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百分之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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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哲心头巨震，转脸盯着白衣教授，这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无比刺耳。
“你说什么？！”
“你不要恨我们啊，她是自杀而亡的。”
林教授推了一下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啧啧，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实验品啊！那些笨蛋竟然把任务给搞砸了！不过现在我得到了你，也算弥补了一部分遗憾。
嗯？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恨的人应该不是我吧？我只不过是一个为恶魔人调查部服务的小角色罢了！说起来，你可真是弱得可怜啊。呵呵呵！”
林教授不紧不慢地说着，最后竟然还冷笑出声。
这些话无疑在刺激着金圣哲的神经，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坠入冰冷刺骨的深海。
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发生了！
这些日来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已是毫无价值！至关重要的是，他的一名至亲已永远离他而去！
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是命运的捉弄？是清道夫的逼迫？或者，是他自己的无力？
懊悔、愤怒、悲伤，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像浪潮一样喷涌而出！
“你可不要伤心过度，马上还要开始进行新的实验呢，我可不希望宝贵的实验品怀着满腔愤怒、哀伤、悲痛等无聊的情绪来接受实验，否则的话连我的心情也会变糟糕的。”
“不可饶恕！”
金圣哲咬牙怒吼，全身血管暴起，一双泪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衣教授，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一拳打飞出去，打得他再也起不来为止！
“怎么，你想向清道夫复仇？还是向我复仇？呵呵，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也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吧？”
林教授那狭长的双眸如两潭深水，深邃莫测。
“现在，我要对你的另一种恶基因——雷克斯暴龙进行实验研究。在这之前，我要让你见一个人。”
林教授身后的那两扇门再次打开，一个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许优！”
金圣哲看着那张怡然自得的笑脸，脑神经隐隐的作痛。
此时的许优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肩章上有三颗古铜色的六角星。
林教授瞄了许优一眼，“你还没有接到总部的升职信吧？现在就穿上这件衣服，别人不会有想法吗？”
许优笑着说道：“林教授，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立了这样一件大功，升职是早晚的事吧？话说回来，我能够升职，还全靠蒋副局长想出的妙计和你的推荐啊。”
“蒋玉的计划是一招充满变数的险棋，我是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才予以推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无可挑剔的演技派。”
“事实证明，你没有看错人。晋升之后，我会好好酬谢教授你的。”
“算了，反正这种事也不归我管。我的宝贵实验品在瞪着你呢，他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意见啊。”
“有意见是很正常的啊！我可是把他骗得很惨呢！哈哈哈！”
金圣哲一腔愤怒的热血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狠狠地攥紧双拳，指甲都嵌进了手掌心里。
“你这混蛋！”
“随你骂去吧。”
许优轻蔑地白了金圣哲一眼，然后把脸转向林教授，“教授，你要我过来配合你对实验品进行实验，我现在来了，具体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
“哦？”
许优兴奋地扬起眉毛，“这好像是我接受到的最轻松的任务，我喜欢。”
林教授斜眼扫了一下许优，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知道这个恶魔人的恶基因是什么吧？”
“水熊虫和雷克斯暴龙，开始进行任务之前你已经都告诉我了。”
“是啊，当时是我根据三区公园的那具恶魔人尸体做出的推测，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我要进行的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实验，让这个恶魔人的雷克斯暴龙恶基因占比大幅增加，使其变身后的双臂能够达到无限形态。”
许优一脸茫然地问道：“教授，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也就是说，让他的手臂在变身之后大幅增长，突破真正的雷克斯暴龙手臂的长度。
暴龙的前肢和它的整个身体来比显得非常短小，根据现有的化石来看，最长不过1米，看上去毫无用处。但有研究表明，暴龙的前肢肌肉发达，非常有力，可以举起数百公斤的重物。
我现在要让他变身后的手臂突破1米这个限值，之后它就可以继续生长延长。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林教授做完解说后，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许优摸着下巴，似懂非懂地说道：“这算是史无前例吗？我记得，和我同期的于成、王斌，他们变身后的手臂都很长啊，这次实验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在我说明之前，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
恶魔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变身形态，但是受人体条件限制，基本上体型都不会太大，而且一定会维持基本的人型。
比如说，这个叫做金圣哲的恶魔人，无论他的恶基因强化度多高，都不可能变成身长十几米、体重数吨那种夸张的样子，这是因为他的主体是人，他的身型不支持他变得那么大。
所以，虽然爬行动物型或哺乳动物型恶魔人，普遍拥有很强的力量和超常的奔跑速度，但是攻击范围较短，他们的肢体变化到一定程度后就不会继续生长。
而有些恶魔人的恶基因是小型动物，比如昆虫型。昆虫都比较小，但是这些恶魔人大多都能让自己的某些部位倍化到1到3米的样子，也有些恶魔人会做到更大，这均属于正常现象，是强化、锻炼那一身体部位达成的结果。
我以前常听到新加入的清道夫说这样的话——‘有些恶魔人变身后，外形和之前相比几乎毫无变化’。
其实这种说法不准确，他们的身体还是会出现一些变化的，只是比较细微，不容易观察出来。这类恶魔人往往很危险，因为不能一眼辨识出他们的能力，导致无从下手，容易使己方在开战之初处于被动状态。
好了，现在开始回答你的问题。
首先，雷克斯暴龙恶基因的稀有度你也知道，这本身就算是一个奇迹。
另外别忘了，恶魔人因为有恶基因核，所以能够通过吞噬他人的恶核，来强化自己的恶基因。你们半魔人没有恶核，变身后的最大倍化程度完全由我和你们的体质决定，是在一开始手术改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任何一个恶魔人成功通过这项手术之后，都能够因为某一部位具备了无限生长的条件而变强，但你们半魔人则不能。”
林教授此时真的拿出了教授该有的风度，像在给学生授业解惑一样，滔滔不绝地做了一番长篇讲解。
随后，他又问许优：“关于恶基因强化值和强化度，你知道一些吧？”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
“恶基因强化值在500以下，为一级；500到1000，二级；1000到2000，三级；2000到3500，四级；3500到5500，五级；5500到8000，六级；8000到11000，七级；11000到14500，八级；14500到18500，九级；18500到23000，十级。
现在他的恶基因强化值为980，强化度为二级，当他成功通过这项实验后，达到七、八级的时候会变成怎样的形态，你难道不期待吗？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达到八级以上的恶魔人。”
金圣哲暂时抑制住悲伤的泪水和愤怒的心火，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耐心地听完这番话。不觉之间，又对恶魔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同时他也产生了一个疑问：这项实验对我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优在这时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凝视着金圣哲的眼中燃起几道嫉妒的火焰。
“原来是这样。但是，林教授，你为什么要对恶魔人做这种实验？他是恶魔人啊！这不是毫无意义吗？万一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可怎么办啊？”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实验是无意义的，至于后果什么的我也从来不想考虑，我只是想要做实验而已，探索、研究、破解疑难问题，这种过程最让我兴奋。”
林教授像吟唱咒语的魔法师一样，自言自语般说着，随后按下机器上的按钮。
金圣哲耳边的平台上出现一个方洞，从中钻出来一只机械手臂，最前端有一只装着少许红色液体的小针管，尖锐的针头快速划过，刺进他那长在胸口处的恶基因核里。
“林教授，这次实验的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一。”
林教授用中指推了一下镜框，“百分之一的生，百分之九十九的死。”
许优顿时瞠目结舌，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金圣哲亲眼看着红色的液体注入自己的恶核，却无力阻止，他想大声吼叫，却发现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仪器里迅速被绝望的情绪笼罩。
针头离开恶核后，针刺感便慢慢消失，但随后而来的却是强烈无数倍的疼痛。
双臂以及双手产生剧烈的痛感，仿佛所有的关节都被一种外力所拉抻，继而脱臼，瘫痪，不能活动。那里的肌肉、筋腱、血管都像是被放到火中炙烤一样，似乎要随时爆裂开来。
他痛得几乎快要晕死过去，头晕目眩的感觉猛然来袭，仿佛脑壳里生出一团黑色的漩涡，拉动整个身体不住地往下坠落，呈现在他眼前的世界已是明暗不定、一片模糊。
“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啊……”
金圣哲心头巨震，转脸盯着白衣教授，这充满磁性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无比刺耳。
“你说什么？！”
“你不要恨我们啊，她是自杀而亡的。”
林教授推了一下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啧啧，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实验品啊！那些笨蛋竟然把任务给搞砸了！不过现在我得到了你，也算弥补了一部分遗憾。
嗯？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要恨的人应该不是我吧？我只不过是一个为恶魔人调查部服务的小角色罢了！说起来，你可真是弱得可怜啊。呵呵呵！”
林教授不紧不慢地说着，最后竟然还冷笑出声。
这些话无疑在刺激着金圣哲的神经，他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坠入冰冷刺骨的深海。
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发生了！
这些日来的一切努力，似乎都已是毫无价值！至关重要的是，他的一名至亲已永远离他而去！
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什么？
是命运的捉弄？是清道夫的逼迫？或者，是他自己的无力？
懊悔、愤怒、悲伤，各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像浪潮一样喷涌而出！
“你可不要伤心过度，马上还要开始进行新的实验呢，我可不希望宝贵的实验品怀着满腔愤怒、哀伤、悲痛等无聊的情绪来接受实验，否则的话连我的心情也会变糟糕的。”
“不可饶恕！”
金圣哲咬牙怒吼，全身血管暴起，一双泪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衣教授，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一拳打飞出去，打得他再也起不来为止！
“怎么，你想向清道夫复仇？还是向我复仇？呵呵，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也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吧？”
林教授那狭长的双眸如两潭深水，深邃莫测。
“现在，我要对你的另一种恶基因——雷克斯暴龙进行实验研究。在这之前，我要让你见一个人。”
林教授身后的那两扇门再次打开，一个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过来。
“许优！”
金圣哲看着那张怡然自得的笑脸，脑神经隐隐的作痛。
此时的许优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肩章上有三颗古铜色的六角星。
林教授瞄了许优一眼，“你还没有接到总部的升职信吧？现在就穿上这件衣服，别人不会有想法吗？”
许优笑着说道：“林教授，你就别替我操心了，我立了这样一件大功，升职是早晚的事吧？话说回来，我能够升职，还全靠蒋副局长想出的妙计和你的推荐啊。”
“蒋玉的计划是一招充满变数的险棋，我是对你的能力很有信心才予以推荐，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无可挑剔的演技派。”
“事实证明，你没有看错人。晋升之后，我会好好酬谢教授你的。”
“算了，反正这种事也不归我管。我的宝贵实验品在瞪着你呢，他好像对你有很大的意见啊。”
“有意见是很正常的啊！我可是把他骗得很惨呢！哈哈哈！”
金圣哲一腔愤怒的热血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狠狠地攥紧双拳，指甲都嵌进了手掌心里。
“你这混蛋！”
“随你骂去吧。”
许优轻蔑地白了金圣哲一眼，然后把脸转向林教授，“教授，你要我过来配合你对实验品进行实验，我现在来了，具体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
“哦？”
许优兴奋地扬起眉毛，“这好像是我接受到的最轻松的任务，我喜欢。”
林教授斜眼扫了一下许优，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知道这个恶魔人的恶基因是什么吧？”
“水熊虫和雷克斯暴龙，开始进行任务之前你已经都告诉我了。”
“是啊，当时是我根据三区公园的那具恶魔人尸体做出的推测，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我要进行的是一次史无前例的实验，让这个恶魔人的雷克斯暴龙恶基因占比大幅增加，使其变身后的双臂能够达到无限形态。”
许优一脸茫然地问道：“教授，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
“也就是说，让他的手臂在变身之后大幅增长，突破真正的雷克斯暴龙手臂的长度。
暴龙的前肢和它的整个身体来比显得非常短小，根据现有的化石来看，最长不过1米，看上去毫无用处。但有研究表明，暴龙的前肢肌肉发达，非常有力，可以举起数百公斤的重物。
我现在要让他变身后的手臂突破1米这个限值，之后它就可以继续生长延长。怎么样？是不是很有趣？”
林教授做完解说后，露出难得一见的微笑。
许优摸着下巴，似懂非懂地说道：“这算是史无前例吗？我记得，和我同期的于成、王斌，他们变身后的手臂都很长啊，这次实验有什么不一样吗？”
“不一样。
在我说明之前，你需要明白一个道理。
恶魔人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变身形态，但是受人体条件限制，基本上体型都不会太大，而且一定会维持基本的人型。
比如说，这个叫做金圣哲的恶魔人，无论他的恶基因强化度多高，都不可能变成身长十几米、体重数吨那种夸张的样子，这是因为他的主体是人，他的身型不支持他变得那么大。
所以，虽然爬行动物型或哺乳动物型恶魔人，普遍拥有很强的力量和超常的奔跑速度，但是攻击范围较短，他们的肢体变化到一定程度后就不会继续生长。
而有些恶魔人的恶基因是小型动物，比如昆虫型。昆虫都比较小，但是这些恶魔人大多都能让自己的某些部位倍化到1到3米的样子，也有些恶魔人会做到更大，这均属于正常现象，是强化、锻炼那一身体部位达成的结果。
我以前常听到新加入的清道夫说这样的话——‘有些恶魔人变身后，外形和之前相比几乎毫无变化’。
其实这种说法不准确，他们的身体还是会出现一些变化的，只是比较细微，不容易观察出来。这类恶魔人往往很危险，因为不能一眼辨识出他们的能力，导致无从下手，容易使己方在开战之初处于被动状态。
好了，现在开始回答你的问题。
首先，雷克斯暴龙恶基因的稀有度你也知道，这本身就算是一个奇迹。
另外别忘了，恶魔人因为有恶基因核，所以能够通过吞噬他人的恶核，来强化自己的恶基因。你们半魔人没有恶核，变身后的最大倍化程度完全由我和你们的体质决定，是在一开始手术改造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任何一个恶魔人成功通过这项手术之后，都能够因为某一部位具备了无限生长的条件而变强，但你们半魔人则不能。”
林教授此时真的拿出了教授该有的风度，像在给学生授业解惑一样，滔滔不绝地做了一番长篇讲解。
随后，他又问许优：“关于恶基因强化值和强化度，你知道一些吧？”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
“恶基因强化值在500以下，为一级；500到1000，二级；1000到2000，三级；2000到3500，四级；3500到5500，五级；5500到8000，六级；8000到11000，七级；11000到14500，八级；14500到18500，九级；18500到23000，十级。
现在他的恶基因强化值为980，强化度为二级，当他成功通过这项实验后，达到七、八级的时候会变成怎样的形态，你难道不期待吗？虽然现在还没有发现达到八级以上的恶魔人。”
金圣哲暂时抑制住悲伤的泪水和愤怒的心火，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耐心地听完这番话。不觉之间，又对恶魔人有了更多的了解。
同时他也产生了一个疑问：这项实验对我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许优在这时现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凝视着金圣哲的眼中燃起几道嫉妒的火焰。
“原来是这样。但是，林教授，你为什么要对恶魔人做这种实验？他是恶魔人啊！这不是毫无意义吗？万一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可怎么办啊？”
“在我眼里没有什么实验是无意义的，至于后果什么的我也从来不想考虑，我只是想要做实验而已，探索、研究、破解疑难问题，这种过程最让我兴奋。”
林教授像吟唱咒语的魔法师一样，自言自语般说着，随后按下机器上的按钮。
金圣哲耳边的平台上出现一个方洞，从中钻出来一只机械手臂，最前端有一只装着少许红色液体的小针管，尖锐的针头快速划过，刺进他那长在胸口处的恶基因核里。
“林教授，这次实验的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一。”
林教授用中指推了一下镜框，“百分之一的生，百分之九十九的死。”
许优顿时瞠目结舌，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金圣哲亲眼看着红色的液体注入自己的恶核，却无力阻止，他想大声吼叫，却发现竟然发不出半点声音，仪器里迅速被绝望的情绪笼罩。
针头离开恶核后，针刺感便慢慢消失，但随后而来的却是强烈无数倍的疼痛。
双臂以及双手产生剧烈的痛感，仿佛所有的关节都被一种外力所拉抻，继而脱臼，瘫痪，不能活动。那里的肌肉、筋腱、血管都像是被放到火中炙烤一样，似乎要随时爆裂开来。
他痛得几乎快要晕死过去，头晕目眩的感觉猛然来袭，仿佛脑壳里生出一团黑色的漩涡，拉动整个身体不住地往下坠落，呈现在他眼前的世界已是明暗不定、一片模糊。
“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