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皇帝的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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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希金给我安排的真不是个好差事，邀请有名望的罗马人给蛮族士兵上文化课，许多罗马人一听我说明来意便立即将我撵出家门，更多的则是直接请我吃闭门羹。看来罗马人对野蛮人的歧视不是一天两天改得了的。
当我被不知第多少家罗马望族撵出家门，正气急败坏的咒骂之时，两个壮汉站在了我的身后，压低声音道：“我们主人想见你。”
“你们主人是谁？我可是有后台的，新任执政官。”
“别乱叫乱动，跟我们走一趟。”一个匕首样的硬物顶在身后，我只好乖乖听命。
不会是遇到绑票的了吧？
两名壮汉带着我在繁杂的巷子里绕来绕去，又穿过一长段地道，最后抵达了皇宫，凯撒身穿便装在等我。
“皇、皇帝陛下。”我吓得直打哆嗦，被这个老狐狸找到绝对没好事。
“坐吧。”凯撒温和地让我坐在他对面，桌上摆着水果和点心，两个宫女为我们斟酒。
这老狐狸，不会是又想以帮我复位为条件来诱惑我当傀儡吧。我已打定主意，酬金可以谈，民族利益绝不能出卖。儿皇帝的，不当！
“下午，不是要去竞技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凯撒为调解普希金与贵族元老们的矛盾，在罗马大竞技场举办了一场角斗士大赛，普希金和许多元老都会出席。我要是突然消失不见，普希金会怀疑的。
“不急。”凯撒举起酒杯微微向我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帮助西班牙人打退阿兹特克，在关原决战中向普希金献计主攻右翼，还有被围困时发表鼓舞士气的演讲。”
蜂蜜酒沁人心脾，但我可不会因此就飘飘然。“跟陛下取得的功绩比起来，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凯撒微微一笑：“我年轻的时候，对东方智慧很是着迷，曾经去印度学过冥想，在喜马拉雅山脉长时间的漫游，还曾在中国少林寺山下的武校练了半年。”
“您真是一个勇敢的人！”嘴上这么说道，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西方人真有钱、会玩。
“我最喜欢的，是中国的《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句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意思是说如果能用谋略和外交手段实现目的，就尽量不诉诸战争。就像这一次我消灭四国，如果采用战争手段，恐怕两年都拿不下来吧？然而配合谋略与外交，短短不到一个月我就吞并了埃及与凯尔特，波斯与希腊也即将成为囊中之物。布鲁诺，甚至罗马国内的一些家伙，比如第一元老罗曼乌斯他们，觉得我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然而作为孙子的国人，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假如自己面对如此巨大的机会，是否会心慈手软，尤其在游戏中并没有太大的道德压力的情况下。“也许，能理解吧。”
凯撒淡然一笑，我的理解与否对他来说当然无关紧要，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我听过一句中国的古话——兼听则明。我希望身边能有一个来自东方的谋士，给我提供看问题不一样的视角。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这是要招揽我的节奏吗？
从心理上说，我肯定还是要找机会逃回西班牙的，贝拉、亚历山大、布狄卡和唐吉坷德，他们是我乐意结交的朋友；更何况在雅典娜揭露了宙斯与罗马的阴谋以后，作为一名地球人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然而目前寄人篱下，万事都得小心，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坦诚直率的普希金，而非老谋深算的凯撒。
“陛下……是在说我吗？”
“正是。”
“我现在是执政官的奴隶。如果执政官同意放人，我自然非常乐意为陛下效力。”我还是把皮球踢回给凯撒吧，看他好不好意思向普希金要人。
“你还是不相信我。”凯撒挥手让宫女出去，亲自给我斟酒。“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你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条件，都可以提。”
我已打定主意，无论什么条件都不会投靠凯撒。然而皇帝现在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我要是拂了他的兴，倒霉的还得是我。
也罢，既然早晚要与凯撒为敌，不妨把现在作为了解敌人的一个机会。
“陛下您在现实世界里，应该是一名政治家吧？”我问。
凯撒愣了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成功的企业家？”
“为什么这么问？”
“乔布斯啊！他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印度，后来他在设计苹果产品时就用上了东方的极简主义理念。”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是全球千千万万人的偶像，将凯撒与乔布斯相提并论，我本以为自己拍了个高明的马屁，谁知却是拍在了马腿上。
皇帝突然站起来，狠狠地一掌拍在柱子上。“推崇这种吸人血的商人，就是世界堕落的象征！”
堕落……的象征？
“在20世纪的前半页，人类发明了洗衣机、冰箱，电灯照亮了城市的夜晚，汽车进入千家万户，航空旅行不再充满危险；二战后的30年，世界又相继出现了电视机、计算机、核电站、宇宙飞船，人类甚至登上了月球。按照这个技术发展趋势，现在我们应该有了飞行汽车、海底城市，月球和火星上的人类居住区。但是……”凯撒把手掌握成了拳头，再次狠狠砸在柱子上。
“这些贪婪的的商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把人类引向了享乐主义和庸俗的深渊。现在全世界最优秀的头脑，不是在航天实验室里，而是在研究如何把手机屏幕变大一英寸，以及如何在社交软件里多抢一块钱红包的插件。这就是我们的现实！人类，停止了进步！
“而与此同时，政治也堕落了，现在政治还有什么用？吵吵闹闹谈判数年只为了把关税降低一个百分点；眼看着流氓国家发展核武器也只敢在联合国里抗议；支持移民与反对接纳的两派仿佛生死之争。要我看，我们是应该鼓励移民，但不是移到欧洲，而是移到月球、火星，那里才是人类的新大陆！”
凯撒仿佛传教士一般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没有触摸过这类思想，或者说，原本的我对形而上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然而，压在潜意识里的另一个我却在躁动，本能地感到凯撒是对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乔布斯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坚持道。
“我对于这个人并不特别了解，但他也只是时代的产物。如果整体的时代精神是积极向上的，那么乔布斯应该会研发个人宇宙飞船，而不是更好的手机。”
许是站累了，凯撒又坐回我的对面。“刚才你问我在现实世界里的工作，我告诉你，我是个失业者，领着国家最低的救济金。我做过清洁工、大卖场员工、建筑工人，在小酒馆和咖啡馆干着没有底薪的日工。但我同时也是一位歌唱家，会唱所有以凯撒为主角的歌剧；是一位品味高雅的文学爱好者、政治学者和画家。但是我觉得任何一项单独的工作都不适合我，在这世上唯有一份工作能发挥我的全部才华。”
皇帝停了下来，鼓励地看着我。
“总统？”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总统。但不是意大利的总统，而是全世界的总统！一旦我击败所有文明，将他们的保护神纳入万神殿，朱庇特就能施展法阵，将我们带回现实世界。那时我们要夺取天下，就没有任何对手了。全世界将统一在一个神、一个国家之下，那就是朱庇特和罗马帝国。到那时，我会纠正人类走偏了的道路，取缔浪费资源的无效竞争，再一次开启探索宇宙的大航海时代。”
皇帝的眼眸中闪耀着粼粼波光，仿佛看见的是星辰和大海。
“我要在每一个人类能踏上的星球建立朱庇特神殿和罗马的城市。”凯撒将燃烧着激情之火的星辰大海也投入到我的眼中。“而你，我的朋友，将会成为罗马帝国东方行省的省长。在我的计划里，东方行省包括了今天的日本、韩国和中国东北。”
省长……所谓“忠诚只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大”，这句话我今天终于信了。凯撒给我开出的筹码实在太大了，如果说刚进入文明世界时玉帝说的冠军奖励还是一种遥远的幻想，那么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却是真真切切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
怎么办？效忠凯撒，就意味着背叛雅典娜和朋友们。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利益；一边是道德，一边是利益；一边是梦想，一边是利益……利益，利益，利益！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大汗淋漓，整个衣衫都湿透了。
“你很聪明，应该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吧？”凯撒继续说道，“拿下希腊和波斯后，我们将立即攻打北方的两个撮尔小国。届时罗马的领土，将比第二名的文明要大上一倍。还有谁，还有哪个文明能阻止罗马的伟业？”
扑通一声，我单膝跪在皇帝面前，“愿为陛下效力。”
“很好。”凯撒微笑着将我扶起来，“不过，口说无凭，你得为我做一件事来证明你的忠诚。”
凯撒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口塞着软木塞。
刹那间，我仿佛感到寒风吹过，刚才因紧张流出的汗水全都变成冷汗，凝固、结冰。
生在一个盛产宫斗剧的国家，不用看我也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毒药。
普希金给我安排的真不是个好差事，邀请有名望的罗马人给蛮族士兵上文化课，许多罗马人一听我说明来意便立即将我撵出家门，更多的则是直接请我吃闭门羹。看来罗马人对野蛮人的歧视不是一天两天改得了的。
当我被不知第多少家罗马望族撵出家门，正气急败坏的咒骂之时，两个壮汉站在了我的身后，压低声音道：“我们主人想见你。”
“你们主人是谁？我可是有后台的，新任执政官。”
“别乱叫乱动，跟我们走一趟。”一个匕首样的硬物顶在身后，我只好乖乖听命。
不会是遇到绑票的了吧？
两名壮汉带着我在繁杂的巷子里绕来绕去，又穿过一长段地道，最后抵达了皇宫，凯撒身穿便装在等我。
“皇、皇帝陛下。”我吓得直打哆嗦，被这个老狐狸找到绝对没好事。
“坐吧。”凯撒温和地让我坐在他对面，桌上摆着水果和点心，两个宫女为我们斟酒。
这老狐狸，不会是又想以帮我复位为条件来诱惑我当傀儡吧。我已打定主意，酬金可以谈，民族利益绝不能出卖。儿皇帝的，不当！
“下午，不是要去竞技场吗？”我小心翼翼地问。凯撒为调解普希金与贵族元老们的矛盾，在罗马大竞技场举办了一场角斗士大赛，普希金和许多元老都会出席。我要是突然消失不见，普希金会怀疑的。
“不急。”凯撒举起酒杯微微向我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帮助西班牙人打退阿兹特克，在关原决战中向普希金献计主攻右翼，还有被围困时发表鼓舞士气的演讲。”
蜂蜜酒沁人心脾，但我可不会因此就飘飘然。“跟陛下取得的功绩比起来，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凯撒微微一笑：“我年轻的时候，对东方智慧很是着迷，曾经去印度学过冥想，在喜马拉雅山脉长时间的漫游，还曾在中国少林寺山下的武校练了半年。”
“您真是一个勇敢的人！”嘴上这么说道，我心里想的却是你们西方人真有钱、会玩。
“我最喜欢的，是中国的《孙子兵法》，里面有一句话：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意思是说如果能用谋略和外交手段实现目的，就尽量不诉诸战争。就像这一次我消灭四国，如果采用战争手段，恐怕两年都拿不下来吧？然而配合谋略与外交，短短不到一个月我就吞并了埃及与凯尔特，波斯与希腊也即将成为囊中之物。布鲁诺，甚至罗马国内的一些家伙，比如第一元老罗曼乌斯他们，觉得我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然而作为孙子的国人，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知道假如自己面对如此巨大的机会，是否会心慈手软，尤其在游戏中并没有太大的道德压力的情况下。“也许，能理解吧。”
凯撒淡然一笑，我的理解与否对他来说当然无关紧要，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我听过一句中国的古话——兼听则明。我希望身边能有一个来自东方的谋士，给我提供看问题不一样的视角。
终于要进入正题了，这是要招揽我的节奏吗？
从心理上说，我肯定还是要找机会逃回西班牙的，贝拉、亚历山大、布狄卡和唐吉坷德，他们是我乐意结交的朋友；更何况在雅典娜揭露了宙斯与罗马的阴谋以后，作为一名地球人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然而目前寄人篱下，万事都得小心，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坦诚直率的普希金，而非老谋深算的凯撒。
“陛下……是在说我吗？”
“正是。”
“我现在是执政官的奴隶。如果执政官同意放人，我自然非常乐意为陛下效力。”我还是把皮球踢回给凯撒吧，看他好不好意思向普希金要人。
“你还是不相信我。”凯撒挥手让宫女出去，亲自给我斟酒。“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你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条件，都可以提。”
我已打定主意，无论什么条件都不会投靠凯撒。然而皇帝现在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我要是拂了他的兴，倒霉的还得是我。
也罢，既然早晚要与凯撒为敌，不妨把现在作为了解敌人的一个机会。
“陛下您在现实世界里，应该是一名政治家吧？”我问。
凯撒愣了片刻，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成功的企业家？”
“为什么这么问？”
“乔布斯啊！他年轻的时候也去过印度，后来他在设计苹果产品时就用上了东方的极简主义理念。”苹果公司创始人史蒂夫·乔布斯是全球千千万万人的偶像，将凯撒与乔布斯相提并论，我本以为自己拍了个高明的马屁，谁知却是拍在了马腿上。
皇帝突然站起来，狠狠地一掌拍在柱子上。“推崇这种吸人血的商人，就是世界堕落的象征！”
堕落……的象征？
“在20世纪的前半页，人类发明了洗衣机、冰箱，电灯照亮了城市的夜晚，汽车进入千家万户，航空旅行不再充满危险；二战后的30年，世界又相继出现了电视机、计算机、核电站、宇宙飞船，人类甚至登上了月球。按照这个技术发展趋势，现在我们应该有了飞行汽车、海底城市，月球和火星上的人类居住区。但是……”凯撒把手掌握成了拳头，再次狠狠砸在柱子上。
“这些贪婪的的商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把人类引向了享乐主义和庸俗的深渊。现在全世界最优秀的头脑，不是在航天实验室里，而是在研究如何把手机屏幕变大一英寸，以及如何在社交软件里多抢一块钱红包的插件。这就是我们的现实！人类，停止了进步！
“而与此同时，政治也堕落了，现在政治还有什么用？吵吵闹闹谈判数年只为了把关税降低一个百分点；眼看着流氓国家发展核武器也只敢在联合国里抗议；支持移民与反对接纳的两派仿佛生死之争。要我看，我们是应该鼓励移民，但不是移到欧洲，而是移到月球、火星，那里才是人类的新大陆！”
凯撒仿佛传教士一般滔滔不绝地说着，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没有触摸过这类思想，或者说，原本的我对形而上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然而，压在潜意识里的另一个我却在躁动，本能地感到凯撒是对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乔布斯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坚持道。
“我对于这个人并不特别了解，但他也只是时代的产物。如果整体的时代精神是积极向上的，那么乔布斯应该会研发个人宇宙飞船，而不是更好的手机。”
许是站累了，凯撒又坐回我的对面。“刚才你问我在现实世界里的工作，我告诉你，我是个失业者，领着国家最低的救济金。我做过清洁工、大卖场员工、建筑工人，在小酒馆和咖啡馆干着没有底薪的日工。但我同时也是一位歌唱家，会唱所有以凯撒为主角的歌剧；是一位品味高雅的文学爱好者、政治学者和画家。但是我觉得任何一项单独的工作都不适合我，在这世上唯有一份工作能发挥我的全部才华。”
皇帝停了下来，鼓励地看着我。
“总统？”我小心翼翼地问。
“是总统。但不是意大利的总统，而是全世界的总统！一旦我击败所有文明，将他们的保护神纳入万神殿，朱庇特就能施展法阵，将我们带回现实世界。那时我们要夺取天下，就没有任何对手了。全世界将统一在一个神、一个国家之下，那就是朱庇特和罗马帝国。到那时，我会纠正人类走偏了的道路，取缔浪费资源的无效竞争，再一次开启探索宇宙的大航海时代。”
皇帝的眼眸中闪耀着粼粼波光，仿佛看见的是星辰和大海。
“我要在每一个人类能踏上的星球建立朱庇特神殿和罗马的城市。”凯撒将燃烧着激情之火的星辰大海也投入到我的眼中。“而你，我的朋友，将会成为罗马帝国东方行省的省长。在我的计划里，东方行省包括了今天的日本、韩国和中国东北。”
省长……所谓“忠诚只不过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大”，这句话我今天终于信了。凯撒给我开出的筹码实在太大了，如果说刚进入文明世界时玉帝说的冠军奖励还是一种遥远的幻想，那么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却是真真切切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
怎么办？效忠凯撒，就意味着背叛雅典娜和朋友们。
一边是友情，一边是利益；一边是道德，一边是利益；一边是梦想，一边是利益……利益，利益，利益！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大汗淋漓，整个衣衫都湿透了。
“你很聪明，应该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吧？”凯撒继续说道，“拿下希腊和波斯后，我们将立即攻打北方的两个撮尔小国。届时罗马的领土，将比第二名的文明要大上一倍。还有谁，还有哪个文明能阻止罗马的伟业？”
扑通一声，我单膝跪在皇帝面前，“愿为陛下效力。”
“很好。”凯撒微笑着将我扶起来，“不过，口说无凭，你得为我做一件事来证明你的忠诚。”
凯撒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瓶口塞着软木塞。
刹那间，我仿佛感到寒风吹过，刚才因紧张流出的汗水全都变成冷汗，凝固、结冰。
生在一个盛产宫斗剧的国家，不用看我也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