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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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山门外面,不断传来着越来越弱的敲击声。
这里的山峰高耸入云不见其底,又有飞禽张扬而过,匆匆留下了一撇残毛,便顺势而去了,不复踪影。
吱呀...
稍微有些破旧而又坚硬的门开了,台阶上的土灰被风卷起,划过了那个少年的脸庞,随后那发丝更是扬起得凌乱。
“你是何人?何以上得天衍山?”
那开门的童子好奇地盯了盯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只见他身材壮实,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手上的皮套都已经磨烂,偶尔得见时隐时现的淤痕,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在意。
“我叫封无咎,是灵阳镇东平村人士,是一个叫许翁的道士叫我来的...”少年很是认真地看着那个童子的眼睛说着,此时在他的眼里,依旧是对这般修道之人有一种特殊的敬畏之心。
“许翁...许长老么?”那个童子歪了歪头想了想,随后转过身便往门内去,“我去通报一声,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那道门便轰隆地再次关闭,惊得那些刚扬起的尘灰都按耐不住地匍匐在了地上。
封无咎走出了几步,坐在了门外不远的悬崖边上,往下一看,除了时而稀疏的白云外,便尽是那铺满荆棘的峭壁...他一个人背着够吃几天的馒头和水袋,便毫不犹豫地攀爬了上来,为的便是那一份特殊的承诺。
门内,玄灵殿。
那个童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立于其中,便轻声道:“师尊,门外有凡夫叩门求见,说是许翁许长老让他来的。”
那童子说着,声音不禁颤抖了一下,此刻他也依旧认为,平常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上得了天衍山的,可他如实跟师尊道来,又怕师尊质疑他撒谎...
这天衍山,位于神州大陆南端,其峰险峻,有一千八百余丈,峭壁之上更无路途,那凡人怎可轻易得来,让人苦思不解。
“嗯?”那师尊转过身子来,看了看那个童子的眼神后,便毫无波动地说道,“既然是许翁长老让他来的,那便去请示许翁长老罢。”
“诺。”
待童子走后,那个鹤发的师尊便一瞬间消失在了大殿之上,留下了惊鸿隐匿般的气息波动,便再无踪痕...
...
咳咳。
此时的封无咎依旧静静地坐在门外的悬崖边上,用力地啃咬了背包上最后的一个馒头,咕隆咕隆喝了剩下的水,心想若是进不得这个门,那他只好死在门外了。
这天衍山这么高,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回想过往种种,封无咎原本看着悬崖下的风景忽然变做了往日数不尽的画面,每一幕都刻在了他的眼前。
自小父母便丧命在那些山贼手中,留下的仅仅有挂在胸前的那一块玉佩,其余的便只有他这般孤身一人了...
他这个孤儿受尽了周边人的欺辱,就连想找个工作活下去都没有人愿意用他,这般世道让他感到无比心寒,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提供援手...
直到那天遇到了许翁道长...
半个月前。
炙热的天气让行人都按耐不住,即便是稍微阴凉些许的茶馆,也早已经是坐满了穿着长衫的人。
而那时候的封无咎,双手放在口袋里,摸了摸仅剩的两个铜板,对着街边的馒头冒出的香气,不断地拿捏着。
那个老板瞥了瞥,或许是看他可怜,包好了一个馒头走到了他的面前:“呐,拿好了,别站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
封无咎下意识地接过了馒头,随后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极其响亮。
他想到从小父母教育过他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平
白受别人的恩惠,在这一刹那纠结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了身上唯一的两个铜板道:“老板,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的。”
那老板愣是看多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错愕,这个年轻人站在自己的档口前那么久不买,饿成了这般也都还顾着礼义廉耻,随后摇摇头拿了钱,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而封无咎,走到了一处街上的墙根下,猛地咬起了那个温暖又柔软的馒头...
街上的行人匆忙而过,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在墙根的少年,或许有几个人经过注意到了,也仅仅只是瞥了瞥,心里鄙夷了一番流露在脸上,而后又继续前行了。
他坐着思考了许久,直到馒头已经吃完了,他才想到当初为什么别人不接纳他,那种恶毒的语言,每每想起心里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
“你自幼克死父母,现在还想来我这里搞晦气,赶紧走别来我这里!”
每次听到这般的言论,他都忍不住上去争论,随后便是身上满满的伤痕。
直到了今天他掏出了身上最后的两个铜板,他才明白单靠这般顺从命运,是不可能翻身了...
“小兄弟,你这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可是家里祖传的?”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封无咎忽然听闻了身前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原来是穿着一身道袍的中年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声音里却充满了沧桑的感觉。
在某一个瞬间,他以为是来骗自己身上的玉石的,所以立马甩了脸道:“我祖传的东西,我可不会让它离开我,道长请你自重。”
他这么一说,那个道长便笑了起来,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很开心地继续问道:“小伙子,你可是姓封?祖上有人名叫封六三?”
封六三?不正是他的太爷爷吗?封无咎立马愣是想了起来,封六三本名叫封九,也就是他从小就听闻过家里的长辈说祖上唯一遇到过仙人的人,几十年前说来也很自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或许那个仙人早已经忘了他了。
“你是...”他愣是看着那个道长好久,随后站了起来。
“呵呵呵,有缘人,跟我说说,这些年,你们家还好么?”
随后,他们坐了下来,慢慢地讲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封家这些年已经是家道中落了,自从封无咎的父母被山贼谋害了之后,他原本的生活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先是在私塾读书时,被私塾老师劝退,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缴纳钱粮,从此往后,他便一直往山上打猎或是潜水摸鱼,好换几个钱艰难度日...
“唉,世道无常...”那个道士叹了一口气,随后严肃地盯着封无咎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有妻室?”
“我叫封无咎,我年纪还小,尚未娶妻...”
“无咎无咎,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也!好名字!”那道长随口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继续说道,“我今日来,是重回故地,好看看封家是怎么样了,没想到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人,唉...”
封无咎愣了一会儿,随后谨慎地问了一句:“请问,我们家跟你...”
“呵呵,陈年往事了,故人已逝,此话休提。”那道长拍了拍衣服,随后拿出了一块牌子递了过去,“既然这样,我便了了这个人情,你若是有心,便到城南外三百余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山峰,名曰天衍,高一千八百余丈,期间道途险阻,上得去我自在那里,好送你一桩仙缘...”
“你是说,修仙成道么?”少年的眼睛里散发着灼热的光芒,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够有机遇修炼,“难不成,你就是我家祖辈所说的那个仙人?”
“正是!”
...
从回忆中脱离开来,眼下的山峰险峻都已经被白云
给遮住了,他伸了伸腰臂,忽然间身上的伤痕便痛得让他难以承受。
这一路上,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间,悬崖峭壁上风餐露宿,碎裂的利石割破他身体上多出肌肤,他依旧是撕开麻衣,简陋包裹一下便继续前行...
吱呀。
这时候,门又开了。
他慌忙地站了起来,依旧是刚才的那个童子,走在了他的前头道:“你随我来,进去了可不要随意张望,也不许胡言,更不能随意触摸...”
他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那个童子走进了门内。
缓缓走过了空寂的大门,不久便到了里面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一进到这般地方,封无咎再也经不住眼前的各种奇异的画面,早已经将方才记下的东西全给忘了...
在他的眼前,有一些弟子能够腾空飞行,也有人能够施法引起水火,更有甚者竟然能单臂持剑劈开眼前的大鼎,让他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仙人...
他想里想道。
“喂,你干什么呢?怎么愣着不走了?”那童子忽然回头,发现封无咎已经流连在那里,脸上稍许有些气愤。
从绚丽的画面中抽离开来,封无咎立马跑了过去,跟着那个童子继续前行,直至一处静谧优雅的地方给停了下来。
“到了...”那童子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欲走。
“诶,请问,这里边是...”封无咎愣是憋出了这般话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实在是不知道规矩如何,也不懂要怎么做才好,毕竟在这些人看来,他一个凡夫俗子能够来到这种地方,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福分了。
“许长老就在里边,你在这里等着就是了。”说罢,那童子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树梢的声音摩擦着,周边也传来了不少的虫鸣声。
封无咎看着面前的那个房门,就在眼前,心里却想着若是这般冒昧进去,恐怕会引起他人不适,所以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
时间很快,一眨眼间,便过去了三个时辰。
吱呀...
不出一会,在他的眼前,那个唯一认识的仙人便径直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感慨地朝着他说道:“没想到,你真的上来了。”
封无咎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毕竟他让自己等了三个时辰,好像还是故意的。
“进来吧。”
随后,封无咎便跟着许翁进到了门内,渐渐地谈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天衍山,仙人修炼的地方。”封无咎想也没想,随口便说了出来。
“呵呵呵,你错了...”那许翁卖了个关子,随后抿了一口茶,悠然的看着封无咎错愕的脸,嬉笑了出来,“好了,我也不开玩笑了,其实世间传闻天衍是仙人居住修炼的地方,可是在我们眼里,我们离仙人还差得多呢...”
“怎么说?”
“你可知道,这天衍山,为何叫天衍山么?”
封无咎愣了,随后摇了摇头。
“就如同你的名字,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也。而天衍山也是根据一句话而来的。”说着,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能用四十九,故人有常数,天法其中,遂叫天衍,以示其道。”
真没想到,原来天衍山的名字还有这般由来。
“我等修炼之人,本是欲离大道更近者,你若想留在这里,便可要忘了昔日红尘之事,专心修道,方可悟得其中奥妙。”
“嗯。”
“你快去后面洗个澡换个衣服,我待会带你去见掌门,也好路上跟你说说这天衍山的规矩...”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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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山峰高耸入云不见其底,又有飞禽张扬而过,匆匆留下了一撇残毛,便顺势而去了,不复踪影。
吱呀...
稍微有些破旧而又坚硬的门开了,台阶上的土灰被风卷起,划过了那个少年的脸庞,随后那发丝更是扬起得凌乱。
“你是何人?何以上得天衍山?”
那开门的童子好奇地盯了盯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只见他身材壮实,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手上的皮套都已经磨烂,偶尔得见时隐时现的淤痕,却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的在意。
“我叫封无咎,是灵阳镇东平村人士,是一个叫许翁的道士叫我来的...”少年很是认真地看着那个童子的眼睛说着,此时在他的眼里,依旧是对这般修道之人有一种特殊的敬畏之心。
“许翁...许长老么?”那个童子歪了歪头想了想,随后转过身便往门内去,“我去通报一声,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
说罢,那道门便轰隆地再次关闭,惊得那些刚扬起的尘灰都按耐不住地匍匐在了地上。
封无咎走出了几步,坐在了门外不远的悬崖边上,往下一看,除了时而稀疏的白云外,便尽是那铺满荆棘的峭壁...他一个人背着够吃几天的馒头和水袋,便毫不犹豫地攀爬了上来,为的便是那一份特殊的承诺。
门内,玄灵殿。
那个童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道人立于其中,便轻声道:“师尊,门外有凡夫叩门求见,说是许翁许长老让他来的。”
那童子说着,声音不禁颤抖了一下,此刻他也依旧认为,平常人根本就是不可能上得了天衍山的,可他如实跟师尊道来,又怕师尊质疑他撒谎...
这天衍山,位于神州大陆南端,其峰险峻,有一千八百余丈,峭壁之上更无路途,那凡人怎可轻易得来,让人苦思不解。
“嗯?”那师尊转过身子来,看了看那个童子的眼神后,便毫无波动地说道,“既然是许翁长老让他来的,那便去请示许翁长老罢。”
“诺。”
待童子走后,那个鹤发的师尊便一瞬间消失在了大殿之上,留下了惊鸿隐匿般的气息波动,便再无踪痕...
...
咳咳。
此时的封无咎依旧静静地坐在门外的悬崖边上,用力地啃咬了背包上最后的一个馒头,咕隆咕隆喝了剩下的水,心想若是进不得这个门,那他只好死在门外了。
这天衍山这么高,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回想过往种种,封无咎原本看着悬崖下的风景忽然变做了往日数不尽的画面,每一幕都刻在了他的眼前。
自小父母便丧命在那些山贼手中,留下的仅仅有挂在胸前的那一块玉佩,其余的便只有他这般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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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候的封无咎,双手放在口袋里,摸了摸仅剩的两个铜板,对着街边的馒头冒出的香气,不断地拿捏着。
那个老板瞥了瞥,或许是看他可怜,包好了一个馒头走到了他的面前:“呐,拿好了,别站在这里妨碍我做生意了...”
封无咎下意识地接过了馒头,随后肚子不争气地叫了几声,极其响亮。
他想到从小父母教育过他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也不能平
白受别人的恩惠,在这一刹那纠结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从兜里掏出了身上唯一的两个铜板道:“老板,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的。”
那老板愣是看多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错愕,这个年轻人站在自己的档口前那么久不买,饿成了这般也都还顾着礼义廉耻,随后摇摇头拿了钱,便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
而封无咎,走到了一处街上的墙根下,猛地咬起了那个温暖又柔软的馒头...
街上的行人匆忙而过,根本就没有人在意在墙根的少年,或许有几个人经过注意到了,也仅仅只是瞥了瞥,心里鄙夷了一番流露在脸上,而后又继续前行了。
他坐着思考了许久,直到馒头已经吃完了,他才想到当初为什么别人不接纳他,那种恶毒的语言,每每想起心里都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
“你自幼克死父母,现在还想来我这里搞晦气,赶紧走别来我这里!”
每次听到这般的言论,他都忍不住上去争论,随后便是身上满满的伤痕。
直到了今天他掏出了身上最后的两个铜板,他才明白单靠这般顺从命运,是不可能翻身了...
“小兄弟,你这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可是家里祖传的?”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封无咎忽然听闻了身前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原来是穿着一身道袍的中年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声音里却充满了沧桑的感觉。
在某一个瞬间,他以为是来骗自己身上的玉石的,所以立马甩了脸道:“我祖传的东西,我可不会让它离开我,道长请你自重。”
他这么一说,那个道长便笑了起来,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很开心地继续问道:“小伙子,你可是姓封?祖上有人名叫封六三?”
封六三?不正是他的太爷爷吗?封无咎立马愣是想了起来,封六三本名叫封九,也就是他从小就听闻过家里的长辈说祖上唯一遇到过仙人的人,几十年前说来也很自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或许那个仙人早已经忘了他了。
“你是...”他愣是看着那个道长好久,随后站了起来。
“呵呵呵,有缘人,跟我说说,这些年,你们家还好么?”
随后,他们坐了下来,慢慢地讲起了一些往事。
原来,封家这些年已经是家道中落了,自从封无咎的父母被山贼谋害了之后,他原本的生活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先是在私塾读书时,被私塾老师劝退,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缴纳钱粮,从此往后,他便一直往山上打猎或是潜水摸鱼,好换几个钱艰难度日...
“唉,世道无常...”那个道士叹了一口气,随后严肃地盯着封无咎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可有妻室?”
“我叫封无咎,我年纪还小,尚未娶妻...”
“无咎无咎,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也!好名字!”那道长随口说了一句,随后看了看他脖子上的那块玉佩继续说道,“我今日来,是重回故地,好看看封家是怎么样了,没想到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人,唉...”
封无咎愣了一会儿,随后谨慎地问了一句:“请问,我们家跟你...”
“呵呵,陈年往事了,故人已逝,此话休提。”那道长拍了拍衣服,随后拿出了一块牌子递了过去,“既然这样,我便了了这个人情,你若是有心,便到城南外三百余里的地方,那里有一座山峰,名曰天衍,高一千八百余丈,期间道途险阻,上得去我自在那里,好送你一桩仙缘...”
“你是说,修仙成道么?”少年的眼睛里散发着灼热的光芒,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够有机遇修炼,“难不成,你就是我家祖辈所说的那个仙人?”
“正是!”
...
从回忆中脱离开来,眼下的山峰险峻都已经被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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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他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间,悬崖峭壁上风餐露宿,碎裂的利石割破他身体上多出肌肤,他依旧是撕开麻衣,简陋包裹一下便继续前行...
吱呀。
这时候,门又开了。
他慌忙地站了起来,依旧是刚才的那个童子,走在了他的前头道:“你随我来,进去了可不要随意张望,也不许胡言,更不能随意触摸...”
他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那个童子走进了门内。
缓缓走过了空寂的大门,不久便到了里面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一进到这般地方,封无咎再也经不住眼前的各种奇异的画面,早已经将方才记下的东西全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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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仙人...
他想里想道。
“喂,你干什么呢?怎么愣着不走了?”那童子忽然回头,发现封无咎已经流连在那里,脸上稍许有些气愤。
从绚丽的画面中抽离开来,封无咎立马跑了过去,跟着那个童子继续前行,直至一处静谧优雅的地方给停了下来。
“到了...”那童子说了一句,随后便转身欲走。
“诶,请问,这里边是...”封无咎愣是憋出了这般话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实在是不知道规矩如何,也不懂要怎么做才好,毕竟在这些人看来,他一个凡夫俗子能够来到这种地方,已经是一个天大的福分了。
“许长老就在里边,你在这里等着就是了。”说罢,那童子便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树梢的声音摩擦着,周边也传来了不少的虫鸣声。
封无咎看着面前的那个房门,就在眼前,心里却想着若是这般冒昧进去,恐怕会引起他人不适,所以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
时间很快,一眨眼间,便过去了三个时辰。
吱呀...
不出一会,在他的眼前,那个唯一认识的仙人便径直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感慨地朝着他说道:“没想到,你真的上来了。”
封无咎心里虽然有些不乐意,毕竟他让自己等了三个时辰,好像还是故意的。
“进来吧。”
随后,封无咎便跟着许翁进到了门内,渐渐地谈了起来...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天衍山,仙人修炼的地方。”封无咎想也没想,随口便说了出来。
“呵呵呵,你错了...”那许翁卖了个关子,随后抿了一口茶,悠然的看着封无咎错愕的脸,嬉笑了出来,“好了,我也不开玩笑了,其实世间传闻天衍是仙人居住修炼的地方,可是在我们眼里,我们离仙人还差得多呢...”
“怎么说?”
“你可知道,这天衍山,为何叫天衍山么?”
封无咎愣了,随后摇了摇头。
“就如同你的名字,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也。而天衍山也是根据一句话而来的。”说着,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所谓大衍之数五十,其能用四十九,故人有常数,天法其中,遂叫天衍,以示其道。”
真没想到,原来天衍山的名字还有这般由来。
“我等修炼之人,本是欲离大道更近者,你若想留在这里,便可要忘了昔日红尘之事,专心修道,方可悟得其中奥妙。”
“嗯。”
“你快去后面洗个澡换个衣服,我待会带你去见掌门,也好路上跟你说说这天衍山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