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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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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 不用帮他们吗？”
已重新陷入暗堕的烛台切光忠以一敌二，鹤丸国永与大俱利伽罗配合的足够默契, 却依然落了下风。期间鹤丸国永多次想尝试他自己拦住烛台切光忠，让大俱利伽罗去斩杀那个女妖, 但是重新暗堕的烛台切光忠可没有失去理智，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付丧神一眼就看出鹤丸国永的意图，太刀一挥一砍就能让鹤丸国永难以抵抗。
大俱利伽罗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烛台切光忠打伤鹤丸国永，现在的烛台切光忠一心“不准别人伤害樱小姐”，如果他恢复神智，知道自己打伤了鹤丸国永又该多痛苦？！
何况，暗堕刀剑造成的伤口具有暗堕传染性, 被砍伤的话, 鹤丸国永会重新暗堕。
到时候一切就不妙了。
“暗堕对他们自身的增幅，看来不止一倍啊。”安倍晴明观望战局，浑身黑气的烛台切光忠威风凛凛的压着两个付丧神打，尽管也有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不忍打伤他的缘故, 不过能够轻易占尽上风, 也不是谦让就能打出来的。
“晴明，”凌霄又唤了他一声，安倍晴明眯了眯眼，对他说道：“凌霄，你不要出手。”
“晴明？为什么……”
“这种黑暗的力量对你来说如同剧毒，这还需要我说吗？”安倍晴明微笑着，笑容却带上了危险之意。“你现在不比以前, 凌霄。”
“晴明……”凌霄无奈，黑暗是他的天敌，他对黑暗何尝不是，晴明太过紧张了。
“听话。”安倍晴明用扇子轻轻敲了他的头，末了还拿温热的手掌给他揉了揉，这仿佛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让凌霄很是无言，只好听从。
“光坊！我是鹤丸啊！你清醒一下啊！”鹤丸国永咬牙架着烛台切光忠强压下的刀刃，奋力吼道。
大俱利伽罗绕到烛台切光忠身后，佯装挥刀斩下，就被烛台切光忠察觉躲开，顺势解了鹤丸国永的危局。
“小伽罗，谢了啊！”鹤丸国永握刀警惕的盯着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不言，抢先迎上了烛台切光忠的刀锋。
“喂，小伽罗！”鹤丸国永甩头：“真是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暗堕下去！”
烛台切光忠一刀虚晃，趁着大俱利伽罗没反应过来时朝他的头砍了过去。
“锵！”雪白的太刀横空挡住，鹤丸国永吃力的挡着太刀，“光坊这样太作弊了！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眼见着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越来越难以抵挡烛台切光忠愈战愈强的攻势，安倍晴明终于出手：“言灵·缚！”
一道青色的光芒冲向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两人见势退开，灵力化作锁链将烛台切光忠牢牢的锁住，任他如何挣扎都是白费功夫。
鹤丸国永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上了安倍晴明那双狐狸眼。
“两位也试过了，感觉如何呢？”阴阳师笑眯眯的，在鹤丸国永两人看来宛若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鹤丸国永收刀入鞘：“啊，还是要拜托安倍大人您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没关系，毕竟是‘人’之常情嘛。”安倍晴明微笑，鹤丸国永咧了咧嘴，低下了头。
“虽然没办法让樱小姐的灵魂回到她身体里，但是，将这只妖怪从樱小姐身体上赶出去还是做得到的。”安倍晴明这样说着，拿出了符咒。
“……这样就好。”鹤丸国永沉默片刻，才道。
安倍晴明手指一抖，右手食指上便出现了血珠，他用血液隔空画了一个桔梗印，打在符咒上：“祓除污秽，洗涤不净，急急如律令！”
符咒闪着灵光扑到了妖怪的脸上，清澈的灵光闪耀着，妖怪却无声的颤抖，她发不出声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体在被符咒撕扯着，要将她扯出这个身体。
不，我好不容易诞生，好不容易有了躯体，我才不要就这样消失！妖怪无声的呐喊着，烛台切，快来帮我！
“啊——！樱小姐！”远处被言灵之链锁住的烛台切光忠挣扎的更为猛烈狂暴，他身上的黑气也更加的浓郁，被黑气包裹的他几乎要看不出人形。
“噼啪！”一声脆响，原本关注着符咒祓除妖怪的安倍晴明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烛台切光忠已挣断了一条锁链。
“这可不行啊。”安倍晴明摇头，握着折扇遥遥一指，喝道：“缚！”
顿时，还完好的锁链绞得更紧，烛台切光忠一下子单膝跪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啊！！！”烛台切光忠发出了痛苦的嘶吼，他不住的挣扎着，挣扎猛烈动作间露出的黑色眼罩已被汗水彻底打湿，唯一完好的眼睛通红一片。
灵力锁链随着他的挣扎绞得越来越紧，他抓着锁链的手已经血肉模糊，黑色的血液洒了一地。
大俱利伽罗移开了目光，他望着空地，双手却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入掌中。
鹤丸国永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随着妖怪的挣扎愈发剧烈，紧贴在她脸上的符咒拉扯着她脸皮的动作也愈发明显。
啊——烛台切！！！妖怪绝望凄厉的无声嘶吼，符咒硬生生将它的脸皮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随着符咒黏着一张皮离开，地上躺着的人也恢复了她原来的面貌，恢复了那张清秀婉约的容颜。
只是昔日那红润光洁的皮肤现在青白无比，不似活人，就连神情也是痛苦的。
安倍晴明惋惜的叹了一声，少女正是豆蔻年华，风华正茂，未来拥有无尽的可能，偏偏过早的凋零。
凌霄神色一黯，也想到了什么。
惋惜过后，安倍晴明看向悬浮在空中的符咒，那张脸皮被符咒黏的很牢固，脸皮周围是浓郁的黑气，看起来与烛台切光忠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妖怪的本体？”凌霄收起思绪，发现了那张脸皮诡异的姿态。
“嗯，这妖怪选择幻化了容貌，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不过也幸好它弄了张脸皮，不然要把它的本体从身体里拉出来还要费不少功夫。”安倍晴明点点头：“看样子这妖怪也承认了这张脸，这倒稀奇。”
“怎么说？”凌霄好奇道。
“无形之物，如这些怨念恶意化作的妖怪通常都是没有固定样子的。”安倍晴明一边为凌霄解释，一边结印。那张符咒因为将妖怪的本体扯出已经有些暗淡无光了。
新的桔梗印凭空一闪，如狼似虎般扑到了脸皮上。那瞬间，如遇滚油般剧烈作响，伴随着恶臭，脸皮上迅速浮起道道白烟。
脸皮在半空中剧烈抖动，连带着它周遭的黑气也一阵震动，溃散四溢，安倍晴明挥出几道灵光，灵光凝长成线，结成五芒星阵，将脸皮连带黑雾都笼罩其中。
“它们诞生之时就无形无状，百般变化难以捉摸。一旦加害人类，想要追凶更是艰难，吾等阴阳师也对其有些苦手，毕竟，百般狠毒皆人心。”
“……你说的是。”凌霄望着那悬浮的脸皮，“由人心诞生的妖魔也是最可怖的。”
安倍晴明敏锐的察觉到了凌霄情绪不对，但目前时间地点都不便，他暂且按耐下了想要寻问的欲望。
脸皮被烧灼净化的痛苦不堪，它分不清方向的四处冲撞，五芒星阵结界上也有净化的力量，脸皮毫无章法的撞击使它更加遍体鳞伤。
安倍晴明又补了两道咒印，五芒星结界内的妖怪本体才被净化殆尽，彻底消失。
妖怪本体消失的那一瞬间，远处一直在挣扎嘶吼，试图从灵力枷锁中挣脱出来的烛台切光忠也停止了动静。
安倍晴明解开了言灵的束缚。
烛台切光忠无力的倒向地面，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及时的将他捞了起来。
“安倍大人，”扶着烛台切光忠的鹤丸国永望了他一眼，安倍晴明朝他们打出了三道符咒。
符咒一贴到他们身上，烛台切光忠周身的黑气便肉眼可见的迅速消失，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也顿感神智一清，被烛台切光忠暗堕影响的负面情绪消失了。
“多谢。”鹤丸国永只能干涩的吐出这两个字眼，他们欠安倍晴明太多，却拿不出什么回报。
“我帮你们，是为了凌霄。”安倍晴明很直接的说道，他在鹤丸国永讶异的视线里很是坦然：“所以，你们的将谢意回报给他就好。”
“晴明！”安倍晴明一抬手止住了凌霄的话语：“我给你的，你不许拒绝！”
对待凌霄，说话做事就要干脆一点，堵得他哑口无言就好，他要是实在想分辩，就装可怜。
面对安倍晴明伤心的神情，凌霄咽下了拒绝的话。
鹤丸国永的视线一下子不一样了，安倍晴明满意的看到鹤丸国永了然的表情，他施然道：“烛台切光忠与妖怪接触过，应该是那时候妖怪给他种下了引子，所以刚才妖怪能轻易给他造成执念，勾起他潜藏的暗堕力量。”
“这是我们本身还存在的？”鹤丸国永闻言愕然。
“你们的净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尽管你现在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但是，根到底坏了。”安倍晴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鹤丸国永与大俱利伽罗对视了一眼，垂头无言。
“烛台切光忠醒来大概要花点时间重新压制自己的力量，这次的爆发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多谢您的忠告，我们会转达给他的。”
“嗯。”安倍晴明点了点头，“把他怀里的和扇给我吧。”
“这……”鹤丸国永有些犹豫。
大俱利伽罗一把拽出了烛台切光忠放在胸口的和扇，交给了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打开和扇，那繁盛的春樱纷纷凋谢枝头，只留下虬结难看的树枝。
“樱，是个很美的名字啊。”他这样感叹着，鹤丸国永道：“樱小姐的遗体大人要怎么处理？”
“……”安倍晴明沉默片刻，“妖怪占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害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会将她送回家中，阴阳寮会给一些抚恤之物的。”
“请一定要善待！”鹤丸国永扶着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一起朝他鞠躬，行了大礼。
“若不是我们的话，樱小姐可能不会迎来这样的……这样的结局。”也不会魂灵消散，再无来生了。
“我会的。”安倍晴明应下，目送三人回了屋子。
“晴明, 不用帮他们吗？”
已重新陷入暗堕的烛台切光忠以一敌二，鹤丸国永与大俱利伽罗配合的足够默契, 却依然落了下风。期间鹤丸国永多次想尝试他自己拦住烛台切光忠，让大俱利伽罗去斩杀那个女妖, 但是重新暗堕的烛台切光忠可没有失去理智，战斗经验无比丰富的付丧神一眼就看出鹤丸国永的意图，太刀一挥一砍就能让鹤丸国永难以抵抗。
大俱利伽罗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烛台切光忠打伤鹤丸国永，现在的烛台切光忠一心“不准别人伤害樱小姐”，如果他恢复神智，知道自己打伤了鹤丸国永又该多痛苦？！
何况，暗堕刀剑造成的伤口具有暗堕传染性, 被砍伤的话, 鹤丸国永会重新暗堕。
到时候一切就不妙了。
“暗堕对他们自身的增幅，看来不止一倍啊。”安倍晴明观望战局，浑身黑气的烛台切光忠威风凛凛的压着两个付丧神打，尽管也有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不忍打伤他的缘故, 不过能够轻易占尽上风, 也不是谦让就能打出来的。
“晴明，”凌霄又唤了他一声，安倍晴明眯了眯眼，对他说道：“凌霄，你不要出手。”
“晴明？为什么……”
“这种黑暗的力量对你来说如同剧毒，这还需要我说吗？”安倍晴明微笑着，笑容却带上了危险之意。“你现在不比以前, 凌霄。”
“晴明……”凌霄无奈，黑暗是他的天敌，他对黑暗何尝不是，晴明太过紧张了。
“听话。”安倍晴明用扇子轻轻敲了他的头，末了还拿温热的手掌给他揉了揉，这仿佛对待小孩子一般的动作让凌霄很是无言，只好听从。
“光坊！我是鹤丸啊！你清醒一下啊！”鹤丸国永咬牙架着烛台切光忠强压下的刀刃，奋力吼道。
大俱利伽罗绕到烛台切光忠身后，佯装挥刀斩下，就被烛台切光忠察觉躲开，顺势解了鹤丸国永的危局。
“小伽罗，谢了啊！”鹤丸国永握刀警惕的盯着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不言，抢先迎上了烛台切光忠的刀锋。
“喂，小伽罗！”鹤丸国永甩头：“真是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暗堕下去！”
烛台切光忠一刀虚晃，趁着大俱利伽罗没反应过来时朝他的头砍了过去。
“锵！”雪白的太刀横空挡住，鹤丸国永吃力的挡着太刀，“光坊这样太作弊了！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啊！”
眼见着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越来越难以抵挡烛台切光忠愈战愈强的攻势，安倍晴明终于出手：“言灵·缚！”
一道青色的光芒冲向烛台切光忠，鹤丸国永两人见势退开，灵力化作锁链将烛台切光忠牢牢的锁住，任他如何挣扎都是白费功夫。
鹤丸国永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对上了安倍晴明那双狐狸眼。
“两位也试过了，感觉如何呢？”阴阳师笑眯眯的，在鹤丸国永两人看来宛若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鹤丸国永收刀入鞘：“啊，还是要拜托安倍大人您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失礼。”
“没关系，毕竟是‘人’之常情嘛。”安倍晴明微笑，鹤丸国永咧了咧嘴，低下了头。
“虽然没办法让樱小姐的灵魂回到她身体里，但是，将这只妖怪从樱小姐身体上赶出去还是做得到的。”安倍晴明这样说着，拿出了符咒。
“……这样就好。”鹤丸国永沉默片刻，才道。
安倍晴明手指一抖，右手食指上便出现了血珠，他用血液隔空画了一个桔梗印，打在符咒上：“祓除污秽，洗涤不净，急急如律令！”
符咒闪着灵光扑到了妖怪的脸上，清澈的灵光闪耀着，妖怪却无声的颤抖，她发不出声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体在被符咒撕扯着，要将她扯出这个身体。
不，我好不容易诞生，好不容易有了躯体，我才不要就这样消失！妖怪无声的呐喊着，烛台切，快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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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一声脆响，原本关注着符咒祓除妖怪的安倍晴明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烛台切光忠已挣断了一条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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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还完好的锁链绞得更紧，烛台切光忠一下子单膝跪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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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烛台切！！！妖怪绝望凄厉的无声嘶吼，符咒硬生生将它的脸皮从身体上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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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过后，安倍晴明看向悬浮在空中的符咒，那张脸皮被符咒黏的很牢固，脸皮周围是浓郁的黑气，看起来与烛台切光忠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就是妖怪的本体？”凌霄收起思绪，发现了那张脸皮诡异的姿态。
“嗯，这妖怪选择幻化了容貌，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不过也幸好它弄了张脸皮，不然要把它的本体从身体里拉出来还要费不少功夫。”安倍晴明点点头：“看样子这妖怪也承认了这张脸，这倒稀奇。”
“怎么说？”凌霄好奇道。
“无形之物，如这些怨念恶意化作的妖怪通常都是没有固定样子的。”安倍晴明一边为凌霄解释，一边结印。那张符咒因为将妖怪的本体扯出已经有些暗淡无光了。
新的桔梗印凭空一闪，如狼似虎般扑到了脸皮上。那瞬间，如遇滚油般剧烈作响，伴随着恶臭，脸皮上迅速浮起道道白烟。
脸皮在半空中剧烈抖动，连带着它周遭的黑气也一阵震动，溃散四溢，安倍晴明挥出几道灵光，灵光凝长成线，结成五芒星阵，将脸皮连带黑雾都笼罩其中。
“它们诞生之时就无形无状，百般变化难以捉摸。一旦加害人类，想要追凶更是艰难，吾等阴阳师也对其有些苦手，毕竟，百般狠毒皆人心。”
“……你说的是。”凌霄望着那悬浮的脸皮，“由人心诞生的妖魔也是最可怖的。”
安倍晴明敏锐的察觉到了凌霄情绪不对，但目前时间地点都不便，他暂且按耐下了想要寻问的欲望。
脸皮被烧灼净化的痛苦不堪，它分不清方向的四处冲撞，五芒星阵结界上也有净化的力量，脸皮毫无章法的撞击使它更加遍体鳞伤。
安倍晴明又补了两道咒印，五芒星结界内的妖怪本体才被净化殆尽，彻底消失。
妖怪本体消失的那一瞬间，远处一直在挣扎嘶吼，试图从灵力枷锁中挣脱出来的烛台切光忠也停止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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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切光忠无力的倒向地面，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及时的将他捞了起来。
“安倍大人，”扶着烛台切光忠的鹤丸国永望了他一眼，安倍晴明朝他们打出了三道符咒。
符咒一贴到他们身上，烛台切光忠周身的黑气便肉眼可见的迅速消失，大俱利伽罗与鹤丸国永也顿感神智一清，被烛台切光忠暗堕影响的负面情绪消失了。
“多谢。”鹤丸国永只能干涩的吐出这两个字眼，他们欠安倍晴明太多，却拿不出什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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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的视线一下子不一样了，安倍晴明满意的看到鹤丸国永了然的表情，他施然道：“烛台切光忠与妖怪接触过，应该是那时候妖怪给他种下了引子，所以刚才妖怪能轻易给他造成执念，勾起他潜藏的暗堕力量。”
“这是我们本身还存在的？”鹤丸国永闻言愕然。
“你们的净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尽管你现在看起来恢复的不错，但是，根到底坏了。”安倍晴明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鹤丸国永与大俱利伽罗对视了一眼，垂头无言。
“烛台切光忠醒来大概要花点时间重新压制自己的力量，这次的爆发对他未必不是好事。”
“多谢您的忠告，我们会转达给他的。”
“嗯。”安倍晴明点了点头，“把他怀里的和扇给我吧。”
“这……”鹤丸国永有些犹豫。
大俱利伽罗一把拽出了烛台切光忠放在胸口的和扇，交给了安倍晴明。
安倍晴明打开和扇，那繁盛的春樱纷纷凋谢枝头，只留下虬结难看的树枝。
“樱，是个很美的名字啊。”他这样感叹着，鹤丸国永道：“樱小姐的遗体大人要怎么处理？”
“……”安倍晴明沉默片刻，“妖怪占了她的身体还没有害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会将她送回家中，阴阳寮会给一些抚恤之物的。”
“请一定要善待！”鹤丸国永扶着烛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罗一起朝他鞠躬，行了大礼。
“若不是我们的话，樱小姐可能不会迎来这样的……这样的结局。”也不会魂灵消散，再无来生了。
“我会的。”安倍晴明应下，目送三人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