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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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还没完，永安公主见站立一旁的李婉儿一副大受打击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快，嘴角一勾，笑道：“本宫曾听闻扬州瘦马个个皆是人间绝色，自小便被教导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婉姨娘倾国倾城的容貌，便可想像这同一水土养出来的扬州瘦马想来必定是名不虚传的，况本宫听闻婉姨娘亦是从小勤练诗书，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才女，想来婉姨娘的爹娘在这上面定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永安公主这话实在是太过于尖酸刻薄，饶是李婉儿早有心理准备，仍是被刺得脸上面无血色。轻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水亦是拼命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更显得娇弱不堪。
她可以忍受永安公主对自己的辱骂，却是无法无视至爱的亲人被人讽刺挖苦的痛楚，她被李父李母教导着从小刻苦学习，不过是为了将来嫁入杨府不至辱没了这护国侯府的名声，却不想今日被这永安公主一说，倒向是与那从小便被培养着为入达官贵人府地的扬州瘦马一般的玩物无异了，而自己的父母竟是被当成了和那养着扬州瘦马的牙公和牙婆般不堪了。越想李婉儿的心中便是越发的心酸和不甘，她从小的努力付出并不是为了要当杨天昭的妾室，而是为了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而这正妻之位本就是她应得的，十几年的婚约因着眼前的千金贵女，她沦为低贱的妾室，而眼前耀武扬威的公主不过是仗着皇家的权势压她一头罢了，她又有何可骄傲的呢？说到底骄傲如孔雀的公主你才是明晃晃的第三者啊，她有何资格在自己面前讽刺，愤怒呢？她本应才是杨天昭堂堂正正的正妻啊！
李婉儿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流下，她决不会轻易认输的，早在入杨府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现在在永安公主面前，在杨府面前，她却是需得先低头认输的！不管今日永安公主的话有多难听，她多得受着。公主口中讽刺暗含辱骂的话语在场的杨府中人皆有听闻，可是却是无人站出来替她出头，他们必定都认为永安公主不过是逞逞口中威势，如果杨府不顾公主脸面将此事闹大，公主定是不会有过错的，而杨府却首先要背负着一个宠妾灭妻的坏名声，而李婉儿这个出身低微的小妾，杨府为了弥补，就算面上不会苛责她，下场却也是不会太好的，尽管李府对杨府曾有恩，可到底往事如烟，随风消散，杨府能顶着压力在迎娶公主不过半年，又将李婉儿纳入府中，在护国候府想来已是对她天大的补偿了，尽管她本应才是正室，现在却是从正妻沦为低贱的妾室，可到底她不过是商贾出身，公主毕竟是贵女，杨府纳她入府只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觉得她应是要感恩戴德的，从早上敬茶时杨夫人对她身为妾室应尽的训诫便可看出一二了。
强压住愤怒委屈，李婉儿走至公主身旁行礼，低头轻声道：“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又是重利的商贾出身，万万当不得公主口中的才女，倒是公主可是国中的第一才女，又是金枝玉叶，今日一见公主，妾身着实是自感自愧不如！”
李婉儿的话让永安公主的虚荣心不断上涨，又见杨府众人对自己对李婉儿的讽刺无半个字，更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头仰得高高的，心中一阵得意，想想这李婉儿不过是低贱的商贾出身，怎能比得上自己金枝玉叶的皇家高贵出身，她大可不必将眼前的低贱的草芥放在眼里。
过了一阵，永安公主方慢悠悠的开口，向杨老太君道：“老太君，清芸见时辰已是不早，便让这婉姨娘敬茶吧！”
杨夫人见永安公主松口，不等杨老太君点头，便忙忙的吩咐麽麽将一早备好的茶递给李婉儿，也不准备跪垫，便让她去给永安公主敬茶。
杨夫人势力的作派，李婉儿只作不知，乖乖的接过麽麽手上的茶，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轻轻举起茶杯，躬身向永安公主敬道：“请公主喝茶。”
永安公主坐在主位上，看了眼举着茶杯跪在地上的李婉儿，却是并不接，等了好一阵，直到李婉儿拿茶的手颤颤巍巍，不住的抖动，才轻敲了敲椅上的扶手，边上的公主侍女紫玉立马会意，上前，严肃正经的道：“公主千金之躯，婉姨娘才入府，还未给公主磕头，便想让公主喝你递的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李婉儿听了，忙将茶杯高高举起在自己的头顶上，俯身向公主磕了响头后，又恭恭敬敬地将茶敬上，永安公主见了，方慢吞吞的接过茶盏，轻抿了口茶，将茶杯递给一旁的侍女，举着帕子轻擦了擦口，看着李婉儿，淡淡开口道：“婉姨娘既然被驸马纳入了府里，便需得遵守这府里的规矩，早晚的行礼问安自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府中的规矩，紫晴，你给新来的婉姨娘念念。”
“是，公主。”
永安公主身旁另一侍女上前，举着一本小册，当着杨府众人的面前，将永安公主命人撰写的杨府规矩一条条的念出来，其中苛刻之处就连杨夫人都忍不住咋舌，心想着这侯府啥时候有了这么些个规矩，她怎么就不知道呢！更不用说杨府众人的脸色，杨天瑶看向李婉儿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同情！
不管永安公主的规矩如何的苛刻，李婉儿只是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一脸恭敬的听着，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的训诫，永安公主的所谓规矩才算念完，末了，侍女紫晴又道：“规矩今天就暂时就先念着这些个，公主念在婉姨娘新入府，后面的规矩就不一一再念了，这本册子就留给夫人回去后仔细的研读，望夫人好生遵守才是。”
说着便将册子递给跪在地上的李婉儿，李婉儿面上并无一丝不满之意，恭敬的接过，又向公主磕了一个头。
紫晴见着李婉儿这番做派，不禁心中诧异，接着对她便是一阵的警惕。
磕完头，不等李婉儿起身，公主身旁的侍女紫玉又开口道：“婉姨娘，你今日入了这府第，虽说执的是妾礼，但公主出身比你要高贵得多，像你这种出身卑贱的人，本来公主是连见都不会见的，但公主今天不仅见了，还喝了你敬的茶，又费心教导婉姨娘府里的规矩，婉姨娘不说三跪九叩，可是说到底，还是得向公主好好多嗑几个响头才是，也不枉公主的这一番教导，婉姨娘说是不是呢？”
听了紫玉口中着重的“响头”二字，李婉儿强压住心头的愤怒，脸上仍是不显，谦卑的道了声：“是！”便俯身重重的向公主磕起了响头。
永安公主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的李婉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眼恶意的光茫，心中止不住一阵的畅快，直到眼看着李婉儿头皮磕得发青，已是开始流血了，仍未叫停。
这时“吭”的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传来，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
可是这还没完，永安公主见站立一旁的李婉儿一副大受打击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心中一快，嘴角一勾，笑道：“本宫曾听闻扬州瘦马个个皆是人间绝色，自小便被教导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婉姨娘倾国倾城的容貌，便可想像这同一水土养出来的扬州瘦马想来必定是名不虚传的，况本宫听闻婉姨娘亦是从小勤练诗书，是扬州城出了名的才女，想来婉姨娘的爹娘在这上面定也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
永安公主这话实在是太过于尖酸刻薄，饶是李婉儿早有心理准备，仍是被刺得脸上面无血色。轻咬着下唇，眼中的泪水亦是拼命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更显得娇弱不堪。
她可以忍受永安公主对自己的辱骂，却是无法无视至爱的亲人被人讽刺挖苦的痛楚，她被李父李母教导着从小刻苦学习，不过是为了将来嫁入杨府不至辱没了这护国侯府的名声，却不想今日被这永安公主一说，倒向是与那从小便被培养着为入达官贵人府地的扬州瘦马一般的玩物无异了，而自己的父母竟是被当成了和那养着扬州瘦马的牙公和牙婆般不堪了。越想李婉儿的心中便是越发的心酸和不甘，她从小的努力付出并不是为了要当杨天昭的妾室，而是为了当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而这正妻之位本就是她应得的，十几年的婚约因着眼前的千金贵女，她沦为低贱的妾室，而眼前耀武扬威的公主不过是仗着皇家的权势压她一头罢了，她又有何可骄傲的呢？说到底骄傲如孔雀的公主你才是明晃晃的第三者啊，她有何资格在自己面前讽刺，愤怒呢？她本应才是杨天昭堂堂正正的正妻啊！
李婉儿强忍住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流下，她决不会轻易认输的，早在入杨府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而现在在永安公主面前，在杨府面前，她却是需得先低头认输的！不管今日永安公主的话有多难听，她多得受着。公主口中讽刺暗含辱骂的话语在场的杨府中人皆有听闻，可是却是无人站出来替她出头，他们必定都认为永安公主不过是逞逞口中威势，如果杨府不顾公主脸面将此事闹大，公主定是不会有过错的，而杨府却首先要背负着一个宠妾灭妻的坏名声，而李婉儿这个出身低微的小妾，杨府为了弥补，就算面上不会苛责她，下场却也是不会太好的，尽管李府对杨府曾有恩，可到底往事如烟，随风消散，杨府能顶着压力在迎娶公主不过半年，又将李婉儿纳入府中，在护国候府想来已是对她天大的补偿了，尽管她本应才是正室，现在却是从正妻沦为低贱的妾室，可到底她不过是商贾出身，公主毕竟是贵女，杨府纳她入府只怕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觉得她应是要感恩戴德的，从早上敬茶时杨夫人对她身为妾室应尽的训诫便可看出一二了。
强压住愤怒委屈，李婉儿走至公主身旁行礼，低头轻声道：“妾身不过蒲柳之姿，又是重利的商贾出身，万万当不得公主口中的才女，倒是公主可是国中的第一才女，又是金枝玉叶，今日一见公主，妾身着实是自感自愧不如！”
李婉儿的话让永安公主的虚荣心不断上涨，又见杨府众人对自己对李婉儿的讽刺无半个字，更是忍不住嘴角上扬，头仰得高高的，心中一阵得意，想想这李婉儿不过是低贱的商贾出身，怎能比得上自己金枝玉叶的皇家高贵出身，她大可不必将眼前的低贱的草芥放在眼里。
过了一阵，永安公主方慢悠悠的开口，向杨老太君道：“老太君，清芸见时辰已是不早，便让这婉姨娘敬茶吧！”
杨夫人见永安公主松口，不等杨老太君点头，便忙忙的吩咐麽麽将一早备好的茶递给李婉儿，也不准备跪垫，便让她去给永安公主敬茶。
杨夫人势力的作派，李婉儿只作不知，乖乖的接过麽麽手上的茶，跪在冷硬的地板上，轻轻举起茶杯，躬身向永安公主敬道：“请公主喝茶。”
永安公主坐在主位上，看了眼举着茶杯跪在地上的李婉儿，却是并不接，等了好一阵，直到李婉儿拿茶的手颤颤巍巍，不住的抖动，才轻敲了敲椅上的扶手，边上的公主侍女紫玉立马会意，上前，严肃正经的道：“公主千金之躯，婉姨娘才入府，还未给公主磕头，便想让公主喝你递的茶，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李婉儿听了，忙将茶杯高高举起在自己的头顶上，俯身向公主磕了响头后，又恭恭敬敬地将茶敬上，永安公主见了，方慢吞吞的接过茶盏，轻抿了口茶，将茶杯递给一旁的侍女，举着帕子轻擦了擦口，看着李婉儿，淡淡开口道：“婉姨娘既然被驸马纳入了府里，便需得遵守这府里的规矩，早晚的行礼问安自是必不可少的，至于府中的规矩，紫晴，你给新来的婉姨娘念念。”
“是，公主。”
永安公主身旁另一侍女上前，举着一本小册，当着杨府众人的面前，将永安公主命人撰写的杨府规矩一条条的念出来，其中苛刻之处就连杨夫人都忍不住咋舌，心想着这侯府啥时候有了这么些个规矩，她怎么就不知道呢！更不用说杨府众人的脸色，杨天瑶看向李婉儿的脸上更是写满了同情！
不管永安公主的规矩如何的苛刻，李婉儿只是不卑不亢的跪在地上，一脸恭敬的听着，足足听了小半个时辰的训诫，永安公主的所谓规矩才算念完，末了，侍女紫晴又道：“规矩今天就暂时就先念着这些个，公主念在婉姨娘新入府，后面的规矩就不一一再念了，这本册子就留给夫人回去后仔细的研读，望夫人好生遵守才是。”
说着便将册子递给跪在地上的李婉儿，李婉儿面上并无一丝不满之意，恭敬的接过，又向公主磕了一个头。
紫晴见着李婉儿这番做派，不禁心中诧异，接着对她便是一阵的警惕。
磕完头，不等李婉儿起身，公主身旁的侍女紫玉又开口道：“婉姨娘，你今日入了这府第，虽说执的是妾礼，但公主出身比你要高贵得多，像你这种出身卑贱的人，本来公主是连见都不会见的，但公主今天不仅见了，还喝了你敬的茶，又费心教导婉姨娘府里的规矩，婉姨娘不说三跪九叩，可是说到底，还是得向公主好好多嗑几个响头才是，也不枉公主的这一番教导，婉姨娘说是不是呢？”
听了紫玉口中着重的“响头”二字，李婉儿强压住心头的愤怒，脸上仍是不显，谦卑的道了声：“是！”便俯身重重的向公主磕起了响头。
永安公主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响头的李婉儿，眼中飞快地闪过一眼恶意的光茫，心中止不住一阵的畅快，直到眼看着李婉儿头皮磕得发青，已是开始流血了，仍未叫停。
这时“吭”的一声，茶杯破碎的声音传来，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