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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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末你怎么还在教室待着？”健康走进教室把角落里的足球抱了起来，看到阳末还在教室就顺嘴问了一句：“下节体育课你不去吗？”
“不了，我跟老师请过假了。”阳末笑了笑。
“行吧，本来还想找你和狗子踢球来着。”健康的语气有些失落，“那我先下去集合了啊，要是迟到又要被罚了。”
“阿语他们去打比赛都打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回来，踢球都找不齐人。”健康像是在跟阳末抱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健康出去了，教室里就剩阳末一个人。空无一人的教室让阳末几天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自从上次顾以灼一言不发走了之后阳末就没再见过他了，阳末还一直提心吊胆的，每次宿舍门一开阳末都会错认为是顾以灼回来了结果期待无一落空，后来听虞倾和迟语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顾以灼搬回家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阳末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那天顾以灼走之后阳末迅速和廖茗月告了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宿舍，着急忙慌的找自己不知道落在床上还是扔在桌上的手机，最后在一堆试卷下面找到了黑着屏幕的手机。
阳末打开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屏幕最上方的有一小行图标的地方，上面渺小的四个大字和旁边一架精致小巧的飞机像是放大了十几倍矗立在阳末的脑袋上。
阳末心中的猜测已经被落实了一半。
打开飞行模式过了快一分钟，消息才如炮弹般袭来。
阳末忽视了那些App的推荐果断的点开微信，里面除了那些花边新闻只有一个人给他发了消息。
阳末：“......果然。”
他总算明白那时候顾以灼为什么要特地提醒他看手机了，也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他没有和虞倾一起请假，也明白了为什么都是顾以灼看到他和廖茗月“亲密”动作之后冷漠的眼神。
当一个人一腔热血的准备一件事情，并对这件事的结果产生了无数美好的想象，一旦这个后果不如人意或者与想象偏差太大又或者因其它的因素产生什么误会导致这件事不了了之......
也许是顾以灼下定决心扯下面子主动发消息给了阳末，后来在漫长的等待中看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和别人站在一起，从憧憬到忐忑，因为漫长的等待又从忐忑到失望，又到最后重新燃起希望之后看到了那一幕。
顾以灼身边从来不缺朋友，不管是家世还是性格又或者是长相，这些不管到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所以他身边总是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不过是有无目的而已。
所以身边从来不缺朋友兄弟的顾以灼没有为了任何一个人有矛盾之后拉下那张薄薄的脸皮和好的，只有一个特例——阳末。能够让顾以灼拉下脸皮的除了阳末再没有别人。
这些阳末和顾以灼都一起长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阳末现在极度愧疚内心备受煎熬，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顾以灼了，他甚至都能脑补出顾以灼在手机面前，一脸纠结的斟酌着打字，觉得这个用词不恰当了又或者这么说太生硬了就烦躁的把那行字删掉，尽管如此还是一直耐心的在斟酌。
最后终于得到了一篇自认为写得最恰当的小作文，又在发出去的一瞬间犹豫了。后来实在受不了内心纠结的折磨一不做二不休点了发送。发送之后顾以灼发现自己更加担忧了，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
阳末想到顾以灼一个大老爷们坐在椅子上然后对着手机发难，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笑意，像是在说“那副模样简直太可怜了，没想到堂堂顾大少爷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当这一股子笑意过后阳末就发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降了下来，笑不出来了。
从来都是别人以他为中心，意气风发的顾以灼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如果当时多花一分钟的时间回宿舍把手机带上。再多花一分钟的时间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掉好好的看看。
那么阳末一定不会辜负顾以灼的心意。
现在说什么心里怎么想都不管用了，顾以灼不回宿舍搬到外面去住了。后来连上课也不来上美其名曰练球。
阳末不是没有发过消息给顾以灼，只是他在发完消息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封闭式训练的，手机一律上交。这下好了，短时间内就算阳末想破了头也没办法见到顾以灼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阳末记得他没走之前他们是很好的......没走之前。
归根结底，这么大一圈算下来他和顾以灼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尴尬，不怪别人，不怪顾以灼，怪他阳末。
如果他当初没有觉得那件事难以启齿选择隐瞒而是寻求顾父的帮助，如果阳末没有给顾以灼打包票，如果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利落果断的跟顾以灼诉说他的难处......都怪我。
阳末的内心遭到了谴责。在安静的环境下，母亲离世时的无可奈何，父亲早亡的悲痛，被不入流的人压榨欺负时的不得已，还有对顾以灼对他的疏远，对未来的迷茫，这一切阳末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这种心理在阳末的心底肆意生长，一点一点吞噬着阳末鲜活的心脏，慢慢缩紧。
阳末骨子里的坚韧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自怨自艾。
好在阳末之前在烧烤店找了一份工作，这个星期已经可以上班了，还有之前说要进的古筝社，现在也开始上课了。
这些事情一做起来每天的时间就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阳末就根本无暇想别的东西了。
早上阳末六点四十就要起来背书和补头一天晚上落下的作业，接下来按平常上课时间上课，中午当然是去烧烤店上班，由于是中午大多数学生都在学校吃饭，打工族也不会选择来吃重口的东西，那些通宵到早上才睡的人更不会在大中午的来吃烧烤了，所以中午的时间阳末还是比较轻松的。
上晚自习之前的那一小段时间阳末只去了几次，后来骆泽看阳末天天这样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加上阳末身材也比较纤细，会有一种营养不良的瘦弱感。那个时间点吃烧烤的人不多所以这一小段时间骆泽就让阳末不要来了。晚上上班下班的时间不变，工资也不变。
阳末第一次第一次去烧烤店上夜班的时候就惊呆了，阳末知道那家烧烤店比起其他的店铺就生意不错，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火爆。
他在九点二十多分的时候到烧烤店，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杂噪声，一进去看果然，座无虚席，每个桌子都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结伴来的，几乎每个人的面前都上了一个盘子，上面都是菜品和番茄酱。
阳末当下就把厨房洗了把手然后开始去在后厨帮厨了。
后厨与餐厅是用玻璃门隔开的，从外面可以看得到后厨是怎样一回事。
最近几个晚上阳末来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是有三五成群的女孩子来这里吃烧烤，借着洗手的名义溜到后厨，一看到阳末的时候就双眼冒光，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还有盯着阳末和小姐妹笑嘻嘻的讲着悄悄话。
时不时有小女孩来洗手，多少有点影响了阳末烧烤的速率。
骆泽坐在前台看着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又在前台坐着的时候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后厨洗手，还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人盯着他刚招来不久的小店员不放......他突然疑惑店里面专门装修的洗手间意义何在。
这么多天下来骆泽也明白那些小女孩为什么老是跑去后厨洗手，他也知道这都是谁的功劳，所以他在阳末的工资单那边又加了500块钱。
阳末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烤架上。
除去要去社团的那几天阳末会比较轻松之外，其他的完全像是在渡劫。他有些庆幸自己把作业都用晚自习的时间做完了。
不过这几天阳末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总是晕乎乎的，上课，上班都是自己强忍着才没有犯错误的。
一连坚持了几天，终于阳末觉得有点吃力了，这才在体育课上请假休息这40分钟。
“今天星期四，轮到去烧烤店上班了。”阳末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想，一想到今天晚上又是一场恶战，阳末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
“你们找个位置坐，稍等一下，我们这边马上好。”
“末哥再来一份烤鱼多加金针菇！”
“帅哥看一下吃什么？”
阳末一下晚自习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烧烤店，在他到店里没几分钟，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骆泽招了一个像是刚上大学的学生出来做兼职的女孩子来做服务员，他把店铺甩手交给一个来了十几天勉强看得了店的阳末和一个刚来没两天什么都不懂的楚欣以及收碗的甲乙丙丁，然后我们善良的骆泽老板心宽的跑去陪对象了！
今天来吃烧烤的客人出乎意料的多，比往常还要多上一倍，队伍都排到外面去了，好像人群中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录像。
——
“啊！终于忙完了。”楚欣蹦跶到椅子上捶了两下腿，伸了个懒腰，“末哥你累不累啊？”
“还好吧，不会很累。”阳末脸上也浮现了几分倦怠，拿着矿泉水瓶坐到了与楚欣隔着一个凳子的位置上短暂的休息一下。
哪里会不累，只是阳末没有一累就说出口的习惯而已。
“现在快11点了，老板说11点的时候会有人和末哥你交接班，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下班了。”楚欣麻溜的从前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想起骆泽出门之前的交代，跟阳末说了一声。
“好，那我等他来了在走吧。”阳末终于露出了一丝即将解放的微笑。
脸颊被热气蒸的绯红，大豆般的汗水从鬓角滑落，扬起的笑容阳光豁达，唇红齿白的少年在皎白灯光的衬托下像是在发光。
楚欣直面迎接美颜暴击，击得脸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
一直等到11:21，那人终于慢慢悠悠的来了。
阳末无故加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的，不过这些怨气都被疲惫打击消散了。他见人来也只是起身洗了个手，然后和楚欣说了一声‘回家注意安全’之后就走了。
阳末和那个男子擦肩而过，他用余光看到了那个男子的长相。让阳末记忆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眼睛小而狭长，在远处或者在旁边几乎看不到一个完整的眼珠。
“阳末你怎么还在教室待着？”健康走进教室把角落里的足球抱了起来，看到阳末还在教室就顺嘴问了一句：“下节体育课你不去吗？”
“不了，我跟老师请过假了。”阳末笑了笑。
“行吧，本来还想找你和狗子踢球来着。”健康的语气有些失落，“那我先下去集合了啊，要是迟到又要被罚了。”
“阿语他们去打比赛都打了一个星期了还不回来，踢球都找不齐人。”健康像是在跟阳末抱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健康出去了，教室里就剩阳末一个人。空无一人的教室让阳末几天以来一直紧绷着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自从上次顾以灼一言不发走了之后阳末就没再见过他了，阳末还一直提心吊胆的，每次宿舍门一开阳末都会错认为是顾以灼回来了结果期待无一落空，后来听虞倾和迟语聊天的时候他才知道顾以灼搬回家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阳末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那天顾以灼走之后阳末迅速和廖茗月告了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宿舍，着急忙慌的找自己不知道落在床上还是扔在桌上的手机，最后在一堆试卷下面找到了黑着屏幕的手机。
阳末打开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了屏幕最上方的有一小行图标的地方，上面渺小的四个大字和旁边一架精致小巧的飞机像是放大了十几倍矗立在阳末的脑袋上。
阳末心中的猜测已经被落实了一半。
打开飞行模式过了快一分钟，消息才如炮弹般袭来。
阳末忽视了那些App的推荐果断的点开微信，里面除了那些花边新闻只有一个人给他发了消息。
阳末：“......果然。”
他总算明白那时候顾以灼为什么要特地提醒他看手机了，也知道为什么那天下午他没有和虞倾一起请假，也明白了为什么都是顾以灼看到他和廖茗月“亲密”动作之后冷漠的眼神。
当一个人一腔热血的准备一件事情，并对这件事的结果产生了无数美好的想象，一旦这个后果不如人意或者与想象偏差太大又或者因其它的因素产生什么误会导致这件事不了了之......
也许是顾以灼下定决心扯下面子主动发消息给了阳末，后来在漫长的等待中看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和别人站在一起，从憧憬到忐忑，因为漫长的等待又从忐忑到失望，又到最后重新燃起希望之后看到了那一幕。
顾以灼身边从来不缺朋友，不管是家世还是性格又或者是长相，这些不管到哪里都是最受欢迎的，所以他身边总是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不过是有无目的而已。
所以身边从来不缺朋友兄弟的顾以灼没有为了任何一个人有矛盾之后拉下那张薄薄的脸皮和好的，只有一个特例——阳末。能够让顾以灼拉下脸皮的除了阳末再没有别人。
这些阳末和顾以灼都一起长大，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阳末现在极度愧疚内心备受煎熬，就是因为他太了解顾以灼了，他甚至都能脑补出顾以灼在手机面前，一脸纠结的斟酌着打字，觉得这个用词不恰当了又或者这么说太生硬了就烦躁的把那行字删掉，尽管如此还是一直耐心的在斟酌。
最后终于得到了一篇自认为写得最恰当的小作文，又在发出去的一瞬间犹豫了。后来实在受不了内心纠结的折磨一不做二不休点了发送。发送之后顾以灼发现自己更加担忧了，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手机。
阳末想到顾以灼一个大老爷们坐在椅子上然后对着手机发难，内心深处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笑意，像是在说“那副模样简直太可怜了，没想到堂堂顾大少爷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当这一股子笑意过后阳末就发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降了下来，笑不出来了。
从来都是别人以他为中心，意气风发的顾以灼是为了他才这样的。如果当时多花一分钟的时间回宿舍把手机带上。再多花一分钟的时间把手机的飞行模式关掉好好的看看。
那么阳末一定不会辜负顾以灼的心意。
现在说什么心里怎么想都不管用了，顾以灼不回宿舍搬到外面去住了。后来连上课也不来上美其名曰练球。
阳末不是没有发过消息给顾以灼，只是他在发完消息之后才知道他们是封闭式训练的，手机一律上交。这下好了，短时间内就算阳末想破了头也没办法见到顾以灼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阳末记得他没走之前他们是很好的......没走之前。
归根结底，这么大一圈算下来他和顾以灼的关系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尴尬，不怪别人，不怪顾以灼，怪他阳末。
如果他当初没有觉得那件事难以启齿选择隐瞒而是寻求顾父的帮助，如果阳末没有给顾以灼打包票，如果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利落果断的跟顾以灼诉说他的难处......都怪我。
阳末的内心遭到了谴责。在安静的环境下，母亲离世时的无可奈何，父亲早亡的悲痛，被不入流的人压榨欺负时的不得已，还有对顾以灼对他的疏远，对未来的迷茫，这一切阳末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这种心理在阳末的心底肆意生长，一点一点吞噬着阳末鲜活的心脏，慢慢缩紧。
阳末骨子里的坚韧没有给自己太多的时间自怨自艾。
好在阳末之前在烧烤店找了一份工作，这个星期已经可以上班了，还有之前说要进的古筝社，现在也开始上课了。
这些事情一做起来每天的时间就被安排的满满当当，阳末就根本无暇想别的东西了。
早上阳末六点四十就要起来背书和补头一天晚上落下的作业，接下来按平常上课时间上课，中午当然是去烧烤店上班，由于是中午大多数学生都在学校吃饭，打工族也不会选择来吃重口的东西，那些通宵到早上才睡的人更不会在大中午的来吃烧烤了，所以中午的时间阳末还是比较轻松的。
上晚自习之前的那一小段时间阳末只去了几次，后来骆泽看阳末天天这样跑，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加上阳末身材也比较纤细，会有一种营养不良的瘦弱感。那个时间点吃烧烤的人不多所以这一小段时间骆泽就让阳末不要来了。晚上上班下班的时间不变，工资也不变。
阳末第一次第一次去烧烤店上夜班的时候就惊呆了，阳末知道那家烧烤店比起其他的店铺就生意不错，但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火爆。
他在九点二十多分的时候到烧烤店，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杂噪声，一进去看果然，座无虚席，每个桌子都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结伴来的，几乎每个人的面前都上了一个盘子，上面都是菜品和番茄酱。
阳末当下就把厨房洗了把手然后开始去在后厨帮厨了。
后厨与餐厅是用玻璃门隔开的，从外面可以看得到后厨是怎样一回事。
最近几个晚上阳末来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老是有三五成群的女孩子来这里吃烧烤，借着洗手的名义溜到后厨，一看到阳末的时候就双眼冒光，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巴，还有盯着阳末和小姐妹笑嘻嘻的讲着悄悄话。
时不时有小女孩来洗手，多少有点影响了阳末烧烤的速率。
骆泽坐在前台看着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又在前台坐着的时候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人去后厨洗手，还看着那一波又一波的人盯着他刚招来不久的小店员不放......他突然疑惑店里面专门装修的洗手间意义何在。
这么多天下来骆泽也明白那些小女孩为什么老是跑去后厨洗手，他也知道这都是谁的功劳，所以他在阳末的工资单那边又加了500块钱。
阳末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烤架上。
除去要去社团的那几天阳末会比较轻松之外，其他的完全像是在渡劫。他有些庆幸自己把作业都用晚自习的时间做完了。
不过这几天阳末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总是晕乎乎的，上课，上班都是自己强忍着才没有犯错误的。
一连坚持了几天，终于阳末觉得有点吃力了，这才在体育课上请假休息这40分钟。
“今天星期四，轮到去烧烤店上班了。”阳末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想，一想到今天晚上又是一场恶战，阳末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
“你们找个位置坐，稍等一下，我们这边马上好。”
“末哥再来一份烤鱼多加金针菇！”
“帅哥看一下吃什么？”
阳末一下晚自习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烧烤店，在他到店里没几分钟，人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骆泽招了一个像是刚上大学的学生出来做兼职的女孩子来做服务员，他把店铺甩手交给一个来了十几天勉强看得了店的阳末和一个刚来没两天什么都不懂的楚欣以及收碗的甲乙丙丁，然后我们善良的骆泽老板心宽的跑去陪对象了！
今天来吃烧烤的客人出乎意料的多，比往常还要多上一倍，队伍都排到外面去了，好像人群中还有人拿着摄像机录像。
——
“啊！终于忙完了。”楚欣蹦跶到椅子上捶了两下腿，伸了个懒腰，“末哥你累不累啊？”
“还好吧，不会很累。”阳末脸上也浮现了几分倦怠，拿着矿泉水瓶坐到了与楚欣隔着一个凳子的位置上短暂的休息一下。
哪里会不累，只是阳末没有一累就说出口的习惯而已。
“现在快11点了，老板说11点的时候会有人和末哥你交接班，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下班了。”楚欣麻溜的从前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想起骆泽出门之前的交代，跟阳末说了一声。
“好，那我等他来了在走吧。”阳末终于露出了一丝即将解放的微笑。
脸颊被热气蒸的绯红，大豆般的汗水从鬓角滑落，扬起的笑容阳光豁达，唇红齿白的少年在皎白灯光的衬托下像是在发光。
楚欣直面迎接美颜暴击，击得脸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
一直等到11:21，那人终于慢慢悠悠的来了。
阳末无故加了这么长时间的班，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的，不过这些怨气都被疲惫打击消散了。他见人来也只是起身洗了个手，然后和楚欣说了一声‘回家注意安全’之后就走了。
阳末和那个男子擦肩而过，他用余光看到了那个男子的长相。让阳末记忆深刻的是他的眼睛。
眼睛小而狭长，在远处或者在旁边几乎看不到一个完整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