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一个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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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掌向沈素年拍过来，趁她躲避的时候挣开她的束缚就向寺庙外逃去。
沈素年连忙喊了一声：“麦穗！”
麦穗闻声狂吠起来，闪电一般向着那人就扑了过去。
那小偷刚出庙门，就被麦穗追上，一口咬在了屁股上。
“啊——”小偷一声惨叫，从半空中摔下来，被紧紧追出来的沈素年扣住了。
但是，又有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堪堪落在她的手边。
沈素年抬眼，毫不意外，又是那张熟悉的俊脸冲她露齿而笑：“哎呀，好巧。”
巧！你！妹！一次两次的，次次都跟她过不去，这混蛋究竟是要闹！哪！样！
她简直快要按耐不住暴躁了！
陆宸仿若不觉，还心情极好的夸奖麦穗：“姑娘真是养了一条好猎犬。”
沈素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过奖，既然你也承认是我家麦穗的功劳，那这抓贼的功劳就归我了，没问题吧？”
陆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上却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沉痛之色：
“姑娘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且不说刚刚在庙里我出钱出力配合你，就连刚刚小贼差点跑掉，也是我跟你一起抓到的，姑娘怎么能独占呢？”
沈素年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平静的问道：“你真的要跟我抢？你确定？不后悔？”
陆宸满脸正气，折扇摇的飞起：“我确定，不后悔！”
“那好。”沈素年闭了闭眼，然后面色淡然的启唇，猛然尖叫，“来人啊！非礼啊，抓采花贼啊啊啊啊——”
这、这是什么路数？
陆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整个人几乎都被震傻了。
就趁着他呆立的这片刻功夫，沈素年押着小偷迅速逃离了现场。
一辆看似朴素、实则细看处处精致讲究的马车“辚辚”停下，赶车的壮汉跳下来，开口爆呵：“采花贼在哪里？”
声音浑厚，居然一开始喊“捉贼”的人就是他。
壮汉左右看看，一眼瞥见了站在破庙门前，正在风中凌乱的陆宸，像是被吓了一跳：“主、主子？您……您什么时候改做采花贼了？”
“闭嘴！”陆宸满脸黑线，手中的折扇毫不犹豫的敲在壮汉脑袋上，“要不是你一时疏忽被贼偷了钱袋，我也不至于为了抓贼而被一个小丫头这样陷害！”
壮汉这才明白过来，面带惭愧的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陆宸随意摆摆手：“无妨，今天天气正好，我舒展一下筋骨，权作消遣了。”
他说着眸中暗光一闪，“而且，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格外有趣的丫头，你且先去客栈安排投宿，我跟着那丫头去瞧个热闹！”
阿三有些不放心：“主人，您今天没有易容，要是被人认出来，恐怕……”
陆宸手中折扇轻摇，笑道：“我常年称病，连走在京城大街上认识我的人也没几个，何况是这穷乡僻壤？你等着，我片刻就回来了！”
说着折扇一收，整个人拔地而起，轻如鸿雁一般翩然而去，“敢算计我陆宸的人，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宸隐藏身形跟着沈素年一路来到衙门口，看着她对守门的差役说道：“这位大哥，还请有劳通秉一声，民女沈素年，前来应征捕快。”
陆宸摸了摸下巴，暗搓搓的笑了：原来她抓贼是要来应征捕快，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丫头。这么有趣的事，不给她添点热闹，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县衙大堂，经过衙役再三确认，一定要应征捕快的沈素年终于见到了本县父母官黄知县和统领三班六房的王捕头。
听了她的话，王捕头按捺不住嗤笑起来：“小丫头，你一个女子要应征捕快，我就不追究你胡闹了，但是说话还是小心点，别被大风吹闪了舌头！”
沈素年瞥他一眼，微微笑了：“千真万确，捕头大叔如果不信，可以随意在堂上请一位大哥出来，跟我比划一下拳脚，一看便知。”
王捕头被那句“大叔”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心火一下子窜上头，毫不犹豫的开口：“用不着别人，我亲自陪你练练！”
黄知县也十分好奇，自然点头同意，王捕头“哼”了一声，使出自己最得意的一套拳法，出手就向沈素年袭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拳头，沈素年眼都不眨，放任那拳头到了面前，只微微一个侧身，然后一带一扭，瞬间扭着王捕头的手臂将他按在了地上！
“疼疼疼！！！！”王捕头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黄知县眼睛瞬间亮了：“姑娘好身手！”
沈素年矜持的微微一笑，随手把王捕头放开：“大人过奖了，这一套‘小擒拿’抓贼特别合用，所以我也就练得更熟练几分。”
黄知县听得频频点头，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这套路数，果然很适合做个捕快嘛！”
正在揉着手臂的王捕头一愣，顿时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叫了起来：“不行，武功好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能让一个女人进衙门任职！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黄知县微微一顿，沈素年却“噗嗤”一笑：“哦？难道王捕头不知道女捕头关山月吗？”
王捕头一脸懵然，旁边的黄大人却瞬间激动了：“关山月？难道就是开国那位传奇刑部尚书，黎青黎大人身边的那个女捕头？”
沈素年点点头：
“正是。据说这位关捕头正是从黎大人任知县的时候就陪伴在他身边，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帮助黎大人破了不少奇案，最终才辅佐黎大人一路升迁。甚至在黎大人升职刑部尚书之后，关山月也进了六扇门，成为女捕头，更是帮助黎大人破了无数大案要案！”
“说的好！”黄知县早已经被她忽悠的心潮澎湃，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双眼亮的惊人，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化身黎青第二，在女捕快的辅佐下屡破奇案，被上司嘉奖，被皇上赏识，一路升迁坐上刑部尚书宝座的辉煌未来！
王捕头跟随黄知县多年，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好，连忙忍着疼开口泼冷水：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你也配跟关山月相提并论！做捕快只有一身蛮力可不够，查案捉贼这些才是主要的！”
沈素年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巧了，我今天正好抓了一个贼，王捕头想看看吗？”
王捕头并不是很想看。
但是碍不住黄知县想啊！
于是那小贼就被从外面带了进来，也许是一路上被沈素年已经收拾的没了脾气，刚一见到黄知县，就竹筒倒豆子，把一切罪状都招了个干净。
王捕头恨得牙都快咬出血来了:“你说这贼是你抓得，谁能作证？”
“我可以做证！”
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公子从大堂外施施然走了进来，桃花眼眉目含笑，手中白玉扇信手轻摇，当真是玉树临风。
沈素年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直跳：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陆宸把她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笑得更欢快了。
他把折扇收起，拱手向黄知县温文一笑：“知县大人，在下可以证明沈姑娘所言句句属实。”说着顿了顿，“不过作证倒是顺便，在下陆宸，其实也是来应聘捕快的。”
沈素年蓦然眼前一黑：她！就！知！道！
陆宸还在卖力的跟黄知县推销自己：“知县大人，在下自幼便随名师习武，武艺颇过得去！”
嗯，妙手空空的天机老人，自家师傅这名头说出去恐怕朝堂都要震动几下。
“也吃得苦，寻常奔波起来，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也不在话下。”
被六扇门追着跑，停下来就要被逮进刑部大牢，不奔波不行啊。
“最重要的是，抓贼什么的，在下也略有心得！”陆宸说着转头看向沈素年，冲她露齿一笑，“这一点，恐怕沈姑娘再清楚不过了，对么？”
两个人才难分高下，黄知县正犹疑的时候，衙门外忽然“咚咚咚”响起一阵鼓声，不多时一个衙役从门外奔进来，神色有些慌乱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有人报案！”
他双腿哆嗦的像筛糠一样，颤着声音道：“老爷，报案的人说……说家里有恶鬼杀人！”
所有的人都是悚然一惊。
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锦袍玉带，气质斯文，再加上明晰的五官，很是爽朗清举。
“张公子？”黄知县惊讶的开口。
本城城西巨富张百万的独生子张景和，他作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认识。
“本县记得，令尊前几天刚刚落水身亡，府上现在应该在忙着治丧才是，为什么会来报案？”
等等，刚才差役来报的是——
“难道，你说的恶鬼杀人，就是令尊，张百万？”
张景和苦笑着点点头：“大人，正是如此，我父亲落水身亡，昨天晚上正是头七。但是今天早上，府里的下人却忽然发现，我母亲的贴身丫鬟也落水溺死了，她落水的地点，就是我父亲落水的那个池塘，连落水的地点都一模一样！”
那乞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掌向沈素年拍过来，趁她躲避的时候挣开她的束缚就向寺庙外逃去。
沈素年连忙喊了一声：“麦穗！”
麦穗闻声狂吠起来，闪电一般向着那人就扑了过去。
那小偷刚出庙门，就被麦穗追上，一口咬在了屁股上。
“啊——”小偷一声惨叫，从半空中摔下来，被紧紧追出来的沈素年扣住了。
但是，又有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堪堪落在她的手边。
沈素年抬眼，毫不意外，又是那张熟悉的俊脸冲她露齿而笑：“哎呀，好巧。”
巧！你！妹！一次两次的，次次都跟她过不去，这混蛋究竟是要闹！哪！样！
她简直快要按耐不住暴躁了！
陆宸仿若不觉，还心情极好的夸奖麦穗：“姑娘真是养了一条好猎犬。”
沈素年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过奖，既然你也承认是我家麦穗的功劳，那这抓贼的功劳就归我了，没问题吧？”
陆宸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脸上却露出不可置信的震惊沉痛之色：
“姑娘这可就有点不厚道了，且不说刚刚在庙里我出钱出力配合你，就连刚刚小贼差点跑掉，也是我跟你一起抓到的，姑娘怎么能独占呢？”
沈素年深呼吸，再深呼吸，勉强平静的问道：“你真的要跟我抢？你确定？不后悔？”
陆宸满脸正气，折扇摇的飞起：“我确定，不后悔！”
“那好。”沈素年闭了闭眼，然后面色淡然的启唇，猛然尖叫，“来人啊！非礼啊，抓采花贼啊啊啊啊——”
这、这是什么路数？
陆宸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整个人几乎都被震傻了。
就趁着他呆立的这片刻功夫，沈素年押着小偷迅速逃离了现场。
一辆看似朴素、实则细看处处精致讲究的马车“辚辚”停下，赶车的壮汉跳下来，开口爆呵：“采花贼在哪里？”
声音浑厚，居然一开始喊“捉贼”的人就是他。
壮汉左右看看，一眼瞥见了站在破庙门前，正在风中凌乱的陆宸，像是被吓了一跳：“主、主子？您……您什么时候改做采花贼了？”
“闭嘴！”陆宸满脸黑线，手中的折扇毫不犹豫的敲在壮汉脑袋上，“要不是你一时疏忽被贼偷了钱袋，我也不至于为了抓贼而被一个小丫头这样陷害！”
壮汉这才明白过来，面带惭愧的低下了头：“属下知错。”
陆宸随意摆摆手：“无妨，今天天气正好，我舒展一下筋骨，权作消遣了。”
他说着眸中暗光一闪，“而且，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格外有趣的丫头，你且先去客栈安排投宿，我跟着那丫头去瞧个热闹！”
阿三有些不放心：“主人，您今天没有易容，要是被人认出来，恐怕……”
陆宸手中折扇轻摇，笑道：“我常年称病，连走在京城大街上认识我的人也没几个，何况是这穷乡僻壤？你等着，我片刻就回来了！”
说着折扇一收，整个人拔地而起，轻如鸿雁一般翩然而去，“敢算计我陆宸的人，怎么能如此轻易放过？”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宸隐藏身形跟着沈素年一路来到衙门口，看着她对守门的差役说道：“这位大哥，还请有劳通秉一声，民女沈素年，前来应征捕快。”
陆宸摸了摸下巴，暗搓搓的笑了：原来她抓贼是要来应征捕快，还真是个出人意料的丫头。这么有趣的事，不给她添点热闹，怎么对得起自己呢？
县衙大堂，经过衙役再三确认，一定要应征捕快的沈素年终于见到了本县父母官黄知县和统领三班六房的王捕头。
听了她的话，王捕头按捺不住嗤笑起来：“小丫头，你一个女子要应征捕快，我就不追究你胡闹了，但是说话还是小心点，别被大风吹闪了舌头！”
沈素年瞥他一眼，微微笑了：“千真万确，捕头大叔如果不信，可以随意在堂上请一位大哥出来，跟我比划一下拳脚，一看便知。”
王捕头被那句“大叔”噎的半天喘不过气来，心火一下子窜上头，毫不犹豫的开口：“用不着别人，我亲自陪你练练！”
黄知县也十分好奇，自然点头同意，王捕头“哼”了一声，使出自己最得意的一套拳法，出手就向沈素年袭去。
面对来势汹汹的拳头，沈素年眼都不眨，放任那拳头到了面前，只微微一个侧身，然后一带一扭，瞬间扭着王捕头的手臂将他按在了地上！
“疼疼疼！！！！”王捕头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黄知县眼睛瞬间亮了：“姑娘好身手！”
沈素年矜持的微微一笑，随手把王捕头放开：“大人过奖了，这一套‘小擒拿’抓贼特别合用，所以我也就练得更熟练几分。”
黄知县听得频频点头，脸上都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这套路数，果然很适合做个捕快嘛！”
正在揉着手臂的王捕头一愣，顿时仿佛被针扎了一样叫了起来：“不行，武功好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能让一个女人进衙门任职！自古以来就没有这样的先例！”
黄知县微微一顿，沈素年却“噗嗤”一笑：“哦？难道王捕头不知道女捕头关山月吗？”
王捕头一脸懵然，旁边的黄大人却瞬间激动了：“关山月？难道就是开国那位传奇刑部尚书，黎青黎大人身边的那个女捕头？”
沈素年点点头：
“正是。据说这位关捕头正是从黎大人任知县的时候就陪伴在他身边，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帮助黎大人破了不少奇案，最终才辅佐黎大人一路升迁。甚至在黎大人升职刑部尚书之后，关山月也进了六扇门，成为女捕头，更是帮助黎大人破了无数大案要案！”
“说的好！”黄知县早已经被她忽悠的心潮澎湃，按耐不住站了起来，双眼亮的惊人，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化身黎青第二，在女捕快的辅佐下屡破奇案，被上司嘉奖，被皇上赏识，一路升迁坐上刑部尚书宝座的辉煌未来！
王捕头跟随黄知县多年，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好，连忙忍着疼开口泼冷水：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你也配跟关山月相提并论！做捕快只有一身蛮力可不够，查案捉贼这些才是主要的！”
沈素年笑得更灿烂了，露出一口雪白的贝齿：“巧了，我今天正好抓了一个贼，王捕头想看看吗？”
王捕头并不是很想看。
但是碍不住黄知县想啊！
于是那小贼就被从外面带了进来，也许是一路上被沈素年已经收拾的没了脾气，刚一见到黄知县，就竹筒倒豆子，把一切罪状都招了个干净。
王捕头恨得牙都快咬出血来了:“你说这贼是你抓得，谁能作证？”
“我可以做证！”
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公子从大堂外施施然走了进来，桃花眼眉目含笑，手中白玉扇信手轻摇，当真是玉树临风。
沈素年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直跳：怎么又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陆宸把她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笑得更欢快了。
他把折扇收起，拱手向黄知县温文一笑：“知县大人，在下可以证明沈姑娘所言句句属实。”说着顿了顿，“不过作证倒是顺便，在下陆宸，其实也是来应聘捕快的。”
沈素年蓦然眼前一黑：她！就！知！道！
陆宸还在卖力的跟黄知县推销自己：“知县大人，在下自幼便随名师习武，武艺颇过得去！”
嗯，妙手空空的天机老人，自家师傅这名头说出去恐怕朝堂都要震动几下。
“也吃得苦，寻常奔波起来，连续几天几夜不合眼也不在话下。”
被六扇门追着跑，停下来就要被逮进刑部大牢，不奔波不行啊。
“最重要的是，抓贼什么的，在下也略有心得！”陆宸说着转头看向沈素年，冲她露齿一笑，“这一点，恐怕沈姑娘再清楚不过了，对么？”
两个人才难分高下，黄知县正犹疑的时候，衙门外忽然“咚咚咚”响起一阵鼓声，不多时一个衙役从门外奔进来，神色有些慌乱的禀报道：“老爷不好了，有人报案！”
他双腿哆嗦的像筛糠一样，颤着声音道：“老爷，报案的人说……说家里有恶鬼杀人！”
所有的人都是悚然一惊。
一个高瘦的年轻男子被带了进来，锦袍玉带，气质斯文，再加上明晰的五官，很是爽朗清举。
“张公子？”黄知县惊讶的开口。
本城城西巨富张百万的独生子张景和，他作为一县父母官自然认识。
“本县记得，令尊前几天刚刚落水身亡，府上现在应该在忙着治丧才是，为什么会来报案？”
等等，刚才差役来报的是——
“难道，你说的恶鬼杀人，就是令尊，张百万？”
张景和苦笑着点点头：“大人，正是如此，我父亲落水身亡，昨天晚上正是头七。但是今天早上，府里的下人却忽然发现，我母亲的贴身丫鬟也落水溺死了，她落水的地点，就是我父亲落水的那个池塘，连落水的地点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