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害人终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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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天机老人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眼底却有一些苦涩。
一个刚过来一两天的陌生人，都可以看出她喜欢吃兔子，可是她朝夕相处的徒弟，却只知道插科打诨，对她全然没有半点孝敬之心。
哎，都是命，故人所托，她也只是信守承诺而已。
“沈姑娘，陆宸寄放在我这里还有很多钱，这个钱袋子你拿着吧。”天机老人又掏出一个钱袋子，就要递给沈素年。
沈素年却赶紧挡住了她的动作，道：“使不得，老前辈，我身上有钱，我十几岁，我爹就让我自己赚钱了，小有富余，并不缺钱。”
天机老人见她神色诚恳，言辞更是真切，只好将钱袋子收了回来。
沈素年却忽然想到什么了一般，看似随口地提到：“对了，前辈，不知道陆宸主要做些什么营生？”
“他？他平常多数在外面瞎混，我倒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营生，不过他本事大得很，人又机灵，便是做个厨子也饿不死他的。”天机老人说道。
“哎哟，沈姐姐，走啦，走啦，驴子都等急了还有你这刀就不要带了，一个姑娘家整天带着刀像什么样子！”巫惜玉心里有鬼，不想再听她们两个唠叨，赶紧上前拿开了沈素年的佩刀，然后拖住了沈素年的手，就往外面拽。
除了刀，沈素年还有无数的东西防身，所以也就没有搭理她。
沈素年被她连拖带拽地牵着上了驴车，这驴车平日应该是用来送药材的，很是简陋，后面只有一块板，若是颠簸，还得扶着一下后面的两个轱辘轮子才能免得跌倒。
而且这巫惜玉也不知道是真的技术不精，还是故意的，一路上将这车子赶得摇摇晃晃，险些将沈素年晃得吐了。
好不容易来到镇子上，巫惜玉将驴车停在了熟识的药店跟前，然后刻意拉着沈素年来到了脂粉店。
“哇，这个好看吗？这个好看吗？”巫惜玉兴高采烈地左看右看，“沈姐姐，你要买吗？我请你吧，师傅让我们早些买了早些回去的。”
她刻意拔高声音，又挑拣了好几样东西。
沈素年对这些胭脂水粉并没有任何兴趣，淡声道：“不用了，自己挑吧。”
巫惜玉在脂粉店逗留了一阵，又拉着沈素年去逛了布庄，还有热闹的庙会，凡是姑娘家喜欢去的地方，她都拉着沈素年去了，还一直暗暗留意看有没有人贩子跟着她们。
巫惜玉没有发现，可是沈素年却比她敏锐多了，出了胭脂铺子，她就察觉有人吊在了她们身后。
再看巫惜玉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想起了昨日在山上听到的传闻。
传闻这镇子上出现了人贩子，频频有姑娘家失踪，想来这巫惜玉一反常态带她出来，就是琢磨着让人贩子拐了她吧？
这小姑娘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样，她是个捕快。将人贩子送到她手里来，无异是送羊入虎口啊。
沈素年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顺手破个案子吧。她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人贩子，竟然嚣张至此，连捕快都敢拐。
巫惜玉自然不知道沈素年心里的盘算，她拉着沈素年瞎逛了一阵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颇为扫兴地说：“走了，先吃个饭！逛得累死了。”
沈素年没有异议，两人进了一间酒楼，挑了雅间，巫惜玉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往桌面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喊道：“小二，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份！还要一坛最好的女儿红！”
“好咧，两位姑娘稍等！”店小二殷勤地说道。
巫惜玉仍然在东张西望，沈素年却又已经用眼光的余光瞄到了一直吊在她们身后的那两人也都鬼鬼祟祟地进了大堂。
饭菜上来了，沈素年连筷子都没动。
“吃饭啊，吃饱回去了。”巫惜玉一边撕扯了一个鸡腿，一边颇为不悦地说道。
“我不饿，刚才来的时候吃了不少早饭。”沈素年端起了茶杯，“我喝杯茶就行了。”
她捧起茶杯，以袖子遮脸，假意喝了一口茶水。
她没有预料错，巫惜玉不过刚吃了两口鸡腿，就软趴趴地跌在了桌面上。
饭食里头下了迷、药。
沈素年手一歪，将杯子假意摔倒在地上，也软软地倒在了桌面上。
敬候在门后偷看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底走了进来，有些得意道：“这两个姑娘，这么漂亮！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有一个人还顺手摸了一把巫惜玉的脸。
沈素年声音不动，由着他们给自己套上了粗糙的衣衫，然后将她们抗在了肩上，从后门走了。
出了饭馆，沈素年和巫惜玉被扔上了一辆马车，一个人守着，一个人赶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那两人将沈素年和巫惜玉扛着，扔进了一个大院子里。
那院子外头是灰白的围墙，里头有一个大花园，还有很多很多房间。
沈素年被扔进去后，很快就上来两个五大三粗横眉竖目的，动作粗鲁地将她们拖往了一个房间，然后甩到了床上，快速地上前，就要剥开她们的衣裳。
沈素年刚开始以为她们只是脱下伪装的那层衣裳，所以还是按耐不动，但是想不到那个妇人竟然一把扣住了她的亵裤，想要用力脱下！
沈素年这就不干了，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了一个妇人的脖子上，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妇人只觉得脖子凉凉的，就要张嘴尖叫！
沈素年紧了几分手里的刀子，将那妇人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冷声警告道：“你可以叫，不过我手里的刀子一刀就可以割破你的喉咙！”
那妇人痛得皱眉，赶紧举起双手，连声道：“我不叫！不叫！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说！你们想干什么！”沈素年沉声逼问道。
“验身！给你们验身！”那妇人惊恐地回答道。
“验身以后呢？要做什么？”沈素年继续冷声问道。
“干净的就留下来，若是不干净的，就卖到外面的青楼去。”那妇人感受到沈素年身上的杀气，浑身颤抖得说道。
“留下来做什么？”沈素年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姑娘，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只负责验身，这样吧，我就跟他们说你们不干净了，然后出到外面，你有这样的本事，何愁不能脱身？”那妇人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你去告诉他们，我们是干净的，将我们留下来，其他的，你要敢多说一句，这个人就是我刀下亡魂！”沈素年指着给巫惜玉验身的那名妇人道。
那妇人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吓得有些愣愣的，并不敢动弹，沈素年又将手下的刀紧了几分，痛得那个妇人低声哀嚎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你是不是想死？”
那妇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按照沈素年说的做了。
沈素年见她离开，质问道：“接着他们会怎么做？”
“接着，就是就是喂你们吃醒过来的迷、药，然后带下去梳洗打扮，好好吃饭。”那妇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很好，那你给我梳洗打扮吧，若是敢耍花招，小心我的刀！”沈素年动作冷厉地将匕首插回，然后藏在了腰间。
“不敢，不敢，那这位姑娘呢？”妇人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巫惜玉。
“给她喂药，让她醒过来。”沈素年冷声吩咐。
那妇人不敢造次，赶紧掏出了一个药包和了水，灌了巫惜玉饮下去了，不过一会，巫惜玉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可沈素年却站在一边，衣衫整齐。
她惊愕道：“沈素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沈素年微微勾唇，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意，缓声道：“人贩子在饭菜里头下了迷、药，把你糟蹋了，还能怎么样？”
“什么！不可能的！那你怎么没事！”巫惜玉赶紧拢好了自己的衣衫，不可置信地说道！她明明是想要诱人贩子来拐了沈素年，怎么会把自己拐了？还糟蹋了？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师哥？
“我，我自然是没有吃那些饭菜啊，你打什么主意，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沈素年嗤笑道。
“你！你明知道饭菜里头有迷、药，你竟然不提醒我！我要杀了你！”巫惜玉说罢，就自己穿的长筒靴子里头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就冲着沈素年上去。
沈素年无意和她打斗，也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一把将那妇人推上前来，那妇人怕死，只好赶紧求饶道：“女侠饶命啊！你没有被糟蹋！还是干干净净的，这位姑娘只是吓唬你的！”
巫惜玉一听，更生气了，用匕首顶着妇人的脖子，冷声道：“为什么我是女侠，她就是姑娘！你是不是瞧不上我！”
“有心了。”天机老人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眼底却有一些苦涩。
一个刚过来一两天的陌生人，都可以看出她喜欢吃兔子，可是她朝夕相处的徒弟，却只知道插科打诨，对她全然没有半点孝敬之心。
哎，都是命，故人所托，她也只是信守承诺而已。
“沈姑娘，陆宸寄放在我这里还有很多钱，这个钱袋子你拿着吧。”天机老人又掏出一个钱袋子，就要递给沈素年。
沈素年却赶紧挡住了她的动作，道：“使不得，老前辈，我身上有钱，我十几岁，我爹就让我自己赚钱了，小有富余，并不缺钱。”
天机老人见她神色诚恳，言辞更是真切，只好将钱袋子收了回来。
沈素年却忽然想到什么了一般，看似随口地提到：“对了，前辈，不知道陆宸主要做些什么营生？”
“他？他平常多数在外面瞎混，我倒是不知道他有什么营生，不过他本事大得很，人又机灵，便是做个厨子也饿不死他的。”天机老人说道。
“哎哟，沈姐姐，走啦，走啦，驴子都等急了还有你这刀就不要带了，一个姑娘家整天带着刀像什么样子！”巫惜玉心里有鬼，不想再听她们两个唠叨，赶紧上前拿开了沈素年的佩刀，然后拖住了沈素年的手，就往外面拽。
除了刀，沈素年还有无数的东西防身，所以也就没有搭理她。
沈素年被她连拖带拽地牵着上了驴车，这驴车平日应该是用来送药材的，很是简陋，后面只有一块板，若是颠簸，还得扶着一下后面的两个轱辘轮子才能免得跌倒。
而且这巫惜玉也不知道是真的技术不精，还是故意的，一路上将这车子赶得摇摇晃晃，险些将沈素年晃得吐了。
好不容易来到镇子上，巫惜玉将驴车停在了熟识的药店跟前，然后刻意拉着沈素年来到了脂粉店。
“哇，这个好看吗？这个好看吗？”巫惜玉兴高采烈地左看右看，“沈姐姐，你要买吗？我请你吧，师傅让我们早些买了早些回去的。”
她刻意拔高声音，又挑拣了好几样东西。
沈素年对这些胭脂水粉并没有任何兴趣，淡声道：“不用了，自己挑吧。”
巫惜玉在脂粉店逗留了一阵，又拉着沈素年去逛了布庄，还有热闹的庙会，凡是姑娘家喜欢去的地方，她都拉着沈素年去了，还一直暗暗留意看有没有人贩子跟着她们。
巫惜玉没有发现，可是沈素年却比她敏锐多了，出了胭脂铺子，她就察觉有人吊在了她们身后。
再看巫惜玉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模样，她想起了昨日在山上听到的传闻。
传闻这镇子上出现了人贩子，频频有姑娘家失踪，想来这巫惜玉一反常态带她出来，就是琢磨着让人贩子拐了她吧？
这小姑娘千算万算，却唯独漏算了一样，她是个捕快。将人贩子送到她手里来，无异是送羊入虎口啊。
沈素年觉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顺手破个案子吧。她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人贩子，竟然嚣张至此，连捕快都敢拐。
巫惜玉自然不知道沈素年心里的盘算，她拉着沈素年瞎逛了一阵子，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颇为扫兴地说：“走了，先吃个饭！逛得累死了。”
沈素年没有异议，两人进了一间酒楼，挑了雅间，巫惜玉将沉甸甸的钱袋子往桌面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喊道：“小二，将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份！还要一坛最好的女儿红！”
“好咧，两位姑娘稍等！”店小二殷勤地说道。
巫惜玉仍然在东张西望，沈素年却又已经用眼光的余光瞄到了一直吊在她们身后的那两人也都鬼鬼祟祟地进了大堂。
饭菜上来了，沈素年连筷子都没动。
“吃饭啊，吃饱回去了。”巫惜玉一边撕扯了一个鸡腿，一边颇为不悦地说道。
“我不饿，刚才来的时候吃了不少早饭。”沈素年端起了茶杯，“我喝杯茶就行了。”
她捧起茶杯，以袖子遮脸，假意喝了一口茶水。
她没有预料错，巫惜玉不过刚吃了两口鸡腿，就软趴趴地跌在了桌面上。
饭食里头下了迷、药。
沈素年手一歪，将杯子假意摔倒在地上，也软软地倒在了桌面上。
敬候在门后偷看的两个人蹑手蹑脚底走了进来，有些得意道：“这两个姑娘，这么漂亮！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有一个人还顺手摸了一把巫惜玉的脸。
沈素年声音不动，由着他们给自己套上了粗糙的衣衫，然后将她们抗在了肩上，从后门走了。
出了饭馆，沈素年和巫惜玉被扔上了一辆马车，一个人守着，一个人赶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那两人将沈素年和巫惜玉扛着，扔进了一个大院子里。
那院子外头是灰白的围墙，里头有一个大花园，还有很多很多房间。
沈素年被扔进去后，很快就上来两个五大三粗横眉竖目的，动作粗鲁地将她们拖往了一个房间，然后甩到了床上，快速地上前，就要剥开她们的衣裳。
沈素年刚开始以为她们只是脱下伪装的那层衣裳，所以还是按耐不动，但是想不到那个妇人竟然一把扣住了她的亵裤，想要用力脱下！
沈素年这就不干了，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抽出腰间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了一个妇人的脖子上，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个妇人只觉得脖子凉凉的，就要张嘴尖叫！
沈素年紧了几分手里的刀子，将那妇人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冷声警告道：“你可以叫，不过我手里的刀子一刀就可以割破你的喉咙！”
那妇人痛得皱眉，赶紧举起双手，连声道：“我不叫！不叫！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说！你们想干什么！”沈素年沉声逼问道。
“验身！给你们验身！”那妇人惊恐地回答道。
“验身以后呢？要做什么？”沈素年继续冷声问道。
“干净的就留下来，若是不干净的，就卖到外面的青楼去。”那妇人感受到沈素年身上的杀气，浑身颤抖得说道。
“留下来做什么？”沈素年的声音越发的冰冷。
“姑娘，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只负责验身，这样吧，我就跟他们说你们不干净了，然后出到外面，你有这样的本事，何愁不能脱身？”那妇人小心翼翼地请求道。
“你去告诉他们，我们是干净的，将我们留下来，其他的，你要敢多说一句，这个人就是我刀下亡魂！”沈素年指着给巫惜玉验身的那名妇人道。
那妇人可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吓得有些愣愣的，并不敢动弹，沈素年又将手下的刀紧了几分，痛得那个妇人低声哀嚎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你是不是想死？”
那妇人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按照沈素年说的做了。
沈素年见她离开，质问道：“接着他们会怎么做？”
“接着，就是就是喂你们吃醒过来的迷、药，然后带下去梳洗打扮，好好吃饭。”那妇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很好，那你给我梳洗打扮吧，若是敢耍花招，小心我的刀！”沈素年动作冷厉地将匕首插回，然后藏在了腰间。
“不敢，不敢，那这位姑娘呢？”妇人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下巫惜玉。
“给她喂药，让她醒过来。”沈素年冷声吩咐。
那妇人不敢造次，赶紧掏出了一个药包和了水，灌了巫惜玉饮下去了，不过一会，巫惜玉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可沈素年却站在一边，衣衫整齐。
她惊愕道：“沈素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是怎么了？”
沈素年微微勾唇，露出了一个冷淡的笑意，缓声道：“人贩子在饭菜里头下了迷、药，把你糟蹋了，还能怎么样？”
“什么！不可能的！那你怎么没事！”巫惜玉赶紧拢好了自己的衣衫，不可置信地说道！她明明是想要诱人贩子来拐了沈素年，怎么会把自己拐了？还糟蹋了？她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师哥？
“我，我自然是没有吃那些饭菜啊，你打什么主意，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沈素年嗤笑道。
“你！你明知道饭菜里头有迷、药，你竟然不提醒我！我要杀了你！”巫惜玉说罢，就自己穿的长筒靴子里头拔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就冲着沈素年上去。
沈素年无意和她打斗，也不想与她多说废话，一把将那妇人推上前来，那妇人怕死，只好赶紧求饶道：“女侠饶命啊！你没有被糟蹋！还是干干净净的，这位姑娘只是吓唬你的！”
巫惜玉一听，更生气了，用匕首顶着妇人的脖子，冷声道：“为什么我是女侠，她就是姑娘！你是不是瞧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