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本命灵红狐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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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话音，两廊乐声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大殿门口。庄重乐曲起，殿门缓缓走入两队礼官从两侧入殿，中间为首的则是位十六岁的芊芊少女，后面跟着一位相貌英俊的男人，再往后是位白衣短甲的女生看年纪跟少城主相仿，随后一众护卫。
少城主图灵，秀发披散，身着大红色礼服，身上仙气缭绕宜香四散，更衬得其灵秀高贵，数只彩蝶环绕在其身侧翩跹飞舞，引得殿内众人惊呼以是仙女临凡。牵着图灵的手陪同其一起步入大殿的是城主的正官正配花郎道，一席白衣尽显潇洒俊美，引得殿内一众女人目不转睛随其而动，强掩激动唯恐失态，内心波涛汹涌已快无法自制。
万泽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花郎道，两人眼神在空中相撞，任竹轩看到花郎道的瞬间便明白为何万泽千对其心动。宝石城原有一块三生三世情缘石，从里面能看到自己往世情缘。任竹轩在万泽千再三请求下同意其观石开情缘，石中显现之人与花郎道长得几乎一般无二。任老断言石中显现的人定然不会是花郎道，万泽千不过是被这副皮囊迷了心境，笃定要破了这场孽缘。
图灵身后带队白衣短甲少女，是城主右护卫长胡莎莎专负责少城主的安全，乃是胡莎碧的亲姐妹。此女只比姐姐小一岁，身体发育的却更为丰满，傲人的巨峰很是吸引众人的眼球，若非有万泽千助力图灵，场上诸男人恐目光旁落。
图灵缓步前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下观望并不怯场，与人对上目光便是甜甜的一笑，甚是可爱。图灵在高台中央站稳，礼乐停止，花郎道依旧站在她身侧，胡莎莎则站到了少城主的座位后面。
胡莎碧再次高声道：“大典正式开始……”
礼乐再起，四执事托着四个描金凤盘缓步从西廊而入，花郎道从第一个执事手中的托盘中取出一只沉香木梳将图灵的头发梳理规整，将木梳又放回。图兰多从主位起身来到女儿身边，从第二个执事托盘中取出一对金发笄将图灵的头发挽起用此物插住，又从第三个托盘中取出一支粉晶的发簪，别在挽起的头束上，将最后一只托盘中的钗冠戴在女儿头上。
鲍子蕴对发笄和钗冠没在意，对其头上的粉晶发簪起了兴趣。他悄悄地来到图灵的身边仔细观察泛着荧光的发簪。此簪头是一只琵琶，琵琶头似镶嵌一颗红心实则是一体，此粉晶共生了一块红晶正好雕成心型，琵琶的弦槽、弦轴、山口、相位、品位、音箱、覆手等都雕的相当精致，感觉用手弹拨就能发出声间。琵琶后面是细长的簪身，插到发间正好露出琵琶。图灵将头微然一晃，鲍子蕴竟然听到了风拨琵琶弦发出的清脆之音。
庄如如看到发簪怒火顿满胸膛，发簪是图兰多的护身武器，自己的两个女儿皆命丧在此簪之下。图兰多曾当着她的面说过此生不再用此簪，没想到今日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庄如如面色难看至极，两眼满是仇恨，身子气得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站在身后的庄纯清发现了奶奶的怪异，低头悄声问道：“奶奶，您没事儿吧？”
庄如如强忍心痛，咬牙道：“没事儿！”
庄天晓就在其身边像是全然没有看到一般，面带微笑全情注视着台上的图灵。
随着胡莎碧的一句礼成，现场一片恭贺之声四起，图兰多牵着女儿的手往主位要走。
“且慢！”庄如如低沉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这声音与周遭的道贺声形成极大的反差，显得格外刺耳。
图兰多侧目看向庄如如，面带微笑问道：“庄婆婆何意？”
庄如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城主，这仪式少了一项内容吧？”
“噢？少了哪道礼数请您指出。”图兰多看似客气语气中带出的却是不悦。
“少城主的本命灵未展示给观礼贵宾，这可是少城主成人礼的高潮，这么重要的环节怎么可以忽略掉呢？”庄如如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下面的来宾。
下面众人纷纷随声附和道：“对呀……城主让我们见识一下少城主的本命灵才算礼成呀。”
图兰多脸色有些难看，图灵倒是满不在乎，声音如同银铃般回荡在大殿，道：“这有何难不就是本命灵嘛。”说完身子一晃，后面出现一只红狐狸。
图兰多看到这只红狐狸脸色更为难看，庄如如随即一惊，很快被得意之色取代洋溢满脸，心里暗骂：“这就是你这只骚狐狸的报应，生了个废物女儿。”
庄天晓看到红狐，蹭的一下从椅上跃起，不敢置信地看着图灵，殿下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就连饭叔和任竹轩同时一怔。
鲍子蕴白日里听饭叔讲过月狐族以上品三色为尊，其他色即便是皇族也要归于杂狐族，于是小声在饭叔耳边问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本命灵是红狐而不是上品狐？”
“恩，没想到图兰多的女儿的本灵竟是红狐，在毗摩国红狐基本就是废灵，她已无资格继承城主之位要归入杂狐族了。”饭叔小声回道。
庄天晓忽然开口道：“城主，我奉院长之命邀少城主与庄纯清一同入钟灵学院，看来此次白费了，少城主的红狐并无资格入院修习，看来本座只能带庄纯清一人回毓秀峰了。”
图灵倒是一点都无所谓，大大方方环顾了一周，转到鲍子蕴方向时顿了一下。图兰多忙让其收回狐灵，拉着回到了主座，花朗道移步到主座旁相陪。图兰多此刻需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到刚刚签署的旨意，眼珠一转有了一个新的主意。钟灵学院有什么稀罕的，本城主要为小女请一个更有来头的老师才可，对着女儿小声说：“灵儿，你觉得那边这两个先生你更喜欢哪一个？请来作你的教授师可好？”
庄天晓听得此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显然是看不起钟灵学院要另攀高枝，忽得站起不顾众人的诧异目光，大步走出殿门。
图灵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鲍子蕴方向，她对两个老头都没有好感，看到站在饭叔身后的小包子很是兴奋，开心的指着说：“他很好玩呀。”
图兰多喝斥道：“不能如此没有礼貌。”顺着女儿手指方向看，指的正是饭叔，心想这个小丫头果真古怪，放着天赐散人这位高人不选，怎么选了这位看着普通的饭先生呢。鲍子蕴看到她指向自己心头一紧，站在自己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出，图灵指的并不是饭叔而是他本人。
“难道她能看到自己？”鲍子蕴向旁边闪了一下身。
图灵身上的红狐一闪目光跟着他而动，鲍子蕴可以肯定这少城主果真能看到，有些紧张的靠到饭叔身边，然后冲图灵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姑娘咯咯一笑也学着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图兰多不想女儿在众人面前出丑，忙把她的脸扭过来，小声道：“不许再现本灵！”
“这小姑娘能看到我。”鲍子蕴见她转身后，小声在饭叔和任竹轩耳边说道。
两人皆惊，这隐身斗篷虽说不是极品法宝但也非凡品，一只红狐怎么能有如此神通？两人几乎同时问出：“你确定？”
鲍子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两个人正在狐疑之际，图兰多开口道：“饭先生，小女想请您当教导师，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出乎了饭叔的意料，怔了一下忙道：“我这点微末道行还是算了吧。”
庄如如听到这话，眼睛一挑露出两道寒光却未加阻拦，在她看来已是废灵的图灵就是拜太上玉清也是枉然。
“饭先生，今日小女成人礼，她有如此心愿还望先生满足才是。”图兰多此话说得相当恳切。
一旁的任竹轩用拐杖捅了他一下，饭叔会意道：“此事在下不敢私自做主，还需回去跟老师长相商。”
任竹轩接话道：“少城主好眼光，饭先生为十散人之一，定不负城主之托。老师长对于这种传道解惑的事儿向来不会反对，回去禀告此事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图兰多听到此话面脸喜色，没想到女儿歪打正，自己一直小觑的这位先生也是位天赐散人，提高声音道：“各位，今天可谓三喜临门。其一小女成人；其二学问天赐散人饭先生答应作小女的教导师，其三嘛……”图兰多拖长声调故意挑起大家的兴趣才说：“其三凌波城将神秀峰方圆五里定为天道学问进阶修行专属区，今后由天道之人自主兴建居住，这是本城主拟定的文书。”说完将文书托在手中向四下展示，然后恭敬的放到了任竹轩的手中。
此举一出大殿像在油锅里抛了把盐顿时炸裂，反应最大的是坐在饭叔下首席位的黑甲和白甲将军，两人手中的酒杯险些脱手，相互看了一眼尽是惊愕之色。比二人反应还大的便是庄如如、庄纯情和胡莎碧，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喊道：“不可！”
图兰多冷眼看了一眼三人，表露不悦之色，心想：“如此场合，如此重要之事，成何体统！”
胡莎碧知道自己失言，上前一步小声的在图兰多耳边再次道：“城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呀！”
“为何？”图兰多话语中冷意更浓。
胡莎碧仗着胆子道：“还请城主借一步讲话。”
图兰多站起身跟着胡莎碧来到后殿，鲍子蕴觉得事有蹊巧也跟了过来。
胡莎碧施礼道：“城主，此事还请收回成命。”
“放肆！前几日不是你跟本城主提议将神秀峰许给学问，这样边境便可无忧，为此你还特意去猎神兽以作谈判砝码嘛？神兽没有打到还未治你的罪，今日为何又出言阻止？”图兰多面如冰霜，言语中也尽是怒意。
胡莎碧吓得单腿跪地道：“神兽猎丢一事还请城主责罚，只因神秀峰下出现一个男极仙药，如果把神秀峰方圆五里都划给学问，此药男恐怕再难得到了。”
“男极仙药？你是发情眼花了吧！本城主的花郎道不过是至臻药男，就是毗摩国也已有数百年未出男极仙药，凌波城外能出仙药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图兰多怒道。
图兰多自从知道女儿是个废灵，就一直在为其将来做打算，城内有个庄如如她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对付，边境如果再有危以后女儿的前景不容乐观，先安内必安外。有了学问坐镇神秀峰凌波城大后方无虞，再想办法把庄如如这个老婆子收拾了，给女儿找个可靠的天道老师，日后若神秀峰再出几个有为自己所靠的天道天神通者。图兰多就不信杂狐不能当城主，她认为能不能当还要看这杂狐是谁的女儿。
图兰多心里知道胡莎碧敢顶撞自己定是对药男动了心，深知一旦药瘾发作便是覆水难收，若非如此，自己当年也不会失手杀了庄氏姐妹，叮嘱道：”莎碧，你是我的得力干将，一切以大局为重此事已定不可更改，断不可多生事端，听话！”说完双手将她扶起，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臂以示器重。
胡莎碧内心有万千不甘，但城主话已至此，她也不得不将动情之苦化成相思之泪，忍着万般不甘退在一边。
图兰多用余光扫去，庄氏祖孙正朝自己走来，转身迎上柔声问道：“怎么？婆婆也是为药男而来？”
庄纯清把从乐成夸得惊为天人，而且身体反应比胡莎碧还厉害，私部更是红潮不退，这让庄如如很是担心，知道孙女这是药瘾犯了，如果得不到这药男恐怕修为日后难进。原本想宴会结束亲自赶往神秀峰将药男抓来，没想到城主做了如此的决定。她自知此事确与凌波城有益，但对于她来说不见得真的有利，边境不稳各方力量博弈乱中寻机，此时没有其他理由反对，只能用药男之说。
“城主，能不能缓几日再颁布此文，老身先将药男擒来，一个鬼道想必学问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们为难，城主可否卖我一个面子。”
图兰多难得见庄如如能放低姿态，表面客气道：“婆婆此话若早说片刻才好，这文书交到学问手中我怎好再往回讨要呀。”
“城主，就说还有未尽之事，只是推迟一日便可。”庄如如做着最后的努力。
随着她的话音，两廊乐声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集到大殿门口。庄重乐曲起，殿门缓缓走入两队礼官从两侧入殿，中间为首的则是位十六岁的芊芊少女，后面跟着一位相貌英俊的男人，再往后是位白衣短甲的女生看年纪跟少城主相仿，随后一众护卫。
少城主图灵，秀发披散，身着大红色礼服，身上仙气缭绕宜香四散，更衬得其灵秀高贵，数只彩蝶环绕在其身侧翩跹飞舞，引得殿内众人惊呼以是仙女临凡。牵着图灵的手陪同其一起步入大殿的是城主的正官正配花郎道，一席白衣尽显潇洒俊美，引得殿内一众女人目不转睛随其而动，强掩激动唯恐失态，内心波涛汹涌已快无法自制。
万泽千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花郎道，两人眼神在空中相撞，任竹轩看到花郎道的瞬间便明白为何万泽千对其心动。宝石城原有一块三生三世情缘石，从里面能看到自己往世情缘。任竹轩在万泽千再三请求下同意其观石开情缘，石中显现之人与花郎道长得几乎一般无二。任老断言石中显现的人定然不会是花郎道，万泽千不过是被这副皮囊迷了心境，笃定要破了这场孽缘。
图灵身后带队白衣短甲少女，是城主右护卫长胡莎莎专负责少城主的安全，乃是胡莎碧的亲姐妹。此女只比姐姐小一岁，身体发育的却更为丰满，傲人的巨峰很是吸引众人的眼球，若非有万泽千助力图灵，场上诸男人恐目光旁落。
图灵缓步前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四下观望并不怯场，与人对上目光便是甜甜的一笑，甚是可爱。图灵在高台中央站稳，礼乐停止，花郎道依旧站在她身侧，胡莎莎则站到了少城主的座位后面。
胡莎碧再次高声道：“大典正式开始……”
礼乐再起，四执事托着四个描金凤盘缓步从西廊而入，花郎道从第一个执事手中的托盘中取出一只沉香木梳将图灵的头发梳理规整，将木梳又放回。图兰多从主位起身来到女儿身边，从第二个执事托盘中取出一对金发笄将图灵的头发挽起用此物插住，又从第三个托盘中取出一支粉晶的发簪，别在挽起的头束上，将最后一只托盘中的钗冠戴在女儿头上。
鲍子蕴对发笄和钗冠没在意，对其头上的粉晶发簪起了兴趣。他悄悄地来到图灵的身边仔细观察泛着荧光的发簪。此簪头是一只琵琶，琵琶头似镶嵌一颗红心实则是一体，此粉晶共生了一块红晶正好雕成心型，琵琶的弦槽、弦轴、山口、相位、品位、音箱、覆手等都雕的相当精致，感觉用手弹拨就能发出声间。琵琶后面是细长的簪身，插到发间正好露出琵琶。图灵将头微然一晃，鲍子蕴竟然听到了风拨琵琶弦发出的清脆之音。
庄如如看到发簪怒火顿满胸膛，发簪是图兰多的护身武器，自己的两个女儿皆命丧在此簪之下。图兰多曾当着她的面说过此生不再用此簪，没想到今日传给了自己的女儿。庄如如面色难看至极，两眼满是仇恨，身子气得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站在身后的庄纯清发现了奶奶的怪异，低头悄声问道：“奶奶，您没事儿吧？”
庄如如强忍心痛，咬牙道：“没事儿！”
庄天晓就在其身边像是全然没有看到一般，面带微笑全情注视着台上的图灵。
随着胡莎碧的一句礼成，现场一片恭贺之声四起，图兰多牵着女儿的手往主位要走。
“且慢！”庄如如低沉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这声音与周遭的道贺声形成极大的反差，显得格外刺耳。
图兰多侧目看向庄如如，面带微笑问道：“庄婆婆何意？”
庄如如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城主，这仪式少了一项内容吧？”
“噢？少了哪道礼数请您指出。”图兰多看似客气语气中带出的却是不悦。
“少城主的本命灵未展示给观礼贵宾，这可是少城主成人礼的高潮，这么重要的环节怎么可以忽略掉呢？”庄如如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下面的来宾。
下面众人纷纷随声附和道：“对呀……城主让我们见识一下少城主的本命灵才算礼成呀。”
图兰多脸色有些难看，图灵倒是满不在乎，声音如同银铃般回荡在大殿，道：“这有何难不就是本命灵嘛。”说完身子一晃，后面出现一只红狐狸。
图兰多看到这只红狐狸脸色更为难看，庄如如随即一惊，很快被得意之色取代洋溢满脸，心里暗骂：“这就是你这只骚狐狸的报应，生了个废物女儿。”
庄天晓看到红狐，蹭的一下从椅上跃起，不敢置信地看着图灵，殿下众人皆是一片哗然，就连饭叔和任竹轩同时一怔。
鲍子蕴白日里听饭叔讲过月狐族以上品三色为尊，其他色即便是皇族也要归于杂狐族，于是小声在饭叔耳边问道：“是不是因为她的本命灵是红狐而不是上品狐？”
“恩，没想到图兰多的女儿的本灵竟是红狐，在毗摩国红狐基本就是废灵，她已无资格继承城主之位要归入杂狐族了。”饭叔小声回道。
庄天晓忽然开口道：“城主，我奉院长之命邀少城主与庄纯清一同入钟灵学院，看来此次白费了，少城主的红狐并无资格入院修习，看来本座只能带庄纯清一人回毓秀峰了。”
图灵倒是一点都无所谓，大大方方环顾了一周，转到鲍子蕴方向时顿了一下。图兰多忙让其收回狐灵，拉着回到了主座，花朗道移步到主座旁相陪。图兰多此刻需要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到刚刚签署的旨意，眼珠一转有了一个新的主意。钟灵学院有什么稀罕的，本城主要为小女请一个更有来头的老师才可，对着女儿小声说：“灵儿，你觉得那边这两个先生你更喜欢哪一个？请来作你的教授师可好？”
庄天晓听得此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显然是看不起钟灵学院要另攀高枝，忽得站起不顾众人的诧异目光，大步走出殿门。
图灵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鲍子蕴方向，她对两个老头都没有好感，看到站在饭叔身后的小包子很是兴奋，开心的指着说：“他很好玩呀。”
图兰多喝斥道：“不能如此没有礼貌。”顺着女儿手指方向看，指的正是饭叔，心想这个小丫头果真古怪，放着天赐散人这位高人不选，怎么选了这位看着普通的饭先生呢。鲍子蕴看到她指向自己心头一紧，站在自己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出，图灵指的并不是饭叔而是他本人。
“难道她能看到自己？”鲍子蕴向旁边闪了一下身。
图灵身上的红狐一闪目光跟着他而动，鲍子蕴可以肯定这少城主果真能看到，有些紧张的靠到饭叔身边，然后冲图灵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小姑娘咯咯一笑也学着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图兰多不想女儿在众人面前出丑，忙把她的脸扭过来，小声道：“不许再现本灵！”
“这小姑娘能看到我。”鲍子蕴见她转身后，小声在饭叔和任竹轩耳边说道。
两人皆惊，这隐身斗篷虽说不是极品法宝但也非凡品，一只红狐怎么能有如此神通？两人几乎同时问出：“你确定？”
鲍子蕴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两个人正在狐疑之际，图兰多开口道：“饭先生，小女想请您当教导师，不知您意下如何？”
这出乎了饭叔的意料，怔了一下忙道：“我这点微末道行还是算了吧。”
庄如如听到这话，眼睛一挑露出两道寒光却未加阻拦，在她看来已是废灵的图灵就是拜太上玉清也是枉然。
“饭先生，今日小女成人礼，她有如此心愿还望先生满足才是。”图兰多此话说得相当恳切。
一旁的任竹轩用拐杖捅了他一下，饭叔会意道：“此事在下不敢私自做主，还需回去跟老师长相商。”
任竹轩接话道：“少城主好眼光，饭先生为十散人之一，定不负城主之托。老师长对于这种传道解惑的事儿向来不会反对，回去禀告此事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图兰多听到此话面脸喜色，没想到女儿歪打正，自己一直小觑的这位先生也是位天赐散人，提高声音道：“各位，今天可谓三喜临门。其一小女成人；其二学问天赐散人饭先生答应作小女的教导师，其三嘛……”图兰多拖长声调故意挑起大家的兴趣才说：“其三凌波城将神秀峰方圆五里定为天道学问进阶修行专属区，今后由天道之人自主兴建居住，这是本城主拟定的文书。”说完将文书托在手中向四下展示，然后恭敬的放到了任竹轩的手中。
此举一出大殿像在油锅里抛了把盐顿时炸裂，反应最大的是坐在饭叔下首席位的黑甲和白甲将军，两人手中的酒杯险些脱手，相互看了一眼尽是惊愕之色。比二人反应还大的便是庄如如、庄纯情和胡莎碧，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喊道：“不可！”
图兰多冷眼看了一眼三人，表露不悦之色，心想：“如此场合，如此重要之事，成何体统！”
胡莎碧知道自己失言，上前一步小声的在图兰多耳边再次道：“城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呀！”
“为何？”图兰多话语中冷意更浓。
胡莎碧仗着胆子道：“还请城主借一步讲话。”
图兰多站起身跟着胡莎碧来到后殿，鲍子蕴觉得事有蹊巧也跟了过来。
胡莎碧施礼道：“城主，此事还请收回成命。”
“放肆！前几日不是你跟本城主提议将神秀峰许给学问，这样边境便可无忧，为此你还特意去猎神兽以作谈判砝码嘛？神兽没有打到还未治你的罪，今日为何又出言阻止？”图兰多面如冰霜，言语中也尽是怒意。
胡莎碧吓得单腿跪地道：“神兽猎丢一事还请城主责罚，只因神秀峰下出现一个男极仙药，如果把神秀峰方圆五里都划给学问，此药男恐怕再难得到了。”
“男极仙药？你是发情眼花了吧！本城主的花郎道不过是至臻药男，就是毗摩国也已有数百年未出男极仙药，凌波城外能出仙药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图兰多怒道。
图兰多自从知道女儿是个废灵，就一直在为其将来做打算，城内有个庄如如她一时没想好该如何对付，边境如果再有危以后女儿的前景不容乐观，先安内必安外。有了学问坐镇神秀峰凌波城大后方无虞，再想办法把庄如如这个老婆子收拾了，给女儿找个可靠的天道老师，日后若神秀峰再出几个有为自己所靠的天道天神通者。图兰多就不信杂狐不能当城主，她认为能不能当还要看这杂狐是谁的女儿。
图兰多心里知道胡莎碧敢顶撞自己定是对药男动了心，深知一旦药瘾发作便是覆水难收，若非如此，自己当年也不会失手杀了庄氏姐妹，叮嘱道：”莎碧，你是我的得力干将，一切以大局为重此事已定不可更改，断不可多生事端，听话！”说完双手将她扶起，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臂以示器重。
胡莎碧内心有万千不甘，但城主话已至此，她也不得不将动情之苦化成相思之泪，忍着万般不甘退在一边。
图兰多用余光扫去，庄氏祖孙正朝自己走来，转身迎上柔声问道：“怎么？婆婆也是为药男而来？”
庄纯清把从乐成夸得惊为天人，而且身体反应比胡莎碧还厉害，私部更是红潮不退，这让庄如如很是担心，知道孙女这是药瘾犯了，如果得不到这药男恐怕修为日后难进。原本想宴会结束亲自赶往神秀峰将药男抓来，没想到城主做了如此的决定。她自知此事确与凌波城有益，但对于她来说不见得真的有利，边境不稳各方力量博弈乱中寻机，此时没有其他理由反对，只能用药男之说。
“城主，能不能缓几日再颁布此文，老身先将药男擒来，一个鬼道想必学问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们为难，城主可否卖我一个面子。”
图兰多难得见庄如如能放低姿态，表面客气道：“婆婆此话若早说片刻才好，这文书交到学问手中我怎好再往回讨要呀。”
“城主，就说还有未尽之事，只是推迟一日便可。”庄如如做着最后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