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投石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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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鸿运这些天没有看见魏斌到区委上班，开常委会也没有看见魏斌参加，心里不禁犯嘀咕，按说谭冠也驾鹤西归，醉酒瘁死也就成了铁案，那魏斌整天忙活什么，常规下基层检查劳动纪律也没有魏斌影子。傅鸿运从市里得来了信息，黎民想动龚安民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位置。谭冠一死，要是龚安民再挪窝，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与黎民周旋。难道黎民还要深挖谭冠案？他还听说成立了专案组，这么大事情，黎民也不与他这个政府一把手通气，说明黎民压根儿不把这个副书记区长放在眼里，傅鸿运决定去打探黎民的底牌，知己知彼方能取得主动权。
傅鸿运鲜少到黎民办公室来，只是黎民刚调到滨江区时，两人礼节性互访过，以后基本上是在开常委会时暗自对弈。傅鸿运上次到市政府告了黎民一状，黎民明显对他冷落起来。滨江区政府在1号楼，区委在号楼，中间有一连接通道，他从连接两楼通道来到黎民办公室，从门中玻璃孔瞧见黎民正在打电话。这门头玻璃窗是黎民来后要求安装的，意为光明正大，尤其是区领导单独办公室，都要敞开窗口，老百姓要找领导，只要往里一看，就知道在不在，否则关门闭户就会脱离群众，傅鸿运轻轻敲了黎民办公室门。
“请进。”黎民抬头看见傅鸿运推门进来，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黎民赶紧结束通话拾身给傅鸿运倒了一杯茶笑道：“你老傅可是稀客，咱们只隔一栋楼，半年多好像老死不相往来，请坐。”黎民琢磨傅鸿运拜访目的。傅鸿运坐在黎民办公桌前面摆放椅子上，心想黎民是故意亮出黄牌：党政一把手不合拍，他讨好的谦虚说：“黎书记，我是请示汇报少了，你看政府那摊子杂事，我是百事缠身。”傅鸿运环视一下办公室，陈设简陋，旧迹斑驳，为了示好，傅鸿运关心说道：“黎民书记还是那么简朴，我让机关管理科把办公室装修一下，这也太陈旧了。”黎民马上回答：“这就挺好，大道至简，办公室人来人往，简陋些好，下一步，还要清退超标的办公室，我们现在办公室太豪华了，没有必要奢侈，让机关管理局牵头。老傅啊，我们也是老同事，照顾不到之处还望理解，我们各司其职，只要把自己本分工作做好，请示汇报那种形式就没有必要。”黎民感觉傅鸿运虚套得有些做作，谭冠西归，他有些势单力薄。不管怎么说，谭冠受贿贪污，傅鸿运也脱不了干系，起码有失察之责。黎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傅鸿运根本就不服他。傅鸿运马屁没拍好，还撂一蹶子，想到自己办公室早就超标，他故意转移话题投石问路说道：“黎书记，春节早就过去了，很多机关工作人员松松散散，上班迟到早退，上网看电视玩游戏聊天现象很严重，我想让魏斌书记组织一次专项纪律检查，抓典型从重处理。”傅鸿运声东击西，他不好直接问魏斌，这招很灵，马上就可以了解魏斌到底在干什么。黎民警觉起来，他之所以没有与傅鸿运通气，就是怀疑傅鸿运与谭冠不寻常的关系，其中猫腻只有破解谭冠之死才能真相大白。如果真的与傅鸿运有关联，他会按捺不住活动起来，反而给专案组增添许多阻力，昌河帮势力延伸到省市，是一条看不见利益链条。黎民马上不赞成说：“老傅啊，你觉得纪委就是抓劳动纪律的吗？你这是理解上的偏差，我一直想跟你交换意见，纪检主要工作是反腐倡廉，纠正行业不正之风，这些日子，我都收到很多举报信，有些干部不断顶风违规，仍然不收敛，医生收红包走穴，学校乱收费。纪检还有时间去抓劳动纪律，我们不能拣了芝麻丢掉西瓜，以后抓劳动纪律就由政府劳动人事部门牵头。”黎民从抽屉拿出一大叠信件给傅鸿运看。
傅鸿运本想套出魏斌去向，黎民就是不提魏斌，劳动纪律要政府出面抓，岂不是没有事找事，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干，他只是让魏斌去干，自己又做好人，还落个好人脉，他坚持自己意见说道：“这项工作一向都是纪检纠风办在抓劳动纪律，纪检有设备，每次检查都需要证据，微型摄像机是最好取证工具。”黎民一听就很反感，马上反驳傅鸿运：“我不赞成你的观点，在我担任滨江区书记任上，纪检先进设备是用来查案用的，而不是用来对付普通的工作人员，只要每个单位制定好合理的制度，劳动纪律自然就好了，劳动纪律主要是批评教育，用得上给普通工作人员上手段吗？岂不成敌我矛盾，只有贪污腐败分子才是敌我矛盾，总理在人大记者例会明确指出腐败才是人民政府公敌。”傅鸿运根本就听不进黎民大道理，依然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在工作上角度不同，产生分歧是正常的，我希望黎民书记在重大问题上要通气，我好歹也是区党委副书记，可魏斌的工作我却一无所知。”黎民一听就知道傅鸿运急于想知道魏斌下落，魏斌专职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也不属于傅鸿运管理。黎民目光盯着傅鸿运眼镜后面深不可测眼睛很不高兴回答：“目标是一致的，谭冠死后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查清楚，这需要时间，这属于我的工作范围，那我还应该向你汇报？”傅鸿运听到黎民说还要向他汇报工作感觉有些难堪说：“我没有这个意思，黎书记不要曲解了，谭冠属于政府的人，调查他，我应该有知情权。”傅鸿运怕弄僵了又是不欢而散，他绝对不想在滨江失势。黎民还不想把党政一把手关系弄得很僵劝说傅鸿运：“老傅啊，我希望党政一把手求大同存小异，共同把滨江的工作搞好。另外，谭冠死后，他的工作也要有人补缺，拆迁还得继续做工作。上次钢厂职工堵路，就是区政府没有做好工作，激化了矛盾，我们怎么能用停电停水这些下三滥方法对付钢厂下岗职工，他们为改革开放做出了贡献，也为滨江经济发展贡献了青春，我们不要让下岗职工流汗还流泪，我们没有安置好这些职工，这是我们失职，现在因为房地产开发，就把他们赶走，政府就是要做工作，化解职工不满情绪，不要动不动就让武警公安与下岗职工对弈，这本身就很荒唐。我与市委组织部商量了，准备在全区正科级以上干部中公开选拔竞聘上岗，你没有意见吧。”
傅鸿运心中早就有候选人，他已经到市委活动，想把与自己关系亲近的马平副区长扶上来，他听到黎民要公开选拔心中更加抵触说道：“我有异议，谭冠是常务副区长，从正科级到常委，不就越级提拔了，平衡打破了，打击了一些干部积极性，我的工作就难做了。”黎民知道傅鸿运会反对竞聘上岗，他还是强调自己的观点：“要不拘一格降人才，论资排辈这是封建官场的陋习，公平竞争才会营造人才成长的良好环境，马平也可以参加竞聘嘛，我提倡搞五湖四海，不要拉山头，排挤德才兼备的人。”黎民最反感官场拉帮结派，形成所谓小圈子，在滨江已经形成无数大小圈子，老乡圈、同学圈、还有什么同事圈，大圈子还有小圈了，犬牙交错，圈子人互为利用，官官相互，不讲原则，抱团取暖，尤其在提拔官员上任人唯亲，形成圈子势力。傅鸿运也不示弱，没有上级提携，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向百姓负责那是表面东西，自己提拨起来干部就会听自己的话，他只有利用上级领导来压制黎民所谓民主竞争说：“我们干部都是在上级领导关怀下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上一个台阶不容易，公开竞聘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弄不好会影响干部的情绪，我觉得还是按部就班的好，才能平衡各种关系，杨光市长赞成我的观点，现在是他主持工作，何况马平是最佳人选。”黎民非常不满意杨光把手伸到滨江干部任免，他耐心说服傅鸿运道：“民主选拔是个双刃剑，只要引导好，我们就有能力把德才兼备人选拔出来，你坚持自己推荐人选，那还是你老傅说了算，要是又出一个谭冠，把滨江弄得乌烟瘴气，我担不起用人失察之责。现在老百姓很反感我们干部一些做派，形容要致富，先修路，所以都是豆腐渣的路面。还有一句很具有讽刺意味说法：要致富，动干部，人事腐败也是老百姓十分痛恨的。我分管组织工作，还是有权提出竞聘上岗，首先，我没有提名，让大家评议，已经做出姿态。”黎民明显感觉傅鸿运咄咄逼人，那金边眼镜后面阴沉沉的目光锋芒毕露，他豪不客气回击了傅鸿运，坚持竞聘选拔干部。傅鸿运也按捺不住怒火喝了一口茶，看来今天是要与黎民决裂的时候，他从眼镜底下狠狠盯了一眼黎民十分不满说：“你没有调来滨江，滨江不是好好的，那项工作不在市里排在前几名，就你黎书记来了以后，折腾得大家没有信心，人心散涣，我这个区长没法干了，要不，干脆把我这个区长调走。”傅鸿运撂挑子，看他黎民还有时间抓反腐工作。
善者不来，来着不善，黎民知道傅鸿运今天是来摊牌的，不压倒他的气势，还会小人得志更猖狂。黎民站起来在办公室徘徊起来，傅鸿运不容置言凝视黎民激动的表情，他知道两个人矛盾无法调和。黎民很快冷静下来警告傅鸿运：“老傅，你这是政治立场问题，谭冠仅仅是醉酒瘁死那么简单，查他，是因为触动一条利益链，所以马上把谭冠火化，这就是滨江大好局面？把什么问题都遮盖起来，息事宁人，迟早要出大问题。你傅鸿运就没有责任？”黎民话中棉里藏针继续面对傅鸿运说道：“党的领导是什么？党要管干部，更要管干部的作风，否者就失职。”黎民不容置疑右手有力地一挥。
傅鸿运感觉到黎民的坚韧意志无坚不可摧，看来是要把滨江掀个底朝天，谭冠醉酒瘁死案要是推翻了，只怕凶多吉少，他要采取对策了，傅鸿运又搬出上级领导，拉大旗作虎皮威胁黎民道：“那你还要追究市委贺喜睨书记和杨光市长的责任，老黎，做事要适可宜止，你以为你是包青天，我保留自己意见。”傅鸿运惯于用拉大旗作虎皮吓唬人，大会小会总是把上级领导挂在嘴边，他阴沉沉站起来离开了黎民办公室。
党政一把手交流不欢而散，正应那句话：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黎民心里清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义与邪恶是两种力量的博弈，黎民和傅鸿运难以和谐共事，善恶交锋势必矛盾激化，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必须扬善弃恶。傅鸿运走后，黎民打了魏斌手机，指示专案组尽快打开一个突破口，他马上到专案组听取案件汇报。（未完待续）
傅鸿运这些天没有看见魏斌到区委上班，开常委会也没有看见魏斌参加，心里不禁犯嘀咕，按说谭冠也驾鹤西归，醉酒瘁死也就成了铁案，那魏斌整天忙活什么，常规下基层检查劳动纪律也没有魏斌影子。傅鸿运从市里得来了信息，黎民想动龚安民公安局局长兼政法委书记位置。谭冠一死，要是龚安民再挪窝，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与黎民周旋。难道黎民还要深挖谭冠案？他还听说成立了专案组，这么大事情，黎民也不与他这个政府一把手通气，说明黎民压根儿不把这个副书记区长放在眼里，傅鸿运决定去打探黎民的底牌，知己知彼方能取得主动权。
傅鸿运鲜少到黎民办公室来，只是黎民刚调到滨江区时，两人礼节性互访过，以后基本上是在开常委会时暗自对弈。傅鸿运上次到市政府告了黎民一状，黎民明显对他冷落起来。滨江区政府在1号楼，区委在号楼，中间有一连接通道，他从连接两楼通道来到黎民办公室，从门中玻璃孔瞧见黎民正在打电话。这门头玻璃窗是黎民来后要求安装的，意为光明正大，尤其是区领导单独办公室，都要敞开窗口，老百姓要找领导，只要往里一看，就知道在不在，否则关门闭户就会脱离群众，傅鸿运轻轻敲了黎民办公室门。
“请进。”黎民抬头看见傅鸿运推门进来，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黎民赶紧结束通话拾身给傅鸿运倒了一杯茶笑道：“你老傅可是稀客，咱们只隔一栋楼，半年多好像老死不相往来，请坐。”黎民琢磨傅鸿运拜访目的。傅鸿运坐在黎民办公桌前面摆放椅子上，心想黎民是故意亮出黄牌：党政一把手不合拍，他讨好的谦虚说：“黎书记，我是请示汇报少了，你看政府那摊子杂事，我是百事缠身。”傅鸿运环视一下办公室，陈设简陋，旧迹斑驳，为了示好，傅鸿运关心说道：“黎民书记还是那么简朴，我让机关管理科把办公室装修一下，这也太陈旧了。”黎民马上回答：“这就挺好，大道至简，办公室人来人往，简陋些好，下一步，还要清退超标的办公室，我们现在办公室太豪华了，没有必要奢侈，让机关管理局牵头。老傅啊，我们也是老同事，照顾不到之处还望理解，我们各司其职，只要把自己本分工作做好，请示汇报那种形式就没有必要。”黎民感觉傅鸿运虚套得有些做作，谭冠西归，他有些势单力薄。不管怎么说，谭冠受贿贪污，傅鸿运也脱不了干系，起码有失察之责。黎民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傅鸿运根本就不服他。傅鸿运马屁没拍好，还撂一蹶子，想到自己办公室早就超标，他故意转移话题投石问路说道：“黎书记，春节早就过去了，很多机关工作人员松松散散，上班迟到早退，上网看电视玩游戏聊天现象很严重，我想让魏斌书记组织一次专项纪律检查，抓典型从重处理。”傅鸿运声东击西，他不好直接问魏斌，这招很灵，马上就可以了解魏斌到底在干什么。黎民警觉起来，他之所以没有与傅鸿运通气，就是怀疑傅鸿运与谭冠不寻常的关系，其中猫腻只有破解谭冠之死才能真相大白。如果真的与傅鸿运有关联，他会按捺不住活动起来，反而给专案组增添许多阻力，昌河帮势力延伸到省市，是一条看不见利益链条。黎民马上不赞成说：“老傅啊，你觉得纪委就是抓劳动纪律的吗？你这是理解上的偏差，我一直想跟你交换意见，纪检主要工作是反腐倡廉，纠正行业不正之风，这些日子，我都收到很多举报信，有些干部不断顶风违规，仍然不收敛，医生收红包走穴，学校乱收费。纪检还有时间去抓劳动纪律，我们不能拣了芝麻丢掉西瓜，以后抓劳动纪律就由政府劳动人事部门牵头。”黎民从抽屉拿出一大叠信件给傅鸿运看。
傅鸿运本想套出魏斌去向，黎民就是不提魏斌，劳动纪律要政府出面抓，岂不是没有事找事，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从来不干，他只是让魏斌去干，自己又做好人，还落个好人脉，他坚持自己意见说道：“这项工作一向都是纪检纠风办在抓劳动纪律，纪检有设备，每次检查都需要证据，微型摄像机是最好取证工具。”黎民一听就很反感，马上反驳傅鸿运：“我不赞成你的观点，在我担任滨江区书记任上，纪检先进设备是用来查案用的，而不是用来对付普通的工作人员，只要每个单位制定好合理的制度，劳动纪律自然就好了，劳动纪律主要是批评教育，用得上给普通工作人员上手段吗？岂不成敌我矛盾，只有贪污腐败分子才是敌我矛盾，总理在人大记者例会明确指出腐败才是人民政府公敌。”傅鸿运根本就听不进黎民大道理，依然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在工作上角度不同，产生分歧是正常的，我希望黎民书记在重大问题上要通气，我好歹也是区党委副书记，可魏斌的工作我却一无所知。”黎民一听就知道傅鸿运急于想知道魏斌下落，魏斌专职副书记兼纪委书记，也不属于傅鸿运管理。黎民目光盯着傅鸿运眼镜后面深不可测眼睛很不高兴回答：“目标是一致的，谭冠死后还有一些问题没有查清楚，这需要时间，这属于我的工作范围，那我还应该向你汇报？”傅鸿运听到黎民说还要向他汇报工作感觉有些难堪说：“我没有这个意思，黎书记不要曲解了，谭冠属于政府的人，调查他，我应该有知情权。”傅鸿运怕弄僵了又是不欢而散，他绝对不想在滨江失势。黎民还不想把党政一把手关系弄得很僵劝说傅鸿运：“老傅啊，我希望党政一把手求大同存小异，共同把滨江的工作搞好。另外，谭冠死后，他的工作也要有人补缺，拆迁还得继续做工作。上次钢厂职工堵路，就是区政府没有做好工作，激化了矛盾，我们怎么能用停电停水这些下三滥方法对付钢厂下岗职工，他们为改革开放做出了贡献，也为滨江经济发展贡献了青春，我们不要让下岗职工流汗还流泪，我们没有安置好这些职工，这是我们失职，现在因为房地产开发，就把他们赶走，政府就是要做工作，化解职工不满情绪，不要动不动就让武警公安与下岗职工对弈，这本身就很荒唐。我与市委组织部商量了，准备在全区正科级以上干部中公开选拔竞聘上岗，你没有意见吧。”
傅鸿运心中早就有候选人，他已经到市委活动，想把与自己关系亲近的马平副区长扶上来，他听到黎民要公开选拔心中更加抵触说道：“我有异议，谭冠是常务副区长，从正科级到常委，不就越级提拔了，平衡打破了，打击了一些干部积极性，我的工作就难做了。”黎民知道傅鸿运会反对竞聘上岗，他还是强调自己的观点：“要不拘一格降人才，论资排辈这是封建官场的陋习，公平竞争才会营造人才成长的良好环境，马平也可以参加竞聘嘛，我提倡搞五湖四海，不要拉山头，排挤德才兼备的人。”黎民最反感官场拉帮结派，形成所谓小圈子，在滨江已经形成无数大小圈子，老乡圈、同学圈、还有什么同事圈，大圈子还有小圈了，犬牙交错，圈子人互为利用，官官相互，不讲原则，抱团取暖，尤其在提拔官员上任人唯亲，形成圈子势力。傅鸿运也不示弱，没有上级提携，他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向百姓负责那是表面东西，自己提拨起来干部就会听自己的话，他只有利用上级领导来压制黎民所谓民主竞争说：“我们干部都是在上级领导关怀下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上一个台阶不容易，公开竞聘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弄不好会影响干部的情绪，我觉得还是按部就班的好，才能平衡各种关系，杨光市长赞成我的观点，现在是他主持工作，何况马平是最佳人选。”黎民非常不满意杨光把手伸到滨江干部任免，他耐心说服傅鸿运道：“民主选拔是个双刃剑，只要引导好，我们就有能力把德才兼备人选拔出来，你坚持自己推荐人选，那还是你老傅说了算，要是又出一个谭冠，把滨江弄得乌烟瘴气，我担不起用人失察之责。现在老百姓很反感我们干部一些做派，形容要致富，先修路，所以都是豆腐渣的路面。还有一句很具有讽刺意味说法：要致富，动干部，人事腐败也是老百姓十分痛恨的。我分管组织工作，还是有权提出竞聘上岗，首先，我没有提名，让大家评议，已经做出姿态。”黎民明显感觉傅鸿运咄咄逼人，那金边眼镜后面阴沉沉的目光锋芒毕露，他豪不客气回击了傅鸿运，坚持竞聘选拔干部。傅鸿运也按捺不住怒火喝了一口茶，看来今天是要与黎民决裂的时候，他从眼镜底下狠狠盯了一眼黎民十分不满说：“你没有调来滨江，滨江不是好好的，那项工作不在市里排在前几名，就你黎书记来了以后，折腾得大家没有信心，人心散涣，我这个区长没法干了，要不，干脆把我这个区长调走。”傅鸿运撂挑子，看他黎民还有时间抓反腐工作。
善者不来，来着不善，黎民知道傅鸿运今天是来摊牌的，不压倒他的气势，还会小人得志更猖狂。黎民站起来在办公室徘徊起来，傅鸿运不容置言凝视黎民激动的表情，他知道两个人矛盾无法调和。黎民很快冷静下来警告傅鸿运：“老傅，你这是政治立场问题，谭冠仅仅是醉酒瘁死那么简单，查他，是因为触动一条利益链，所以马上把谭冠火化，这就是滨江大好局面？把什么问题都遮盖起来，息事宁人，迟早要出大问题。你傅鸿运就没有责任？”黎民话中棉里藏针继续面对傅鸿运说道：“党的领导是什么？党要管干部，更要管干部的作风，否者就失职。”黎民不容置疑右手有力地一挥。
傅鸿运感觉到黎民的坚韧意志无坚不可摧，看来是要把滨江掀个底朝天，谭冠醉酒瘁死案要是推翻了，只怕凶多吉少，他要采取对策了，傅鸿运又搬出上级领导，拉大旗作虎皮威胁黎民道：“那你还要追究市委贺喜睨书记和杨光市长的责任，老黎，做事要适可宜止，你以为你是包青天，我保留自己意见。”傅鸿运惯于用拉大旗作虎皮吓唬人，大会小会总是把上级领导挂在嘴边，他阴沉沉站起来离开了黎民办公室。
党政一把手交流不欢而散，正应那句话：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黎民心里清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正义与邪恶是两种力量的博弈，黎民和傅鸿运难以和谐共事，善恶交锋势必矛盾激化，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必须扬善弃恶。傅鸿运走后，黎民打了魏斌手机，指示专案组尽快打开一个突破口，他马上到专案组听取案件汇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