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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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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怡知道，杜生这是把顾越琛变态的占有欲错认成什么别的东西了。
若是换做从前，她听到有人这么说，肯定会先觉得一阵尴尬，又担心顾越琛说出什么会让自己更下不来台的话，而且往往，顾越琛也确实是会那么做的。
而现在，她早已没了当时的惶恐与扭捏，偏偏顾越琛也没有再去为难她，眼眸一垂，最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让杜生又尬笑了两声，三人才都识趣地散开了。
上午后面的拍摄过程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便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温书怡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看到顾越琛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拿着剧组的盒饭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一掀开盖子，她却发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这一盒子里都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菜品，又偏偏，是她常吃的那几样。
是巧合吗？
正当她拿着盒饭发呆的时候，只看见杜生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温书怡下意识瞄了一下他手里的那盒，发现并未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杜生看她狐疑的眼神，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慢悠悠说道：“怎么，没看出来？这可是你老公特地给你做的爱心午餐啊。”
这一句话，让温书怡刚送进嘴里的那筷子菜差点没卡在喉咙里，咳嗽了两声。
“您说什么？这是顾越琛做的？”
温书怡的表情充满了震惊，看得杜生不禁又笑了起来，眉毛高高地挑起，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语气，不相信？”
“哎不是我说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帮年轻人谈恋爱了。明明都在意对方在意得紧，偏偏面子上谁也跟谁过不去，要对对方好也不说。哦，刚刚越琛还特地告诉我不要把这事儿说给你呢，但你说说，你俩夫妻那么多年，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饭是他做的呢？”
温书怡闻言，眼神幽幽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足足停留了有五秒之久，杜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会吧，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刚刚是装的呢。”他说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别和越琛说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了啊。为了促进你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风险呢。”
温书怡心想我可不需要你这么“付出”，嘴里的食物也顿时味同嚼蜡一般，连咀嚼的动作都好像很费力一样。
倒不是怀疑这饭里有毒，毕竟顾越琛到底也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可他为什么要费心这么做呢？只是因为奶奶的一声嘱托吗。
温书怡自认，她冰封住的心不会因为这模棱两可的举动就被融化，更何况，这里面还很可能掺杂了很多自作多情的意味。
沉默笼罩在二人的周围，就在此时，杜生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恩可啊。今天可以吗，你好像昨天才出院吧。可以啊？那好，你过来吧。当然欢迎。”
杜生挂了电话，有些尴尬地向温书怡这边瞄了一眼。
通过他刚刚简短的几句话，温书怡已经可以基本判断出来，是林恩可又要开始来剧组学习了。那顾越琛这个饭做的，就完全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想为自己的心上人做饭，但如果被自己抓到了，说出来又不是很好听，所以就象征性地也分给了自己一份。
也难怪杜生说，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毕竟这饭本来也不是做给自己的。
温书怡回视着杜生尴尬的眼神，反而是甜甜地笑了一笑，为自己刚刚没有多想而感到开心，同时也卸下了某些心理负担。
只是手里这份盒饭再也让她提不起食欲了，相反，甚至让人有些作呕，胃酸似乎在微微上涌，温书怡直接将盒饭扔进了垃圾桶里：“杜导，我没什么胃口，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了。”
杜生看着她并不好看的脸色，本想安慰“事实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话卡在了嘴边，毕竟这听起来有些过于苍白了。
温书怡一路走进了一间休息室，才刚刚躺下，门就被生猛地推开，刺眼的光线刺得她刚刚闭上的双眼要睁不睁，难受极了。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怒火。
“你要干什么？”
顾越琛听着她冷冰冰的语气，眉毛不悦地皱起。
正如每一位厨师都想看到自己做的菜被品尝时，食客的表情一样。他刚刚躲在暗处，却目睹了温书怡将那份盒饭扔掉的全过程。好心被当成一片驴肝肺，这个女人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真是要反了天了。
“温书怡，别以为有奶奶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他紧咬着牙关吐出这几个字，语气却好像称不上威胁。
温书怡冷冷一笑。
“啧，顾越琛，你还没发现吗？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一直在把奶奶的话当做挡箭牌，听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而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罢了。”
那就是和你离婚。
可这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温书怡却突兀地止住了声，捂住太阳穴，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顾越琛察觉异常，连忙走上前，扶住她想查看状况，却被人一把推开。
温书怡用仅有的力气将自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这应该只是突发的低血糖而已，不会出什么大意外，但如果顾越琛一直这么靠近她的话，就不好说了。
她开口，语气很虚弱，吐出的字却是掷地有声：“你离我远点儿，离开这里。”
顾越琛一时间无法再拿出奶奶的话反驳，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温书怡对自己的抵触，是远远超出她对奶奶的在意的。
他看着她苍白的嘴唇，拼尽力气都要说出这些话，就说明自己如果不走，温书怡可能就要和他死磕到底了。
即将伸出去触碰她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顾越琛站起身，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后离开，带上了门。
温书怡一下子就如同卸了力一般，瘫倒在床上，拿起水杯，又随手在床边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包吃剩的饼干，就着凉水咽了进去。
入口是冰冷的寒，嗓子也有些刺痛，不由得就让她想起刚刚吃了几口的饭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无时无刻，所有的狼狈与难堪，艰难的时刻，都和顾越琛有关。
温书怡握着杯子的手逐渐用力，指尖泛成了白色，恨不得把被子捏碎一般，心中炙热的火仿佛越烧越旺，惹得她大脑既晕眩又清明。
最后还是手机发出的声响将她从这恍惚不定的状态中拉了出来，一看来电人，是温玉青，温书怡接起了视频电话。
“姐姐！”温玉青一声呼唤刚喊完，定睛一眼，就看到了温书怡明显不好的脸色，不禁吓得噤了声，愣了几秒，才焦急道，“姐姐，你怎么了？”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关怀和担忧。不单是身体原因，从温书怡紧皱的眉头与抿起的嘴唇来看，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十分有问题。
温书怡不想让弟弟担心，没有立即回话。虽然很难吃，但总归是有东西垫了肚子，等感到身体的不适感渐渐消褪后，她才正了正身子，故作轻松道：“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温玉青看她的面色略有放松，便相信了这话，闲聊几句之后，突然就扯上了他今天的正题，白亦。
“姐姐，你应该知道吧，白亦哥哥和温月的订婚取消了！我就说嘛，白亦哥哥喜欢的一定是你啊！”
“……”温书怡不禁一阵无语，真就是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她总是能面对到她不想面对的人或事。
“玉青，不要再说白亦了，我早说过，我和他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温玉青看她认真的神色，知道她没在说谎，不禁一阵失落。
事实上，姐姐每次说到这个问题时，就会格外地认真。只是他自己一直有私心，想让白亦哥哥和姐姐在一起而已。
毕竟，比起……
温玉青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那，姐姐，你不会还和……”
这个“还”，指的自然就是顾越琛了。
温书怡不禁起了鸡皮疙瘩，隔空瞪了温玉青一眼，对面的男孩儿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书怡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总是在这方面为自己操心，叹了口气，正色道：“玉青，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去谈恋爱。更不可能和这两个人再有什么牵扯。白亦对我们的恩情，你不需要管，由我来还就好，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别的什么的。”
“姐姐现在，一是要工作，二是要找机会离婚，等姐姐有能力了，就去国外找你，我们姐弟两个一起生活，怎么样？”
温书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许久未见过的光亮，温玉青不禁被她说的话所吸引，末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姐姐，我相信你。”
“好，真乖。”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她真想摸摸弟弟的脑袋。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为了让温书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便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温书怡闭了闭眼睛。没错，弟弟，和未来，才是她最要坚守的精神支柱。
温书怡知道，杜生这是把顾越琛变态的占有欲错认成什么别的东西了。
若是换做从前，她听到有人这么说，肯定会先觉得一阵尴尬，又担心顾越琛说出什么会让自己更下不来台的话，而且往往，顾越琛也确实是会那么做的。
而现在，她早已没了当时的惶恐与扭捏，偏偏顾越琛也没有再去为难她，眼眸一垂，最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让杜生又尬笑了两声，三人才都识趣地散开了。
上午后面的拍摄过程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便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
温书怡环视一周，发现并没有看到顾越琛的身影，不禁松了一口气，拿着剧组的盒饭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一掀开盖子，她却发现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这一盒子里都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菜品，又偏偏，是她常吃的那几样。
是巧合吗？
正当她拿着盒饭发呆的时候，只看见杜生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温书怡下意识瞄了一下他手里的那盒，发现并未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杜生看她狐疑的眼神，似乎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慢悠悠说道：“怎么，没看出来？这可是你老公特地给你做的爱心午餐啊。”
这一句话，让温书怡刚送进嘴里的那筷子菜差点没卡在喉咙里，咳嗽了两声。
“您说什么？这是顾越琛做的？”
温书怡的表情充满了震惊，看得杜生不禁又笑了起来，眉毛高高地挑起，打趣道：“你这是什么语气，不相信？”
“哎不是我说啊，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这帮年轻人谈恋爱了。明明都在意对方在意得紧，偏偏面子上谁也跟谁过不去，要对对方好也不说。哦，刚刚越琛还特地告诉我不要把这事儿说给你呢，但你说说，你俩夫妻那么多年，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饭是他做的呢？”
温书怡闻言，眼神幽幽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足足停留了有五秒之久，杜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不会吧，真没看出来？我以为你刚刚是装的呢。”他说着，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别和越琛说我把这事儿告诉你了啊。为了促进你们夫妻俩之间的感情，我可是冒了好大的风险呢。”
温书怡心想我可不需要你这么“付出”，嘴里的食物也顿时味同嚼蜡一般，连咀嚼的动作都好像很费力一样。
倒不是怀疑这饭里有毒，毕竟顾越琛到底也是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可他为什么要费心这么做呢？只是因为奶奶的一声嘱托吗。
温书怡自认，她冰封住的心不会因为这模棱两可的举动就被融化，更何况，这里面还很可能掺杂了很多自作多情的意味。
沉默笼罩在二人的周围，就在此时，杜生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恩可啊。今天可以吗，你好像昨天才出院吧。可以啊？那好，你过来吧。当然欢迎。”
杜生挂了电话，有些尴尬地向温书怡这边瞄了一眼。
通过他刚刚简短的几句话，温书怡已经可以基本判断出来，是林恩可又要开始来剧组学习了。那顾越琛这个饭做的，就完全有理由可以解释了。
想为自己的心上人做饭，但如果被自己抓到了，说出来又不是很好听，所以就象征性地也分给了自己一份。
也难怪杜生说，他不想让自己知道，毕竟这饭本来也不是做给自己的。
温书怡回视着杜生尴尬的眼神，反而是甜甜地笑了一笑，为自己刚刚没有多想而感到开心，同时也卸下了某些心理负担。
只是手里这份盒饭再也让她提不起食欲了，相反，甚至让人有些作呕，胃酸似乎在微微上涌，温书怡直接将盒饭扔进了垃圾桶里：“杜导，我没什么胃口，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了。”
杜生看着她并不好看的脸色，本想安慰“事实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话卡在了嘴边，毕竟这听起来有些过于苍白了。
温书怡一路走进了一间休息室，才刚刚躺下，门就被生猛地推开，刺眼的光线刺得她刚刚闭上的双眼要睁不睁，难受极了。
在看清来人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怒火。
“你要干什么？”
顾越琛听着她冷冰冰的语气，眉毛不悦地皱起。
正如每一位厨师都想看到自己做的菜被品尝时，食客的表情一样。他刚刚躲在暗处，却目睹了温书怡将那份盒饭扔掉的全过程。好心被当成一片驴肝肺，这个女人现在居然还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真是要反了天了。
“温书怡，别以为有奶奶在，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他紧咬着牙关吐出这几个字，语气却好像称不上威胁。
温书怡冷冷一笑。
“啧，顾越琛，你还没发现吗？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一直在把奶奶的话当做挡箭牌，听的是你，不听的也是你。而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罢了。”
那就是和你离婚。
可这句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温书怡却突兀地止住了声，捂住太阳穴，感到大脑一阵晕眩。
顾越琛察觉异常，连忙走上前，扶住她想查看状况，却被人一把推开。
温书怡用仅有的力气将自己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这应该只是突发的低血糖而已，不会出什么大意外，但如果顾越琛一直这么靠近她的话，就不好说了。
她开口，语气很虚弱，吐出的字却是掷地有声：“你离我远点儿，离开这里。”
顾越琛一时间无法再拿出奶奶的话反驳，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温书怡对自己的抵触，是远远超出她对奶奶的在意的。
他看着她苍白的嘴唇，拼尽力气都要说出这些话，就说明自己如果不走，温书怡可能就要和他死磕到底了。
即将伸出去触碰她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顾越琛站起身，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步一步向后退去，最后离开，带上了门。
温书怡一下子就如同卸了力一般，瘫倒在床上，拿起水杯，又随手在床边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包吃剩的饼干，就着凉水咽了进去。
入口是冰冷的寒，嗓子也有些刺痛，不由得就让她想起刚刚吃了几口的饭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己无时无刻，所有的狼狈与难堪，艰难的时刻，都和顾越琛有关。
温书怡握着杯子的手逐渐用力，指尖泛成了白色，恨不得把被子捏碎一般，心中炙热的火仿佛越烧越旺，惹得她大脑既晕眩又清明。
最后还是手机发出的声响将她从这恍惚不定的状态中拉了出来，一看来电人，是温玉青，温书怡接起了视频电话。
“姐姐！”温玉青一声呼唤刚喊完，定睛一眼，就看到了温书怡明显不好的脸色，不禁吓得噤了声，愣了几秒，才焦急道，“姐姐，你怎么了？”
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关怀和担忧。不单是身体原因，从温书怡紧皱的眉头与抿起的嘴唇来看，也能知道她的心情十分有问题。
温书怡不想让弟弟担心，没有立即回话。虽然很难吃，但总归是有东西垫了肚子，等感到身体的不适感渐渐消褪后，她才正了正身子，故作轻松道：“我没事，你别大惊小怪的。”
温玉青看她的面色略有放松，便相信了这话，闲聊几句之后，突然就扯上了他今天的正题，白亦。
“姐姐，你应该知道吧，白亦哥哥和温月的订婚取消了！我就说嘛，白亦哥哥喜欢的一定是你啊！”
“……”温书怡不禁一阵无语，真就是送走一个，又来一个，她总是能面对到她不想面对的人或事。
“玉青，不要再说白亦了，我早说过，我和他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温玉青看她认真的神色，知道她没在说谎，不禁一阵失落。
事实上，姐姐每次说到这个问题时，就会格外地认真。只是他自己一直有私心，想让白亦哥哥和姐姐在一起而已。
毕竟，比起……
温玉青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那，姐姐，你不会还和……”
这个“还”，指的自然就是顾越琛了。
温书怡不禁起了鸡皮疙瘩，隔空瞪了温玉青一眼，对面的男孩儿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书怡不知道为什么弟弟总是在这方面为自己操心，叹了口气，正色道：“玉青，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去谈恋爱。更不可能和这两个人再有什么牵扯。白亦对我们的恩情，你不需要管，由我来还就好，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别的什么的。”
“姐姐现在，一是要工作，二是要找机会离婚，等姐姐有能力了，就去国外找你，我们姐弟两个一起生活，怎么样？”
温书怡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许久未见过的光亮，温玉青不禁被她说的话所吸引，末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姐姐，我相信你。”
“好，真乖。”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她真想摸摸弟弟的脑袋。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为了让温书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便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温书怡闭了闭眼睛。没错，弟弟，和未来，才是她最要坚守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