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酒寒夜神鬼现，谁道人间疯傻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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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也是潮湿得很，越到晚上，也是寒气逼人。
“不是说里面有个小地下室么？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废弃的门板子，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
于是，楚教授把已经生锈了的锁拿在手上，壮个胆子，继续向前走。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靠摸……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好像是一扇木门，上面已经斑驳，中间几乎已经开裂。门的把手处好似还有一把锁。
他轻松一拧，掉了！
门“吱”的一声，竟然被他推开了。
里面有什么？不知道！
里面有什么？看不见！
里面到底会出现什么？想不到！
楚教授已经没有思想了。小酒到肚里，已经渐渐上头……
他硬着头皮向里面挪动，心里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呢？这个地下室到底有多大呢？”
楚教授不由自主，突然大吼一声：“谁！”
只听见隆隆沉重的回音：“谁！”，把自己吓了一跳！
楚教授降低了声调：“谁！不要吓我……”
一个很小的回音：“不要吓我……”
对，是自己的回音，从回声的效果来看，初步估算房间应该不大，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楚教授把门关上，蹲在最边上的墙头，脚上踩到感觉有一块废弃的木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肯定很脏。
楚教授这人虽然没洁癖，但是在这里，也太肮脏了，简直就是茅坑，是地狱！鬼才来呢！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鬼呢！楚教授不信鬼神之说的。
“保佑我，平安无事！第二天回武汉，谢谢了……”
他只求今天晚上，平安无事。
楚教授在里面，将快要散架的木门关上。里面有一个上锈的门扣环，把绣了的那把锁挂在上面，把门算是稍微关严实了。
心情稍许安顿，也不胡思乱想了。
倦意渐渐袭来，比起外面也稍许暖和些！
加上一些酒劲，竟然胡思乱想起来：“一起来的几个朋友，有几个还的确是够兄弟，上次喝酒喝醉了，在外面马路上躺了半宿，还是有个朋友找到半夜才找到他，给开了宾馆，洗了个热水澡，好爽啊！朋友多，还是好……”
楚教授渐渐已经沉入梦里。
半蹲着沉入梦境，楚教授还是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吱嘎”一声。
门响了一下。楚教授猛然惊醒，睡意全无！
喊道：“谁！”仍旧是回音“谁！……”
但是，紧接着，又断断续续的“吱嘎”声音响起，门一点一点被打开了。
“是风？”正寻思着。
“是疯子？”楚教授不禁想起了，在老家的传言：“一般这种地下室或洞穴都会有固定居所的人占据。这些人要么就是流浪汉，要么就是疯子！”
“莫不是我占了他们的地盘？”楚教授一阵子哆嗦！不禁开始浑身筛糠起来：“武疯子？是人，抑或是鬼？思想已经脱离躯体，成为梦游者或是行尸走肉的僵尸。”
脑子里，好像放电影一样，什么恐怖就上什么的恐怖大片！
断头、半身、披发、白脸、无面……
这一回，他是在劫难逃了！
门伴随着短短徐徐的吱嘎声，开了。不是上面还挂了一把烂锁么？“是人是鬼？”楚教授毛骨悚然！大呵一声。
“是人，也是鬼……”居然有回应了，是个老妇人的声音！
“天啊……救命啊！”
楚教授吓得噗通一声，身子一软，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楚教授朦胧中看到一丝光亮。
居然，有一竖线微弱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莫非是鬼火？
“刚才与我对话的人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是死是活？”一系列疑问凝饶在楚教授的心头！
还没等楚教授想明白，一个影子向楚教授隐隐走来，白花花的一片，闪着诡异的蓝光，随着微弱的亮光在跳动！好似一个八仙桌上亮起了一台煤油灯。
“不要怕，我是人，不是鬼！我已经111岁了！”听得声音，像是一个老妇人，仿佛是地狱里发出的一种声音，恐怖而深沉！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楚教授斗胆试探问话。
“我已经死过好多次了，我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声音很清晰，不像是鬼啊！“我在18岁的时候死过一次，在41岁的时候死过一次，在78岁的时候死过一次……我在劫难逃，我死有余辜。我死了，中国才会变好！”
“你到底是人是鬼？111岁，全世界少有这么长寿的，你骗我！”这时候，楚教授微微看清了她的整个身形，的确是一个老妇人，步履蹒跚，老态龙钟，面目狰狞，犹如经历了一场大火的面庞！很是吓人！
“我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在楚教授心里，她就是一个经历过苦难的疯子，一旦触及她的敏感神经，说不来会发生什么。
楚教授一直处于小心谨慎的状态，时刻告诫自己和这种人打交道的技巧。楚教授的父亲曾经在医院工作。父亲告诫自己，和这些人谈话，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及理性心智，要顺着她，然而又不能什么都由着她胡来。
和疯子打交道，自己要变成疯子。首先是思想要变成疯子，这样才能有同理心。
“对不起，我本来只是好奇，谁想上面的人把铁盖子锁住了。”楚教授尝试着掩饰恐惧，低姿态逃过一劫！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那老妇人她厉声问道。
楚教授无言以对。不能再说话了，言多必失！明哲保身，乱风吹岗，蛰伏者生。
楚教授成了一个机会主义应付着，尽可能让她多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么？”那妇人问道。
“不知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只想着天早点亮，早点出去！”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口上还迎合着：“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她没有正面回答，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反倒让楚教授吃了一惊！
楚教授现在就一个想法，就是要出去，哪怕想办法把锁打开也可以！
于是询问老妇人：“你怎么进来的？上面不是已经上了锁了么？那你怎么出去呢？”
“我不出去，我永远不出去！”
“为什么？”
“我身体不行，我怕阳光，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十年了！”
“那你怎么生存的？”
“我有朋友的，他是只猴子，名叫阿福！隔几天。它会带一些食物和水果进来。”她把煤油灯芯向外拨了一点点，亮光强了起来，几乎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里面一片狼藉，堆满了废旧木头，只是有一个八仙桌和一个靠背椅子还能用。在一个角落里头，有一块很平齐的木板，四四方方，上面堆了些烂草。
楚教授不屑地说：“你就住这里？晚上睡觉就躺在这上面？能住人么？”
“这这么能住呢？这个地下室我一天也熬不住！来，随我来……”
“就这么点空间！好吓人啊，还跟她去？去哪里呢？”
“你看……”她把上面的草拨开。
“你把下面的板子移到一边。”她居然吩咐楚教授做事情。
楚教授吃力地移开木板，借着酒劲由于用力太大，手臂都被划烂了。
倒霉的一个晚上！
木板移开，里面看见一丝亮光，居然是一个深深的地窖。
楚教授不敢下去，也不可能下去！
看过国内外很多大片，很多新闻，比如最近在美国骇人听闻北大女生章莹颖离奇失踪事件……
他打了一个寒颤。万一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把他关起来，一点一点割肉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由得，一丝冷汗凉彻脊梁。
“我先下去，你进来看看，不要怕！”老妇人道。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里面没什么东西，下去干嘛，呆在上面挺好的！”男人也有嘴硬的时候，不能让一个老女人看自己的笑话。
洞口刚好仅能容一人进出，楚教授等老妇人慢慢沿着墙壁光滑的土坎下去，也跟着下去了。
里面的亮光逐渐扩大，再横着走了一小段，竖着走了大一段，又横着走了大一段。老妇人推开了一扇半掩着的铁门。里面全体通亮，差点闪瞎了楚教授的眼睛。
里面居然有电灯！如同白昼，物品一应俱全。尤其是中间，有个打坐的方形布制台座，上绣卷页莲花。
她掀起一黄色绣龙帘布，里面有一神龛。我定睛一看，神龛上写着“天道”二字。
“何为天道？” 楚教授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有一个日本和尚让我在这里超度亡魂。”
“你是日本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
“那你祈祷什么？” 楚教授好奇的问道。
“我为她伤害的人祈祷，我为中国抗日战争死难的中国同胞祈祷！”她感慨说道，似乎有很沉重的心理包袱。
“你知道忍术么？”她转过脸来，突然问起楚教授似曾相识的名词，并且又泛起一丝淡淡的诡异。
“我是忍者，也是隐者。”
“不懂…..”
“那你认识川岛芳子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她，一个日本间谍！民国时期的女汉奸，女特务！”
“那你知道她的故事么？”
“知道一些！有一些书还有一些关于她的视频，怎么啦？她不是在1948年就被枪决了么？”
“她是一个忍者，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近几十年，传言她还没有死，不过现在过去这些年了，不死也老死了。要是活到今天，也有111岁了。”楚教授一惊。眼前这位，不是号称有111岁么？
难道……
“怎么啦？”看到楚教授惊恐失措的样子，她眼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你是？？？”
“我不是川岛芳子，她1948年以后，她或者她的替身会不定期来这里看一下，一般会提前一个月给我消息。”
什么情况？满嘴荒唐言，一个二战幸存的疯子！
楚教授赶紧问：“可以手机充电么？我带了充电器。”他要打电话，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想离开？”
“我只是充个电，等会我出去时候不会摔倒！帮帮忙！！！”
“不用急，等会会给你充的！根据约定，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今天希望你配合我，和我聊一会天，给我一些外面的信息。”
“天啊！我这真是活见鬼了，耗费我的时间，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楚教授寻思着，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缓和缓和！
楚教授突然问那老妇人：“你有手机么？你喜欢打王者荣耀么？”
“什么手机，什么王者……？”
“就是手机网游，王者荣耀啊！不知道么？你有手机，我教你玩！”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玩过什么王者荣耀游戏！我只是知道真的王者。王道！”
“什么王者，什么王道？我不感兴趣！”
“川岛芳子随身携带有一个黄金长寿龟，底座有王道二字，你知道么？”
“不知道，你怎么老提及她。你又不是她！”
“我是她的替身，我是她三百多忍者弟子中的一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有神经病！楚教授嘀咕着，想起前期比较热门的视频，好像是“沈阳方姥和川岛芳子芳子死刑替身的新证据！”
刚好可以问问，聊一聊到底什么回事！
“前不久，有一位长春女画家张钰说川岛芳子没有死，从小与她生活在一起的方姥就是川岛芳子，而且一直活到1978年才去世。是不是真的？” 楚教授问道。
“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那老妇人目光投向远方，说一些让人不懂的隐语。
“能直接回答吗？搞这么玄乎！” 楚教授心里不耐烦，但是仍旧没有这样和她言语，只是提高了嗓门问道：“我很感兴趣，川岛芳子是否在1948年被枪毙了，没有替身。”
“她的替身很多….”
“你说你是她的他替身，有什么证据么？”
“物品证据太多了，都不能作为直接有力的证据。只有我身体上的证据，才是真正有力的证据，至少说明我是她或者是她的替身。我们每个做芳子替身的左胸下方都纹刻了一朵三角樱花，其中显著特点是樱花上的花蕊星点是特制精粉制作，永久不褪色，在黑夜也能熠熠闪光。此外，还有很多神奇之处，只有我们替身知道，这是我们每一个替身必须保守的秘密！”
“这个牛可吹得大啊！” 楚教授充满了好奇！“老妇人的意思是说，她的左胸下方纹有一个三角樱花？”
“要不要看？” 楚教授寻思着：“这个老妇人真是疯得很！居然玩起了纹身……一个老妇人，有什么好看的!”
楚教授对这个老女人不感兴趣，倒是让他对川岛芳子的传闻有了些许兴趣。于是，扯开了话题：“川岛芳子要转交给小方八郎的掐丝景泰蓝座狮摆件，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墨笔写的16个篆字，内容是：方魂回天，志未归来，含悲九泉，达今奇才！秀筑敬据小方阁下。还有落款，印有一个葫芦形广幸图章。你知道这个事情么？”
“这个我们都知道。我这也有一个一样的！”她不屑一顾，态度傲慢，好像真有似的。
楚教授急了，尽在这吹牛！一个疯婆子，什么都敢吹，这次该好好抵她一下了，让她难堪: “如果有，那你就拿出来看啊！不要说放在别的地方啊！”
“你稍等，这个东西一般不示人的。只要出现一次，我的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居然应下来，要去取了！楚教授一下子懵了……
第一次彻底懵了，他赶紧喝了一口水。
不是水，是一口酒! 好凉，好冰，没有香味！莫非真的遇见鬼了！
这个老妇人在神龛一个角落里头，拿出一样东西，用红布包裹着，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层黄色绣龙的黄布。当最后打开的一刹那，楚教授完全崩溃了！正是长春女画家张钰拿出的一模一样的掐丝景泰蓝座狮摆件，颜色、款式、细节一模一样！
天啊！居然有这样的场景！
楚教授问道：“那这个底座有东西么？”
“你看……”她边说边翻开底座，拿起一个小钉子拨开了底座，其封层是黄泥，外面刷着红漆。打开后，里面是一团团报纸，拿出一团打开一看，2002年5月17日出版的天津《每日新报》，继续往外拽报纸，拿出两个报纸团后，掉出一张发黄的纸条，上面真的居然有16字：“芳魂西天，尚未归来，含悲九泉，遗今奇才，篆体字！”第五字是“尚”字，书写者用了草书写法，颠倒来写的！
这个字条和张钰出示的图片一模一样！
楚教授再一次崩溃了！
楚教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好疼……
通道也是潮湿得很，越到晚上，也是寒气逼人。
“不是说里面有个小地下室么？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个废弃的门板子，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
于是，楚教授把已经生锈了的锁拿在手上，壮个胆子，继续向前走。什么都看不见!一切都靠摸……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好像是一扇木门，上面已经斑驳，中间几乎已经开裂。门的把手处好似还有一把锁。
他轻松一拧，掉了！
门“吱”的一声，竟然被他推开了。
里面有什么？不知道！
里面有什么？看不见！
里面到底会出现什么？想不到！
楚教授已经没有思想了。小酒到肚里，已经渐渐上头……
他硬着头皮向里面挪动，心里想着：“里面会有什么呢？这个地下室到底有多大呢？”
楚教授不由自主，突然大吼一声：“谁！”
只听见隆隆沉重的回音：“谁！”，把自己吓了一跳！
楚教授降低了声调：“谁！不要吓我……”
一个很小的回音：“不要吓我……”
对，是自己的回音，从回声的效果来看，初步估算房间应该不大，里面应该还有其他东西。
楚教授把门关上，蹲在最边上的墙头，脚上踩到感觉有一块废弃的木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肯定很脏。
楚教授这人虽然没洁癖，但是在这里，也太肮脏了，简直就是茅坑，是地狱！鬼才来呢！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鬼呢！楚教授不信鬼神之说的。
“保佑我，平安无事！第二天回武汉，谢谢了……”
他只求今天晚上，平安无事。
楚教授在里面，将快要散架的木门关上。里面有一个上锈的门扣环，把绣了的那把锁挂在上面，把门算是稍微关严实了。
心情稍许安顿，也不胡思乱想了。
倦意渐渐袭来，比起外面也稍许暖和些！
加上一些酒劲，竟然胡思乱想起来：“一起来的几个朋友，有几个还的确是够兄弟，上次喝酒喝醉了，在外面马路上躺了半宿，还是有个朋友找到半夜才找到他，给开了宾馆，洗了个热水澡，好爽啊！朋友多，还是好……”
楚教授渐渐已经沉入梦里。
半蹲着沉入梦境，楚教授还是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吱嘎”一声。
门响了一下。楚教授猛然惊醒，睡意全无！
喊道：“谁！”仍旧是回音“谁！……”
但是，紧接着，又断断续续的“吱嘎”声音响起，门一点一点被打开了。
“是风？”正寻思着。
“是疯子？”楚教授不禁想起了，在老家的传言：“一般这种地下室或洞穴都会有固定居所的人占据。这些人要么就是流浪汉，要么就是疯子！”
“莫不是我占了他们的地盘？”楚教授一阵子哆嗦！不禁开始浑身筛糠起来：“武疯子？是人，抑或是鬼？思想已经脱离躯体，成为梦游者或是行尸走肉的僵尸。”
脑子里，好像放电影一样，什么恐怖就上什么的恐怖大片！
断头、半身、披发、白脸、无面……
这一回，他是在劫难逃了！
门伴随着短短徐徐的吱嘎声，开了。不是上面还挂了一把烂锁么？“是人是鬼？”楚教授毛骨悚然！大呵一声。
“是人，也是鬼……”居然有回应了，是个老妇人的声音！
“天啊……救命啊！”
楚教授吓得噗通一声，身子一软，没有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楚教授朦胧中看到一丝光亮。
居然，有一竖线微弱的亮光，一闪一闪的，莫非是鬼火？
“刚才与我对话的人是谁？我现在在哪里？我是死是活？”一系列疑问凝饶在楚教授的心头！
还没等楚教授想明白，一个影子向楚教授隐隐走来，白花花的一片，闪着诡异的蓝光，随着微弱的亮光在跳动！好似一个八仙桌上亮起了一台煤油灯。
“不要怕，我是人，不是鬼！我已经111岁了！”听得声音，像是一个老妇人，仿佛是地狱里发出的一种声音，恐怖而深沉！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楚教授斗胆试探问话。
“我已经死过好多次了，我这种人就应该去死！”声音很清晰，不像是鬼啊！“我在18岁的时候死过一次，在41岁的时候死过一次，在78岁的时候死过一次……我在劫难逃，我死有余辜。我死了，中国才会变好！”
“你到底是人是鬼？111岁，全世界少有这么长寿的，你骗我！”这时候，楚教授微微看清了她的整个身形，的确是一个老妇人，步履蹒跚，老态龙钟，面目狰狞，犹如经历了一场大火的面庞！很是吓人！
“我是不是占了你的位置？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在楚教授心里，她就是一个经历过苦难的疯子，一旦触及她的敏感神经，说不来会发生什么。
楚教授一直处于小心谨慎的状态，时刻告诫自己和这种人打交道的技巧。楚教授的父亲曾经在医院工作。父亲告诫自己，和这些人谈话，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及理性心智，要顺着她，然而又不能什么都由着她胡来。
和疯子打交道，自己要变成疯子。首先是思想要变成疯子，这样才能有同理心。
“对不起，我本来只是好奇，谁想上面的人把铁盖子锁住了。”楚教授尝试着掩饰恐惧，低姿态逃过一劫！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那老妇人她厉声问道。
楚教授无言以对。不能再说话了，言多必失！明哲保身，乱风吹岗，蛰伏者生。
楚教授成了一个机会主义应付着，尽可能让她多说话！
“你知道我是谁么？”那妇人问道。
“不知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只想着天早点亮，早点出去！”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口上还迎合着：“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她没有正面回答，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反倒让楚教授吃了一惊！
楚教授现在就一个想法，就是要出去，哪怕想办法把锁打开也可以！
于是询问老妇人：“你怎么进来的？上面不是已经上了锁了么？那你怎么出去呢？”
“我不出去，我永远不出去！”
“为什么？”
“我身体不行，我怕阳光，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几十年了！”
“那你怎么生存的？”
“我有朋友的，他是只猴子，名叫阿福！隔几天。它会带一些食物和水果进来。”她把煤油灯芯向外拨了一点点，亮光强了起来，几乎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里面一片狼藉，堆满了废旧木头，只是有一个八仙桌和一个靠背椅子还能用。在一个角落里头，有一块很平齐的木板，四四方方，上面堆了些烂草。
楚教授不屑地说：“你就住这里？晚上睡觉就躺在这上面？能住人么？”
“这这么能住呢？这个地下室我一天也熬不住！来，随我来……”
“就这么点空间！好吓人啊，还跟她去？去哪里呢？”
“你看……”她把上面的草拨开。
“你把下面的板子移到一边。”她居然吩咐楚教授做事情。
楚教授吃力地移开木板，借着酒劲由于用力太大，手臂都被划烂了。
倒霉的一个晚上！
木板移开，里面看见一丝亮光，居然是一个深深的地窖。
楚教授不敢下去，也不可能下去！
看过国内外很多大片，很多新闻，比如最近在美国骇人听闻北大女生章莹颖离奇失踪事件……
他打了一个寒颤。万一没有什么可以吃的，把他关起来，一点一点割肉吃掉，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由得，一丝冷汗凉彻脊梁。
“我先下去，你进来看看，不要怕！”老妇人道。
“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里面没什么东西，下去干嘛，呆在上面挺好的！”男人也有嘴硬的时候，不能让一个老女人看自己的笑话。
洞口刚好仅能容一人进出，楚教授等老妇人慢慢沿着墙壁光滑的土坎下去，也跟着下去了。
里面的亮光逐渐扩大，再横着走了一小段，竖着走了大一段，又横着走了大一段。老妇人推开了一扇半掩着的铁门。里面全体通亮，差点闪瞎了楚教授的眼睛。
里面居然有电灯！如同白昼，物品一应俱全。尤其是中间，有个打坐的方形布制台座，上绣卷页莲花。
她掀起一黄色绣龙帘布，里面有一神龛。我定睛一看，神龛上写着“天道”二字。
“何为天道？” 楚教授问道
“我也不知。只是有一个日本和尚让我在这里超度亡魂。”
“你是日本人？”
“不是，我是中国人！”
“那你祈祷什么？” 楚教授好奇的问道。
“我为她伤害的人祈祷，我为中国抗日战争死难的中国同胞祈祷！”她感慨说道，似乎有很沉重的心理包袱。
“你知道忍术么？”她转过脸来，突然问起楚教授似曾相识的名词，并且又泛起一丝淡淡的诡异。
“我是忍者，也是隐者。”
“不懂…..”
“那你认识川岛芳子么？”
“我怎么可能认识她，一个日本间谍！民国时期的女汉奸，女特务！”
“那你知道她的故事么？”
“知道一些！有一些书还有一些关于她的视频，怎么啦？她不是在1948年就被枪决了么？”
“她是一个忍者，你知道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近几十年，传言她还没有死，不过现在过去这些年了，不死也老死了。要是活到今天，也有111岁了。”楚教授一惊。眼前这位，不是号称有111岁么？
难道……
“怎么啦？”看到楚教授惊恐失措的样子，她眼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
“你是？？？”
“我不是川岛芳子，她1948年以后，她或者她的替身会不定期来这里看一下，一般会提前一个月给我消息。”
什么情况？满嘴荒唐言，一个二战幸存的疯子！
楚教授赶紧问：“可以手机充电么？我带了充电器。”他要打电话，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想离开？”
“我只是充个电，等会我出去时候不会摔倒！帮帮忙！！！”
“不用急，等会会给你充的！根据约定，我明天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今天希望你配合我，和我聊一会天，给我一些外面的信息。”
“天啊！我这真是活见鬼了，耗费我的时间，真不该来这个鬼地方！” 楚教授寻思着，还是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缓和缓和！
楚教授突然问那老妇人：“你有手机么？你喜欢打王者荣耀么？”
“什么手机，什么王者……？”
“就是手机网游，王者荣耀啊！不知道么？你有手机，我教你玩！”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玩过什么王者荣耀游戏！我只是知道真的王者。王道！”
“什么王者，什么王道？我不感兴趣！”
“川岛芳子随身携带有一个黄金长寿龟，底座有王道二字，你知道么？”
“不知道，你怎么老提及她。你又不是她！”
“我是她的替身，我是她三百多忍者弟子中的一个！”
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有神经病！楚教授嘀咕着，想起前期比较热门的视频，好像是“沈阳方姥和川岛芳子芳子死刑替身的新证据！”
刚好可以问问，聊一聊到底什么回事！
“前不久，有一位长春女画家张钰说川岛芳子没有死，从小与她生活在一起的方姥就是川岛芳子，而且一直活到1978年才去世。是不是真的？” 楚教授问道。
“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那老妇人目光投向远方，说一些让人不懂的隐语。
“能直接回答吗？搞这么玄乎！” 楚教授心里不耐烦，但是仍旧没有这样和她言语，只是提高了嗓门问道：“我很感兴趣，川岛芳子是否在1948年被枪毙了，没有替身。”
“她的替身很多….”
“你说你是她的他替身，有什么证据么？”
“物品证据太多了，都不能作为直接有力的证据。只有我身体上的证据，才是真正有力的证据，至少说明我是她或者是她的替身。我们每个做芳子替身的左胸下方都纹刻了一朵三角樱花，其中显著特点是樱花上的花蕊星点是特制精粉制作，永久不褪色，在黑夜也能熠熠闪光。此外，还有很多神奇之处，只有我们替身知道，这是我们每一个替身必须保守的秘密！”
“这个牛可吹得大啊！” 楚教授充满了好奇！“老妇人的意思是说，她的左胸下方纹有一个三角樱花？”
“要不要看？” 楚教授寻思着：“这个老妇人真是疯得很！居然玩起了纹身……一个老妇人，有什么好看的!”
楚教授对这个老女人不感兴趣，倒是让他对川岛芳子的传闻有了些许兴趣。于是，扯开了话题：“川岛芳子要转交给小方八郎的掐丝景泰蓝座狮摆件，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有墨笔写的16个篆字，内容是：方魂回天，志未归来，含悲九泉，达今奇才！秀筑敬据小方阁下。还有落款，印有一个葫芦形广幸图章。你知道这个事情么？”
“这个我们都知道。我这也有一个一样的！”她不屑一顾，态度傲慢，好像真有似的。
楚教授急了，尽在这吹牛！一个疯婆子，什么都敢吹，这次该好好抵她一下了，让她难堪: “如果有，那你就拿出来看啊！不要说放在别的地方啊！”
“你稍等，这个东西一般不示人的。只要出现一次，我的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居然应下来，要去取了！楚教授一下子懵了……
第一次彻底懵了，他赶紧喝了一口水。
不是水，是一口酒! 好凉，好冰，没有香味！莫非真的遇见鬼了！
这个老妇人在神龛一个角落里头，拿出一样东西，用红布包裹着，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层黄色绣龙的黄布。当最后打开的一刹那，楚教授完全崩溃了！正是长春女画家张钰拿出的一模一样的掐丝景泰蓝座狮摆件，颜色、款式、细节一模一样！
天啊！居然有这样的场景！
楚教授问道：“那这个底座有东西么？”
“你看……”她边说边翻开底座，拿起一个小钉子拨开了底座，其封层是黄泥，外面刷着红漆。打开后，里面是一团团报纸，拿出一团打开一看，2002年5月17日出版的天津《每日新报》，继续往外拽报纸，拿出两个报纸团后，掉出一张发黄的纸条，上面真的居然有16字：“芳魂西天，尚未归来，含悲九泉，遗今奇才，篆体字！”第五字是“尚”字，书写者用了草书写法，颠倒来写的！
这个字条和张钰出示的图片一模一样！
楚教授再一次崩溃了！
楚教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