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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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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嗡————”巨大的撞击声后是持续性的嗡鸣。局长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身形摇晃倒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有人在喊自己。局长意识到。
可是她听不见，应该是暂时的。
被碎石砸伤的额头流下血来，覆盖眼睑。她强撑着睁开眼，周围的一切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滤镜。
身体酸软的厉害，但是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在颤抖，局长努力地挺起身来，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那人。
“我没事，赫卡蒂，别怕。”
怀里的女孩相较于第一次见面已经长高了不少，抱起来却还是那么瘦。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又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局长一抬头，就看到刚刚为自己击飞巨大的钢制广告架的少女，正一手掐腰站在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挥舞着已经变形的水管，对着自己不停地上下翻飞嘴皮子。
啊，虽然听不见，但是已经猜到她在说什么了。
肯定是电报机就是了。
满是伤痕的灰发女人虽然狼狈，却露出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温暖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她再次张开一边的手臂，把这个傲娇的好女孩一同揽入怀抱。
“好久不见呀，幸运的小老鼠。”
少女在怀里简单挣了一下，就悄悄地用没拿水管的手抓住了那破损的灰色风衣。
耳边的嗡鸣消失了，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只锚，牢牢的把她的思绪抓住，让那漂泊了几个月的灵魂得到了休憩。
“局长！”
“局！长！”
“喂喂喂！笨*！你还好吗？”
枷锁那头传来担忧的情绪，局长连忙稳住心神，安抚着两个有点慌乱的小姑娘。
“我没事，你们呢？刚刚的冲击力不小，你们没事吧，海拉？赫卡蒂？”温和冷静的声音一向是那般的有说服力，每次都能很好的让相识的禁闭者们安心。
温馨的时刻并不长久。
奇瑞塔人的士兵被投放进战场，刚刚的剧烈碰撞同样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开始向这里围攻过来。
一道道激光武器光束向她们这边射来。
局长想也没想，再次释放庇护权能挡下了向她们袭来的攻击。但是已经负荷严重的身体却发出抗议，身体开始有些许出血，身体无力的再次踉跄摇晃。
一个奇瑞塔人士兵注意到这个负责套盾的人类的破绽。冰冷的蓝色从武器中发出，带着灼热冲向了局长的后背。
“梦魇！”
“吼——”
“呦！笨*文明狄斯*。果然没了爷爷我在身边保护你就不行啊。”
眼前一片模糊，两只不同的手一左一右扶起局长。
“梦魇！撕碎他们！”
“哈，爷爷我死役都没怕过，你们这些丑东西算什么，看我一榔头一个敲死你们这帮*文明狄斯*。”
“哈，哈，咳咳……海拉，不要，总是说脏话。”恢复听力后的局长，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都上了这么久的文化课了，怎么还是没能学会文明用语啊！我们管理局的文化课授课水平这么差劲的吗？是不是该跟夜莺副官提一下，让她拟定一个考核章程出来……
不对不对，怎么又想歪了。明明都想好了以后要咸鱼一辈子，再也不自找麻烦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烦恼……
局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这次清楚的看见了两个少女。一个深色衣裙米色罩衫长紫发肤色苍白，一个戴帽紫发咋咋呼呼。
如果是这样的麻烦——倒也不错。
就像当初在雾巷不会剪掉两个女孩的发丝黑影一样，局长不会丢下属于自己的责任。
禁闭者们，都是自己的责任。
是局长与犯人，但也是朋友，是战友，是家人！
局长抬起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异常状态，减轻对禁闭者的影响。
但是又突然想起来雾巷中，海拉的发丝影子一直在问自己要零花钱，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你这个笨*文明辛迪加*！身体都这样了你还笑！赫卡蒂，让梦魇打他们啊！”带着毛线帽的少女手中水管一挥挡住了攻击，水管被激光熔断。被迫扔掉兵器的海拉心疼地朝紫发少女喊。
“知道了。海拉，保护好局长。这里交给我。”穿着打扮很淑女的女孩声音平静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咳咳……呵呵，真是久违的熟悉的烦恼啊。”局长无奈又头疼地看着这一幕，但是脸上却是轻松的。
真是熟悉的管理局日常。
——————————————
在这片刚形成就受局长影响的狂厄领域内，同局长有枷锁链接的禁闭者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实力。很快，这片的奇瑞塔人就被消灭了。仅剩的一两只看不到梦魇，在被其戏耍。
见不会再影响到这边，局长拍了拍风衣站起来，再次一把将两个女孩都抱进怀里，真挚地开口：“好久不见，海拉，赫卡蒂。”
“喂！你……嘛~”海拉刚想说什么，又咽下到嘴边的话，一只手随意地拍着局长弯下的背，另一只手却搂过赫卡蒂，让三个人抱得更紧一点。
“好久不见，局长。我很想你。”乖女儿赫卡蒂紧紧抓着局长的大衣，脑袋埋进了局长怀里。
是热的，是真的，她还在，太好了……
梦魇兢兢业业的把剩下的两个奇瑞塔人解决，飞了回来，盘踞在赫卡蒂身后。
战场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无言的默契在其中流淌。
“好啦！终于安静！可以好好叙叙旧了！那么，局~长~大~人~能不能跟你的小小的禁闭者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呢？”海拉笑眯眯地凑过来，看着局长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路上解释吧，先解决这次动乱要紧。狂厄能量越来越强烈了。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面对过来自狂厄的威胁。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应该不想看到一城的死役吧？”局长推了推随着奔跑往下掉的墨镜。
“毕竟，纽约这个城市的总人口可是有八百多万，这可比当初的辛迪加要多多了。”想起这几个月对这边情况的了解，再一想到阻止不成的后果，局长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卧槽！多少？！！八百多万！这里的人是猪吗？这么能生？”辛迪加的耗子王震惊极了，试图掰着指头数到底有多少个零。
“好的，局长。”赫卡蒂并不关注这个城市有多少人。刚刚与局长相聚，她只想好好看着这个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要保护好局长。
一定。
“嗨呀~~放轻松，放轻松。多少次刀山火海、狂厄危机咱们都闯过来了，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这狂厄不是还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状况嘛，来得及。总不会比咱们当初在流民寨黑环底下更危险了！”海拉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的过来人模样安慰着神情有些紧绷的赫卡蒂。
“放心吧赫卡蒂，有什么问题你就在我身后陪着局长，让梦魇跟我一起揍扁那帮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哎呀不是！你们等等我呀！”
闭着眼睛拍着胸脯自夸的海拉一睁眼发现局长和赫卡蒂已经走出老远，气得跺了两下脚，然后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奔过去，追上二人。
一路上，都是断壁残垣。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和零星的肢体残渣。
“这个世界之前没有狂厄，那么这里的普通人是否会因为狂厄死役化？”赫卡蒂警惕着周边的一切，梦魇在前方开路。
“目前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影响。讲实话，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几个月了。这里的普通人肯定不像狄斯城的人那样，长期处于一定狂厄浓度下生活，从而对狂厄有了一定的抗性。异变随时可能发生！总之，拖得越久，情况肯定就对我们越不利。”
局长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当初刚入辛迪加的时候好多了，但是今天权能使用过度，一路奔波，也已很是疲惫。
但是她不能停下。
她是局长，是禁闭者们的引领者。
她的职责就是收容凶恶，支配禁忌，保护群众。
她，不能停留。
“对了，赫卡蒂，海拉。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对于常年奔波在狂厄对抗现场的局长来说，赶路可以说是休息时间了，大脑的疼痛退去，她也有精力去问一些比较关心的问题。
“来这里几个月，我一共感知到两次枷锁波动。”局长目露思索。
“第一次是一天夜晚，我突然感知到枷锁的波动，但是只有很短暂的一瞬。我甚至都没能感受到是谁身上的枷锁气息。”
“第二次就是昨天夜里，这次枷锁感应持续时间比较长。枷锁告诉我，应该雷比尼斯。而且她似乎刚出现就和人发生了冲突。我能感受到她动用了能力，短时间内她的m值产生了大幅度波动。”
“就在我想通过枷锁进一步感知她的情况时，她消失了。跟第一次一样，无影无踪。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雷比尼斯怎么样了？”局长有点担心。
如果是时空问题导致雷比尼斯在两个世界穿梭，因而影响到枷锁的感知，这没关系。但是如果是这里的人有什么办法屏蔽枷锁的感知，囚禁了雷比尼斯——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出来！
又一次想起当初与雷比尼斯的初遇。
局长拒绝再次看到她破碎的躯体！
海拉和赫卡蒂敏锐的察觉局长的心情，海拉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局长的胳膊，赫卡蒂则在一边进行解释。
“请不要担心，局长。雷比尼斯安全的返回了管理局。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管理局很乱，发生了很多事情。”
“所幸，并未发生当初因为您失踪，枷锁连锁影响管理局内禁闭者的情况。”
赫卡蒂的这两句话让局长的良心有点痛。她好像每次失踪都会牵连到这些信任自己的禁闭者。尤其是当初流民寨那次。
因为自己的枷锁受到污染，海拉和赫卡蒂身为自己最熟悉，牵绊最深的禁闭者，也受到了最严重的污染。
事后听洛芙娜说，海拉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几乎失效，赫卡蒂则暴走无法控制自己和梦魇。夜莺也报告说，当时管理局内的禁闭者都发生严重的狂厄污染，非常痛苦。
每次想起，都觉得很对不起这些禁闭者们。
“在雷比尼斯之前，是谁来的？”第一次感应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在这个世界留下了不小的破坏痕迹。据说码头那边很多的集装箱都炸了。
“在雷比尼斯之前，管理局内的大家进行了多次尝试。夜莺副官原本想向上庭求助，但是被瑟琳和夏音她们拦下了。”
赫卡蒂继续一板一眼的跟局长汇报着情况：“在管理局内，由瑟琳女士牵头，联合夏音小姐和远征队的各位顶尖学者，大家共同参与了对局长的寻找作战。”
“瑟琳女士为这次计划命名为寻星，夏音小姐则专门拉了横幅在局里，写着：拯救流落异世界身娇体弱美女局长穿梭机研发大作战。”
讲到这里，赫卡蒂的脸忍不住有点红。但是还是努力严肃着表情继续：“当然，这个横幅很快就被夜莺副官撤下来了，并且罚了夏音小姐一个月不准看画本、小说、漫画还有动漫。”
听到这里，局长忍不住用没被海拉抱住的手捂着额头，下拉盖住整个脸。
虽然确实是夏音干得出来的事，可是，可恶，为什么不在现场的本人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羞耻！
夜莺罚的对！
不过，当初自己的想法居然真的成真了。夏音居然真的研究出了异世界穿梭机！
“夏音研发出了穿梭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局长把捂着脸的手放下，露出欣喜的表情。
“是的，局长。只不过可能要稍微晚一点才行。”一边说着，赫卡蒂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金属盒子，轻轻按动上面的按钮。然后递给局长。
局长接过盒子，然后瞬间盒子展开，扭转，变形，最后虚化形成了一个漂浮的耳机。
嗯。粉色的。很符合夏音的风格。
沉默了一下，局长戴上了耳机。
在几声通讯音后，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她不禁湿了眼眶。
【我是您的副官，夜莺。欢迎回来，局长。】
“碰——！嗡————”巨大的撞击声后是持续性的嗡鸣。局长只觉得头晕的厉害，身形摇晃倒在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有人在喊自己。局长意识到。
可是她听不见，应该是暂时的。
被碎石砸伤的额头流下血来，覆盖眼睑。她强撑着睁开眼，周围的一切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的滤镜。
身体酸软的厉害，但是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在颤抖，局长努力地挺起身来，张开双臂，轻轻的抱住了那人。
“我没事，赫卡蒂，别怕。”
怀里的女孩相较于第一次见面已经长高了不少，抱起来却还是那么瘦。看来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又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局长一抬头，就看到刚刚为自己击飞巨大的钢制广告架的少女，正一手掐腰站在自己面前，另一只手挥舞着已经变形的水管，对着自己不停地上下翻飞嘴皮子。
啊，虽然听不见，但是已经猜到她在说什么了。
肯定是电报机就是了。
满是伤痕的灰发女人虽然狼狈，却露出发自内心的温柔笑容，温暖从胸口流向四肢百骸，她再次张开一边的手臂，把这个傲娇的好女孩一同揽入怀抱。
“好久不见呀，幸运的小老鼠。”
少女在怀里简单挣了一下，就悄悄地用没拿水管的手抓住了那破损的灰色风衣。
耳边的嗡鸣消失了，熟悉的声音就像是一只锚，牢牢的把她的思绪抓住，让那漂泊了几个月的灵魂得到了休憩。
“局长！”
“局！长！”
“喂喂喂！笨*！你还好吗？”
枷锁那头传来担忧的情绪，局长连忙稳住心神，安抚着两个有点慌乱的小姑娘。
“我没事，你们呢？刚刚的冲击力不小，你们没事吧，海拉？赫卡蒂？”温和冷静的声音一向是那般的有说服力，每次都能很好的让相识的禁闭者们安心。
温馨的时刻并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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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想也没想，再次释放庇护权能挡下了向她们袭来的攻击。但是已经负荷严重的身体却发出抗议，身体开始有些许出血，身体无力的再次踉跄摇晃。
一个奇瑞塔人士兵注意到这个负责套盾的人类的破绽。冰冷的蓝色从武器中发出，带着灼热冲向了局长的后背。
“梦魇！”
“吼——”
“呦！笨*文明狄斯*。果然没了爷爷我在身边保护你就不行啊。”
眼前一片模糊，两只不同的手一左一右扶起局长。
“梦魇！撕碎他们！”
“哈，爷爷我死役都没怕过，你们这些丑东西算什么，看我一榔头一个敲死你们这帮*文明狄斯*。”
“哈，哈，咳咳……海拉，不要，总是说脏话。”恢复听力后的局长，终于还是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都上了这么久的文化课了，怎么还是没能学会文明用语啊！我们管理局的文化课授课水平这么差劲的吗？是不是该跟夜莺副官提一下，让她拟定一个考核章程出来……
不对不对，怎么又想歪了。明明都想好了以后要咸鱼一辈子，再也不自找麻烦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烦恼……
局长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这次清楚的看见了两个少女。一个深色衣裙米色罩衫长紫发肤色苍白，一个戴帽紫发咋咋呼呼。
如果是这样的麻烦——倒也不错。
就像当初在雾巷不会剪掉两个女孩的发丝黑影一样，局长不会丢下属于自己的责任。
禁闭者们，都是自己的责任。
是局长与犯人，但也是朋友，是战友，是家人！
局长抬起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异常状态，减轻对禁闭者的影响。
但是又突然想起来雾巷中，海拉的发丝影子一直在问自己要零花钱，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你这个笨*文明辛迪加*！身体都这样了你还笑！赫卡蒂，让梦魇打他们啊！”带着毛线帽的少女手中水管一挥挡住了攻击，水管被激光熔断。被迫扔掉兵器的海拉心疼地朝紫发少女喊。
“知道了。海拉，保护好局长。这里交给我。”穿着打扮很淑女的女孩声音平静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咳咳……呵呵，真是久违的熟悉的烦恼啊。”局长无奈又头疼地看着这一幕，但是脸上却是轻松的。
真是熟悉的管理局日常。
——————————————
在这片刚形成就受局长影响的狂厄领域内，同局长有枷锁链接的禁闭者可以发挥出更强的实力。很快，这片的奇瑞塔人就被消灭了。仅剩的一两只看不到梦魇，在被其戏耍。
见不会再影响到这边，局长拍了拍风衣站起来，再次一把将两个女孩都抱进怀里，真挚地开口：“好久不见，海拉，赫卡蒂。”
“喂！你……嘛~”海拉刚想说什么，又咽下到嘴边的话，一只手随意地拍着局长弯下的背，另一只手却搂过赫卡蒂，让三个人抱得更紧一点。
“好久不见，局长。我很想你。”乖女儿赫卡蒂紧紧抓着局长的大衣，脑袋埋进了局长怀里。
是热的，是真的，她还在，太好了……
梦魇兢兢业业的把剩下的两个奇瑞塔人解决，飞了回来，盘踞在赫卡蒂身后。
战场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无言的默契在其中流淌。
“好啦！终于安静！可以好好叙叙旧了！那么，局~长~大~人~能不能跟你的小小的禁闭者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呢？”海拉笑眯眯地凑过来，看着局长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不怀好意。
“路上解释吧，先解决这次动乱要紧。狂厄能量越来越强烈了。这个世界的人没有面对过来自狂厄的威胁。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你们应该不想看到一城的死役吧？”局长推了推随着奔跑往下掉的墨镜。
“毕竟，纽约这个城市的总人口可是有八百多万，这可比当初的辛迪加要多多了。”想起这几个月对这边情况的了解，再一想到阻止不成的后果，局长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卧槽！多少？！！八百多万！这里的人是猪吗？这么能生？”辛迪加的耗子王震惊极了，试图掰着指头数到底有多少个零。
“好的，局长。”赫卡蒂并不关注这个城市有多少人。刚刚与局长相聚，她只想好好看着这个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要保护好局长。
一定。
“嗨呀~~放轻松，放轻松。多少次刀山火海、狂厄危机咱们都闯过来了，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这狂厄不是还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状况嘛，来得及。总不会比咱们当初在流民寨黑环底下更危险了！”海拉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的过来人模样安慰着神情有些紧绷的赫卡蒂。
“放心吧赫卡蒂，有什么问题你就在我身后陪着局长，让梦魇跟我一起揍扁那帮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哎呀不是！你们等等我呀！”
闭着眼睛拍着胸脯自夸的海拉一睁眼发现局长和赫卡蒂已经走出老远，气得跺了两下脚，然后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奔过去，追上二人。
一路上，都是断壁残垣。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残留的血迹和零星的肢体残渣。
“这个世界之前没有狂厄，那么这里的普通人是否会因为狂厄死役化？”赫卡蒂警惕着周边的一切，梦魇在前方开路。
“目前不知道会不会造成影响。讲实话，我来这个世界已经几个月了。这里的普通人肯定不像狄斯城的人那样，长期处于一定狂厄浓度下生活，从而对狂厄有了一定的抗性。异变随时可能发生！总之，拖得越久，情况肯定就对我们越不利。”
局长的身体素质虽然比当初刚入辛迪加的时候好多了，但是今天权能使用过度，一路奔波，也已很是疲惫。
但是她不能停下。
她是局长，是禁闭者们的引领者。
她的职责就是收容凶恶，支配禁忌，保护群众。
她，不能停留。
“对了，赫卡蒂，海拉。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对于常年奔波在狂厄对抗现场的局长来说，赶路可以说是休息时间了，大脑的疼痛退去，她也有精力去问一些比较关心的问题。
“来这里几个月，我一共感知到两次枷锁波动。”局长目露思索。
“第一次是一天夜晚，我突然感知到枷锁的波动，但是只有很短暂的一瞬。我甚至都没能感受到是谁身上的枷锁气息。”
“第二次就是昨天夜里，这次枷锁感应持续时间比较长。枷锁告诉我，应该雷比尼斯。而且她似乎刚出现就和人发生了冲突。我能感受到她动用了能力，短时间内她的m值产生了大幅度波动。”
“就在我想通过枷锁进一步感知她的情况时，她消失了。跟第一次一样，无影无踪。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雷比尼斯怎么样了？”局长有点担心。
如果是时空问题导致雷比尼斯在两个世界穿梭，因而影响到枷锁的感知，这没关系。但是如果是这里的人有什么办法屏蔽枷锁的感知，囚禁了雷比尼斯——那么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出来！
又一次想起当初与雷比尼斯的初遇。
局长拒绝再次看到她破碎的躯体！
海拉和赫卡蒂敏锐的察觉局长的心情，海拉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局长的胳膊，赫卡蒂则在一边进行解释。
“请不要担心，局长。雷比尼斯安全的返回了管理局。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管理局很乱，发生了很多事情。”
“所幸，并未发生当初因为您失踪，枷锁连锁影响管理局内禁闭者的情况。”
赫卡蒂的这两句话让局长的良心有点痛。她好像每次失踪都会牵连到这些信任自己的禁闭者。尤其是当初流民寨那次。
因为自己的枷锁受到污染，海拉和赫卡蒂身为自己最熟悉，牵绊最深的禁闭者，也受到了最严重的污染。
事后听洛芙娜说，海拉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几乎失效，赫卡蒂则暴走无法控制自己和梦魇。夜莺也报告说，当时管理局内的禁闭者都发生严重的狂厄污染，非常痛苦。
每次想起，都觉得很对不起这些禁闭者们。
“在雷比尼斯之前，是谁来的？”第一次感应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却在这个世界留下了不小的破坏痕迹。据说码头那边很多的集装箱都炸了。
“在雷比尼斯之前，管理局内的大家进行了多次尝试。夜莺副官原本想向上庭求助，但是被瑟琳和夏音她们拦下了。”
赫卡蒂继续一板一眼的跟局长汇报着情况：“在管理局内，由瑟琳女士牵头，联合夏音小姐和远征队的各位顶尖学者，大家共同参与了对局长的寻找作战。”
“瑟琳女士为这次计划命名为寻星，夏音小姐则专门拉了横幅在局里，写着：拯救流落异世界身娇体弱美女局长穿梭机研发大作战。”
讲到这里，赫卡蒂的脸忍不住有点红。但是还是努力严肃着表情继续：“当然，这个横幅很快就被夜莺副官撤下来了，并且罚了夏音小姐一个月不准看画本、小说、漫画还有动漫。”
听到这里，局长忍不住用没被海拉抱住的手捂着额头，下拉盖住整个脸。
虽然确实是夏音干得出来的事，可是，可恶，为什么不在现场的本人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的羞耻！
夜莺罚的对！
不过，当初自己的想法居然真的成真了。夏音居然真的研究出了异世界穿梭机！
“夏音研发出了穿梭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局长把捂着脸的手放下，露出欣喜的表情。
“是的，局长。只不过可能要稍微晚一点才行。”一边说着，赫卡蒂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粉色的金属盒子，轻轻按动上面的按钮。然后递给局长。
局长接过盒子，然后瞬间盒子展开，扭转，变形，最后虚化形成了一个漂浮的耳机。
嗯。粉色的。很符合夏音的风格。
沉默了一下，局长戴上了耳机。
在几声通讯音后，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她不禁湿了眼眶。
【我是您的副官，夜莺。欢迎回来，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