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现代化的会计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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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刘博在指导崔璎珞等人之余，逐渐熟悉崔家的生意。
在钱塘郡的东街上，崔家的布料店。
刘博跟着崔璎珞走进店内，掌柜王武连忙迎上来：“小姐，您来了。”
“王叔，这位是府上的新管家刘博，负责钱塘郡的生意。”崔璎珞介绍。
王武打量了刘博一眼，身材修长，相貌堂堂，文质彬彬中透着一丝傲骨，心里不禁轻视：“小姐，东街的店铺都是崔家的精华，如果您要带人，我觉得西街更适合。”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既然是家主的决定，我自当遵从，只是不知刘博先生之前是否接触过这方面。”
“小姐也知道，做生意可不像作诗，有些人诗词做得好，却不一定懂账务。如果连基本的账本都看不懂，那……”
尽管王武没把话说完，但刘博已听出了嘲讽和轻视。
他淡然一笑：“不知王掌柜能否让我看看账本。”
王武一怔，看向崔璎珞。
“给他看。”
王武请两人进内室，从抽屉里拿出几本账本放在刘博面前：“刘总管，这是最近两个月的账目，请过目。”
刘博看着眼前的八本账本，心中冷笑。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呢。
一旁的崔璎珞也察觉到了王武的意图：“这些账本我们拿回去，刘博看完后再送回来。”
刘博摆手：“不必这么麻烦，一会儿工夫就够了。”
崔璎珞惊讶：“一会儿就能看完？”
"刘博，你得明白，审核账目并非仅仅浏览一遍那么简单。"
王武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小姐说得没错，就算是店中的老掌柜，也要花上两天功夫。我看总管还是带回去慢慢研究吧，如有不明之处，小的再为您解答。"
刘博不动声色地翻了几页："给我拿支笔和纸来。"
王武立刻让人送来笔墨纸砚。
刘博迅速翻开一本账簿，随手记下了几个奇特的数字。
崔璎珞一怔："这是什么？"
随后，刘博又在草纸上画了一个十字，左边写了个"借"，右边写了个"贷"。
这让崔璎珞惊讶不已。
"这是什么意思？"
刘博沉默不语。
他一页页地翻过账簿，草纸上的数字逐渐增多，不一会儿，他合上了一本，自己在草纸上涂鸦，左手不停地敲打着指节。
王武心中冷笑，这是在故弄玄虚吗？
崔璎珞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数字被逐一整合。
接着，刘博打开了第二本账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博合上了最后一本，低着头不说话。
崔璎珞心里一紧，难道他看不出问题？还是有什么状况？
一旁的王武见状，不禁轻笑道："总管大人的方法的确独特，但这究竟有何用处？还是说总管大人在耍我们呢？"
刘博低头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不妙，情况不太妙。"
崔璎珞连忙说道："刘博最近也够辛苦的，王叔，你让人把这些账簿送到府上，让刘博慢慢查吧。"
"不必了。"
刘博指向草纸上的两行数字，说道："这几个月，东街店铺总支出是两万三千两，收入却只有两万两，扣除各项费用，这几个月你的东街店铺亏损了五千两银子。"
"王武，我说得对吗？"
王武脸色骤变："一派胡言！我的东街店铺每月都有大量银子进账，怎么可能亏损！"
"刘博，你只是个会作诗的穷书生，凭什么在纸上涂涂写写就能算出我这里的盈亏？"
"我看你是想故弄玄虚！"
崔璎珞也显得有些尴尬："刘博，东街每月至少要上交两千两的利润，怎么可能亏损呢？是不是你算错了？"
刘博摇头："我没有算错。如果只看账簿，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忽视了一些关键点。"
"如果把每个月的应收款都换成实际收入，那么每个月都会盈利。"
"但是你们忘了，应收款是没有收回的。"
"而且这几本账簿中都涉及到成本波动，按照记录，东街的所有进货成本，每个月都在以固定的价格上涨。我想问，你这里卖的是布料还是别的什么？"
王武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刘管家，按你的说法，我的铺子早该倒闭了，为什么我还每月能上交两千两银子呢？”
“呵，看来刘管家对我王武有些成见呢。我可没想出什么地方冒犯了您。”
刘博轻轻一笑：“你每月上交两千两没错，但你上报的进货成本也在不断攀升，而且这个涨幅你掌握得恰到好处。”
“大约两千五百两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每月交给我的两千两，下个月就会以提高进货成本的形式返还给你。”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掌柜，每月竟能从崔家套出五百两银子。”
“王武，你的手段可真高超啊。”
王武立刻变了脸色。
“胡言乱语，你这是诬蔑！”
刘博的目光微微一凝：“是不是诬蔑，你跟我回府一趟就知道了。”
一旁的崔璎珞疑惑地看着刘博：“刘博，你是不是弄错了？王叔是我们府上的老员工，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况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府上每月多出的五百两开支，我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刘博冷笑一声：“越是府上的老人，做事越容易，再说，崔家的生意繁多，你看到的只是总体收入吧。”
这话让崔璎珞的脸色微红。
刘博看着王武：“王掌柜，你是想在这里解决问题，还是回府面见家主再解决？”
王武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刘博面前：“刘管家，千万别去见家主，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尚在襁褓的孩子，我也是迫不得已。”
刘博看着王武，眼神古怪：“老王，你都快五十了吧，还这么精力旺盛？”
崔璎珞不由得哑然。
这家伙的关注点真是与众不同。
见刘博无动于衷，王武转向崔璎珞：“大小姐，看在我为崔家辛劳多年的情分上，求您宽恕我吧。”
崔璎珞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刘博冷冷地说：“如果每个人犯错都能被原谅，那崔家的生意就别做了。”
“大小姐，现在崔家正处于关键时刻。”
崔璎珞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王叔，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父亲，但从今天起，你不能再留在崔府了。”
王武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苍白。
“不过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崔家对老人们的些许补偿。”
王武凄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睛：“都怪我一时贪婪，当初就不该这么做！”
刘博站起身：“好了，我们去下一家看看吧。”
接下来的几天，刘博在指导崔璎珞等人之余，逐渐熟悉崔家的生意。
在钱塘郡的东街上，崔家的布料店。
刘博跟着崔璎珞走进店内，掌柜王武连忙迎上来：“小姐，您来了。”
“王叔，这位是府上的新管家刘博，负责钱塘郡的生意。”崔璎珞介绍。
王武打量了刘博一眼，身材修长，相貌堂堂，文质彬彬中透着一丝傲骨，心里不禁轻视：“小姐，东街的店铺都是崔家的精华，如果您要带人，我觉得西街更适合。”
“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既然是家主的决定，我自当遵从，只是不知刘博先生之前是否接触过这方面。”
“小姐也知道，做生意可不像作诗，有些人诗词做得好，却不一定懂账务。如果连基本的账本都看不懂，那……”
尽管王武没把话说完，但刘博已听出了嘲讽和轻视。
他淡然一笑：“不知王掌柜能否让我看看账本。”
王武一怔，看向崔璎珞。
“给他看。”
王武请两人进内室，从抽屉里拿出几本账本放在刘博面前：“刘总管，这是最近两个月的账目，请过目。”
刘博看着眼前的八本账本，心中冷笑。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呢。
一旁的崔璎珞也察觉到了王武的意图：“这些账本我们拿回去，刘博看完后再送回来。”
刘博摆手：“不必这么麻烦，一会儿工夫就够了。”
崔璎珞惊讶：“一会儿就能看完？”
"刘博，你得明白，审核账目并非仅仅浏览一遍那么简单。"
王武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小姐说得没错，就算是店中的老掌柜，也要花上两天功夫。我看总管还是带回去慢慢研究吧，如有不明之处，小的再为您解答。"
刘博不动声色地翻了几页："给我拿支笔和纸来。"
王武立刻让人送来笔墨纸砚。
刘博迅速翻开一本账簿，随手记下了几个奇特的数字。
崔璎珞一怔："这是什么？"
随后，刘博又在草纸上画了一个十字，左边写了个"借"，右边写了个"贷"。
这让崔璎珞惊讶不已。
"这是什么意思？"
刘博沉默不语。
他一页页地翻过账簿，草纸上的数字逐渐增多，不一会儿，他合上了一本，自己在草纸上涂鸦，左手不停地敲打着指节。
王武心中冷笑，这是在故弄玄虚吗？
崔璎珞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那些数字被逐一整合。
接着，刘博打开了第二本账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博合上了最后一本，低着头不说话。
崔璎珞心里一紧，难道他看不出问题？还是有什么状况？
一旁的王武见状，不禁轻笑道："总管大人的方法的确独特，但这究竟有何用处？还是说总管大人在耍我们呢？"
刘博低头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不妙，情况不太妙。"
崔璎珞连忙说道："刘博最近也够辛苦的，王叔，你让人把这些账簿送到府上，让刘博慢慢查吧。"
"不必了。"
刘博指向草纸上的两行数字，说道："这几个月，东街店铺总支出是两万三千两，收入却只有两万两，扣除各项费用，这几个月你的东街店铺亏损了五千两银子。"
"王武，我说得对吗？"
王武脸色骤变："一派胡言！我的东街店铺每月都有大量银子进账，怎么可能亏损！"
"刘博，你只是个会作诗的穷书生，凭什么在纸上涂涂写写就能算出我这里的盈亏？"
"我看你是想故弄玄虚！"
崔璎珞也显得有些尴尬："刘博，东街每月至少要上交两千两的利润，怎么可能亏损呢？是不是你算错了？"
刘博摇头："我没有算错。如果只看账簿，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忽视了一些关键点。"
"如果把每个月的应收款都换成实际收入，那么每个月都会盈利。"
"但是你们忘了，应收款是没有收回的。"
"而且这几本账簿中都涉及到成本波动，按照记录，东街的所有进货成本，每个月都在以固定的价格上涨。我想问，你这里卖的是布料还是别的什么？"
王武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峻：“刘管家，按你的说法，我的铺子早该倒闭了，为什么我还每月能上交两千两银子呢？”
“呵，看来刘管家对我王武有些成见呢。我可没想出什么地方冒犯了您。”
刘博轻轻一笑：“你每月上交两千两没错，但你上报的进货成本也在不断攀升，而且这个涨幅你掌握得恰到好处。”
“大约两千五百两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每月交给我的两千两，下个月就会以提高进货成本的形式返还给你。”
“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掌柜，每月竟能从崔家套出五百两银子。”
“王武，你的手段可真高超啊。”
王武立刻变了脸色。
“胡言乱语，你这是诬蔑！”
刘博的目光微微一凝：“是不是诬蔑，你跟我回府一趟就知道了。”
一旁的崔璎珞疑惑地看着刘博：“刘博，你是不是弄错了？王叔是我们府上的老员工，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况且，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府上每月多出的五百两开支，我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刘博冷笑一声：“越是府上的老人，做事越容易，再说，崔家的生意繁多，你看到的只是总体收入吧。”
这话让崔璎珞的脸色微红。
刘博看着王武：“王掌柜，你是想在这里解决问题，还是回府面见家主再解决？”
王武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刘博面前：“刘管家，千万别去见家主，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尚在襁褓的孩子，我也是迫不得已。”
刘博看着王武，眼神古怪：“老王，你都快五十了吧，还这么精力旺盛？”
崔璎珞不由得哑然。
这家伙的关注点真是与众不同。
见刘博无动于衷，王武转向崔璎珞：“大小姐，看在我为崔家辛劳多年的情分上，求您宽恕我吧。”
崔璎珞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刘博冷冷地说：“如果每个人犯错都能被原谅，那崔家的生意就别做了。”
“大小姐，现在崔家正处于关键时刻。”
崔璎珞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王叔，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父亲，但从今天起，你不能再留在崔府了。”
王武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苍白。
“不过我会给你一笔钱，算是崔家对老人们的些许补偿。”
王武凄然一笑，缓缓闭上眼睛：“都怪我一时贪婪，当初就不该这么做！”
刘博站起身：“好了，我们去下一家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