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隔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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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实从底楼的工具箱处拿出手电，对着漆黑的周围照了一下，“你爷爷所留给你的，除了那幅画之外，还有一些东西，被掩藏在了底楼的钟下。”方实边说边地下身，将底楼的座钟用力向外延拉。严峻笑也随即立刻低身，帮方实抬动座钟，最终，将其拉离原先的位置。
“这钟本用螺丝固定在这里，看上去又平凡不已，所以，当年没有被移走，更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一年前，那座大钟被碰坏，我找人来修，去除固定的螺丝，移动的时候，才不小心发现了其中竟然也有蹊跷。”方实指了指地上的明显的一个暗格，“就在这地下。”
她看向严峻笑，他虽看上去很是平静，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此刻他的震惊，相比之下，她的心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如同一个等待噩梦折磨许久的人，终于等来了清醒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气，便上前打开地上的地板。
她咬着牙，用力拉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的出现，减轻了她的负担，她抬头，看见严峻笑上前将她手中的木板拉开。
“我来吧！”严峻笑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构造，转而接手她的工作。原本温和的眉宇间却透着阴沉。
不久，两人一块块可移动的木质地板全数撬开，随之露出的则是明显的铁板暗格。这次，严峻笑不再犹豫，迅速地拎起铁板上的的圆环，将铁板打开。
一股风立刻迎面扑来，夹带着一种古怪的霉味和木质腐烂的气味，包围着两人。看起来，地下室有着通风口，然而，长年不见天日，里面的物品，最终难逃陈旧腐烂的命运。路口处，木制简陋梯子在黑暗中显现出来，直通地下，在黑暗中，如同通向地狱的阶梯，没有尽头。
严峻笑看着这个他居住好几年，却从未发现过的密室，始终一言不发。方实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紧绷地肩膀，“进去吧！”她声音轻柔，向在指引一个迷路的孩子。她知道，这是严峻笑心中最害怕也最希望知晓的谜团，他的紧张，他的惧怕，她都清楚。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严峻笑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电。
“我先进去吧！”他最终决定踏出那一步。
方实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向那道如同深渊一般的密室。
通道并没有想象中的深，走了不久，严峻笑便踏到了地面。伸手，扶着上方的方实到达地面，随着他手上灯光的照射，原本狭小漆黑的地下室，逐渐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一眼望去，满室尽是随风轻扬的宣纸，地上，墙上，木桌上，全是，上面有的写满字，有的则是画作。严峻笑从桌上随意地拾起一张，将手电对着。
昔日长河碧空下，对饮把言欢。
今于故处独伤醉，何处可寻音？
铃兰凋，鬓已秋，孤悼影。
心已无挂，言葬空竹，思归故州。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诗句，和当年留在木盒中的诗词完全一致。他有些动容地抚着纸，写满的狂草字迹，零乱，随意，是独属于严洛川的严式风格，全是他本人的字迹。
他放下纸，又拿过另外一张绘着画的宣纸，这次，则是遍布的铃兰花，他环顾四周，所有带着画的宣纸，全数都是铃兰。
这座密室，如同一个被无数铃兰和诗词覆盖着的房间，独自诉说着无言地历史沧桑。
而再透过所有覆盖的宣纸，严峻笑才发现，这个满是字画的地下室，竟然曾是一间简陋的卧室，床，桌子，以及衣橱赫然在目，然而，却也简陋的可以，因为，除了这些，再也找不到任何多余的家具。
“你对这里没有印象吗？”方实走到衣橱前，装作不经意地询问严峻笑。
严峻笑转过身，看向她，“不，我从不知道”他看向方实，眼里的困惑不言而喻，他不明白，这，即使与爷爷留下的谜有关，究竟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今于故处独伤醉，何处可寻音？”方实拾起一张字，脉脉地念着其中的一句，“你，至今也没有猜透，你爷爷留下诗词的意蕴？”已经过去了2年，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研究出严洛川当年所留下的意味。
沉默许久，严峻笑才开口道，“那幅画和诗，这2年，我都没有再做任何研究。”
方实内心一震，为什么！？他明明曾为了那幅画，放弃……。故去的伤疤再被揭开，她心里一疼，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段往事。
“的确，那段诗词，如此隐晦，任谁也想不到其中的深意。”她带着苦笑，再次来到旧衣橱前，“直到，那一天，我看到这些，才明白，他其实在等一个人。”说完，她用力将木门拉开。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杂音，已经破旧的不堪的木门摇摇晃晃地敞开着，将里面的物品曝露在开启者的面前。
严峻笑看向橱内，随后，目光便满是疑虑地细看其中的究竟。
这里面，一件件女士旗袍整齐地叠在一起，都是淡雅的青绿色和白色。此外，在这叠衣服之上，则放了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中，一个身穿旗袍的女性端坐在窗前，侧脸望向窗外，闭着双目，似在沉思，又仿佛正在熟睡。眉宇之间，透着一种悲伤的气质。
严峻笑拿起相片，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那张极美的艳丽面容。毫无疑问，这张面孔，即使放到今日，也称得上倾国倾城。
方实从严峻笑手中拿过相片，看向他，眼里逐渐带着一丝紧张，“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是你的奶奶吗？是不是？”
严峻笑惊疑于她此刻的慌乱，却也不再过问，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奶奶的相片，不是她，相片里的女人长得过于美艳了。”
“是吗？”方实有些自言自语道，语气却难掩地松了口气，“那你，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你真的没见过她？”
严峻笑摇摇头，“这么漂亮的女人，任何人见了都会过目不忘，更何况是男人，我肯定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她的相片也未曾见过。”，他同时疑惑地看向方实，直觉告诉他，相片中的女人并不简单，她的疑虑就是因为这张相片中的女人？
“是啊！”方实目不转睛地看着相片，遂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说的没错，任何人见到她，都会过目不忘，也因此，她虽然只在我生命里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中，即使我不愿去记她，我却依旧无法躲过自己的心。”说完，方实深吸一口气，将照片的背后翻向严峻笑，“她叫顾音寻，曾是我七岁前最美好的回忆，而在我七岁之后，她离家旅行，从此杳无音迅。”
一丝惊颤从严峻笑的脸上划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心里，却依稀猜出了方实言下之意，“她是你的？”第一次，他犹豫得连话也问不出。
“她是我的外婆，一个我永远不曾忘记她永远美丽却带着孤独悲哀的身影的人。”方实流着泪，抚摩着相片中的女子，“我没有外公，外婆曾亲口告诉我，她永远不能给我一个外公，因为，上天只让他们相望，却不让他们相守。也因此，我的妈妈未曾原谅过她，恨她生下她，却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更恨我的外公，因为他的绝情寡义！”她的声音逐渐转向颤抖，“铃兰凋，何处可寻音，再直白不过的话语，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之后，所有的意思全都不言而喻……。”
“不可能！”严峻笑难以控制地打断方实继续说下去，“这不可能！”痛意和震惊将扭曲着他英俊的脸庞，他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爆起。
“接受事实吧，严峻笑！”方实大声地叫道，“外婆最爱铃兰花，早我印象之中，她的房子，除了红色的枫叶外，全部都是铃兰。你忘了，我也曾经到过红安！是外婆带我去的，她曾说，那个地方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你爷爷所写的诗，一词一句全是与我外婆相关的回忆。一切的一切，毫无疑问，都说明了他们之前曾是恋人关系。而你的爷爷，就是我的外公！我们根本就是表兄妹！”她颤抖着，声泪俱下，“我们的缘分，是因为他们，但是，我们也注定和他们一样！没有结果！这一切都是宿命！不是吗？”
“嘭”的一声，严峻笑重重地将一拳打在橱上，之后，却如同抽掉了所有气力一般，顿时有些无力地背靠着墙，他闭上眼睛，想尽一切办法不去回忆，脑中却也确确实实地得到了某种答案。
奶奶早逝，印象中的爷爷却时常在铃兰花开之时，闭目倾听，他曾说，他在寻音，寻找风的声音，他曾以为，那是因为他在想念奶奶，其实，却不然！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已，最终，带着音沙哑无力的声音开口道，“你不该那么快就放弃！”
“不该吗？”方实好笑道，“我过不了我母亲那一关，法律那一关，和罪恶感那一关，越沉迷，只能越痛苦，最终我们两都会粉身碎骨。
“我们如果都勇敢一些，或许，这就不是问题。“
“我勇敢不起来，”方实带着手电，准备离开，“你曾经的放弃，让我再没有勇气不顾一切。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完全懦弱的人，峻笑，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必须得走。”
严峻笑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方实，她面带泪意，光从楼梯口透出，照着她，却生生地在她身旁洒下光屏障，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峻笑，”方实再次开口，“这次，我不再留。”（未完待续）
方实从底楼的工具箱处拿出手电，对着漆黑的周围照了一下，“你爷爷所留给你的，除了那幅画之外，还有一些东西，被掩藏在了底楼的钟下。”方实边说边地下身，将底楼的座钟用力向外延拉。严峻笑也随即立刻低身，帮方实抬动座钟，最终，将其拉离原先的位置。
“这钟本用螺丝固定在这里，看上去又平凡不已，所以，当年没有被移走，更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直到一年前，那座大钟被碰坏，我找人来修，去除固定的螺丝，移动的时候，才不小心发现了其中竟然也有蹊跷。”方实指了指地上的明显的一个暗格，“就在这地下。”
她看向严峻笑，他虽看上去很是平静，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此刻他的震惊，相比之下，她的心情却有着说不出的平静，如同一个等待噩梦折磨许久的人，终于等来了清醒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气，便上前打开地上的地板。
她咬着牙，用力拉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的出现，减轻了她的负担，她抬头，看见严峻笑上前将她手中的木板拉开。
“我来吧！”严峻笑似乎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构造，转而接手她的工作。原本温和的眉宇间却透着阴沉。
不久，两人一块块可移动的木质地板全数撬开，随之露出的则是明显的铁板暗格。这次，严峻笑不再犹豫，迅速地拎起铁板上的的圆环，将铁板打开。
一股风立刻迎面扑来，夹带着一种古怪的霉味和木质腐烂的气味，包围着两人。看起来，地下室有着通风口，然而，长年不见天日，里面的物品，最终难逃陈旧腐烂的命运。路口处，木制简陋梯子在黑暗中显现出来，直通地下，在黑暗中，如同通向地狱的阶梯，没有尽头。
严峻笑看着这个他居住好几年，却从未发现过的密室，始终一言不发。方实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紧绷地肩膀，“进去吧！”她声音轻柔，向在指引一个迷路的孩子。她知道，这是严峻笑心中最害怕也最希望知晓的谜团，他的紧张，他的惧怕，她都清楚。
正当她不知所措之时，严峻笑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电。
“我先进去吧！”他最终决定踏出那一步。
方实点点头，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走向那道如同深渊一般的密室。
通道并没有想象中的深，走了不久，严峻笑便踏到了地面。伸手，扶着上方的方实到达地面，随着他手上灯光的照射，原本狭小漆黑的地下室，逐渐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
一眼望去，满室尽是随风轻扬的宣纸，地上，墙上，木桌上，全是，上面有的写满字，有的则是画作。严峻笑从桌上随意地拾起一张，将手电对着。
昔日长河碧空下，对饮把言欢。
今于故处独伤醉，何处可寻音？
铃兰凋，鬓已秋，孤悼影。
心已无挂，言葬空竹，思归故州。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诗句，和当年留在木盒中的诗词完全一致。他有些动容地抚着纸，写满的狂草字迹，零乱，随意，是独属于严洛川的严式风格，全是他本人的字迹。
他放下纸，又拿过另外一张绘着画的宣纸，这次，则是遍布的铃兰花，他环顾四周，所有带着画的宣纸，全数都是铃兰。
这座密室，如同一个被无数铃兰和诗词覆盖着的房间，独自诉说着无言地历史沧桑。
而再透过所有覆盖的宣纸，严峻笑才发现，这个满是字画的地下室，竟然曾是一间简陋的卧室，床，桌子，以及衣橱赫然在目，然而，却也简陋的可以，因为，除了这些，再也找不到任何多余的家具。
“你对这里没有印象吗？”方实走到衣橱前，装作不经意地询问严峻笑。
严峻笑转过身，看向她，“不，我从不知道”他看向方实，眼里的困惑不言而喻，他不明白，这，即使与爷爷留下的谜有关，究竟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今于故处独伤醉，何处可寻音？”方实拾起一张字，脉脉地念着其中的一句，“你，至今也没有猜透，你爷爷留下诗词的意蕴？”已经过去了2年，按理来说，他应该已经研究出严洛川当年所留下的意味。
沉默许久，严峻笑才开口道，“那幅画和诗，这2年，我都没有再做任何研究。”
方实内心一震，为什么！？他明明曾为了那幅画，放弃……。故去的伤疤再被揭开，她心里一疼，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想那段往事。
“的确，那段诗词，如此隐晦，任谁也想不到其中的深意。”她带着苦笑，再次来到旧衣橱前，“直到，那一天，我看到这些，才明白，他其实在等一个人。”说完，她用力将木门拉开。伴随着一道刺耳的杂音，已经破旧的不堪的木门摇摇晃晃地敞开着，将里面的物品曝露在开启者的面前。
严峻笑看向橱内，随后，目光便满是疑虑地细看其中的究竟。
这里面，一件件女士旗袍整齐地叠在一起，都是淡雅的青绿色和白色。此外，在这叠衣服之上，则放了一张黑白相片。相片中，一个身穿旗袍的女性端坐在窗前，侧脸望向窗外，闭着双目，似在沉思，又仿佛正在熟睡。眉宇之间，透着一种悲伤的气质。
严峻笑拿起相片，仔细地端详着里面的那张极美的艳丽面容。毫无疑问，这张面孔，即使放到今日，也称得上倾国倾城。
方实从严峻笑手中拿过相片，看向他，眼里逐渐带着一丝紧张，“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她是你的奶奶吗？是不是？”
严峻笑惊疑于她此刻的慌乱，却也不再过问，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奶奶的相片，不是她，相片里的女人长得过于美艳了。”
“是吗？”方实有些自言自语道，语气却难掩地松了口气，“那你，对她没有一点印象？你真的没见过她？”
严峻笑摇摇头，“这么漂亮的女人，任何人见了都会过目不忘，更何况是男人，我肯定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她的相片也未曾见过。”，他同时疑惑地看向方实，直觉告诉他，相片中的女人并不简单，她的疑虑就是因为这张相片中的女人？
“是啊！”方实目不转睛地看着相片，遂露出一丝怀念的笑容，“说的没错，任何人见到她，都会过目不忘，也因此，她虽然只在我生命里划过一道淡淡的痕迹，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中，即使我不愿去记她，我却依旧无法躲过自己的心。”说完，方实深吸一口气，将照片的背后翻向严峻笑，“她叫顾音寻，曾是我七岁前最美好的回忆，而在我七岁之后，她离家旅行，从此杳无音迅。”
一丝惊颤从严峻笑的脸上划过，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心里，却依稀猜出了方实言下之意，“她是你的？”第一次，他犹豫得连话也问不出。
“她是我的外婆，一个我永远不曾忘记她永远美丽却带着孤独悲哀的身影的人。”方实流着泪，抚摩着相片中的女子，“我没有外公，外婆曾亲口告诉我，她永远不能给我一个外公，因为，上天只让他们相望，却不让他们相守。也因此，我的妈妈未曾原谅过她，恨她生下她，却没有给她一个完整的家，更恨我的外公，因为他的绝情寡义！”她的声音逐渐转向颤抖，“铃兰凋，何处可寻音，再直白不过的话语，当我看到这张照片之后，所有的意思全都不言而喻……。”
“不可能！”严峻笑难以控制地打断方实继续说下去，“这不可能！”痛意和震惊将扭曲着他英俊的脸庞，他双手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几乎爆起。
“接受事实吧，严峻笑！”方实大声地叫道，“外婆最爱铃兰花，早我印象之中，她的房子，除了红色的枫叶外，全部都是铃兰。你忘了，我也曾经到过红安！是外婆带我去的，她曾说，那个地方是她最美好的回忆！你爷爷所写的诗，一词一句全是与我外婆相关的回忆。一切的一切，毫无疑问，都说明了他们之前曾是恋人关系。而你的爷爷，就是我的外公！我们根本就是表兄妹！”她颤抖着，声泪俱下，“我们的缘分，是因为他们，但是，我们也注定和他们一样！没有结果！这一切都是宿命！不是吗？”
“嘭”的一声，严峻笑重重地将一拳打在橱上，之后，却如同抽掉了所有气力一般，顿时有些无力地背靠着墙，他闭上眼睛，想尽一切办法不去回忆，脑中却也确确实实地得到了某种答案。
奶奶早逝，印象中的爷爷却时常在铃兰花开之时，闭目倾听，他曾说，他在寻音，寻找风的声音，他曾以为，那是因为他在想念奶奶，其实，却不然！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不已，最终，带着音沙哑无力的声音开口道，“你不该那么快就放弃！”
“不该吗？”方实好笑道，“我过不了我母亲那一关，法律那一关，和罪恶感那一关，越沉迷，只能越痛苦，最终我们两都会粉身碎骨。
“我们如果都勇敢一些，或许，这就不是问题。“
“我勇敢不起来，”方实带着手电，准备离开，“你曾经的放弃，让我再没有勇气不顾一切。在这件事上，我是个完全懦弱的人，峻笑，我会活不下去的。所以，我必须得走。”
严峻笑抬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方实，她面带泪意，光从楼梯口透出，照着她，却生生地在她身旁洒下光屏障，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峻笑，”方实再次开口，“这次，我不再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