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斯特维拉篇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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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周围四处飘荡的幽魂，陈一凡确定了那次在梦境中跑入左眼的东西确实存在，并且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出现。
“不，不对，快回来。”
然而这些幽魂似乎并不受陈一凡的控制，已经朝着旅馆内部和附近的民宅飞去，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个村子今晚就可能被屠戮殆尽。
陈一凡站起身想要追上幽魂，然而现状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不可控制的局面，就算陈一凡真的追上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些东西。
“噗——”
一只手臂揽住了陈一凡的脖子，接着一柄金色的长剑从后方袭来，径直插入了陈一凡的左眼，将陈一凡给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额啊——，啊，啊。”
无力的感觉包裹全身，在四处游荡的幽魂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开始不断嘶吼尖叫起来，在空中不断的翻腾着，最后尽数被吸入陈一凡的左眼中。
在所有的幽魂消失后，揽住陈一凡的手臂也缩了回去，同时那柄长剑也被抽离了陈一凡的左眼。
随着托住自己力量的消失，陈一凡双腿一软从房顶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周围还散落着几把铁剑和一些碎布条，显然是之前那几名山贼的。
原本雪白的积雪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唯独那冰凉的触感依然持续侵蚀着皮肤，陈一凡感觉整个人变的好冷，好困，眼睛好像就这样闭上。
但是于身体上那种冰凉的感觉截然相反，内心的深处仿佛在渴望着什么，那种令陈一凡生理强烈不适，却又在调动着味蕾的感觉，让此刻的陈一凡感觉是那么的讨厌。
“你，也要堕落了吗？”
“你是......谁......？”
最后的一丝意识也被剥夺，身体也逐渐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感觉就像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一样让人安心。
“呕——”
一阵反胃的感觉传来，迷迷糊糊的陈一凡忍不住吐了出来，好在整个人的动作比较迅速，才避免了直接吐在床上。
“呕——”
尽管不停的在呕吐，但却只是吐出了一些口水而已，此刻的陈一凡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东西，只是不断难受的感呕着。
趴在床边稍微缓了口气，陈一凡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打量着周围。
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摆上了一张床和柜子，看上去应该是某处的旅馆里。
“啊，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睡下去呢。”
陈一凡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女正站在门边一脸不悦的看着陈一凡，虽然表现的有些凶恶，不过眼神却要温柔的很多。
“你......那位？”
“啊！该不会睡傻了吧？连本公主都不认识了。”
少女急急忙忙的跑到陈一凡身边，弯下腰将手贴在陈一凡的额头上，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陈一凡测试着体温。
“完了，不会失忆了吧？这下可怎么办？”
“那个......”
“艾达姐，不好了。这家伙醒了但是人傻了。”
“......”
陈一凡还想拉住她解释一下刚才只是自己脑袋太昏沉了没想起来，结果少女就大叫着跑了出去，这个少女正是斯特维拉的公主——莉莉丝。
陈一凡也没想到这个平常看起来凶巴巴的公主居然也会露出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虽然很想笑，但是现在的自己好像连基本的表情管理也做不到。
莉莉丝跑出去没一会，就拉着一个少年急冲冲的跑了回来，还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跟少年一直比划着什么，好几次少年想要上前来询问都被莉莉丝夸张的表演给拦住了脚步。
陈一凡看着莉莉丝那副瞪大双眼努力描述的样子，还有索雷斯想要过来跟自己搭话却又不得不因为莉莉丝的夸张肢体语言而苦恼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替索雷斯焦急。
“醒了。”
“嗯，劳烦师傅担心了。”
两人一直拖到了艾达的到来，也不知道莉莉丝在和索雷斯说些什么，看索雷斯那尴尬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可惜自己现在脑袋有点迷糊，没听清。
“啊，为什么只记得艾达姐？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莉莉丝抛下索雷凑到陈一凡身旁，再次用手背测试了一下陈一凡的温度。
“没感冒啊，你果然是在骗我。”
“......”
陈一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忆会和感冒挂上关系，自己没失忆过，实在不能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
“抱歉莉莉丝，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没认出来，让你担心了。”
“哼，算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错哪了，但是如果道歉就能解决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凡，你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饿。”
“没其他感觉？”
“嗯。”
“好吧，我去给你找找点吃的。”
索雷斯拉着不情不愿的莉莉丝离开了房间，尽管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担忧，也还是很聪明的把空间给空了出来。
“师傅，这次我又昏过去了呀。”
“嗯，已经接近一个月了。”
“是吗？感觉时间越来越久了呢。”
陈一凡感觉自从接触了那个水晶球以后自己的身体就变得特别差，倒不是说体弱多病什么的，只是稍微有一点关于左眼的因素就会陷入昏迷，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现在是在那？”
“亚尔斯防线下方的城镇——卡卡洛特。”
“看来我睡的有够久的。”
“嗯。”
陈一凡仔细观察着艾达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奈何根本看不出来艾达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师父你，是怎么看待那件事的。”
这句话意外的让艾达颤动了一下，陈一凡也察觉到了艾达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只是很快又被掩盖了下去。
“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早点出手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这也不是师傅的错，平民......有伤亡吗？”
“除了旅馆的几名客人和我们的车夫以外没有出现其他的伤亡，当然，那些伤亡是由那几名山贼造成的，跟你无关。”
“嗯。”
陈一凡知道艾达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自己知道差点就造成了无辜的平民伤亡，虽然不是由自己主观意识上造成的，但毫无疑问责任在自己。
虽然自己不喜欢多管闲事，认为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就好，但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牵扯到别人，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一天你失控了，那么作为你的师傅，我会亲手斩杀你的。”
“嗯，这样就好。”
陈一凡不敢抬头看艾达的眼睛，不管怎样，要是看见的是一张嫉恶如仇的脸的话，自己估计情绪又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至少在你彻底失控之前，作为你的师傅，我会保护好你的。”
艾达伸手摸了摸陈一凡的头发，动作非常的温柔，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一般。
陈一凡忍不住抬头看向艾达，出现在眼前的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张厌恶的面孔，而是温柔的微笑。
“嗯。”
艾达在又交代了陈一凡一些事宜后便离开了房间，接着索雷斯就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少许蔬菜沙拉。
“先吃点吧，你应该很饿才对。”
“谢谢。”
“不用。”
陈一凡拿起粥尝了一下，发现温度合适后便大口喝了起来，至于其它的东西陈一凡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都看到了吧？”
“什么？”
“那些黑色身影的丑陋生物。”
“嗯，我看见了，那是一凡放出来的对吧？”
果然啊，那种动静身为二级战士的索雷斯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自己现在就相当于这个国家的定时炸弹，就算索雷斯要把自己送上绞刑架也不过分。
“抱歉，当时另一面也有山贼，所以我没能及时赶过去。”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陈一凡当时就感觉山贼不止那几个，原来真正的大部队是被索雷斯牵制住了，真亏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我知道一凡想说什么，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子，自然不会让这个国家的人民白白牺牲，而险些酿成惨剧的一凡也确实不是我该欢迎的人。”
“对。”
“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一凡你究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么做还是被迫做出这些行为的。”
“我......没办法控制住它们，倒不如是它们在控制我，我甚至连它们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样就好，只要一凡你不是想要毁灭这个国家的罪人，那你就依然是我的朋友。”
“这样随便相信别人可是会吃亏的。”
“我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你，果然很优秀啊。”
像索雷斯这种人，出身高贵，品行端正，长的又帅，不管是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还有点烂好人的感觉，但是又能分辨出其中的利害关系，这种人简直就是跟陈一凡相反的类型。陈一凡都感觉这样的人居然会跟自己做朋友。
“那出事了你可别怪我啊。”
陈一凡朝着索雷斯伸出了拳头，如果索雷斯选择了无视的话那也就算了，毕竟陈一凡知道自己跟索雷斯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会尽全力帮你的。”
索雷斯毫不迟疑的回应了陈一凡，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那种眼神是陈一凡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做到的。
“真是的，你啊，也太烂好人了吧！”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这么说起来索雷斯算的上自己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了，感觉好像还不赖。
“好了，感人的发言就先到这吧，这么久了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陈一凡可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不给索雷斯添麻烦，自己必须的尽快解决掉这边的事然后离开，就算要自爆也得找个讨厌的国家。
“进展有些缓慢，不过现在兽人在塞斯维亚出现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亚尔斯大陆传开了，现在王国面临的压力非常大。”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才传开，算盘打的很深啊。”
“嗯，最先是通过散播舆论的方式传开的，然后我估计塞斯维亚是假意想要隐瞒兽人的消息，然后通过舆论的方式被迫公开，最麻烦的是在塞斯维亚的王都确实被抓住了一只兽人，并且是当着许多国家的官员和民众公开审问处死的。”
“还真是阴险啊。”
陈一凡就说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原来是忙着散播舆论吸引其它国家的注意力，这种大事不可能没有国家不在意，在通过公开处刑的方式让事情变的有说服力。
估计塞斯维亚政府是假装迫不得已才公开的，目的是骗取斯特维拉的好感度，散播舆论自然是要通过压力来公开真相，到时候不仅没有得最任何一个国家，还让斯特维拉欠了一个人情。
倒时候在通过舆论的方式将对民众隐藏信息的怒火转移到斯特维拉，又因为塞斯维亚遭受重大打击和斯特维拉防守不利，到时候塞斯维亚就可以不再向斯特维拉提供军队和物资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是比不错的买卖。
之所以这么久才实施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网络，所以舆论的传播速度很慢，才勉强让斯特维拉多挣扎了一段时间。
“斯特维拉的处境怎么样？”
陈一凡估计现在的斯特维拉已经穷途末路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老实说，很不好，父亲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问题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这点陈一凡当然知道，先不说能不能调查出真相，就算真的调查出来了，但是舆论一旦形成就很难再压制下去，就算最后真的调查清楚将真相公之于众了，人们对这个国家的刻板印象也会被深深改变，最后依然会有绝大部分人不再相信斯特维拉。
“基本是死局，对吧？”
“嗯。”
看来现在拥有压力的不止陈一凡一个人，索雷斯身上的压力也同样不小，倒不如说自己就是他的压力。
看着在周围四处飘荡的幽魂，陈一凡确定了那次在梦境中跑入左眼的东西确实存在，并且可以在这个世界中出现。
“不，不对，快回来。”
然而这些幽魂似乎并不受陈一凡的控制，已经朝着旅馆内部和附近的民宅飞去，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这个村子今晚就可能被屠戮殆尽。
陈一凡站起身想要追上幽魂，然而现状已经逐渐发展成为不可控制的局面，就算陈一凡真的追上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些东西。
“噗——”
一只手臂揽住了陈一凡的脖子，接着一柄金色的长剑从后方袭来，径直插入了陈一凡的左眼，将陈一凡给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额啊——，啊，啊。”
无力的感觉包裹全身，在四处游荡的幽魂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开始不断嘶吼尖叫起来，在空中不断的翻腾着，最后尽数被吸入陈一凡的左眼中。
在所有的幽魂消失后，揽住陈一凡的手臂也缩了回去，同时那柄长剑也被抽离了陈一凡的左眼。
随着托住自己力量的消失，陈一凡双腿一软从房顶掉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雪地上，周围还散落着几把铁剑和一些碎布条，显然是之前那几名山贼的。
原本雪白的积雪此刻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唯独那冰凉的触感依然持续侵蚀着皮肤，陈一凡感觉整个人变的好冷，好困，眼睛好像就这样闭上。
但是于身体上那种冰凉的感觉截然相反，内心的深处仿佛在渴望着什么，那种令陈一凡生理强烈不适，却又在调动着味蕾的感觉，让此刻的陈一凡感觉是那么的讨厌。
“你，也要堕落了吗？”
“你是......谁......？”
最后的一丝意识也被剥夺，身体也逐渐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感觉就像睡在温暖的被窝里一样让人安心。
“呕——”
一阵反胃的感觉传来，迷迷糊糊的陈一凡忍不住吐了出来，好在整个人的动作比较迅速，才避免了直接吐在床上。
“呕——”
尽管不停的在呕吐，但却只是吐出了一些口水而已，此刻的陈一凡胃里早已没有了任何东西，只是不断难受的感呕着。
趴在床边稍微缓了口气，陈一凡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打量着周围。
一间在普通不过的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摆上了一张床和柜子，看上去应该是某处的旅馆里。
“啊，你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睡下去呢。”
陈一凡抬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少女正站在门边一脸不悦的看着陈一凡，虽然表现的有些凶恶，不过眼神却要温柔的很多。
“你......那位？”
“啊！该不会睡傻了吧？连本公主都不认识了。”
少女急急忙忙的跑到陈一凡身边，弯下腰将手贴在陈一凡的额头上，就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陈一凡测试着体温。
“完了，不会失忆了吧？这下可怎么办？”
“那个......”
“艾达姐，不好了。这家伙醒了但是人傻了。”
“......”
陈一凡还想拉住她解释一下刚才只是自己脑袋太昏沉了没想起来，结果少女就大叫着跑了出去，这个少女正是斯特维拉的公主——莉莉丝。
陈一凡也没想到这个平常看起来凶巴巴的公主居然也会露出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虽然很想笑，但是现在的自己好像连基本的表情管理也做不到。
莉莉丝跑出去没一会，就拉着一个少年急冲冲的跑了回来，还一副无比惊讶的表情跟少年一直比划着什么，好几次少年想要上前来询问都被莉莉丝夸张的表演给拦住了脚步。
陈一凡看着莉莉丝那副瞪大双眼努力描述的样子，还有索雷斯想要过来跟自己搭话却又不得不因为莉莉丝的夸张肢体语言而苦恼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替索雷斯焦急。
“醒了。”
“嗯，劳烦师傅担心了。”
两人一直拖到了艾达的到来，也不知道莉莉丝在和索雷斯说些什么，看索雷斯那尴尬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话，可惜自己现在脑袋有点迷糊，没听清。
“啊，为什么只记得艾达姐？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莉莉丝抛下索雷凑到陈一凡身旁，再次用手背测试了一下陈一凡的温度。
“没感冒啊，你果然是在骗我。”
“......”
陈一凡也不知道为什么失忆会和感冒挂上关系，自己没失忆过，实在不能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
“抱歉莉莉丝，我只是太累了所以没认出来，让你担心了。”
“哼，算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错哪了，但是如果道歉就能解决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一凡，你感觉怎么样？”
“嗯，有点饿。”
“没其他感觉？”
“嗯。”
“好吧，我去给你找找点吃的。”
索雷斯拉着不情不愿的莉莉丝离开了房间，尽管脸上写满了好奇与担忧，也还是很聪明的把空间给空了出来。
“师傅，这次我又昏过去了呀。”
“嗯，已经接近一个月了。”
“是吗？感觉时间越来越久了呢。”
陈一凡感觉自从接触了那个水晶球以后自己的身体就变得特别差，倒不是说体弱多病什么的，只是稍微有一点关于左眼的因素就会陷入昏迷，这样下去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我们现在是在那？”
“亚尔斯防线下方的城镇——卡卡洛特。”
“看来我睡的有够久的。”
“嗯。”
陈一凡仔细观察着艾达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些什么，奈何根本看不出来艾达的脸上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师父你，是怎么看待那件事的。”
这句话意外的让艾达颤动了一下，陈一凡也察觉到了艾达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只是很快又被掩盖了下去。
“是我的疏忽，如果我早点出手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这也不是师傅的错，平民......有伤亡吗？”
“除了旅馆的几名客人和我们的车夫以外没有出现其他的伤亡，当然，那些伤亡是由那几名山贼造成的，跟你无关。”
“嗯。”
陈一凡知道艾达是在安慰自己，但是自己知道差点就造成了无辜的平民伤亡，虽然不是由自己主观意识上造成的，但毫无疑问责任在自己。
虽然自己不喜欢多管闲事，认为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就好，但同时也不希望自己牵扯到别人，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一天你失控了，那么作为你的师傅，我会亲手斩杀你的。”
“嗯，这样就好。”
陈一凡不敢抬头看艾达的眼睛，不管怎样，要是看见的是一张嫉恶如仇的脸的话，自己估计情绪又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至少在你彻底失控之前，作为你的师傅，我会保护好你的。”
艾达伸手摸了摸陈一凡的头发，动作非常的温柔，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孩子一般。
陈一凡忍不住抬头看向艾达，出现在眼前的不是自己想象中那张厌恶的面孔，而是温柔的微笑。
“嗯。”
艾达在又交代了陈一凡一些事宜后便离开了房间，接着索雷斯就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少许蔬菜沙拉。
“先吃点吧，你应该很饿才对。”
“谢谢。”
“不用。”
陈一凡拿起粥尝了一下，发现温度合适后便大口喝了起来，至于其它的东西陈一凡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都看到了吧？”
“什么？”
“那些黑色身影的丑陋生物。”
“嗯，我看见了，那是一凡放出来的对吧？”
果然啊，那种动静身为二级战士的索雷斯怎么可能毫无察觉，自己现在就相当于这个国家的定时炸弹，就算索雷斯要把自己送上绞刑架也不过分。
“抱歉，当时另一面也有山贼，所以我没能及时赶过去。”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陈一凡当时就感觉山贼不止那几个，原来真正的大部队是被索雷斯牵制住了，真亏他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我知道一凡想说什么，因为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子，自然不会让这个国家的人民白白牺牲，而险些酿成惨剧的一凡也确实不是我该欢迎的人。”
“对。”
“所以我想知道的是一凡你究竟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么做还是被迫做出这些行为的。”
“我......没办法控制住它们，倒不如是它们在控制我，我甚至连它们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样就好，只要一凡你不是想要毁灭这个国家的罪人，那你就依然是我的朋友。”
“这样随便相信别人可是会吃亏的。”
“我能做出最基本的判断。”
“你，果然很优秀啊。”
像索雷斯这种人，出身高贵，品行端正，长的又帅，不管是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还有点烂好人的感觉，但是又能分辨出其中的利害关系，这种人简直就是跟陈一凡相反的类型。陈一凡都感觉这样的人居然会跟自己做朋友。
“那出事了你可别怪我啊。”
陈一凡朝着索雷斯伸出了拳头，如果索雷斯选择了无视的话那也就算了，毕竟陈一凡知道自己跟索雷斯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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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雷斯毫不迟疑的回应了陈一凡，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那种眼神是陈一凡相信自己绝对无法做到的。
“真是的，你啊，也太烂好人了吧！”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朋友？这么说起来索雷斯算的上自己在这个世界交到的第一个能交心的朋友了，感觉好像还不赖。
“好了，感人的发言就先到这吧，这么久了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陈一凡可不会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为了不给索雷斯添麻烦，自己必须的尽快解决掉这边的事然后离开，就算要自爆也得找个讨厌的国家。
“进展有些缓慢，不过现在兽人在塞斯维亚出现的消息已经在整个亚尔斯大陆传开了，现在王国面临的压力非常大。”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才传开，算盘打的很深啊。”
“嗯，最先是通过散播舆论的方式传开的，然后我估计塞斯维亚是假意想要隐瞒兽人的消息，然后通过舆论的方式被迫公开，最麻烦的是在塞斯维亚的王都确实被抓住了一只兽人，并且是当着许多国家的官员和民众公开审问处死的。”
“还真是阴险啊。”
陈一凡就说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动静，原来是忙着散播舆论吸引其它国家的注意力，这种大事不可能没有国家不在意，在通过公开处刑的方式让事情变的有说服力。
估计塞斯维亚政府是假装迫不得已才公开的，目的是骗取斯特维拉的好感度，散播舆论自然是要通过压力来公开真相，到时候不仅没有得最任何一个国家，还让斯特维拉欠了一个人情。
倒时候在通过舆论的方式将对民众隐藏信息的怒火转移到斯特维拉，又因为塞斯维亚遭受重大打击和斯特维拉防守不利，到时候塞斯维亚就可以不再向斯特维拉提供军队和物资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是比不错的买卖。
之所以这么久才实施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网络，所以舆论的传播速度很慢，才勉强让斯特维拉多挣扎了一段时间。
“斯特维拉的处境怎么样？”
陈一凡估计现在的斯特维拉已经穷途末路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老实说，很不好，父亲这段时间的压力太大了，问题根本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这点陈一凡当然知道，先不说能不能调查出真相，就算真的调查出来了，但是舆论一旦形成就很难再压制下去，就算最后真的调查清楚将真相公之于众了，人们对这个国家的刻板印象也会被深深改变，最后依然会有绝大部分人不再相信斯特维拉。
“基本是死局，对吧？”
“嗯。”
看来现在拥有压力的不止陈一凡一个人，索雷斯身上的压力也同样不小，倒不如说自己就是他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