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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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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灵力从凌霄指尖飞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覆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的双眼半睁半闭，蜜色的眼睛眸光黯淡, 看起来虚弱无比。
为了将幽魅逼出来，凌霄下手极重, 散落在他身旁的本体太刀上，裂痕遍布，几欲彻底破碎。
而他本人则浑身是血，胸口心脏处有一个血洞，近乎黑色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
青色的光芒直接覆在了他心脏处的伤口上，灵力与他血肉接触时，一期一振猛地睁大双眼, 垂落在身旁的双手忽地握紧, 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一期哥！”鲶尾藤四郎惊呼一声，凌霄微微皱眉，“我的灵力与他体内的力量相冲, 刺激之下他才会吐血, 并不碍事。”
鲶尾藤四郎只是见到一期一振吐血一时情急，之后一期一振没有别的异样，他才暂时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凌霄不在意，他的力量与一期一振截然相反，贸然冲突之下有异常反应也是正常的，目前一期一振意识还未完全回复, 不能掌控暗堕的力量来与他抗衡，他的力量占了上风，对治疗有益。
很快的，一期一振胸前那处致命的伤口痊愈消失，身体各处的伤也在痊愈，付丧神的身体状况反应到本体太刀上，太刀上的裂痕也消失了，光亮一新。
凌霄见一期一振情况好转，便走到旁边让鲶尾藤四郎上前。
“咳……咳咳……”伴随着几声带着血腥味道的咳嗽，一期一振意识终于清醒。
朦胧中他看到了鲶尾藤四郎标志性的呆毛在空中摇摆，紧接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进入视线，他听到鲶尾藤四郎高兴的喊声，却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鲶尾？”一期一振的声音有些漂浮，鲶尾藤四郎却只当他是刚刚苏醒，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一期哥，就是我鲶尾藤四郎！”
“你不是——”一期一振猛地打住，他用力摇了摇头，作势要坐起来，鲶尾藤四郎见状连忙扶着他，施力让他坐起。
“这里是哪里？鲶尾，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期一振环顾四周，加州清光他们点燃的篝火还未熄灭，火光跳跃之间，周围的景象一览无遗，背靠大树站着的凌霄，另一边站在一起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还有他身边的鲶尾藤四郎。
“啊？”鲶尾藤四郎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不是在本丸里吗？”一期一振一手扶着额头，他感觉头有些闷疼，像是被人敲打过一样。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本丸里，他明明记得自己跟往常一样坐在堆放着粟田口刀剑的和室里，怎么就变成了野外？
还有诅咒，束缚着他们这些刀剑男士，不得离开本丸半步，否则碎刀的诅咒！
一想到此，一期一振惊慌的看向鲶尾藤四郎：“鲶尾，你有没有不舒服？身体疼不疼？”
“咦，一期哥你不记得了吗？”鲶尾藤四郎手忙脚乱的挡住一期一振试图掀开他衣服查看状况的手，奇怪的问道。
“记得什么？怎么只有你，骨?心兀俊币黄谝徽裼志?峙拢??杆俚姆?碜?穑?话鸭衿鹕18湓诘氐谋咎澹??笪蔡偎睦傻苍谏砗螅??璧耐?帕柘觯骸蚌笪玻?遣皇撬?浚∈撬?绷斯?校浚?br>
“不是，一期哥你冷静一下！”鲶尾藤四郎闻言大惊，连忙抓住一期一振握刀的手，“还有，骨?忻皇拢??谢购煤玫脑诒就枥锬兀?惚鸲?欢?突骋闪柘龃笕税。?br>
鲶尾藤四郎拦着一期一振好不容易给他解释清楚情况，这才让一期一振暂时放下对凌霄的敌意。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边已经渐渐露出曦光。
大和守安定踢散火堆，将火星细细的踩灭，防止留下后患。
加州清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动作。
身后有人靠近，加州清光回头一看，是一期一振。
“加州，大和守，多谢你们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鲶尾的照顾。”一期一振神情难得的温和理智，蜜色的眼眸微微泛光，那戴着洁白手套的左手握着已经归鞘的太刀，右手放在胸前朝他们道谢。
加州清光只觉得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粟田口唯一太刀的风采，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一期殿下，不用客气，我们以前也受过你的恩惠，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大和守安定说道。
一期一振朝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回到鲶尾藤四郎的身边。
望着他的背影，加州清光戳了一下大和守安定，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安定，你说一期他现在后不后悔暗堕啊？”
“嗯？”大和守安定闻言挑眉，“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暗堕是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重视的人，既然能保护珍视之人，此身究竟如何也不重要了。”
“他的弟弟们暗堕程度可没有他这么深啊。”加州清光道，“太鼓钟贞宗都被审神者净化了，暗堕程度更浅的粟田口短刀们说不定也能被审神者净化，跟随新的审神者就可以摆脱这无望的命运，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那你呢？清光。”大和守安定转头盯着他。
“?g，我？”加州清光指着自己，大和守安定点了点头：“对，你比我暗堕更浅，为什么不选择跟随审神者呢？”
“咱们俩可是好伙伴啊，当然也要生死相伴咯！”加州清光理所当然的说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就这么简单啊。”
大和守安定神色有些微妙，加州清光见了，顿时不满：“喂，安定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笨蛋！”大和守安定按下他打过来的拳头，“我才不要和笨蛋一起死呢！”
“大和守安定！”
两人嬉闹起来，一期一振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望着凌霄。
“抱歉。”一期一振对凌霄说道。
“？”凌霄有些疑惑。
“我误会了你两次。”一期一振略带愧意。
“没关系。”凌霄表示不在意，毕竟他刚刚把人打了个半死。
“你只有在本丸里的记忆吗？”凌霄询问道，一期一振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应道：“嗯，我只记得我还在屋子里静坐，再次有意识后就是这里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了。”凌霄点头，刚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寒月大人最近术法掌握的不错，她即将能打开回去的通道了。如果你们还想回去的话，最近请不要离京都太远。”
“还有，如果你们见到了别的暗堕刀剑，请帮我转达。”
四个人闻言沉默下来，一期一振率先回答：“好的，我会告诉他们的。”
“嗯，多谢了。”凌霄谢过他后，迈步向前，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
林子里好生安静了一会儿，加州清光看了看凌霄消失的方向，又打量了其他三个人，开口打破了气氛：“安定？我们走吧？”
“哦。”大和守安定回过神应了一声，对一期一振说道：“一期殿下，我和清光先走了。”
“你们……”一期一振微顿，俊美的容颜上出现了迟疑之色：“不回本丸吗？”
“一期殿下，你感觉到身上的诅咒了吗？”大和守安定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道。
一期一振皱眉，他沉下心神，震惊的发现：原本如同枷锁一般牢牢套在他身上的诅咒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早就习惯了诅咒那沉甸甸的存在之感，再加上冲击不断，一期一振竟未第一时间发现诅咒的异样。
他难言的抬头，望着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你们……也一样吗？”
两人齐齐点头：“嗯，诅咒消失了。”
“我们两个无牵无挂，最大的牵绊就是对方，在哪里都无所谓。”加州清光道。
“回到本丸说不定诅咒会再次袭来，好不容易轻松了，我们可不想再自投罗网啊。”大和守安定耸肩，笑了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自由，最糟糕的结局就是我们两个暗堕加深彻底失去自我，被阴阳师消灭。”大和守安定神色自如，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不过在这里死去，我们也不用担心会复活，死亡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亡，这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加州清光补充道。
“所以，一期殿下，我们先走一步。”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两人转过了身，潇洒的朝他们摆了摆手，身形遁入树林后，消失不见。
一期一振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竟有些悲怆。
是啊，回到本丸，就意味着生死不能自主，与其煎熬无比的活下去，还不如选择留在这里终结。
刀剑付丧神的使命在战场，战斗中丧命也是常有的事，可唯有他们不得解脱，死亡也成了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留下来也好……
“一期哥，我们……”鲶尾藤四郎小心的拽了拽一期一振的衣袖，纵使一期一振现在面色如常，但他总觉得一期一振非常的悲伤，绝望。
一期一振伸手揉了揉鲶尾藤四郎的头，他收起情绪，低头对着鲶尾藤四郎温和的微笑：“鲶尾，我们回平安京吧，本丸里，还有我们牵挂的亲人啊。”
“……嗯！”鲶尾藤四郎用力的点头，随后，一期一振牵起鲶尾藤四郎的手，也离开了这里。
付丧神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之后，这片树林彻底沉寂下来。
“嘶——嘶——”地面上突兀的现出一条棕褐色的蛇，大约三米左右，它围绕着付丧神活动过的地面上来回游动，片刻后，它直起脑袋，望着加州清光二人消失的方向，冰冷的竖瞳里竟露出人性化的笑意来。
青色的灵力从凌霄指尖飞出,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覆向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的双眼半睁半闭，蜜色的眼睛眸光黯淡, 看起来虚弱无比。
为了将幽魅逼出来，凌霄下手极重, 散落在他身旁的本体太刀上，裂痕遍布，几欲彻底破碎。
而他本人则浑身是血，胸口心脏处有一个血洞，近乎黑色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
青色的光芒直接覆在了他心脏处的伤口上，灵力与他血肉接触时，一期一振猛地睁大双眼, 垂落在身旁的双手忽地握紧, 然后，吐出一口血来。
“一期哥！”鲶尾藤四郎惊呼一声，凌霄微微皱眉，“我的灵力与他体内的力量相冲, 刺激之下他才会吐血, 并不碍事。”
鲶尾藤四郎只是见到一期一振吐血一时情急，之后一期一振没有别的异样，他才暂时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凌霄不在意，他的力量与一期一振截然相反，贸然冲突之下有异常反应也是正常的，目前一期一振意识还未完全回复, 不能掌控暗堕的力量来与他抗衡，他的力量占了上风，对治疗有益。
很快的，一期一振胸前那处致命的伤口痊愈消失，身体各处的伤也在痊愈，付丧神的身体状况反应到本体太刀上，太刀上的裂痕也消失了，光亮一新。
凌霄见一期一振情况好转，便走到旁边让鲶尾藤四郎上前。
“咳……咳咳……”伴随着几声带着血腥味道的咳嗽，一期一振意识终于清醒。
朦胧中他看到了鲶尾藤四郎标志性的呆毛在空中摇摆，紧接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也进入视线，他听到鲶尾藤四郎高兴的喊声，却让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鲶尾？”一期一振的声音有些漂浮，鲶尾藤四郎却只当他是刚刚苏醒，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我，一期哥，就是我鲶尾藤四郎！”
“你不是——”一期一振猛地打住，他用力摇了摇头，作势要坐起来，鲶尾藤四郎见状连忙扶着他，施力让他坐起。
“这里是哪里？鲶尾，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期一振环顾四周，加州清光他们点燃的篝火还未熄灭，火光跳跃之间，周围的景象一览无遗，背靠大树站着的凌霄，另一边站在一起的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还有他身边的鲶尾藤四郎。
“啊？”鲶尾藤四郎茫然的看着他。
“我们不是在本丸里吗？”一期一振一手扶着额头，他感觉头有些闷疼，像是被人敲打过一样。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本丸里，他明明记得自己跟往常一样坐在堆放着粟田口刀剑的和室里，怎么就变成了野外？
还有诅咒，束缚着他们这些刀剑男士，不得离开本丸半步，否则碎刀的诅咒！
一想到此，一期一振惊慌的看向鲶尾藤四郎：“鲶尾，你有没有不舒服？身体疼不疼？”
“咦，一期哥你不记得了吗？”鲶尾藤四郎手忙脚乱的挡住一期一振试图掀开他衣服查看状况的手，奇怪的问道。
“记得什么？怎么只有你，骨?心兀俊币黄谝徽裼志?峙拢??杆俚姆?碜?穑?话鸭衿鹕18湓诘氐谋咎澹??笪蔡偎睦傻苍谏砗螅??璧耐?帕柘觯骸蚌笪玻?遣皇撬?浚∈撬?绷斯?校浚?br>
“不是，一期哥你冷静一下！”鲶尾藤四郎闻言大惊，连忙抓住一期一振握刀的手，“还有，骨?忻皇拢??谢购煤玫脑诒就枥锬兀?惚鸲?欢?突骋闪柘龃笕税。?br>
鲶尾藤四郎拦着一期一振好不容易给他解释清楚情况，这才让一期一振暂时放下对凌霄的敌意。
这一番折腾过后，天边已经渐渐露出曦光。
大和守安定踢散火堆，将火星细细的踩灭，防止留下后患。
加州清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动作。
身后有人靠近，加州清光回头一看，是一期一振。
“加州，大和守，多谢你们这一段时间以来对鲶尾的照顾。”一期一振神情难得的温和理智，蜜色的眼眸微微泛光，那戴着洁白手套的左手握着已经归鞘的太刀，右手放在胸前朝他们道谢。
加州清光只觉得仿佛看到了昔日的粟田口唯一太刀的风采，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一期殿下，不用客气，我们以前也受过你的恩惠，这是我们应当做的。”大和守安定说道。
一期一振朝他们微微一笑，转身回到鲶尾藤四郎的身边。
望着他的背影，加州清光戳了一下大和守安定，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安定，你说一期他现在后不后悔暗堕啊？”
“嗯？”大和守安定闻言挑眉，“这有什么好后悔的？”
“暗堕是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重视的人，既然能保护珍视之人，此身究竟如何也不重要了。”
“他的弟弟们暗堕程度可没有他这么深啊。”加州清光道，“太鼓钟贞宗都被审神者净化了，暗堕程度更浅的粟田口短刀们说不定也能被审神者净化，跟随新的审神者就可以摆脱这无望的命运，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那你呢？清光。”大和守安定转头盯着他。
“?g，我？”加州清光指着自己，大和守安定点了点头：“对，你比我暗堕更浅，为什么不选择跟随审神者呢？”
“咱们俩可是好伙伴啊，当然也要生死相伴咯！”加州清光理所当然的说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就这么简单啊。”
大和守安定神色有些微妙，加州清光见了，顿时不满：“喂，安定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笨蛋！”大和守安定按下他打过来的拳头，“我才不要和笨蛋一起死呢！”
“大和守安定！”
两人嬉闹起来，一期一振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望着凌霄。
“抱歉。”一期一振对凌霄说道。
“？”凌霄有些疑惑。
“我误会了你两次。”一期一振略带愧意。
“没关系。”凌霄表示不在意，毕竟他刚刚把人打了个半死。
“你只有在本丸里的记忆吗？”凌霄询问道，一期一振知道他想问什么，便应道：“嗯，我只记得我还在屋子里静坐，再次有意识后就是这里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了。”凌霄点头，刚想离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寒月大人最近术法掌握的不错，她即将能打开回去的通道了。如果你们还想回去的话，最近请不要离京都太远。”
“还有，如果你们见到了别的暗堕刀剑，请帮我转达。”
四个人闻言沉默下来，一期一振率先回答：“好的，我会告诉他们的。”
“嗯，多谢了。”凌霄谢过他后，迈步向前，他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树林之中。
林子里好生安静了一会儿，加州清光看了看凌霄消失的方向，又打量了其他三个人，开口打破了气氛：“安定？我们走吧？”
“哦。”大和守安定回过神应了一声，对一期一振说道：“一期殿下，我和清光先走了。”
“你们……”一期一振微顿，俊美的容颜上出现了迟疑之色：“不回本丸吗？”
“一期殿下，你感觉到身上的诅咒了吗？”大和守安定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问道。
一期一振皱眉，他沉下心神，震惊的发现：原本如同枷锁一般牢牢套在他身上的诅咒竟然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早就习惯了诅咒那沉甸甸的存在之感，再加上冲击不断，一期一振竟未第一时间发现诅咒的异样。
他难言的抬头，望着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你们……也一样吗？”
两人齐齐点头：“嗯，诅咒消失了。”
“我们两个无牵无挂，最大的牵绊就是对方，在哪里都无所谓。”加州清光道。
“回到本丸说不定诅咒会再次袭来，好不容易轻松了，我们可不想再自投罗网啊。”大和守安定耸肩，笑了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自由，最糟糕的结局就是我们两个暗堕加深彻底失去自我，被阴阳师消灭。”大和守安定神色自如，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不过在这里死去，我们也不用担心会复活，死亡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亡，这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了。”加州清光补充道。
“所以，一期殿下，我们先走一步。”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两人转过了身，潇洒的朝他们摆了摆手，身形遁入树林后，消失不见。
一期一振望着两人的背影，心中竟有些悲怆。
是啊，回到本丸，就意味着生死不能自主，与其煎熬无比的活下去，还不如选择留在这里终结。
刀剑付丧神的使命在战场，战斗中丧命也是常有的事，可唯有他们不得解脱，死亡也成了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留下来也好……
“一期哥，我们……”鲶尾藤四郎小心的拽了拽一期一振的衣袖，纵使一期一振现在面色如常，但他总觉得一期一振非常的悲伤，绝望。
一期一振伸手揉了揉鲶尾藤四郎的头，他收起情绪，低头对着鲶尾藤四郎温和的微笑：“鲶尾，我们回平安京吧，本丸里，还有我们牵挂的亲人啊。”
“……嗯！”鲶尾藤四郎用力的点头，随后，一期一振牵起鲶尾藤四郎的手，也离开了这里。
付丧神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之后，这片树林彻底沉寂下来。
“嘶——嘶——”地面上突兀的现出一条棕褐色的蛇，大约三米左右，它围绕着付丧神活动过的地面上来回游动，片刻后，它直起脑袋，望着加州清光二人消失的方向，冰冷的竖瞳里竟露出人性化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