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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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君知道，沈修离一旦认定了潇瑶，那这辈子便只有潇瑶。
“你们呢？”潇瑶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嘴唇微张，一阵若隐若现的烟雾从她微张的嘴里飘出来，最后消散在黑夜中，只留下些许呛鼻的味道。
“你是在揭我伤疤？”顾东君垂下眼帘，似在开玩笑地调侃，语气已然没了两年前张扬的调儿。
“她说她不回来，外面挺好。”顾东君低头转着左手中指的戒指。
那是纪梵希亲手给顾东君戴上的，只是，纪梵希终是没能留在顾东君身边。
“那……问题出在哪儿？你有思考过吗？”
“有，但……好像没什么用了。”
毕竟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
四周 喧嚣不断，人行匆匆，车流交汇，两人却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潇瑶就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她半眯着眼睛往身旁摸去，在触到一片冰凉后停了下来。
潇瑶的手僵了下，睡意全无，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习惯，似乎怎么都改不掉。
沈修离本不在，潇瑶却觉得，沈修离无处不在。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是高翔打来的，那边有点吵，怕是差不多都到了。
潇瑶收拾好自己后，出了门。
S区的公寓离好吃店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二十分钟后，潇瑶踏进了好吃店。
众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都打得热火朝天。
她环视了下早已翻新的好吃店，目光锁在一张张不再急躁轻狂的面孔，而后迈过去。
先注意到潇瑶的，是好吃店的女服务生。
“您好，几位？”
众人闻声，纷纷往门口方向看过去，参差不齐却显激动地唤声：“队长！”
“队长快过来！”
“这里……”
“……”
众人热情地朝她招手。
“噢，一起的啊，不好意思呀！这边请！”那女服务员抱歉着说，然后连忙指向一直空出来的位置。
潇瑶朝女服员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朝众人淡笑：“好久不见！”
“是啊！两年了吧！队长过得怎么样？”高翔说话稳重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欠揍，也是了，两年了，该成长了。
“挺好，你们呢？”潇瑶反问。
众人笑着回复：“都好！”
“吴俞那小子去年都结婚了。”
“是啊，就挺突然的……”
“……”
吴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抱歉！”
一众人边说边笑。
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众人很快同潇瑶打成了一片，气氛好不自在。
“嚓——”万允康点燃嘴里的烟。
“哟~这是嘴馋了？”高翔从外头走进来，攀住万允康的肩膀，轻拍了几下。
“队长她……变了许多。”万允康朝头顶吐了口烟雾。
高翔没应声。
是变了，头发短了，表情淡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潇瑶刚刚进B区的时候，但却不再是从前，也回不去了，潇瑶肤色没以前白了，恐怕是长期受到天气摧残吧！笑容少了，也淡了，话没以前多了，偶尔应一下，点点头，而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眸了，没有感情。
几分钟后，高翔扯起万允康出了卫生间，恰好林风也到了，他仍旧保留着两年前的寸头，穿着却不再随意，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宛如一道枷锁将他那份阳光给禁锢在黑暗中，脸上的张扬稚嫩也早已不复存在，更多的成熟的轮廓与沉稳的举止。
他一个简单的整理袖子就能看出，他们与他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林风脸上没多少笑意，只是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与潇瑶面对面坐下，点头示意。
顿时，热闹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空气还透露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一身整洁西装的林风与众人格格不入。
王东云抬手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他唤声：“应诏老兄，上菜了上菜了，人齐了。”
“来了来了，让让，小心烫！”应诏和身后两个员工端着三大锅鸳鸯锅分别放在为了三桌的众人面前，笑道：“都是老熟人，缺什么唤一声，给你们免费上。”
万允康推了把应诏：“知道你有钱，不过我们人那么多，不怕你家底被我们吃穿？”
“开玩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应诏家底有多少,行了，被废话，需要什么唤一声。”应诏的火锅店这两年的确很受欢迎。
高翔连忙应声：“行行行！一定不客气。”
几人随意说了几句，应诏就一头栽进了后厨。
“宁长城和陈纪没在？”潇瑶清冷的嗓音犹如一股寒气刺向众人的心脏，一时谁都没说话，只听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
这两年里，潇瑶错过了很多事情，譬如宁长城和陈纪。
应诏一跛一跛地走出来，将一件王老吉放在万允康脚边，说：“送你们的，别客气。”
然后又一跛一跛地回去。
王东云朝应诏的背影喊道：“谢谢应诏老兄了。”
“客气！”应诏罢罢手。
脚跛了，脸上也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看着是被火烧导致的，周围的建筑都陌生了许多，好吃店明显是重建了。
潇瑶进来的时候，发现好吃店的墙角石板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再看看众人的表情，好吃店经历了什么，潇瑶也猜出了些许。
“出了点……”吴俞干笑着想蒙混过去。
“宁长城进了部队，陈纪死了。火灾！好吃店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剩应诏。”林风抢在吴俞话前一语道破，他坐姿端正，与歪歪扭扭坐一堆的众人形成明显的对比，他的表情、语气、举止完全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士，这让众人稍稍喘不过气儿来。
“这样啊……”潇瑶表情淡淡，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先吃饭吧！汤都涨了，大家也都饿了，对吧？”高翔的语气有些僵硬，抬高声贝招呼。
在他的调和之下，众人这才附和着吃起了饭，气氛也慢慢地缓和起来。
餐聚到一半，林风接到一通电话后，向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抹不再张扬，经过两年的折磨而变得高大的背影，谁都没有开口挽留，仍由其消失在好吃店门口。
“吃，哈哈……”
“来来来……”
吃完饭，除开临时有事离开的几人，一众人又开了另一局，地点在皇城。
皇城可以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里面什么人都有，一踏进去，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身边擦过的也许是个大人物，也许是个赌博成性的恶霸。
潇瑶呆了一会儿就出了包厢，倚在长廊双目下垂，万允康见她起身，也跟出来站在她身侧。
“是不是有点吵，不怎么习惯？”万允康往嘴里叼了根烟，但并未点燃。
“还好，出来透透气。”潇瑶将垂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拨去。
“在哪儿上班？”万允康问。
“S区！”
“那不错。”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顾东君知道，沈修离一旦认定了潇瑶，那这辈子便只有潇瑶。
“你们呢？”潇瑶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嘴唇微张，一阵若隐若现的烟雾从她微张的嘴里飘出来，最后消散在黑夜中，只留下些许呛鼻的味道。
“你是在揭我伤疤？”顾东君垂下眼帘，似在开玩笑地调侃，语气已然没了两年前张扬的调儿。
“她说她不回来，外面挺好。”顾东君低头转着左手中指的戒指。
那是纪梵希亲手给顾东君戴上的，只是，纪梵希终是没能留在顾东君身边。
“那……问题出在哪儿？你有思考过吗？”
“有，但……好像没什么用了。”
毕竟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
四周 喧嚣不断，人行匆匆，车流交汇，两人却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潇瑶就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她半眯着眼睛往身旁摸去，在触到一片冰凉后停了下来。
潇瑶的手僵了下，睡意全无，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习惯，似乎怎么都改不掉。
沈修离本不在，潇瑶却觉得，沈修离无处不在。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电话是高翔打来的，那边有点吵，怕是差不多都到了。
潇瑶收拾好自己后，出了门。
S区的公寓离好吃店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二十分钟后，潇瑶踏进了好吃店。
众人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都打得热火朝天。
她环视了下早已翻新的好吃店，目光锁在一张张不再急躁轻狂的面孔，而后迈过去。
先注意到潇瑶的，是好吃店的女服务生。
“您好，几位？”
众人闻声，纷纷往门口方向看过去，参差不齐却显激动地唤声：“队长！”
“队长快过来！”
“这里……”
“……”
众人热情地朝她招手。
“噢，一起的啊，不好意思呀！这边请！”那女服务员抱歉着说，然后连忙指向一直空出来的位置。
潇瑶朝女服员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朝众人淡笑：“好久不见！”
“是啊！两年了吧！队长过得怎么样？”高翔说话稳重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欠揍，也是了，两年了，该成长了。
“挺好，你们呢？”潇瑶反问。
众人笑着回复：“都好！”
“吴俞那小子去年都结婚了。”
“是啊，就挺突然的……”
“……”
吴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抱歉！抱歉！”
一众人边说边笑。
好像什么都没变，但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众人很快同潇瑶打成了一片，气氛好不自在。
“嚓——”万允康点燃嘴里的烟。
“哟~这是嘴馋了？”高翔从外头走进来，攀住万允康的肩膀，轻拍了几下。
“队长她……变了许多。”万允康朝头顶吐了口烟雾。
高翔没应声。
是变了，头发短了，表情淡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潇瑶刚刚进B区的时候，但却不再是从前，也回不去了，潇瑶肤色没以前白了，恐怕是长期受到天气摧残吧！笑容少了，也淡了，话没以前多了，偶尔应一下，点点头，而变化最大的，是她的眼神，她的眼眸了，没有感情。
几分钟后，高翔扯起万允康出了卫生间，恰好林风也到了，他仍旧保留着两年前的寸头，穿着却不再随意，那一身黑色的西装宛如一道枷锁将他那份阳光给禁锢在黑暗中，脸上的张扬稚嫩也早已不复存在，更多的成熟的轮廓与沉稳的举止。
他一个简单的整理袖子就能看出，他们与他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林风脸上没多少笑意，只是朝众人打了个招呼，与潇瑶面对面坐下，点头示意。
顿时，热闹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空气还透露着一股沉重的压抑。
一身整洁西装的林风与众人格格不入。
王东云抬手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他唤声：“应诏老兄，上菜了上菜了，人齐了。”
“来了来了，让让，小心烫！”应诏和身后两个员工端着三大锅鸳鸯锅分别放在为了三桌的众人面前，笑道：“都是老熟人，缺什么唤一声，给你们免费上。”
万允康推了把应诏：“知道你有钱，不过我们人那么多，不怕你家底被我们吃穿？”
“开玩笑，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应诏家底有多少,行了，被废话，需要什么唤一声。”应诏的火锅店这两年的确很受欢迎。
高翔连忙应声：“行行行！一定不客气。”
几人随意说了几句，应诏就一头栽进了后厨。
“宁长城和陈纪没在？”潇瑶清冷的嗓音犹如一股寒气刺向众人的心脏，一时谁都没说话，只听得锅碗瓢盆叮当作响的声音。
这两年里，潇瑶错过了很多事情，譬如宁长城和陈纪。
应诏一跛一跛地走出来，将一件王老吉放在万允康脚边，说：“送你们的，别客气。”
然后又一跛一跛地回去。
王东云朝应诏的背影喊道：“谢谢应诏老兄了。”
“客气！”应诏罢罢手。
脚跛了，脸上也多了一道丑陋的疤痕，看着是被火烧导致的，周围的建筑都陌生了许多，好吃店明显是重建了。
潇瑶进来的时候，发现好吃店的墙角石板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再看看众人的表情，好吃店经历了什么，潇瑶也猜出了些许。
“出了点……”吴俞干笑着想蒙混过去。
“宁长城进了部队，陈纪死了。火灾！好吃店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剩应诏。”林风抢在吴俞话前一语道破，他坐姿端正，与歪歪扭扭坐一堆的众人形成明显的对比，他的表情、语气、举止完全属于上流社会的人士，这让众人稍稍喘不过气儿来。
“这样啊……”潇瑶表情淡淡，并未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先吃饭吧！汤都涨了，大家也都饿了，对吧？”高翔的语气有些僵硬，抬高声贝招呼。
在他的调和之下，众人这才附和着吃起了饭，气氛也慢慢地缓和起来。
餐聚到一半，林风接到一通电话后，向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那抹不再张扬，经过两年的折磨而变得高大的背影，谁都没有开口挽留，仍由其消失在好吃店门口。
“吃，哈哈……”
“来来来……”
吃完饭，除开临时有事离开的几人，一众人又开了另一局，地点在皇城。
皇城可以说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里面什么人都有，一踏进去，给人的感觉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身边擦过的也许是个大人物，也许是个赌博成性的恶霸。
潇瑶呆了一会儿就出了包厢，倚在长廊双目下垂，万允康见她起身，也跟出来站在她身侧。
“是不是有点吵，不怎么习惯？”万允康往嘴里叼了根烟，但并未点燃。
“还好，出来透透气。”潇瑶将垂在额前的碎发往后拨去。
“在哪儿上班？”万允康问。
“S区！”
“那不错。”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