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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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林市的人大政协两会陆续召开。作为市委办的负责人，如此这般重要的会议，温言奇倒落了清闲，只是陪着章书记看望看望参会的各县市，各单位代表。其实市政府，人大，政协的领导也没有什么可忙的，无非就是秘书组搞完了材料审审而已。会议的名号看着唬人，终究是每年的套路。原来就有人说过，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天大的事，几个要紧人物一研究也就完了，哪能放在几百人的场合讨论？
这是章新跃作为市委书记以来，第一次召开两会。政府工作报告自然要做的漂亮些，这些一开始章书记在小会上就反复做了要求。恰好前不久，省委书记王全胜在长林又破天荒的调研了两天，长林市的大、快、突出特色的要求自然要反映在了政府工作报告上。
章书记这次不是主角，本不用住会，但会务组依然给章书记开好了房间。晚上章书记总在宾馆休息一阵，见见基层领导。基层领导和代表也乐得市委书记来，大家都和颜悦色，开开玩笑，显得融洽。
陪着章书记在宾馆转了一圈后，回到房间。章书记又叫来了陈国兴。温言奇泡好了茶要走，章书记却看似无意的说了句言奇也坐吧。温言奇只好坐下。
“文州怎么样？”章书记问了陈国兴。
陈国兴懂得章书记的意思，如今问文州怎么样，总逃不了个设施农业。便回道：“经过努力，大棚出租率提高到60%，前段时间和张市长去明都协调。今年的销路还是不错的，就是一下上的太多，价格起不来，没有达到预想的收入。”
“稳定住，先把产量搞上来，薄利多销吧，按照全胜书记的要求，文州要打造菜篮子基地的定位不能动摇。形成规模，自然就好办了，现在这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肯定不好办。”
“还是上次和你谈的，这个事情利润低了倒不是关键，老百姓还是在赚钱，当受其他因素导致不赚钱了，好好的设施都空起来，就难看的很喽！”
“国兴同志啊，你们市委还是要统筹打算，什么后果都要考虑到，有备无患，决不能搞虎头蛇尾的事！”
“章书记说的对，我们尽最大努力把事情做好！”
章书记点点头，却无声的长舒一口气。
陈国兴见章书记一时无话，便起身告辞。
温言奇见状，请示章书记今天是住会还是回家？
章书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要不今天就住在这吧，来来回回的跑的麻烦”。
“唐市长今天的工作报告，反响怎么样？”章书记问道。
温言奇下午无事在各组溜达，自然听了些反应，不过这些反应还不是千篇一律？
“都反应好，听着有干劲！说是市委市政府这次不比往常，长林早就该像这样做些实事了。”
章书记听了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私下里说的话，不是当事人，自然也听不到。不过话说回来，又有谁会拒绝听这些话呢？明知是溜须拍马，依然觉得舒服。
“苏梅这个同志怎么样？”章书记突然问。
温言奇一楞，一时把不住章书记的意思，突然问自己苏梅的情况，难道要动苏梅？
温言奇想了想，对章书记说：“苏梅，两办来往的比较多，据我了解还是不错的，人聪明，能力也好。”温言奇不敢说太多，只是泛泛的说说，再看看章书记的意思。
“让苏梅去文州怎么样？”
温言奇没有想到章书记会直接对自己说人事问题，一时不好回答。显得有些为难。
见温言奇如此，章书记呵呵一笑，“我随便一问，你怎么想的怎么说。”
温言奇脑子飞转，章书记刚叫来了陈国兴问了文州工作，最后又嘱咐好文州市委要统筹打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文州市委和市政府比较，明显是弱了些，这个时候再提苏梅，是不是有给陈国兴站台的打算？既然要加强市委的力量，苏梅去文州多半是市委副书记。
表面上看起来，苏梅的政办副主任变成市委副书记，有了实权，对苏梅的以后是有利的。可，现在这个形势，下到文州，倒并不是好事，陈国兴和徐怀义的不对付，中间再加一个苏梅，岂不是左右不讨好？
温言奇和苏梅走的近，内心讲，还是希望苏梅能有个好去处。两办的人都想下去，什么时候下去，去哪里还是得把握好。
可怎么给章书记说呢？
犹豫片刻，温言奇缓缓说道：“苏梅能到县市，对她自己当然是好事。我觉得她到文州……也好”，温言奇故意停顿了下，偷偷看看章书记，却发现章书记眼神并不在自己身上。便接着说：“苏梅和徐市长在市局正副职搭档了几年，工作起来相互也了解。”
温言奇偏不提陈国兴。只说和徐怀义工作起来了解，陈国兴是章书记硬推上来的人，派去苏梅，自然希望和市委走的近些，如今却反过来，当然就违背了初衷。章书记应该听的明白。
“嗯……”章书记点点头。又问温言奇，“杨立新这个小伙写材料还是可以的是吧？”
“小杨不错的，一点就通，就是话少了些。”这下温言奇答的痛快，看样子，杨立新是要动了。自己手底下人要动，自然是好事。
章书记一笑，“你不也是话少？”
温言奇也笑笑，“章书记，我现在练的话多的厉害。”
“哦？那也好，不能喝酒，再不会说话，以后上了台面岂不木头？”
“对对对，总得有一样。”
长林的两会开完，紧接着省里的两会也要召开。章书记回明都开会，却没有带温言奇，点了杨立新的名。杨立新单独并没有陪同过章书记，便觉得紧张。
温言奇笑道：“立新本就是一科科长，就是章书记秘书嘛，有什么可紧张的，章书记人没有架子，要求也不高，放心去。”
又嘱咐了杨立新一些章书记的喜好，意味深长的冲着杨立新说：“好好干！”。杨立新像是明白什么，脸上挂了别有意味的笑，应声而去，
章书记刚走几天，张斌就打来电话问温言奇怎么没陪同章书记一起来？自己盘算着温言奇肯定会回明都，还等着一聚。温言奇只好打着哈哈，道前段时间章书记派了任务，已经回了明都一次，时间紧，就没有向张总报到。张斌在电话中怨温言奇客气，温言奇胡乱搪塞过去。
温言奇总觉得张斌精明的紧，不太情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碍于其他又不得不来往，可刚才的几句回话，又让自己觉得有些虚伪。恰好苏梅进了办公室，温言奇顺势放下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有事？”温言奇问道。
“没事不能来吗？”苏梅俏皮的笑笑。
这女人！肚子里没点货还真把不住！温言奇不禁感叹。
“市局计财科有个项目，跑了厅里，协调不下来，想找你，又不敢，找到我这来了。看看秘书长能否给约约厅里领导？”苏梅笑道。
“哦，计财科？他们局长不跑？”温言奇觉得奇怪，哪有计财科跑省厅项目的道理！
“跑！怎么不跑，哪个项目是等来的？”
“你不知道新来的那个陈局长，人也木讷的很。就像这个事，要说也应该是他给我说，倒打发了计财科长给我说。”
“计财科长不是官啊？嫌小？”温言奇呵呵一笑。
“怎么嫌小？他以为计财科的和我熟悉，可你都到局长这个份上了，有些事该出头还是得出头的。”
“那倒是！”，温言奇又问了具体事项，便拿起电话拨了周元力，周元力戏笑自己管人事又不管项目。温言奇也不管苏梅在这里，照旧大咧咧的回了周元力，“管你管什么！再回明都大酒店不去了就是家里的干活，几盘咸菜就把你打发了。”
周元力呵呵笑道：“吃人嘴短啊，让他来找我吧，帮不了其他，约人还是可以的。”
温言奇放下电话，苏梅冲温言奇竖了大拇指，“还是朝里有人好办事！”
“我是朝里有人好办事，你这是闲溜达来就把事办了，还是你厉害。”
“哈哈，秘书长会说话。”
“嗨，说到这，我还有事同你说哩。”，温言奇想起那晚章书记的问话。
“什么指示？”
“最高指示！”
“最高指示？我这样听是不是随便了些？用不用焚香沐浴？”苏梅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算了，这里没有条件，我凑活着说吧！”，温言奇也正经说道。
两人又笑了起来。
温言奇搓了把脸道：“前段时间，我可能是拦了你的好事。”
“我的好事？”苏梅诧异，“你是拦了我的好事还是坏了我的好事？”
“算是拦把，还不是坏！是这么个事。章书记有次问我，你去文州怎么样？”温言奇道。
“文州？怎么突然到这里？”
“我分析，如果你去文州应该是副书记！”温言奇说完，有意顿了顿。
“嗨！我一直在市里工作，放到基层也不会干。”苏梅显得很无所谓。
“嗯，你没说实话……”温言奇说。
苏梅一怔，随即一笑，“这你也能看出来？”
温言奇道：“能啊，你表现的很明显。说实话，在两办工作能下到县市里，终究不用干伺候人的事，又有了实权，再进步也就有谱了。”
苏梅不吭声，等着温言奇说完。
温言奇又说：“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别的县市，你也就去了，可偏偏是文州，现在的文州什么情况，你多少也听见了些。”
苏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温言奇继续说：“徐市长原本就是你的上司，你去了给个副书记，你怎么干？我觉得不好干。不如不去。当然了，章书记也就是随口一问，我也没有明说，最终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
苏梅依旧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桌子发呆。
半晌才说：“你说的是对的，如今这个情况，我去文州确实不好干，左右不讨好。”
苏梅倒是聪明，一点就通，这个活听起来你比副主任有了实质上的权力，却左右受制于市长和市委书记，不表态不行，表态也不行，最终成了和稀泥，墙头草。
“这是不是拦了你的好事？”温言奇问道。
“出于工作关系绝对算，出于朋友关系绝对不算”。
“我本就没有过高的奢望，能把手里工作干好就行了。到政办满打满算才一年功夫，要学的还多哩。”
见苏梅这样说，温言奇才放下心来，“你能想通就行，机会肯定还会有，我想的是，能选择的时候还是得取舍一下，选择不了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梅又一次对温言奇竖了大拇指。“还是你境界高！”
温言奇仰头一笑。
“虽说你拦了我的好事，但是出于朋友关系，我似乎还得感谢一下你，请你吃饭如何？”苏梅笑问。
“还有刚才给你约人了，温言奇竖了两个指头，得两顿饭！”
苏梅道，那没问题！
长林市的人大政协两会陆续召开。作为市委办的负责人，如此这般重要的会议，温言奇倒落了清闲，只是陪着章书记看望看望参会的各县市，各单位代表。其实市政府，人大，政协的领导也没有什么可忙的，无非就是秘书组搞完了材料审审而已。会议的名号看着唬人，终究是每年的套路。原来就有人说过，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天大的事，几个要紧人物一研究也就完了，哪能放在几百人的场合讨论？
这是章新跃作为市委书记以来，第一次召开两会。政府工作报告自然要做的漂亮些，这些一开始章书记在小会上就反复做了要求。恰好前不久，省委书记王全胜在长林又破天荒的调研了两天，长林市的大、快、突出特色的要求自然要反映在了政府工作报告上。
章书记这次不是主角，本不用住会，但会务组依然给章书记开好了房间。晚上章书记总在宾馆休息一阵，见见基层领导。基层领导和代表也乐得市委书记来，大家都和颜悦色，开开玩笑，显得融洽。
陪着章书记在宾馆转了一圈后，回到房间。章书记又叫来了陈国兴。温言奇泡好了茶要走，章书记却看似无意的说了句言奇也坐吧。温言奇只好坐下。
“文州怎么样？”章书记问了陈国兴。
陈国兴懂得章书记的意思，如今问文州怎么样，总逃不了个设施农业。便回道：“经过努力，大棚出租率提高到60%，前段时间和张市长去明都协调。今年的销路还是不错的，就是一下上的太多，价格起不来，没有达到预想的收入。”
“稳定住，先把产量搞上来，薄利多销吧，按照全胜书记的要求，文州要打造菜篮子基地的定位不能动摇。形成规模，自然就好办了，现在这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的肯定不好办。”
“还是上次和你谈的，这个事情利润低了倒不是关键，老百姓还是在赚钱，当受其他因素导致不赚钱了，好好的设施都空起来，就难看的很喽！”
“国兴同志啊，你们市委还是要统筹打算，什么后果都要考虑到，有备无患，决不能搞虎头蛇尾的事！”
“章书记说的对，我们尽最大努力把事情做好！”
章书记点点头，却无声的长舒一口气。
陈国兴见章书记一时无话，便起身告辞。
温言奇见状，请示章书记今天是住会还是回家？
章书记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要不今天就住在这吧，来来回回的跑的麻烦”。
“唐市长今天的工作报告，反响怎么样？”章书记问道。
温言奇下午无事在各组溜达，自然听了些反应，不过这些反应还不是千篇一律？
“都反应好，听着有干劲！说是市委市政府这次不比往常，长林早就该像这样做些实事了。”
章书记听了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毕竟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私下里说的话，不是当事人，自然也听不到。不过话说回来，又有谁会拒绝听这些话呢？明知是溜须拍马，依然觉得舒服。
“苏梅这个同志怎么样？”章书记突然问。
温言奇一楞，一时把不住章书记的意思，突然问自己苏梅的情况，难道要动苏梅？
温言奇想了想，对章书记说：“苏梅，两办来往的比较多，据我了解还是不错的，人聪明，能力也好。”温言奇不敢说太多，只是泛泛的说说，再看看章书记的意思。
“让苏梅去文州怎么样？”
温言奇没有想到章书记会直接对自己说人事问题，一时不好回答。显得有些为难。
见温言奇如此，章书记呵呵一笑，“我随便一问，你怎么想的怎么说。”
温言奇脑子飞转，章书记刚叫来了陈国兴问了文州工作，最后又嘱咐好文州市委要统筹打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文州市委和市政府比较，明显是弱了些，这个时候再提苏梅，是不是有给陈国兴站台的打算？既然要加强市委的力量，苏梅去文州多半是市委副书记。
表面上看起来，苏梅的政办副主任变成市委副书记，有了实权，对苏梅的以后是有利的。可，现在这个形势，下到文州，倒并不是好事，陈国兴和徐怀义的不对付，中间再加一个苏梅，岂不是左右不讨好？
温言奇和苏梅走的近，内心讲，还是希望苏梅能有个好去处。两办的人都想下去，什么时候下去，去哪里还是得把握好。
可怎么给章书记说呢？
犹豫片刻，温言奇缓缓说道：“苏梅能到县市，对她自己当然是好事。我觉得她到文州……也好”，温言奇故意停顿了下，偷偷看看章书记，却发现章书记眼神并不在自己身上。便接着说：“苏梅和徐市长在市局正副职搭档了几年，工作起来相互也了解。”
温言奇偏不提陈国兴。只说和徐怀义工作起来了解，陈国兴是章书记硬推上来的人，派去苏梅，自然希望和市委走的近些，如今却反过来，当然就违背了初衷。章书记应该听的明白。
“嗯……”章书记点点头。又问温言奇，“杨立新这个小伙写材料还是可以的是吧？”
“小杨不错的，一点就通，就是话少了些。”这下温言奇答的痛快，看样子，杨立新是要动了。自己手底下人要动，自然是好事。
章书记一笑，“你不也是话少？”
温言奇也笑笑，“章书记，我现在练的话多的厉害。”
“哦？那也好，不能喝酒，再不会说话，以后上了台面岂不木头？”
“对对对，总得有一样。”
长林的两会开完，紧接着省里的两会也要召开。章书记回明都开会，却没有带温言奇，点了杨立新的名。杨立新单独并没有陪同过章书记，便觉得紧张。
温言奇笑道：“立新本就是一科科长，就是章书记秘书嘛，有什么可紧张的，章书记人没有架子，要求也不高，放心去。”
又嘱咐了杨立新一些章书记的喜好，意味深长的冲着杨立新说：“好好干！”。杨立新像是明白什么，脸上挂了别有意味的笑，应声而去，
章书记刚走几天，张斌就打来电话问温言奇怎么没陪同章书记一起来？自己盘算着温言奇肯定会回明都，还等着一聚。温言奇只好打着哈哈，道前段时间章书记派了任务，已经回了明都一次，时间紧，就没有向张总报到。张斌在电话中怨温言奇客气，温言奇胡乱搪塞过去。
温言奇总觉得张斌精明的紧，不太情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碍于其他又不得不来往，可刚才的几句回话，又让自己觉得有些虚伪。恰好苏梅进了办公室，温言奇顺势放下了电话。
“你怎么来了，有事？”温言奇问道。
“没事不能来吗？”苏梅俏皮的笑笑。
这女人！肚子里没点货还真把不住！温言奇不禁感叹。
“市局计财科有个项目，跑了厅里，协调不下来，想找你，又不敢，找到我这来了。看看秘书长能否给约约厅里领导？”苏梅笑道。
“哦，计财科？他们局长不跑？”温言奇觉得奇怪，哪有计财科跑省厅项目的道理！
“跑！怎么不跑，哪个项目是等来的？”
“你不知道新来的那个陈局长，人也木讷的很。就像这个事，要说也应该是他给我说，倒打发了计财科长给我说。”
“计财科长不是官啊？嫌小？”温言奇呵呵一笑。
“怎么嫌小？他以为计财科的和我熟悉，可你都到局长这个份上了，有些事该出头还是得出头的。”
“那倒是！”，温言奇又问了具体事项，便拿起电话拨了周元力，周元力戏笑自己管人事又不管项目。温言奇也不管苏梅在这里，照旧大咧咧的回了周元力，“管你管什么！再回明都大酒店不去了就是家里的干活，几盘咸菜就把你打发了。”
周元力呵呵笑道：“吃人嘴短啊，让他来找我吧，帮不了其他，约人还是可以的。”
温言奇放下电话，苏梅冲温言奇竖了大拇指，“还是朝里有人好办事！”
“我是朝里有人好办事，你这是闲溜达来就把事办了，还是你厉害。”
“哈哈，秘书长会说话。”
“嗨，说到这，我还有事同你说哩。”，温言奇想起那晚章书记的问话。
“什么指示？”
“最高指示！”
“最高指示？我这样听是不是随便了些？用不用焚香沐浴？”苏梅一本正经的问道。
“嗯……算了，这里没有条件，我凑活着说吧！”，温言奇也正经说道。
两人又笑了起来。
温言奇搓了把脸道：“前段时间，我可能是拦了你的好事。”
“我的好事？”苏梅诧异，“你是拦了我的好事还是坏了我的好事？”
“算是拦把，还不是坏！是这么个事。章书记有次问我，你去文州怎么样？”温言奇道。
“文州？怎么突然到这里？”
“我分析，如果你去文州应该是副书记！”温言奇说完，有意顿了顿。
“嗨！我一直在市里工作，放到基层也不会干。”苏梅显得很无所谓。
“嗯，你没说实话……”温言奇说。
苏梅一怔，随即一笑，“这你也能看出来？”
温言奇道：“能啊，你表现的很明显。说实话，在两办工作能下到县市里，终究不用干伺候人的事，又有了实权，再进步也就有谱了。”
苏梅不吭声，等着温言奇说完。
温言奇又说：“我是这样想的，要是别的县市，你也就去了，可偏偏是文州，现在的文州什么情况，你多少也听见了些。”
苏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温言奇继续说：“徐市长原本就是你的上司，你去了给个副书记，你怎么干？我觉得不好干。不如不去。当然了，章书记也就是随口一问，我也没有明说，最终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
苏梅依旧没有说话，一直看着桌子发呆。
半晌才说：“你说的是对的，如今这个情况，我去文州确实不好干，左右不讨好。”
苏梅倒是聪明，一点就通，这个活听起来你比副主任有了实质上的权力，却左右受制于市长和市委书记，不表态不行，表态也不行，最终成了和稀泥，墙头草。
“这是不是拦了你的好事？”温言奇问道。
“出于工作关系绝对算，出于朋友关系绝对不算”。
“我本就没有过高的奢望，能把手里工作干好就行了。到政办满打满算才一年功夫，要学的还多哩。”
见苏梅这样说，温言奇才放下心来，“你能想通就行，机会肯定还会有，我想的是，能选择的时候还是得取舍一下，选择不了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梅又一次对温言奇竖了大拇指。“还是你境界高！”
温言奇仰头一笑。
“虽说你拦了我的好事，但是出于朋友关系，我似乎还得感谢一下你，请你吃饭如何？”苏梅笑问。
“还有刚才给你约人了，温言奇竖了两个指头，得两顿饭！”
苏梅道，那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