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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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你可以继续考虑一下。”杨贤朔道，同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bigbang大势之后濒临破产的yg一下子就跃升至娱乐圈三大巨头，他的经济状况也改善了太多，现在开口都是财大气粗的语气，“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挖角，但是你来看看也可以。”
闵蕤不喜欢咖啡的苦味，杨贤朔说请客的时候他就点了一份绿茶，开口就是一股茶香:“可以啊。”
闵蕤答应的很快，这样的事情他不觉得有必要拒绝。
“你在的公司我查过了，”杨贤朔又道，“好像是jyp的子公司”
闵蕤解释:“资源用了些jyp的，但是已经独立了。”
那就是小公司了。
杨贤朔眯着眼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看来你们公司还想主推你。不然也不会同意发视频吧？”
杨贤朔作为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闵蕤的那则视频有人工置顶的痕迹，虽然内容本身也有火的潜力，但是没有幕后推手这样的话也只能哄哄lisa这样的单纯小女生。
“对。”闵蕤承认，“所以您现在后悔带我进公司还来得及。”
杨贤朔论唱腔爱好偏欧美，闵蕤的发声方式是韩国圈内少见的气声，这样的唱法作为歌手寿命长，但是太依赖天赋技巧，目前做到的人也没几个。
“看得出来方时震xi是下了功夫的。”杨贤朔中肯道，“而且你似乎对我们公司不怎么感兴趣。”
闵蕤没卖关子也没说客套话:“下功夫是肯定的。我是第一批练习生嘛。”
杨贤朔倒有些明白这样的资源分配，当初全志龙没火的时候公司也是把他个人拿来宣传造势的。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来见我？”杨贤朔更多的是好奇这孩子的来历，他查过，但是目前人脉还不够到那种程度，因而只知道闵蕤在中国生活过，三年前才到韩国。
闵蕤喝完了绿茶:“想见识一下。”
闵蕤看向杨贤朔，嘴角勾起:“传说中的yg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其实杨贤朔对vocal的兴趣不大，个人喜好更偏向rapper，如果闵蕤的rap实力很强的话或许他就会生气了。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愿意对这个孩子的态度有所不同。
正好今天是yg的月末评价，杨贤朔欣然带着闵蕤去位于麻浦区的yg大楼。
练习生和本部不在一个地方，这次的月末评价杨贤朔当然是去练习生部。
“这次会有许多实力不错的孩子。”杨贤朔带着帽子，闵蕤的身高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平视的地步，“你可别吓坏了。”
闵蕤笑了:“您这么说我倒真的有点怕。”
杨贤朔当然不是单纯吹牛，yg的练习生里有来头的实在太多了，各种牛人应有尽有。比起big hit练习生良莠不齐的水平，能进yg的本身就是实力派。
闵蕤本着虚心学习的精神跟着杨贤朔坐车到了公司，杨贤朔说练习生在地下一楼等他。
“我们公司男女练习生都是分开训练的。”杨贤朔解释，“先去看女团吧。让你先欣赏一下。”
闵蕤淡笑:“我们公司没女练习生。”
杨贤朔不置可否，这些公司老板的目的反正都一样——杜绝练习生恋爱。
“但是我挺好奇的。”闵蕤边走边道，“gd前辈当年的《谎言》也是因为恋爱才写出来的吧？如果不准练习生恋爱，那怎么写歌？”
杨贤朔抽抽嘴角:“除了爱情世界上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你也才十四岁吧？不懂正常。”
其实今天是闵蕤的十四岁生日，但跟杨贤朔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总不能指望这位大神送他礼物吧？
“你满十四了？”杨贤朔又问。
闵蕤回答:“今天刚十五。按照韩国的算法的话。”
杨贤朔笑了:“那待会儿让女团成员祝你生日快乐吧。”
闵蕤的耳根红了:“谢谢您，但是不用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女练习生所在的练习室，闵蕤一进去就被近二十个妹子齐刷刷盯着行注目礼。
他心里知道她们都是在看杨贤朔，本来大多数时候他就是冰山脸，此刻看起来倒像是对别人的眼神习以为常一样。
杨贤朔一进来就跟那些女孩子问了声好，闵蕤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病急乱投医跟着问好顺带鞠躬。
一屋子妹子一齐鞠躬。
场景有点可怕，闵蕤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怂。
杨贤朔这次带着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声乐老师和编舞老师也坐在位置上等他。
闵蕤在杨贤朔眼神示意下找了把椅子坐在摄像机旁边不录入镜头。
这些女生也以为他是工作人员，闵蕤戴着黑色线帽进了室内也没有脱下，露在外面的眉眼倒是精致好看。
lisa不知道他怎么会来，也来不及深究便跟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舞蹈动作。
朴民浩之前说的舞蹈不好可以来yg的话闵蕤现在相当怀疑。
这些妹子看起来一个个细胳膊细腿但是跳起力度大的舞蹈完全没有问题。
杨贤朔身旁的编舞老师一边观察着她们的动作一边默默记下谁的失误，一曲完毕，在闵蕤看来非常完美的舞蹈表演硬是被挑出来许多错误。
“金智秀，不会跳舞吗？”编舞老师问，“昨天晚上没吃饭？”
被点名的金智秀垂下头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沮丧。
在闵蕤看来这些妹子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目光完全被站在c位的主舞吸引过去了，很少会留意到站在后面的人动作上的不足。
在大黑的时候他也是站过c位的，但更多的还是浩锡哥。楠俊哥和允其哥每次排舞都是被排在后面的位置，但就算这样孙承德也不会漏掉他们的错处，而是一一指出来。
杨贤朔顺着编舞老师的眼神看向站在后面的金智秀，这个孩子他是认识的，长相可以当门面的程度，但是实力还有所欠缺。
“年纪也不小了。”编舞老师继续道，“月末评价都是这样的态度，难道不想出道吗？在学校的功课很好吗？”
金智秀头埋的更低了。
“lisa，”编舞老师又点出一个名字，“为什么跳舞的时候要往别的地方看？不知道对着镜头吗？”
镜头旁的闵蕤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不成lisa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发挥失常了？
杨贤朔看向闵蕤，难不成这小子跟lisa认识
“内。”lisa应下，“我会好好努力改正的!”
练习生中发出一阵笑声。
“好笑？”编舞老师反问，“没点你们就自以为做的很好了？”
脸上有笑意的人都收回了笑容。
“行了。”杨贤朔开口，“舞蹈评价就到这里吧。”
这些妹子鞠躬之后又单独进行声乐考核。
闵蕤认真地旁观她们的表演过程，同时碰上了几首自己也练过的歌。
他的音域高，学习女生的歌更多。
练习生中少数的女rapper实力也都相当好，虽然闵蕤并没有接触过几个女rapper，但是yg的风格走的是大众化跟地下稍有不同。
lisa此刻对自己的定位仍然有些茫然，她表演了一首艾薇儿的《girlfriend》。
杨贤朔本人很喜欢欧美的歌曲，这与其难度也分不开。
无论是编曲还是演唱想要唱出味道都不容易。
杨贤朔皱起眉头。
闵蕤在一旁观摩着她们的表演，每个人的节目都看的十分认真。
lisa唱完之后拘谨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的评价，同时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闵蕤。
“你觉得呢？”杨贤朔这时看向闵蕤，“方闵蕤xi。”
能被杨贤朔这么客气地称呼的人在yg几乎没有，闵蕤也是没想到这位大叔会突然来这么一遭。
闵蕤和lisa视线相触，lisa很快收回了目光。
同班同学，而且自己实力也没比人家强到哪一步，现在这么多专业人士在场偏偏杨贤朔要问意见。
闵蕤垂了眉眼:“唱跳配合的很好，感情有点不足，气息没有跟上舞蹈动作。”
他厚着脸皮这样评价一番，lisa的脸红了起来。
杨贤朔倒是意外了:“这么说你很不喜欢她的表演了？”
闵蕤摇头:“yg每一位练习生朋友都相当厉害。”
“还没看过每一位吧？”杨贤朔突然要求道，“不如你来示范一下？”
果然天底下的老板都是一个样子。
闵蕤无奈，但好歹大黑虽小也不水，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还不至于害怕。
下午跟杨贤朔见面之前闵蕤就已经在公司练习了半天，开了嗓之后唱歌就要舒服地多。
那些女孩让开了一块地方，她们也有些好奇杨贤朔带来的这个人的实力。
lisa把话筒递给闵蕤，看向他的眼神里更多的还是关切。
闵蕤看向一旁调音响的工作人员，把自己带在身上的u盘递了过去:“adele的skyfall，多谢。”
听到歌名杨贤朔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
闵蕤捂住话筒给自己清嗓，伴奏响起的瞬间他看向镜头的眼神也变了。
这首歌是007系列的主题曲之一，adele作为格莱美奖宠儿实力在欧美女星中也是大神级别的存在，最具代表性的还是她沙哑的声音和漂亮的高音。
闵蕤的少年音非常抓耳，这首歌也算是他最熟悉的作品之一，发音标准发声老道，他的vocal水平哪怕在yg也不见得会有多落后。
他一开口，嗓音就让一旁的声乐老师坐不住了。
这小子用的竟然是气声发音。
闵蕤的嗓音先天优势是毋庸置疑的，少年正处于变声期给他本来清洌的音色带上了电流感，他站在练习室中央台风也稳。
前奏开始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有张力，这样的舞台表现力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赋。
小公司的资源有限杨贤朔是知道的，这小子站在舞台中央做solo都是可以的，也不知道他一心要待的公司会把他藏多久。
闵蕤的表情并不浮夸，这首气势磅礴的歌由他唱出来也没有底气不足的地方，高音飚上去的方法用的很巧，异于常人的体力让他可以一边唱这样的歌一边走位跟观众互动。
但即使这样他的音还是有些单了。
杨贤朔想，同时瞄了眼声乐老师。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多正经一个人居然现在盯着一个孩子看得目不转睛。
唱到最后一句闵蕤收了音，对着观众鞠躬。
其他人很给面子地鼓掌。
“应付一般人是够了。”杨贤朔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小公司出来的，眼界不远。这样只顾着秀高音没处理好天生的好嗓子也会被弄坏。真是可惜了。”
月末评价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闵蕤脸上没什么表情。
杨贤朔和他走在去男团练习室的路上，看着闵蕤一脸淡然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你觉得表现怎么样？”
闵蕤是不会怯场的那种人，上台前再紧张一拿住话筒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但是他还没有公演的经历，地下的舞台也不适合他登场表演。
这次杨贤朔不打招呼的这么一招对他来说心理上的确是会有波动，但是不至于让他怯场。
大黑对练习生的那一套就是拼命加练直到你跟着节奏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开始跳舞了。
“还好。”闵蕤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小公司待久了眼界跟这些娱乐圈大鳄比起来肯定会有差距，无论怎么说yg能够提供的舞台是大黑无法给予的，在场的肯定有实力比他强的女生，杨贤朔没在男团成员面前突然来这么一套就说明他还是没恶意想给自己留面子的。
虽然在女生面前如果没表现好也很丢脸就是了，但是如果是男团的话就不仅仅是丢脸了。
闵蕤给自己的评价让杨贤朔笑了起来。
闵蕤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继续看吧。”杨贤朔道，“你会rap吗？”
闵蕤的rap实力只能是中上，而且他freestyle很拙劣。
“您还想让我在男团面前表现吗？”闵蕤试探性问了句，有些后悔自己太早把最熟的歌给唱出来了。
杨贤朔笑了:“男人就不应该惧怕挑战啊。”
这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男练习生已经得知了有个人跟着社长一起来看表演的消息，见到闵蕤也纷纷鞠躬。
闵蕤在杨贤朔问好之后也鞠躬行礼，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同性相斥。
落在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孩眼里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男团的声乐老师和编舞老师都是另外一个人，闵蕤虽然对yg对幕后制作人不熟但也从杨贤朔的态度中看出好像现在女团的配置更高一些。
看来yg是想推女团了？
闵蕤这次不等杨贤朔暗示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男团练习并没有配摄像机。
yg的rap实力着实让他眼前一亮，听久了闵允其和金楠俊的地下饶舌再听这种有偶像风格的rap倒也没什么不对的感觉。
毕竟是主营嘻哈风格的公司，男生这边的舞蹈实力跟大黑比起来就不那么优势明显了。
甚至孙承德给他们的编舞更难。
其中有个男生的嗓音非常有磁性，而且唱功很好。闵蕤留意了一下他的脸，打算回头偷偷打听一下这位的名字。
另一个高音担当高音的唱功也很强，闵蕤觉得他自己的声音或许变声之后也会是那人那样但他不确定自己变声之后还会一直是男高音。
单纯论颜的话，闵蕤倒是没有发现神颜级别的存在，只不过有个男生好像眼睛非常大五官也精致。
其中也有擅长舞蹈的，单独solo的时候炫酷的poping燃到闵蕤觉得自己冰山脸绷不住了。
杨贤朔最得意的莫过于底下练习生的rap水平。
其中还有一个男生表演时对着闵蕤的方向做了挑衅手势。
杨贤朔非常开心地发现闵蕤对此的回应是挑起单边眉毛而不是逆来顺受地把这当做单纯表演。
“闵蕤啊，”杨贤朔这次的称呼又换了，“介意battle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闵蕤对自己的舞台应变能力不像vocal那样有底气，但好歹跟着郑浩锡混了那么久，反正他年纪不大，丢脸就丢脸吧。
闵蕤的黑色线帽脱了下来，微抿着唇。
“你能做好吗？”杨贤朔意味不明道，“不要什么都不想就先站起来啊。”
闵蕤不至于被他这么一句话就激的发火，其他人也都把杨贤朔的话当成玩笑。
“有人愿意吗？”闵蕤开口了，“我是97年的，丢脸没关系。”
这下倒知道用年龄示弱了。
杨贤朔还算给他留了台阶:“那就bobby吧。”
被点名的金芭比出列站在他旁边，闵蕤发现这位就是那个做挑衅手势的朋友。
呵呵。
闵蕤在心底干笑。
“听过我的名字吗？my namebobby,but you like a barbie.”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对着闵蕤露出地下rapper常用的表情，笑起来倒有点坏，“初出茅庐的monkey,would you mind showingyour money？”
闵蕤跟他身高上没有什么差距，他浅笑着抢过话筒，倒没刻意做出怪相:“久仰大名,blonde hair barbie,but the namesilly,thismy money,please dont payyour tell youglory，从未畏惧差异,所以我站在这里，告诉everybody that年龄不是问题，或许你们会诧异我来自哪里，但是总有一天我的作品将会睥睨尔等蝼蚁——”
在闵蕤唱的时候其他练习生纷纷起哄，亦或是伸手倒勾着大拇指。
闵蕤无所谓，反正韵压的还不错，这段freestyle起码没萎。
“呵呵口出狂言的小子让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b.i抢过闵蕤的话筒，一定的身高差造成了他看闵蕤的角度带上了一点俯视，“只知道跟着前韵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八岁玩着hippop的我不屑于跟菜鸟争辩常理，到头来无能的新人最终还是回到妈妈的怀里。”
妈妈这个词倒是触及到了闵蕤的痛处，自小时候那次全家人一起野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闵荇和她离婚的事情瞒了一个学期之后在闵蕤放假回家看见家里主卧所有女性的痕迹都消失之后就再也瞒不住了。
“嘴里说着要讲道理到头来还不是忘却本意，”气氛已经抄的非常火热，杨贤朔一直注视着闵蕤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回家看好你的欧尼，不要成为我音乐下臣服的奴隶。至于你的欧妈我还真的不感兴趣，单纯的hippop不是你人身攻击的武器，小爷我名字带蕤但是遇事绝对不颓，比起你的欧尼我更爱你的sweet honey。”
两个怼一个，看这情况再下去就是嘴炮了。
“all right 今天就到这里，见识到了yg的实力看起来也那么了不起，”闵蕤看向杨贤朔毫不留情开始怒怼，“先是蛮不讲理的社长，接着就是气势汹汹的battle对比，我的实力摆在这里服不服气随你们论议。高音无法成为软肋舞蹈也没差到哪里，欢迎光临大黑让你们见识刀群——”
真正成功的表演不是一个人自嗨，而是能够把你的情绪带给所有观众引起他们为你疯狂。
闵蕤的第一次公开rap表演在yg练习室取得了不错的反响，最起码那些练习生前辈看起来都非常有涵养——他们都为他鼓掌了。
杨贤朔鼓掌之后对另外两个一脸期待的工作人员道:“这么开心干什么，他又不是yg的。”
编舞老师和声乐老师: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无论是闵蕤还是上来跟他呛的双b其实哪怕互相diss但也只是表演成分居多，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押韵。
表演结束之后闵蕤被两个年纪大的哥哥围着要了联系方式，bobby告诉闵蕤:“你肯定混过地下？”
“地下的水准没我这么低。”闵蕤笑起来的时候跟他一样都是眼睛弯成月牙，“我这是赶鸭子上架。”
b.i也笑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挺喜欢你个性的。”
和双b玩的好的练习生也聚了过来，金真焕道:“97年的小辈啊……”
闵蕤看着这位跟自己有一定身高差的朋友，倒是很自然地喊了哥。
“话说你们跟那位不熟吗？”闵蕤偷偷指向在一旁戴上耳机冷漠脸收拾东西的南泰炫，“我觉得那位朋友高音很厉害啊。”
“没有怎么说过话，”bobyy告诉他，“我们自家玩hippop的熟悉一些，那位虽然bbox不错但是他主攻vocal。”
“你们公司vocal不跟rapper打交道吗？”闵蕤倒奇怪了，难道这就是大公司的通病？要是他们公司也像这样，那唯一攻vocal的他岂不是早就被孤立了？
“我们公司？”b.i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大黑的？”
闵蕤知道自家公司没什么名气:“我是big hit的。”
“啊……”这三位都不说话了，估计在想杨贤朔为什么要带一个别家小公司的孩子来看他们月末测评。
“其实是我求杨社长的。”闵蕤想了想，虽然杨贤朔有坑他的想法，但这次到底还是开了眼界，“我想见识一下yg的水平。结果果然很强。”
“你也不差啊。”bobby撞了撞他的肩膀，“怼人太熟练了吧？啊？”
闵蕤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个第一眼看上去就气质清冷的少年了。
杨贤朔此刻还在跟专业老师讨论事情，闵蕤留在这里跟他们唠嗑。
“那你看了女团了。”金真焕年纪比他们都大，想的事情也多一些，“你觉得女团怎么样？”
“这个……”闵蕤实在没有比较的对象，摊手道，“我们公司不收女练习生，没办法比较。”
金韩斌把闵蕤手机拿过去输了自己和bobby的号码，金真焕也输入自己的手机号。
闵蕤特意叮嘱:“有事发短信哈，我不用line。”
金韩斌和金知远本来手机里下载的不是游戏就是制作软件，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那么多的社交软件了。
闵蕤原来有过企鹅，但是韩国这边没人用，他来这边之后除了第一年熟悉了环境之后学业和练习的压力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了。
闵荇来韩国之前只说找到了可靠的朋友托付，早就做好了再也不回中国的准备。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闵蕤其实上了社会新闻，但是他这么久都没有收到关于闵荇提过那个可靠的朋友的消息，因而他也不想着去找那位父亲的故交了。
谈笑间练习室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闵蕤真正一开始想结交的那两个vocal也都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但是交换到三个性格不错的朋友手机号码也没算损失。
金韩斌聊天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个探头探脑的人，虽然男团女团是分开训练但是练习生到底还是在一个大楼里，他还是认识公司的前后辈练习生的。
“啊，那位好像是lisa？”金真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她来干什么？”
闵蕤和金知远本来还在聊jayz，听到这话闵蕤则是看向门口。
lisa找到中央站着的闵蕤对他挥手，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偷溜过来的。
金知远面对女孩的时候明显没有说rap时有状态:“韩斌，她是找你吗？”
金韩斌笑了:“母胎solo这么多年，这样的好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金真焕看向闵蕤:“你认识她吗？”
闵蕤咳咳:“同班同学。”
几个男生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果断一齐伸手把闵蕤推了出去。
“我的话你可以继续考虑一下。”杨贤朔道，同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bigbang大势之后濒临破产的yg一下子就跃升至娱乐圈三大巨头，他的经济状况也改善了太多，现在开口都是财大气粗的语气，“虽然我不怎么喜欢挖角，但是你来看看也可以。”
闵蕤不喜欢咖啡的苦味，杨贤朔说请客的时候他就点了一份绿茶，开口就是一股茶香:“可以啊。”
闵蕤答应的很快，这样的事情他不觉得有必要拒绝。
“你在的公司我查过了，”杨贤朔又道，“好像是jyp的子公司”
闵蕤解释:“资源用了些jyp的，但是已经独立了。”
那就是小公司了。
杨贤朔眯着眼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看来你们公司还想主推你。不然也不会同意发视频吧？”
杨贤朔作为内行人一眼就看出来闵蕤的那则视频有人工置顶的痕迹，虽然内容本身也有火的潜力，但是没有幕后推手这样的话也只能哄哄lisa这样的单纯小女生。
“对。”闵蕤承认，“所以您现在后悔带我进公司还来得及。”
杨贤朔论唱腔爱好偏欧美，闵蕤的发声方式是韩国圈内少见的气声，这样的唱法作为歌手寿命长，但是太依赖天赋技巧，目前做到的人也没几个。
“看得出来方时震xi是下了功夫的。”杨贤朔中肯道，“而且你似乎对我们公司不怎么感兴趣。”
闵蕤没卖关子也没说客套话:“下功夫是肯定的。我是第一批练习生嘛。”
杨贤朔倒有些明白这样的资源分配，当初全志龙没火的时候公司也是把他个人拿来宣传造势的。
“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答应来见我？”杨贤朔更多的是好奇这孩子的来历，他查过，但是目前人脉还不够到那种程度，因而只知道闵蕤在中国生活过，三年前才到韩国。
闵蕤喝完了绿茶:“想见识一下。”
闵蕤看向杨贤朔，嘴角勾起:“传说中的yg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其实杨贤朔对vocal的兴趣不大，个人喜好更偏向rapper，如果闵蕤的rap实力很强的话或许他就会生气了。
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愿意对这个孩子的态度有所不同。
正好今天是yg的月末评价，杨贤朔欣然带着闵蕤去位于麻浦区的yg大楼。
练习生和本部不在一个地方，这次的月末评价杨贤朔当然是去练习生部。
“这次会有许多实力不错的孩子。”杨贤朔带着帽子，闵蕤的身高已经到了可以和他平视的地步，“你可别吓坏了。”
闵蕤笑了:“您这么说我倒真的有点怕。”
杨贤朔当然不是单纯吹牛，yg的练习生里有来头的实在太多了，各种牛人应有尽有。比起big hit练习生良莠不齐的水平，能进yg的本身就是实力派。
闵蕤本着虚心学习的精神跟着杨贤朔坐车到了公司，杨贤朔说练习生在地下一楼等他。
“我们公司男女练习生都是分开训练的。”杨贤朔解释，“先去看女团吧。让你先欣赏一下。”
闵蕤淡笑:“我们公司没女练习生。”
杨贤朔不置可否，这些公司老板的目的反正都一样——杜绝练习生恋爱。
“但是我挺好奇的。”闵蕤边走边道，“gd前辈当年的《谎言》也是因为恋爱才写出来的吧？如果不准练习生恋爱，那怎么写歌？”
杨贤朔抽抽嘴角:“除了爱情世界上还有很多更美好的东西。你也才十四岁吧？不懂正常。”
其实今天是闵蕤的十四岁生日，但跟杨贤朔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总不能指望这位大神送他礼物吧？
“你满十四了？”杨贤朔又问。
闵蕤回答:“今天刚十五。按照韩国的算法的话。”
杨贤朔笑了:“那待会儿让女团成员祝你生日快乐吧。”
闵蕤的耳根红了:“谢谢您，但是不用了。”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了女练习生所在的练习室，闵蕤一进去就被近二十个妹子齐刷刷盯着行注目礼。
他心里知道她们都是在看杨贤朔，本来大多数时候他就是冰山脸，此刻看起来倒像是对别人的眼神习以为常一样。
杨贤朔一进来就跟那些女孩子问了声好，闵蕤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病急乱投医跟着问好顺带鞠躬。
一屋子妹子一齐鞠躬。
场景有点可怕，闵蕤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怂。
杨贤朔这次带着的工作人员已经到了，声乐老师和编舞老师也坐在位置上等他。
闵蕤在杨贤朔眼神示意下找了把椅子坐在摄像机旁边不录入镜头。
这些女生也以为他是工作人员，闵蕤戴着黑色线帽进了室内也没有脱下，露在外面的眉眼倒是精致好看。
lisa不知道他怎么会来，也来不及深究便跟着音乐的节拍开始舞蹈动作。
朴民浩之前说的舞蹈不好可以来yg的话闵蕤现在相当怀疑。
这些妹子看起来一个个细胳膊细腿但是跳起力度大的舞蹈完全没有问题。
杨贤朔身旁的编舞老师一边观察着她们的动作一边默默记下谁的失误，一曲完毕，在闵蕤看来非常完美的舞蹈表演硬是被挑出来许多错误。
“金智秀，不会跳舞吗？”编舞老师问，“昨天晚上没吃饭？”
被点名的金智秀垂下头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沮丧。
在闵蕤看来这些妹子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一样的，目光完全被站在c位的主舞吸引过去了，很少会留意到站在后面的人动作上的不足。
在大黑的时候他也是站过c位的，但更多的还是浩锡哥。楠俊哥和允其哥每次排舞都是被排在后面的位置，但就算这样孙承德也不会漏掉他们的错处，而是一一指出来。
杨贤朔顺着编舞老师的眼神看向站在后面的金智秀，这个孩子他是认识的，长相可以当门面的程度，但是实力还有所欠缺。
“年纪也不小了。”编舞老师继续道，“月末评价都是这样的态度，难道不想出道吗？在学校的功课很好吗？”
金智秀头埋的更低了。
“lisa，”编舞老师又点出一个名字，“为什么跳舞的时候要往别的地方看？不知道对着镜头吗？”
镜头旁的闵蕤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难不成lisa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发挥失常了？
杨贤朔看向闵蕤，难不成这小子跟lisa认识
“内。”lisa应下，“我会好好努力改正的!”
练习生中发出一阵笑声。
“好笑？”编舞老师反问，“没点你们就自以为做的很好了？”
脸上有笑意的人都收回了笑容。
“行了。”杨贤朔开口，“舞蹈评价就到这里吧。”
这些妹子鞠躬之后又单独进行声乐考核。
闵蕤认真地旁观她们的表演过程，同时碰上了几首自己也练过的歌。
他的音域高，学习女生的歌更多。
练习生中少数的女rapper实力也都相当好，虽然闵蕤并没有接触过几个女rapper，但是yg的风格走的是大众化跟地下稍有不同。
lisa此刻对自己的定位仍然有些茫然，她表演了一首艾薇儿的《girlfriend》。
杨贤朔本人很喜欢欧美的歌曲，这与其难度也分不开。
无论是编曲还是演唱想要唱出味道都不容易。
杨贤朔皱起眉头。
闵蕤在一旁观摩着她们的表演，每个人的节目都看的十分认真。
lisa唱完之后拘谨站在一旁等着他们的评价，同时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闵蕤。
“你觉得呢？”杨贤朔这时看向闵蕤，“方闵蕤xi。”
能被杨贤朔这么客气地称呼的人在yg几乎没有，闵蕤也是没想到这位大叔会突然来这么一遭。
闵蕤和lisa视线相触，lisa很快收回了目光。
同班同学，而且自己实力也没比人家强到哪一步，现在这么多专业人士在场偏偏杨贤朔要问意见。
闵蕤垂了眉眼:“唱跳配合的很好，感情有点不足，气息没有跟上舞蹈动作。”
他厚着脸皮这样评价一番，lisa的脸红了起来。
杨贤朔倒是意外了:“这么说你很不喜欢她的表演了？”
闵蕤摇头:“yg每一位练习生朋友都相当厉害。”
“还没看过每一位吧？”杨贤朔突然要求道，“不如你来示范一下？”
果然天底下的老板都是一个样子。
闵蕤无奈，但好歹大黑虽小也不水，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还不至于害怕。
下午跟杨贤朔见面之前闵蕤就已经在公司练习了半天，开了嗓之后唱歌就要舒服地多。
那些女孩让开了一块地方，她们也有些好奇杨贤朔带来的这个人的实力。
lisa把话筒递给闵蕤，看向他的眼神里更多的还是关切。
闵蕤看向一旁调音响的工作人员，把自己带在身上的u盘递了过去:“adele的skyfall，多谢。”
听到歌名杨贤朔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
闵蕤捂住话筒给自己清嗓，伴奏响起的瞬间他看向镜头的眼神也变了。
这首歌是007系列的主题曲之一，adele作为格莱美奖宠儿实力在欧美女星中也是大神级别的存在，最具代表性的还是她沙哑的声音和漂亮的高音。
闵蕤的少年音非常抓耳，这首歌也算是他最熟悉的作品之一，发音标准发声老道，他的vocal水平哪怕在yg也不见得会有多落后。
他一开口，嗓音就让一旁的声乐老师坐不住了。
这小子用的竟然是气声发音。
闵蕤的嗓音先天优势是毋庸置疑的，少年正处于变声期给他本来清洌的音色带上了电流感，他站在练习室中央台风也稳。
前奏开始的瞬间整个人的气质也变得更加有张力，这样的舞台表现力只能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赋。
小公司的资源有限杨贤朔是知道的，这小子站在舞台中央做solo都是可以的，也不知道他一心要待的公司会把他藏多久。
闵蕤的表情并不浮夸，这首气势磅礴的歌由他唱出来也没有底气不足的地方，高音飚上去的方法用的很巧，异于常人的体力让他可以一边唱这样的歌一边走位跟观众互动。
但即使这样他的音还是有些单了。
杨贤朔想，同时瞄了眼声乐老师。
没想到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多正经一个人居然现在盯着一个孩子看得目不转睛。
唱到最后一句闵蕤收了音，对着观众鞠躬。
其他人很给面子地鼓掌。
“应付一般人是够了。”杨贤朔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小公司出来的，眼界不远。这样只顾着秀高音没处理好天生的好嗓子也会被弄坏。真是可惜了。”
月末评价到这里也就结束了，闵蕤脸上没什么表情。
杨贤朔和他走在去男团练习室的路上，看着闵蕤一脸淡然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你觉得表现怎么样？”
闵蕤是不会怯场的那种人，上台前再紧张一拿住话筒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但是他还没有公演的经历，地下的舞台也不适合他登场表演。
这次杨贤朔不打招呼的这么一招对他来说心理上的确是会有波动，但是不至于让他怯场。
大黑对练习生的那一套就是拼命加练直到你跟着节奏大脑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开始跳舞了。
“还好。”闵蕤也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在小公司待久了眼界跟这些娱乐圈大鳄比起来肯定会有差距，无论怎么说yg能够提供的舞台是大黑无法给予的，在场的肯定有实力比他强的女生，杨贤朔没在男团成员面前突然来这么一套就说明他还是没恶意想给自己留面子的。
虽然在女生面前如果没表现好也很丢脸就是了，但是如果是男团的话就不仅仅是丢脸了。
闵蕤给自己的评价让杨贤朔笑了起来。
闵蕤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继续看吧。”杨贤朔道，“你会rap吗？”
闵蕤的rap实力只能是中上，而且他freestyle很拙劣。
“您还想让我在男团面前表现吗？”闵蕤试探性问了句，有些后悔自己太早把最熟的歌给唱出来了。
杨贤朔笑了:“男人就不应该惧怕挑战啊。”
这笑容有些不怀好意。
男练习生已经得知了有个人跟着社长一起来看表演的消息，见到闵蕤也纷纷鞠躬。
闵蕤在杨贤朔问好之后也鞠躬行礼，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同性相斥。
落在那些血气方刚的男孩眼里就不是那么友善了。
男团的声乐老师和编舞老师都是另外一个人，闵蕤虽然对yg对幕后制作人不熟但也从杨贤朔的态度中看出好像现在女团的配置更高一些。
看来yg是想推女团了？
闵蕤这次不等杨贤朔暗示就找了个位置坐下，男团练习并没有配摄像机。
yg的rap实力着实让他眼前一亮，听久了闵允其和金楠俊的地下饶舌再听这种有偶像风格的rap倒也没什么不对的感觉。
毕竟是主营嘻哈风格的公司，男生这边的舞蹈实力跟大黑比起来就不那么优势明显了。
甚至孙承德给他们的编舞更难。
其中有个男生的嗓音非常有磁性，而且唱功很好。闵蕤留意了一下他的脸，打算回头偷偷打听一下这位的名字。
另一个高音担当高音的唱功也很强，闵蕤觉得他自己的声音或许变声之后也会是那人那样但他不确定自己变声之后还会一直是男高音。
单纯论颜的话，闵蕤倒是没有发现神颜级别的存在，只不过有个男生好像眼睛非常大五官也精致。
其中也有擅长舞蹈的，单独solo的时候炫酷的poping燃到闵蕤觉得自己冰山脸绷不住了。
杨贤朔最得意的莫过于底下练习生的rap水平。
其中还有一个男生表演时对着闵蕤的方向做了挑衅手势。
杨贤朔非常开心地发现闵蕤对此的回应是挑起单边眉毛而不是逆来顺受地把这当做单纯表演。
“闵蕤啊，”杨贤朔这次的称呼又换了，“介意battle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闵蕤对自己的舞台应变能力不像vocal那样有底气，但好歹跟着郑浩锡混了那么久，反正他年纪不大，丢脸就丢脸吧。
闵蕤的黑色线帽脱了下来，微抿着唇。
“你能做好吗？”杨贤朔意味不明道，“不要什么都不想就先站起来啊。”
闵蕤不至于被他这么一句话就激的发火，其他人也都把杨贤朔的话当成玩笑。
“有人愿意吗？”闵蕤开口了，“我是97年的，丢脸没关系。”
这下倒知道用年龄示弱了。
杨贤朔还算给他留了台阶:“那就bobby吧。”
被点名的金芭比出列站在他旁边，闵蕤发现这位就是那个做挑衅手势的朋友。
呵呵。
闵蕤在心底干笑。
“听过我的名字吗？my namebobby,but you like a barbie.”一边说着一边上前对着闵蕤露出地下rapper常用的表情，笑起来倒有点坏，“初出茅庐的monkey,would you mind showingyour money？”
闵蕤跟他身高上没有什么差距，他浅笑着抢过话筒，倒没刻意做出怪相:“久仰大名,blonde hair barbie,but the namesilly,thismy money,please dont payyour tell youglory，从未畏惧差异,所以我站在这里，告诉everybody that年龄不是问题，或许你们会诧异我来自哪里，但是总有一天我的作品将会睥睨尔等蝼蚁——”
在闵蕤唱的时候其他练习生纷纷起哄，亦或是伸手倒勾着大拇指。
闵蕤无所谓，反正韵压的还不错，这段freestyle起码没萎。
“呵呵口出狂言的小子让我教教你做人的道理，”b.i抢过闵蕤的话筒，一定的身高差造成了他看闵蕤的角度带上了一点俯视，“只知道跟着前韵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八岁玩着hippop的我不屑于跟菜鸟争辩常理，到头来无能的新人最终还是回到妈妈的怀里。”
妈妈这个词倒是触及到了闵蕤的痛处，自小时候那次全家人一起野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闵荇和她离婚的事情瞒了一个学期之后在闵蕤放假回家看见家里主卧所有女性的痕迹都消失之后就再也瞒不住了。
“嘴里说着要讲道理到头来还不是忘却本意，”气氛已经抄的非常火热，杨贤朔一直注视着闵蕤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回家看好你的欧尼，不要成为我音乐下臣服的奴隶。至于你的欧妈我还真的不感兴趣，单纯的hippop不是你人身攻击的武器，小爷我名字带蕤但是遇事绝对不颓，比起你的欧尼我更爱你的sweet honey。”
两个怼一个，看这情况再下去就是嘴炮了。
“all right 今天就到这里，见识到了yg的实力看起来也那么了不起，”闵蕤看向杨贤朔毫不留情开始怒怼，“先是蛮不讲理的社长，接着就是气势汹汹的battle对比，我的实力摆在这里服不服气随你们论议。高音无法成为软肋舞蹈也没差到哪里，欢迎光临大黑让你们见识刀群——”
真正成功的表演不是一个人自嗨，而是能够把你的情绪带给所有观众引起他们为你疯狂。
闵蕤的第一次公开rap表演在yg练习室取得了不错的反响，最起码那些练习生前辈看起来都非常有涵养——他们都为他鼓掌了。
杨贤朔鼓掌之后对另外两个一脸期待的工作人员道:“这么开心干什么，他又不是yg的。”
编舞老师和声乐老师: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无论是闵蕤还是上来跟他呛的双b其实哪怕互相diss但也只是表演成分居多，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一切都是为了押韵。
表演结束之后闵蕤被两个年纪大的哥哥围着要了联系方式，bobby告诉闵蕤:“你肯定混过地下？”
“地下的水准没我这么低。”闵蕤笑起来的时候跟他一样都是眼睛弯成月牙，“我这是赶鸭子上架。”
b.i也笑了，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我挺喜欢你个性的。”
和双b玩的好的练习生也聚了过来，金真焕道:“97年的小辈啊……”
闵蕤看着这位跟自己有一定身高差的朋友，倒是很自然地喊了哥。
“话说你们跟那位不熟吗？”闵蕤偷偷指向在一旁戴上耳机冷漠脸收拾东西的南泰炫，“我觉得那位朋友高音很厉害啊。”
“没有怎么说过话，”bobyy告诉他，“我们自家玩hippop的熟悉一些，那位虽然bbox不错但是他主攻vocal。”
“你们公司vocal不跟rapper打交道吗？”闵蕤倒奇怪了，难道这就是大公司的通病？要是他们公司也像这样，那唯一攻vocal的他岂不是早就被孤立了？
“我们公司？”b.i反应过来，“这么说你是大黑的？”
闵蕤知道自家公司没什么名气:“我是big hit的。”
“啊……”这三位都不说话了，估计在想杨贤朔为什么要带一个别家小公司的孩子来看他们月末测评。
“其实是我求杨社长的。”闵蕤想了想，虽然杨贤朔有坑他的想法，但这次到底还是开了眼界，“我想见识一下yg的水平。结果果然很强。”
“你也不差啊。”bobby撞了撞他的肩膀，“怼人太熟练了吧？啊？”
闵蕤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是那个第一眼看上去就气质清冷的少年了。
杨贤朔此刻还在跟专业老师讨论事情，闵蕤留在这里跟他们唠嗑。
“那你看了女团了。”金真焕年纪比他们都大，想的事情也多一些，“你觉得女团怎么样？”
“这个……”闵蕤实在没有比较的对象，摊手道，“我们公司不收女练习生，没办法比较。”
金韩斌把闵蕤手机拿过去输了自己和bobby的号码，金真焕也输入自己的手机号。
闵蕤特意叮嘱:“有事发短信哈，我不用line。”
金韩斌和金知远本来手机里下载的不是游戏就是制作软件，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那么多的社交软件了。
闵蕤原来有过企鹅，但是韩国这边没人用，他来这边之后除了第一年熟悉了环境之后学业和练习的压力让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以前的朋友联系了。
闵荇来韩国之前只说找到了可靠的朋友托付，早就做好了再也不回中国的准备。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闵蕤其实上了社会新闻，但是他这么久都没有收到关于闵荇提过那个可靠的朋友的消息，因而他也不想着去找那位父亲的故交了。
谈笑间练习室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闵蕤真正一开始想结交的那两个vocal也都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但是交换到三个性格不错的朋友手机号码也没算损失。
金韩斌聊天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个探头探脑的人，虽然男团女团是分开训练但是练习生到底还是在一个大楼里，他还是认识公司的前后辈练习生的。
“啊，那位好像是lisa？”金真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她来干什么？”
闵蕤和金知远本来还在聊jayz，听到这话闵蕤则是看向门口。
lisa找到中央站着的闵蕤对他挥手，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偷溜过来的。
金知远面对女孩的时候明显没有说rap时有状态:“韩斌，她是找你吗？”
金韩斌笑了:“母胎solo这么多年，这样的好事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金真焕看向闵蕤:“你认识她吗？”
闵蕤咳咳:“同班同学。”
几个男生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果断一齐伸手把闵蕤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