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小说网 > 悦容劫难逃风月 >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241

悦容劫难逃风月_分节阅读_241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盛唐风华银狐逆鳞续南明大明1617

TXT小说网 www.txt8.org,最快更新悦容劫难逃风月最新章节!

    我将倾墨带到以前我和在劫隐居的深山草庐中,教他读书写字,草庐中藏有蔺翟云留下的稀世药典书籍,倾墨看了很感兴趣,我便教他学习医术,当然也不忘履行与他的约定,授他十八般武艺,内心却希望着,这种深山隐居的生活以及从医悬壶救世的理念,能日渐消除他内心的仇恨。

    雪融化后很快就是春天了,过不了几个月,林子里的桃花开了。倾墨喜欢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在桃花林中设上桌案,焚起熏香,然后挥墨作画。他喜欢画山水,肖像只爱画我一人,他画中的我,背后总盛开着灼灼其华的桃花。

    有一日,他指着草庐外那两座坟墓问:“大姐姐,他们是谁,为什么只有一个墓碑?”

    从那日起,我除了教习倾墨习文学武从医之外,又多了一件事做,便是跟他说着悦容和在劫生前的故事。我没有告诉他,悦容和在劫是姐弟,只说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悦容瞎了疯了,在劫都不会嫌弃她,还不离不弃地照顾她。

    倾墨睁着漆黑的眼睛,问:“这里有这么多医书,在劫怎么不治好悦容呢?”

    我笑着说:“在劫当然治好了悦容,不仅解了悦容身上的毒,还让她的眼睛重见光明,并且用他的真诚感动她,让她从疯病的折磨中解脱出来,某日清晨悦容在金色的阳光中醒来,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那日在劫问我,还记不记得萧晚风和萧柔。我问,萧晚风和萧柔是谁。在劫笑了,说忘记了没关系,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骗了我,我也骗了他。并非真的忘记了,而是不忍心记住。我们都在假装,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样的爱,可以很快乐。五十三年后,玄苍之泪重新唤醒往事时,我所回想起来的,不仅仅是楚悦容的记忆,还有花神无暇几千年的记忆。简朔问我是否还对萧晚风有恨,我才发现,没了恨,爱也就没了。萧晚风就像是属于楚悦容的一个时代,随着天赐重入轮回而结束,爱留在昨日,今日徒留伤感,也不枉楚悦容那一世,曾轰轰烈烈地爱过,恨过,活过。

    倾墨拄着下巴,还在认真地听我说着悦容和在劫的故事,我叹了一声,继续道:“那一年,在劫为悦容亲手种了九百九十九株桃树,并在桃花绽放的日子里向悦容求婚,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他着急地问。

    我笑了笑,“然后啊,在劫和悦容成亲了,以天为证,以地为媒,不求生生世世,只求此生厮守,直到天荒地老,他们就在这里过着男耕女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

    倾墨听的入迷,渐渐地痴了,抬头偷偷看了我一眼,又红着脸低下头,陷入年少的心事里。我故意在他的脸颊旁亲吻了一下,他的头垂得更低,低到了胸口,红晕散到了耳根子里,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儿,艳丽更胜屋外那片桃花。

    得知草庐中的药典都是蔺翟云留下的,倾墨便视他如师父,每日在他坟前叩拜,晨昏三炷香。自从听了悦容和在劫的故事,在给蔺翟云上香后,总不忘也给在劫和悦容点上三炷清香,然后双手合十,闭目虔诚祷告。每当这时,我都会偷偷出现在他背后,靠在他耳边轻声问:“小倾墨,你拜悦容在劫这对鸳鸯做什么?莫不是红鸾心动了,要他们赐你一段姻缘?”倾墨就会捂着通红的耳根大喊:“无暇最讨厌了!”然后腾腾跑远了,半天都不跟我说话,屡试不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倾墨不再叫我大姐姐了,总是连名带姓直呼我,无暇,无暇……每当这时,我总会想起,在遥远崇高的北天界,曾有一个男人,也总是如此呼唤我。

    人间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如白驹过隙,十年不过弹指之间。

    不知不觉,倾墨已经长大成人,由昔日小小的苗芽儿长成了今日的参天大树,再过几日就是他十八岁生日了,那日渐散发男人魅力的面孔与在劫愈发相像,也与北天界那尊贵的神祇极为神似,却是瞳孔色泽差异,而眉宇间也少了几分高傲,多了几分恬淡。

    我非凡人,自是青春不老,所以总隐居深山,不愿涉入尘世,怕引人注目。

    倾墨懂事后也曾问过:“为何从不见无暇有甚变化,仍是最初的模样。”我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地说:“因为我是神仙啊。”他了然点头,是真信了还是当在说笑不得而知,其后也不见他再有任何疑问,倒是我耐不住性子问了几次,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倾墨为何不感到奇怪?他却道:“如此挺好的,无暇于倾墨而言,永如初见。”此后一直相伴生活,如师如友。我却是为师不尊,时而捉弄时而调戏他,他面子薄,动不动脸红耳热,羞怒的时候总说:“无暇休要再如此了!”却不知,我偏爱此道。

    闲余的时候倾墨会上山采些草药,晒成药干后再拿到山脚下的村庄里卖,换点生活物质,有时也会出诊为村民看病,诊金分文不取,那些村民从未瞧过这样神仙模样的少年,又生得菩萨心肠,皆称呼他小神医。谦谦有礼、风度翩翩的小神医自是打动了不少闺中少女的芳心,虽是乡野粗鄙之地,也有许多充满灵气的姑娘,村东张老汉的闺女就是数一数二的,模样自然不必说,性子也独特,自被那小神医救了一命后,便抛了女子的羞涩和矜持,追着说要嫁给他,那张老汉也好是好生奇怪的父亲,非但不劝女儿要懂妇道,还热忱地撺掇她加把劲,也亏得小神医自小习武跑得快,否则非被抢进张家做女婿不可。

    倾墨被吓得好一段时间不敢下山,后来听部那张家闺女嫁人了,这才又在山脚的村子里走动。

    我取笑道:“这等模样的姑娘你都不要娶,又想娶怎样的?”

    倾墨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又继续打理他的那些草药去了。

    这日,倾墨像往常一样下山倒卖草药,我琢磨着送什么礼物给他庆生才好,七日后可就是他十八岁生日,十八岁合乎着就是个大人了。

    斜阳西落时,倾墨仍未归来,我往山上寻他,所有他常去的药丛都未见人影,一声声呼唤也没听他回应,担心他出事之余,心中隐隐不安,唯恐他瞒着我私自寻仇去了。尽管长大后他不曾跟我提过报仇之事,但我知他从未放下,便以法术开了天眼,寻找他的下落,很快在山脚下发现了他的踪迹。

    我瞬移至山脚,倾墨正在茅房下熬药,见我到来感到非常惊讶,这十年来我从未离开深山半步。随即便明白我是太过于担心他,笑道:“别担心,只是这边有耽搁了。”我问他什么事,他神色凝重,说天楚闹瘟疫,疫情十分严重,都已经蔓延到了这里。他是位医生,以拯救苍生为己任,自然不会对患者置之不理,我也留下来帮助他,三日后,村庄的瘟疫得到了遏制,患病的村民非但未死,还退了烧,病情渐渐好转。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邻村乃至县城纷纷有人前来求救,倾墨无不尽心尽力救治。

    忽而,铮铮马蹄如响雷般踏破山村的宁静,朝廷听闻有位神医横空出世,能救治就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疫病,便派出官员,手持圣旨,命倾墨即刻入永靖城治病。我不让倾墨去,倾墨说:“悬壶济世,救人于病苦,乃医者仁心,纵然无暇反对,我也非去不可,更何况圣旨不得有违。”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违背了我的意愿,为此我们发生了争吵,我怄气回到深山,他则奉旨去了永靖城。

    倾墨走后,我在悦容和在劫的墓碑前坐了整整三天三夜,对自己意气用事多有懊恼,也不由恨起了倾墨,这十多年来,他怎么一点都不明白我的苦心?我抚着墓碑上的字,喃喃道:“悦容在劫永不离,永不离……哪能永远不离?你用生生世世换一世厮守,可知我也如此愿意为你,就算真能永不离,我们也只有这一世了……”我毅然起身,飞天而去,前往永靖城去寻倾墨。

    那一日,是他十八岁生日。

    我去倾墨暂居的地方找他,是昔日司空家的天涯海阁,如今已经易名为皇家行辕,建筑多有修葺,不似往日模样,只隐约还能看出从前的一丝风景。听说我来找倾墨,小黄门道:“请姑娘稍候,大人进宫去了。”我方知倾墨遏制了永靖城中的瘟疫,还救了当今圣上的同胞妹妹静柔公主,皇帝龙心大悦,召他进宫封赏。我琢磨着是否趁着这段时间备好酒菜,等他回来替他庆生,给他一个惊喜。

    就在这时,大批卫兵闯了进来,原先为我领路的小黄门在前面指着我喊道:“就是她,此女来找那钦犯,定是他的同党!”我暗暗叹息,对眼前事发缘故已经了然于心,也早已料到有此一遭。倾墨报仇之志未去,必然借着面圣的契机刺杀皇帝,这也是我当初坚决反对他来永靖城的原因。仇人不见倒好,一见自是分外眼红。也只怪我这十年来将倾墨束缚在深山密林,一心想让他忘记报仇,以至于他生性醇厚,不知人心险恶,也不知欲成大事,不可急功近利,否则后患无穷。楚元玺十七岁那年能从其叔楚扬手中夺得皇位,五年后又从萧染之子萧徵熙手中夺回长川领土,将萧家大军赶回漠北胡阙,登基十年,受百姓爱戴,百官钦佩,颂其文治武功可谓圣祖皇帝再世,运筹帷幄杀伐决断之才当世罕见,岂会是易与之辈?刺杀这样的皇帝,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卫兵上来欲要擒我,我水袖一指,令众人陷入昏迷,随即化作青烟,前往天牢去救倾墨。

    迷晕天牢狱卒后,我沿着冰冷的阶梯来到关押倾墨的牢房,盆火烧得通红,墙壁上挂满着各种刑具,倾墨被缚于壁面,用了刑的身子血迹斑斑,我红了眼睛,这孩子自小哪受过这样的折磨?正要上去救他,听见牢房内有人说话,把眼一看,正是当今天子楚元玺。却不知他支走所有随从,独自审讯倾墨,是为何事?

    楚元玺立于火盆旁,被篝火映照得鲜红的年轻面容,竟与倾墨有三分相似,他正仔细端详倾墨的脸,道:“朕曾在太祖皇陵中见过两幅画像,一副 是永康公主楚悦容,另一副是英武睿文神德大孝皇帝,乃是昔日大雍壅帝,也是我天楚太祖皇帝之兄楚在劫,他曾与太祖皇帝争雄天下,却在权势如日中天时将半壁江山让于太祖皇帝,从此人间蒸发。朕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与他极为神似。你且从实交代,是否是壅帝后裔,刺杀朕是为夺回皇位?”

    倾墨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碎碎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楚元玺俯首聆听,皱眉:“无暇?无暇是何人?”我自铁门后走出,“无暇就是我。”楚元玺乍见我,惊呼:“祖奶奶!”我神情复杂,挥了挥衣袖,一缕白烟自楚元玺面前飘过,他便昏倒在地。我将倾墨从墙壁上放下来,只见他面色异常红晕,全身滚烫,呼吸时长时短,正是瘟疫之兆。定是他不舍昼夜地救人,自身感染了瘟疫却不知道,还被用了刑,加重了病情。倾墨见我进来,吃吃笑了,“最后能再见无暇一眼,真好……”便昏死过去。我见他仍有呼吸,暗暗松了口气。看到倒在一旁的楚元玺,我再度纠结起来,为了平复倾墨心中的仇恨,让他心甘情愿陪我终老山林,我理应替倾墨杀了楚元玺,然而听楚元玺唤我一声“祖奶奶”,又如何真下得了手?他口中的“祖奶奶”自然不是我,而是我前世的女儿萧柔啊!我虽非楚悦容之身,却有楚悦容的记忆,又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后代子辈下杀手?

    这都是孽啊,罢了罢了,就且听天由命吧!我扶起倾墨,自天牢离开了。

    瘟疫之症我不会治,倾墨此时正昏迷,我无法得知药方,这正是医者不能自医的悲哀。如此下去,倾墨必定活不过今夜子时。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要想留人到五更,只有去找阎王咯!我将倾墨带回深山草庐,用仙气护住他最后一缕呼吸,遁地来到冥界地狱门外,对着门上沉睡的黑龙喊道:“简朔,你给我出来!”黑龙摇摆着龙尾飞上天际,化面人形落在我面前,打着呵欠道:“无暇,急哄哄的什么事呢,我正睡得舒服被你搅了好梦怎么补偿!”我盯着他看不说话,他被我瞧得难受了,不自在地动着身子。我道:“别在我面前装蒜。”他一直在天井那窥看人间,怎么不知道我遭遇什么困难?简朔牵强笑道:“成,你要我怎么帮忙就说吧。”

    仗着有简朔撑腰,我直闯地府第五殿,抢了雀判手中的生死簿,几下翻阅,便见上边写道:“倾墨,十八岁患上瘟疫,死于地牢。”我哼地冷笑,从雀判手中夺过判官笔,往舌头上里蘸了蘸口水,就把生死簿上倾墨这一世的命给改了,改成:长命百岁,寿终正寝。雀判怒红了脸,大喊:“大胆花神,竟敢擅改天命!”我把生死簿往地上一扔,愤愤踩了几脚,道:“天命,什么东西!”临走前拍拍简朔的肩膀,“拜托你了。”简朔拍拍胸脯叫我放心,手中烈火金枪嗖地一声穿过雀判的毡帽,阴恻恻道:“若是胆敢把生死簿改回去,第二枪射穿的将不再是你的帽子。”雀判抖了抖肩膀,不敢再有怨言。

    离开地府时,突然天降一面

本站推荐:神医毒妃魅王宠妻:鬼医纨绔妃兽黑狂妃:皇叔逆天宠小阁老神医嫡女随身空间:神医小农女好色婶子绝色毒医:腹黑蛇王溺宠妻误惹妖孽王爷:废材逆天四小姐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悦容劫难逃风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TXT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醉寂寞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醉寂寞并收藏悦容劫难逃风月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