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不该问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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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没有说话，而是在沈听瓷说完那句话后，盯着人瞧个不停。
沈听瓷被给他盯得有些难受，就连刚端上来的提灯，也有几分难以下咽。
“孟少，这是被我吓着呢？”
“不是，就是觉得你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孟黎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也不是说以前的沈听瓷的不好，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惺惺作态高坐在云端的女神，就连分给他们一个眼神也奉欠，可现在的沈听瓷，要比之前可爱活泼不少。
沈听瓷没有接话。
倒是孟黎觉得自己刚才有几分失言，转而错开话题，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你想要什么报酬？一个亚太地区的代言，还不够？”
“孟少，我俩之间又何必打这种哑谜了。”沈听瓷道，“这个代言应该是很早就可以定下来的，可到现在官方也一定没有宣布云子涵成为新的亚太地区的代言人，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
孟黎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争取？你该知道，只要你愿意的话，这份代言就还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我也说了，资本势大，我一个没钱没权的人，为了一个代言，何必去做这得罪人的事。”沈听瓷漫不经心地说道。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应该不是小事吧。”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必看得如此重。”沈听瓷笑盈盈地又接了一句上去。
孟黎盯着沈听瓷，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沈听瓷的物欲还真不算重。
“单老最近打算拍一部献礼片，我可以替你引荐，但是有一点你得知道，替你引荐，和保证你能拿下这部电影是两回事。”孟黎说道，“而且献礼片，需要政审，这可不是能弄虚作假的事。”
“若是我经纪人知道我得到了这个机会，一定会感谢孟少你的大恩大德。”
“客气。”孟黎知道沈听瓷这是同意了，“引荐而已，成不成，还得看你自己。”
一顿饭，也算是宾客尽欢。
“我今天没喝酒，我送你回去。”孟黎将外套递给沈听瓷，等她穿戴好后，这才像护花使者一样护着沈听瓷出了包间。
沈听瓷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孟黎这人风流花心，却还是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的原因，有钱有资源是一回事，同这样有绅士风度又会照顾人，长得还帅的金主交往，的确不亏。
毕竟各取所需，结束时也能好聚好散。
沈听瓷一边跟在孟黎手边，一边低头理着口罩，就在快要从这家日料店出去时，她没看清前面有人还有一道台阶，直接就踩空摔了下去。
在感觉自己身体失重的瞬间，沈听瓷已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谁知道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的身体恍惚撞上一堵墙，她下意识地就将那堵墙当成救命稻草一般地拉住，只是还没等她抓稳，紧接着那个救命稻草却十分嫌弃地顺势将她一推。
不过这次显然是给了孟黎反应时间，在沈听瓷被推开的刹那，他赶紧张开双手，将人给护了下来。
“没事吧！”孟黎抱着沈听瓷，着急忙慌地问道。
沈听瓷感觉自己被男人推搡的手臂此时正隐隐作痛，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性子，她摇着头，站直了身：“这位先生，刚才对不起。”
“你和他道什么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孟黎显然和这人认识，说起来话来也是无所顾忌。
听见他的话，男人微压了下眉骨，目光掠过沈听瓷那张活色生香的脸，随后才看向孟黎：“不会说话，就跟你大哥好好学学。”
“裴琅华，一点小事你又要告状，你是什么毛病！”孟黎皱眉一下就出了声，语气完全同和善不沾边。
倒是听见男人名字的沈听瓷微抬了下眼。
她知道这人。
在江云兮的手机里。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却没有系领带，扣子更是扣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漠生人勿近且无欲无求的圣人气息。
裴琅华显然没有理会这位公子哥的打算，他冷着脸，也没看两人一眼，便从他们身边走过。
就在他要进去的时候，裴琅华却突然转了身：“你大哥在后面，你要是想见他，可以稍微等下，还有……”
他语气稍稍一顿，“你大哥最近在给你找联姻对象，你乖一些，别又闹出什么花边新闻。”
“联姻联姻！裴琅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蹉心思！挖自家兄弟墙角，很得意吗？”孟黎翻了个白眼，随后也不管他大哥来不来，直接拉了沈听瓷就走。
两人身影有些跌撞地进到夜色裹挟的街道上。
裴琅华不太爽地压低了眉骨。
“在这儿等我？”不一会儿，一个同孟黎有几分像的男人扯着领带过来，“刚才堵车了。”
“没，看你弟。”
“孟黎也在？”孟阳诧异地睁大眼，顺着裴琅华的目光看去，可惜除了一片浓稠夜色，他是什么都不看见。
裴琅华道：“嗯，身边还有一个……明星。”
裴琅华隐约记得沈听瓷那张脸，毕竟这张脸实在是太优越了，就算是脸盲患者，大概都会落下几分印象，何况他从小记忆超群。
在听完裴琅华的话后，孟阳的眉头是一下就皱了起来：“我知道。”
将沈听瓷送回去后，孟黎这才看向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他靠在位置上，浑身惫懒地抽了根烟后，这才将车又开回了刚才的日料店。
还没进去时，孟黎的眼皮就一直跳，等他进去看见人，有几分无语地将外套脱下，随意丢在一边的地上。
“不是吧，我就约个朋友吃饭，这就三堂会审呢？”
“裴琅华，你嘴是真的大。”
孟阳没好气地瞪了孟黎一眼：“坐下。”
孟黎依言坐下：“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我实在是不爱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
说完后，孟黎看着他们，实在是又忍不住嘴贱：“我哥和裴琅华也算是了，清越哥，你是真的不觉得和他们两人吃饭晦气，桃花运都要被他们糟蹋没了吗？”
被点名的谢清越温和一笑，那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含情脉脉。
“你琅华哥也是为了你好。”
孟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那是求爱不成，不敢将宋宴辞将情敌，这才将矛头指向我。”
“裴琅华，你喜欢江云兮，就去撬墙角吧，你要是能撬吧，我对你绝对五体投地，但是你来这儿找我晦气算什么事？和江云兮有婚约的，是宋宴辞，又不是我。”
*
【宋宴辞】：你又和孟黎出去吃饭？
沈听瓷洗完澡出来，一打开手机宋宴辞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沈听瓷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边恼羞成怒的直接发了一张照片出来。
图片是孟黎朋友圈的截图。
他发了三个大笑的表情，然后配了张她低头玩手机的照片。
其实这是一张挺普通的照片，可一旦出现在男生的朋友圈，不免就多了另外的意思。
比如，官宣。
沈听瓷将图片保存下来，随后点开了孟黎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依旧是三天可见，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动态。
【沈听瓷】：嗯，今天正好遇到，就一起去吃了饭。
那边大概是守着手机，是以回消息回得很快。
【宋宴辞】：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分。
【宋宴辞】：我回来要是遇见，你会陪我去吃饭吗？
这字字句句几乎是在刹那钻到心间去，密密麻麻的痒。
【沈听瓷】：你和姐姐还在参加科研会议吗？
【宋宴辞】：嗯。
【沈听瓷】；那你和姐姐多久回来？
【宋宴辞】：你和我聊天，为什么要带江云兮？
【宋宴辞】：你不该问问我吗？
大概是最后一句实在是有些怨妇，宋宴辞发过来后，又给撤回去。
带着几分气性的重新发了条过来。
【宋宴辞】：我要上台演讲，孟黎不是个好东西，你别被人骗了。
沈听瓷又发了几句过去，不过这些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她仰面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忽略掉江家人的好友申请，转而给陈睢发了消息。
【沈听瓷】：陈哥，你觉得单老的电影怎么样？
【陈睢】：你要是可以上，我绝对去烧香拜佛，谢谢佛祖开眼。
【陈睢】：孟黎给你牵线了吗！
【沈听瓷】：还有那个代言，最近应该会来联系你，你让法务好好审审合同，代言费也重新谈谈。
【陈睢】：哈哈哈！好勒！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祖宗！
品牌方那边大概是真的不满意云子涵，在孟黎答应她的第二天，这个代言就重新落到她的手上。
大概是怕再节外生枝，第三天的时候，什么物料和定妆都没有拍，品牌的官微直接就官宣了沈听瓷是最新代言人的消息。
一时间，关于她拿下这个代言的热搜是铺天盖地。
沈听瓷回公司签合同的时候，也正好同云子涵狭路相逢。
云子涵按下电梯按钮后，便站到了沈听瓷的身边，他们这座电梯是观光电梯，下面和街道的风景可以说是一览无疑。
“好看吗？”云子涵将头发一捋后，便偏头看向沈听瓷。
“当然好看。”
“沈听瓷，我发现你这人很有意思呀！”云子涵虽是在笑，可眼中却并无半点笑意，“你现在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清高，你愿意端着，和我没关系，但你一边清高一边端着，又来抢我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云老师大概忘了一件事，这个代言本来就是我的，我都要签合同了，云老师不也截胡过去了吗？”沈听瓷同样也看向云子涵，“我也不过是用你的手段，来对付你而已，云老师怎么就破防绷不住呢？”
“云老师的心态，好像不太行。”
听完沈听瓷的话，云子涵感觉自己现在就连表面的平和都没法维持住：“沈听瓷，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代言，我到底付出多少吗？”
“可惜，品牌方看不上你，就算你背后有资本施压又如何？”沈听瓷从来都知道该怎么戳人痛处，前段时间她因为宋宴辞和江家的事稍微低落了些，她不知道为什么云子涵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说起来，我也得劝云老师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男友，诚然不错，可惜，好像没我的厉害。”
“还有前段时间，云老师在海湾度假开心吗？那里面有很多人我都认识，下次云老师想要组局的话，不妨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带些人群，保证会让你也像在海湾度假时那么愉快的。”
沈听瓷摸出一颗薄荷糖来，塞到云子涵的手中：“我到了，云老师随意。”
说完，沈听瓷心情不错的和陈睢一同出了电梯。
陈睢诧异地看着沈听瓷：“你要是对江家也像你对云子涵这样强硬，我也不会担心你被欺负了。”
骤然听见江家两个字，沈听瓷神色也有片刻的恍惚。
她低声道：“江家不同。”
先不说江家与她有恩，而且还同江云兮是那般关系。
她想着江云兮，还真是没法太过强硬。
“你说我这么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沈听瓷说着，啧了声，“云子涵得气死吧。”
虽然气死不至于，可云子涵的确是被气得不轻。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回来的代言又被抢回去，还为了哄男友，抛下工作去海湾晚了十来天，这些天一些商务资源和本子都被那些盯着她的女演员给抢得一干二净。
原先她想着自己有代言在手，这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毕竟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影响力和后续所带来的红利，和那个代言一比，压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真的会被沈听瓷给搅和黄。
而且她真正想要的资源，她就连碰的资格都没有。
云子涵铁青着一张脸走到办公室，刚关上门，还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就听见里面是噼里啪啦一阵响。
几人对望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
孟黎没有说话，而是在沈听瓷说完那句话后，盯着人瞧个不停。
沈听瓷被给他盯得有些难受，就连刚端上来的提灯，也有几分难以下咽。
“孟少，这是被我吓着呢？”
“不是，就是觉得你和以前好像不太一样。”孟黎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也不是说以前的沈听瓷的不好，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惺惺作态高坐在云端的女神，就连分给他们一个眼神也奉欠，可现在的沈听瓷，要比之前可爱活泼不少。
沈听瓷没有接话。
倒是孟黎觉得自己刚才有几分失言，转而错开话题，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你想要什么报酬？一个亚太地区的代言，还不够？”
“孟少，我俩之间又何必打这种哑谜了。”沈听瓷道，“这个代言应该是很早就可以定下来的，可到现在官方也一定没有宣布云子涵成为新的亚太地区的代言人，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
孟黎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争取？你该知道，只要你愿意的话，这份代言就还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我也说了，资本势大，我一个没钱没权的人，为了一个代言，何必去做这得罪人的事。”沈听瓷漫不经心地说道。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这应该不是小事吧。”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何必看得如此重。”沈听瓷笑盈盈地又接了一句上去。
孟黎盯着沈听瓷，并没有立即开口说话。
沈听瓷的物欲还真不算重。
“单老最近打算拍一部献礼片，我可以替你引荐，但是有一点你得知道，替你引荐，和保证你能拿下这部电影是两回事。”孟黎说道，“而且献礼片，需要政审，这可不是能弄虚作假的事。”
“若是我经纪人知道我得到了这个机会，一定会感谢孟少你的大恩大德。”
“客气。”孟黎知道沈听瓷这是同意了，“引荐而已，成不成，还得看你自己。”
一顿饭，也算是宾客尽欢。
“我今天没喝酒，我送你回去。”孟黎将外套递给沈听瓷，等她穿戴好后，这才像护花使者一样护着沈听瓷出了包间。
沈听瓷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孟黎这人风流花心，却还是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扑的原因，有钱有资源是一回事，同这样有绅士风度又会照顾人，长得还帅的金主交往，的确不亏。
毕竟各取所需，结束时也能好聚好散。
沈听瓷一边跟在孟黎手边，一边低头理着口罩，就在快要从这家日料店出去时，她没看清前面有人还有一道台阶，直接就踩空摔了下去。
在感觉自己身体失重的瞬间，沈听瓷已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谁知道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的身体恍惚撞上一堵墙，她下意识地就将那堵墙当成救命稻草一般地拉住，只是还没等她抓稳，紧接着那个救命稻草却十分嫌弃地顺势将她一推。
不过这次显然是给了孟黎反应时间，在沈听瓷被推开的刹那，他赶紧张开双手，将人给护了下来。
“没事吧！”孟黎抱着沈听瓷，着急忙慌地问道。
沈听瓷感觉自己被男人推搡的手臂此时正隐隐作痛，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性子，她摇着头，站直了身：“这位先生，刚才对不起。”
“你和他道什么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孟黎显然和这人认识，说起来话来也是无所顾忌。
听见他的话，男人微压了下眉骨，目光掠过沈听瓷那张活色生香的脸，随后才看向孟黎：“不会说话，就跟你大哥好好学学。”
“裴琅华，一点小事你又要告状，你是什么毛病！”孟黎皱眉一下就出了声，语气完全同和善不沾边。
倒是听见男人名字的沈听瓷微抬了下眼。
她知道这人。
在江云兮的手机里。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却没有系领带，扣子更是扣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冷漠生人勿近且无欲无求的圣人气息。
裴琅华显然没有理会这位公子哥的打算，他冷着脸，也没看两人一眼，便从他们身边走过。
就在他要进去的时候，裴琅华却突然转了身：“你大哥在后面，你要是想见他，可以稍微等下，还有……”
他语气稍稍一顿，“你大哥最近在给你找联姻对象，你乖一些，别又闹出什么花边新闻。”
“联姻联姻！裴琅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蹉心思！挖自家兄弟墙角，很得意吗？”孟黎翻了个白眼，随后也不管他大哥来不来，直接拉了沈听瓷就走。
两人身影有些跌撞地进到夜色裹挟的街道上。
裴琅华不太爽地压低了眉骨。
“在这儿等我？”不一会儿，一个同孟黎有几分像的男人扯着领带过来，“刚才堵车了。”
“没，看你弟。”
“孟黎也在？”孟阳诧异地睁大眼，顺着裴琅华的目光看去，可惜除了一片浓稠夜色，他是什么都不看见。
裴琅华道：“嗯，身边还有一个……明星。”
裴琅华隐约记得沈听瓷那张脸，毕竟这张脸实在是太优越了，就算是脸盲患者，大概都会落下几分印象，何况他从小记忆超群。
在听完裴琅华的话后，孟阳的眉头是一下就皱了起来：“我知道。”
将沈听瓷送回去后，孟黎这才看向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他靠在位置上，浑身惫懒地抽了根烟后，这才将车又开回了刚才的日料店。
还没进去时，孟黎的眼皮就一直跳，等他进去看见人，有几分无语地将外套脱下，随意丢在一边的地上。
“不是吧，我就约个朋友吃饭，这就三堂会审呢？”
“裴琅华，你嘴是真的大。”
孟阳没好气地瞪了孟黎一眼：“坐下。”
孟黎依言坐下：“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我实在是不爱和一群大老爷们吃饭。”
说完后，孟黎看着他们，实在是又忍不住嘴贱：“我哥和裴琅华也算是了，清越哥，你是真的不觉得和他们两人吃饭晦气，桃花运都要被他们糟蹋没了吗？”
被点名的谢清越温和一笑，那双桃花眼带着几分含情脉脉。
“你琅华哥也是为了你好。”
孟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他那是求爱不成，不敢将宋宴辞将情敌，这才将矛头指向我。”
“裴琅华，你喜欢江云兮，就去撬墙角吧，你要是能撬吧，我对你绝对五体投地，但是你来这儿找我晦气算什么事？和江云兮有婚约的，是宋宴辞，又不是我。”
*
【宋宴辞】：你又和孟黎出去吃饭？
沈听瓷洗完澡出来，一打开手机宋宴辞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沈听瓷刚想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那边恼羞成怒的直接发了一张照片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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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了三个大笑的表情，然后配了张她低头玩手机的照片。
其实这是一张挺普通的照片，可一旦出现在男生的朋友圈，不免就多了另外的意思。
比如，官宣。
沈听瓷将图片保存下来，随后点开了孟黎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依旧是三天可见，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动态。
【沈听瓷】：嗯，今天正好遇到，就一起去吃了饭。
那边大概是守着手机，是以回消息回得很快。
【宋宴辞】：那你们可真是有缘分。
【宋宴辞】：我回来要是遇见，你会陪我去吃饭吗？
这字字句句几乎是在刹那钻到心间去，密密麻麻的痒。
【沈听瓷】：你和姐姐还在参加科研会议吗？
【宋宴辞】：嗯。
【沈听瓷】；那你和姐姐多久回来？
【宋宴辞】：你和我聊天，为什么要带江云兮？
【宋宴辞】：你不该问问我吗？
大概是最后一句实在是有些怨妇，宋宴辞发过来后，又给撤回去。
带着几分气性的重新发了条过来。
【宋宴辞】：我要上台演讲，孟黎不是个好东西，你别被人骗了。
沈听瓷又发了几句过去，不过这些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她仰面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忽略掉江家人的好友申请，转而给陈睢发了消息。
【沈听瓷】：陈哥，你觉得单老的电影怎么样？
【陈睢】：你要是可以上，我绝对去烧香拜佛，谢谢佛祖开眼。
【陈睢】：孟黎给你牵线了吗！
【沈听瓷】：还有那个代言，最近应该会来联系你，你让法务好好审审合同，代言费也重新谈谈。
【陈睢】：哈哈哈！好勒！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格！祖宗！
品牌方那边大概是真的不满意云子涵，在孟黎答应她的第二天，这个代言就重新落到她的手上。
大概是怕再节外生枝，第三天的时候，什么物料和定妆都没有拍，品牌的官微直接就官宣了沈听瓷是最新代言人的消息。
一时间，关于她拿下这个代言的热搜是铺天盖地。
沈听瓷回公司签合同的时候，也正好同云子涵狭路相逢。
云子涵按下电梯按钮后，便站到了沈听瓷的身边，他们这座电梯是观光电梯，下面和街道的风景可以说是一览无疑。
“好看吗？”云子涵将头发一捋后，便偏头看向沈听瓷。
“当然好看。”
“沈听瓷，我发现你这人很有意思呀！”云子涵虽是在笑，可眼中却并无半点笑意，“你现在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你清高，你愿意端着，和我没关系，但你一边清高一边端着，又来抢我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云老师大概忘了一件事，这个代言本来就是我的，我都要签合同了，云老师不也截胡过去了吗？”沈听瓷同样也看向云子涵，“我也不过是用你的手段，来对付你而已，云老师怎么就破防绷不住呢？”
“云老师的心态，好像不太行。”
听完沈听瓷的话，云子涵感觉自己现在就连表面的平和都没法维持住：“沈听瓷，你知道我为了这个代言，我到底付出多少吗？”
“可惜，品牌方看不上你，就算你背后有资本施压又如何？”沈听瓷从来都知道该怎么戳人痛处，前段时间她因为宋宴辞和江家的事稍微低落了些，她不知道为什么云子涵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说起来，我也得劝云老师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的……男友，诚然不错，可惜，好像没我的厉害。”
“还有前段时间，云老师在海湾度假开心吗？那里面有很多人我都认识，下次云老师想要组局的话，不妨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带些人群，保证会让你也像在海湾度假时那么愉快的。”
沈听瓷摸出一颗薄荷糖来，塞到云子涵的手中：“我到了，云老师随意。”
说完，沈听瓷心情不错的和陈睢一同出了电梯。
陈睢诧异地看着沈听瓷：“你要是对江家也像你对云子涵这样强硬，我也不会担心你被欺负了。”
骤然听见江家两个字，沈听瓷神色也有片刻的恍惚。
她低声道：“江家不同。”
先不说江家与她有恩，而且还同江云兮是那般关系。
她想着江云兮，还真是没法太过强硬。
“你说我这么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沈听瓷说着，啧了声，“云子涵得气死吧。”
虽然气死不至于，可云子涵的确是被气得不轻。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回来的代言又被抢回去，还为了哄男友，抛下工作去海湾晚了十来天，这些天一些商务资源和本子都被那些盯着她的女演员给抢得一干二净。
原先她想着自己有代言在手，这些东西没了也就没了。
毕竟这些东西加在一起的影响力和后续所带来的红利，和那个代言一比，压根就不值一提。
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已经板上钉钉的事，真的会被沈听瓷给搅和黄。
而且她真正想要的资源，她就连碰的资格都没有。
云子涵铁青着一张脸走到办公室，刚关上门，还在外面的工作人员就听见里面是噼里啪啦一阵响。
几人对望一眼，默契的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