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再会一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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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
形势逼人，张阳泽万般无奈，咬牙切齿、异常憋屈地小声说出了这句话。
自从放弃音乐，转而开始做一名音乐评论家起，他的言辞犀利、目光挑剔，曾经一度搅得华语乐坛“腥风血雨”。那时还有不少流行音乐被创作出来，观众们过足耳瘾的同时，也乐得看这些个评论家在报纸电视上争论。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张阳泽突然发现他快要失业了——经常是一周两周，甚至一、两个月，华语乐坛都不会有一首值得他去打击、去辱没的原创音乐！
赖以生存的土壤日渐贫瘠，张阳泽也随着荒芜的华语乐坛日渐凋零。不甘平凡的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另一条他自认为属于他的出路——评论歌手。
好歌没了，可华语流行乐坛还在。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歌星、甚至是和音乐沾边的人在，他就不会失业！
但是评论歌手不同于评论音乐，那些资深、影响力巨大的艺人他不敢妄加批驳，但张阳泽很聪明，大咖们惹不起，那些刚出道的新人没有资历、没有背景，不正是他拿来练笔、拿来成名的最好目标吗！于是他夜以继日地开始在超越之歌软件平台上肆意批判崭露头角的新人。
可惜好景不长，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被超越之歌封号，而理由很简单——无礼地打击在超越之歌绝对不允许。
这个内地甚至世界上最大的华语流行音乐平台没了他的舞台，让他极度不甘，于是他又转脸开始在各个选秀节目的论坛里开始批判，竟然真的被他搏出了一片天地！
日渐火爆的音乐评论和音乐人评论让他的名气与日俱增，直到中视发现了他，并邀请他来到这个中视最大的平民选秀平台《光华大道》。
舞台更大了，他的野心也随之膨胀得更大——他要做一个关卡，死死卡住任何一个想成名的艺人！
这次比赛前，泛天娱乐的黄石泉找到他，许诺了天文数字的好处，让他严格评价任何一个参加比赛的艺人，除了两个人……
上一场，他做的很好，这位黄总监很满意他的评论，第一笔款如时打入他的账户，让他兴奋无比。
谁想就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后，报应来了！
台上这位方芷珺依然出自泛天娱乐，却用更加犀利的评论，评价了他这个音乐评论人！
在说出“对不起”后，他的内心百转千回，凄苦、不甘的感觉逐一涌上心头——他是流行乐坛最权威的评论家，他不能败！
脑袋一热，张阳泽竟然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舞台上的方芷珺说：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依然不相信你能在短短七个小时就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这里！还有，你戴着面具本身就是一种亵渎，我不接受你之前的理由！要不是你的长相见不得人，那就是你有什么要隐瞒的事！
我们这个舞台是为中视春晚选择节目的平台，绝不允许一个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艺人通过比赛！请你现在就摘掉你的面具，不然，就请你自觉地离开舞台！——如果你不走，那就我走！”
方芷珺万万没想到，这个张阳泽竟然穷凶极恶到这种程度！
外表？
外表真的那么重要吗？
方芷珺可是对自己的外表信心十足！
她真想马上就揭掉面具，用自己清丽自豪的外貌狠狠打击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评论家！可是暂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她的冲动——这戴着面具的主意是江清川给她的，自己绝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摘掉它！
不过方芷珺很快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处境，因为张阳泽的行径，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阎硕知道再由得他这么闹下去，这期节目就不用继续录制了。这位可以说是全场最“位高权重、分量十足”的音乐界泰斗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驳斥道：
“本来我不想说话，可是我再不说话就真的要被你代表了！——对不起，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觉得方芷珺小姐戴着面具登台，给这个舞台带来了惊喜、带来了新鲜感！加上她可以用‘完美’来评价的现场演绎，我觉得她今晚的表现是非常成功、非常完美的！她没有亵渎任何人，没有亵渎这个舞台！
反倒是你——张阳泽！只有你一直在咄咄逼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要说：方芷珺，好样的！”
台上的方芷珺万没有想到，这位音乐界的老前辈居然会为她而鸣不平，甚至不惜现场就和张阳泽翻脸！
“谢谢阎老师……”方芷珺发自肺腑地对着阎硕深鞠了一躬。
阎硕自然是报以微笑，然后扭过头，右手食指的指尖用力点着桌面说道：
“今天就在这节目上，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方芷珺不摘面具就被淘汰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很快，一边的刘子良也起身应和阎硕：
“没错，阎老师说的对，这个舞台如果连一个戴着面具的艺人都无法包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还有我！”
“我也是……”
“说得好！”
……
十二位货真价实的评委里，刨去张阳泽，剩下的十一个人无一例外，全部用实际行动来力挺方芷珺！
“你们……”张阳泽这时候开始后悔了——他刚刚的不理智行为，几乎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甭说别人，单就一个阎硕，主办方就不会因小失大来支持他，更别提这里还有其他各行业的泰斗！
“好，那我走！”
后悔归后悔，面子却不能丢！张阳泽甩下舞台，竟然转身离席，走出了演播厅！
方芷珺傻了，主持人傻了，观众们也傻了……这节目还能继续录吗？
大家正担心的时候，阎硕突然摆了摆手：
“好了，人都走了，大家还留恋他干嘛！来来来，别被这个小插曲影响，我们的节目继续，下个该谁出场了？”
导演和总监心里都开始骂娘——这老家伙真是心大，评委被他说走了一个，他还能有心情继续录节目……不过阎硕的威严可是出了名的，既然人家说没事，那就继续录呗。
各就各位后，主持人请上了下一个选手，而方芷珺则带着狂跳的心脏飞奔回后台，和江清川紧紧拥抱在一起……
“傻丫头，你今天是最棒的！……先别激动了，快去收拾一下，把衣服换换，等下你还要登台呢。”
“嗯！”
方芷珺去后台修整不说，前面的复活赛却被她这一闹后，一点悬念没有了。要知道，四轮淘汰下来的八位选手，只能有两个通过复活再次回到待定区的比赛——方芷珺的高水准出场掀起一阵浪潮后，接下来的节目可谓“平淡如水”，观众们都快看睡着了。
总算熬过了复活赛阶段，观众们被安排去吃饭和休息，舞台则开始重新布景，因为接下来，该八位待定加两个复活——总计十位选手开始下一轮厮杀，去争夺最后两个周决赛的名额！
……
“欢迎大家再次回到《光华大道》的现场！”
“接下来，该进入待定区的争夺了。”
因为前面占用了过多时间，所以两个主持人上台后，只是做了简短地说明，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待定区出场顺序采用抽签的方式，经历了一天的苦难后，方芷珺总算时来运转，抽到了最后一个。江清川对这个出场顺序嗤之以鼻——肯定是节目组内定了！要是让方芷珺前面登场的话，后面的节目又会变成垃圾时间！
评委的点评时间也少了不少，江清川能猜到，节目肯定是明后天再加录这部分内容，甚至复活赛的出场顺序，节目组都会在后期进行调整吧。
待定区的艺人水平有限，所以很快，前面几位歌手表演完毕。这些节目还算说的过去，按江清川的标准勉强算是及格，所以没出意外，他们得分都不是很高。
在后台昏昏欲睡的江清川正迷迷糊糊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清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嗯？”
江清川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小角落，居然还能遇到熟人！
睁开迷离的眼睛时，一个曼妙的身姿映入眼帘。
“你是……我靠，璇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秦朝的那位“一姐”——最美女中音刘梦璇。
“来这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公司有新的艺人参加比赛啊！小雪不是有事嘛，就委派我来坐镇。”
“这样啊……怎么样，你们成绩如何？”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在待定区，一个在复活区……复活区那个已经被你们的方小姐淘汰，我看待定区的也快了……”
“别那么没自信嘛，结果出来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信你就见鬼了！”
刘梦璇白了他一眼，表情突然变得分外严肃：
“清川你知道么，这两年歌坛不景气，秦朝唱片一直在走下坡路，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前不久他们逼着小雪老爹下台，又把小雪被推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嗯——”
又不是跑去归隐山林，流行音乐江湖上的这些变动，江清川当然知道，而且还是了如指掌！秦旖雪的父亲叫秦成礼，是个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本来就不适合做一家公司的领航者。
“秦旖雪很合适啊，她有能力、有手腕，你担心什么？”
“……可小雪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压力多大啊！……何况……何况……”何况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璇姐不用担心，俗话说‘山穷水尽，柳暗花明’，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安啦，要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梦璇：“……”
和他又聊了两句，刘梦璇便慌忙告辞离开——自己的艺人马上登台，她得去看看。
其实，来这里的目的她只说了一半——她确实是给自己公司旗下的歌手助阵，但秦朝那么多经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完成任务，根本不用她亲自到场。所以，她还有另外一个更主要的任务——受秦旖雪的委托，她要看看这个方芷珺的经纪人到底是不是消失已久的江清川！
“奇怪了，小雪为什么一直对这个混球念念不忘呢……”
不懂归不懂，眼下这个消息被坐实，刘梦璇哪还顾得上艺人的比赛，她迅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秦旖雪的电话……
而台前，秦朝新人的水平与一名合格歌手还有不小差距，所以比赛的结果不是很好——这样的话，秦朝的这次参赛，全军覆没。
抽空江清川还看了一下已经有的比赛结果：黄俊民貌似水平还可以，居然第一轮就顺利晋级决赛；而余珍英的表现就有些差强人意，这会儿还在待定区等着出场。
“呵呵，看来芷君今晚就可以报上这一箭之仇，把余珍英按死在舞台上了！”
……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半，待定区就只还有余珍英和方芷珺两人未登场。
“下面有请余珍英，为大家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没错，各位在座的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现场的诸位评委们，大家要仔细听了，这真是一首原创新曲哦！”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伴奏便响起。余珍英的身影出现在了舞台上，而歌曲，正是从方芷珺手里抢走的《相见太早》。
“对……对不起……”
形势逼人，张阳泽万般无奈，咬牙切齿、异常憋屈地小声说出了这句话。
自从放弃音乐，转而开始做一名音乐评论家起，他的言辞犀利、目光挑剔，曾经一度搅得华语乐坛“腥风血雨”。那时还有不少流行音乐被创作出来，观众们过足耳瘾的同时，也乐得看这些个评论家在报纸电视上争论。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张阳泽突然发现他快要失业了——经常是一周两周，甚至一、两个月，华语乐坛都不会有一首值得他去打击、去辱没的原创音乐！
赖以生存的土壤日渐贫瘠，张阳泽也随着荒芜的华语乐坛日渐凋零。不甘平凡的他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了另一条他自认为属于他的出路——评论歌手。
好歌没了，可华语流行乐坛还在。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歌星、甚至是和音乐沾边的人在，他就不会失业！
但是评论歌手不同于评论音乐，那些资深、影响力巨大的艺人他不敢妄加批驳，但张阳泽很聪明，大咖们惹不起，那些刚出道的新人没有资历、没有背景，不正是他拿来练笔、拿来成名的最好目标吗！于是他夜以继日地开始在超越之歌软件平台上肆意批判崭露头角的新人。
可惜好景不长，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被超越之歌封号，而理由很简单——无礼地打击在超越之歌绝对不允许。
这个内地甚至世界上最大的华语流行音乐平台没了他的舞台，让他极度不甘，于是他又转脸开始在各个选秀节目的论坛里开始批判，竟然真的被他搏出了一片天地！
日渐火爆的音乐评论和音乐人评论让他的名气与日俱增，直到中视发现了他，并邀请他来到这个中视最大的平民选秀平台《光华大道》。
舞台更大了，他的野心也随之膨胀得更大——他要做一个关卡，死死卡住任何一个想成名的艺人！
这次比赛前，泛天娱乐的黄石泉找到他，许诺了天文数字的好处，让他严格评价任何一个参加比赛的艺人，除了两个人……
上一场，他做的很好，这位黄总监很满意他的评论，第一笔款如时打入他的账户，让他兴奋无比。
谁想就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后，报应来了！
台上这位方芷珺依然出自泛天娱乐，却用更加犀利的评论，评价了他这个音乐评论人！
在说出“对不起”后，他的内心百转千回，凄苦、不甘的感觉逐一涌上心头——他是流行乐坛最权威的评论家，他不能败！
脑袋一热，张阳泽竟然做了一件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舞台上的方芷珺说：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依然不相信你能在短短七个小时就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赶回这里！还有，你戴着面具本身就是一种亵渎，我不接受你之前的理由！要不是你的长相见不得人，那就是你有什么要隐瞒的事！
我们这个舞台是为中视春晚选择节目的平台，绝不允许一个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艺人通过比赛！请你现在就摘掉你的面具，不然，就请你自觉地离开舞台！——如果你不走，那就我走！”
方芷珺万万没想到，这个张阳泽竟然穷凶极恶到这种程度！
外表？
外表真的那么重要吗？
方芷珺可是对自己的外表信心十足！
她真想马上就揭掉面具，用自己清丽自豪的外貌狠狠打击一下这个自以为是的评论家！可是暂存的一丝理智阻止了她的冲动——这戴着面具的主意是江清川给她的，自己绝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摘掉它！
不过方芷珺很快就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处境，因为张阳泽的行径，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阎硕知道再由得他这么闹下去，这期节目就不用继续录制了。这位可以说是全场最“位高权重、分量十足”的音乐界泰斗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驳斥道：
“本来我不想说话，可是我再不说话就真的要被你代表了！——对不起，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觉得方芷珺小姐戴着面具登台，给这个舞台带来了惊喜、带来了新鲜感！加上她可以用‘完美’来评价的现场演绎，我觉得她今晚的表现是非常成功、非常完美的！她没有亵渎任何人，没有亵渎这个舞台！
反倒是你——张阳泽！只有你一直在咄咄逼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要说：方芷珺，好样的！”
台上的方芷珺万没有想到，这位音乐界的老前辈居然会为她而鸣不平，甚至不惜现场就和张阳泽翻脸！
“谢谢阎老师……”方芷珺发自肺腑地对着阎硕深鞠了一躬。
阎硕自然是报以微笑，然后扭过头，右手食指的指尖用力点着桌面说道：
“今天就在这节目上，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方芷珺不摘面具就被淘汰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
很快，一边的刘子良也起身应和阎硕：
“没错，阎老师说的对，这个舞台如果连一个戴着面具的艺人都无法包容，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
“还有我！”
“我也是……”
“说得好！”
……
十二位货真价实的评委里，刨去张阳泽，剩下的十一个人无一例外，全部用实际行动来力挺方芷珺！
“你们……”张阳泽这时候开始后悔了——他刚刚的不理智行为，几乎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甭说别人，单就一个阎硕，主办方就不会因小失大来支持他，更别提这里还有其他各行业的泰斗！
“好，那我走！”
后悔归后悔，面子却不能丢！张阳泽甩下舞台，竟然转身离席，走出了演播厅！
方芷珺傻了，主持人傻了，观众们也傻了……这节目还能继续录吗？
大家正担心的时候，阎硕突然摆了摆手：
“好了，人都走了，大家还留恋他干嘛！来来来，别被这个小插曲影响，我们的节目继续，下个该谁出场了？”
导演和总监心里都开始骂娘——这老家伙真是心大，评委被他说走了一个，他还能有心情继续录节目……不过阎硕的威严可是出了名的，既然人家说没事，那就继续录呗。
各就各位后，主持人请上了下一个选手，而方芷珺则带着狂跳的心脏飞奔回后台，和江清川紧紧拥抱在一起……
“傻丫头，你今天是最棒的！……先别激动了，快去收拾一下，把衣服换换，等下你还要登台呢。”
“嗯！”
方芷珺去后台修整不说，前面的复活赛却被她这一闹后，一点悬念没有了。要知道，四轮淘汰下来的八位选手，只能有两个通过复活再次回到待定区的比赛——方芷珺的高水准出场掀起一阵浪潮后，接下来的节目可谓“平淡如水”，观众们都快看睡着了。
总算熬过了复活赛阶段，观众们被安排去吃饭和休息，舞台则开始重新布景，因为接下来，该八位待定加两个复活——总计十位选手开始下一轮厮杀，去争夺最后两个周决赛的名额！
……
“欢迎大家再次回到《光华大道》的现场！”
“接下来，该进入待定区的争夺了。”
因为前面占用了过多时间，所以两个主持人上台后，只是做了简短地说明，然后比赛正式开始。
待定区出场顺序采用抽签的方式，经历了一天的苦难后，方芷珺总算时来运转，抽到了最后一个。江清川对这个出场顺序嗤之以鼻——肯定是节目组内定了！要是让方芷珺前面登场的话，后面的节目又会变成垃圾时间！
评委的点评时间也少了不少，江清川能猜到，节目肯定是明后天再加录这部分内容，甚至复活赛的出场顺序，节目组都会在后期进行调整吧。
待定区的艺人水平有限，所以很快，前面几位歌手表演完毕。这些节目还算说的过去，按江清川的标准勉强算是及格，所以没出意外，他们得分都不是很高。
在后台昏昏欲睡的江清川正迷迷糊糊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清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嗯？”
江清川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找了个这么偏僻的小角落，居然还能遇到熟人！
睁开迷离的眼睛时，一个曼妙的身姿映入眼帘。
“你是……我靠，璇姐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秦朝的那位“一姐”——最美女中音刘梦璇。
“来这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公司有新的艺人参加比赛啊！小雪不是有事嘛，就委派我来坐镇。”
“这样啊……怎么样，你们成绩如何？”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在待定区，一个在复活区……复活区那个已经被你们的方小姐淘汰，我看待定区的也快了……”
“别那么没自信嘛，结果出来前，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信你就见鬼了！”
刘梦璇白了他一眼，表情突然变得分外严肃：
“清川你知道么，这两年歌坛不景气，秦朝唱片一直在走下坡路，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又开始不安分了——前不久他们逼着小雪老爹下台，又把小雪被推上了董事长的位置。”
“嗯——”
又不是跑去归隐山林，流行音乐江湖上的这些变动，江清川当然知道，而且还是了如指掌！秦旖雪的父亲叫秦成礼，是个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本来就不适合做一家公司的领航者。
“秦旖雪很合适啊，她有能力、有手腕，你担心什么？”
“……可小雪毕竟是个女孩子，她压力多大啊！……何况……何况……”何况了半天，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璇姐不用担心，俗话说‘山穷水尽，柳暗花明’，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安啦，要相信好人有好报、恶人自有恶人磨。”
刘梦璇：“……”
和他又聊了两句，刘梦璇便慌忙告辞离开——自己的艺人马上登台，她得去看看。
其实，来这里的目的她只说了一半——她确实是给自己公司旗下的歌手助阵，但秦朝那么多经纪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完成任务，根本不用她亲自到场。所以，她还有另外一个更主要的任务——受秦旖雪的委托，她要看看这个方芷珺的经纪人到底是不是消失已久的江清川！
“奇怪了，小雪为什么一直对这个混球念念不忘呢……”
不懂归不懂，眼下这个消息被坐实，刘梦璇哪还顾得上艺人的比赛，她迅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秦旖雪的电话……
而台前，秦朝新人的水平与一名合格歌手还有不小差距，所以比赛的结果不是很好——这样的话，秦朝的这次参赛，全军覆没。
抽空江清川还看了一下已经有的比赛结果：黄俊民貌似水平还可以，居然第一轮就顺利晋级决赛；而余珍英的表现就有些差强人意，这会儿还在待定区等着出场。
“呵呵，看来芷君今晚就可以报上这一箭之仇，把余珍英按死在舞台上了！”
……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半，待定区就只还有余珍英和方芷珺两人未登场。
“下面有请余珍英，为大家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没错，各位在座的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现场的诸位评委们，大家要仔细听了，这真是一首原创新曲哦！”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伴奏便响起。余珍英的身影出现在了舞台上，而歌曲，正是从方芷珺手里抢走的《相见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