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无需看的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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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与黑的变幻，结出未知的白色硕果，青绿的坚定化解橙黄的迷茫与恐慌，如小溪汇入大河，再而凝聚成滔滔不绝的大海。
纷乱的色彩，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却渐渐化作规整的彩虹协奏曲，跳动的音符，是人群的呐喊所致的激情，条条框框的蓝色化作五线音谱，不过一点边序，然而足以引导乐章的走向。
这曲看似和谐，却全无好听的音律，它只是肆意妄为地演奏，化作毫无规律不同风格毫无逻辑的幻觉，等待着织梦者的出现。
脑内不断被动地传来一幕幕变化的色彩，还响起欢愉的话语，让马奇有些不耐烦：
“哈哈哈，看到了吗？小马奇，当精神流足够多，就会交织为精神潮，不需要任何交流，不需要任何的理解，只需要一个口号，一个模糊的意图，甚至一个没有头的领头羊，
只要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希望和勇气，就足以形成这美丽的画卷，
如何，马奇，对精神系感兴趣了吗？以后你可以窥见更多，这些美丽的图景，让世界变成你的画板。”狂喜的攒动，让巍然不动着，坐在长椅上，被人群自动空出一块空地的马奇皱眉已久。
在圆桌塔门口的街道上，站满了拿着各种横幅的人，而领头的，就是前些日子，他如法炮制利欧那般，“俘获”的一个个为计划，递交辞职信的棋子——前议员们。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在圆桌塔内发生过的党争，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一系列肮脏之事，高举着手，引领着一直信任自己的居民，以脱离了议员的清白之身——“无个人立场”的素人身份，“出淤泥而不染”地如一个为人民的殉道者，要去驳倒他们的来处，推倒那座伫立已久的“高塔”。
用精神系入门法术——“灵眼”看去，这些议员中居然还有不少，演着演着，当真真情流露的入戏好手——那精神流变化出的澎湃色彩，让马奇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而余下被领头羊带着的从属们，就更不用说了，他都看不了，因为自己的灵魂质量开启的灵眼根本扛不住那激烈复杂的过分的浪潮。
还是脑子里面的那个疯子，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传递给了他可以共感的场景。
有趣和研究的价值，但他并不感受得到什么美，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以后都要看到这些让我作呕的场景，那我就得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学你那所谓的精神系吧，
一群被操控了的傀儡，肆意耗费生命而实际毫无所得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可值得观赏的?大部分人都是蠢货，
身在枷锁而不知，日以沉沦，复而转逝一生，你就这么恶趣味地，喜欢看这种东西?”马奇刻薄而厌恶地反驳道。
“不不不，马奇，你还不明白，你不足成熟，这是属于你这种所谓幸运者的傲慢，
世界终究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你口中轻视的傀儡们的，社会在他们手中诞生，也可以在他们手中覆灭，或者说，真正掌控世界的，从来都不是高台上的某一个人，
任何一个政客，一个君主，看似手握缰绳，实际没有了缰绳，他们无足轻重，所以你觉得，这缰绳到底是拴住谁的?
人民，所谓天下之人，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因为没有人，便没有天下，强者也不足为强者，社会，说的便是一大群人的活动，而人之行动，便是世界发展之规律，是未来过去现在的具体，
而你能用精神系的法术，窥见人群精神的变化，进而更近一步了解世界的命运，此等在变化中掌控定局之‘美’，你会逐步发觉的。”
“哼，你倒是能说会道，我何时说过，我一定会跟你学习精神系了?你说的越高谈阔论，不过徒增我的厌恶。”
“那我问问你，你觉得许衡的精神流，美不美?你想不想了解?”
“当然，衡哥是独特的，是唯一的，是不同的，哪怕他的精神流并不特殊，我也会想要去了解，在我看来，你口中的天下之人，不足他一毛，
并且我警告你，不要把爪子伸的太长，不然我会立刻终止我们的合作，你精心布置的的局，我随时能让它破一个大窟窿。”
“什么话这是，什么叫我精心布置的，是我们一块玩的游戏好不好，你不也挺乐在其中?……而且，如果你不能了解这种‘美’，那么你大概率也无法去理解许衡，毕竟就连我都难以企及，你觉得不足他一毛，就不足吧，那你也探寻不到哪怕一毛。”
“哼，自说自话，那这不证明了，理解你所谓的‘美’，毫无作用吗？你的自我感觉真那么良好，有足够的能力的话，怎么会费尽心思地要利用我?
你对衡哥有无限的忌惮，忌惮到，你要利用誓言，才能与他对抗，忌惮到，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不惜许下不伤害一只流浪猫的誓言，向我掩饰誓言的效果，
我才是你针对衡哥最锋利的匕首吧，所以少点小心思，不用骗我，更不要诱导我，这可不是真正的合作，而是你有求于我。”
“啧，你和许衡还真是有够像，又完全不像的啊，你们哥俩各有各的折磨之处啊，我看灵魂编织者在许衡的旁边，每天有够度日如年的。”
“灵魂编织者?看来你知道更多衡哥的秘密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不会说，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和你达成完全的统一。”
“……唉，算了……你让那个叫利欧的家伙，写信摇来的人，到了，这场戏剧也该终幕了。”
马奇顺着脑内的声音，回看人群，惊叫声震耳欲聋起来，大批巡逻军穿着统一整齐的装备，从街道一处涌来。
为首的，却是一个穿着便装的红短发姑娘。
“巡逻军办事！请大家让开场地！我们为调查议员贪污情况而来！”
马奇静静看着那个神情坚定的带头者，不禁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没看错你啊，米娅小姐，按着我的计划走了，以擅离职守的方式，脱离工作身份，进而以素人的身份找到我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进行举报。
不过放心，你递交的改制提议，新的议会会认真考虑的，大概会给予你一些帮助吧，这是你割舍自己的利益和理想，追求所谓正义的回馈。
嗯……我所制定和操控的正义。
……
“那么利欧院长，请您按照信上说的，建立新的议会吧。”
“不，小米娅，新的时代，需要年轻的，没有过去的新的引领者，金城的居民，需要看到新的面孔。”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女儿，玛利亚，将会是我计划里，推举的新城主。”
“您的……女儿?！”
利欧看着米娅震惊的神情，苦涩地笑着，然后指了指一旁还带着面具的休厄尔女士。
米娅转头看去，但见玛利亚摘下了面具，对她伸出手，笑道：“您好，巡逻军唯一女队的米娅队长，幸会。”
“不不不，是我幸会，没想到，利欧大人信里说的，安插在黑市里面，和马奇老板互为表里的卧底，居然是他的女儿！您们父女当真是牺牲太大了！”米娅两手握上，激动和感动交杂在心中。
“唔！唔唔！”突然，被绑个严严实实，还被按照利欧的吩咐堵上了嘴，被两个巡逻兵按在地上的城主，激烈地扭动起来，想要说什么——她们在骗你！她们就是黑市真正的主人！假的！都是假的！外面的议员也和黑市勾结！金城完了！
“安静点！利欧院长让你说话了吗？”这不，按着城主的其中一个巡逻军，直接一手掐上了他的喉咙，狠厉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整他那么狠……哎呦，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啊?”利欧摆了摆手，走过去，然后定睛一瞧，喜笑颜开地说道。
“嘿嘿，院长，不，利欧老爹，其实我是总军长，我旁边这位是副军长……”那个正掐着城主喉咙的巡逻军有些局促地说道。
“啊?那你们刚刚怎么不说?怎么还是小米娅带的队?”
“因为……您有忙需要帮，第一时间想的却是我们的一个队长，对您从小照顾我们的恩情，我们心中有愧啊，不太敢面对您……”
“并非如此，我当初建立巡逻军，便是为公而不是为私，如果让你们大张旗鼓地去搜查城主府邸，没有证据便逾越了法律，让金城之民如何看你们?
只能牺牲小米娅了，今天就会是她最后一天当巡逻军，不过我一直有教导你们，必不让舍小我而为大我者陷于囫囵，对吧？”
“……好的，我明白了，利欧老爹，您深明大义的精神，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起初您退出政坛的中心，我们还以为您遭遇了什么变故，
可您又从来不愿接受额外的帮助也不透露任何信息，现在看来，只是等待时机啊！”
“好好好，哈哈哈，你们两个从小就喜欢拍马屁小子，也没怎么变嘛……诶诶诶，你快把我们的城主大人掐死喽！”
“啊?……哦！”一直与利欧对话的巡逻军军长便忙松开手，而身下的城主已经满脸通红，白眼差点就翻过去了。
“来，你们俩让一下。”利欧笑着，蹲到城主面前，去取出塞在他嘴里，压迫住舌头导致无法说话和吸气的硬质卷巾。
两个军长很自然地退到较远的地方，他们知道利欧的意思。
“咳咳——”城主边咳嗽边想大口呼吸，导致一时间不能说话，而刚缓上一口气，想说什么，就看见利欧扔下卷巾，顺带露出了手掌上写画着的两个字——“家人”。
“怎么样，十年前，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虽然，你比起这个，更在乎地位和权力，我本奈何不了，但是，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这些，那么，你还想再失去更多吗？”
“……嘶——，利欧，你变了……你也变了呀，哈哈，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行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话里有话地交流着，彼此心中有了数。
然后利欧站起来，对着屋内的所有人笑道：“我们的城主大人看来想赎罪啊，玛利亚，准备一下吧，你的第一次公开演讲很快就要开始了。”
……
“怎么，不看完就走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塔里面没了动静，大局已定，无非就是恶徒认罪，暗面的英雄王走到光明下，发表演讲，受到其他英雄的簇拥，重新建立新的制度，皆大欢喜罢了，
然后你口中所谓的天下之民，也不管不顾地盲从，忽略现在还明显，可之后就会被完全掩盖的不合理的痕迹，他们并不在乎一个具体的人，只需要一个崇拜的氛围，一个可以寄托，让自己变成信徒的梦，
没想到议会的武力这么差，我还以为他们能抵抗一下，也对，议会都要从黑街捞钱，能有什么闲钱养战士。”
“皆大欢喜?原来不是悲剧吗？被你一手操控，所有人信仰被玩弄的悲惨舞台剧?黑市不会真地消失，新的议会可以直接勾结，酒馆也能继续控制金城经济，什么都没改变，反而是更深一步的黑暗，啧啧，果然，精神系就需要你这种心大的，着眼于现实的家伙来学。”
“黑暗?那又怎么样?我让所有人闭上眼做了一场美梦，他们自然而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美好和未来的希望，那么就必须向我支付他们的价值，想要不痛苦，那就要被操控，
而且，他们最后的下场如何，梦碎了以后会怎么想，关我屁事，他们自找的……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见衡哥啊。”
“是啊，你不能确定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会持什么态度对吧？”
“以前是不能，但现在差不多了，我一直觉得，他不像一个恶魔，而且回到金城后，按照你说的，似乎想阻止我的计划，那么他的态度我大概猜的到。”
“嗯啊，不过还是灰色的，没有黑，甚至哪怕一点红，这个结果，是最坏的，这证明他足够难搞，最坏的情况，你可能会死。”
红与黑的变幻，结出未知的白色硕果，青绿的坚定化解橙黄的迷茫与恐慌，如小溪汇入大河，再而凝聚成滔滔不绝的大海。
纷乱的色彩，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却渐渐化作规整的彩虹协奏曲，跳动的音符，是人群的呐喊所致的激情，条条框框的蓝色化作五线音谱，不过一点边序，然而足以引导乐章的走向。
这曲看似和谐，却全无好听的音律，它只是肆意妄为地演奏，化作毫无规律不同风格毫无逻辑的幻觉，等待着织梦者的出现。
脑内不断被动地传来一幕幕变化的色彩，还响起欢愉的话语，让马奇有些不耐烦：
“哈哈哈，看到了吗？小马奇，当精神流足够多，就会交织为精神潮，不需要任何交流，不需要任何的理解，只需要一个口号，一个模糊的意图，甚至一个没有头的领头羊，
只要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希望和勇气，就足以形成这美丽的画卷，
如何，马奇，对精神系感兴趣了吗？以后你可以窥见更多，这些美丽的图景，让世界变成你的画板。”狂喜的攒动，让巍然不动着，坐在长椅上，被人群自动空出一块空地的马奇皱眉已久。
在圆桌塔门口的街道上，站满了拿着各种横幅的人，而领头的，就是前些日子，他如法炮制利欧那般，“俘获”的一个个为计划，递交辞职信的棋子——前议员们。
他们站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在圆桌塔内发生过的党争，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一系列肮脏之事，高举着手，引领着一直信任自己的居民，以脱离了议员的清白之身——“无个人立场”的素人身份，“出淤泥而不染”地如一个为人民的殉道者，要去驳倒他们的来处，推倒那座伫立已久的“高塔”。
用精神系入门法术——“灵眼”看去，这些议员中居然还有不少，演着演着，当真真情流露的入戏好手——那精神流变化出的澎湃色彩，让马奇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而余下被领头羊带着的从属们，就更不用说了，他都看不了，因为自己的灵魂质量开启的灵眼根本扛不住那激烈复杂的过分的浪潮。
还是脑子里面的那个疯子，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传递给了他可以共感的场景。
有趣和研究的价值，但他并不感受得到什么美，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如果以后都要看到这些让我作呕的场景，那我就得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学你那所谓的精神系吧，
一群被操控了的傀儡，肆意耗费生命而实际毫无所得的行尸走肉，有什么可值得观赏的?大部分人都是蠢货，
身在枷锁而不知，日以沉沦，复而转逝一生，你就这么恶趣味地，喜欢看这种东西?”马奇刻薄而厌恶地反驳道。
“不不不，马奇，你还不明白，你不足成熟，这是属于你这种所谓幸运者的傲慢，
世界终究是属于他们的，属于你口中轻视的傀儡们的，社会在他们手中诞生，也可以在他们手中覆灭，或者说，真正掌控世界的，从来都不是高台上的某一个人，
任何一个政客，一个君主，看似手握缰绳，实际没有了缰绳，他们无足轻重，所以你觉得，这缰绳到底是拴住谁的?
人民，所谓天下之人，是最为强大的力量，因为没有人，便没有天下，强者也不足为强者，社会，说的便是一大群人的活动，而人之行动，便是世界发展之规律，是未来过去现在的具体，
而你能用精神系的法术，窥见人群精神的变化，进而更近一步了解世界的命运，此等在变化中掌控定局之‘美’，你会逐步发觉的。”
“哼，你倒是能说会道，我何时说过，我一定会跟你学习精神系了?你说的越高谈阔论，不过徒增我的厌恶。”
“那我问问你，你觉得许衡的精神流，美不美?你想不想了解?”
“当然，衡哥是独特的，是唯一的，是不同的，哪怕他的精神流并不特殊，我也会想要去了解，在我看来，你口中的天下之人，不足他一毛，
并且我警告你，不要把爪子伸的太长，不然我会立刻终止我们的合作，你精心布置的的局，我随时能让它破一个大窟窿。”
“什么话这是，什么叫我精心布置的，是我们一块玩的游戏好不好，你不也挺乐在其中?……而且，如果你不能了解这种‘美’，那么你大概率也无法去理解许衡，毕竟就连我都难以企及，你觉得不足他一毛，就不足吧，那你也探寻不到哪怕一毛。”
“哼，自说自话，那这不证明了，理解你所谓的‘美’，毫无作用吗？你的自我感觉真那么良好，有足够的能力的话，怎么会费尽心思地要利用我?
你对衡哥有无限的忌惮，忌惮到，你要利用誓言，才能与他对抗，忌惮到，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不惜许下不伤害一只流浪猫的誓言，向我掩饰誓言的效果，
我才是你针对衡哥最锋利的匕首吧，所以少点小心思，不用骗我，更不要诱导我，这可不是真正的合作，而是你有求于我。”
“啧，你和许衡还真是有够像，又完全不像的啊，你们哥俩各有各的折磨之处啊，我看灵魂编织者在许衡的旁边，每天有够度日如年的。”
“灵魂编织者?看来你知道更多衡哥的秘密啊，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不会说，正因为如此，我不可能和你达成完全的统一。”
“……唉，算了……你让那个叫利欧的家伙，写信摇来的人，到了，这场戏剧也该终幕了。”
马奇顺着脑内的声音，回看人群，惊叫声震耳欲聋起来，大批巡逻军穿着统一整齐的装备，从街道一处涌来。
为首的，却是一个穿着便装的红短发姑娘。
“巡逻军办事！请大家让开场地！我们为调查议员贪污情况而来！”
马奇静静看着那个神情坚定的带头者，不禁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没看错你啊，米娅小姐，按着我的计划走了，以擅离职守的方式，脱离工作身份，进而以素人的身份找到我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进行举报。
不过放心，你递交的改制提议，新的议会会认真考虑的，大概会给予你一些帮助吧，这是你割舍自己的利益和理想，追求所谓正义的回馈。
嗯……我所制定和操控的正义。
……
“那么利欧院长，请您按照信上说的，建立新的议会吧。”
“不，小米娅，新的时代，需要年轻的，没有过去的新的引领者，金城的居民，需要看到新的面孔。”
“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女儿，玛利亚，将会是我计划里，推举的新城主。”
“您的……女儿?！”
利欧看着米娅震惊的神情，苦涩地笑着，然后指了指一旁还带着面具的休厄尔女士。
米娅转头看去，但见玛利亚摘下了面具，对她伸出手，笑道：“您好，巡逻军唯一女队的米娅队长，幸会。”
“不不不，是我幸会，没想到，利欧大人信里说的，安插在黑市里面，和马奇老板互为表里的卧底，居然是他的女儿！您们父女当真是牺牲太大了！”米娅两手握上，激动和感动交杂在心中。
“唔！唔唔！”突然，被绑个严严实实，还被按照利欧的吩咐堵上了嘴，被两个巡逻兵按在地上的城主，激烈地扭动起来，想要说什么——她们在骗你！她们就是黑市真正的主人！假的！都是假的！外面的议员也和黑市勾结！金城完了！
“安静点！利欧院长让你说话了吗？”这不，按着城主的其中一个巡逻军，直接一手掐上了他的喉咙，狠厉地说道。
“好啦好啦，别整他那么狠……哎呦，你们俩都长这么大了，现在在军中担任什么职务啊?”利欧摆了摆手，走过去，然后定睛一瞧，喜笑颜开地说道。
“嘿嘿，院长，不，利欧老爹，其实我是总军长，我旁边这位是副军长……”那个正掐着城主喉咙的巡逻军有些局促地说道。
“啊?那你们刚刚怎么不说?怎么还是小米娅带的队?”
“因为……您有忙需要帮，第一时间想的却是我们的一个队长，对您从小照顾我们的恩情，我们心中有愧啊，不太敢面对您……”
“并非如此，我当初建立巡逻军，便是为公而不是为私，如果让你们大张旗鼓地去搜查城主府邸，没有证据便逾越了法律，让金城之民如何看你们?
只能牺牲小米娅了，今天就会是她最后一天当巡逻军，不过我一直有教导你们，必不让舍小我而为大我者陷于囫囵，对吧？”
“……好的，我明白了，利欧老爹，您深明大义的精神，这么多年还是没变啊，起初您退出政坛的中心，我们还以为您遭遇了什么变故，
可您又从来不愿接受额外的帮助也不透露任何信息，现在看来，只是等待时机啊！”
“好好好，哈哈哈，你们两个从小就喜欢拍马屁小子，也没怎么变嘛……诶诶诶，你快把我们的城主大人掐死喽！”
“啊?……哦！”一直与利欧对话的巡逻军军长便忙松开手，而身下的城主已经满脸通红，白眼差点就翻过去了。
“来，你们俩让一下。”利欧笑着，蹲到城主面前，去取出塞在他嘴里，压迫住舌头导致无法说话和吸气的硬质卷巾。
两个军长很自然地退到较远的地方，他们知道利欧的意思。
“咳咳——”城主边咳嗽边想大口呼吸，导致一时间不能说话，而刚缓上一口气，想说什么，就看见利欧扔下卷巾，顺带露出了手掌上写画着的两个字——“家人”。
“怎么样，十年前，你就是这么威胁我的，虽然，你比起这个，更在乎地位和权力，我本奈何不了，但是，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这些，那么，你还想再失去更多吗？”
“……嘶——，利欧，你变了……你也变了呀，哈哈，那我心里就平衡多了，行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话里有话地交流着，彼此心中有了数。
然后利欧站起来，对着屋内的所有人笑道：“我们的城主大人看来想赎罪啊，玛利亚，准备一下吧，你的第一次公开演讲很快就要开始了。”
……
“怎么，不看完就走了吗？”
“有什么好看的?塔里面没了动静，大局已定，无非就是恶徒认罪，暗面的英雄王走到光明下，发表演讲，受到其他英雄的簇拥，重新建立新的制度，皆大欢喜罢了，
然后你口中所谓的天下之民，也不管不顾地盲从，忽略现在还明显，可之后就会被完全掩盖的不合理的痕迹，他们并不在乎一个具体的人，只需要一个崇拜的氛围，一个可以寄托，让自己变成信徒的梦，
没想到议会的武力这么差，我还以为他们能抵抗一下，也对，议会都要从黑街捞钱，能有什么闲钱养战士。”
“皆大欢喜?原来不是悲剧吗？被你一手操控，所有人信仰被玩弄的悲惨舞台剧?黑市不会真地消失，新的议会可以直接勾结，酒馆也能继续控制金城经济，什么都没改变，反而是更深一步的黑暗，啧啧，果然，精神系就需要你这种心大的，着眼于现实的家伙来学。”
“黑暗?那又怎么样?我让所有人闭上眼做了一场美梦，他们自然而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美好和未来的希望，那么就必须向我支付他们的价值，想要不痛苦，那就要被操控，
而且，他们最后的下场如何，梦碎了以后会怎么想，关我屁事，他们自找的……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我们接下来，可是要去见衡哥啊。”
“是啊，你不能确定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会持什么态度对吧？”
“以前是不能，但现在差不多了，我一直觉得，他不像一个恶魔，而且回到金城后，按照你说的，似乎想阻止我的计划，那么他的态度我大概猜的到。”
“嗯啊，不过还是灰色的，没有黑，甚至哪怕一点红，这个结果，是最坏的，这证明他足够难搞，最坏的情况，你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