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节 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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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理诊所，小天借林香的名字，见到了那位催眠师协会的一员，心理医生马良。马良正与一个女病人握手道别。病人眼含泪花，摇着马良的手，哽咽说：“我终于明白了，谢谢你，马医生。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天从旁听了，不禁心怀佩服，让一个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明白生存的价值，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好医生。那病人接着说：“只有杀了他，所有的问题才能解决，我的恨也就不复存在了。”马良沉稳点头，感叹道：“你明白过来就好！”
小天眼睛青蛙般一突，直至那被唤起生存意义的病人离开了，这才勉强塞回眼眶。马良打量一眼小天，忽眉头一皱，说：“你，对女人抱有戒备，想是内心藏着一些小问题，隐瞒久了，以致心情很差。对吗？”
小天大惊，像是洗澡被人偷窥了，退了一步，“心理医生可以看穿人的身体吗？”马良淡笑摇头，说：“那是因为，我也是一个男人。”说着，回到自己座位，“你刚才看我的护士时，眼神有一次闪烁，这是逃避的征象，你觉得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小天冷汗直流，僵硬的说：“其实，我这段时间对女人的确有些抗拒，但跟我身体没关系的。”马良微笑，道请坐。小天躺在一张长椅子上，闻到熏衣草的香味，不免放松了些。这小小的房间，很有安全感，涂着柔和的奶白色，看着舒服。
小天见马良坐得远远的，忙问：“医生，你不该坐我身边吗？”马良轻轻摇头，“任何人都需要一定自由空间，医生与病人间也得保持距离，那病人心态就更自然了。”小天倒是赞同，长长的舒了口气。马良问：“好，请你将最近最烦恼的事情说出来，放心，只有我一个听众的。”
“哦，你是指哪个方面呢？”“你这个反问很好，说明你是个极理智的人，那么，就从生理上说起，你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小天侧头看去，马良正在笔记本上记录，就讪笑道：“可以不记录吗？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了。”马良一笑点头，放下纸笔。
“我身体一向很正常的，最近这两天，我变得怪怪的……”声音渐小了。
马良轻轻拍掌，“说的好，继续，任何问题，我都会站在你的立场考虑的。”
“我……尿不准……”小天小声的冒出一句。马良眉毛一扬，说：“尿不出，我是听过的，但是尿不准，你是指什么呢？”
“就是一个马桶！老是尿中边沿，害我老湿了裤子！”
“嗯，那么，你打开马桶盖子没有？”
“医生，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很烦恼！是不是我压力太大，以致出现这么怪的现象呢？”
“你不用心急，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马良说着，撕下一张纸，拿起笔就写，“这个人可以帮到你的！”小天一怔，问：“也是个医生吗？”
“是的，他是个有多年经验的眼科医生，成功治疗过……”
“哎呀，你误会了，医生！”小天坐起，生气的说：“我视力很好，只是那马桶，最近好像变得玻璃瓶般大小，要尿中真的很难！”
“好的，若它出现偏差，你可以调整啊。”
“说得轻巧呢，我试过了，整整绕了一圈，硬是没落中间的。”
马良此时起了兴趣，沉吟道：“照这个说法，你的本我，对女人有很强的征服欲，但你的自我呢，却排斥这种想法，于是起了剧烈的冲突！”
小天眼睛眨巴了好久，失笑了，“医生，我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跟女人有什么干系，不过，我听你的说法，好像是暗示我……心理变态？”
马良赞许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不过，在心理学上，变态并非一个绝对的贬义词。”
哎，小天见这医生真认定他心理变态了，气急下，拍腿道：“我说医生，不要非得内心冲突的，没别的简单些的理由吗？”
马良医生端着下巴，陷入思考，似下了结论，“也对，你的心理素质不错，不应该失去自控能力，如此看来，尿不准的原因，我相信是那个过长了！”
小天听着怪怪的，盯着马良道：“什么过长？”马良张了一会儿嘴，侧身在办公桌里翻动起来。小天疑惑的问：“医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找什么了？”马良哎了一声，将一个皮包放在桌上。小天吹了一声口哨，叹道：“长国牌的吧？名牌呢！”
马良点头，推销员般手掌一飘，“这是长国皮包！请问你，古人是怎么念的？”小天笑了，“考我语文呢？从右到左念，****…………”话到此，止住了。马良神色肃然，满意的微一点头。
这小小房间内，静止了将近五分钟！大漠孤烟，黄沙茫茫，一只小鸟，饥渴的长鸣一声，啪的砸进沙中。
小天猛然睁眼，呵呵的直笑，最后一舔嘴唇说：“医生，我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心理变态，不如订个治疗计划吧。”马良大皱眉头，说：“朋友，不可讳疾忌医的。”又对外头叫：“美美！进来一下。”小天不满了，“嘿，医生！就算真是那什么什么过长，也不是病吧！”
说话间，那甜丝丝的小护士进来了，向两人礼貌的躬身。马良说：“美美，给这位先生检查一下身体。”美美一双含情美目，流转如波，她大力的说是，又对小天说：“先生，只要躺着就好了。”说着，那雪白的小手伸向小天的腰。
小天大惊下，抱作一团，大叫你别过来！美美愣了，嘟着嘴想了一下，吃吃的笑了，道：“不好意思，我没留意，先生你很害羞的。”小天看她长得脆生生的，却说话大胆，自己不由脸火辣辣的，以为她不会乱来了，也就放下手。谁知，美美将墙上的折叠屏风拉出，将长椅子围个大半，又说：“好啦，先生，只剩我俩了，不要害羞哦！”
啪啦一声，小天破了屏风而出，冷然道：“这是什么怪诊所啊？”马良见此，忙道：“哎，朋友，你打算逃避这个问题吗？”
一根手指凌空伸出，是食指，它轻轻摇着！小天哼声说：“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出另一个更简单的解决方法！”马良身子一仰，好奇的问：“怎么解决？”
“买一个更大的抽水马桶！”字字铿锵！
马良倒没想到这答案，也反驳不了，只得干张着嘴。
“诊金多少，我得走了！”小天真不愿意留在那漂亮护士身旁了。马良礼节性的一笑，“你是林香的朋友，初次见面，不问姓名，免收诊金。不过下次需要见我的话，记得预约！”小天也不知该不该说谢谢了，风般溜出了诊所。
出了大街，小天一敲脑袋，自语问：“奇怪了，我来这偏僻的心理诊所干吗了？”也不愿多想了，招了出租车，赶回公司去。
诊所的窗户旁，马良盯着出租车远去，这才打开手机，“副会长吗？对，灵灵没猜错，冯晓天真的找我了。我只能用香熏松弛法，让他忘记前来的目的，不过，我也探不到什么话！他的意志力很强，跟他的体质不相符。更奇怪的是，他对自己拥有这么奇特的催眠术，并不表现正常人应有的惊惶。是的。他的危险感很低，似乎不在乎自身以外的事情。哦，不，这也不能说是犯罪潜质，倒不如说此人过度自信！”
里头的副会长说了一些话。马良脸色变了些，“副会长，你说真的吗？叫那人回来？”又听了一会，叹道：“对呀，没有人能接近清醒中的冯晓天，也的确只有懂得音波催眠术的他，才有可能打败冯晓天了。”
到最后，马良点着头，关了通话，又接通了另一个号码。“毛立！是我啊！副会长通知你了没有？她打算叫那家伙回来对付冯晓天。我想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的。”
“嗯，副会长是认真的，你也别埋怨什么了。待那家伙一进市区，你们就盯紧他，只对付敌人好了，别闹得乱糟糟的。呀，我知道你讨厌那家伙，不过他的催眠术仅次于副会长，是目前最适合出面进攻的人。”
毛立似乎也无话可说了。马良关了手机，深深一叹，冯晓天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呢？若他真是犯罪者蟑螂的同伙，我们协会的胜算，实在是太微了！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充斥着吵杂的音乐。垃圾堆般的客厅，一个留着长发的邋遢男子，正在疯狂的扭着腰姿，头痛般狂摇脑袋，好一阵子，才听到手机响了。他关了音乐，在地上掏了一会，挖出个手机。“哦，副会长吗？找我有什么事呢？最近？很空闲呢，正在学新的舞步！”沉默一会，他怪怪的笑了，“是你邀请我的，别后悔哦！”
出租车上的小天，伸个懒腰，忽觉心头压抑，看着昏沉的天空，自语说：“看来，有一场暴雨呢！”
在心理诊所，小天借林香的名字，见到了那位催眠师协会的一员，心理医生马良。马良正与一个女病人握手道别。病人眼含泪花，摇着马良的手，哽咽说：“我终于明白了，谢谢你，马医生。自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小天从旁听了，不禁心怀佩服，让一个徘徊于生死边缘的人，明白生存的价值，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好医生。那病人接着说：“只有杀了他，所有的问题才能解决，我的恨也就不复存在了。”马良沉稳点头，感叹道：“你明白过来就好！”
小天眼睛青蛙般一突，直至那被唤起生存意义的病人离开了，这才勉强塞回眼眶。马良打量一眼小天，忽眉头一皱，说：“你，对女人抱有戒备，想是内心藏着一些小问题，隐瞒久了，以致心情很差。对吗？”
小天大惊，像是洗澡被人偷窥了，退了一步，“心理医生可以看穿人的身体吗？”马良淡笑摇头，说：“那是因为，我也是一个男人。”说着，回到自己座位，“你刚才看我的护士时，眼神有一次闪烁，这是逃避的征象，你觉得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小天冷汗直流，僵硬的说：“其实，我这段时间对女人的确有些抗拒，但跟我身体没关系的。”马良微笑，道请坐。小天躺在一张长椅子上，闻到熏衣草的香味，不免放松了些。这小小的房间，很有安全感，涂着柔和的奶白色，看着舒服。
小天见马良坐得远远的，忙问：“医生，你不该坐我身边吗？”马良轻轻摇头，“任何人都需要一定自由空间，医生与病人间也得保持距离，那病人心态就更自然了。”小天倒是赞同，长长的舒了口气。马良问：“好，请你将最近最烦恼的事情说出来，放心，只有我一个听众的。”
“哦，你是指哪个方面呢？”“你这个反问很好，说明你是个极理智的人，那么，就从生理上说起，你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小天侧头看去，马良正在笔记本上记录，就讪笑道：“可以不记录吗？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了。”马良一笑点头，放下纸笔。
“我身体一向很正常的，最近这两天，我变得怪怪的……”声音渐小了。
马良轻轻拍掌，“说的好，继续，任何问题，我都会站在你的立场考虑的。”
“我……尿不准……”小天小声的冒出一句。马良眉毛一扬，说：“尿不出，我是听过的，但是尿不准，你是指什么呢？”
“就是一个马桶！老是尿中边沿，害我老湿了裤子！”
“嗯，那么，你打开马桶盖子没有？”
“医生，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很烦恼！是不是我压力太大，以致出现这么怪的现象呢？”
“你不用心急，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马良说着，撕下一张纸，拿起笔就写，“这个人可以帮到你的！”小天一怔，问：“也是个医生吗？”
“是的，他是个有多年经验的眼科医生，成功治疗过……”
“哎呀，你误会了，医生！”小天坐起，生气的说：“我视力很好，只是那马桶，最近好像变得玻璃瓶般大小，要尿中真的很难！”
“好的，若它出现偏差，你可以调整啊。”
“说得轻巧呢，我试过了，整整绕了一圈，硬是没落中间的。”
马良此时起了兴趣，沉吟道：“照这个说法，你的本我，对女人有很强的征服欲，但你的自我呢，却排斥这种想法，于是起了剧烈的冲突！”
小天眼睛眨巴了好久，失笑了，“医生，我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跟女人有什么干系，不过，我听你的说法，好像是暗示我……心理变态？”
马良赞许点头，“你真的很聪明，不过，在心理学上，变态并非一个绝对的贬义词。”
哎，小天见这医生真认定他心理变态了，气急下，拍腿道：“我说医生，不要非得内心冲突的，没别的简单些的理由吗？”
马良医生端着下巴，陷入思考，似下了结论，“也对，你的心理素质不错，不应该失去自控能力，如此看来，尿不准的原因，我相信是那个过长了！”
小天听着怪怪的，盯着马良道：“什么过长？”马良张了一会儿嘴，侧身在办公桌里翻动起来。小天疑惑的问：“医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找什么了？”马良哎了一声，将一个皮包放在桌上。小天吹了一声口哨，叹道：“长国牌的吧？名牌呢！”
马良点头，推销员般手掌一飘，“这是长国皮包！请问你，古人是怎么念的？”小天笑了，“考我语文呢？从右到左念，****…………”话到此，止住了。马良神色肃然，满意的微一点头。
这小小房间内，静止了将近五分钟！大漠孤烟，黄沙茫茫，一只小鸟，饥渴的长鸣一声，啪的砸进沙中。
小天猛然睁眼，呵呵的直笑，最后一舔嘴唇说：“医生，我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心理变态，不如订个治疗计划吧。”马良大皱眉头，说：“朋友，不可讳疾忌医的。”又对外头叫：“美美！进来一下。”小天不满了，“嘿，医生！就算真是那什么什么过长，也不是病吧！”
说话间，那甜丝丝的小护士进来了，向两人礼貌的躬身。马良说：“美美，给这位先生检查一下身体。”美美一双含情美目，流转如波，她大力的说是，又对小天说：“先生，只要躺着就好了。”说着，那雪白的小手伸向小天的腰。
小天大惊下，抱作一团，大叫你别过来！美美愣了，嘟着嘴想了一下，吃吃的笑了，道：“不好意思，我没留意，先生你很害羞的。”小天看她长得脆生生的，却说话大胆，自己不由脸火辣辣的，以为她不会乱来了，也就放下手。谁知，美美将墙上的折叠屏风拉出，将长椅子围个大半，又说：“好啦，先生，只剩我俩了，不要害羞哦！”
啪啦一声，小天破了屏风而出，冷然道：“这是什么怪诊所啊？”马良见此，忙道：“哎，朋友，你打算逃避这个问题吗？”
一根手指凌空伸出，是食指，它轻轻摇着！小天哼声说：“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出另一个更简单的解决方法！”马良身子一仰，好奇的问：“怎么解决？”
“买一个更大的抽水马桶！”字字铿锵！
马良倒没想到这答案，也反驳不了，只得干张着嘴。
“诊金多少，我得走了！”小天真不愿意留在那漂亮护士身旁了。马良礼节性的一笑，“你是林香的朋友，初次见面，不问姓名，免收诊金。不过下次需要见我的话，记得预约！”小天也不知该不该说谢谢了，风般溜出了诊所。
出了大街，小天一敲脑袋，自语问：“奇怪了，我来这偏僻的心理诊所干吗了？”也不愿多想了，招了出租车，赶回公司去。
诊所的窗户旁，马良盯着出租车远去，这才打开手机，“副会长吗？对，灵灵没猜错，冯晓天真的找我了。我只能用香熏松弛法，让他忘记前来的目的，不过，我也探不到什么话！他的意志力很强，跟他的体质不相符。更奇怪的是，他对自己拥有这么奇特的催眠术，并不表现正常人应有的惊惶。是的。他的危险感很低，似乎不在乎自身以外的事情。哦，不，这也不能说是犯罪潜质，倒不如说此人过度自信！”
里头的副会长说了一些话。马良脸色变了些，“副会长，你说真的吗？叫那人回来？”又听了一会，叹道：“对呀，没有人能接近清醒中的冯晓天，也的确只有懂得音波催眠术的他，才有可能打败冯晓天了。”
到最后，马良点着头，关了通话，又接通了另一个号码。“毛立！是我啊！副会长通知你了没有？她打算叫那家伙回来对付冯晓天。我想不是明天，就是后天的。”
“嗯，副会长是认真的，你也别埋怨什么了。待那家伙一进市区，你们就盯紧他，只对付敌人好了，别闹得乱糟糟的。呀，我知道你讨厌那家伙，不过他的催眠术仅次于副会长，是目前最适合出面进攻的人。”
毛立似乎也无话可说了。马良关了手机，深深一叹，冯晓天究竟是敌人还是朋友呢？若他真是犯罪者蟑螂的同伙，我们协会的胜算，实在是太微了！
一间昏暗的屋子内，充斥着吵杂的音乐。垃圾堆般的客厅，一个留着长发的邋遢男子，正在疯狂的扭着腰姿，头痛般狂摇脑袋，好一阵子，才听到手机响了。他关了音乐，在地上掏了一会，挖出个手机。“哦，副会长吗？找我有什么事呢？最近？很空闲呢，正在学新的舞步！”沉默一会，他怪怪的笑了，“是你邀请我的，别后悔哦！”
出租车上的小天，伸个懒腰，忽觉心头压抑，看着昏沉的天空，自语说：“看来，有一场暴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