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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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水平面泛起淡淡的黎明，阳光呈九十度从水底下喷薄而出，金色的晨晖迅速扩展开来，如万马奔腾，天空仿佛抹上粉红的胭脂，当太阳快要升腾的一瞬间，霞光愈发鲜艳，整个东方水面和天空被朝霞浸染成鲜红的一片，是那样的绚丽多彩。不一会儿，阳光像无数利剑穿越云彩的缝隙，绽放出万道霞光，当一轮红日露出半圆的笑脸，红彤彤的太阳冉冉跃出水平面，天女散花般映红一湖碧绿的湖水，红波粼粼发光，一波连着一波荡漾开来。
正是秋高气爽季节，周子恒和李可赶早起来吃了早饭，在村里花两百元租了一条小型机帆船，李可熟练启动的机帆船，船轻快漂泊在荡漾潋滟红波的湖中。周子恒坐在船头用望远镜寻找采沙点的趸船，十月枯水季节渐渐临近，湖水里风平浪静，长江与湖泊衔接处清浊分明，运沙机帆船轰隆隆穿梭千里长江之中。长江湖泊进入晚秋，也正是开水禁捕鱼的季节，浩瀚湖面渔舟点点。周子恒和李可前往昨夜从旅馆老板打听江生最近住收购来的采沙点谈生意，这个点就是前些日子被江生强行收购来的点，说不定江生就住在采沙趸船上。
“李可，没有想到你这船开得还蛮好的，等下千万不要忘记了称呼，生意由我谈，不要喧宾夺主，如果江生在，你机灵点给方局发信息，记住一定要及时删除，我们这是深入虎穴，要是让对方看出破绽来，惊动了江生就麻烦了，我们还面临了危险。”周子恒看到快要到采沙点叮嘱李可。
“我当特警什么都要学会，周老板放心，我不会多说话，给老板拎包，看老板眼色行事，像个保镖跟在身后。”李可加快速度向采沙点趸船冲刺。
“这些采沙和捕鱼人长期生活在水上，空气多新鲜！”周子恒眼看就要到了采沙点。
“我就不习惯，远离社会，生活单调乏味，晚上要是起风，大雨都要掀翻船，那种孤独是一种无奈选择。”李可看到快要靠近抽沙趸船减慢了速度，机帆船突突熄火了，凭着惯性向趸船泊去。
采沙点的趸船正在抽沙装沙，一派繁忙景象，有一个负责人看见周子恒和李可开船靠过来马上走了过来问：“你们买沙还是运沙？”
“老板，我来批量买沙的。”
周子恒跨上趸船递了一支烟，李可停泊好机帆船，把船系在趸船上也跟着上了趸船，趸船上几台抽沙泵从水底源源不断抽出水沙，再过滤到船舱里，趸船上甲板的黄沙堆成山，运沙传递皮带又源源不断运送黄沙如瀑布落在运沙船的船舱中，渐渐堆成一座金字塔小山，在阳光朗照下金光闪闪。
“老板贵姓，你来对了地方，我们的细沙物廉价美，优质产量高，你看，我们不停抽沙洗沙，那边又不停运沙，现在已经走了几千吨精致细沙。”
“免贵姓周，久闻这里精细沙优质高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板生意兴隆，我要的量大，要签合同，老板贵姓？”周子恒抓了一把沙子装着十分内行样子吹了吹。
“免贵姓梁，我也是跟别人打工的，你知道干我们这行都得有人罩着，有财大家发，量多签合同只有等我的老板来签，五百吨以下价格我可以做主。”梁老板是个小股东，他是带船入股，这采沙运沙生意很多是采取集资方式运作，他说话间把周子恒和李可带到趸船的船舱客厅里，有两个样子凶巴巴的人从船舱走出，周子恒一看就是江湖上小混混子，五大三组，梁老板见了都点头哈腰。周子恒估摸这江生是不是也在趸船上，躲在这趸船上真是世外桃源，还有一条小快艇泊在趸船甲板旁，这条千吨趸船有上下三层十多间船舱。
“这是周老板，来谈生意的，这两位弟兄是公司的保安胡子和刀疤，请坐，我给两位倒茶。”梁老板介绍完胡子和刀疤给周子恒和李可倒茶。
周子恒打量两个凶巴巴所谓的保安，胡子一脸络胡腮，刀疤却一脸横肉，眼眉底上下一条蚂蟥长的刀疤，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这些人横行江湖，强卖强买，欺行霸市，甚至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胡子也上下打量周子恒和李可，江生吩咐凡来趸船上谈沙生意的人要警惕，水上霸被江生陷害进了局子，他手下人跟江生闹翻了，最近水上霸手下人也经常来捣乱，前几天还打了一架，黑猫警长出面驱赶了水上霸手的人，胡子熟悉昌河的沙老板，他没有见过周子恒和李可，尤其李可看起来很威武，老感觉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我咋不认识你吗，昌河做细沙老板我们都认识，你们什么地方人？拿身份证给我看看。”胡子盘问周子恒。
“我们刚上道，是从江东来的。”周子恒喝口茶回答了胡子盘问，他递过身份证给胡子看。胡子看了一眼身份证确实是江东市人，他还是不放心问：“江东沙子不比这里差，为何舍近求远？”胡子小眼睛警惕在周子恒和李可身上溜达。
“圈里人告诉我浪里飞这里的精细沙优质量高，我是慕名而来，我想见你们大老板浪里飞，我要的量多，月以万吨计算，要签订长期供货合同。”周子恒坐下来一副要谈生意架势，他殷勤递上小中华烟，拿出打火机给胡子和刀疤点上香烟，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故意装着不知道浪里飞已经死了，试探江生是不是在趸船上。
“你不知道这采沙点已经换了新老板，现在江生是我们的老板。”胡子抽上周子恒张的烟热情起来，没有刚开始面呈凶相，他原先就是浪里飞手下的马仔，现在投靠了新主子江生，他这种人就是谁得势就跟谁混，信奉有奶便是娘的人生哲学。
“江老板在船上吗？我老板今天就想签下合同，你们要是不愿意签合同，我们就换一家谈生意。”李可趁机问道，意思也不是非要这里的沙。
“江老板有事不在趸船，现在是卖方市场，你们出多少钱一吨？”梁老板问道。
“精细沙每吨一百二，月供沙十万吨。”周子恒故意开低价，量也特多，让梁老板做不了主。
“你这价也太低了，我们的货供不应求，这个价问江老板，我们还没有卖这个价，我跟江老板联系，让他来跟你谈。”胡子插话道，他马上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他接通了手机告诉江老板说有两个人从江东来谈生意，价格太低，量却很多，他们还要签供货合同，胡子接完手机对周子恒说：“江老板今天来不了，价格太低了，说诚心做成这笔生意，等他来再谈，让你先在趸船上住下来，买卖不成仁义在。”
周子恒听了十分着急，要是明天下午江生获得信息就有可能逃之夭夭，今天无论如何要把江生引到湖心镇去，如果江生不去湖心镇，他也得让方局长带大队人马前来采沙点抓获江生，起码也要把江生叫到趸船上来。
“让我亲自给江老板打电话。”周子恒拿出手机问江生的号码，胡子告诉了江生手机号，跟以前的号码不一样，说明江生已经换了手机号，这小子看来还是比较警惕的，他在湖心镇犯下迷奸豆腐妹一事还是比较提防的。
周子恒接通了江生的手机说道：江老板，我想今天就要签合同，我有事还得赶回江东，我是诚心想做成生意，我看了沙子质量正合我意，价格多少再面谈，我先预付定金，你在哪里？要不我到你那里去。”周子恒把价格提上去了，而且还要先付定金，要是知道江生所在地马上通知方向明前往抓捕。
“我在外省，要是你把价格提高二十元，我马上赶回趸船，不过，中午不一定赶到趸船。”江生回答了周子恒
“江老板，我们到湖心镇打印好合同正式签订供沙合同，签好合同，我做东，中午我在湖心镇请江老板喝酒泡脚。”周子恒投其所好，从介绍的资料知道这江生喝酒喜欢到洗脚屋和发廊此类地方**。
“周老板，你中午就在船上吃饭，我让他们好酒好菜招待你，中午还一时过不去，等签好合同再说吧。”江生说完让周子恒把手机交给胡子，他交代胡子一定要弄清楚周子恒两个人的来历。
周子恒装作要方便问胡子趸船的厕所，胡子告诉了趸船的船尾一座水泥房是厕所，周子恒穿过趸船的中间一层船舱，他观察船舱还有几名所谓的保安在打牌，说明这里有江生五六个马仔守卫，有一个大船舱还挂一把自制连环猎枪，他们手中说不定还有武器，这些亡命之徒靠两个人是对付不了。周子恒走进趸船的厕所里向方向明发出了趸船情况的信息，方向明让周子恒在趸船等江生前来洽谈生意，要是不来湖心镇马上发出信息，周子恒看完了又删掉了这两条信息回到趸船大厅里。（未完待续）
东边水平面泛起淡淡的黎明，阳光呈九十度从水底下喷薄而出，金色的晨晖迅速扩展开来，如万马奔腾，天空仿佛抹上粉红的胭脂，当太阳快要升腾的一瞬间，霞光愈发鲜艳，整个东方水面和天空被朝霞浸染成鲜红的一片，是那样的绚丽多彩。不一会儿，阳光像无数利剑穿越云彩的缝隙，绽放出万道霞光，当一轮红日露出半圆的笑脸，红彤彤的太阳冉冉跃出水平面，天女散花般映红一湖碧绿的湖水，红波粼粼发光，一波连着一波荡漾开来。
正是秋高气爽季节，周子恒和李可赶早起来吃了早饭，在村里花两百元租了一条小型机帆船，李可熟练启动的机帆船，船轻快漂泊在荡漾潋滟红波的湖中。周子恒坐在船头用望远镜寻找采沙点的趸船，十月枯水季节渐渐临近，湖水里风平浪静，长江与湖泊衔接处清浊分明，运沙机帆船轰隆隆穿梭千里长江之中。长江湖泊进入晚秋，也正是开水禁捕鱼的季节，浩瀚湖面渔舟点点。周子恒和李可前往昨夜从旅馆老板打听江生最近住收购来的采沙点谈生意，这个点就是前些日子被江生强行收购来的点，说不定江生就住在采沙趸船上。
“李可，没有想到你这船开得还蛮好的，等下千万不要忘记了称呼，生意由我谈，不要喧宾夺主，如果江生在，你机灵点给方局发信息，记住一定要及时删除，我们这是深入虎穴，要是让对方看出破绽来，惊动了江生就麻烦了，我们还面临了危险。”周子恒看到快要到采沙点叮嘱李可。
“我当特警什么都要学会，周老板放心，我不会多说话，给老板拎包，看老板眼色行事，像个保镖跟在身后。”李可加快速度向采沙点趸船冲刺。
“这些采沙和捕鱼人长期生活在水上，空气多新鲜！”周子恒眼看就要到了采沙点。
“我就不习惯，远离社会，生活单调乏味，晚上要是起风，大雨都要掀翻船，那种孤独是一种无奈选择。”李可看到快要靠近抽沙趸船减慢了速度，机帆船突突熄火了，凭着惯性向趸船泊去。
采沙点的趸船正在抽沙装沙，一派繁忙景象，有一个负责人看见周子恒和李可开船靠过来马上走了过来问：“你们买沙还是运沙？”
“老板，我来批量买沙的。”
周子恒跨上趸船递了一支烟，李可停泊好机帆船，把船系在趸船上也跟着上了趸船，趸船上几台抽沙泵从水底源源不断抽出水沙，再过滤到船舱里，趸船上甲板的黄沙堆成山，运沙传递皮带又源源不断运送黄沙如瀑布落在运沙船的船舱中，渐渐堆成一座金字塔小山，在阳光朗照下金光闪闪。
“老板贵姓，你来对了地方，我们的细沙物廉价美，优质产量高，你看，我们不停抽沙洗沙，那边又不停运沙，现在已经走了几千吨精致细沙。”
“免贵姓周，久闻这里精细沙优质高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板生意兴隆，我要的量大，要签合同，老板贵姓？”周子恒抓了一把沙子装着十分内行样子吹了吹。
“免贵姓梁，我也是跟别人打工的，你知道干我们这行都得有人罩着，有财大家发，量多签合同只有等我的老板来签，五百吨以下价格我可以做主。”梁老板是个小股东，他是带船入股，这采沙运沙生意很多是采取集资方式运作，他说话间把周子恒和李可带到趸船的船舱客厅里，有两个样子凶巴巴的人从船舱走出，周子恒一看就是江湖上小混混子，五大三组，梁老板见了都点头哈腰。周子恒估摸这江生是不是也在趸船上，躲在这趸船上真是世外桃源，还有一条小快艇泊在趸船甲板旁，这条千吨趸船有上下三层十多间船舱。
“这是周老板，来谈生意的，这两位弟兄是公司的保安胡子和刀疤，请坐，我给两位倒茶。”梁老板介绍完胡子和刀疤给周子恒和李可倒茶。
周子恒打量两个凶巴巴所谓的保安，胡子一脸络胡腮，刀疤却一脸横肉，眼眉底上下一条蚂蟥长的刀疤，一看就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这些人横行江湖，强卖强买，欺行霸市，甚至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胡子也上下打量周子恒和李可，江生吩咐凡来趸船上谈沙生意的人要警惕，水上霸被江生陷害进了局子，他手下人跟江生闹翻了，最近水上霸手下人也经常来捣乱，前几天还打了一架，黑猫警长出面驱赶了水上霸手的人，胡子熟悉昌河的沙老板，他没有见过周子恒和李可，尤其李可看起来很威武，老感觉这两个人来者不善。
“我咋不认识你吗，昌河做细沙老板我们都认识，你们什么地方人？拿身份证给我看看。”胡子盘问周子恒。
“我们刚上道，是从江东来的。”周子恒喝口茶回答了胡子盘问，他递过身份证给胡子看。胡子看了一眼身份证确实是江东市人，他还是不放心问：“江东沙子不比这里差，为何舍近求远？”胡子小眼睛警惕在周子恒和李可身上溜达。
“圈里人告诉我浪里飞这里的精细沙优质量高，我是慕名而来，我想见你们大老板浪里飞，我要的量多，月以万吨计算，要签订长期供货合同。”周子恒坐下来一副要谈生意架势，他殷勤递上小中华烟，拿出打火机给胡子和刀疤点上香烟，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故意装着不知道浪里飞已经死了，试探江生是不是在趸船上。
“你不知道这采沙点已经换了新老板，现在江生是我们的老板。”胡子抽上周子恒张的烟热情起来，没有刚开始面呈凶相，他原先就是浪里飞手下的马仔，现在投靠了新主子江生，他这种人就是谁得势就跟谁混，信奉有奶便是娘的人生哲学。
“江老板在船上吗？我老板今天就想签下合同，你们要是不愿意签合同，我们就换一家谈生意。”李可趁机问道，意思也不是非要这里的沙。
“江老板有事不在趸船，现在是卖方市场，你们出多少钱一吨？”梁老板问道。
“精细沙每吨一百二，月供沙十万吨。”周子恒故意开低价，量也特多，让梁老板做不了主。
“你这价也太低了，我们的货供不应求，这个价问江老板，我们还没有卖这个价，我跟江老板联系，让他来跟你谈。”胡子插话道，他马上拿出手机拨了出去，他接通了手机告诉江老板说有两个人从江东来谈生意，价格太低，量却很多，他们还要签供货合同，胡子接完手机对周子恒说：“江老板今天来不了，价格太低了，说诚心做成这笔生意，等他来再谈，让你先在趸船上住下来，买卖不成仁义在。”
周子恒听了十分着急，要是明天下午江生获得信息就有可能逃之夭夭，今天无论如何要把江生引到湖心镇去，如果江生不去湖心镇，他也得让方局长带大队人马前来采沙点抓获江生，起码也要把江生叫到趸船上来。
“让我亲自给江老板打电话。”周子恒拿出手机问江生的号码，胡子告诉了江生手机号，跟以前的号码不一样，说明江生已经换了手机号，这小子看来还是比较警惕的，他在湖心镇犯下迷奸豆腐妹一事还是比较提防的。
周子恒接通了江生的手机说道：江老板，我想今天就要签合同，我有事还得赶回江东，我是诚心想做成生意，我看了沙子质量正合我意，价格多少再面谈，我先预付定金，你在哪里？要不我到你那里去。”周子恒把价格提上去了，而且还要先付定金，要是知道江生所在地马上通知方向明前往抓捕。
“我在外省，要是你把价格提高二十元，我马上赶回趸船，不过，中午不一定赶到趸船。”江生回答了周子恒
“江老板，我们到湖心镇打印好合同正式签订供沙合同，签好合同，我做东，中午我在湖心镇请江老板喝酒泡脚。”周子恒投其所好，从介绍的资料知道这江生喝酒喜欢到洗脚屋和发廊此类地方**。
“周老板，你中午就在船上吃饭，我让他们好酒好菜招待你，中午还一时过不去，等签好合同再说吧。”江生说完让周子恒把手机交给胡子，他交代胡子一定要弄清楚周子恒两个人的来历。
周子恒装作要方便问胡子趸船的厕所，胡子告诉了趸船的船尾一座水泥房是厕所，周子恒穿过趸船的中间一层船舱，他观察船舱还有几名所谓的保安在打牌，说明这里有江生五六个马仔守卫，有一个大船舱还挂一把自制连环猎枪，他们手中说不定还有武器，这些亡命之徒靠两个人是对付不了。周子恒走进趸船的厕所里向方向明发出了趸船情况的信息，方向明让周子恒在趸船等江生前来洽谈生意，要是不来湖心镇马上发出信息，周子恒看完了又删掉了这两条信息回到趸船大厅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