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生死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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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笼罩着医院白色的建筑，梅雨倾盆而下，屋外刷刷作响的雨声，重症病房多了一分绝望的死寂，喧嚣雨夜与肃静重症病房形成鲜明对比，病房全隔音，舒坦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三天两夜，手术取出子弹，由于失血过多，生命体征还很微弱，医生和护士轮流值班，穆文馨守护舒坦三天两夜，她让另一名特警归队，一个人承担了照顾舒坦任务，她多么希望生命出现奇迹，当舒坦为她挡住枪弹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这是一种超越生命的博爱，她多么期待舒坦醒过来，她要向他坦露，此生相爱不再分离。舒坦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线光明朗照心头。也许这是生命回光返照，舒坦努力回忆所发生事情。他不想死，他要让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舒坦嘴角喃喃问道：“我在哪里？”穆文馨爬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舒坦动弹一下，一丝惊喜涌上心头告诉舒坦道：“在医院，你终于醒来，我是文馨。”
舒坦依稀记起罗吉举枪一瞬间，他扑上前挡住子弹。一阵剧痛，他就昏迷过去，在那一瞬间，他明白生命的价值，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归大义禀然。出师未捷身先死，眼睛渐渐模糊了。舒坦想到自己父母，难道白发人就要送黑发人，他仿佛从遥远梦中醒来说道：“我想起来了，罗吉抓获没有？”穆文馨贴在舒坦耳边赶紧告诉舒坦：“抓获了。”舒坦大脑清醒起来，还是文馨说得对，不想找同行，干这一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问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穆文馨深情告白道：“我属于你的，我在照顾你，你为我挡了一枪，我不会扔下你不管，我们生死在一起。”舒坦嘴角痛苦抽蓄说道：“文馨，还是你说得对，我们干这行就是玩命，就当我以前轻率什么没说。”穆文馨宽慰舒坦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安心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与你生死相伴。”舒坦急切想知道案情进展，就像一部电视剧，他急于知道剧情结果，也许他已经看不到结果，他有气无力问：“罗吉后面还有人，他开口没有？”穆文馨不想让舒坦多说话道：“正义总会战胜邪恶的。你少说话，我给喂点水喝。”舒坦想到自己父母也许这些日子没有音信十分着急吩咐穆文馨道：“不要告诉我父母，就说我到外地去办案去了，我死后就悄悄葬在烈士陵园，我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要开追悼会，我喜欢栀子花香，在我陵前载一棵栀子花树。”穆文馨抱着舒坦说：“不，你不会离开我，你会好起来的，我爱你！”穆文馨轻轻伏在舒坦耳畔说出心里话，潸然泪下。
舒坦微微展开笑容，尽管他知道这是宽慰的话，哪怕违心话，人心似海深，舒坦感觉脸畔潮湿说：“下雨了。”穆文馨轻声说道：“嗯，又是梅子黄时雨。”舒坦呼吸艰难起来，心口就像一块巨大石头堵住，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我常回老家摘梅子吃，酸得牙齿都发麻，我喜欢山清水秀的故乡。”穆文馨说道：“等雨停了，我到街上给你买梅子。”穆文馨不想让舒坦多说话，输血管一点一滴流淌都是她的血。舒坦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快要窒息，他轻轻张开嘴角，吟起一首诗：“风萧萧兮雨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又一阵剧痛，舒坦昏迷过去。穆文馨轻瞥一眼心电图，走势平缓。穆文馨急切喊来医生和护士，医生和护士马上忙碌起来。
穆文馨站在重症监控室玻璃窗注视象征生命心电图，穆文馨心急如焚。心电图跳跃越来越微弱，渐渐成了一条直线，穆文馨绝望流出热泪，护士叫进了穆文馨，主治医生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心脏失血太多了，节哀顺变。”主治医生目无表情，也许见多死亡。穆文馨抓住医生手激动说：“不，他有生命特征，还能抢救，你们不能漠视生命。”穆文馨有些失态叫道：“他是英雄，在抓捕腐败分子中弹，你们要全力抢救。”主治医生深深向舒坦遗体鞠躬，在场医护人员一起向舒坦深深鞠躬致敬。主治医生轻声说道：“节哀顺变，他心脏部位伤及太深，英雄也是血肉之躯，如果能用我死换取英雄再生，我义无反顾。”
穆文馨眼泪涟涟，模糊看见舒坦很平静样子躺在雪白床单里，没有痛苦，他短暂一生，抒写人生最灿烂篇章，好像睡着一样，要是知道这样的结果，悔不该当初拒绝了舒坦。穆文馨颤抖掏出手机向专案组报告这一噩耗。
洁白床单盖住舒坦苍白遗容，一群白色影子很快把舒坦遗体推出重症病房，窗外雨点前仆后继扑向玻璃窗，风雨飘摇，是一种令人心碎雨声。
与此同时，另一个生命也在这个风雨飘零黄昏戛然而止，唐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罗吉出事后，他心神恍然，一朝失足千古恨，凭感觉上了吴天昊贼船。人生三大陷阱：大意、轻信、贪婪，他全沾了边。唐明在检查罗吉丈母娘带来生活用品之际，用障眼法换上事先准备香烟，没有想到却发生了罗吉中毒事件。唐明听说后马上联想到吴天昊要他调包一条香烟，难道问题出在那条香烟上？那就摊上大事，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唐明马上把那条香烟便宜处理了。唐明向监狱指导员请了工龄假，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门，思前想后。监控录像事先做了手脚，吴天昊为什么要他这样做？唐明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想监控录像没有资料，死活不承认，以他的表现，没有证据，天知地知，只有自己知道。法律举证，他一个人检查罗吉丈母娘物品，没有证人证明，也有跳进黄河洗不清之嫌。唐明心存侥幸，说不定专案组怀疑路途上调了包。只要过了这个坎，房子到手，今年就可以与秀儿完婚，正在胡思乱想时候，唐明接到不熟悉的电话，吴天昊用电话亭给唐明打了电话，说在西郊一栋快要建筑好楼盘等他看房，并签订房屋购买合同，并详细告诉楼盘单元，说在楼道等他一起看房，为了安全保密起见，让他一个人前往看房。外面正下一场大雨，唐明跟父亲打个招呼撑着伞打了一辆出租车。唐明也想问个明白，他打了吴天昊手机，手机关了，他警觉起来，要是唐明不轻信人，也许就不会发生戏剧性悲剧。唐明想到是不是调换的香烟有问题，他急于想证实，要真是香烟里出问题，房子无论如何不能要，那可是犯罪。
唐明到了楼盘下了车，雨雾茫茫，灾难正在悄悄降临，唐明要是不大意，也不至于丢掉身家性命。建筑工地悄无一人，他走进楼盘楼道，他意识到这是一栋半拉子烂尾楼，难道就是这栋楼盘，远离市区，位置偏僻，好歹也是房子，贪婪之心占了上风，看看房屋结构再说，一个高大魁梧男子出现楼道口，问他是唐明吗，他应承了高大男子，高大男子说开发商在上面等他看完房后签协议，他有些疑惑跟着上了楼，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狂风大作。唐明在那高大男子引领下登上了八楼，他有些气喘嘘嘘。唐明有点犹豫，他想当着吴天昊面把香烟事情弄清楚问道：“吴天昊在吗？”那高大男子说道：“吴天昊有事马上就来，你签完合同，天昊马上来买单，你只要办个手续，今年这楼盘就要完工，你进去看看房子内部结构。”高大男子闪开让唐明先进去。唐明推开半掩房门，有一个五大三粗男子在里面，靠北的客厅空洞洞敞开，是客厅落地窗，暴雨飘洒进来，地上湿淋淋的，窗外呈现一片荒芜冷寂的山坡，天色近黄昏，外面狂风暴雨，风雨潇潇，雨雾把楼盘裹得严实，唐明看到五大三粗男子露出凶横面目，他预感不妙，马上转身要返回。门很快被引领上来高大男子关上，高大男子马上拔刀。唐明拿着伞后退一步，里面男子也拔出尖刀，两人占据有利地形，眼中喷射出出凶残目光。唐明拿着伞作抵抗状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吴天昊在什么地方？”唐明忽然想到秀儿表哥吴天昊，这样亲近的人，都要置他于死地，他想到这里不寒而粟。此刻，唐明只有退到墙角作殊死反抗。粗壮男子用尖刀指着唐明凶狠狠说：“唐警官，你应该明白我们目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摆在面前两条路，要么从窗口跳下去，不就是一闭眼功夫，这房子归你家，要么被我们两千刀万刮，人房两空，反正你投毒害死罗吉也是死罪。”唐明想明白事情原因问：“是吴天昊指使你们来的？”唐明说完来个马步蹲桩动作，他在警察学院学过擒拿格斗，对付眼前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他迅速把手伸进口袋，他知道要是强行夺门出逃是很难的，门被反锁了，两人手上拿着明晃晃尖刀，硬拼明显没有优势，跳楼自杀便宜吴天昊这个内鬼，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吴天昊精心策划的连环杀人灭口大案，罗吉案涉及公安内部人，这帮胆大妄为的人，为了金钱，什么事情敢干，他要拿出手机想报警。那粗壮男子很快冲过来一只手抓住唐明衣服顶住唐明，用尖刀逼住唐明颈脖说：“你敢报警，我一刀割了你的喉咙，把手机交出来。”高大男子从唐明口袋拿出手机关了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继续说道：“你放明白些，反抗没有用的，只要你乖乖跳下去，老板会给你父母一笔优厚的资金。”
唐明精神世界一下崩塌了，没有想到从警七年毁在自己同事亲戚手里，为了房子做出如此糊涂事，他又迅速冷静下来，装着服从样子走向窗口，好让对方放松警惕，他想他们只是想逼自己跳楼自杀，并不会用刀，他首先要把刀夺到自己手中。
两个杀手从后面向他紧逼收拢，唐明忽然一转身去向矮个子发起进攻，拚命夺那粗壮男子手中刀，高大男子收起尖刀从唐明后面冲上来，双手从后面反拽住唐明双臂，让唐明不得动弹，粗壮男子也收起刀，双手钳子似地抓住唐明的双腿，这两个杀手力大如牛，唐明顿时双脚悬空，看来自己学的那点拳脚功夫用不上，唐明只有高喊起来：“你们这是犯罪，吴天昊，你这丧心病狂内鬼，我就是变成厉鬼也放不过你，吴……”
两名职业杀手合力使尽吃奶劲把唐明抬到窗口边沿用力一摔，只听“噗通”一声沉闷声音传上来，很快消失雨声之中。一场生死搏斗几分钟就结束了，天已经断黑，电闪雷鸣。两名杀手下楼来到现场，验证唐明已经死亡，高大男子在唐明手机里找到秀儿的名字，给秀儿发出短信：工作压力太大，极度忧郁，生不如死，忘掉我。
高大男子发完短信消除指纹，戴手套又把手机开机塞到唐明的口袋，伪造成跳楼自杀现场，做完这一切，高大男子打电话给贾鸿达报信，贾鸿达说马上把钱打到指定账号，两个人马上冒雨匆匆逃离作案现场。
一个鲜活生命因为贪欲闪现就夭折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生死两重天。有人死了，重于泰山；有人死了，轻如鸿毛。（未完待续）
黑暗笼罩着医院白色的建筑，梅雨倾盆而下，屋外刷刷作响的雨声，重症病房多了一分绝望的死寂，喧嚣雨夜与肃静重症病房形成鲜明对比，病房全隔音，舒坦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了三天两夜，手术取出子弹，由于失血过多，生命体征还很微弱，医生和护士轮流值班，穆文馨守护舒坦三天两夜，她让另一名特警归队，一个人承担了照顾舒坦任务，她多么希望生命出现奇迹，当舒坦为她挡住枪弹一瞬间，她突然明白这是一种超越生命的博爱，她多么期待舒坦醒过来，她要向他坦露，此生相爱不再分离。舒坦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他睁开眼睛，一线光明朗照心头。也许这是生命回光返照，舒坦努力回忆所发生事情。他不想死，他要让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舒坦嘴角喃喃问道：“我在哪里？”穆文馨爬床边迷迷糊糊睡着了，感觉舒坦动弹一下，一丝惊喜涌上心头告诉舒坦道：“在医院，你终于醒来，我是文馨。”
舒坦依稀记起罗吉举枪一瞬间，他扑上前挡住子弹。一阵剧痛，他就昏迷过去，在那一瞬间，他明白生命的价值，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归大义禀然。出师未捷身先死，眼睛渐渐模糊了。舒坦想到自己父母，难道白发人就要送黑发人，他仿佛从遥远梦中醒来说道：“我想起来了，罗吉抓获没有？”穆文馨贴在舒坦耳边赶紧告诉舒坦：“抓获了。”舒坦大脑清醒起来，还是文馨说得对，不想找同行，干这一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问道：“那你还在这里干嘛？”穆文馨深情告白道：“我属于你的，我在照顾你，你为我挡了一枪，我不会扔下你不管，我们生死在一起。”舒坦嘴角痛苦抽蓄说道：“文馨，还是你说得对，我们干这行就是玩命，就当我以前轻率什么没说。”穆文馨宽慰舒坦道：“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安心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与你生死相伴。”舒坦急切想知道案情进展，就像一部电视剧，他急于知道剧情结果，也许他已经看不到结果，他有气无力问：“罗吉后面还有人，他开口没有？”穆文馨不想让舒坦多说话道：“正义总会战胜邪恶的。你少说话，我给喂点水喝。”舒坦想到自己父母也许这些日子没有音信十分着急吩咐穆文馨道：“不要告诉我父母，就说我到外地去办案去了，我死后就悄悄葬在烈士陵园，我不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要开追悼会，我喜欢栀子花香，在我陵前载一棵栀子花树。”穆文馨抱着舒坦说：“不，你不会离开我，你会好起来的，我爱你！”穆文馨轻轻伏在舒坦耳畔说出心里话，潸然泪下。
舒坦微微展开笑容，尽管他知道这是宽慰的话，哪怕违心话，人心似海深，舒坦感觉脸畔潮湿说：“下雨了。”穆文馨轻声说道：“嗯，又是梅子黄时雨。”舒坦呼吸艰难起来，心口就像一块巨大石头堵住，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我常回老家摘梅子吃，酸得牙齿都发麻，我喜欢山清水秀的故乡。”穆文馨说道：“等雨停了，我到街上给你买梅子。”穆文馨不想让舒坦多说话，输血管一点一滴流淌都是她的血。舒坦闭上眼睛，忽然感觉快要窒息，他轻轻张开嘴角，吟起一首诗：“风萧萧兮雨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又一阵剧痛，舒坦昏迷过去。穆文馨轻瞥一眼心电图，走势平缓。穆文馨急切喊来医生和护士，医生和护士马上忙碌起来。
穆文馨站在重症监控室玻璃窗注视象征生命心电图，穆文馨心急如焚。心电图跳跃越来越微弱，渐渐成了一条直线，穆文馨绝望流出热泪，护士叫进了穆文馨，主治医生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心脏失血太多了，节哀顺变。”主治医生目无表情，也许见多死亡。穆文馨抓住医生手激动说：“不，他有生命特征，还能抢救，你们不能漠视生命。”穆文馨有些失态叫道：“他是英雄，在抓捕腐败分子中弹，你们要全力抢救。”主治医生深深向舒坦遗体鞠躬，在场医护人员一起向舒坦深深鞠躬致敬。主治医生轻声说道：“节哀顺变，他心脏部位伤及太深，英雄也是血肉之躯，如果能用我死换取英雄再生，我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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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个生命也在这个风雨飘零黄昏戛然而止，唐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罗吉出事后，他心神恍然，一朝失足千古恨，凭感觉上了吴天昊贼船。人生三大陷阱：大意、轻信、贪婪，他全沾了边。唐明在检查罗吉丈母娘带来生活用品之际，用障眼法换上事先准备香烟，没有想到却发生了罗吉中毒事件。唐明听说后马上联想到吴天昊要他调包一条香烟，难道问题出在那条香烟上？那就摊上大事，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唐明马上把那条香烟便宜处理了。唐明向监狱指导员请了工龄假，他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门，思前想后。监控录像事先做了手脚，吴天昊为什么要他这样做？唐明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想监控录像没有资料，死活不承认，以他的表现，没有证据，天知地知，只有自己知道。法律举证，他一个人检查罗吉丈母娘物品，没有证人证明，也有跳进黄河洗不清之嫌。唐明心存侥幸，说不定专案组怀疑路途上调了包。只要过了这个坎，房子到手，今年就可以与秀儿完婚，正在胡思乱想时候，唐明接到不熟悉的电话，吴天昊用电话亭给唐明打了电话，说在西郊一栋快要建筑好楼盘等他看房，并签订房屋购买合同，并详细告诉楼盘单元，说在楼道等他一起看房，为了安全保密起见，让他一个人前往看房。外面正下一场大雨，唐明跟父亲打个招呼撑着伞打了一辆出租车。唐明也想问个明白，他打了吴天昊手机，手机关了，他警觉起来，要是唐明不轻信人，也许就不会发生戏剧性悲剧。唐明想到是不是调换的香烟有问题，他急于想证实，要真是香烟里出问题，房子无论如何不能要，那可是犯罪。
唐明到了楼盘下了车，雨雾茫茫，灾难正在悄悄降临，唐明要是不大意，也不至于丢掉身家性命。建筑工地悄无一人，他走进楼盘楼道，他意识到这是一栋半拉子烂尾楼，难道就是这栋楼盘，远离市区，位置偏僻，好歹也是房子，贪婪之心占了上风，看看房屋结构再说，一个高大魁梧男子出现楼道口，问他是唐明吗，他应承了高大男子，高大男子说开发商在上面等他看完房后签协议，他有些疑惑跟着上了楼，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狂风大作。唐明在那高大男子引领下登上了八楼，他有些气喘嘘嘘。唐明有点犹豫，他想当着吴天昊面把香烟事情弄清楚问道：“吴天昊在吗？”那高大男子说道：“吴天昊有事马上就来，你签完合同，天昊马上来买单，你只要办个手续，今年这楼盘就要完工，你进去看看房子内部结构。”高大男子闪开让唐明先进去。唐明推开半掩房门，有一个五大三粗男子在里面，靠北的客厅空洞洞敞开，是客厅落地窗，暴雨飘洒进来，地上湿淋淋的，窗外呈现一片荒芜冷寂的山坡，天色近黄昏，外面狂风暴雨，风雨潇潇，雨雾把楼盘裹得严实，唐明看到五大三粗男子露出凶横面目，他预感不妙，马上转身要返回。门很快被引领上来高大男子关上，高大男子马上拔刀。唐明拿着伞后退一步，里面男子也拔出尖刀，两人占据有利地形，眼中喷射出出凶残目光。唐明拿着伞作抵抗状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吴天昊在什么地方？”唐明忽然想到秀儿表哥吴天昊，这样亲近的人，都要置他于死地，他想到这里不寒而粟。此刻，唐明只有退到墙角作殊死反抗。粗壮男子用尖刀指着唐明凶狠狠说：“唐警官，你应该明白我们目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摆在面前两条路，要么从窗口跳下去，不就是一闭眼功夫，这房子归你家，要么被我们两千刀万刮，人房两空，反正你投毒害死罗吉也是死罪。”唐明想明白事情原因问：“是吴天昊指使你们来的？”唐明说完来个马步蹲桩动作，他在警察学院学过擒拿格斗，对付眼前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他迅速把手伸进口袋，他知道要是强行夺门出逃是很难的，门被反锁了，两人手上拿着明晃晃尖刀，硬拼明显没有优势，跳楼自杀便宜吴天昊这个内鬼，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吴天昊精心策划的连环杀人灭口大案，罗吉案涉及公安内部人，这帮胆大妄为的人，为了金钱，什么事情敢干，他要拿出手机想报警。那粗壮男子很快冲过来一只手抓住唐明衣服顶住唐明，用尖刀逼住唐明颈脖说：“你敢报警，我一刀割了你的喉咙，把手机交出来。”高大男子从唐明口袋拿出手机关了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继续说道：“你放明白些，反抗没有用的，只要你乖乖跳下去，老板会给你父母一笔优厚的资金。”
唐明精神世界一下崩塌了，没有想到从警七年毁在自己同事亲戚手里，为了房子做出如此糊涂事，他又迅速冷静下来，装着服从样子走向窗口，好让对方放松警惕，他想他们只是想逼自己跳楼自杀，并不会用刀，他首先要把刀夺到自己手中。
两个杀手从后面向他紧逼收拢，唐明忽然一转身去向矮个子发起进攻，拚命夺那粗壮男子手中刀，高大男子收起尖刀从唐明后面冲上来，双手从后面反拽住唐明双臂，让唐明不得动弹，粗壮男子也收起刀，双手钳子似地抓住唐明的双腿，这两个杀手力大如牛，唐明顿时双脚悬空，看来自己学的那点拳脚功夫用不上，唐明只有高喊起来：“你们这是犯罪，吴天昊，你这丧心病狂内鬼，我就是变成厉鬼也放不过你，吴……”
两名职业杀手合力使尽吃奶劲把唐明抬到窗口边沿用力一摔，只听“噗通”一声沉闷声音传上来，很快消失雨声之中。一场生死搏斗几分钟就结束了，天已经断黑，电闪雷鸣。两名杀手下楼来到现场，验证唐明已经死亡，高大男子在唐明手机里找到秀儿的名字，给秀儿发出短信：工作压力太大，极度忧郁，生不如死，忘掉我。
高大男子发完短信消除指纹，戴手套又把手机开机塞到唐明的口袋，伪造成跳楼自杀现场，做完这一切，高大男子打电话给贾鸿达报信，贾鸿达说马上把钱打到指定账号，两个人马上冒雨匆匆逃离作案现场。
一个鲜活生命因为贪欲闪现就夭折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生死两重天。有人死了，重于泰山；有人死了，轻如鸿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