冷君池似乎胃口不错,虽然吃的不多,但是特别的享受。

    禾汀咬了一口甜不辣,味道似乎比在国内吃的要好吃很多。

    “如何?”冷峻次侧首看着禾汀问道。

    “还好。”禾汀淡淡的回应。

    呵!

    冷君池有些无奈,“冷情的女人,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咳咳……”禾汀着实被冷君池吓到了,这话和冷君池刚刚认识的时候,他经常说所以并不意外,可是今天这么一听,她有些吃惊。

    “干嘛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你对爱这个字很敏感?”冷君池拿着筷子的手撑着下巴,一脸嬉笑的看着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禾汀的后背。

    禾汀微微蹙眉,“你才敏感,你全家都敏感。”

    她只是有些分不清,有些意乱情迷了罢了。

    分不清现在对冷君池是喜欢还是抗拒,又被冷君池的甜言蜜语弄得心绪难宁,找不到正确的心情。

    该死的!

    她好像被这种霸道的冷君池控制住了!

    若是从前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这一次完全落入到了冷君池的手中!

    她感觉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冷君池,若是敢让我知道你拿失忆骗我,你就死定了!”禾汀冷眸如刃瞪向那个笑得一脸邪魅的男人。

    冷君池耸耸肩,“我可是从来不骗你的。”

    禾汀收回自己的目光,用力戳着碗里的软豆腐,将它想象成了冷君池。

    他们在路边摊耗费了一些时间,冷君池见吃得差不多,时间也要到了,这才结账了带着禾汀重新回到路边。

    不远处有车灯闪烁,一辆停在路边的宾利车,对方看见冷君池和禾汀,就将车子开到他们的面前。

    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对冷君池说道:“冷先生,自己就交给你了。”

    “嗯。”冷君池清冷的点点头,他侧首对禾汀说道:“上车吧,我们也该去办正经事了。”

    禾汀跟着冷君池上了车子,她一边洗上安全带,一边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宇津连告诉宋双双,我们两点钟会帮耀川去收地盘,所以她一定会去的。”冷君池发动了车子,他继续说道,“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放心。”

    “你确定她会来吗?”禾汀沉声问道。

    “会,因为我已经向冷霜施压,她一定会告诉宋双双的,宋双双为了她妈妈一定想除掉我们,她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的。”冷君池的凤眸中闪着暗芒,他的神情是那样的冷酷,而且说得那么随意。

    他似乎忘记了宋双双是他的表姐了。

    冷君池带着禾汀来到位于东京塔不远处的一家神社,这里面非常的安静,而且从外面看,庭院深深,虽然是深秋,可是松柏挺拔,掩映着里面的建筑物。

    禾汀看见院子外的樱花树上还管着白色的许愿铃,伴随着阵阵冷风吹拂,发出稀稀落落清清冷冷的叮铃声。

    冷君池拦住要进入神社里面的禾汀,他低声道,“做好准备,没准她已经来了。”

    “怕什么,她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禾汀可是一点也不惧怕宋双双。

    冷君池自然也不怕,他只是担心禾汀罢了。

    冷君池走在禾汀的前面,他将神社的门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

    唯有天上的月亮皎洁明亮,有些清冷的光线能够看得清里面的样子。

    蓦地,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从侧面袭来,冷君池一个侧身,快速躲过。

    禾汀站在冷君池的身后,看见他躲过了攻击,她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手握住那个人的手腕,用力一掰,右脚抬起狠狠的向着那人的肚子袭去。

    只听咔嚓一声,此人的手腕似乎断裂,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从声音能够分辨是出是一个男人,看样子不过是一个小喽啰。

    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也就是宋双双,并没有出现。

    “别动!”忽然整间神社的灯都变亮了,宋双双冰冷的声音蓦地想起,而在禾汀和冷君池的周围围着七八个人,每一个人的手里都拿着手枪对准了他们。

    冷君池将禾汀拉在身后,护着她。

    而宋双双则是用阴狠的目光瞪着他们,“冷君池,我亲爱的表弟,你真是有胆量,居然就带着这个女人来了,果然骨子里留着冷家的血啊。”

    冷君池冷幽幽的看着宋双双,眼角扫过她带来的人,冷笑道,“怎么我们就两个人,你也怕了?”

    “我怕?”宋双双一个冷哼,“你在胡说八道吗?还有别找了,你安排在周围的人,我都已经解决了。”

    冷君池微微蹙眉,难怪他从一进神社的院子就感觉到气氛那么古怪。

    禾汀目光如炬,她盯着宋双双,冷笑道,“宋双双,做惯了男人床上的发泄品,看来你的脑子不大灵光了。”

    宋双双恨透了禾汀,听到禾汀的声音她甚至都非常的反感。

    “贱人,都是你害得!”宋双双怒吼道,一切一切的源头都是从禾汀开始的。

    若是没有她假装成男人勾引自己,她又怎么会落魄到这样的地步。

    她双眸猩红,恨不得将禾汀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我害得?”禾汀悠然冷笑,“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送上男人的床一切还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可恶,死到临头你还这么嘴硬!”宋双双忍无可忍,可是想到现在禾汀和冷君池已经被自己包围,她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禾汀眸光清冷,她望着宋双双,这个女人真是蠢啊。

    砰地一声,宋双双的手下的其中一个居然昏倒了,而且那个人还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接着一个,两个,三个……

    原来宋双双带来的不到十个人,都昏了过去,而且情况不妙。

    宋双双被吓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望向禾汀,这才理解她刚刚话里的意思。

    她确实是蠢笨,居然忘记了禾汀是干什么的了。

    禾汀冷冷一笑,她从腰包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缓缓的走向宋双双。

    宋双双还处于震惊中,她被吓得连连后退,一下子就撞到了身后的墙面,而且她也开始变得全身无力,甚至有一股难以言明的酸涩感在小腹里翻腾着。

    “你……!”宋双双跌坐在地上不甘心的看着禾汀。

    禾汀冷冷一笑,她蹲在宋双双的身边,拿着手术刀在宋双双的脸上比划着,“刚才一开门我就已经将药粉洒了进来,是你们没有注意到,这种药粉会随着呼吸道进入身体里,你之所以最后才有反应,而因为你吸入的不多。”

    “你和冷君池为什么没事?!”宋双双不明白,他们不可能提前服下解药的。

    “我在隔离山五年,亲身试过毒药和解药,早就百毒不侵了,冷君池也是一样,他的身体里有我一半的血液,自然也不怕。”禾汀冷冷清清的一笑,望着宋双双愤恨的双瞳,心中非常得意。

    “君池,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可是你的表姐!”宋双双知道禾汀想要置她于死地,她没有办法,走投无路只能苦肉计了。

    冷君池目光阴邪,“我是该感谢你,差点把我变成傻子,不是吗?”

    宋双双知道冷君池失忆的事情,她只是没有想到冷君池依旧没有和禾汀分手。

    “冷君池,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外人,就因为她我们家才会散的!”宋双双用力全身的力气吼道。

    “没有她,只怕你们会更快动手不是吗?”冷君池笑眯眯的看着宋双双,虽然是笑,可是眸底却是一片冷意。

    宋双双莫名的心慌,她有种预感,自己真的会命绝于此。

    禾汀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术刀轻轻的割破了宋双双的手腕和大腿的动脉。

    “啊!”宋双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安心,这样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被放干的死法,是最凄美的,对得起你的花容月貌了。”禾汀冷意森森的说道。

    此时的宋双双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她的瞳孔也渐渐涣散,神志不清。

    禾汀站起身来对冷君池说道,“走吧,没意思。”

    冷君池微微一笑,宠溺道,“嗯,回家,我带你去做有意思的事情。”

    禾汀额角有黑线冒出,怒道,“滚!”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神社,冷君池立刻追上。

    冷君池追上禾汀,他拉住她的手腕,非常认真地说道,“禾汀,我们结婚吧。”

    禾汀望了望身后的神社,空气里还有血腥的气味,她冷哼道,“冷君池,求婚也麻烦你选个时间选个地点。”

    她才刚刚杀完人,他却还是案发现场求婚。

    “你能答应在哪里都可以。”冷君池笑道。

    “好啊,那你昭告全世界吧。”禾汀丢给他一个难度系数很大的任务。

    冷君池得意洋洋的一笑,他拉着禾汀向前走,“这算什么,我会全球直播爱的告白的。”

    禾汀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甜。

    ——

    一间光线阴暗的房间内,一个年轻男人跪坐在自己兄长的遗像前。

    “哥哥,我一定会杀了冷君池替你报仇的,当然我不会连累琴吹家的,你就安息吧。”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冷。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恶的微笑,“哥哥,其实我应该感谢他的,没有他我就成了琴吹家的大当家,可是用你的死来除掉冷君池,真是一举两得,哈哈!”

    “总二郎先生!”一个穿着和服的武士站在门外非常恭敬的喊道。

    “什么事情?”男人回头,门外的光线投射进来,正好照在男人的脸上,此人正是琴吹总二郎。

    “宋双双,已经死了。”武士说道。

    “死了?”琴吹总二郎的脸上露出非常吃惊的神色,他冷冷的笑道,“冷君池果然够狠,居然敢杀死自己的亲表姐,无毒不丈夫,倒是佩服。”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武士问道。

    琴吹总二郎冷笑道,“给M国方面打电话,告诉他们再不解决冷君池和禾汀,怕是他们的事情就要曝光了。”

    “嗨!”武士低头。

    琴吹总二郎冷笑,他就不信冷君池能够敌得过一个M国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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