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卜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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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四这边，一看局势有缓和，顿时就不干了。
猴子直接就挤到了小云面前。
“哪里来的丑丫头，不躲在家里，还出来丢人？给我滚！”
他伸手就对着小云推了过去。
猴子素来猥琐惯了，居然一只手直接推向小云的胸。
小云的胸显然发育不好，居然并没有明显起伏，只是看起来有点宽大和结实。但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的私密之处。
他根本没管对面是个年轻女子。也没管这个动作有多么不雅。
小云猝不及防，被猴子的手一把推到。手触到小云身体后，却是一顿，眼带疑惑，多看了小云一眼。
小云被袭胸，顿时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你混蛋！”
她摇着牙，正要一巴掌挥过去，边上却过来一人，一把抓住了猴子推在小云胸前的手，拽了开来。
猴子一个踉跄，仔细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了。
这是后村的一个小伙子，叫刘铁，别人都管他叫铁柱。虽然是后村的，却跟猴子很亲，是他的亲表弟。没想到他冲过来帮倒忙了。
猴子气冲冲对着铁柱嚷了起来：“你疯了吗！拉我干什么？”
铁柱瞪了过去。“你要在对小云动手动脚，你试试看！”
“前半个月，要是没有小云，我妈就死了！”
前半个月他母亲重病，发着高烧，正是小云治好的。而且没收一分钱。铁柱很孝顺，见他妈病被治好，感动得都快给小云跪下了。不过小云自然不会让他跪，只是冲他甜甜一笑，转身就走了。
铁柱心里可是一直记着呢。
他这一出手，顿时一堆后村的人就涌过来了。劝架的、拉人的，很快就把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刘老四见事情并没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心头一急，大声嚷嚷了起来。
“停下，都停下！”。
大伙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刘老四。这闹事的也是他，叫停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干嘛？
刘老四见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所吸引，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既然咱们吵不出名堂来，就不吵了，不吵了！”
这下把大伙弄得有点发蒙，说要吵得也是你，现在说不吵的也是你。
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到大伙都被自己的声音镇住，刘老四的眼珠子咕溜溜一阵乱动，说道：“既然跟你们这群穷鬼说不清楚…。”
这话一出，难民村的顿时就炸锅了起来，“你想干嘛？给我说清楚！”
几个难民村的人直接就冲了过来。
一时间那名村的群情激奋。又有几个人准备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猴子和另外两个人挡在前面，这会被大家一冲，这个脆弱的防线就垮了。于是几个人的拳头，马上就跑到了刘老四的面前，一时间场面又变得混乱无比。
“好，我不跟你们吵！”刘老四心虚躲开，继续说道：“我们不吵了！我要向娘娘请圣意！就问你们敢不敢请！”
所谓的请圣意，其实就占卜。
善男信女们跪在菩萨面前，把自己想问的事情大声念出来，然后虔诚地祈求菩萨，让菩萨给个意见。
“我们就来问娘娘，这个瘟疫，到底是不是你们难民村带来的！”
这话讲得不好听，难民村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猴子见势不对，急忙往后退，拉着刘老四进了渔村的人群，先是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大声喊道。
“咱们不这么问，换个说法总行吧？问问娘娘瘟疫怎么来的，怎么治，这种可以吧？”
说完，他回过头来，冲着渔村的人喊着，“你们呢？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瘟疫到底是不是他们带来的？万一真是他们带来的呢？”
猴子的脑筋转得比较快。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如果不能让渔村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吵架，那显然是吵不赢对面的。但是如果一定要揪着把他们赶走这句话来说，渔村的人又不会支持自己。不若自己降低点要求，就直接说让菩萨来证明瘟疫是否是难民村所带来，那渔村这边得到的支持度就会大很多。毕竟还是有不少村民正在暗暗狐疑，难民村是有瘟疫呢。
这时候渔村里有人搭腔了：“我觉得老四的这个建议也可以。我们就向菩萨来求个圣意看看。瘟疫到底怎么来的。”
“对啊，真要是跟难民村的有关，圣意自然会有说法。如果圣意说是有，那大家也不用太绝，大不了少来往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一堆人暗暗点头，而且开始出声附和。
“就是，我觉得也有道理。”
“要不，试试看吧？”
于是话题渐渐集中到了请圣意上了。
难民村的人虽然还是很不忿，不过猴子拿出了菩萨这个高帽子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场面就变得僵持。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求个卦吧。不过求完之后，不管是不是跟难民村有关，大家也不要为难难民村的，不愿意来往的，不来往就是了。不担心的，该怎么交往还怎么交往吧。如果圣意说是无关，那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提起。”
这是渔村的乡老，林五爷，是渔村年纪最大的人。他的话在村里也是很有分量，大家见他这么一讲，就都不吭声了。于是两边争执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林五爷看到大家也没反对，就说道，“那就开始求圣意吧。”
他转身问刘老四，说道：“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求圣意？”
刘老四看到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暗自得意，就说道：“那就用卜杯吧。卜杯最简单。”
说完，还不忘补一句：“那就让猴子去卜吧。”
所谓卜杯，则是古代占卜来判断对错的最基本工具。按最标准的做法，是要求用一个山羊角来制作的。把山羊角从中锯开成两半，变成了两个横截面为半圆的半个尖角，每个半边称为一瓣。原来角的外面部分，就是弧形部分，这个称为“杯背”或“外杯”，而锯开的羊角的中空部分，称为“杯心”或“里杯”。
不过山羊角哪里那么好找，于是后来更多的都是用木头削出类似是角的形状，再从中锯开，再涂上红色，也就可以用来卜杯了。对于大部分小庙而言，大部分都是用这种木头卜杯的，偶尔有一对山羊角的卜杯，那就很珍贵了。
占卜时，占卜者将两瓣卜杯的杯心相合，拿在手中，然后跪在菩萨前，心中默念所断之事，再齐齐丢出。等一对卜杯掉在地上时，观察两个卜杯是那一面朝上。
对每个卜杯而言，如果是里面朝上，就称为阳杯。如果是背面朝上，则称之为阴杯。
如果发现两瓣卜杯有一阴一阳，这就叫“圣杯”，意味着所询之事是正确的，肯定的。
如果两瓣卜杯同时面朝上，这个叫双阴杯，如果同时背朝上，就叫双阳杯。而不管双阴还是双阳，都叫“无杯”。意味着所询之事是错误的，或者是不肯定的。
林五爷点点头，“好，那猴子去吧。”
刘老四这边，一看局势有缓和，顿时就不干了。
猴子直接就挤到了小云面前。
“哪里来的丑丫头，不躲在家里，还出来丢人？给我滚！”
他伸手就对着小云推了过去。
猴子素来猥琐惯了，居然一只手直接推向小云的胸。
小云的胸显然发育不好，居然并没有明显起伏，只是看起来有点宽大和结实。但怎么说也是女孩子的私密之处。
他根本没管对面是个年轻女子。也没管这个动作有多么不雅。
小云猝不及防，被猴子的手一把推到。手触到小云身体后，却是一顿，眼带疑惑，多看了小云一眼。
小云被袭胸，顿时气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你混蛋！”
她摇着牙，正要一巴掌挥过去，边上却过来一人，一把抓住了猴子推在小云胸前的手，拽了开来。
猴子一个踉跄，仔细一看，气不打一处来了。
这是后村的一个小伙子，叫刘铁，别人都管他叫铁柱。虽然是后村的，却跟猴子很亲，是他的亲表弟。没想到他冲过来帮倒忙了。
猴子气冲冲对着铁柱嚷了起来：“你疯了吗！拉我干什么？”
铁柱瞪了过去。“你要在对小云动手动脚，你试试看！”
“前半个月，要是没有小云，我妈就死了！”
前半个月他母亲重病，发着高烧，正是小云治好的。而且没收一分钱。铁柱很孝顺，见他妈病被治好，感动得都快给小云跪下了。不过小云自然不会让他跪，只是冲他甜甜一笑，转身就走了。
铁柱心里可是一直记着呢。
他这一出手，顿时一堆后村的人就涌过来了。劝架的、拉人的，很快就把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刘老四见事情并没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心头一急，大声嚷嚷了起来。
“停下，都停下！”。
大伙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看着刘老四。这闹事的也是他，叫停的也是他，他到底要干嘛？
刘老四见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所吸引，就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既然咱们吵不出名堂来，就不吵了，不吵了！”
这下把大伙弄得有点发蒙，说要吵得也是你，现在说不吵的也是你。
到底想要干什么？
见到大伙都被自己的声音镇住，刘老四的眼珠子咕溜溜一阵乱动，说道：“既然跟你们这群穷鬼说不清楚…。”
这话一出，难民村的顿时就炸锅了起来，“你想干嘛？给我说清楚！”
几个难民村的人直接就冲了过来。
一时间那名村的群情激奋。又有几个人准备撸起袖子冲了过来。
猴子和另外两个人挡在前面，这会被大家一冲，这个脆弱的防线就垮了。于是几个人的拳头，马上就跑到了刘老四的面前，一时间场面又变得混乱无比。
“好，我不跟你们吵！”刘老四心虚躲开，继续说道：“我们不吵了！我要向娘娘请圣意！就问你们敢不敢请！”
所谓的请圣意，其实就占卜。
善男信女们跪在菩萨面前，把自己想问的事情大声念出来，然后虔诚地祈求菩萨，让菩萨给个意见。
“我们就来问娘娘，这个瘟疫，到底是不是你们难民村带来的！”
这话讲得不好听，难民村的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猴子见势不对，急忙往后退，拉着刘老四进了渔村的人群，先是示意他不要再说，然后大声喊道。
“咱们不这么问，换个说法总行吧？问问娘娘瘟疫怎么来的，怎么治，这种可以吧？”
说完，他回过头来，冲着渔村的人喊着，“你们呢？一个个都哑巴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瘟疫到底是不是他们带来的？万一真是他们带来的呢？”
猴子的脑筋转得比较快。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如果不能让渔村的人跟着自己一起吵架，那显然是吵不赢对面的。但是如果一定要揪着把他们赶走这句话来说，渔村的人又不会支持自己。不若自己降低点要求，就直接说让菩萨来证明瘟疫是否是难民村所带来，那渔村这边得到的支持度就会大很多。毕竟还是有不少村民正在暗暗狐疑，难民村是有瘟疫呢。
这时候渔村里有人搭腔了：“我觉得老四的这个建议也可以。我们就向菩萨来求个圣意看看。瘟疫到底怎么来的。”
“对啊，真要是跟难民村的有关，圣意自然会有说法。如果圣意说是有，那大家也不用太绝，大不了少来往就是了？”
这一番话说下来，一堆人暗暗点头，而且开始出声附和。
“就是，我觉得也有道理。”
“要不，试试看吧？”
于是话题渐渐集中到了请圣意上了。
难民村的人虽然还是很不忿，不过猴子拿出了菩萨这个高帽子来，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于是场面就变得僵持。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求个卦吧。不过求完之后，不管是不是跟难民村有关，大家也不要为难难民村的，不愿意来往的，不来往就是了。不担心的，该怎么交往还怎么交往吧。如果圣意说是无关，那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以后不许任何人再提起。”
这是渔村的乡老，林五爷，是渔村年纪最大的人。他的话在村里也是很有分量，大家见他这么一讲，就都不吭声了。于是两边争执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林五爷看到大家也没反对，就说道，“那就开始求圣意吧。”
他转身问刘老四，说道：“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求圣意？”
刘老四看到自己的奸计终于得逞，暗自得意，就说道：“那就用卜杯吧。卜杯最简单。”
说完，还不忘补一句：“那就让猴子去卜吧。”
所谓卜杯，则是古代占卜来判断对错的最基本工具。按最标准的做法，是要求用一个山羊角来制作的。把山羊角从中锯开成两半，变成了两个横截面为半圆的半个尖角，每个半边称为一瓣。原来角的外面部分，就是弧形部分，这个称为“杯背”或“外杯”，而锯开的羊角的中空部分，称为“杯心”或“里杯”。
不过山羊角哪里那么好找，于是后来更多的都是用木头削出类似是角的形状，再从中锯开，再涂上红色，也就可以用来卜杯了。对于大部分小庙而言，大部分都是用这种木头卜杯的，偶尔有一对山羊角的卜杯，那就很珍贵了。
占卜时，占卜者将两瓣卜杯的杯心相合，拿在手中，然后跪在菩萨前，心中默念所断之事，再齐齐丢出。等一对卜杯掉在地上时，观察两个卜杯是那一面朝上。
对每个卜杯而言，如果是里面朝上，就称为阳杯。如果是背面朝上，则称之为阴杯。
如果发现两瓣卜杯有一阴一阳，这就叫“圣杯”，意味着所询之事是正确的，肯定的。
如果两瓣卜杯同时面朝上，这个叫双阴杯，如果同时背朝上，就叫双阳杯。而不管双阴还是双阳，都叫“无杯”。意味着所询之事是错误的，或者是不肯定的。
林五爷点点头，“好，那猴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