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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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兰在家里舞剑,舞毕手抚花枝:“这么美好的春光,应该出去走走。”于是,她来到了街上,逛着逛着在一个首饰店里看珠钗。美丽的东西女孩总是喜欢,她感兴趣的看来看去没有特别中意的。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女孩说:“帮助让我活得无可替代。我宁愿把自己伪装的让别人觉得我是整天就会‘哈哈哈哈’,笑点低,很无脑的傻逼,我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难过、烦闷和压抑。尽量做到不抱怨,因为我知道根本就没人喜欢听抱怨。”

    王兰说:“但是怕别人不高兴,能减少烦恼,化解忧郁?我也常常觉得自己是普通一个,没存在感。”另一个女孩却说:“是呀,害怕抛弃所以不敢爱就是我。”她笑着说:“那得先找到自己喜欢的。”那女孩做出拭泪状,她看了笑了,说:“列出自己喜欢的、讨厌的都有什么,选个喜欢最多讨厌最少的,也是一个办法。”

    那女孩又说:“帮个忙。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吗?”她说:“勾引我吗?我又不是你喜欢的人。好吧我看看,表情压抑不如意不喜欢。勇敢乐观一些。”那女孩又说:“没勾引你。你性格外向。看看这三个钗哪个不好看,三选一,必须说一个不好看的去掉。”她说:“你这么霸道。”那女孩又说:“不是。是想要去掉一个。”

    她对那女孩说:“我喜欢这个。你的衣服挺好看,这个色以前我喜欢过,还有刺绣的感觉,好看。”那女孩说:“真的好看吗?”她说:“真的。”那女孩又说:“刚才好像蒙恬将军过去了。”她抬头看向外面却没看到。

    那女孩又说:“蒙恬将军,真是情场栽了马前蹄。他女人跟赢强跑了。”另一个女孩说:“当初时候觉得幸福,后来抛弃的时候可能不是吧。”王兰说:“应该是,恋爱开始喜欢后来讨厌分手。”那女孩笑着说:“蒙恬是个花花公子,日前那女人传话给蒙恬,说他新找的女孩是贪图他的钱财权势。蒙恬很生气,说那女孩不是那样。那女人是想破坏,她还总是让人能把赢强和蒙恬放在一起比较。”

    王兰说:“这种比较容易出事。她怎么做到让两个男人被比来比去,好拱出她一棵香菜被围着爱?”那女孩说:“让两个人穿一样的衣服啊,说话的时候透露出念着前情啊,对蒙恬有控制欲啊,竟然还跟人说当时没有跟蒙恬生个孩子,是蒙恬不让生,所以感情维持不下去。她为了稳固地位,很快就为赢强怀孕了。”

    王兰说:“那是真的蒙恬不让她生?”那女孩说:“不知道真假。赢强肯定咽不下那口气。蒙恬却没那么傻,会让他们影响自己的幸福生活?!他都换了好几个女人了。”王兰说:“我见过那女人,黑美人,没学过武术还那么暴力在我们习武的人看来就是傻。”

    那女孩说:“还有很多人说蒙恬因为这个女人,才这么红的,带的他家的武场也跟着火爆多了。其实那女人和赢强的生意也火了很多。”另一个女孩说:“这种女人靠炒作活的,炒作的热度不退她就往上流靠拢了。还有些观众明明不知真相,却分成了赢强帮和蒙恬帮,互相攻击。蒙恬帮的还想要蒙恬把那女人给抢过来,不是给蒙恬找狗屎吗?”那女孩说:“每次听别人提到过去,蒙恬的伤疤就好像被揭一次,可怜的蒙恬。”

    王兰说:“你蒙恬帮的?”那女孩说:“是。有些人不接受他们分开,因为蒙恬虽然很花心,但是他跟谁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对一个人特别好。那女人跟蒙恬在一起的时候,在胳膊上刺青,现在洗去了,又刺了赢强的名字。”王兰说:“刺青,就好像鸽子戴脚环,狗挂狗牌,有主人的。听说还有人想要他们讲和,我看也是改变策略,换个友好关系粘上去。都是那女人搞起来的炒作吧。真会炒作。有人说,那女人当初跟蒙恬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点三心二意。”那女孩说:“那女人离开的时候,蒙恬把跟那女人合办的商店也送给她了。竟然还有人怂恿蒙恬,说赢强是王亲国戚,让蒙恬借着这个关系,去拍赢强的马屁。”

    王兰说:“像我们这些家世好点的女人,一般都是门当户对,那么几个人里挑个男人。那女人成就自己成了强者,再找男人,倒是很随便,只不过她也不敢一次找几个男人,像有些男人那样。”那女孩说:“是呀。成为强者,什么都能得到,可以得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得到他们的忠诚。那女人也算是个强人,她靠着跟男人的关系,踩着男人,一步步登天。赢强现在也很听她的。”

    王兰说:“这种爬上来的人会很凶狠。在社会里女人脱的难,女人脱就有市场。喜欢那种风尘女人的蒙恬,真会是什么好男人吗?我觉得有种男人只能跟那种风尘女人好了。”那女孩说:“你瞎说。你见过蒙恬吗?”王兰说:“没。我保留意见。随便议论。其实我也觉得什么时候女孩不用担心因为性别受伤害,能自由的呼吸,就好了。”

    那女孩说:“跟你说了一番平时不怎么会说的话,竟然舒心很多。”王兰说:“是吗,有时心里压着恶人撒的气,必须得发泄出去。”那女孩说:“天快响午了,我得回去了。”王兰便跟她告别,听到路边有两个女人说话,一个说:“不用理会什么朋友,反正我知道他的钱和心归我。”王兰想:“的确啊,哪里有什么友情,刚才跟那个女子说那么多,保不定日后就翻脸成为情敌,还给她挑东西。”

    王兰进了一家酒楼,坐坐,吃点东西,听的旁边屏风后面有一个男子,正是韩非,在和几个女孩说话。女孩们在争执哪个公子长的好看,哪个跟韩非站在一起更衬。韩非说道:“我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你们把我和一个完全不美型的人意淫在一起,那一刻我眼泪差点涌出眼眶。我觉得你们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我今后都不会跟你们真诚交流了。我半生最骄傲的就是后院嫩男如云,你们动辄却指大叔问我是否喜欢,你们对我进行了人格上的最高侮辱,我恨你们。”

    就听的女孩们安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一个女孩又说:“大师得到了昌平君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绝对终身无憾了,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艳福。现在跟昌平君在一起的方公子,得到他的时候他也已经下坡路了。韩非大师绝对不是受害者。”韩非说:“谁跟我在一起,都会是处在他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每次听到你们说我得到他最性感最美丽的年岁,我就很无语,明明我也很性感美丽,还会把别人带的性感美丽,只有能长久性感美丽那样的人才般配我。”

    一个女子说:“方公子说你是个酸人,跟昌平不是一个档次的。我看那方公子一颗油腻的心,根本欣赏不来韩大师。”韩非听了恼怒:“昌平君我爱过他,在我这是他唯一的了不起。我觉得你们这些小箩丽,太不尊重我的感情了,我跟谁在一起不在一起,你们胡说胡想,只随着自己的意,根本不考虑我的感受。应该尊重我和昌平分开的。”

    一个女孩说:“的确再美好的感情也有逝去的时候 ,当事人都走散了,可是大家还是容易记得过去的美好。”韩非笑着说:“唉!对。不承认不行,其实努力也无可挽回,我是惆怅的。”另一个女孩说:“你恐怕不知道吧,昌平君的很多产业,也是韩非大师照顾的呢。你别以为韩非大师真是个酸人。”

    韩非说:“以前,在我人生最低谷的那段日子,有福气的我得到了很多朋友的帮助,尽管大部分朋友是有偿帮助(办事收我好处费,用钱放我高利贷),但今日回想我还是挺感谢他们的,起码他们没吓到信都不敢接的地步,能趁人之危者总比见死不救仁义,你们说对吧?后来他们有求于我,我只字没提一口答应且无偿。我德性还算凑合吧?”

    王兰在旁边说道:“有人总是别人瞧不起自己的感觉。”韩非听到了,在那边抱拳道:“王兰小姐,幸会。”王兰低头吃东西,不想理会他,暗想:“见过一面,他竟然记得我的声音。”如果他不是韩非大师,名声在外,又特立独行,她恐怕就不会记得他的声音。

    就听的韩非又说:“现在的很多小孩,浮躁虚荣,凡事都爱往歪门邪道上琢磨,他妈的,不知道正道就在你们脚下吗?天天看谁穿个名牌就扒人家是不是富二代,看到个当官的就猜测人家是不是个官二代,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以为自己比猴都聪明。这就不是我孩子,不然我大嘴巴抽醒你们,我若养儿,我会告诉他:‘就算谁开辆战车上街,也不准多看一眼。不准妒忌别人,但也别怕他。你无视他足以让他炫富无门,你不卑不亢多大的人物也敬你三分。你要是敢对着别人的玩意流口水?我就打断你狗腿!记住,将来别人有的你会有,别人没有的你也会有!别一惊一乍的。”说完似乎惬意微笑饮茶。

    王兰又说:“你要扼杀一个孩子的战车梦?虐儿秦国有法律的。不攀比?那你为什么要比别人牛逼?不怕,说点实在的呀。会有,传播点经验啊。也别把别人当儿训了,找个老婆才能说养儿的事吧。我觉得你有点自卑。”

    那韩非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爹爹央求我了半个时辰,让我带带我弟弟做生意,我仍然未同意。我说,我思想太阴暗,让他以后少出去说认识我。”王兰又说:“你贬低自己,被拒绝的人一般也不会太难过。你一说做生意,很多人又想跟你学了,偷你,你是有宝藏不住,还是拿宝诱惑人?毕竟连你弟弟都不带的宝。你还怎么攀比?你在你家里也是个名人,不好接近的吧?家庭关系也处理的一般啊。”

    这个时候,韩非的年轻男孩情人来找韩非,他经过王兰,王兰啧啧了一声:“真是挺美的。”那男孩得意的说:“我说过我想要拥有腹肌,我做到了,我每天跑步6里,每天练习无止尽。尽管还有太多的不足和遗憾,敢说敢做,勤奋下去,这就是我。”王兰说:“不就是一块臭肉吗好多人迷去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那男孩不忿,却终究没说什么,又对韩非说:“我跟你之间的感情,都不算数吗?现在我想要去上个学,都不收我。”韩非说:“去那里上学的都是王亲国戚的孩子。”那男孩说:“你不能托托人吗?”韩非说:“你只能自己加油了。别忘记了,我一夜七次郎,七次七个郎。”

    那男孩便哭起来:“我出门上街,人家问我是不是同性恋,我都不敢回答,只好愤怒说他们诬陷。我从小家庭不温暖,又被女人骗的倾家荡产,你对我这么好,我才爱上你。”韩非说:“我的坎坷随便讲一段你都能哭出盆洗脚水来,但是我不想说那些,因为我相信未来我将经历更大的风雨,收获更多的领悟。我要坚强,眼泪留到几十年后爹娘的坟前哭,为时代变迁而流。生命若还没有攀登到大师阶段,不要轻易卖弄你的坎坷,谁活着容易啊?”

    王兰哈哈笑着说:“你就不是在卖弄?不过,倒多了也会让人发疯。”韩非说:“少瞎逼逼吧。你不说话更可爱。”那男孩听的王兰出声相帮自己,说道:“我比以前懂事多了,你再不爱我,我要自杀。”韩非说:“自杀随便,又不是我捅你。千万别要挟我。人们交易的时候往往自定标准,要价奇高,自卖自夸,有时自己都信以为真。”那孩子又说:“你不相信我爱你,你对不起我,是你杀死了我。”韩非说:“我不帮你就是杀死了你?你杀死我?”

    王兰说:“那小男孩,有些遭遇很多人都遇见过,人家怎么过去的,你呢,在这里当成要挟,想让别人包养,让别人负责你。小贱货,恶心。”韩非却听了不高兴,说:“这孩子比起黑木耳,那都不知道纯洁多少倍了。”王兰说:“黑香蕉恼了,缺德。”那小孩说:“你们不信我真的去自杀。”王兰说:“你自杀是除害吧。你死了千万别带着对我的怨气死去,爱自杀不自杀。与我无关。”那小男孩哭的更凶了,还跑了。

    韩非惬意的说:“王兰啊,口角和拳脚都彪悍,骄纵莽撞,偏偏长了一副秀丽模样。即使如此,又有几个男人会看上你呢?难怪还没成亲呢。”旁边他的几个迷嘻嘻笑起来。王兰说:“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韩非说:“你是谁的迷,听谁的?”王兰吐了吐的表情说:“让我做别人的迷,我还没死呢,不会听任摆布。好像我就该是某个偶像的所有物。别人做我的迷我也要考虑考虑吧。”

    一个女孩说:“昌平君很女人。他和他弟弟昌文多么不一样啊!”王兰说:“也许他们不一样在,一个遇见清辉公主,一个遇见明霞刺绣的老板娘豆豆。”

    一个女孩说:“昌平君开的药店,推出了一个方单,可以轻易的治疗好伤风,可是另一家药店说方单是他们的,被昌平君他们偷走了。可是昌平君说:‘谁先推出的就是谁的。’还威胁对方说,对方用那个方单,就对百姓说,自己方才是被抄袭的,对方是造谣,他们这个才有质量保证。还说还有别的办法让那个店不用那方单。”

    王兰一拍桌子:“简直没有王法了。”那女孩接着说:“王法里可没这个事情的规定。昌平君还把这个方单给了个别药店,但是那些药店要付给他一笔钱,他说如果把这方单秘而不宣,那些药店也赚不到钱,所以还要感谢他,那些店就都跟他一伙。”韩非说:“你怎么知道的?”那女子说:“我有个伯伯家里也有药店的产业。”

    王兰说:“那另一家药店就不能模仿昌平君也把这个方单给别的药店用吗,也拉拢自己的人?”韩非说:“我以为你会说既然另一家药店说这个方单是自己的,完全可以公开这个方单,让昌平无法如意。你那样等于跟昌平同流合污了。如果公开这个方单,知道的人多了,受益多,但是研制这个方单的人就受益少了。”

    韩非说:“以前我爱昌平的时候,他是越来越善良的。”王兰说:“恐怕他离了你,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啊。你可培养了个强劲的情敌。”韩非说:“他把烂男人赶走,倒是不算情敌。”王兰抚掌笑道:“吃亏也能说成花来。”韩非说:“姑子不如过来坐会儿,我们深聊聊。”旁边的女孩们发出嘘声,似乎认为这是多大的荣耀。

    王兰说:“我喜欢这个角落地方宽敞,过去受那罪干啥?”韩非说:“那我过去?”王兰说:“现在我是个地主,你过来我就成贫农了。你不就是喜欢迷围着你吗?凑我这里干嘛?”韩非本来心中一动,听她说的爷们气,对她产生了点暧昧之情,受了冷,觉得自尊受损。韩非说:“嫁人有丈夫疼,多好呀。好多小姑子早早就想着嫁人。”王兰说:“丈夫会让我疼他吧。我喜欢不为任何,不被糟蹋。嫁人往往就要为了别人活。”

    韩非说:“其实我也很想要有自己的后代的,为了有后代,我也愿意不同性恋了。你愿意接纳我吗?我会是孩子的好父亲,你也不必太爱我,你想要怎样便怎样。我让你万事如意。”王兰诧异想了想,说:“你真这样想?你的经历多,可能还能为我带来比一般男人更多不同的乐趣。你同性恋不影响孩子智商吧?”韩非赶紧说:“昌平都生了好几个了。”王兰说:“怎么有人说会影响的呢?”言下之意,似乎开始有点被勾搭,后来态度又有点转变。

    韩非又恼怒了:“我曾经和很多人一样,对昌平做买卖的热情很不屑,他做的都是些小东西的买卖。可是后来我算了算他的销量乘以单价,我吓尿了。那些还把昌平当小白脸的虚伪名媛,知道他新盖的宅子多少钱吗?900金而已。就凭1个小店辛勤两年赚的。我还是有佩服他的地方的,我私下也做买卖的,却不如他赚的多赚的快,于是我经常搞一些商品优惠,和好产品推销,这样就让更多的客户注意到我。我又加快了货物的运输,想了些办法。我还很注意挑选什么货物,保证自己赚更多,又能让顾客觉得更物美价廉,得到更多满意。我让顾客觉得贴心,买了我家的产品就好像收到礼物。我研究了很多做的兴旺的商家的资料信息的,别看我整天胡说八道,但是在生活里我是个贼有正事的人,也就是传说中从不虚度光阴的人。”

    王兰听着他恼怒的自我炫耀,哈哈笑着说:“你觉得昌平君能赚钱,就觉得应该佩服他了?你觉得自己更牛?对了,你不是还法家大师吗?你搞的那点研究,也没见被重用啊。秦国的法律那是多少年前就有的,不是用你的学说搞起来的。”

    一个女孩说:“韩非大师,昌平君的商品虽然都是好的,但是价格很高,他有时搞个优惠也还是很高。有个小姑子,因为迷恋上用他家的化妆品,就偷了父母的钱买,花了很多钱。被父母发现了,问她,她说:‘今天看到有蒙面人经过,可能他偷走了。’她父母说:‘我们相信你。’于是她就很自责,自杀了。昌平君知道了这事,对那女孩在天之灵说:‘我家的产品你都还没试完就走了,怎么这么傻啊。’”

    王兰说:“暂时借别人点钱,后来再还也可以啊。就为了那么点钱那么点事就死了?是不是借钱会花的更多啊?她止不住了?她的心理可能被昌平牢牢的掌握了,她就无法自拔的去买。说不定也不仅仅是买化妆品这一件事导致的自杀。”那女粉丝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王兰说:“晚了,但可以启示别人。昌平君连她死了都不放过拿自己的商品诱惑她,好像为她着想。这是商人跟顾客对好商品的心有灵犀吗?”

    韩非说:“那女孩也说不定觉得还不了钱没有别的办法,自己真没有钱还,就害死了自己。不会去想到借钱,其实有些人觉得借来的钱用于消费是可耻的。把钱用于消费了还骗人也是可耻的。”王兰奇道:“为什么是可耻的?不可耻。”韩非说:“这个问题就很多人很多想法。比如有人就觉得自己不赚钱还花钱,借钱就相当于这样。”王兰说:“人死了也没还上钱啊。”

    韩非说:“商业方面的律法还是不规范的,但是我绝对不是会去做假冒残次品赚一圈就消失的。我感谢混乱,因为混乱我才有信心用品质杀条血路。两年做一万金,那是必须的,不然我折腾啥呀。”王兰说:“你能锁定的客户,只能是某个收入群体的客户。你也不用炫耀了,说不定深渊在前面等着。那些穷人虽然在这个方面你看来失败,被人役使,但是他们是能生存下来的,形式上被奴役精神上可以自由。”

    韩非说:“拽。只精神上自由不够的。而且,过生活,需要很多来支撑,有时也不得不低头,才能换来更多的机会。这是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不懂的。不过,我觉得一个在乎家族名誉的人应该出去说不认识我,别玷污了祖宗的名声。”王兰说:“自认如此,勾引人去帮助你?这样你就不用玷辱谁了。”

    韩非顾左右而言他:“我太知道爱情了。无论同性异性,爱情是绝对不会因为婚姻而加长的,尽管人总喜欢把爱情跟白头偕老划等号。很多人之所以安稳幸福,正因为他放弃再去追求爱情了。”王兰说:“我觉得男权社会里,一个男人总是能找到一个愿意跟自己好的女人的。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长久并不是困难的事情。你觉得这不是爱情?”

    王兰说:“对了,你若有骨气,也别赚黑木耳的钱,只赚黑香蕉的去呀。”韩非说:“跟女人还是需要合作的,男女之间不是一定要有性联系的。”王兰说:“你要合作的好处,也一定要有性联系的好处吧?”韩非说:“别那么说。你想不想嫁人?不觉得没生过孩子,人生是不完整?”王兰说:“我不崇拜生命?”韩非说:“呵呵,姑子,心痛的感觉,我在心痛。你竟然觉得不生孩子无所谓。你竟然,我来到你身边,你让我离开。你真直接呀。”王兰说:“省了彼此的时间。”

    韩非便走了过来,拿手中的筷子轻轻打王兰的手,王兰说:“你打我?!”韩非说:“我不能忍受你比我还直接,直接的爱直接的离开我都不能忍受。”王兰说:“你不能忍受关我什么事。你不能忍受我也那样。”韩非说:“我觉得我不是一个自大的人啊,不是因为我不够自大,所以不能吸引你?像你一样自大,比你还自大?”王兰见他的样子似乎在来真的,沉默了,她低下了头,心情也有点沉重。

    韩非又说:“突然想要有个女人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玩,过日子,所以当看到你的时候想要和你一起。可是你却不在乎我,好像不是一回两回,而是很久很久。我知道,我就好像早已经消失的影子,我不存在。你不觉得我的衣服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吗?”王兰感觉心痛了一下,说道:“我听着也觉得难过了,我为你难过。可是我不愿意我的孩子是一场交易。你挑选孩子的母亲,想法我可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挑选我孩子父亲的想法。”

    韩非说:“你有我年少时会喜欢的女孩的感觉,那时候我还对女人有感觉。现在你不答应,我还是要带着那时的梦继续过我的人生。我想要进入梦境把你揪出来,可是你不肯出来,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向你屈服,让你在我的世界之外做女王,我本来想要你来到我的世界,做永远被我宠爱的公主。”王兰就一直看着他说,看着他行礼,看着他要离开。

    于是她开口说道:“其实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孤独的女人动物,行走在人群之中,需要一个伴侣。你不知道我就喜欢不存在吗?所以我才能看到你。”韩非猛然转过身来,王兰正微笑的看着他。

    小梅在书房里看书,政政走过来,小梅说:“没有你喜欢玩的吗?天天在房间里工作。”政政说:“跟你在一起最好玩。” 他坐在桌子前,说道:“我的臣子们整天出去玩,回来把好玩的告诉我,我再去玩。”小梅说:“那算不算不是你自己玩了?我今天觉得,有些大家忽略的,不想正视的,可能也可以玩。”政政说:“比如屎尿屁,也可以像音乐、武术一样被玩?”小梅说:“是。忽略和不想正视可能有点问题。”政政说:“那你上厕所的时候,不要总是看故事,对排泄认真一些。”小梅说:“不说这了。你又知道了。”

    政政说:“到处都是打闹是非,朴素的只是做点事,这样的环境也难创造。反正最后都要死。人做够了孽也死了。”小梅说:“连石头都会被流水磨成小磨碎,如果没有死去,其他没法繁荣。”政政说:“我打开这个锁链,揪开一个环节,然后节节开,永生。”小梅说:“要是永死呢?”政政说:“再想办法。”

    小梅说:“如果好像下棋,不管怎么下,怎么个顺序搞,这些棋子就只是这些棋子,一方得到的多对方可能得到的少。如果有永生就也有永死,谁愿意永死。”政政说:“世事不一定是像棋。你说的我也不敢轻易冒险了。”

    小梅端给他一杯茶,他喝了茶,又说:“我觉得研究生命,要研究小的那些生命,人类对它们认识少,不了解它们的世界,说不定很复杂。如果生命是宿命的,或者我们抓到了那个宿命的规律,只要形成一个循环,就能保证生命自生自灭了。不失不增,一个密闭的环境。如果人可以失去也增加,但是又不失不增……”

    小梅说:“大地也是密闭的吗?我们不知道大地是否有边界,太阳对我们来说是密闭体之内的,还是之外的?或者是我们想要把大地和太阳也纳入密闭体之内。密闭体为什么能密闭,而不受外界影响力的作用?那人找不到和想要去循环之外呢,密闭体呢?”政政说:“这些事情需要很多人去做。”小梅说:“或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不增不减,宿命循环的,只是我们希望。”

    李斯来见政政,说:“昔日孝公颁布的一道法令,提到人事任用有关方面的内容:‘驾驺已任用四年,仍不能驾车,罚负责教练的人一盾;驾驺本人应免职,并补服四年内应服的徭戌。’”政政说:“不是四年,是两年吧。”

    小梅听到他们争执,便很快的看了检索书,去仓库找出了当年的奏折。李斯赞赏不已:“找的真快。”

    李斯又说:“楚国研究射箭、抛石怎么能更准确的命中目标,好像有了新的成果。我国的一些军事人才说用俘虏、罪犯当挡箭牌对付他们就可以了。还说,他们的技术也有他们的弱点,比如风大的时候,就能让他们的技术失灵。”

    政政说:“就没有风小的时候吗?人家有了技术,把落后的技术卖给你,都能赚很多钱,而你抄袭永远被动,只不过是人家的棋子。我们要有自己的研发力量。知道对方的弱点,风大能导致失灵,可以研究风,研究出防御技术来,让那些军事人才用实力说话吧。让他们的优点无法发生作用是可以的,但是不能靠不能知的天刮大风。俘虏、罪犯,也是我们的力量,不是拿来白白当牺牲的。”

    李斯说:“他们定位更准确,我们可以研究隐藏技术,士兵的外包装,用稻草或者皮革、石头,能阻挡对方武器的。”政政说:“去研究吧。”李斯说:“打仗的时候往往信息跟不上。我想我们训练一些侦察士兵,学习伪装术,专门搞信息。”政政说:“可以啊。”

    李斯又说:“陛下为什么允许秦国人迁徙到别国?国内不同地方迁徙,臣也觉得太放任了。”政政说:“国内允许迁徙,这样各地就有被选择权,想着更好的建设地方。至于允许别国迁徙到我国,也允许我国迁徙到别国,因为我们足够自信。要是别国的人听说来了就要农耕,不许迁徙走,他们也很多不会来吧。”李斯说:“是。”

    他又说:“郭开很配合我们,不过进展不大。”政政说:“他,什么样的侮辱都能无所谓,当成效忠手段,这种人啊得小心,仔细控制。”李斯说:“是。”

    李斯离开以后,小梅说:“为什么不建立法律强迫人民不参与战争呢?”政政说:“因为我们要真实,我们要死亡。捏的泥人再像人也不是人。看你这个张着嘴巴傻乎乎的样子,朝着目标去,不顾一切的追求。多傻啊。你说为什么人的五官长在头的一面,人的注意力也被局限在这些方向了。看你每天顶着脑袋向一个方向去,又顶着脑袋回。”小梅说:“陛下,你自己不也那样吗?没有办法在身后安上一对眼睛啊?”

    政政说:“你以前不重视讨厌、仇视这些反面的感情。”小梅说:“你爱我,你的仇视、讨厌,我就也分担一部分。”政政说:“你也会跑到阴影里去,让我更烦心、操心。”小梅说:“我跑到阴影里,可能辛苦一点,但是自己亲自为未来的幸福而努力,那种开心也是在阴影外所不能体会的。我在阴影外也不开心,到阴影里也更能体会阴影里的人是怎样的。”政政却突然怒起来:“你只是一个小姑子,得清楚自己擅长做什么。你被阴影吞噬了呢?”

    小梅开始听着有点想笑,后来却脸色苍白起来,她似乎瑟缩起来,变小了一点,说:“有时候你特别吓人,不快沉淀在你的眼睛里,暴力从脸上也凸显出来。你这样我很害怕,可是我想要挣脱,却挣脱不了,我太容易被吓到了。”政政看着她,她又说:“我是想支持你的?”政政说:“不让别人主宰你是必须的。你先支持好你自己吧。”小梅说:“我不给别人得不到。人生的体验多一些,会更多乐趣。”政政说:“好像你能控制别人的得到。”

    政政说:“你太感性,感性的挫折就让你受不了。一些情绪太极端,快乐的时候你全然快乐,突然遇到悲伤就受不了被囚禁,以为无事的时候遇到怒火就被吓傻了。不要陷入情绪性的东西,只是情绪性的东西而已,不跟实际的事情联系,在那里夸大到压倒了自己。情绪选了我,我面对了成长着,没有实际事情我选择情绪就是发白日梦。我注意了一片羽毛的快乐情绪,其实它还有不快乐的情绪我忽略了。我协调解决了好几片羽毛的不快乐,但是我也有我的情绪。”小梅说:“是。”政政说:“要多思考,而不是莽撞的到处闯。我们出去转转吧。”

    政政和小梅停止在路边的一棵绿树前,那绿树开出了一树小白花,白花的花瓣张的很开,花蕊弯曲的勾出来。小梅用鼻子嗅了嗅:“真香。”政政说:“我光远远的看着,便觉得沁人心脾了。”小梅说:“那也是以前嗅过。跟真的嗅到不一样,就算觉得像真的嗅到。我喜欢这种开的很开的花朵,菊花也是。花上的瑕疵绝对不是瑕疵,而是个性美。”政政说:“那种闭合的花,好像把芳香包起来,不随意给人。菊花很泼辣,容易活。”

    小梅说:“花到底不是人,生病了没有人心疼。”政政说:“花说不定会心疼花吧。闭合的花似乎更需要关心?还是开的很开的花?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小梅说:“好,收集一下阳光,小幸福,还有路边经过的人瞬间的友善。可以对待每个人都是片段,但是不能强迫别人对自己怎样。”政政说:“片段也可能会让一个人永远记得,但是整体确是人真的想要记住的。有些人找友善容易找爱情特别难。”

    小梅说:“可能吧。要根究整体了。难也遇到了。不过有时也觉得你有那么多爱你的人,我的真心显得那么可笑。”政政说:“觉得自己卑微了?”小梅说:“也许。我还是很重我自己的,但是想到陛下为国为民,我又觉得为了陛下牺牲自己也没什么。因为值得。”政政说:“你挺有团队觉悟,为了人类牺牲自己?”小梅说:“自己也是从人类里诞生的。”政政说:“也是从世界里诞生的。如果你牺牲自己,别人都觉得你傻,别人都是背叛人类和世界高,你怎么办?”

    小梅说:“所以我常常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政政说:“所以你就别闹笑话了。”小梅说:“陛下不是那样觉得的。”政政说:“别再崇拜我,就因为我做到了一些什么,你还是自己想法去做到一些事情吧。”小梅说:“我自己做到了我没有感谢自己的意识,而且很容易把成绩变成没有重量不值一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别人做到了我才觉得感谢。”政政说:“我们互相感谢还好点。”

    小梅说:“我想要帮助陛下,为了帮助陛下,我也觉得不必像以前那么坚持用一些好的办法。”政政说:“不理性了。希望以后你不会觉得为了我这么一个人,改变了自己的一些原则而后悔。”小梅说:“不会后悔。你告诉我,偏执的走一些自己认为对的路可能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走不通,也会埋葬什么。太执着就是太极端,可能是错误的。这帮助了我很大。一切还不是无可救药。我也要出份力,做好我自己。”

    “还记得那时候,看到孤独的你站在大殿里,被伤害的快体无完肤,眼神里也都是灵魂的痛楚。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要为你疗伤。那时候我想拉着你的手,给你一丝暖意,告诉你我爱你。还有别的好多好多话,在头脑里此消彼长的。”政政说:“那是什么时候?”小梅说:“就是我来到秦国以后不久。可能陛下为国为民,可是却被大臣们折磨,或者还跟你的女人有关,跟其他什么有关。我一看你的眼神,我就明白了,你是善的努力的认真活着的却被伤害的。”

    政政抱了抱她,她又说:“这宫里,到处都是长椅,想坐走不了几步就能坐。”政政说:“那时候刚来到秦国,还习惯路边找个石头就坐下,可是别人就会提醒我,那样有失形象。后来我就让人到处安装椅子,跟在亭子里坐着聊天感觉不一样。而且我喜欢闲逛,走久了又特别容易累。”

    两个人来到了妃嫔们玩乐的地方,草地上,有人在弹琴,有人在画画、写字,还有人在站着吃东西。在不远处树阴下,有弹奏乐器的宫女、宦人正闲在那里聊天。众人看了政政,都过来行礼。

    一个良人笑眯眯的叫了一个弹奏的宫女过来,对政政说:“王上,你看这个人像谁?”政政看了看,那个宫女虽然很像小梅,却很丑,放大了她精神和肉体上的丑。政政便说:“像小梅。”小梅尴尬的说:“是像我。”政政说:“小梅只有一个,像她也不是她。小梅的好,我知道。”

    那个良人说:“小梅也的确就是好女人,所以王上喜欢。”政政说:“女人各有让男人着迷的品质,别人不懂,说道理是没意思的。但再多证明应该获得爱,也不见得能获得爱。所以想要增加可以获得被爱的资本,是没意思的。”

    那良人说:“王上也对坏女人感兴趣吗?坏女人往往无法做一个好母亲,自己不自爱也给了孩子不好的榜样。”政政说:“坏女人亲身实践带来孩子的教育,不一定就比所谓的好女人的教育差。是反面教育。这个世界上黑白各有立场。”那个良人说:“但一定是小梅比柳月好,所以王上才不要柳月了要小梅。”政政有点不高兴,说:“研究点别的吧。”

    他携着小梅走开,悄悄对小梅说:“竟然想把我爱过的女人也分出个胜负。研究爱情的人很多。当然不是爱你的聪慧美好就算了,也不是怜惜你的愚笨丑陋就算了。”小梅蹙眉不语,政政说:“不许怀疑我的话。”小梅说:“凭什么?”政政说:“你太蠢了。”小梅想要离开政政去玩,政政不让,他说:“我一时间看不到你,就会很难受。”

    他说:“记得,一个男人对前任不好的,对你也不见得就会好。但是如果前任和他暧昧不断,总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到时候男的宠爱好的一方,就会跟着包容坏的,宠爱坏的一方往往就会跟着害好的,这也是个规律。”小梅说:“因为爱情失去了做人的基本道德?”政政说:“坏的肯定要争要坏的,而专情的爱情只有一人。”

    一个妃子提着一个小笼子来了,笼子里面装着一个小松鼠。魏芝问她:“你的兔子死了,不难过了吗?”那妃子说:“所以下人们又给我寻了这个来。”魏芝说:“那时候我也养了一只小狗,冬天给它洗澡,可能因为这个死了。可能小动物不能洗澡。它当时不喜欢洗澡,我强迫它的。那以后我再也没养宠物。能养好自己就行了。”那妃子说:“就放弃了共处?”

    政政和小梅过来看小松鼠,那妃子便打开了笼子,拿些种子喂它。众人见那妃子表现的小心翼翼,也都小心翼翼起来。松鼠胆小,本来害怕,但是因为那妃子的温柔、友好,便不怕了,专心吃起来。政政说:“松鼠很可爱啊。你是会养。”那妃子说:“是讨教过蒙毅将军的。”

    政政笑了笑,看到芳草一个人在那边,又走去芳草那里,问:“怎么寂寞了?”芳草说:“是啊。”幻姬走了过来,说:“王上不要求美人们忠实?出宫还可以嫁人?”政政说:“这样我这个君主才愧疚感少一点。”芳草说:“别这么说,就以为陛下不霸道了。去他处难以活的好。”政政说:“交易是放弃一样去换另一样。熊摘果子,看到想要的果子就扔掉了手里的果子,最后它手里的那个果子,才是它的收获。”芳草说:“王上只宠一个人,难道不是抱着一个果子?”政政微笑。

    幻姬突然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你们给我解解。”芳草问:“什么梦?”幻姬说:“梦见一个人跟一个小姑子交好,小姑子无意中听到别人说他是个杀人越货的贼子,很惊恐,去找这个人的家长,可是人家说:‘这家没有儿子。’小姑子便想:‘那个人真的是个贼子了。’男子知道了又来找她,说他没骗她,他是被父母赶出门的。他说的很诚恳,还难过流下了眼泪,小姑子就信以为真。谁知道这男子真就是个贼子,是骗她的,其实是她前生的爱人,今生追着而来。他看着小姑子信了,他欢呼雀跃。事实上他还有个情人,那情人知道这个小姑子,知道他骗了小姑子对自己表忠心,也欢呼雀跃。”

    小梅说:“被骗的小姑子,把自己的生命、感情给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芳草说:“这个梦没什么吧。但有时有些人就算是被骗了,还是喜欢。你们没听说吗?王翦的女儿跟韩非相好了,韩非做她爷爷都可以了,而且韩非以前还是同性恋。”幻姬说:“嗯。新进的宫女在排练节目,为夏至节做准备,我去看看。”政政说:“我们也去看看。”芳草说:“我也去。”

    几个人来到了排练厅,就见有美女在下棋,长时间的在沉思中,气质高雅,还有美女丰满健美,在练习舞蹈。政政左看右看,说:“果然新来了美女。”

    这个时候,有个女子从侧屋里倒着出来,不小心踩了一个在练舞的小姑子的脚后跟,那小姑子本来大家都觉得挺美丽的。可是此刻她恼怒的侧过身体,眼带恶气,却还是微笑友好的看着那个踩她的女子。政政几个人都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恶气,让人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恶,满满的恨。

    幻姬被吓到了。政政转头去看之前那个觉得赏心悦目的,她竟然站去了一根柱子旁边,好像站在阴影里的一个恶鬼,潜伏在那里。她眼睛里的死气凶狠露出来,还微笑着,嘴唇像被拉扯着成一条线。政政也唯恐她变身,跟那被踩到脚的女子一般。

    幻姬等人注意着政政也看过去,看到那女子,幻姬说:“害怕。”芳草也看过去,说道:“她笑的很甜啊。”幻姬突然蹲下来,喃喃着:“害怕。”声音很低。政政说:“起来让本王抱抱你。”幻姬说:“不敢。”她一直蹲着,又在那里发呆,芳草和小梅都想要安慰她。幻姬似乎被吓的不敢跟人靠近了,似乎担心别人都会变身。政政也没兴趣看表演了,便说:“回去吧。”

    昌平来找政政,说道攻赵状况:“今年旗开得胜,一连攻下几个城池。但是李牧迟早还会来。”昌平自荐,带兵上前线,也打几仗。政政说:“你先去把那个女子,给砍了。”小梅却说:“不要。没有实际行动的过错,为什么?”政政说:“我不喜欢变成魔鬼的人。看了一个恶看其他人都是地狱里的恶鬼了。”

    小梅说:“这么多恶鬼也不能都砍死。不过看到一个恶鬼才发现其他人都是恶鬼,不知说明什么。”政政说:“恶鬼就是恶鬼。不过作为一个王,要面对各种人,好的坏的各种存在的,泥沙俱下,要有王的态度。算了。”昌平突然说:“恶就得打,不打老虎老虎就肯定咬人。”小梅说:“法不责众啊。”

    政政说:“如果一群人都杀人放火,有机会责也法不责众吗?”小梅说:“陛下是发令者。我只是觉得没有具体的恶行,这种情况又很多。”政政说:“如果谁没有白谁就死?谁有害死人等犯罪该死的,有白也死?”昌平说:“杀,立竿见影。”政政说:“道德有风险,有成本,有损益。怎么立法更好?”

    小梅说:“老虎缺少与人为善的能力,人有更多与虎为善的能力。”政政说:“你这么说,又有人想方设法让你打老虎,你就不是善多的人了,而想法设法被打的老虎,成了善了。他们喜欢战争,把你拖入战争他们就赢了。”小梅说:“老虎不认为善是对的,也不愿意认为自己不善是低人一等的老虎。”政政说:“还装与人为善掩藏老虎的身份呢,还打人呢然后装被打。人和老虎本来就是不同的物种,都吃生命,目前没什么低等高等。”

    昌平说:“与人为善是高等,才懂得去面对恶,处理跟恶有关的问题,改变宿命,让环境变和谐变好。我认为老虎就是低人一等的。”政政说:“可是在罪过面前,什么善都是被抹杀了的。人吃的生命难道就没有善吗?”昌平说:“可是人类有人类的道德。不过人类想做世界的主人,就要对世界其他生命也负责。”政政说:“不是做主人,是世界的一部分。”昌平说:“我只是维护人类利益,不能白与虎为善一场,虎不认识人心。”小梅没说话,政政也没有再说话。

    昌平就转移了话题说:“昨天我们打猎,遇见一个野人。”政政说:“什么野人?”昌平说:“一个小姑子,跑进了山里,半年时间,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脸脏污。她说没有家,她说话都口齿不清了。她脸上还长了胡子,她说在主人家别人都笑话她,跟人一起生活过不好。”政政说:“她现在哪里?”昌平说:“还在山里吧。”政政说:“把她先带到宫里吧,以后收容所建设好了,再让她去。”昌平说:“喏。”

    政政说:“我听说蒙恬将军最近过的不怎么畅快,我也不好当面问他。”昌平说:“黑美人说说蒙恬‘我任性、不成熟、独立要强。而他成熟、也一直在包容着我,很多事情都会为我想,他陪我走过人生最低谷,在一起时,我有一个肩膀可以依靠。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太包容我了,包容的很辛苦。’”政政说:“她还真了解男人啊,包容的很辛苦都知道,对方怎么成熟也知道?打发人的吧。说一些别人会满足的话,虐的过了安慰一下?”

    政政说:“前两日听说蒙恬喜欢拣石头,还曾经送给她一颗石头心,她不满意,嫌弃石头不用钱买。之前蒙恬也曾说,那女子之所以被人追捧,跟他没关系,她没挡了他的光和机会。”昌平说:“那女人现在可算是知名人物了。”政政说:“李牧若是回师,到时候再说吧,你先去吧。”昌平便离开了。

    小梅说:“说不定人家觉得蒙恬在钱方面让自己不舒服。”政政说:“说不定嫌蒙恬给钱大方跟自己不一样所以不舒服,坑了蒙恬的钱装受害者。你会不会有什么时候愤怒?”小梅说:“有啊,跟生死有关的时候,我更容易愤怒。比如以前,在齐国,有人赶马车,乘客下车没站稳,马车就走了,把乘客压死了。车夫麻木、没脑、冷血,让我觉得愤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又一时找不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我就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社会。还有就是大事有些人害死人啊,有些男人强,奸女人啊,小事有人偷人东西啊,等也让我觉得没有安全感。”

    政政说:“你看到恶人咆哮恐吓现在不会害怕了?”小梅说:“本来就不会,因为他们就是恶人,就不会,你也很自然的冷静知道怎么处理。但是有些善恶不明的人咆哮,就可能会恐惧,因为咆哮意味着他们不满,而他们不满会不会害你,你不确定,你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比如蛇,其实也没那么可怕,但是它如果一扭一扭的向你爬过来,你就会危机感,还可能因为危机感去伤害对方。但是你冷静下来想想,就算被咬了也能活的情况,你就又会后悔。说不清楚什么恐惧感抓住了你,在你不了解对方实际情况的时候,可能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小梅说:“有些贵族,遇见不合心意的女子,还会把那女子给放锅里蒸熟了。让死变得受折磨,目的是让不怕死的人害怕死,受其摆布。我安全的活到现在,还算健康,不容易。”政政说:“有些崇拜恶和成为最恶,觉得就不怕恶了。”政政说:“死去的人太多了,都是我不想要他们死去的;活着的人也太多了,都是我不想要他们活着的人,所以我要他们的生死都服从我。我是不是很恶人啊?”

    小梅深思的看着他,他又郑重的说:“活着有那么美好吗?我现在也在衰老,有时觉得衰老就是跟生长发过来的过程,可以细细端详,不必挂碍,看自己就跟看一棵植物在秋天凋零,和死去。”小梅说:“陛下不为留住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更长久而努力?”政政说:“顺其自然。活着就是罪孽。死了就是偿清罪孽。”政政说:“有些人觉得某种死法能更有活的感觉。”

    韩非正在院子里喂鹤,一只仙鹤飞到空中他身后的一棵花树上,树上开满白色的花朵,叶片几乎看不到。昌平走了进来,韩非看着他:“久来无恙?”昌平说:“如果一个爱你的男人要杀了你,和一个爱你的女人要杀了你,哪个你怨恨更少些。”

    韩非说:“我从来不会跟过去的情人分手便成敌。我就告诉你,当你爱一个女人,她的所有你都看在眼里,就算你没有从她小时候看起,但是却感觉从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看起了。到了现在,你们在一起了,她的好让你喜欢,她的坏让你心疼,她要杀了你,你也不怨恨,考虑愿意被她杀。”

    “那她换成男人呢?”昌平问。“那就不愿意被他杀了,不让他杀自己。也许我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却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男人。”“爱女人让你变蠢。你被女人洗脑了,愿意给女人甚至生命。”昌平侧过身,又扭头看着他,咬着牙冷冷的说。韩非说:“你只是不能容许别人超过你。你来找我什么事情?”

    昌平说:“以前你吵架总是最后不赢我。”韩非说:“那是因为当时我爱你纵容你。你高贵凄迷的装正室,当我无所谓,我又怎么会当你有所谓呢。我又怎么不会发现你的小可怜样是傻头傻脑,你的讨人喜欢是隐藏着更深的野心呢?你现在感觉受伤,只能算是你的报应吧。”

    昌平笑着说:“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跟王上进言几句,让我上战场,他还是很重视你的意见的。我急需要几场胜利,来为自己挣得地位。”韩非说:“你不怕死了?”昌平说:“上了战场也不用我杀敌。大家认识一场,第一要紧是众人都开心了,分不分都还是好朋友。我想你不会不帮这个忙吧?”韩非说:“你也找别人跟王上进言了?”昌平说:“我第一个找的是你。”韩非说:“我也该进宫,跟王上说说关于秦国对别国的战争了。不过,我没兴趣帮你这个忙。因为你又撒谎了,你利用我的感觉。”

    一个小姑子温雅的说:“不欢而散。说说你今年跟你的伴侣性,交乐事,你们什么姿势最喜欢,如何保养的你的黑香蕉和屁股眼。再说说我好奇的你们跟同性,交的必要性。”原来是王兰从屋子里走出来,昌平恼怒的离开了。

    “你去跟王上说什么?”王兰问韩非。她头上插着绢花和野鸡羽毛,打着一柄伞遮挡阳光。韩非说:“最近有人建议王上改变战争策略。”王兰说:“这些国事,其实我没那么多兴趣听。我饿了,让你家开的饭店给我送吃的,这才是我的大事。”韩非说:“我去给你做吧。但你以后别乱猜测我还会同性恋。”

    他本来抱着胳膊,倚靠在墙边,这时向王兰走近几步,她踮起脚来亲吻他的嘴巴,然后说道:“嗯,真贴心。想你过来你就过来。我享受亲吻你你会发生的变化。”韩非却猛烈的亲吻她起来,将她烧的几乎不能呼吸,但是她在这火中安然无恙。韩非放开她说:“我去做饭了。”便进了屋子。王兰自言自语说:“伺候同性恋会做饭,今天改伺候我了。“

    不一会儿,韩非端着三盘菜走了出来。王兰就坐下吃起来,又说道:“昌平怎么来找你了?”韩非说:“可能想要我以德报怨。”王兰说:“以德报怨,和以怨接德?我说过,以德报怨这种事,自古就很多,你只是选择不去注意这现象而已。你应该发现自己其实有以怨接德的一面。”

    韩非看着她一边吃东西,一边鼓鼓的脸蛋,那是箩丽才有的嫩白青春,还有她那坦白简单的眼神。他说:“我是阴险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这样一面,面对有些人事我就会用怨恨,结果我自己也变蠢。”王兰说:“你说阴险挺形象。我们可以检验一下,你的阴险会不会突破我的封线。我想我的不开心那么多,你无法让我不开心吧。”

    韩非亲了她一下,说:“好像你真能控制我。小娘子都想着控制男人才高兴,自己是王。我不是世界上的一粒沙子,因为我是你的爱人。没有了你,我这沙子就失去了灵魂。”王兰说:“你别一别扭,又跟女人的下半身再见了。”韩非说:“你还是乱猜测。”王兰说:“你要想清楚过去,保证以后不会再那样。但也不能被别的女人勾引走。”

    韩非说:“你先保证自己只是我的。我想去你家提亲。你的父母可能会不同意。”王兰说:“我父亲想要把我关起来,我跑掉了。他不会打死我的。我哭个几下,说几句他喜欢听的,再跟他磨一磨,他就态度改变了。我们一起想办法让他答应我们的亲事吧。昌平君的气质比以前更好看了。”韩非说:“好看什么。我的这气质,才是多少年站在人群里,都不改引人注意的独树一帜。”

    王兰说:“经历了无数世无数劫难,才来到你身边,忍受各种的痛苦折磨,为的就是爱你,连我都感动了。是真爱,够到了一起。同性恋,男人之间的秘密,我似乎能窥到一角。”韩非说:“我一心一意只对你。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心动了。那时候有个男人为了引起你注意,还故意踢鞠蹴踢到你肚子上,把你气的追上去打了他一顿。”

    韩非看着王兰,说道:“我想给你做套衣服,好像花朵一样,有花朵形状的帽子扣在头上,帽子上还有花蕊伸出来,上身把乳,房包起来就好,下身穿个短的蓬蓬裙,胳膊上戴着长长的手套,编一个粗粗的花辫子。”王兰放下筷子,诧异的看着韩非,她说:“你在想什么?谁会穿成这样?”韩非说:“你害怕什么吗?”她害羞说:“当然不。在你眼中我这样打扮美丽让你喜欢?再说,你就算是一把大刀,我也会让你没刃。”韩非说:“我愿意委屈的。”

    王兰说:“你不想伤害我?你想跟我上床?我不怕被伤害。”韩非说:“没有提亲,我不会干那事的,我胡乱想了一下。”王兰说:“胡乱想也不行。”说着她拉着他走向屋子,她说:“我愿意。”韩非吃惊了:“但是,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王兰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后闲着再说吧。”韩非猛的抱住了她:“我注意到你的腿很长。”王兰说:“哦,不知为什么很多人觉得腿长美丽、性感。哦,等你冷静下来,再你主动。”

    韩非喘息起来,似乎被折磨。王兰说:“这样挺好。有些人你会想要成亲以后,有些人只恨相遇太晚,成亲算什么。”韩非说:“你太莽撞了。不懂还非要主动。年轻人这样的多。”

    赵高又在家里喝酒,小秋哭哭啼啼的回来,说他跟宫更田的儿子打架了。良悌说:“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打架,打架打输了还哭回来,真是有出息了!”赵高说:“因为什么打架的?”小秋说:“我把李子放在桌子上,看到他吃我的李子,我就想要把手里的毽子打他,可是他躲避了毽子,过来打了我一拳。我又打他,打不过他。就越打越死命打了。”

    赵高说:“有大人在吗?”小秋说:“宫均王在,他看到了笑。”赵高便骂了起来:“这些王八羔子。宫更田不是个东西,宫均王他妈的,傻缺。”良悌说:“你在这里骂人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开心?让我不开心了。骂人当乱砍乱伐,伤人伤己啊。”小秋见赵高发火,他娘也不高兴的样子,跑出去了。

    赵高喝了一口酒,说:“宫更田的老婆倒是挺好看的。”琼玖说:“宫更田,挺有性格的。”赵高说:“妈的,你敢当着你男人的面,说别的男人有性格。我可以说别人的老婆,你们不可以说别人的男人。”琼玖说:“你熊了。”赵高喷气,又喝了一口酒。

    良悌说:“别气我,别跟身体过不去,喝酒喝多了。”赵高很少的沟通态度说:“万物由心生。就算不喝酒,也不一定就好。”小桃说:“应该有点控制力的。”良悌笑着说:“有人有办法让你听啊。”小桃说:“男人越坏女人越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有,不打男人男人不听话。”

    赵高说:“喝喝酒很多事就忘记了,活着很可怕。毒土地上的毒人,没法忍受。”小桃说:“我们不走苦情路线好不好?今天过的不好,明天重新开始。相信你会越来越强大的。你已经跟同龄的人很不一样了,这些情绪都是暂时的。再说有大家在。”赵高听到说“重新开始”眼神黯淡了。琼玖没看见,说:“官人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看到你这样,我很担心。”赵高又好了一点。

    小桃又说:“官人,如果你觉得很累,就尽量别去想让你累的事。不管身在哪里,心中安宁什么都伤不了你。”良悌说:“他是有累的事情吗,有点就骂出来给别人了。累的是不怕装的别人的。你还喜欢在酒的世界里躲起来。”赵高说:“你还是关心我的。没有你,我感觉不安。”良悌说:“没有我你感觉不安,你想清楚为什么了吗?别人为什么那样,你为什么这样?”赵高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小秋突然走过来说:“我讨厌背乘法表,讨厌背公式,讨厌学写字,死记硬背真枯燥。”赵高说:“先生还是个鬼才的。”良悌说:“真奇怪,遇见个自己觉得某个方面望尘莫及的人,就说人家是鬼才。你说鬼才肯定是人家有点才吧。”赵高没说话。

    小秋突然说:“小姑姑为什么很少回奶奶家了?”小桃说:“她嫁人了。”小秋说:“为什么嫁人了,就不能常常回奶奶家?”赵高说:“嫁人了,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小秋哭闹起来:“讨厌小姑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啊啊啊……”良悌说:“你对小姑姑有感情,你小姑姑和小姑父之间也有感情呀。”

    小秋却继续哭闹不休。琼玖说:“讨厌去小姑父家把小姑姑追回来呀,看你小姑姑理会不理会你。”良悌突然打了小秋一巴掌,小秋哇哇大哭。赵高不高兴说:“打什么呀?”小秋就跑到院子里哭去了。良悌说:“他占有欲。”房间里一时沉静。

    过了一会儿,琼玖不在意的说:“一想到个高胸穿性感装的丫鬟,可能来家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对有稳定收入来源,轻松就往家里带来好吃好用的,一盒水粉噎死我的官人说:‘请跟我永远在一起。’”赵高顿时觉得自己损失了,又得瑟,他目光看向院子,院子里的梨树结满了小小的梨子。

    他仿佛看到年少时候的自己,那时候还没有遇见初恋的那个女孩,梨花纷纷落在眼前,他好像深闺静坐的小姑子,独坐在花树后面凹进去的角落,怀着有美好爱情的相信在等待。那时候他不胖也不瘦,皮肤白的半透明,花欲迷人眼,他却纯情的等待相伴一生的那个人到来。他喜欢听爱情故事,然后初恋就出来了。

    她,皮肤粗糙,有点黑黄,个子不高,有点胖,但不是特别胖。从此,他在梨花树后等待的时候,每次她一来,他就喜悦的笑着跳出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却被她伤的很深很深,也许是彼此都伤的不能再伤。

    良悌来到院子里的五味子树前,摘了一点五味子,红彤彤的果实一串串放进小篓子里。良悌想:“如果可以假装是一次偶然多好,如果可以及时抽身多好。”她的眼泪也流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肉体的出轨就变成底线了。别人却玩各种出轨还要骗人觉得高。”她又去旁边的葫芦架下摘了个小葫芦,给小秋做玩具。

    曾经年少的时候,她想要跟他一起摘葫芦,那时候她只是因为别人都结婚了,所以不知道怎么朦胧的憧憬而对他产生了好感。却没有想到,从那天去爬山,一切都不一样了。天下起小雨,她其实不想见人,尤其是认识的人,只想独个好好静静、走走、想想、忘忘。或许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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