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想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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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承担感情吗?……朱莉,在吗?你好像,很了解我?……你说过,我不懂人心,对吧?也许,你真地说对了,不愧是心理大师。”许衡在脑海中,说道。
“许衡,现在就肯听我的话了?你非得要等出事了,才醒悟?你私以为帮别人解决了问题,可你自己问题一直最大!”朱莉的语气显得趾高气扬的。
“是啊,但还有你,一个一直发现我问题的人,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不要自作多情!要不是你的性命和我绑在一起,我会管那么多吗!”
“那对此,我只能说抱歉了,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自私自利,我不懂人心,不敢承受他人的感情,虽然我目前还很难理解,但是你理解,就够了,朱莉,我只能这么依靠你了。”
“你……你!混蛋!许衡!你就是个混蛋!”
朱莉原以为许衡是来认错的,没想到是来耍混的!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下次我还敢!你说的对,但是你自己也说了,和我这种人绑在一起,那只能麻烦你喽~
在朱莉听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对,我就是混蛋,朱莉,现在没有你,我离开不了薇薇安,不依赖你,我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我脑子有病,你脑子没病就行了,不过我可以承诺,真正能脱离薇薇安的那天,我会给你自由,
这是我唯一能回报你的事,不是朋友,我们也算合作伙伴了,今后,希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吧。”许衡的声音很真挚,让朱莉有些不知所措。
“你突然说这些是为什么?许衡,你不用说这些来骗我,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朱莉被许衡突然的真心表露,给打个措手不及。
“我需要骗你吗?你有我的灵魂烙印,但是我不想像在深渊奴役我的那些人一样,奴役你,我是不懂人心,但我懂将心比心,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但应该比我更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哪怕豁出性命。”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能我认识的自己,至少是个有道义的人吧,朱莉,你的确杀了很多人,但在我看来,(在这个世界)你至少是个正常人,那么就足够了。”
朱莉反驳不了,因为许衡在她面前,的确不需要隐藏什么,但是她真地不想相信,许衡说的是真的,可是,从各种逻辑上看,可以是真的。
因为灵魂烙印的原因,在打烙印者存在危险的时候,她作为被烙印者,是不可能说可以视而不见,更不用讲主动让之陷入危险。
除了利益上的绑定,还有烙印本身的制约。
哪怕能有不说的事情,也是以被烙印者的意志而言,的的确确算不上能对打烙印者造成危险的事。
就像朱莉之前看出了安陵晴的异样,但没和许衡说一样——她也没料到安陵晴其实会赢,然后整一波大的——如果许衡问,她还是必须回答。
那么面对这样完全被动的她,许衡真地有必要虚情假意的吗?或者说,如果许衡对她一直都是跟对别人一样,保持着伪装的,朱莉自问自己,还有可能对许衡有更多的认知吗?
所以许衡说的极大概率是真的,是真诚的,朱莉当然会去想,许衡这个家伙,会不会故意恶趣味地逗逗她?
但是他这个人,各种行为来看,不会这么做,至少以她了解的来看。
一个看似是为了自保,实际就是在多管闲事,但帮助完别人,又不想寻求真正意义上的回报——故而不愿意承担他人情感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的确有将世界当成玩具的嫌疑,但他玩的很认真,很投入。
一个“有道义的人”?一个恶魔,说出这种话。却又那么合理,让人信服。
只是,朱莉不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有道义的人”——许衡,你给我自由,但是,我不一定会给你自由。
你的灵魂,很有意思,我要了。
你也是第一个,把我当一个“人”来看,而不是灵魂编织者或者一个怪物的人。
更是一个哪怕给别人打上灵魂烙印,也平等对待的蠢蛋。
许衡,是你在玩火,玩一个半神的火,你让我觉得有趣了,你让我愤怒,也让我莫名的开心。
既然你闯了我的跟前,把一切颠覆了,让我变成了残魂,让我在你身边,体验了这一切。
让我对你好奇,对你探索,花费那么多精力。
那么,你的人,我也要了!
我可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许衡不知道,自己在今天表露的,为了日后,能更好地与朱莉配合,一起在异世界生存下去的坦诚,会埋下一个多大的定时炸弹。
朱莉在说出他的缺点,对他的认识的时候,许衡便不可能再忽视朱莉作为一个在他跟前活生生的人的事实,只将她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半神了。
他从没把朱莉当成奴隶或者工具,只是不得已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和闲暇时间消遣的对象,可是当朱莉除却作为被烙印者的身份,在其实不危险的情况下,还对他发出来警告。
这就意味着,在那一刻,朱莉并不是迫不得已地作为奴隶要帮他,而是出于一种崭新的关系,出于她本人的意志,在对他提出质疑和建议。
这个人,在了解我,在观察我,也在某种程度上在乎我,想“改变”我的一些行为。
朱莉也多管闲事了,那么,许衡就只能把她划入“朋友”的范围里面去了。
你对我好,出自本意,那么,我也对你好。这就是许衡最简单的逻辑。
故而许衡的一番话的实质,其实是在表达着“抱歉”与“感谢”,抱歉现在不能放了你,我的朋友,更感谢你的好意,但是,很抱歉,原谅我现在只能自私地依靠你。
但是朱莉怎么想的,他不能得知,因为,他不懂人心啊,唉。其原因?或许很快就要有蛛丝马迹了,在未来,有一场不得不面对的风暴,在等着他。
“那么合作伙伴,朱莉女士,我现在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必须问你。”
“啧,md,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悟道,这个词,从哪里发源的?那本书里来的?还有,你称创世神为‘她’,是为什么?”
“悟道?就是悟道啊,真要说,有过往的神明,提到过,仅此而已,很奇怪吗?而创世神,在文化上,具有孕育世界母亲的意味,为什么不能是‘她’?”
“那为什么不是……(祂呢?)”
许衡发现一个问题,语言上,异世界,的的确确,没有“祂”这个字,或者说,没有这个概念。
神被认为是最强者,可以理解,那么对全知全能的概念崇拜呢?异世界居然也没有。是因为只要修炼就可以认为可以达到全知全能吗?
所以,才只有肉体的强大吗?
这个世界,原来没有“神”。
……
“成功了!现在就差最后两步,计划就能有实现的基础!”
法师塔内,穿着蓝色条纹睡衣的薇薇安走出房间,高兴地大喊道。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说不出的憔悴,走路虚浮飘荡,但狂喜之色跃然脸上。
“许衡!帮我准备庆功宴!我要好好享受……”下意识,薇薇安动用法师塔的权限,传令道。
但是,没人回答,法师塔更没有响应。
为了专心致志地研究灵魂权杖,薇薇安忘乎所以,进入了先前在时间老人的书室中的状态,并控制了时间的流逝感受。
看似过了一个月,但对她而言,只是过了几天,对于许衡的离开,她并没有很强烈的实感。
或者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送许衡去出差,既可以不因为他分心的同时,还能忍受下空荡感。
空空荡荡,虽然法师塔内的魅魔仆人们在行动,但对薇薇安而言,他们都是毫无所谓的,那个唯一的人,她的家人,不在,那么就是空虚的。
没有精心为自己变着花样来做的菜肴,没有放松的按摩,没有对她的状态的关心,没有为她准备礼物,没有人照顾她的情绪。
没有人可以让她真正地去做自己,把她当一个小孩。
那个给她仿佛命中相遇的,像在一个悲伤的雨天,遇到另一个失落的魂灵的人,不在。
薇薇安原以为,自己的确会因为许衡不在身边服侍,会不习惯,但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还调动了时间。
但是直到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疲倦感到达了极点,也没有其他事情让她专心后,想见许衡却见不到了,她才发觉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
而是根本无法忍受。
在黑暗里孤独久的人,一旦站到过光明下,拥抱过感动,想再回到过往,就难了。
现在她很累很累,就是想自己的仆人出现,这样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薇薇安很后悔当初因为惧怕许衡带给自己的情绪波动,盲目地让他出差了,哪怕说许衡真地会帮助到“晴姐”。
“不知道晴姐赢没有,不过把许衡派过去,她应该能真正完全投入修炼了吧,这次再输,也该认清现实,不会盲目投入修炼,阻碍计划的进程了……
不过,还是让许衡回来汇报一下情况吧,嗯,干脆让他别回去了,如果晴姐第二场就输了的话,第三场大概率也没希望,没必要让他继续留在那边,对手毕竟是那位天心……”薇薇安喃喃自语着,动用手上的戒指,给许衡发起了讯息。
嗯,我可不是因为想要许衡回来而让他,才这么干的,肯定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么不独立到忍受不了没有仆人的生活。
人总是矛盾的,薇薇安只能这么想,才心安理得地把许衡召回来。
那就去他的房间吧,让他一回来边按摩边汇报。
想着,薇薇安从从虚空中一探,一个蝴蝶结出现在了手中。
……
被牵着,进入裂缝中,很快,许衡就看到了熟悉的星空。
“晴,你刚刚不应该为我那么做,我没事,真地没关系的,不要那么容易生气……”到了安全的场合,许衡正想说些什么。
不能说让安陵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至少要引导好向正面一些的地方发展。
只是话还没说完,安陵晴的手一松,一个转身,就瞬间贴近到了许衡的身前,把他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下意识闭眼,迅速后退出去,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这是他利用领域的起手习惯,以破坏平衡的方式,增加更多的移动空间,在之前十天的恐怖厨房的影响下,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不是抵触安陵晴,只是被吓到了,导致领域惯性触发。
但突然,腰间被一扶,头被一捧,身体被另一个柔韧的物体靠紧,许衡当然知道是什么,浑身一个颤抖,领域的触发被限制了。
只得这么,倒在草地上,不过摔的并不重,甚至说就没摔,身体其实被腰间和头部的支撑点半途托起来了,然后才慢慢把他放到草地上的。
“抱歉,衡,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身上的味道很好奇,我只是想闻一下,吓到你了,抱歉……”再睁眼,那张秀丽又带着英气的脸庞,便占据了所有视线。
能闻到有一种淡雅的幽香。
还有心跳声,许衡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安陵晴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贴的很紧,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了。
他不敢想象现在是一种什么姿势。
“衡,现在我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你面前就很容易乱跑,我很难控制,让我觉得很难受,很不自在,我需要让他们平静下来,所以去做了那些事情,这样的我,让你不高兴了吗?”安陵晴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色,在许衡彷徨的目光下,竟然缓缓流出一滴眼泪。
她好像很难过。
“没、没有!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很高兴,还很感动,只是你那么做,容易对你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别……别哭,不要难受,你想闻的话,你就闻吧,只要你好受点……”许衡真地慌了,眼前的安陵晴表现出的,与之前的强横霸道截然不同的脆弱,让他束手无策了。
俨然是一个依赖自己的小孩,容易被自己影响,因为自己愤怒,因为自己悲伤,更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委屈难过。
这怎么办嘛,这小孩还是自己主动从安陵晴原本封闭的内心,“抱”出来的,不能不管啊。
还是一个拿着大炮的超级小孩,必须要好好引导的那种。
家里还有一个娇气的小朋友,现在又必须要照顾新的小家伙,许衡梦回在巢穴里面绞尽脑汁教育崽子们的日子。
“不想承担感情吗?……朱莉,在吗?你好像,很了解我?……你说过,我不懂人心,对吧?也许,你真地说对了,不愧是心理大师。”许衡在脑海中,说道。
“许衡,现在就肯听我的话了?你非得要等出事了,才醒悟?你私以为帮别人解决了问题,可你自己问题一直最大!”朱莉的语气显得趾高气扬的。
“是啊,但还有你,一个一直发现我问题的人,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不要自作多情!要不是你的性命和我绑在一起,我会管那么多吗!”
“那对此,我只能说抱歉了,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自私自利,我不懂人心,不敢承受他人的感情,虽然我目前还很难理解,但是你理解,就够了,朱莉,我只能这么依靠你了。”
“你……你!混蛋!许衡!你就是个混蛋!”
朱莉原以为许衡是来认错的,没想到是来耍混的!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下次我还敢!你说的对,但是你自己也说了,和我这种人绑在一起,那只能麻烦你喽~
在朱莉听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对,我就是混蛋,朱莉,现在没有你,我离开不了薇薇安,不依赖你,我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我脑子有病,你脑子没病就行了,不过我可以承诺,真正能脱离薇薇安的那天,我会给你自由,
这是我唯一能回报你的事,不是朋友,我们也算合作伙伴了,今后,希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吧。”许衡的声音很真挚,让朱莉有些不知所措。
“你突然说这些是为什么?许衡,你不用说这些来骗我,我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朱莉被许衡突然的真心表露,给打个措手不及。
“我需要骗你吗?你有我的灵魂烙印,但是我不想像在深渊奴役我的那些人一样,奴役你,我是不懂人心,但我懂将心比心,我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但应该比我更了解我,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承诺,一定会兑现,哪怕豁出性命。”
“……可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可能我认识的自己,至少是个有道义的人吧,朱莉,你的确杀了很多人,但在我看来,(在这个世界)你至少是个正常人,那么就足够了。”
朱莉反驳不了,因为许衡在她面前,的确不需要隐藏什么,但是她真地不想相信,许衡说的是真的,可是,从各种逻辑上看,可以是真的。
因为灵魂烙印的原因,在打烙印者存在危险的时候,她作为被烙印者,是不可能说可以视而不见,更不用讲主动让之陷入危险。
除了利益上的绑定,还有烙印本身的制约。
哪怕能有不说的事情,也是以被烙印者的意志而言,的的确确算不上能对打烙印者造成危险的事。
就像朱莉之前看出了安陵晴的异样,但没和许衡说一样——她也没料到安陵晴其实会赢,然后整一波大的——如果许衡问,她还是必须回答。
那么面对这样完全被动的她,许衡真地有必要虚情假意的吗?或者说,如果许衡对她一直都是跟对别人一样,保持着伪装的,朱莉自问自己,还有可能对许衡有更多的认知吗?
所以许衡说的极大概率是真的,是真诚的,朱莉当然会去想,许衡这个家伙,会不会故意恶趣味地逗逗她?
但是他这个人,各种行为来看,不会这么做,至少以她了解的来看。
一个看似是为了自保,实际就是在多管闲事,但帮助完别人,又不想寻求真正意义上的回报——故而不愿意承担他人情感的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
他的确有将世界当成玩具的嫌疑,但他玩的很认真,很投入。
一个“有道义的人”?一个恶魔,说出这种话。却又那么合理,让人信服。
只是,朱莉不认为自己也是一个“有道义的人”——许衡,你给我自由,但是,我不一定会给你自由。
你的灵魂,很有意思,我要了。
你也是第一个,把我当一个“人”来看,而不是灵魂编织者或者一个怪物的人。
更是一个哪怕给别人打上灵魂烙印,也平等对待的蠢蛋。
许衡,是你在玩火,玩一个半神的火,你让我觉得有趣了,你让我愤怒,也让我莫名的开心。
既然你闯了我的跟前,把一切颠覆了,让我变成了残魂,让我在你身边,体验了这一切。
让我对你好奇,对你探索,花费那么多精力。
那么,你的人,我也要了!
我可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许衡不知道,自己在今天表露的,为了日后,能更好地与朱莉配合,一起在异世界生存下去的坦诚,会埋下一个多大的定时炸弹。
朱莉在说出他的缺点,对他的认识的时候,许衡便不可能再忽视朱莉作为一个在他跟前活生生的人的事实,只将她当成一个高高在上的半神了。
他从没把朱莉当成奴隶或者工具,只是不得已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和闲暇时间消遣的对象,可是当朱莉除却作为被烙印者的身份,在其实不危险的情况下,还对他发出来警告。
这就意味着,在那一刻,朱莉并不是迫不得已地作为奴隶要帮他,而是出于一种崭新的关系,出于她本人的意志,在对他提出质疑和建议。
这个人,在了解我,在观察我,也在某种程度上在乎我,想“改变”我的一些行为。
朱莉也多管闲事了,那么,许衡就只能把她划入“朋友”的范围里面去了。
你对我好,出自本意,那么,我也对你好。这就是许衡最简单的逻辑。
故而许衡的一番话的实质,其实是在表达着“抱歉”与“感谢”,抱歉现在不能放了你,我的朋友,更感谢你的好意,但是,很抱歉,原谅我现在只能自私地依靠你。
但是朱莉怎么想的,他不能得知,因为,他不懂人心啊,唉。其原因?或许很快就要有蛛丝马迹了,在未来,有一场不得不面对的风暴,在等着他。
“那么合作伙伴,朱莉女士,我现在有几件重要的事情,必须问你。”
“啧,md,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悟道,这个词,从哪里发源的?那本书里来的?还有,你称创世神为‘她’,是为什么?”
“悟道?就是悟道啊,真要说,有过往的神明,提到过,仅此而已,很奇怪吗?而创世神,在文化上,具有孕育世界母亲的意味,为什么不能是‘她’?”
“那为什么不是……(祂呢?)”
许衡发现一个问题,语言上,异世界,的的确确,没有“祂”这个字,或者说,没有这个概念。
神被认为是最强者,可以理解,那么对全知全能的概念崇拜呢?异世界居然也没有。是因为只要修炼就可以认为可以达到全知全能吗?
所以,才只有肉体的强大吗?
这个世界,原来没有“神”。
……
“成功了!现在就差最后两步,计划就能有实现的基础!”
法师塔内,穿着蓝色条纹睡衣的薇薇安走出房间,高兴地大喊道。
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说不出的憔悴,走路虚浮飘荡,但狂喜之色跃然脸上。
“许衡!帮我准备庆功宴!我要好好享受……”下意识,薇薇安动用法师塔的权限,传令道。
但是,没人回答,法师塔更没有响应。
为了专心致志地研究灵魂权杖,薇薇安忘乎所以,进入了先前在时间老人的书室中的状态,并控制了时间的流逝感受。
看似过了一个月,但对她而言,只是过了几天,对于许衡的离开,她并没有很强烈的实感。
或者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敢送许衡去出差,既可以不因为他分心的同时,还能忍受下空荡感。
空空荡荡,虽然法师塔内的魅魔仆人们在行动,但对薇薇安而言,他们都是毫无所谓的,那个唯一的人,她的家人,不在,那么就是空虚的。
没有精心为自己变着花样来做的菜肴,没有放松的按摩,没有对她的状态的关心,没有为她准备礼物,没有人照顾她的情绪。
没有人可以让她真正地去做自己,把她当一个小孩。
那个给她仿佛命中相遇的,像在一个悲伤的雨天,遇到另一个失落的魂灵的人,不在。
薇薇安原以为,自己的确会因为许衡不在身边服侍,会不习惯,但应该问题不大,而且还调动了时间。
但是直到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疲倦感到达了极点,也没有其他事情让她专心后,想见许衡却见不到了,她才发觉自己其实根本不是习不习惯的问题。
而是根本无法忍受。
在黑暗里孤独久的人,一旦站到过光明下,拥抱过感动,想再回到过往,就难了。
现在她很累很累,就是想自己的仆人出现,这样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薇薇安很后悔当初因为惧怕许衡带给自己的情绪波动,盲目地让他出差了,哪怕说许衡真地会帮助到“晴姐”。
“不知道晴姐赢没有,不过把许衡派过去,她应该能真正完全投入修炼了吧,这次再输,也该认清现实,不会盲目投入修炼,阻碍计划的进程了……
不过,还是让许衡回来汇报一下情况吧,嗯,干脆让他别回去了,如果晴姐第二场就输了的话,第三场大概率也没希望,没必要让他继续留在那边,对手毕竟是那位天心……”薇薇安喃喃自语着,动用手上的戒指,给许衡发起了讯息。
嗯,我可不是因为想要许衡回来而让他,才这么干的,肯定是这样的,我没有那么不独立到忍受不了没有仆人的生活。
人总是矛盾的,薇薇安只能这么想,才心安理得地把许衡召回来。
那就去他的房间吧,让他一回来边按摩边汇报。
想着,薇薇安从从虚空中一探,一个蝴蝶结出现在了手中。
……
被牵着,进入裂缝中,很快,许衡就看到了熟悉的星空。
“晴,你刚刚不应该为我那么做,我没事,真地没关系的,不要那么容易生气……”到了安全的场合,许衡正想说些什么。
不能说让安陵晴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至少要引导好向正面一些的地方发展。
只是话还没说完,安陵晴的手一松,一个转身,就瞬间贴近到了许衡的身前,把他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下意识闭眼,迅速后退出去,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这是他利用领域的起手习惯,以破坏平衡的方式,增加更多的移动空间,在之前十天的恐怖厨房的影响下,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了。
不是抵触安陵晴,只是被吓到了,导致领域惯性触发。
但突然,腰间被一扶,头被一捧,身体被另一个柔韧的物体靠紧,许衡当然知道是什么,浑身一个颤抖,领域的触发被限制了。
只得这么,倒在草地上,不过摔的并不重,甚至说就没摔,身体其实被腰间和头部的支撑点半途托起来了,然后才慢慢把他放到草地上的。
“抱歉,衡,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你的身上的味道很好奇,我只是想闻一下,吓到你了,抱歉……”再睁眼,那张秀丽又带着英气的脸庞,便占据了所有视线。
能闻到有一种淡雅的幽香。
还有心跳声,许衡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安陵晴的。
现在他们两个人贴的很紧,都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了。
他不敢想象现在是一种什么姿势。
“衡,现在我身体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你面前就很容易乱跑,我很难控制,让我觉得很难受,很不自在,我需要让他们平静下来,所以去做了那些事情,这样的我,让你不高兴了吗?”安陵晴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种悲伤的神色,在许衡彷徨的目光下,竟然缓缓流出一滴眼泪。
她好像很难过。
“没、没有!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很感激很高兴,还很感动,只是你那么做,容易对你自己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别……别哭,不要难受,你想闻的话,你就闻吧,只要你好受点……”许衡真地慌了,眼前的安陵晴表现出的,与之前的强横霸道截然不同的脆弱,让他束手无策了。
俨然是一个依赖自己的小孩,容易被自己影响,因为自己愤怒,因为自己悲伤,更因为自己的不开心而委屈难过。
这怎么办嘛,这小孩还是自己主动从安陵晴原本封闭的内心,“抱”出来的,不能不管啊。
还是一个拿着大炮的超级小孩,必须要好好引导的那种。
家里还有一个娇气的小朋友,现在又必须要照顾新的小家伙,许衡梦回在巢穴里面绞尽脑汁教育崽子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