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重回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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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淡定自如地走到男人的面前，坐到床上，抬起头，笑了：“你承认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有个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话？什么话？”男人一愣。
方墨眼睛一眨，右手一挥，半空中落下一块怀表。
嘀嗒……嘀嗒……嘀嗒……
伴随着指针声，怀表在两人之间摇晃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方墨与男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发生变化。
怎么回事？
方墨有些意外，心里一慌，睁开了眼睛。
一只宽大的手掌直接朝他头顶罩来。
这是……
额头一凉，那只手按在了方墨的脑袋上。
那手只是微微一放，方墨便知觉模糊，浑身失去了力气，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怎么样，方墨，想不到吧。”对面的男人声音变了，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方墨脑中一炸，喉咙里涌出一口鲜血。
这个声音，他认得这个声音，是马克辛！可……
透过眼前的五指，方墨目光抖动起来，面前男人臃肿的脸型开始变得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白，头发越来越长。
不是疯爷，是马克辛！
“哈哈，你也有上当的时候，方墨！”马克辛一只手按在方墨的脑袋上咆哮了起来，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样，一圈圈回荡在空气中，方墨只觉头越来越疼，越来越晕。
方墨握紧双手，却抬不起胳膊，尝试了几下，放弃了，“马克辛，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代码。”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杀你之前，我会从你身上取走我想要的东西！”马克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身上？你……什么意思……啊……”
还未说完，方墨头顶上传来一股被蚊虫啃食的疼痛，好像无数只细小的昆虫正顺着毛孔往颅内爬去。
“啊——”
一时之间，方墨忽觉着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
“啪啪啪啪——”
漫天的雨水从天而降。
倒在水泊里的方墨抬起头。
天是黑色的，地是黑色的，雨是黑色的。
黑色的雨滴如同子弹一样打在方墨的身上，每一下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方墨舔了一口鼻尖滑下的雨水，竟然是苦的，苦涩的味道顺着舌苔，直接蔓延进他的大脑里。
他爬起来。
周围比较空旷，光线昏暗，隐约能看到前方十几米站着几个巨大的影子。
方墨走过去。原来是一排篮球架，原来是在几个并排的篮球场。
篮球场！
方墨暮然回头，发现篮球场后面的一栋建筑好熟悉。
五六层的样子，圆弧状的楼顶。
“大学……”
方墨一愣，醒来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大学校园！
“为什么再这里，为什么回回到这里……大学……大学校园……马克辛……马克辛说要从我身上拿回东西……但……难道……”
方墨突然懂了，马克辛侵入了他的意识。这是他记忆里的潜意识世界，他就像病人一样，被马克辛侵入了。
“啪——”
方墨仰起头，天上一声动静。
不，是前面教学楼楼顶上有人。
马克辛？
方墨大步迈进教学楼。
教学楼里很黑，没有开灯。
方墨刚进入大门，左右阴影里闪出两个黑影。
方墨跟着一躲，但黑影速度太快了。他背后一痛，接着一紧，被人架住了胳膊。
“呃——”
一张白手帕从背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嘴。
刺激性，略带甜味。
乙醚！
不能剧烈挣扎，晕倒，晕倒，装晕倒。
有人想用涂有迷药的手帕迷晕他。
迷糊的意识不断提醒着他在最危险的时候，应该做什么。
不对，这种感觉……
方墨心底一凉，这种感觉，这种场景，好熟悉。在梦里，在记忆里，在现实，他感觉反反复复经历过。
可过去无论在哪里经历，他都只记得过程，不记得地点。
难道是在这里？
几秒过后，方墨的舌头、脑袋、四肢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他喉咙里有东西想吐出来，但没有吐出来的力气，身子软绵绵的，只能任凭袭击者处置。
“嘻嘻，小侦探，催眠游戏结束了。”
对方的声音很尖，很熟悉。
方墨头脑一炸，是巴雷特。
可为什么巴雷特要叫他小侦探呢？
一道闪电下来，分割了天空，照亮了周围。
一共有两个人，雨水顺着他们黑色的礼帽淌下黑色的风衣，都是第二秩序的黑衣人。
方墨看得很清楚，是下巴尖尖的高个男巴雷特和肩膀宽大的强壮男米尼米。
但巴雷特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不是重伤了吗？
难道第二秩序此次倾巢而出？
光线一闪，借着天空的闪电，方墨在米尼米的墨镜里看到了一张面庞。
一张青涩的面庞！
方墨神情一晃，下意识看看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装扮，运动衣、运动裤、球鞋，没有白色大褂，没有深色西裤，也没有皮鞋！
他明白了，彻底地明白了。
这是在他的潜意识世界里，是他上大学发生的回忆中。
他现在还不是方墨方医生，是方墨方同学。
原来那个时候抓住他的人是巴雷特和米尼米。
这个时候，方墨虽然头脑清醒，但身体越来越疲惫，手帕上的药物起了作用。
他闭上眼睛，静观还会发生什么。
常常经过这一场回忆，但从来没有如此真实过。
如果和回忆里一样，接下来遇上的不就是德川康介，然后被灌入药物吗？
可马克辛在哪里？马克辛为什么要侵入这段回忆里？马克辛要找的东西是不是所谓的代码？代码又在哪里？
方墨脑子里混乱起来。
恍惚中，方墨听到了汽车在雨中行驶的声音，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听到了雨伞撑开的声音，听到了“咯吱咯吱”转动的声音，听到了地面被碾压的声音。
是轮椅。
德川康介来了。
方墨眼睛眯出一条细缝，果然看见自己被带到了坐着轮椅的德川康介的面前。
“代码ECHO13613，方墨，年龄二十三岁，N大公认的心理学天才，大一时接触催眠，第八区催眠领域公认的新星，大二拒绝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系提前保研邀请，大三再次拒绝政法大学司法保研邀请，曾多次以匿名书信和电话的方式帮助警方破获重大刑事案件，并通过编码催眠的方式借程序员的手抹掉自己的档案。爱好冷门、小众、兴趣涉及领域广泛，职业规划是当一个儿童心理疏导员，童年时有过两次……”
代码！
代码！！
代码！！！
没错是代码，是代码！
方墨听得很清楚，听见了一直困扰在他与第二秩序争斗之间的，代码。德川康介说出了代码两个字以及一连串的数字，还有他的个人信息。
德川康介打开了一个黑色的铁盒子。
铁盒子有一本书大小，里面排列了各种白色的小药瓶。每个小药瓶上都写满了字母和数字。
德川康介从盒子中拿出了其中一个小药瓶，拧开了瓶盖。
方墨抬起头，小药瓶的上面写着ECHO13613，正是刚才德川康介口中代码之后的单词和数字。
原来所谓的代码是这瓶药的编号！
德川康介掰开方墨的嘴唇，将药瓶里的药物倒进方墨的喉咙里。
方墨喉咙一甜，瞬间感觉身体仿佛燃烧起来了一样。
“咣——”
这个时候，德川康介身后的车里闪出一个人影。
方墨背后一凉，是马克辛。
马克辛一直躲在德川康介的车里，窥视和偷听了整个过程！
马克辛掏出一把手枪，瞄准方墨，摇摇头，笑了。
方墨淡定自如地走到男人的面前，坐到床上，抬起头，笑了：“你承认不承认都没有关系，有个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话？什么话？”男人一愣。
方墨眼睛一眨，右手一挥，半空中落下一块怀表。
嘀嗒……嘀嗒……嘀嗒……
伴随着指针声，怀表在两人之间摇晃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
方墨与男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什么都没发生变化。
怎么回事？
方墨有些意外，心里一慌，睁开了眼睛。
一只宽大的手掌直接朝他头顶罩来。
这是……
额头一凉，那只手按在了方墨的脑袋上。
那手只是微微一放，方墨便知觉模糊，浑身失去了力气，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怎么样，方墨，想不到吧。”对面的男人声音变了，突然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方墨脑中一炸，喉咙里涌出一口鲜血。
这个声音，他认得这个声音，是马克辛！可……
透过眼前的五指，方墨目光抖动起来，面前男人臃肿的脸型开始变得越来越瘦，脸色越来越白，头发越来越长。
不是疯爷，是马克辛！
“哈哈，你也有上当的时候，方墨！”马克辛一只手按在方墨的脑袋上咆哮了起来，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那声音好像有魔力一样，一圈圈回荡在空气中，方墨只觉头越来越疼，越来越晕。
方墨握紧双手，却抬不起胳膊，尝试了几下，放弃了，“马克辛，你有种杀了我。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代码。”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杀你之前，我会从你身上取走我想要的东西！”马克辛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身上？你……什么意思……啊……”
还未说完，方墨头顶上传来一股被蚊虫啃食的疼痛，好像无数只细小的昆虫正顺着毛孔往颅内爬去。
“啊——”
一时之间，方墨忽觉着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
“啪啪啪啪——”
漫天的雨水从天而降。
倒在水泊里的方墨抬起头。
天是黑色的，地是黑色的，雨是黑色的。
黑色的雨滴如同子弹一样打在方墨的身上，每一下都刺激着他的神经。
方墨舔了一口鼻尖滑下的雨水，竟然是苦的，苦涩的味道顺着舌苔，直接蔓延进他的大脑里。
他爬起来。
周围比较空旷，光线昏暗，隐约能看到前方十几米站着几个巨大的影子。
方墨走过去。原来是一排篮球架，原来是在几个并排的篮球场。
篮球场！
方墨暮然回头，发现篮球场后面的一栋建筑好熟悉。
五六层的样子，圆弧状的楼顶。
“大学……”
方墨一愣，醒来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曾经就读过的大学校园！
“为什么再这里，为什么回回到这里……大学……大学校园……马克辛……马克辛说要从我身上拿回东西……但……难道……”
方墨突然懂了，马克辛侵入了他的意识。这是他记忆里的潜意识世界，他就像病人一样，被马克辛侵入了。
“啪——”
方墨仰起头，天上一声动静。
不，是前面教学楼楼顶上有人。
马克辛？
方墨大步迈进教学楼。
教学楼里很黑，没有开灯。
方墨刚进入大门，左右阴影里闪出两个黑影。
方墨跟着一躲，但黑影速度太快了。他背后一痛，接着一紧，被人架住了胳膊。
“呃——”
一张白手帕从背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嘴。
刺激性，略带甜味。
乙醚！
不能剧烈挣扎，晕倒，晕倒，装晕倒。
有人想用涂有迷药的手帕迷晕他。
迷糊的意识不断提醒着他在最危险的时候，应该做什么。
不对，这种感觉……
方墨心底一凉，这种感觉，这种场景，好熟悉。在梦里，在记忆里，在现实，他感觉反反复复经历过。
可过去无论在哪里经历，他都只记得过程，不记得地点。
难道是在这里？
几秒过后，方墨的舌头、脑袋、四肢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他喉咙里有东西想吐出来，但没有吐出来的力气，身子软绵绵的，只能任凭袭击者处置。
“嘻嘻，小侦探，催眠游戏结束了。”
对方的声音很尖，很熟悉。
方墨头脑一炸，是巴雷特。
可为什么巴雷特要叫他小侦探呢？
一道闪电下来，分割了天空，照亮了周围。
一共有两个人，雨水顺着他们黑色的礼帽淌下黑色的风衣，都是第二秩序的黑衣人。
方墨看得很清楚，是下巴尖尖的高个男巴雷特和肩膀宽大的强壮男米尼米。
但巴雷特很长时间没有出现，不是重伤了吗？
难道第二秩序此次倾巢而出？
光线一闪，借着天空的闪电，方墨在米尼米的墨镜里看到了一张面庞。
一张青涩的面庞！
方墨神情一晃，下意识看看了自己此时此刻的装扮，运动衣、运动裤、球鞋，没有白色大褂，没有深色西裤，也没有皮鞋！
他明白了，彻底地明白了。
这是在他的潜意识世界里，是他上大学发生的回忆中。
他现在还不是方墨方医生，是方墨方同学。
原来那个时候抓住他的人是巴雷特和米尼米。
这个时候，方墨虽然头脑清醒，但身体越来越疲惫，手帕上的药物起了作用。
他闭上眼睛，静观还会发生什么。
常常经过这一场回忆，但从来没有如此真实过。
如果和回忆里一样，接下来遇上的不就是德川康介，然后被灌入药物吗？
可马克辛在哪里？马克辛为什么要侵入这段回忆里？马克辛要找的东西是不是所谓的代码？代码又在哪里？
方墨脑子里混乱起来。
恍惚中，方墨听到了汽车在雨中行驶的声音，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听到了雨伞撑开的声音，听到了“咯吱咯吱”转动的声音，听到了地面被碾压的声音。
是轮椅。
德川康介来了。
方墨眼睛眯出一条细缝，果然看见自己被带到了坐着轮椅的德川康介的面前。
“代码ECHO13613，方墨，年龄二十三岁，N大公认的心理学天才，大一时接触催眠，第八区催眠领域公认的新星，大二拒绝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系提前保研邀请，大三再次拒绝政法大学司法保研邀请，曾多次以匿名书信和电话的方式帮助警方破获重大刑事案件，并通过编码催眠的方式借程序员的手抹掉自己的档案。爱好冷门、小众、兴趣涉及领域广泛，职业规划是当一个儿童心理疏导员，童年时有过两次……”
代码！
代码！！
代码！！！
没错是代码，是代码！
方墨听得很清楚，听见了一直困扰在他与第二秩序争斗之间的，代码。德川康介说出了代码两个字以及一连串的数字，还有他的个人信息。
德川康介打开了一个黑色的铁盒子。
铁盒子有一本书大小，里面排列了各种白色的小药瓶。每个小药瓶上都写满了字母和数字。
德川康介从盒子中拿出了其中一个小药瓶，拧开了瓶盖。
方墨抬起头，小药瓶的上面写着ECHO13613，正是刚才德川康介口中代码之后的单词和数字。
原来所谓的代码是这瓶药的编号！
德川康介掰开方墨的嘴唇，将药瓶里的药物倒进方墨的喉咙里。
方墨喉咙一甜，瞬间感觉身体仿佛燃烧起来了一样。
“咣——”
这个时候，德川康介身后的车里闪出一个人影。
方墨背后一凉，是马克辛。
马克辛一直躲在德川康介的车里，窥视和偷听了整个过程！
马克辛掏出一把手枪，瞄准方墨，摇摇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