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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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三年八月，桂粤边境，苍梧县外。
蔡昌永和陈宏义带着一百名弟兄，押着三十多名被困住的清兵，回到了陆炎“羽嘉军”的营地。
一见到陆炎，陈宏义就怒火中烧地控诉着：“就是他们！妈的，烧了前面一个村子，两百来口人，死的死，逃的逃！”
这三十多名被捆的清兵都耷拉着脑袋，默认了陈宏义对他们的控诉。
陆炎看着这些清兵，身上脸上都带着淤伤，而陈宏义两只手也红彤彤地。
显然，老蔡和陈宏义两人捉住这三十几人费了不少功夫。而陈宏义肯定也是泄过私愤了。
“还他妈有脸站着，跪下！” 没等陆炎指示下一步怎么办，陈宏义先是一脚踹向了一个被捆的清兵，将他踹倒在地。
由于大家伙都是连环捆住，这个倒下，连带着其他人也都被带倒在地。
“老大，你说，怎么办？要我看，直接杀掉！”
陆炎听到陈宏义的嘶吼，心中也忿忿不平，但怎么处理这些人，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原来，他们五日前从广州城外开拔，一路行军，就在昨天顺利地出了广东地界，来到了苍梧县。
可是迎面就遇到了几十个男女老少，个个灰头土脸，携妻带儿，仓皇逃窜。
这些乡亲遇到陆炎的队伍时，又是一阵惊骇声，大呼小叫的。一些实在跑不动的，就原地跪着，大呼“军爷饶命”。而其他一些还能跑得动的，则带着妻儿老小转头就跑。
陆炎当时就觉得蹊跷，便叫杜江田带着几人上前，将乡亲们拦住，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这些乡亲都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没人愿意说话。
陆炎见这些人面有饥色，衣不蔽体，便命人给他们了点吃的。
不得不说，陆炎从台湾开始做出来的烤饼干口感确实挺好，加上这些乡亲也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不一会儿便将杜江田手下身上的携行军粮全部吃光了。
吃饱喝足之后，有个老头儿觉得陆炎这些官军还挺和气，便胆子大了起来，诉说了自己和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狼狈，从家里逃难出来。
原来一大早，自己村上来了三十多名兵丁，便是这陈宏义捆来的这些人。他们说上峰有令，让他们出来征粮，让这些老百姓都乖乖地交出粮食。
原本大军出征，若是粮草辎重车队接济不上，就地征粮也是惯例。只是，按照军纪，都是应该花钱去买的。
而这些大头兵，拿了银钱，却想私吞，因此两处兵器，逼迫这些老百姓拿出粮食。
这就是明抢了。
谁知当地民风彪悍，有些青壮小伙子不服气，跟这些兵丁理论了起来。现在本来就酷暑难当，双方火气正盛，一个不小心就动起手来。
这些兵丁身带利刃，几下就将理论的青年砍翻在地。而后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杀红了眼，在这个村子里大开杀戒，还放起火来，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只是毕竟村子里人口众多，一时之间可杀不干净，这就逃出来了这位老汉和身后其他人。
陆炎当时便狠得牙痒痒，让蔡昌永和陈宏义带着一百人过去，
将这些残杀无辜百姓的家伙全部绑了回来。
但是老蔡和陈宏义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陆炎冷静了下来。
他细细一想，这些兵丁都不知道归谁管辖。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惹祸上身。
一向严谨小心的蔡昌永，也有这个顾虑。他把义愤填膺的陈宏义拉开来，让他不能再殴打这些兵丁，接着走到陆炎身边，对他耳语起来。
“老大，这些人虽然犯了罪，可咱们也无权处置。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的顶头上司都是谁。若是惹了不好惹的人，咱们现在可得罪不起。”
陆炎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当然，他知道蔡昌永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那你说怎么办？” 陆炎问道。
蔡昌永沉吟半晌，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炎也沉默了。
“而且，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名义上的主子，福康安，可正被弹劾呢。咱们现在要是惹了事，可不会像上次跟德楞泰他们起争执那样，还有人帮咱们说话了。”
蔡昌永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怂得不行的话。
可他不提福康安还好，一提陆炎就来气。
“你放心，福康安不会有事的。” 陆炎憋着一股气说道。
“啊？是吗？我听达海说，好像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啊？”蔡昌永有些意外。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句话？”
蔡昌永一下被问愣了：“呃...不知道啊，不就是闲聊的时候说的嘛。”
“哼。” 陆炎轻轻地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接着说道：“老蔡，你记住，只有咱们自己人，才会没有目的的跟你闲扯。福康安，和他身边的人，绝不会不带目的的跟我们说话！”
蔡昌永虽然大了陆炎十好几岁，可对这些弯弯绕的心思，一点都没有他敏感。
“那，达海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自然是试探我们对福康安的忠心了。这达海看人眼光也真毒，直接就找了你来试探。”
陆炎这话没有说的太直白，其实意思就是，这些人里，达海知道就你老蔡是个傻白甜，所以找你来问最合适不过。
老蔡当然也听出来这个意思，急的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辩解道：“哎哎哎，老大，可别把人看扁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陆炎也不是存心挤兑老蔡，见他急了，安抚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告诉你，福康安一定没事。谁都知道朝堂之上，是和珅在一手遮天，可皇帝老儿一定会拉起另一派人与和珅抗争，福康安便是他安排来与和珅相争的。况且，福康安与皇帝老儿关系亲密，所以我料定福康安这次一定没事。”
蔡昌永点点头，说：“那听上去还挺好？”
陆炎这时倒有点急了：“什么还挺好？你就想巴结福康安、靠着这颗大树了？”
蔡昌永又被挤兑了一下，脸色不好看起来。
陆炎这会没有安抚他的情绪了：“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你别放在心上。不管福康安有没有事，咱们在征安南这件事上，可都得靠自己。”
说罢，他走向那些跌倒在地上的兵丁，蹲了下来
，语气和善地问道：“你们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这些人也不傻，听到陆炎这么一问，便知道他不想得罪人，态度变得倨傲起来。
“怎么？是不是怕了？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配问大爷是哪位提督麾下的？”
“就是！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误了差事，有你们的好看的！”
“对啊，快把我们放了！”
领头的一嘚瑟，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开始大声喧哗起来。
陆炎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朝领头的那名兵丁肚子上猛地一踹，登时将他踹的满地打滚。
“你这就是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问一遍，你们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这些人之所以刚才敢于造次，无非就是看陆炎说话和气，又打听他们的上司，显得畏手畏脚。
可没想到刚才这一脚踹上去，疼地那人死去活来。面前这家伙看来一点都没有留力的意思。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就一个神色：好汉不吃眼前亏。
众人当即服软，开始给陆炎说起软话来：“哎呀，军门这是何必啊，大热天的别动气，别动气，你问什么，我们都说，都说....”
贱骨头。
陆炎心里骂道，又高声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还没等这些人答话，远处忽然想起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朝声音方向看去。
一名武将，正骑着马，带着十来骑跑了过来。
看他的服色，显然品级不低。
陆炎听他话的意思，显然认识这些兵丁。那真是冤家路窄了啊，且看看你到底是谁啊。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兵丁，显然是看到救星来了，一个个面露喜色。而有些人又狐假虎威，用一种鄙夷地眼光看着陆炎。
“哎，这不是福大帅身边的陆兄弟吗？你也在这儿？”
陆炎一看这人好生面善，依稀记得在孙士毅府上设宴时见过此人。
“末将给...给....”陆炎先摆出姿态，但是实在记不得这人叫什么了。那日灌他酒的，好像并没有他。
这名武将身后一人阴阳怪气地叫着：“连咱们许军门都不认得，着实该打！”
陆炎一听姓许，又说军门，知道此人便是姓许的提督，那一定是广西提督许世亨了！
他赶紧向许世亨单膝跪下，朝前一拜，行了个礼。
心中却咚咚作响，暗道：就觉着这些兵丁敢横行无忌，一定是背后有人撑腰，果不其然！
许世亨仔细地扫了一眼现场，却马上发现了情势。
“你们，是不是又去骚扰百姓了？” 他语气不悦地问道。
“什么骚扰！？都杀人放火了！你不信问问这老汉！”陈宏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冲了出来，也不问着武将是谁，高声吼了起来。
蔡昌永吓得赶忙拉住了他，连使几个眼色，让他闭嘴。
这时，却听许世亨厉声朝后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个狗日的仙人板板儿，拉回去，就地正法！”
乾隆五十三年八月，桂粤边境，苍梧县外。
蔡昌永和陈宏义带着一百名弟兄，押着三十多名被困住的清兵，回到了陆炎“羽嘉军”的营地。
一见到陆炎，陈宏义就怒火中烧地控诉着：“就是他们！妈的，烧了前面一个村子，两百来口人，死的死，逃的逃！”
这三十多名被捆的清兵都耷拉着脑袋，默认了陈宏义对他们的控诉。
陆炎看着这些清兵，身上脸上都带着淤伤，而陈宏义两只手也红彤彤地。
显然，老蔡和陈宏义两人捉住这三十几人费了不少功夫。而陈宏义肯定也是泄过私愤了。
“还他妈有脸站着，跪下！” 没等陆炎指示下一步怎么办，陈宏义先是一脚踹向了一个被捆的清兵，将他踹倒在地。
由于大家伙都是连环捆住，这个倒下，连带着其他人也都被带倒在地。
“老大，你说，怎么办？要我看，直接杀掉！”
陆炎听到陈宏义的嘶吼，心中也忿忿不平，但怎么处理这些人，他实在拿不定主意。
原来，他们五日前从广州城外开拔，一路行军，就在昨天顺利地出了广东地界，来到了苍梧县。
可是迎面就遇到了几十个男女老少，个个灰头土脸，携妻带儿，仓皇逃窜。
这些乡亲遇到陆炎的队伍时，又是一阵惊骇声，大呼小叫的。一些实在跑不动的，就原地跪着，大呼“军爷饶命”。而其他一些还能跑得动的，则带着妻儿老小转头就跑。
陆炎当时就觉得蹊跷，便叫杜江田带着几人上前，将乡亲们拦住，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开始，这些乡亲都是一副吓坏了的样子，没人愿意说话。
陆炎见这些人面有饥色，衣不蔽体，便命人给他们了点吃的。
不得不说，陆炎从台湾开始做出来的烤饼干口感确实挺好，加上这些乡亲也早就饿的饥肠辘辘，不一会儿便将杜江田手下身上的携行军粮全部吃光了。
吃饱喝足之后，有个老头儿觉得陆炎这些官军还挺和气，便胆子大了起来，诉说了自己和这些人为什么如此狼狈，从家里逃难出来。
原来一大早，自己村上来了三十多名兵丁，便是这陈宏义捆来的这些人。他们说上峰有令，让他们出来征粮，让这些老百姓都乖乖地交出粮食。
原本大军出征，若是粮草辎重车队接济不上，就地征粮也是惯例。只是，按照军纪，都是应该花钱去买的。
而这些大头兵，拿了银钱，却想私吞，因此两处兵器，逼迫这些老百姓拿出粮食。
这就是明抢了。
谁知当地民风彪悍，有些青壮小伙子不服气，跟这些兵丁理论了起来。现在本来就酷暑难当，双方火气正盛，一个不小心就动起手来。
这些兵丁身带利刃，几下就将理论的青年砍翻在地。而后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杀红了眼，在这个村子里大开杀戒，还放起火来，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只是毕竟村子里人口众多，一时之间可杀不干净，这就逃出来了这位老汉和身后其他人。
陆炎当时便狠得牙痒痒，让蔡昌永和陈宏义带着一百人过去，
将这些残杀无辜百姓的家伙全部绑了回来。
但是老蔡和陈宏义这一来一回的时间，陆炎冷静了下来。
他细细一想，这些兵丁都不知道归谁管辖。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惹祸上身。
一向严谨小心的蔡昌永，也有这个顾虑。他把义愤填膺的陈宏义拉开来，让他不能再殴打这些兵丁，接着走到陆炎身边，对他耳语起来。
“老大，这些人虽然犯了罪，可咱们也无权处置。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的顶头上司都是谁。若是惹了不好惹的人，咱们现在可得罪不起。”
陆炎听着这话，有些不舒服。当然，他知道蔡昌永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那你说怎么办？” 陆炎问道。
蔡昌永沉吟半晌，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陆炎也沉默了。
“而且，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名义上的主子，福康安，可正被弹劾呢。咱们现在要是惹了事，可不会像上次跟德楞泰他们起争执那样，还有人帮咱们说话了。”
蔡昌永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怂得不行的话。
可他不提福康安还好，一提陆炎就来气。
“你放心，福康安不会有事的。” 陆炎憋着一股气说道。
“啊？是吗？我听达海说，好像是什么杀头的大罪啊？”蔡昌永有些意外。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跟你说这句话？”
蔡昌永一下被问愣了：“呃...不知道啊，不就是闲聊的时候说的嘛。”
“哼。” 陆炎轻轻地发出了不屑的声音，接着说道：“老蔡，你记住，只有咱们自己人，才会没有目的的跟你闲扯。福康安，和他身边的人，绝不会不带目的的跟我们说话！”
蔡昌永虽然大了陆炎十好几岁，可对这些弯弯绕的心思，一点都没有他敏感。
“那，达海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自然是试探我们对福康安的忠心了。这达海看人眼光也真毒，直接就找了你来试探。”
陆炎这话没有说的太直白，其实意思就是，这些人里，达海知道就你老蔡是个傻白甜，所以找你来问最合适不过。
老蔡当然也听出来这个意思，急的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辩解道：“哎哎哎，老大，可别把人看扁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陆炎也不是存心挤兑老蔡，见他急了，安抚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告诉你，福康安一定没事。谁都知道朝堂之上，是和珅在一手遮天，可皇帝老儿一定会拉起另一派人与和珅抗争，福康安便是他安排来与和珅相争的。况且，福康安与皇帝老儿关系亲密，所以我料定福康安这次一定没事。”
蔡昌永点点头，说：“那听上去还挺好？”
陆炎这时倒有点急了：“什么还挺好？你就想巴结福康安、靠着这颗大树了？”
蔡昌永又被挤兑了一下，脸色不好看起来。
陆炎这会没有安抚他的情绪了：“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你别放在心上。不管福康安有没有事，咱们在征安南这件事上，可都得靠自己。”
说罢，他走向那些跌倒在地上的兵丁，蹲了下来
，语气和善地问道：“你们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这些人也不傻，听到陆炎这么一问，便知道他不想得罪人，态度变得倨傲起来。
“怎么？是不是怕了？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配问大爷是哪位提督麾下的？”
“就是！你们赶紧把我们放了，不然误了差事，有你们的好看的！”
“对啊，快把我们放了！”
领头的一嘚瑟，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开始大声喧哗起来。
陆炎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朝领头的那名兵丁肚子上猛地一踹，登时将他踹的满地打滚。
“你这就是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再问一遍，你们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这些人之所以刚才敢于造次，无非就是看陆炎说话和气，又打听他们的上司，显得畏手畏脚。
可没想到刚才这一脚踹上去，疼地那人死去活来。面前这家伙看来一点都没有留力的意思。
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就一个神色：好汉不吃眼前亏。
众人当即服软，开始给陆炎说起软话来：“哎呀，军门这是何必啊，大热天的别动气，别动气，你问什么，我们都说，都说....”
贱骨头。
陆炎心里骂道，又高声问了一遍：“你们到底是哪个提督、总兵麾下的？”
还没等这些人答话，远处忽然想起来一个声音：“你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朝声音方向看去。
一名武将，正骑着马，带着十来骑跑了过来。
看他的服色，显然品级不低。
陆炎听他话的意思，显然认识这些兵丁。那真是冤家路窄了啊，且看看你到底是谁啊。
而那些躺在地上的兵丁，显然是看到救星来了，一个个面露喜色。而有些人又狐假虎威，用一种鄙夷地眼光看着陆炎。
“哎，这不是福大帅身边的陆兄弟吗？你也在这儿？”
陆炎一看这人好生面善，依稀记得在孙士毅府上设宴时见过此人。
“末将给...给....”陆炎先摆出姿态，但是实在记不得这人叫什么了。那日灌他酒的，好像并没有他。
这名武将身后一人阴阳怪气地叫着：“连咱们许军门都不认得，着实该打！”
陆炎一听姓许，又说军门，知道此人便是姓许的提督，那一定是广西提督许世亨了！
他赶紧向许世亨单膝跪下，朝前一拜，行了个礼。
心中却咚咚作响，暗道：就觉着这些兵丁敢横行无忌，一定是背后有人撑腰，果不其然！
许世亨仔细地扫了一眼现场，却马上发现了情势。
“你们，是不是又去骚扰百姓了？” 他语气不悦地问道。
“什么骚扰！？都杀人放火了！你不信问问这老汉！”陈宏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冲了出来，也不问着武将是谁，高声吼了起来。
蔡昌永吓得赶忙拉住了他，连使几个眼色，让他闭嘴。
这时，却听许世亨厉声朝后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个狗日的仙人板板儿，拉回去，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