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半个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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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有生命危险吧？”安多脸色怪异地看着梅荻。一个女人，听到杀人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兴致盎然啊。
“噢，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保证人身安全的。不过他有说，无论成败都可以拿走预付款的！”梅荻用心地向安多解释道。“我觉着这个任务还是很有诚意的。毕竟在左雄星这个地方，一个将军的头颅，也不过只能被卖到四五十万星盎的价钱。你们这些完全没有名气的人，接活还是不要太挑剔了！旱涝保收的四万五，已经是左雄星非常有吸引力的出价了。关键是他对能力和任务完成度都没有要求，这钱简直就跟白捡一样嘛！你要是不想完成任务，到任务地晃一圈就回，也能说得过去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样的任务要是在外面发出去，那简直是分分钟钟就被抢跑的。”
“我去吧！”安多还在沉思，黑本尼一脸的犹豫，牙米米忽然轻声回道。
“不行！”梅荻还没有说话，安多急忙就大声地拒绝道。“你不要瞎参合，这里我是老板！”安多狠狠瞪了一眼牙米米，气呼呼地回道。“这活是那么好接的啊！这明显就是一个当靶子的活儿，去什么去！”
安多的话，让梅荻的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安多说道：“你们要是不喜欢这个活，下面还有。不用为了这点小事吵架嘛！下面这一个五万至八万，视个人能力而定。九月底组团去北八区清理一个黑市。这样的任务还有额外的收成，怎么样？这个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吧？这样的任务，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北八区的黑市，都没有太强硬的后台。看场子的人，也都是从西市流浪来的小痞子，实力不强。不过这个任务最低要初八阶以上的人手。不知道你们三个，有谁可以达到这样的要求？”
梅荻向安多三人看过来。牙米米和黑本尼一脸的茫然，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个中年妇女说的，初八阶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只有安多轻轻蠕动着喉头，咽了一口唾液。有些不自然地皱着眉头，拿起桌面上的光幕板查看着。“就没有，不需要打打杀杀的活吗？”他的手，在光幕板上轻轻滑动着。连翻了两页，却都是些类似的任务。不是清理黑市，就是刺杀，要么就是窃取文件之类的事情。
“你们不是要高回报的任务吗？只有这类任务的报酬比较高。”梅荻有点不解地看着安多问道。“你放心，这类任务他们都会保密你们的身份。那怕你们失手被抓，一般也不会进入这里的审判程序。他们都有自己的规矩，轻易是不会让公家的手伸进来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安多轻声回道。“我们刚来这个地方，有很多事情还不熟悉。暂时不适合接风险太高的任务。”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啊！你们想熟悉什么？不敢说左雄星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但是在左门市，怕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梅荻热情地劝说道。
“不！”安多不顾牙米米投来的不满眼神，坚
定地婉拒道。“你还是帮我们找些风险没有这么高的任务做吧。”
“噢……，”梅荻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意外的神情，在安多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风险低了，报酬可也就没有那么高啊！”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没事。我们试着从简单点的事情做起吧。”
“那好吧，这些是一般杂务。报酬和工作，跟我给你们指派的活，没有多少差别。你们要是想做呢，我也不拦着。可我就怕到了月底，你们还是凑不出租金来啊。”梅荻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和蔼可亲了。一双水灵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嘲讽，轻慢地说道。
“其他就没有再高点报酬的工作了？”安多装作完全没有看出，梅荻变得怠慢的态度。依然热情地问道。
“有啊。不过那些活都需要专业的技能，你们有吗？”梅荻有点不情愿地翻动着光幕板。“这个去外空间探索的工作，要求五年以上的驾船经验，你们谁有？”她的眼神俯视着对面的三个人，有点盛气凌人地问道。看到他们都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桌面。她似乎得到了一种满足，慢慢拿起光幕板，又向下翻动了一页。“这里还有个陪练的工作，有一小时七百的报酬，你们能做吗？”
“可以！”一直低头，好像是在听梅荻训话的三人，几乎同时大声地回道。
“可以？”完全没有意想到，对面三人会有这种反应的梅荻。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凌厉的眼神缓缓地从安多扫向黑本尼，又到牙米米的身上。“可以什么？你们知道是陪练什么嘛，就可以？这不是陪别人吃饭，也不是陪人在格斗台上，戴上护具给人当沙包！这是实战陪练，还是冷器械实战陪练！看到了没有？这个东西，看到了没有？”她指着光幕板左上角的一串红色圆点，一一展示给三人看。
“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风险预估等级！知道这一串三个红色的圆点意味着什么吗？”
“有危险？”安多小声不确定地回道。
“你还知道这是有危险呢？”梅荻冷冷地讥讽道。“不要觉着没有真的打打杀杀，就会绝对的安全！走路上，你还有可能被掉下来的悬浮车给砸死呢！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冷器械格斗术训练，在我的任务栏里。永远是风险极高的一个类别！别看到一小时七百的价码，脑子马上就短路啦。看清楚这个任务的风险预估了吗？我们再来看看这个。”
梅荻把刚刚那个一半预付款的刺杀任务，又调回到光幕屏上。指着上面一个红色的圆点，展示给三人看。“看到了吗？为什么它只有一个红色的圆点？你以为我们这些做风险预估的人，都是凭感觉，拍屁股标上的这种预判吗？这个任务看上去极为凶险，去杀人嘛！而且还是给别人当出头的靶子。凭你们的脑袋，怎么想，也要比给别人当陪练危险是吧？呵，你还点头？听不出我说的正反话呀？”梅荻有点恼火地指着安多呵斥道。
“这种任务的风险，对有经验的人来说。完全是
可以控制的，侦查、潜伏，适时的身份曝露。然后撤离、潜逃，这些事情认真做好准备。它的风险其实连一颗红都达不到，严格说来，它顶多是一个二级橙的任务。”
“可我们没有一点经验呀。”安多有点委屈地轻声解释道。
“哼，没经验？不开始做，你们永远都不会有经验的！”梅荻不屑地回道。“懒得和你们废话了！任务又不是我出，钱也不是我挣。你们愿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也是你们的自由。陪练只需要一个，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谁来做。任务订下后，可是不允许再做变更的噢。这个本来是要收押金的，虽然看在你们在我这里住的份上，可以给你们免了。但要是出现违约的事情。这些钱，我都会加在你们的租金中！”
“我来吧！”牙米米看了一眼安多，抢先应道。“玩这种东西，你们都没有我有经验。”牙米米在说话的时候，袖口中滑出了一把一扎多长。通体黝黑，泛着幽幽冷光的短刀。手腕轻轻一抖，刀身在指尖，像蝴蝶一样穿插游走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的刀法，连安多一时都看呆了。他虽然知道牙米米有一手好的刀法，但是从来还没有见过她如此这般地耍过。
只是梅荻的目光，虽然也注视着牙米米手中的短刀。但她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露出惊异和钦佩的样子。而是嘴角含着一个诡异莫测的笑，像是看杂耍一样观察着牙米米的表演。
“小姑娘手上有点功夫嘛！”听不出来，她是真心相赞，还只是敷衍地称颂。她向牙米米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安多。“要不就她吧。你们三个真要当这个陪练，也许就这个小姑娘还有点样子。不过关于安全的事情，就不要让我做什么保证了。”
梅荻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刻让安多担心了起来。他看着有点兴奋的牙米米，一脸的忧虑。“这种陪练，都是要做些什么啊？”他惶惶不安地向梅荻问道。
“陪练陪练，顾名思义当然就是陪着雇主练习冷器械嘛！”梅荻淡淡地回道。“来，小姑娘。在这上面按一下。”她递过手中的光幕板，示意牙米米。
安多都没有来得及说声，等一等，牙米米就兴奋地把手按在了光幕板上。还有些示威似的，冲着安多笑了笑。
“好的，这一单咱们就算成交了。约期半年，每天至少五个小时，我收一成的佣金。起了这么一个大早，总算是没有白忙活。”梅荻忽然高兴地唠叨了起来，只是她说的话，听在耳中让安多怒火有些中烧。
“你还要收佣金呀？”安多强压着火气，气愤地质问道。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嘛？”梅荻像看一个傻瓜的样子，扫了一眼安多。“不收佣金，我为人民服务呀？都服务去了，让我自己喝西北风嘛？”
“可你，可你也不能收这么高嘛？”“这哪儿高了？你自己没有用过星网的‘隐者公社’、‘金风堂’和‘三舟会’呀？他们什么价，你不知道？”梅荻嘀嘀咕咕地回道。
“这个，……这个有生命危险吧？”安多脸色怪异地看着梅荻。一个女人，听到杀人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兴致盎然啊。
“噢，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办法保证人身安全的。不过他有说，无论成败都可以拿走预付款的！”梅荻用心地向安多解释道。“我觉着这个任务还是很有诚意的。毕竟在左雄星这个地方，一个将军的头颅，也不过只能被卖到四五十万星盎的价钱。你们这些完全没有名气的人，接活还是不要太挑剔了！旱涝保收的四万五，已经是左雄星非常有吸引力的出价了。关键是他对能力和任务完成度都没有要求，这钱简直就跟白捡一样嘛！你要是不想完成任务，到任务地晃一圈就回，也能说得过去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这样的任务要是在外面发出去，那简直是分分钟钟就被抢跑的。”
“我去吧！”安多还在沉思，黑本尼一脸的犹豫，牙米米忽然轻声回道。
“不行！”梅荻还没有说话，安多急忙就大声地拒绝道。“你不要瞎参合，这里我是老板！”安多狠狠瞪了一眼牙米米，气呼呼地回道。“这活是那么好接的啊！这明显就是一个当靶子的活儿，去什么去！”
安多的话，让梅荻的脸色微微有点不自然。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脸上的笑容，看着安多说道：“你们要是不喜欢这个活，下面还有。不用为了这点小事吵架嘛！下面这一个五万至八万，视个人能力而定。九月底组团去北八区清理一个黑市。这样的任务还有额外的收成，怎么样？这个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吧？这样的任务，安全性还是比较高的。北八区的黑市，都没有太强硬的后台。看场子的人，也都是从西市流浪来的小痞子，实力不强。不过这个任务最低要初八阶以上的人手。不知道你们三个，有谁可以达到这样的要求？”
梅荻向安多三人看过来。牙米米和黑本尼一脸的茫然，显然他们不知道这个中年妇女说的，初八阶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只有安多轻轻蠕动着喉头，咽了一口唾液。有些不自然地皱着眉头，拿起桌面上的光幕板查看着。“就没有，不需要打打杀杀的活吗？”他的手，在光幕板上轻轻滑动着。连翻了两页，却都是些类似的任务。不是清理黑市，就是刺杀，要么就是窃取文件之类的事情。
“你们不是要高回报的任务吗？只有这类任务的报酬比较高。”梅荻有点不解地看着安多问道。“你放心，这类任务他们都会保密你们的身份。那怕你们失手被抓，一般也不会进入这里的审判程序。他们都有自己的规矩，轻易是不会让公家的手伸进来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安多轻声回道。“我们刚来这个地方，有很多事情还不熟悉。暂时不适合接风险太高的任务。”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啊！你们想熟悉什么？不敢说左雄星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但是在左门市，怕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梅荻热情地劝说道。
“不！”安多不顾牙米米投来的不满眼神，坚
定地婉拒道。“你还是帮我们找些风险没有这么高的任务做吧。”
“噢……，”梅荻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眼睛里露出意外的神情，在安多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风险低了，报酬可也就没有那么高啊！”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没事。我们试着从简单点的事情做起吧。”
“那好吧，这些是一般杂务。报酬和工作，跟我给你们指派的活，没有多少差别。你们要是想做呢，我也不拦着。可我就怕到了月底，你们还是凑不出租金来啊。”梅荻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和蔼可亲了。一双水灵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嘲讽，轻慢地说道。
“其他就没有再高点报酬的工作了？”安多装作完全没有看出，梅荻变得怠慢的态度。依然热情地问道。
“有啊。不过那些活都需要专业的技能，你们有吗？”梅荻有点不情愿地翻动着光幕板。“这个去外空间探索的工作，要求五年以上的驾船经验，你们谁有？”她的眼神俯视着对面的三个人，有点盛气凌人地问道。看到他们都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桌面。她似乎得到了一种满足，慢慢拿起光幕板，又向下翻动了一页。“这里还有个陪练的工作，有一小时七百的报酬，你们能做吗？”
“可以！”一直低头，好像是在听梅荻训话的三人，几乎同时大声地回道。
“可以？”完全没有意想到，对面三人会有这种反应的梅荻。脸色马上冷了下来，凌厉的眼神缓缓地从安多扫向黑本尼，又到牙米米的身上。“可以什么？你们知道是陪练什么嘛，就可以？这不是陪别人吃饭，也不是陪人在格斗台上，戴上护具给人当沙包！这是实战陪练，还是冷器械实战陪练！看到了没有？这个东西，看到了没有？”她指着光幕板左上角的一串红色圆点，一一展示给三人看。
“知道这叫什么？这叫风险预估等级！知道这一串三个红色的圆点意味着什么吗？”
“有危险？”安多小声不确定地回道。
“你还知道这是有危险呢？”梅荻冷冷地讥讽道。“不要觉着没有真的打打杀杀，就会绝对的安全！走路上，你还有可能被掉下来的悬浮车给砸死呢！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冷器械格斗术训练，在我的任务栏里。永远是风险极高的一个类别！别看到一小时七百的价码，脑子马上就短路啦。看清楚这个任务的风险预估了吗？我们再来看看这个。”
梅荻把刚刚那个一半预付款的刺杀任务，又调回到光幕屏上。指着上面一个红色的圆点，展示给三人看。“看到了吗？为什么它只有一个红色的圆点？你以为我们这些做风险预估的人，都是凭感觉，拍屁股标上的这种预判吗？这个任务看上去极为凶险，去杀人嘛！而且还是给别人当出头的靶子。凭你们的脑袋，怎么想，也要比给别人当陪练危险是吧？呵，你还点头？听不出我说的正反话呀？”梅荻有点恼火地指着安多呵斥道。
“这种任务的风险，对有经验的人来说。完全是
可以控制的，侦查、潜伏，适时的身份曝露。然后撤离、潜逃，这些事情认真做好准备。它的风险其实连一颗红都达不到，严格说来，它顶多是一个二级橙的任务。”
“可我们没有一点经验呀。”安多有点委屈地轻声解释道。
“哼，没经验？不开始做，你们永远都不会有经验的！”梅荻不屑地回道。“懒得和你们废话了！任务又不是我出，钱也不是我挣。你们愿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也是你们的自由。陪练只需要一个，你们自己商量一下，谁来做。任务订下后，可是不允许再做变更的噢。这个本来是要收押金的，虽然看在你们在我这里住的份上，可以给你们免了。但要是出现违约的事情。这些钱，我都会加在你们的租金中！”
“我来吧！”牙米米看了一眼安多，抢先应道。“玩这种东西，你们都没有我有经验。”牙米米在说话的时候，袖口中滑出了一把一扎多长。通体黝黑，泛着幽幽冷光的短刀。手腕轻轻一抖，刀身在指尖，像蝴蝶一样穿插游走了起来。让人眼花缭乱的刀法，连安多一时都看呆了。他虽然知道牙米米有一手好的刀法，但是从来还没有见过她如此这般地耍过。
只是梅荻的目光，虽然也注视着牙米米手中的短刀。但她脸上的神色，一点也没有露出惊异和钦佩的样子。而是嘴角含着一个诡异莫测的笑，像是看杂耍一样观察着牙米米的表演。
“小姑娘手上有点功夫嘛！”听不出来，她是真心相赞，还只是敷衍地称颂。她向牙米米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安多。“要不就她吧。你们三个真要当这个陪练，也许就这个小姑娘还有点样子。不过关于安全的事情，就不要让我做什么保证了。”
梅荻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立刻让安多担心了起来。他看着有点兴奋的牙米米，一脸的忧虑。“这种陪练，都是要做些什么啊？”他惶惶不安地向梅荻问道。
“陪练陪练，顾名思义当然就是陪着雇主练习冷器械嘛！”梅荻淡淡地回道。“来，小姑娘。在这上面按一下。”她递过手中的光幕板，示意牙米米。
安多都没有来得及说声，等一等，牙米米就兴奋地把手按在了光幕板上。还有些示威似的，冲着安多笑了笑。
“好的，这一单咱们就算成交了。约期半年，每天至少五个小时，我收一成的佣金。起了这么一个大早，总算是没有白忙活。”梅荻忽然高兴地唠叨了起来，只是她说的话，听在耳中让安多怒火有些中烧。
“你还要收佣金呀？”安多强压着火气，气愤地质问道。
“你这说得叫什么话嘛？”梅荻像看一个傻瓜的样子，扫了一眼安多。“不收佣金，我为人民服务呀？都服务去了，让我自己喝西北风嘛？”
“可你，可你也不能收这么高嘛？”“这哪儿高了？你自己没有用过星网的‘隐者公社’、‘金风堂’和‘三舟会’呀？他们什么价，你不知道？”梅荻嘀嘀咕咕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