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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家分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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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林爱民也刚好从村里徒步来到县医院。
村里距离县医院约有20公里，中间还隔着一座山，林爱民中午出发，走到傍晚才到县医院。
见闺女醒了，林爱民有些激动，忙上前凑到病床前，他本是个性子沉稳的男人，此时见林音醒来，脸上难得露出激动之色，一声粗糙长满茧子的大手，握着林音的小手，语气放柔，“囡囡醒了，头还疼不疼？”
林音睁眼就看到林爱民，此时林爱民额头不满汗珠，嘴角干裂，神色略显疲惫，脸上的笑容却很暖；
林音开口，声音小小的“还有点疼...”
林爱民听了，心疼极了，忙说：“一会儿囡囡吃完饭，喝了药就不疼了。”
林音懂事的点点头，赵亚楠在一旁看着，眼圈微红，拿起放在病床旁柜子上的搪瓷缸对林爱民说：“我去买饭。”
林爱民站起身对赵亚楠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赵亚楠有些心疼“你歇歇吧。”
林爱民脸色有些晦暗“我有事跟你说。”
赵亚楠这才点点头，跟着林爱民一块出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就剩下林长青陪着林音，林长青趴在病床边，看着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林音，低声安慰说：“五丫你快点好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山上摘果子、掏鸟蛋，好不好？”
林音看着林长青一脸认真的小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大哥、二哥呢？”
林长青看了看病房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大哥拉着二哥出去了。”
林音正跟林长青说着话，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林长平和林长安走了进来。
林音侧目望过去，就见林长平眉头皱着，脸色略显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林长安则一脸愤愤，林音觉得有事儿，好奇问：“大哥怎么了？”
林长安嘴快，开口就说：“我刚才跟大哥听到爸爸说：爷、奶、要把我们分出去。”
林音惊喜“这是好事啊！”
林长安冷哼“可他们说：要让我们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林音心中唏嘘，真怀疑她爸是不是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亲生的，这也太狠了！
不过，就算是净身出户，林音也绝对支持分家。
林音心里又叹口气，真是没想到，她九死一生醒来后，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林音本想着等她病好了，该用什么法子，让他们三房可以分家单过。
没想到还没等她有何动作，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就等不及要把他们三房赶出去了。
林音心里高兴，面上做出疑惑之色，“为什么呀？”
林长平没有阻止林长安说话的意思，林长安就继续说：“我听爸爸说：爸爸给爷奶要钱给你治病，爷奶不给，爸爸就说要出去借钱，
爷奶说：爸若敢借钱，就让我们家自己还，他们不管，还让我们净身出户。”
林长安说着眼圈都红了，林长平是大哥，责任心强，心思也有些重，此时双拳紧握，眼底满是愤怒。
林音安慰两人，“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咱们有手有脚，总不会被饿死。”
林音歇了口气，说的话多了，脑袋疼，缓了片刻，继续说：“在家里，爷奶向来偏向大伯一家，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大房，
二伯和二伯娘也惯会偷懒耍滑，只有咱们三房，爸妈都是实诚人，大哥今年才13岁，却已经跟大人干一样的活了，一天累死累活也能拿九个工分。”
林音越说越气，她的话也带动了林长平三人的情绪“咱们三房累死累活挣点儿钱，都归爷奶管着，咱们却落不到一分钱，
大哥、二哥、三哥分明到了上学的年纪，爷奶却不让你们上学，攒的钱全都用到了林长富和林长贵身上了。”
此时，林长平三人听到林音的话，都是一脸沉思和认同之色。
林音语气忽然提高了些，忍着疼说：“要是分出去了，咱们就能自己当家，到时候大哥、二哥、三哥也都能去上学了。”
林长安和林长青闻言，眼睛一亮，觉得林音说的对。
林长平心里则苦笑，他都13岁了，早就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
不过林长平也觉得林音说的有道理，他们三房在家里向来不被待见，虽然干的活最多，挣的钱最多，但他们得到的却是最少的。
若是能分出去，他们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日子慢慢也会好过起来。
到时候，爸妈手里也能留点钱，不至于连五丫生病了，都没钱治病。
林长平缓缓点头“五丫说的对，就算净身出户，咱们也要分家。”
林长青兴奋的挥舞小拳头，跟着说：“分家，咱们要分家！”
赵亚楠和林爱民很快就买了饭回来，赵亚楠买了几个黄面窝窝头，还有一点咸菜，给林音买了一大碗小米粥。
赵亚楠还有林长平他们都吃黄面窝窝头，就咸菜，林音喝软滑的小米粥。
不过，这顿饭，四个孩子却吃得心不在焉，林长平和林音倒还沉得住气，林长安和林长青却时不时的看林爱民和赵亚楠两眼，欲言又止。
终于吃完了饭；
林音看着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父母，忽然开口问：“爸爸，我这次生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林爱民闻言愣了下，随即看着林音，笑道：“不多，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是个操心的命，这些事情，有爸妈呢，你只管好好养着，等病养好了，咱们就回家。”
林音点了点头，然后又仰头问“爸爸，爷爷奶奶是不是想把我们三房分出去啊？”
林爱民知道肯定是三个儿子把分家的事情，告诉了林音，于是林爱民扭头，没好气的瞪了三个儿子一眼。
林长平冷哼一声，林长安则梗着脖子说：“既然爷爷奶奶想把我们分出去，那咱们就分家，分了家，咱们自己当家作主，倒是自在。”
林长青也跟着说：“是啊爸，分了家咱们自己有钱了，我还有大哥、二哥，四丫、五丫，我们都能上学了。”
林爱民和赵亚楠听了，脸上不由露出苦笑，赵亚楠叹了口气，“事情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呀，你爷奶是想让我们净身出户呢。”
赵亚楠说着，忍不住埋怨的看了眼林爱民，林爱民脸色讪讪，低着脑袋，心里也觉得父母确实过分。
可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又不好指责父母的不是，只能低着脑袋，不敢看媳妇儿的眼睛。
林长安气鼓鼓的说：“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咱们有手有脚，总是饿不死的。”
赵亚楠却有些犹豫，“可若是净身出户，家里没粮食，也无碗筷、锅炉、屋子，咱们住哪儿啊？”
赵亚楠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林爱民“孩子他爸，你到底是爸妈的亲儿子，就算分了家，咱们住的房子不会收回去吧？”
赵亚民头垂得更低，语气低沉，“我问过了，妈说：只要咱们分家，那就是两家人，房子咱们不能住。”
赵亚楠气得浑身发抖，实在没忍住，“林爱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爸妈的亲儿子，这也太狠了。”
赵亚楠说着就拍了下大腿，眼泪都下来了。
林爱民心里也不是不难过，亲生父母把他当仇人看，让他净身出户也就罢了，刚分家，他们家什么都没有，暂住在老宅，爸妈都不同意。
几个孩子听了，也是气愤不已。
林音想了想说：“妈，那村里有没有什么破旧的老宅子，或者就棚子之类的？现在是夏天，咱们搬出去后，先凑合着住，
过了农忙，村里肯定要发粮食，咱们有了粮食吃，不怕挨饿，然后咱们就让村长爷爷给批块地，让村里人帮忙，先凑合着起两间茅草屋，我相信咱们家肯定能越来越好。”
赵亚楠听了林音的话，心疼的摸着林音的小脸，安慰道：“这事儿，有我和你爸操心呢，你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
赵亚楠也想分家，可是让他们净身出户，这着实有些太过分了。
同时赵亚楠心里还有些不甘，他们三房这些年任劳任怨，虽然他们三房的人口多，但他们三房挣的工分也多，
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当父母的怎能如此偏心？
林音见赵亚楠和林爱民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
不管怎么样，林音打定主意，就算饿死在外面，也一定要分家。
不分家，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绝不会让她上学，只有分了家，她才有希望去上学。
为了美貌，拼了！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林爱华和张小翠才慢悠悠的从外面回来。
林爱民看到二哥二嫂就一阵头疼，忍不住问“二哥、二嫂，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林爱华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床上，打了个饱嗝，也不知道他去哪蹭饭了。
林爱华斜眼看了眼林爱民，语气随意“没去哪，就出去逛了逛。”
张小翠儿紧跟着点头。
林爱民知道他这二哥嘴里就没个实话，也就不再问了，而是转移了话题“二哥、二嫂，爸妈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让你明天就回村里，若你们明天敢不回村里，叫你们永远也别回去了。”
林爱华撇撇嘴，一点儿也不怕。
想到分家的事，林爱民又说道：“对了二哥，爸妈说：若是我们二房、三房想分家的话，他们二老同意。”
“分家？”
林爱华一脸惊讶，他可从来没想过分家的事。
张小翠只生了仨闺女，三个闺女张小翠从小就没怎么管，都是给林老婆子管着；
林老婆子向来只疼大房的两个儿子，张小翠的三个闺女小小年纪，就开始在林老婆子的指挥下干活了。
张小翠和林爱华也不怎么管三个闺女，所以林老婆子稍有不如意，就动辄打骂，把二房的三个闺女吓成了老鼠胆。
因为没儿子，林爱华早就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分家，就跟大房过，等他跟媳妇老了，就指着大房的两个侄儿给他们养老了。
不过...林爱华看着林爱华，好奇的问“老三，爸妈一向不主张分家，这怎么松了口？”
林爱民叹了口气，“虽然爸妈同意分家，但也说了：想分家...得净身出户。”
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林爱华连连摆手，“不分...不分，分什么家呀，一家人住着能相互照应，还能加深感情，多好啊！”
林爱华和张小翠本就好吃懒做，分了家，就得净身出户，那他们二房五口人还不得饿死啊？
反正林爱华和张小翠打定主意不分家，就赖在家里，让爸妈管着他们吃喝，等爸妈没了，就赖在大房，让大房管他们吃喝。
林爱华不想分家，林爱民也理解，也就没说什么。
林爱华看林爱民虽然叹气，眼中却流露出很动心的样子，忍不住问“老三，你不会想分家吧？”
林爱民点了点头，没否认“我是想分家。”
林爱华连连劝“老三你可不要犯糊涂，分家可是要净身出户的，你们分出去后，什么都没有，还不得饿死啊？”
林长平忽然插嘴道：“二伯，过了农忙咱们就能分粮食，饿不死。”
林爱华却摆手“那也不行。”
分了家单过，那可再也没有浑水摸鱼的好日子过了，反正林爱华打定主意死活不分家。
林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林爱民也刚好从村里徒步来到县医院。
村里距离县医院约有20公里，中间还隔着一座山，林爱民中午出发，走到傍晚才到县医院。
见闺女醒了，林爱民有些激动，忙上前凑到病床前，他本是个性子沉稳的男人，此时见林音醒来，脸上难得露出激动之色，一声粗糙长满茧子的大手，握着林音的小手，语气放柔，“囡囡醒了，头还疼不疼？”
林音睁眼就看到林爱民，此时林爱民额头不满汗珠，嘴角干裂，神色略显疲惫，脸上的笑容却很暖；
林音开口，声音小小的“还有点疼...”
林爱民听了，心疼极了，忙说：“一会儿囡囡吃完饭，喝了药就不疼了。”
林音懂事的点点头，赵亚楠在一旁看着，眼圈微红，拿起放在病床旁柜子上的搪瓷缸对林爱民说：“我去买饭。”
林爱民站起身对赵亚楠说：“我跟你一块儿去。”
赵亚楠有些心疼“你歇歇吧。”
林爱民脸色有些晦暗“我有事跟你说。”
赵亚楠这才点点头，跟着林爱民一块出了病房。
此时病房里，就剩下林长青陪着林音，林长青趴在病床边，看着虚弱躺在病床上的林音，低声安慰说：“五丫你快点好吧，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山上摘果子、掏鸟蛋，好不好？”
林音看着林长青一脸认真的小模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大哥、二哥呢？”
林长青看了看病房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大哥拉着二哥出去了。”
林音正跟林长青说着话，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林长平和林长安走了进来。
林音侧目望过去，就见林长平眉头皱着，脸色略显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林长安则一脸愤愤，林音觉得有事儿，好奇问：“大哥怎么了？”
林长安嘴快，开口就说：“我刚才跟大哥听到爸爸说：爷、奶、要把我们分出去。”
林音惊喜“这是好事啊！”
林长安冷哼“可他们说：要让我们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
林音心中唏嘘，真怀疑她爸是不是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亲生的，这也太狠了！
不过，就算是净身出户，林音也绝对支持分家。
林音心里又叹口气，真是没想到，她九死一生醒来后，还能遇到这种好事。
林音本想着等她病好了，该用什么法子，让他们三房可以分家单过。
没想到还没等她有何动作，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就等不及要把他们三房赶出去了。
林音心里高兴，面上做出疑惑之色，“为什么呀？”
林长平没有阻止林长安说话的意思，林长安就继续说：“我听爸爸说：爸爸给爷奶要钱给你治病，爷奶不给，爸爸就说要出去借钱，
爷奶说：爸若敢借钱，就让我们家自己还，他们不管，还让我们净身出户。”
林长安说着眼圈都红了，林长平是大哥，责任心强，心思也有些重，此时双拳紧握，眼底满是愤怒。
林音安慰两人，“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咱们有手有脚，总不会被饿死。”
林音歇了口气，说的话多了，脑袋疼，缓了片刻，继续说：“在家里，爷奶向来偏向大伯一家，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大房，
二伯和二伯娘也惯会偷懒耍滑，只有咱们三房，爸妈都是实诚人，大哥今年才13岁，却已经跟大人干一样的活了，一天累死累活也能拿九个工分。”
林音越说越气，她的话也带动了林长平三人的情绪“咱们三房累死累活挣点儿钱，都归爷奶管着，咱们却落不到一分钱，
大哥、二哥、三哥分明到了上学的年纪，爷奶却不让你们上学，攒的钱全都用到了林长富和林长贵身上了。”
此时，林长平三人听到林音的话，都是一脸沉思和认同之色。
林音语气忽然提高了些，忍着疼说：“要是分出去了，咱们就能自己当家，到时候大哥、二哥、三哥也都能去上学了。”
林长安和林长青闻言，眼睛一亮，觉得林音说的对。
林长平心里则苦笑，他都13岁了，早就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
不过林长平也觉得林音说的有道理，他们三房在家里向来不被待见，虽然干的活最多，挣的钱最多，但他们得到的却是最少的。
若是能分出去，他们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日子慢慢也会好过起来。
到时候，爸妈手里也能留点钱，不至于连五丫生病了，都没钱治病。
林长平缓缓点头“五丫说的对，就算净身出户，咱们也要分家。”
林长青兴奋的挥舞小拳头，跟着说：“分家，咱们要分家！”
赵亚楠和林爱民很快就买了饭回来，赵亚楠买了几个黄面窝窝头，还有一点咸菜，给林音买了一大碗小米粥。
赵亚楠还有林长平他们都吃黄面窝窝头，就咸菜，林音喝软滑的小米粥。
不过，这顿饭，四个孩子却吃得心不在焉，林长平和林音倒还沉得住气，林长安和林长青却时不时的看林爱民和赵亚楠两眼，欲言又止。
终于吃完了饭；
林音看着坐在床边愁眉不展的父母，忽然开口问：“爸爸，我这次生病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林爱民闻言愣了下，随即看着林音，笑道：“不多，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是个操心的命，这些事情，有爸妈呢，你只管好好养着，等病养好了，咱们就回家。”
林音点了点头，然后又仰头问“爸爸，爷爷奶奶是不是想把我们三房分出去啊？”
林爱民知道肯定是三个儿子把分家的事情，告诉了林音，于是林爱民扭头，没好气的瞪了三个儿子一眼。
林长平冷哼一声，林长安则梗着脖子说：“既然爷爷奶奶想把我们分出去，那咱们就分家，分了家，咱们自己当家作主，倒是自在。”
林长青也跟着说：“是啊爸，分了家咱们自己有钱了，我还有大哥、二哥，四丫、五丫，我们都能上学了。”
林爱民和赵亚楠听了，脸上不由露出苦笑，赵亚楠叹了口气，“事情哪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呀，你爷奶是想让我们净身出户呢。”
赵亚楠说着，忍不住埋怨的看了眼林爱民，林爱民脸色讪讪，低着脑袋，心里也觉得父母确实过分。
可是他这个当儿子的，又不好指责父母的不是，只能低着脑袋，不敢看媳妇儿的眼睛。
林长安气鼓鼓的说：“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咱们有手有脚，总是饿不死的。”
赵亚楠却有些犹豫，“可若是净身出户，家里没粮食，也无碗筷、锅炉、屋子，咱们住哪儿啊？”
赵亚楠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林爱民“孩子他爸，你到底是爸妈的亲儿子，就算分了家，咱们住的房子不会收回去吧？”
赵亚民头垂得更低，语气低沉，“我问过了，妈说：只要咱们分家，那就是两家人，房子咱们不能住。”
赵亚楠气得浑身发抖，实在没忍住，“林爱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爸妈的亲儿子，这也太狠了。”
赵亚楠说着就拍了下大腿，眼泪都下来了。
林爱民心里也不是不难过，亲生父母把他当仇人看，让他净身出户也就罢了，刚分家，他们家什么都没有，暂住在老宅，爸妈都不同意。
几个孩子听了，也是气愤不已。
林音想了想说：“妈，那村里有没有什么破旧的老宅子，或者就棚子之类的？现在是夏天，咱们搬出去后，先凑合着住，
过了农忙，村里肯定要发粮食，咱们有了粮食吃，不怕挨饿，然后咱们就让村长爷爷给批块地，让村里人帮忙，先凑合着起两间茅草屋，我相信咱们家肯定能越来越好。”
赵亚楠听了林音的话，心疼的摸着林音的小脸，安慰道：“这事儿，有我和你爸操心呢，你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
赵亚楠也想分家，可是让他们净身出户，这着实有些太过分了。
同时赵亚楠心里还有些不甘，他们三房这些年任劳任怨，虽然他们三房的人口多，但他们三房挣的工分也多，
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当父母的怎能如此偏心？
林音见赵亚楠和林爱民始终下定不了决心，知道这事儿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
不管怎么样，林音打定主意，就算饿死在外面，也一定要分家。
不分家，林老爷子和林老婆子绝不会让她上学，只有分了家，她才有希望去上学。
为了美貌，拼了！
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林爱华和张小翠才慢悠悠的从外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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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爱华斜眼看了眼林爱民，语气随意“没去哪，就出去逛了逛。”
张小翠儿紧跟着点头。
林爱民知道他这二哥嘴里就没个实话，也就不再问了，而是转移了话题“二哥、二嫂，爸妈让我给你们带句话，让你明天就回村里，若你们明天敢不回村里，叫你们永远也别回去了。”
林爱华撇撇嘴，一点儿也不怕。
想到分家的事，林爱民又说道：“对了二哥，爸妈说：若是我们二房、三房想分家的话，他们二老同意。”
“分家？”
林爱华一脸惊讶，他可从来没想过分家的事。
张小翠只生了仨闺女，三个闺女张小翠从小就没怎么管，都是给林老婆子管着；
林老婆子向来只疼大房的两个儿子，张小翠的三个闺女小小年纪，就开始在林老婆子的指挥下干活了。
张小翠和林爱华也不怎么管三个闺女，所以林老婆子稍有不如意，就动辄打骂，把二房的三个闺女吓成了老鼠胆。
因为没儿子，林爱华早就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分家，就跟大房过，等他跟媳妇老了，就指着大房的两个侄儿给他们养老了。
不过...林爱华看着林爱华，好奇的问“老三，爸妈一向不主张分家，这怎么松了口？”
林爱民叹了口气，“虽然爸妈同意分家，但也说了：想分家...得净身出户。”
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林爱华连连摆手，“不分...不分，分什么家呀，一家人住着能相互照应，还能加深感情，多好啊！”
林爱华和张小翠本就好吃懒做，分了家，就得净身出户，那他们二房五口人还不得饿死啊？
反正林爱华和张小翠打定主意不分家，就赖在家里，让爸妈管着他们吃喝，等爸妈没了，就赖在大房，让大房管他们吃喝。
林爱华不想分家，林爱民也理解，也就没说什么。
林爱华看林爱民虽然叹气，眼中却流露出很动心的样子，忍不住问“老三，你不会想分家吧？”
林爱民点了点头，没否认“我是想分家。”
林爱华连连劝“老三你可不要犯糊涂，分家可是要净身出户的，你们分出去后，什么都没有，还不得饿死啊？”
林长平忽然插嘴道：“二伯，过了农忙咱们就能分粮食，饿不死。”
林爱华却摆手“那也不行。”
分了家单过，那可再也没有浑水摸鱼的好日子过了，反正林爱华打定主意死活不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