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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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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副厂长的宝座虽然到手,但这并不是缑佀的最终目标,也不符合他的性格。他要当正厂长,一把手,要将吴能取而代之。他有杀手锏,那块卫生纸吴能一生的克星。吴能又何曾不知,要不是因为那块纸,他能低眉于缑佀?

    勾韦对吴能的淫力已难能满意,只能在缑佀和吴能之间各取所需。其实,吴能也没有什么妙计,他的唯一希望也就是勾韦。他知道勾韦和缑佀有一层关联着芶松的关系,他暗示勾韦在不得已时就是委身于缑佀也在所不惜。勾韦当然是假情假意地说那样怎么能行,说缑佀虽是无耻之流,但也不至于无耻到敢上自家的奶奶,又说那也有损于吴能的身价。吴能很感动,说为了咱俩也只能如此,我若落个罢官流放的下场,你不也就鸡飞蛋打,皮之无存,毛将焉附?勾韦怎不知如此的利害,不过是拿腔拿调地做个样子,以防与缑佀做那事时万一被吴能撞见也好有个交代。吴能见勾韦似乎有些吞吐,也就顾不得平时一厂之尊的脸面,竟双膝一软,跪在了勾韦面前,说只有勾韦才能办成此事。否则,他此生也难在缑佀面前伸直腰板。勾韦窃喜自己女儿身的伟大,暗笑男人们的无耻与可怜。她假意无奈,‘下辈子再也不托生女人,被你们这些狗男人偷来抢去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别说还落不上什么名分,就是有人飞眉弄眼地说你几个漂亮、温柔,骨子里还不知有什么所图。也活该我们女人生来性痴,糊里糊涂地让人家卖了,还沉浸在人家宝儿啊贝儿啊的迷魂汤里不知所以。话又说到了眼前,说是为了你我,其实还不是为了你自己那个权利和脸面!你们男人的脸是脸,我们女人的脸也不是腚呀?当然我也理解你说这些话事出无奈,可我总也难以接受。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你当什么鬼男人也能在我身上胡来呀!说着说着,勾韦已略带哭腔。吴能说这也是万不得已,但有别的办法也不会出此下策。一旦将那点东西弄到手,便一切如前,咱还怕他何来?勾韦虽是没有三行鼻子两行泪,却也是愁眉苦脸地,说是为了吴能,也只得豁上这张脸试试。并说吴能以后再做那事,就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那么方便,得提前有个约定才好,万一------吴能明白勾韦的意思,自然是满口应承,说以后还可以再补。

    吴能刚走了一会儿,缑佀便预约似的来了。勾韦很是不快,说他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地,一旦被吴能那老淫棍碰上我倒没什么,你还不一下子玩儿了完?缑佀说自己并不是没想到此,只是心里有事,有没有个人商量,肚子里就象缺了个拿准的砣。勾韦说:不就是那点儿屁大的事,整天就象个瘸子操腚站不稳了脚,亏你还是个男子汉!

    不是,我是怕吴能找茬儿报复我。虽说他让我当了副厂长,还不是迫不得已?

    你还想要怎么着?!勾韦咄咄逼人。

    我这不是来找你合计一下,也好找个机会除掉他!

    什么?你要杀人?把个勾韦吓得变声变调。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干嘛杀他?现在侦破手段这么先进,还不连自己的脑袋一块儿送了进去。我是说咱想个办法把他鼓捣走了算了,那时咱不就成了一咳漱四角乱颤的主人翁?

    打上回你跟我话里话外的露这事儿,我就认真地琢磨过,好是好,就怕是把他搞倒了,人家上边也不一定就让你当这个厂长。你觉得自己有七十二变的功夫,可在人家眼里你不过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毛崽子。咱这厂是国有企业,大老板的定夺还得是上头说了算。到时真要是弄个鱼死网破的,苦了你也害了我。有你在,虽然只是个副的,我心里还算有个托靠。反过来说,有我在,吴能也不敢怎么样了你。只是吴能总这么明里暗里地欺负我,让我哭不行叫不行的,他一来,我打心眼里腻烦。论年纪快是爷爷辈儿了,你说咱整天得在他嘴里讨香火,你叫我怎么办?说实在的,死的心都有。只是一想到你,心里就象立起了个灯柱子。你那不争气的芶松爷是横竖指不得了,一向是逆来顺受,要不叫人家都说他是支不起裤裆来。

    谁跟你说的这话?

    勾韦看自己说走了嘴,便又来了个太极倒卷洪,‘谁说的,还不是你说的,别人谁能和我说这种话?

    我说的?

    不是你说的还能是谁?他要是能支起裤裆来,吓死你也不敢!这男人欺负女人,顶多是让他发够了疯,倒净了那点子孙家当。可这男人欺负男人就大不相同,非得逮住蛤蟆攥出尿来不可。你当你芶松爷是个傻子呀?沾上毛比狐狸还精,还不比你多出了十个魂儿八个魄?他也就是没抓住你什么把柄,奈何得了谁?每次你美够了滚了王八蛋,你知我得在他面前过多少回堂,费多少口舌?你来一回美一个死儿,可我就得陪着你吓个死儿!哪个男人天生就是当王八的料呀?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往后你可得悠着点儿,要是让他撞见还不得劈了你!

    行了行了,别说了,让你说得我汗毛都一乍一乍的,脖子后头直冒凉风。好像他就在门边看着似的,你怎么不说万一要碰上吴能呢?

    你跟人家比呀?那是他干爹。顶多算是家务事,大不了他干爹给他把官衔儿再提个格儿,工资再涨个一级半级的不也就完了。你呢?你有这本事吗?还张嘴跟人家比!

    我这不是想有这个本事吗。

    吹糖人儿呢,那是说说就能办的事吗?远水能解得了近渴吗?得慢慢来。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叫我说呀,你不如把你手里的那点儿东西当着他的面儿毁了算了,副厂长也当上了,在人家屋檐下能直起腰来吗?你老攥着那点玩艺儿有嘛用?现在又不是瓜菜代了,犯不着用那个解荤瘾。我看那点东西对人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现在找个女人算个什么大事?可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对我却是天大的不利。你要是把我卖了,你就有好香烧呀?还老想当个正角儿,我看到时候就得把你绑到正橛子上,我豁出去给你做那个陪绑的了。

    缑佀虽诡诈,但在这事上还真挑不出勾韦哪里有点儿毛病。他翻了翻肉眼皮,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便说:现在那点儿东西就带在我身上,要不就交给你,你再当他面儿扔了毕竟得了,省得男人和男人面对面的不好意思。

    你这是什么话,你当着人家面儿拿的,你再当着他的面儿毁了,也显着你有男子汉的大度和诚意。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交给我,一个破纸团儿哪儿没有,人家还以为是骗他呢。

    对对,我寻思着就这点儿小事儿------

    小事儿?你差点儿没把它供在你家神台上,你这副厂长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当上了?你有他妈什么能耐?行了,也够本了,两滴答尿骚给你换了个金顶子,十足吧,别让那点儿东西妨碍你日后断子绝孙。

    勾韦的刻薄差不多已逼近了极限,但对缑佀来说早已是习以为常。

    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骂也骂不掉那块肉,不就是犒劳犒劳两片子嘴吗?你现在解气了,过瘾了,也该让你那两片子犒劳犒劳我了。缑佀如一头深秋欲火高烧的野牛,将勾韦扑倒在床上。毫无心理准备的勾韦在他身下挣扎着,嘴里还断断续续地骂着:你个畜生,你爹你娘是这样办事呀!缑佀并不理会,暂时滚到一边休整似的喘着粗气,他知道用不了点支烟的功夫,勾韦准会自动地脱个精光。

    缑佀面对这美丽绝伦的酮体,啧啧地慨叹造物主的神奇。别说吴能那样已半截入土的淫棍,就是年轻的女人们也会嫉妒地无地自容。嘛叫沉鱼落雁,什么叫倾国倾城,勾韦才是注脚。缑佀微微地闭上眼睛,陶醉的直要掉泪。他觉得这样的形体应该是美的陈设,是放在玻璃罩里的一件只能用眼神抚摸的艺术品。在她的面前,每一丝邪恶的念头都是对美的亵渎。他不敢想象那竟然曾是多个男人柔韧的温床。他不相信这种事实飞,她应当完全属于自己,百分之百。‘吴能,我要杀掉你!’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吼声。

    勾韦蓦地坐了起来,简直就是一尊冰胎玉质的女神。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了缑佀一个激灵。‘出而反而的东西,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缑佀意识到了自己呓语的不合时宜,扬起手也打了自己一个嘴巴。此举倒叫勾韦有些心疼起来。自己的身体叫男人们如此的魂灵出窍,得意之余就又生出许多感叹。罪过呀,罪过,古人没有说错,真是成也女人,败也女人。

    缑佀和勾韦经过一番乾坤颠倒,倒也雨顺风调。出门时将那包东西扔在勾韦面前,说是君子不做小人事,一股随意把玩男人于股肱之间的自豪感使勾韦好不痛快。缑佀是出了名的狡诈,可她略施一欲擒故纵的小计,便把缑佀套在了圈儿内。那个烂纸团儿何曾不是她勾韦的心病,那是她和吴能一败俱败的铁证。当缑佀告诉她就带在身上时,她便猜到了缑佀当时的内心矛盾,不失时机地来了个连唬带吓的手段,置缑佀于此一难彼一难不如两难皆抛的境地,逼缑佀自动就范。她也是恨不能立时将那团烂纸攥到手里,早点儿轻松一下牵肠挂肚的心。但她没有急于那样去做,而是假意让缑佀自己送到吴能手里。她明知缑佀必难为此,而自己又拒收此物,她要让缑佀感到自己对他是何等的信任和放心。缑佀如释重负地走了,勾韦还久久地沉浸在飘飘然之中。

    缑佀出了勾韦的家,轻松地就如脚下踩着棉花。他不时回头望望那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窗口,‘呸!想耍老子,你那块骚肉还够不上级别!什么他妈这利害那关系的,都是他妈瞎掰!跟吴能办那事是迫不得已,骗谁呢?你是个什么东西天下人哪个不知?既当****还想立贞节牌坊,熊掌和鱼都是你家的呀?我缑佀不是好人,这辈子任是好事咱就不做,哪怕是针尖麦芒儿大的我也不做,省得白给人家好人名下添彩儿。不是说B是一样的B,眉眼分高低吗?****B人操脸,你勾韦不就是凭着粉灯笼似的脸蛋儿降人吗?别说,除了脸蛋儿其余的地方倒也出类拔萃,可那只能是一时一会儿的享受,过了那勾魂摄魄的一会儿,还不都是一样的骚肉。我也是没有记性,涮人家的锅底有什么好味道?后悔了多少次又接着上当了多少次,你说这老天是怎么设计的,愣叫你明知是陷阱,还得偏偏往里跳。把那点儿东西给了你,你是乐了,可就是别乐出了圈儿。想在我缑佀身上打什么主意,没准还会乐极生悲呢。

    眼瞎流了,**往哪儿撞?当了两天半副厂长走道就成了螃蟹,有能耐把大道都搬到你家炕头儿上,大家出门都往你家走,管得起饭还是管得起玩儿呀?

    缑佀猛抬头,见是芶松。‘吆嗬,回来了,咱一家人怎么还用得着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就是当了地球的球长,不还是你的孙子,你家就是我家,来,我给您提个包儿。

    这倒是句人话,你任是变个嘛玩艺儿,不还是****的货。

    您可不能这么说,那不连你自己以及奶奶都捎进去了?咱这个家族,忌讳提这个。

    芶松知道自己贫不过缑佀,便小声说:别当着这么多南来北往的让我踹你。

    好好好,您先请回家,奶奶正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您呢,有好吃的给我留点啊。望着芶松的背影,缑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个软盖儿的活王八。

    自缑佀走后,勾韦就把那团烂纸扔进的垃圾桶,免得芶松见了堵心。至于吴能,到时随便找块卫生纸揉揉搓搓,使个障眼法也就算了。再说,她眼下还不想告诉吴能,省得那个老根粗皮的家伙又来没完没了的蹭啊磨的,整得人六神无主,关键时刻又没有了号令三军的本事。缑佀虽丑陋奸猾,但年轻体壮,有那追魂摄魄的能耐。就说是略嫌粗莽,一阵雨暴风狂也真叫人死去活来。勾韦毕竟是风华正茂,时时都渴望那种阴阳往复的享受,借机限制了吴能的次数,缑佀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独领风骚的座上宾。

    吴能虽已到了力不从心的年纪,但淫心不减。为了尽早消除那个纸团儿的阴影,不得不言听计从于勾韦,但他希望勾韦在不与缑佀做那有损于他尊严的事的前提下就能把事了结。而对于芶松他是不屑一顾的,他知道芶松有奶便是娘的体性,但他绝不知道芶松的性无能。因为勾韦根本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也好在几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自主科学的分配一下时间,以防相互撞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缑佀自从用纸团儿将勾韦和吴能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开,心情就轻松了许多。那纸团儿已基本完成了使命,再继续捏在手里,不用说别人,自己就觉得晦气。

    芶松知道自己无意中帮了缑佀的大忙,想利用缑佀反被缑佀利用的苦恼着实让他烦躁了很长一段时间。本意为勾韦祈福,不想倒招来了恶鬼。近来勾韦身上的抓痕虽然没有了,但却多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他心疼的用毛巾为勾韦热敷,尽管勾韦总搪塞说是因不慎磕碰所致,但他不相信,芶松固执的认为定是缑佀狂躁所为,说到伤心处不由也潸然泪下。问勾韦疼不疼,勾韦总是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有点儿痒。为此,芶松买了一大堆关于按摩方面的书,还特意到按摩医院实地学习手法,感动地勾韦有时也泪不自禁。每当此刻,两人便相拥大哭一场,但各自的心里却是别有一番心思。正所谓同床异梦,泪共心殊。

    有一阵子,缑佀工作确实主动积极,也敢于负责,使吴能也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只是他尚不知那纸团儿缑佀早已交出,见了缑佀还总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他知道缑佀这种人是不会轻易甘居人下的,早晚会朝自己的宝座发起进攻。一天,趁缑佀到自己的办公室汇报工作的当儿,吴能故意将缑佀大大褒扬了一番,说缑佀是难得的人才,大有相见恨晚之憾。副厂长上任时间不长,各项工作井井有条,给自己分了大心。两人年龄虽属隔代,但忘年之交更是默契。自己工作多年,还没有遇到过个能将要事相托之人。不想天遂人愿,送我股肱之臣。并且自己年龄已大,如有升迁机会,定鼎力相荐。又说你我即是推心置腹之人,往后不可互有戒心,稍有不慎,极易将把柄落入别人之手,对谁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云云。

    缑佀是什么脑子,不亚于轴承工厂。听吴能的弦外之音,他好像尚不知那纸团儿之事,便说:厂长,蒙你不见外,给了我这么个差事。我一个毛孩子,一无知,二无能-----啊哦-----二没什么能------本事,你我之间不就如同父子?现在不时兴说对谁感恩戴德,但从我心底总对你有刻骨铭心的谢意。在芶松奶奶家的那次偶然,说实在的,在现在算得了什么?你比那些身边一大堆的强多了。交个朋友嘛,还不是人之常情。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行,男人和女人就不行了?哪家的道理!要说谁有错的话,只能说是那个开天辟地的盘古,那个制造人类的亚当夏娃。谁让他们分别制造了男女,要是都像腻虫似的公母同体,不就省了好多的麻烦。噢,那块废纸的事,我当时记得随手扔在了哪儿,过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等到我再去她家串门儿,掏东西时又偶然带出了一块,松奶奶说就是那天的那块纸,你说为块纸我跟她有什么好争的,好好,你说是就是,我走时就随手扔在了她眼前。为此,松奶奶又大骂了我一顿,你说我有多冤?

    哈哈哈,你松奶奶那张利嘴没把你给吃了呀?

    看你说的,这你不比我明白?老娘们儿的嘴给弄点儿吃的喝的一堵不就万事大吉了。缑佀眉飞色舞,这辈子就学了那么几个词儿就全用在了这儿。

    你呀,果然是名不虚传,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给你捎过去呀?吴能心里虽然又是酱油又是醋的,表面上还是要强作笑脸,因为他还没有见到勾韦,没得到确实的印证,猜不透这小子的肚子里又装了什么杂碎。

    厂长,你看你,咱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还不都是一家人。说这话又不犯什么歹,,就是当着松奶奶的面儿说也无妨,谁还能吃了谁。

    缑佀末了这句软中带硬的话,又给吴能添了好大的心思。他怕缑佀与勾韦联手整他,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应付。既然缑佀已将纸团儿扔给了勾韦,为什么勾韦总推说没有结果呢?这人心隔肚皮的事,真叫他费了琢磨。

    吴能越想这里边越有文章,便将勾韦叫到了办公室把问虚实。他先是将缑佀赞扬了一番,说缑佀虽奸猾阴懒,也有讹诈人的毛病,但近来工作却很出色,也有些组织能力,自己还真是有心思培养培养他,将来这个摊子也算有了着落。

    勾韦听他对缑佀的看法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是蹊跷。她心里一沉,猜出老东西是在试探,长时间的欲海难度使他对自己和缑佀产生了怀疑。她想可能是缑佀将纸团儿的事透给了吴能,听真是那样,缑佀这个阴鬼可能又要节外生枝。她清楚缑佀年龄虽不大却颇有心计而且野心勃勃。如果将来真得大权在握,自己这个知情人到时必是他的刀下鬼。有个吴能在上压顶,他缑佀纵有天大的能耐也难越雷池。自己与缑佀又无情义可言,互相图的都是那点儿床上的功夫,现在的女人哪个不是围着权利转,有权就有钱。别说过些年月自己会徐娘半老,就是风韵犹存,缑佀也绝对是腻了口味。与其落得个挨抛吃甩,还不如维持现状。吴能虽人老皮衰,毕竟枝粗叶大,老树根长,抓住块儿土就能吸得些水。想到这儿,便说:那是缑佀贼星耀眼的把戏,还不是一时新鲜,时间一长就没了后劲。再说年纪太小,很难服众,心眼儿再多人家不买账也是白搭。虽然现在厂里困难,求求借借也不是就掀不开锅。你也用不着这么早就作金蝉脱壳的打算。缑佀是打生不打熟的人,刚一接触象盆火似的,三句话便露了真相。没见他对有恩于自己的人都容不得,别人不就更谈不上。勾韦见吴能若有所思,便又接着说:你别总把那块破纸团儿放在心上,了结这事只须我两句话。你可能不信,前些日子他就主动扔给了我,我没收。

    怎么没收呢?吴能急急地问,语气里充满怨意。

    你也是老糊涂了,我就是再想收也不能显山露水。我得让他知道,他奉若至宝的那点儿东西,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怎么能再助长他讹诈升级呢?我故意让他亲自送到你的手里。天知道,他才不会那样办呢。

    他又拿走了?

    拿走?你想我能让他拿走吗?我得让他在哪儿捡的再给我放在哪儿。

    这么说你早就拿到手了?

    哼哼-----勾韦冷笑了两声。我之所以没及时告诉你,还不是心疼的你的身体?你也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瘦了几圈儿,再那么无节无制的,还不成了张皮子!我是想等你身体恢复恢复再告诉你,那时也全有个满意的享受。你当光你想,我就不想呀?你什么年纪我什么年纪?

    缑佀没占你什么便宜?

    我是什么身份?我是他奶奶。别说他不敢有那非分之想,就是有,我跟芶松一说,还不活劈了他!不比咱俩,谁都没个猜忌,芶松做梦也不会梦见你是个地地道道地扒灰佬儿。已有个把月了吧?我也是整天难挨难过的。你今天随便给芶松支派个什么差事支走他,晚上咱也好好体会体会什么叫死去活来,顺便将那个纸团儿你也亲自过过目,省得以后老是疑神疑鬼的,人前背后总像个气短的汉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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