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二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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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涞抬眸，他坐在背光处，身体陷于黑暗，他睫毛颤动，启唇：“因为我们的父亲。”
缪锦看了看韶涞，凌燕云就坐在缪锦对面，闻言，点了点头。
韶涞是帝国的皇子，他的父亲是皇帝，而凌燕云的父亲和缪锦的父亲一样，都是帝国臣子。
身为任务者的明宽甚觉棘手，他开口：“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凌燕云轻叹一声，盯着缪锦：“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以韶涞的父亲为首，我和你的父亲，三人从不知名的地方带回了昔长石。
昔长石给帝国带来了厄运，民情激愤，后果就是，皇帝遇刺，我和你的父亲不知所踪，家眷全部押入矿区或者类似无晌研究所这样的实验所。”
原来是这样，明宽心想。
过了半晌，一名研究员前来送饭，他把三个食盒放在门外，冷眼看进房内，如看蝼蚁一般。
待研究员走后，缪锦出去拿食盒，拿了食盒刚要站起来，他倏然瞧见正对着门的墙上，安装了监控，冰冷的镜头注视着房内的一切。
缪锦再往走廊两侧瞧去，两侧都安装了不少监控，几乎一米一个。
如果他们有逃跑的想法，完全不可能躲过这么多的监控。
缪锦不动声色地回去。
第二日，冰冷的空气透过薄薄的被子，直钻肺腑，缪锦摸了摸寒凉的手臂，缓缓醒来。
系统屏蔽了寒冷，他都能感受到冷意，可以想见，房间内的温度低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凌燕云、韶涞早已醒了，他们一个正要叫醒缪锦，一个望着门窗对面墙壁上的通风口。
缪锦穿好衣服下床，凌燕云瞟了眼通风口：“房间的温度太低了，我们先出去。”
韶涞看过来：“冷气从通风口送进来。”
墙壁上、地上湿润的地方已经开始结冰，这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一声一声回荡在冷如冰窖的房内，缪锦被敲门声惊得心一跳一跳的。
凌燕云过去开门，来人是监工。
监工的眼睛显出凶光，他瞪着房内的三人，周身煞气高涨。
“跟我走。”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缪锦心内不安，监工明明已经把他们交给了研究所，今日怎么还会找他们？
监工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路上路过研究员，研究员们只是看了看他们，也并未出声阻止。
到了五号实验室。
监工倏然转身开口道：“我的孩子死了。”
他的口吻还算平静，戴了手套的手却握成拳。
“最近，整个帝国到处都会凭空出现昔长石，我的孩子在放学路上，就碰到了一颗昔长石，他没有带手套，被昔长石的辐射影响，变成了骷髅，最后被帝国军兵射击心脏而死。”
监工的眼睛泛着微微的光，缪锦看出那是眼泪。
从监工的角度上来讲，昔日的皇帝、缪锦和凌燕云的父亲是带来昔长石的人，而昔长石的辐射会让人变成骷髅怪物，罪魁祸首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们的孩子却不受昔长石影响，活到了现在。
自己的孩子却被昔长石害死了，怎么都不可能平衡。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父亲造成的，所以，我的孩子怎么死的，你们也得怎么死！”监工道。
灵魂抽离机器静静地屹立在监工身后，导管垂地，地上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靠近斑驳的墙壁，那口飘过无数灵魂的大缸里，水面平静。
在缪锦的眼中，水缸陷于黑暗中，像极了吸食灵魂的黑洞。
监工按下手中的遥控按钮，五号实验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自动关上。
空气几近凝固，监工摸向腰上的鞭子和枪，鞭子上有倒刺，枪泛着森然的冷光：“你们是主动插上导管，还是我来给你们戴上？”
研究所的这些实验体都不会受昔长石辐射的影响，除非被抽离出灵魂，没了灵魂的躯壳则跟寻常人一样，一旦靠近昔长石，就会变成骷髅。
三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面对一位手握武器的中年男性，真要动手，他们没有胜算。
缪锦略微侧眸，心怀侥幸，想着或许可以砸开门逃出去，却在看见牢固得坚不可摧的铁门后，心凉了半截。
难道他要折在监工手里？
监工见三人没有行动，眼露凶光，宽大的手掌握住鞭子：“看来，你们要我绑过来。”
凌燕云挡在缪锦前面，韶涞则站在凌燕云旁边，两人的身躯挡住缪锦，一种完全保护缪锦的姿态。
缪锦看着两人的背影，倍感感动。
监工蔑笑一声：“你们倒重情重义。”说着，鞭子带着呼呼风声劈面而来。
三人见势轻巧闪开，鞭子落在地上，又弹起来，而凌燕云趁机攥住鞭尾，猛地一扯，监工一不留神，竟然被鞭子扯得踉跄了一下。
缪锦见状，迅速抽出监工后腰上的枪支。
监工明显被激怒了，他以为这三位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必要用枪，万一用枪打死了他们，他们死得可太随便了。
他要的是他们的身体、灵魂都以他孩子千百倍的痛苦死去，却没料到，过于轻敌，他的枪反而被他们给夺了去。
一时气极，他抬起手腕，鞭子朝缪锦手上打去。
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猛，缪锦的手被狠狠挨了一击，倒刺勾起手背上的血肉，痛得缪锦倒吸一口冷气，枪被鞭子打在地上。
监工要去捡枪，凌燕云飞起一脚，把枪踢入了角落里。
韶涞从衣服内侧掏出一把短匕，从背面进攻，欲刺进监工后背，只闻刺啦一声，匕首只划烂了监工后背的衣服，露出肉色的肌肤。
监工忽感后背一凉，他震惊地转头，瞪大双眸。
韶涞收好短匕，可惜道：“看来你要死了。”
堆在墙壁边的昔长石，此时变成最可怕的杀人利器，监工尚来不及动作，看不见的辐射穿过空气，到达他裸露的地方。
几乎在一瞬间，他浑身淌血，皮肤脱离肌肉组织，由于他穿得极厚，皮肤都黏在了衣服内里。
在监工惊惧的眼睛里，他骨骼上的血肉掉落，衣服肿胀不堪，显出红色湿润的轮廓。
缪锦看见监工已经变成一个骷髅架子。
这具骷髅架子从臃肿的衣服中褪离出来，站在三人面前，骨头上淌下血液，滴落在地，胸腔内的心脏缓慢跳动，骷髅没了眼球的眼眶内忽闪着猩红色光。
骷髅架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人。
缪锦拿不准监工现在是什么状态，他瞅了瞅凌燕云、韶涞，却见两人神色严肃，正一眨不眨地观察监工，极度警惕监工接下来的动作。
骷髅架子左脚微动，即将要袭击上来！
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打开，随即，一道响亮的枪声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枪枪击中骷髅胸腔内的心脏，直到心脏不再跳动，身后那人才住了手。
缪锦回眸看向来人，来人是施昆。
施昆身后的其他研究员，迅速上前，拆开骷髅的所有骨头，同样装入袋子里。
缪锦看着研究员的动作，原来不管是实验体的骨头架子，还是监工的骨头架子，他们都会先用枪击中心脏，待心脏不再跳动后，拆开所有骨头，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就像在防止骷髅存活下来。
他想，难道，若不这么处理被昔长石影响的骷髅，会有不好的后果？
苍星借由明宽的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也听见了明宽的心声。
所谓不好的结果，应该就是这些没有太大杀伤力的骷髅架子们变成刺堕，而刺堕武力值强大，远胜于一般人类。
施昆和研究员的举动是为了不让骷髅们成为他们不好处理的刺堕。
研究员们做完这一切后，路过三人身旁。
施昆盯着三位少年：“你们害了他。”
缪锦不做声，在当时的情况，不是监工死，就是他们三人死。
韶涞上前道：“是我做的，我割开了他的衣服，才让他受到辐射的影响。”
施昆淡淡瞧韶涞一眼，讥讽道：
“二皇子啊，你也瞧见了，单是一小块裸露的肌肤，昔长石产生的辐射就能彻底毁了一个人，所以，已逝的陛下、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带回这样邪恶的矿石回来？”
韶涞不说话了，他手指微微颤抖。
施昆狭长的眼睛看向地上，地上有监工留下来的浸满血的衣服、混杂在衣服中的血肉和粘腻皮肤：
“你们都是从矿区来的，矿区是销毁昔长石的唯一场所，里面工作的人都是你们这些不受昔长石影响的罪人。”
他将视线放在三人身上：“兰耀帝国内，矿区数量日益增加，但是，全国各地，昔长石的增长速度却远远快于销毁的速度，单靠矿区销毁已经完全不能保护兰耀帝国普通民众。”
“解决帝国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你们这些不受昔长石影响的罪人的灵魂。”
施昆语毕，正好，其他研究员们带着实验体过来了。
乌拉拉的一群人再次进入五号实验室，面对着昨日可怖的灵魂抽离机器、黑黢黢的昔长石。
实验室的门再次关上。
施昆看着所有实验体，对研究员们道：“把所有实验体的灵魂都抽出来，开始第二个实验。”
韶涞抬眸，他坐在背光处，身体陷于黑暗，他睫毛颤动，启唇：“因为我们的父亲。”
缪锦看了看韶涞，凌燕云就坐在缪锦对面，闻言，点了点头。
韶涞是帝国的皇子，他的父亲是皇帝，而凌燕云的父亲和缪锦的父亲一样，都是帝国臣子。
身为任务者的明宽甚觉棘手，他开口：“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凌燕云轻叹一声，盯着缪锦：“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以韶涞的父亲为首，我和你的父亲，三人从不知名的地方带回了昔长石。
昔长石给帝国带来了厄运，民情激愤，后果就是，皇帝遇刺，我和你的父亲不知所踪，家眷全部押入矿区或者类似无晌研究所这样的实验所。”
原来是这样，明宽心想。
过了半晌，一名研究员前来送饭，他把三个食盒放在门外，冷眼看进房内，如看蝼蚁一般。
待研究员走后，缪锦出去拿食盒，拿了食盒刚要站起来，他倏然瞧见正对着门的墙上，安装了监控，冰冷的镜头注视着房内的一切。
缪锦再往走廊两侧瞧去，两侧都安装了不少监控，几乎一米一个。
如果他们有逃跑的想法，完全不可能躲过这么多的监控。
缪锦不动声色地回去。
第二日，冰冷的空气透过薄薄的被子，直钻肺腑，缪锦摸了摸寒凉的手臂，缓缓醒来。
系统屏蔽了寒冷，他都能感受到冷意，可以想见，房间内的温度低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凌燕云、韶涞早已醒了，他们一个正要叫醒缪锦，一个望着门窗对面墙壁上的通风口。
缪锦穿好衣服下床，凌燕云瞟了眼通风口：“房间的温度太低了，我们先出去。”
韶涞看过来：“冷气从通风口送进来。”
墙壁上、地上湿润的地方已经开始结冰，这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一声一声回荡在冷如冰窖的房内，缪锦被敲门声惊得心一跳一跳的。
凌燕云过去开门，来人是监工。
监工的眼睛显出凶光，他瞪着房内的三人，周身煞气高涨。
“跟我走。”他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
缪锦心内不安，监工明明已经把他们交给了研究所，今日怎么还会找他们？
监工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路上路过研究员，研究员们只是看了看他们，也并未出声阻止。
到了五号实验室。
监工倏然转身开口道：“我的孩子死了。”
他的口吻还算平静，戴了手套的手却握成拳。
“最近，整个帝国到处都会凭空出现昔长石，我的孩子在放学路上，就碰到了一颗昔长石，他没有带手套，被昔长石的辐射影响，变成了骷髅，最后被帝国军兵射击心脏而死。”
监工的眼睛泛着微微的光，缪锦看出那是眼泪。
从监工的角度上来讲，昔日的皇帝、缪锦和凌燕云的父亲是带来昔长石的人，而昔长石的辐射会让人变成骷髅怪物，罪魁祸首却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他们的孩子却不受昔长石影响，活到了现在。
自己的孩子却被昔长石害死了，怎么都不可能平衡。
“这一切都是你们的父亲造成的，所以，我的孩子怎么死的，你们也得怎么死！”监工道。
灵魂抽离机器静静地屹立在监工身后，导管垂地，地上流淌着红色的液体。
靠近斑驳的墙壁，那口飘过无数灵魂的大缸里，水面平静。
在缪锦的眼中，水缸陷于黑暗中，像极了吸食灵魂的黑洞。
监工按下手中的遥控按钮，五号实验室的门砰的一声被自动关上。
空气几近凝固，监工摸向腰上的鞭子和枪，鞭子上有倒刺，枪泛着森然的冷光：“你们是主动插上导管，还是我来给你们戴上？”
研究所的这些实验体都不会受昔长石辐射的影响，除非被抽离出灵魂，没了灵魂的躯壳则跟寻常人一样，一旦靠近昔长石，就会变成骷髅。
三个手无寸铁的少年面对一位手握武器的中年男性，真要动手，他们没有胜算。
缪锦略微侧眸，心怀侥幸，想着或许可以砸开门逃出去，却在看见牢固得坚不可摧的铁门后，心凉了半截。
难道他要折在监工手里？
监工见三人没有行动，眼露凶光，宽大的手掌握住鞭子：“看来，你们要我绑过来。”
凌燕云挡在缪锦前面，韶涞则站在凌燕云旁边，两人的身躯挡住缪锦，一种完全保护缪锦的姿态。
缪锦看着两人的背影，倍感感动。
监工蔑笑一声：“你们倒重情重义。”说着，鞭子带着呼呼风声劈面而来。
三人见势轻巧闪开，鞭子落在地上，又弹起来，而凌燕云趁机攥住鞭尾，猛地一扯，监工一不留神，竟然被鞭子扯得踉跄了一下。
缪锦见状，迅速抽出监工后腰上的枪支。
监工明显被激怒了，他以为这三位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没必要用枪，万一用枪打死了他们，他们死得可太随便了。
他要的是他们的身体、灵魂都以他孩子千百倍的痛苦死去，却没料到，过于轻敌，他的枪反而被他们给夺了去。
一时气极，他抬起手腕，鞭子朝缪锦手上打去。
这一下来得又快又猛，缪锦的手被狠狠挨了一击，倒刺勾起手背上的血肉，痛得缪锦倒吸一口冷气，枪被鞭子打在地上。
监工要去捡枪，凌燕云飞起一脚，把枪踢入了角落里。
韶涞从衣服内侧掏出一把短匕，从背面进攻，欲刺进监工后背，只闻刺啦一声，匕首只划烂了监工后背的衣服，露出肉色的肌肤。
监工忽感后背一凉，他震惊地转头，瞪大双眸。
韶涞收好短匕，可惜道：“看来你要死了。”
堆在墙壁边的昔长石，此时变成最可怕的杀人利器，监工尚来不及动作，看不见的辐射穿过空气，到达他裸露的地方。
几乎在一瞬间，他浑身淌血，皮肤脱离肌肉组织，由于他穿得极厚，皮肤都黏在了衣服内里。
在监工惊惧的眼睛里，他骨骼上的血肉掉落，衣服肿胀不堪，显出红色湿润的轮廓。
缪锦看见监工已经变成一个骷髅架子。
这具骷髅架子从臃肿的衣服中褪离出来，站在三人面前，骨头上淌下血液，滴落在地，胸腔内的心脏缓慢跳动，骷髅没了眼球的眼眶内忽闪着猩红色光。
骷髅架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三人。
缪锦拿不准监工现在是什么状态，他瞅了瞅凌燕云、韶涞，却见两人神色严肃，正一眨不眨地观察监工，极度警惕监工接下来的动作。
骷髅架子左脚微动，即将要袭击上来！
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打开，随即，一道响亮的枪声响起，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枪枪击中骷髅胸腔内的心脏，直到心脏不再跳动，身后那人才住了手。
缪锦回眸看向来人，来人是施昆。
施昆身后的其他研究员，迅速上前，拆开骷髅的所有骨头，同样装入袋子里。
缪锦看着研究员的动作，原来不管是实验体的骨头架子，还是监工的骨头架子，他们都会先用枪击中心脏，待心脏不再跳动后，拆开所有骨头，一系列动作看起来就像在防止骷髅存活下来。
他想，难道，若不这么处理被昔长石影响的骷髅，会有不好的后果？
苍星借由明宽的眼睛看着这一幕，他也听见了明宽的心声。
所谓不好的结果，应该就是这些没有太大杀伤力的骷髅架子们变成刺堕，而刺堕武力值强大，远胜于一般人类。
施昆和研究员的举动是为了不让骷髅们成为他们不好处理的刺堕。
研究员们做完这一切后，路过三人身旁。
施昆盯着三位少年：“你们害了他。”
缪锦不做声，在当时的情况，不是监工死，就是他们三人死。
韶涞上前道：“是我做的，我割开了他的衣服，才让他受到辐射的影响。”
施昆淡淡瞧韶涞一眼，讥讽道：
“二皇子啊，你也瞧见了，单是一小块裸露的肌肤，昔长石产生的辐射就能彻底毁了一个人，所以，已逝的陛下、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带回这样邪恶的矿石回来？”
韶涞不说话了，他手指微微颤抖。
施昆狭长的眼睛看向地上，地上有监工留下来的浸满血的衣服、混杂在衣服中的血肉和粘腻皮肤：
“你们都是从矿区来的，矿区是销毁昔长石的唯一场所，里面工作的人都是你们这些不受昔长石影响的罪人。”
他将视线放在三人身上：“兰耀帝国内，矿区数量日益增加，但是，全国各地，昔长石的增长速度却远远快于销毁的速度，单靠矿区销毁已经完全不能保护兰耀帝国普通民众。”
“解决帝国困境的唯一办法，就是你们这些不受昔长石影响的罪人的灵魂。”
施昆语毕，正好，其他研究员们带着实验体过来了。
乌拉拉的一群人再次进入五号实验室，面对着昨日可怖的灵魂抽离机器、黑黢黢的昔长石。
实验室的门再次关上。
施昆看着所有实验体，对研究员们道：“把所有实验体的灵魂都抽出来，开始第二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