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撤离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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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杨清率军向扶风郡西北部狂飙突进、直取张合驻守的汧城之际，留在长安围困曹真大军三日之久的关兴也准备要撤离了。
大帐内，汉军主要将校济济一堂。杨清离开后就属关兴官职最高，故而此时由他端坐在主位上主持军议，左右下首则是王平、柳隐、尹云等人。
“诸位，不久前杨使君遣使来报，阎和部已被全歼，五千魏军只逃脱了数百人，安陵城也被我军顺势拿下，目前杨使君已率军西进直奔汧城而去，准备与廖化将军夹击张合部。”关兴将最新的军情做了通报。
王平道：“阎和部被全歼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使君让我等撤离长安去汧城支援，莫非是要放弃攻取长安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感疑惑，出言附和，议论纷纷。关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微笑着道：“诸位，听我说一句，现在也是时候让君等知道此战的真正目标了。”
“君侯的意思是这次东进我军的目的不是攻取长安？”柳隐立即反应过来，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地问道。
关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战前某与杨使君曾反复推演大军东进后的各种结果，最后判断此役我军收复长安的几率十分渺茫，与其让军士们白白牺牲，还不如虚晃一枪去将渭水北岸的扶风诸城攻占，并一举拔掉汧城张合部这颗钉子。
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以达到迷惑敌军的效果，某与杨使君商量过后决定先不将此事告知尔等，毕竟杨使君曾经说过兵法虚实一道，有时候只有先瞒过自己人才能更好地瞒过敌人。
当然眼下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就没有再瞒着诸位的必要了。”
“原来是这样，使君之谋果然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啊，我等都信以为真，就难怪曹真等人仍在梦中，还不知道自己的五千人马已被我军吃掉了。”柳隐笑着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想到城内曹真等人还在提心吊胆地防守，均是乐不可支。
王平抱拳问道：“君侯，那接下来我等当如何行事？”
“杨使君有令，命我等即可撤离长安赶去汧城会合，与他一道攻打张合。”关兴道。
王平道：“撤军自是容易，但这样一来，城内的魏军会不会出来追击我等？一旦被他们缠上，可能会很麻烦。”
“此事不必多虑，某还真就怕他们不敢追出来，一旦他们出城，就可能是我等攻破长安的最后机会。”关兴。
王平闻言若有所悟，道：“君侯之意是？”
“诸位请看，今晚我等只须如此如此......”关兴起身走到一侧的木架地图前，招呼众人过来，开始压低声音部署撤军方略。
长安西城墙上，曹真望着远处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的汉军营寨，心中莫名出现一股狐疑，觉得汉军这三天的举动透着些许古怪，但他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无奈之下只得将郭淮、费曜两位大将从北城、南城唤来共同商议。
“伯济、公明，蜀军自杀到长安城下以后，除了第一天试着攻了半天城之外，之后就再没发起过像样子的进攻，每天不是擂鼓吓唬我等，就是放几波箭袭扰，对我城防并无实质的威胁。
他们在知道我军援兵正在赶来路上的情况下竟还能如此惬意，毫不着急，我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有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末将也有这种感觉，按理说杨清、关兴等人并非愚蠢之辈，应该知道攻打我长安只有几天的空当，如今彼辈竟如此磨蹭，大为反常，我看他们背地里极有可能正在谋划着什么诡计。大将军，咱们不得不防啊！”费曜抱拳道。
曹真一边捋着唇上的两撇胡须，一边点头回道：“嗯，是要早做防备，然而眼下我等困守孤城，四周道路皆被斥候蜀军游骑堵住，斥候很难有所作为。
而不能知道外面的真切消息，我们就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也就无法有效地应对蜀军可能施行的奸计啊。伯济，汝素有急智，对此事是何看法？”
“大将军，下官以为蜀军之所以不急着攻城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种就像您和公明将军说的那样，蜀军暗地里另有阴谋。
而第二个原因很可能就是杨清明白凭他目前手上的兵力，想破城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伤亡，我观此人用兵向来都是尽可能地减少损失，很少愿意与敌人打消耗战。
是以他有可能是在等候援兵的到来，待其手中兵力变得雄厚，就会立即展开猛攻。”郭淮分析道。
费曜道：“这有可能么？要知道现下已然过了整整三天，咱们的援兵最多还有四五天就能抵达长安，上万援兵一到，就算杨清手中的兵力翻倍，我等也丝毫不惧。”
“是啊伯济，你说的第二个原因怕是有些不成立啊。”曹真道。
郭淮道：“二位莫非忘了那日杨清在城下的喊话，他不是说过汉中贼军正在兵分两路北上，一路赶来长安增援，一路去潼关拦截我军援兵。
尽管此事八成是他胡诌的，但万一是真的呢？若汉中贼军真的在北上，那现在城外蜀军的种种异常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这......”费曜听了这话也觉此事未必没有可能，一时间倒也不敢轻易否决。
曹真同样被郭淮的话说动，心想杨清这厮最擅长虚虚实实那一套，自己等人以为是假的，到最后极有可能就变成真的了，自己若不能谨慎应对，很容易就着了此人的道。
“伯济说得有道理，只是万一真的是第二种情况，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郭淮道：“眼下别无他法，只有寄希望于东面的援军能够突破拦阻顺利地赶过来。”
“那若是第一种情况，又当如何？”曹真继续问道。
郭淮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惟有多派斥候出去打探，希望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唉，也只能这样了。”曹真叹气道。
尽管商议过后三人有了个大致的判断，但曹真仍旧忧心忡忡，挨到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只觉得现下的战局颇为异常，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个有效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形势。
不过到了第二日上午，曹真一直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因为他不用在猜测城外的汉军到底藏着什么诡计了。
“敌人这是要撤走了？”望着城外一队队整装待发的汉军，曹真大为震惊，满脸疑惑地问道。
站在他左手边的解威回道：“看这情况，他们的确是要撤军了。大将军您看，北城的蜀军开过来了，他们这是准备合兵一处徐徐撤走啊。”
“快派人请郭淮、费曜二位将军过来。”曹真也看到了关兴的将旗，急忙说道。
解围抱拳应道：“诺。”
正当杨清率军向扶风郡西北部狂飙突进、直取张合驻守的汧城之际，留在长安围困曹真大军三日之久的关兴也准备要撤离了。
大帐内，汉军主要将校济济一堂。杨清离开后就属关兴官职最高，故而此时由他端坐在主位上主持军议，左右下首则是王平、柳隐、尹云等人。
“诸位，不久前杨使君遣使来报，阎和部已被全歼，五千魏军只逃脱了数百人，安陵城也被我军顺势拿下，目前杨使君已率军西进直奔汧城而去，准备与廖化将军夹击张合部。”关兴将最新的军情做了通报。
王平道：“阎和部被全歼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是使君让我等撤离长安去汧城支援，莫非是要放弃攻取长安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感疑惑，出言附和，议论纷纷。关兴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微笑着道：“诸位，听我说一句，现在也是时候让君等知道此战的真正目标了。”
“君侯的意思是这次东进我军的目的不是攻取长安？”柳隐立即反应过来，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语气地问道。
关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战前某与杨使君曾反复推演大军东进后的各种结果，最后判断此役我军收复长安的几率十分渺茫，与其让军士们白白牺牲，还不如虚晃一枪去将渭水北岸的扶风诸城攻占，并一举拔掉汧城张合部这颗钉子。
为了把戏演得更加逼真以达到迷惑敌军的效果，某与杨使君商量过后决定先不将此事告知尔等，毕竟杨使君曾经说过兵法虚实一道，有时候只有先瞒过自己人才能更好地瞒过敌人。
当然眼下第一阶段的任务已经顺利完成，就没有再瞒着诸位的必要了。”
“原来是这样，使君之谋果然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啊，我等都信以为真，就难怪曹真等人仍在梦中，还不知道自己的五千人马已被我军吃掉了。”柳隐笑着说道
众人哄堂大笑，想到城内曹真等人还在提心吊胆地防守，均是乐不可支。
王平抱拳问道：“君侯，那接下来我等当如何行事？”
“杨使君有令，命我等即可撤离长安赶去汧城会合，与他一道攻打张合。”关兴道。
王平道：“撤军自是容易，但这样一来，城内的魏军会不会出来追击我等？一旦被他们缠上，可能会很麻烦。”
“此事不必多虑，某还真就怕他们不敢追出来，一旦他们出城，就可能是我等攻破长安的最后机会。”关兴。
王平闻言若有所悟，道：“君侯之意是？”
“诸位请看，今晚我等只须如此如此......”关兴起身走到一侧的木架地图前，招呼众人过来，开始压低声音部署撤军方略。
长安西城墙上，曹真望着远处旌旗招展、人头攒动的汉军营寨，心中莫名出现一股狐疑，觉得汉军这三天的举动透着些许古怪，但他一时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无奈之下只得将郭淮、费曜两位大将从北城、南城唤来共同商议。
“伯济、公明，蜀军自杀到长安城下以后，除了第一天试着攻了半天城之外，之后就再没发起过像样子的进攻，每天不是擂鼓吓唬我等，就是放几波箭袭扰，对我城防并无实质的威胁。
他们在知道我军援兵正在赶来路上的情况下竟还能如此惬意，毫不着急，我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有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末将也有这种感觉，按理说杨清、关兴等人并非愚蠢之辈，应该知道攻打我长安只有几天的空当，如今彼辈竟如此磨蹭，大为反常，我看他们背地里极有可能正在谋划着什么诡计。大将军，咱们不得不防啊！”费曜抱拳道。
曹真一边捋着唇上的两撇胡须，一边点头回道：“嗯，是要早做防备，然而眼下我等困守孤城，四周道路皆被斥候蜀军游骑堵住，斥候很难有所作为。
而不能知道外面的真切消息，我们就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也就无法有效地应对蜀军可能施行的奸计啊。伯济，汝素有急智，对此事是何看法？”
“大将军，下官以为蜀军之所以不急着攻城无非是两种原因，第一种就像您和公明将军说的那样，蜀军暗地里另有阴谋。
而第二个原因很可能就是杨清明白凭他目前手上的兵力，想破城必定要付出极大的伤亡，我观此人用兵向来都是尽可能地减少损失，很少愿意与敌人打消耗战。
是以他有可能是在等候援兵的到来，待其手中兵力变得雄厚，就会立即展开猛攻。”郭淮分析道。
费曜道：“这有可能么？要知道现下已然过了整整三天，咱们的援兵最多还有四五天就能抵达长安，上万援兵一到，就算杨清手中的兵力翻倍，我等也丝毫不惧。”
“是啊伯济，你说的第二个原因怕是有些不成立啊。”曹真道。
郭淮道：“二位莫非忘了那日杨清在城下的喊话，他不是说过汉中贼军正在兵分两路北上，一路赶来长安增援，一路去潼关拦截我军援兵。
尽管此事八成是他胡诌的，但万一是真的呢？若汉中贼军真的在北上，那现在城外蜀军的种种异常都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了。”
“这......”费曜听了这话也觉此事未必没有可能，一时间倒也不敢轻易否决。
曹真同样被郭淮的话说动，心想杨清这厮最擅长虚虚实实那一套，自己等人以为是假的，到最后极有可能就变成真的了，自己若不能谨慎应对，很容易就着了此人的道。
“伯济说得有道理，只是万一真的是第二种情况，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郭淮道：“眼下别无他法，只有寄希望于东面的援军能够突破拦阻顺利地赶过来。”
“那若是第一种情况，又当如何？”曹真继续问道。
郭淮道：“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惟有多派斥候出去打探，希望能获得一些有用的情报。”
“唉，也只能这样了。”曹真叹气道。
尽管商议过后三人有了个大致的判断，但曹真仍旧忧心忡忡，挨到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觉，只觉得现下的战局颇为异常，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个有效的办法来应对眼前的形势。
不过到了第二日上午，曹真一直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因为他不用在猜测城外的汉军到底藏着什么诡计了。
“敌人这是要撤走了？”望着城外一队队整装待发的汉军，曹真大为震惊，满脸疑惑地问道。
站在他左手边的解威回道：“看这情况，他们的确是要撤军了。大将军您看，北城的蜀军开过来了，他们这是准备合兵一处徐徐撤走啊。”
“快派人请郭淮、费曜二位将军过来。”曹真也看到了关兴的将旗，急忙说道。
解围抱拳应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