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托付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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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房间门被打开。屋里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散落着烧瓶试管的碎片，纸片也满地都是。可以看出，叶雪找东西的时候还顺便收拾过房间。若非如此，刘月可能连一条能踩的路都找不到。
“这里好像已经被翻找过了。”
不只如此，老人还在这里跟抓捕者发生过打斗。刘月心说。
“月，那位老人家是科学家吗？”
对于叶雪问的这种有些天真而现代的问题，刘月解释道：“可以这么理解吧。他是个类似于牛顿伽利略的大师。可惜，他的思想有些太可怕了。”
看着地上的碎片，叶雪咬着嘴唇：“那些人太可恶了。抓人去就算了，为什么还把老人家的实验材料毁掉！”
刘月握住她的手：“毁掉这些的就是老头自己。这些东西里可能有很重要的，他必须毁掉。”
“你能试试找找那些药剂的残留吗？”
“不行。不过我发现了别的。你过来看。”
在一堆乱糟糟的纸里，叶雪抽出一张满是褶皱的。
“这是什么？”
叶雪玉指点着纸面：“这是精灵语。这几个词的意思是，黑暗，文字，入口。”
刘月这才感觉不对。连屋里都折腾成这样，最可能被破坏的房门，竟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过去把房门关上。门背上，隐隐约约有一些纹路，他能摸到，却看不见。
“岚，你刚刚说有一个词是‘黑暗’？”
刘月闭上眼睛。在门背后，附着着一层黑暗元素。这些元素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排列，竟让门背表面上的东西产生了消隐的效果。
刘月把黑暗元素驱散。门背上，慢慢出现好几个奇特的字符。
“这是什么？”
字符幽幽地发着光。刘月观察了一阵子，道：“应该是符文。矮人的符文。他想告诉我们什么？我不认识符文啊。”
“他只认识你一个人吗？会不会是想告诉别人？”
刘月摇摇头：“不可能。在此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完美理论。”
“你好好想想。完美理论不是说各种体系的通性吗？他会不会以前告诉过你什么？”
刘月有点迷茫了：“不会的啊。他只在自己的那本笔记上写过符文…等等！”他灵光一现：“岚！帮我看看，这儿有没有他的笔记！”
叶雪把手中的纸翻过来：“这张纸背面还有字，但是好像不是符文……”
刘月接过来，细细瞅着。这是魔文。但是，意思完全不对。想了半天，无意间，他的眼神又扫到门背。他恍然大悟。于是他来到桌边，把纸张展平，用背面跟门背相对。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纸面上的魔文一下子亮了起来。魔文散发的光彩跟符文完全相同，并且极其统一。大概一起闪烁了**次之后，刘月手上的皱纸突然变成一本破旧的厚羊皮书。
“哇！月，好厉害！”
刘月却呆若木鸡。叶雪靠着他，在他面前摆摆手，他却还是出神的状态。
“你怎么了？吓到了吗？”
何止是吓到了。何止是好厉害。叶雪没有魔文学的知识，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老头子居然把魔文跟符文联系在了一起！
还不只是这样！老头子在魔文跟符文中找到了一组镜像！这几个魔文的画法跟符文正好是倒过来的！
刘月不懂符文，但对魔文他还是略有所知。这个镜像的用法竟然还让一句毫无意义的魔文被激活了！
最可怕的是，这张纸怎么可能变成一本书？！刘月从来没听说过魔导科学中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法门。魔导术本身是很讲逻辑的。换句话说，这种变化简直把魔导术本身的立足基础都给推翻了！
这老头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他的意识怎么能这么天马行空！在他的脑子里，似乎所有魔文学的条条框框都是不存在的！
然后现在，看样子是真的不需要存在了。
刘月花了好久时间才把自己从呆滞中拔出来。叶雪正抱着他的腰身，像是要睡着了。
刘月小心地把她抱起，走到桌边。刘月让叶雪靠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搂住她肩膀。羊皮书被放在他腿上，他用另一只手慢慢翻动。
这就是老头的笔记本。他想留给自己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刘月先翻到笔记本最后。最后，写着这样一段话：
“莫墨，我把这本书留给你。
这里面记载着我的所有研究成果。完美理论只是这些结果的一个总纲，很多细化的东西我还没有实践过。
因为缺乏实践，完美理论的推演进入了困境。我是一个背负着法师印记的人，而且已经得罪了矮人，年纪也大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机会去实践了。
我已经生无所恋。过段时间，可能就会找一个合适的方法，结束我的生命。
很感谢你把我从浑噩中救出来，让我能完善自己的研究。只是，这次要托付给你的任务更加重要。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你很清净，很适合继承我的衣钵。
你是个佣兵，经常会在各种地方出现。我恳请你继续帮我实践，延续完美理论的各种延伸的合理性与可能性。
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我敢保证，你未来的成就将会大得不可限量。
撑住完美理论。拜托了。
另外，你也看到刚才的现象了。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来告诉你。
我现在可以确定，所有不基于完美理论的魔文学理论，全部都是不完善的。”
刘月长叹。他心底涌起无限的悲凉与惆怅。现在他明白了。之所以老人公布完美理论，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死念，准备让自己继承他的衣钵。可是，偏偏这阵子自己遇到了刺杀，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没来过老人这里。老人只好准备了另一种方法，把笔记本的线索用三种不同的语言拼接起来，并且藏在门后。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好在自己跟叶雪足够细心耐心，最终还是把笔记本找到了。
刘月猜想，为了保护门后的符文，老人可能是听到声音之后，先毁掉研究成果，再打开门迎接抓捕者进来的。
但这里的逻辑有点问题。从现场的情形看，老人显然与抓捕者们进行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为何他要和抓捕者进行打斗？是不是抓捕者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对方使用了特别抓捕手段？
刘月暗暗做下决定。虽然自己要继承衣钵，但是不能让老人就那么死了。老人的知识实在太渊博。一个这样的人，却还有挑战和创造的活力和勇气。整片大陆，恐怕都没有比他更伟大的思想者。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对于这个世界，都属于一种巨大的损失。
刘月忽然想到，老人曾经说自己是一个铸剑师。学习魔文学和炼金术的目的都是为了铸剑。那他铸剑的本事如何？
既然他没办法自己继续实践完美理论，不妨把他的心灵支撑转移到其他地方。
刘月翻了一下羊皮书。果然，书上记载着很多精灵语和魔法符文。除了这些，还有另外的关于恶魔巫术和萨满巫术的知识。这些地方花着很多奇怪的符号，看着像是魔文，刘月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他以前经常翻魔文书，就算是现在不认识的，他脑海里总归有印象。这些魔文他从来没有见过。
身处这种情景下，他也没有心情细看。
这本书必须要好好保护。刘月想了下，先把书收进储物戒指内。然后他摇摇叶雪的肩膀：“岚，醒醒。我们要走了。”
叶雪轻轻**了声，又抱住刘月的腰。
“醒醒。岚，我们要加快速度的。”
叶雪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刘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赶紧眨眨眼，把困倦驱散之后，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刘月道：“去皇宫找铂斯。我得想办法打探出老头的下落。找不到他他就死定了！”
叶雪疑惑：“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什么了？”
“他自己写的想寻死！那帮人可能用了不好的抓捕手段！那老头已经不只是牛顿伽利略了，他简直是个魔鬼！他一个人的研究能抵得上世界上所有其他魔法师加起来！”
叶雪惊叹：“天呐！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抓走？！抓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刘月讲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皇宫的人。埋伏在这儿抓同伙不像是魔法行会的风格，魔法行会也没有武者。教会的话，那两个女武者一点不像是教会的。教会的人说话都一个口气。况且，教会不会求饶的。”
“所以……”
“没错。他们应该是要用老头平息卡路西亚的事态。这一阵的乱子本就是老头引起的。刚才那个死掉的人说过，老头要被送到教会去。”
“我们赶紧去找铂斯，说不定还有机会！”
“可是我们能进的去吗？你有办法进皇宫吗？不如我们回去找黛琳吧。”
刘月也是急糊涂了。他扫了一眼屋内，道：“走吧，我们回学院！”
老人的房间门被打开。屋里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散落着烧瓶试管的碎片，纸片也满地都是。可以看出，叶雪找东西的时候还顺便收拾过房间。若非如此，刘月可能连一条能踩的路都找不到。
“这里好像已经被翻找过了。”
不只如此，老人还在这里跟抓捕者发生过打斗。刘月心说。
“月，那位老人家是科学家吗？”
对于叶雪问的这种有些天真而现代的问题，刘月解释道：“可以这么理解吧。他是个类似于牛顿伽利略的大师。可惜，他的思想有些太可怕了。”
看着地上的碎片，叶雪咬着嘴唇：“那些人太可恶了。抓人去就算了，为什么还把老人家的实验材料毁掉！”
刘月握住她的手：“毁掉这些的就是老头自己。这些东西里可能有很重要的，他必须毁掉。”
“你能试试找找那些药剂的残留吗？”
“不行。不过我发现了别的。你过来看。”
在一堆乱糟糟的纸里，叶雪抽出一张满是褶皱的。
“这是什么？”
叶雪玉指点着纸面：“这是精灵语。这几个词的意思是，黑暗，文字，入口。”
刘月这才感觉不对。连屋里都折腾成这样，最可能被破坏的房门，竟然一点损伤都没有。
他过去把房门关上。门背上，隐隐约约有一些纹路，他能摸到，却看不见。
“岚，你刚刚说有一个词是‘黑暗’？”
刘月闭上眼睛。在门背后，附着着一层黑暗元素。这些元素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排列，竟让门背表面上的东西产生了消隐的效果。
刘月把黑暗元素驱散。门背上，慢慢出现好几个奇特的字符。
“这是什么？”
字符幽幽地发着光。刘月观察了一阵子，道：“应该是符文。矮人的符文。他想告诉我们什么？我不认识符文啊。”
“他只认识你一个人吗？会不会是想告诉别人？”
刘月摇摇头：“不可能。在此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完美理论。”
“你好好想想。完美理论不是说各种体系的通性吗？他会不会以前告诉过你什么？”
刘月有点迷茫了：“不会的啊。他只在自己的那本笔记上写过符文…等等！”他灵光一现：“岚！帮我看看，这儿有没有他的笔记！”
叶雪把手中的纸翻过来：“这张纸背面还有字，但是好像不是符文……”
刘月接过来，细细瞅着。这是魔文。但是，意思完全不对。想了半天，无意间，他的眼神又扫到门背。他恍然大悟。于是他来到桌边，把纸张展平，用背面跟门背相对。
神奇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纸面上的魔文一下子亮了起来。魔文散发的光彩跟符文完全相同，并且极其统一。大概一起闪烁了**次之后，刘月手上的皱纸突然变成一本破旧的厚羊皮书。
“哇！月，好厉害！”
刘月却呆若木鸡。叶雪靠着他，在他面前摆摆手，他却还是出神的状态。
“你怎么了？吓到了吗？”
何止是吓到了。何止是好厉害。叶雪没有魔文学的知识，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背后隐藏着的东西。
老头子居然把魔文跟符文联系在了一起！
还不只是这样！老头子在魔文跟符文中找到了一组镜像！这几个魔文的画法跟符文正好是倒过来的！
刘月不懂符文，但对魔文他还是略有所知。这个镜像的用法竟然还让一句毫无意义的魔文被激活了！
最可怕的是，这张纸怎么可能变成一本书？！刘月从来没听说过魔导科学中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法门。魔导术本身是很讲逻辑的。换句话说，这种变化简直把魔导术本身的立足基础都给推翻了！
这老头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吗？他的意识怎么能这么天马行空！在他的脑子里，似乎所有魔文学的条条框框都是不存在的！
然后现在，看样子是真的不需要存在了。
刘月花了好久时间才把自己从呆滞中拔出来。叶雪正抱着他的腰身，像是要睡着了。
刘月小心地把她抱起，走到桌边。刘月让叶雪靠在自己肩头，一只手搂住她肩膀。羊皮书被放在他腿上，他用另一只手慢慢翻动。
这就是老头的笔记本。他想留给自己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刘月先翻到笔记本最后。最后，写着这样一段话：
“莫墨，我把这本书留给你。
这里面记载着我的所有研究成果。完美理论只是这些结果的一个总纲，很多细化的东西我还没有实践过。
因为缺乏实践，完美理论的推演进入了困境。我是一个背负着法师印记的人，而且已经得罪了矮人，年纪也大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有机会去实践了。
我已经生无所恋。过段时间，可能就会找一个合适的方法，结束我的生命。
很感谢你把我从浑噩中救出来，让我能完善自己的研究。只是，这次要托付给你的任务更加重要。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你很清净，很适合继承我的衣钵。
你是个佣兵，经常会在各种地方出现。我恳请你继续帮我实践，延续完美理论的各种延伸的合理性与可能性。
你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我敢保证，你未来的成就将会大得不可限量。
撑住完美理论。拜托了。
另外，你也看到刚才的现象了。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来告诉你。
我现在可以确定，所有不基于完美理论的魔文学理论，全部都是不完善的。”
刘月长叹。他心底涌起无限的悲凉与惆怅。现在他明白了。之所以老人公布完美理论，是因为他已经心有死念，准备让自己继承他的衣钵。可是，偏偏这阵子自己遇到了刺杀，在床上躺了许久，一直没来过老人这里。老人只好准备了另一种方法，把笔记本的线索用三种不同的语言拼接起来，并且藏在门后。这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忽略的地方。好在自己跟叶雪足够细心耐心，最终还是把笔记本找到了。
刘月猜想，为了保护门后的符文，老人可能是听到声音之后，先毁掉研究成果，再打开门迎接抓捕者进来的。
但这里的逻辑有点问题。从现场的情形看，老人显然与抓捕者们进行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为何他要和抓捕者进行打斗？是不是抓捕者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对方使用了特别抓捕手段？
刘月暗暗做下决定。虽然自己要继承衣钵，但是不能让老人就那么死了。老人的知识实在太渊博。一个这样的人，却还有挑战和创造的活力和勇气。整片大陆，恐怕都没有比他更伟大的思想者。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对于这个世界，都属于一种巨大的损失。
刘月忽然想到，老人曾经说自己是一个铸剑师。学习魔文学和炼金术的目的都是为了铸剑。那他铸剑的本事如何？
既然他没办法自己继续实践完美理论，不妨把他的心灵支撑转移到其他地方。
刘月翻了一下羊皮书。果然，书上记载着很多精灵语和魔法符文。除了这些，还有另外的关于恶魔巫术和萨满巫术的知识。这些地方花着很多奇怪的符号，看着像是魔文，刘月却又觉得哪里不对。他以前经常翻魔文书，就算是现在不认识的，他脑海里总归有印象。这些魔文他从来没有见过。
身处这种情景下，他也没有心情细看。
这本书必须要好好保护。刘月想了下，先把书收进储物戒指内。然后他摇摇叶雪的肩膀：“岚，醒醒。我们要走了。”
叶雪轻轻**了声，又抱住刘月的腰。
“醒醒。岚，我们要加快速度的。”
叶雪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刘月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赶紧眨眨眼，把困倦驱散之后，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刘月道：“去皇宫找铂斯。我得想办法打探出老头的下落。找不到他他就死定了！”
叶雪疑惑：“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什么了？”
“他自己写的想寻死！那帮人可能用了不好的抓捕手段！那老头已经不只是牛顿伽利略了，他简直是个魔鬼！他一个人的研究能抵得上世界上所有其他魔法师加起来！”
叶雪惊叹：“天呐！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抓走？！抓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刘月讲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皇宫的人。埋伏在这儿抓同伙不像是魔法行会的风格，魔法行会也没有武者。教会的话，那两个女武者一点不像是教会的。教会的人说话都一个口气。况且，教会不会求饶的。”
“所以……”
“没错。他们应该是要用老头平息卡路西亚的事态。这一阵的乱子本就是老头引起的。刚才那个死掉的人说过，老头要被送到教会去。”
“我们赶紧去找铂斯，说不定还有机会！”
“可是我们能进的去吗？你有办法进皇宫吗？不如我们回去找黛琳吧。”
刘月也是急糊涂了。他扫了一眼屋内，道：“走吧，我们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