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巨富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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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天磊愕然道：“你也知道他？”
陆正义道：“听我朋友提过他，说他是岭南第一老大，是不是真有这事？”
孔天磊哑然失笑道：“秦海峰只是见不得人的第一老大，岭南市权力最大的是市委书记段子聪！有谁敢不看他眼色行事？”
陆正义诧异道：“难道就没有人管得住他？市长呢？”
孔天磊摇头叹息道：“你对党政机构的运作不了解，市长是政府一把手，但他在市党委只是副书记，而市委书记是党委一把手，在重大事务上是一锤子拍板敲定的人！”
“而公安局、法院、检察院、反贪污受贿局、市纪委这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官阶都要比他低上两级，甚至几级，所以一旦他有什么问题，只能靠省里或者中央下来查！而且还要事先不动声色的把他调到外地，才方便下手办案！”
语毕，感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续道：“东城区的蔡振宇也算个人物，但跟秦海峰比是小巫见大巫，人家都赚个盆钵皆满了，他才初出茅庐，只要秦海峰一句话，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照我看来，那七个人来网吧闹事的人八成就是秦海峰底下的人，不然姓黄的怎么会那么快把他们放了？让我是查无可查。”
陆正义眉头大皱道：“但秦海峰怎么会对付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一个级别的人！”
孔天磊苦笑道：“不是我故意吓你，仔细一想他还真有点点对付你和妹妹的理由！”
陆正义挠头道：“快说！”
孔天磊一按喇叭，猛踩油门，超过前面的车，正容道：“秦海峰发家之后搞了个海峰集团，每年上缴国家几个亿，集团旗下有几家化工厂，沟里的废水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从他的化工厂里排出来的！你说被查了，他紧张不紧张？妈的，真有点头痛！”
陆正义也是头大如斗，这样一个人物是自己和孔天磊能够对付的吗？一种既窝囊又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失业游民加上一个小警察如何扳倒一个拥有几亿甚至几十亿资产的商业大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沉默片刻后，孔天磊猛一拍方向盘，咬牙切齿道：“先不理他那么多，目前最重要的是看那视频，如果真有了线索，老子直飞北京，告到公安部去！”
陆正义郑重的点点头，忍不住瞥了孔天磊一眼，只见这个好兄弟那英俊无匹的脸上充满了凛然正气，在不少警察甘当“保护伞”的今天，极为难得，顿感无比欣慰！
如果真有了线索，让孔天磊鬼使神差的摸到秦海峰身上，那自己是不是该帮点什么？脑海中随即跳出四个字——红盟盟主！
凭他的通天手段和忧国忧民的悲天情怀，只要证据确凿，应该会出手相助！
心念直至，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
北京现代车在一栋两层高的房子前停下来，墙壁上披的石灰在岁月和风雨的侵袭下已变得坑坑洼洼，像被重机枪扫射过，而且上面还布满了绿苔和藤蔓，看来年头不小！
这房子是孔家在旧城区敬宾街的祖屋，远离繁华的市中心，即清静又隐蔽，是个躲避风头的好地方。
两人一阵忙碌，先把陆正义的行李都搬到屋内，接着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迫不及待的把电脑组装好，观看那个视频！
视频开始时间是二月二十七号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录制的镜头安装在市政府大门左边，呈四十五度角监视，把右边的门卫值班室尽收其内。
由于早过了上下班时间，夜深人静，所以前面两分钟大门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值班的两个保安在边聊天边喝着东西，按手上罐子的大小和常理判断，应该是啤酒！
两分十秒，只见中等身材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显然也喝了两杯，醉意朦胧！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黑水沟里那两个！
陆正义和孔天磊神情一震，接着大感失望，难道保安的口供是真的？两个受害人真因为喝多而掉下沟里？
陆正义先把视频暂停，和孔天磊一人叼上根烟，狠吸几口后，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观看，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一切都无从查起！
那两人走到大门后，对着市政府新建的公办大楼指指点点，接着试图翻过半人高的不锈钢收缩门。
见状，值班的两个保安立刻跑过来，把两人往外推，口中还在叫唤着什么，看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那两个人不肯走，其中一人还指着保安，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被他正面指的那个保安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紧接着四个人厮打成一团。
两个醉酒之人如何敌得过身强力壮的保安？不一会就双双趴在地上，苦苦挣扎，但爬不起来。
十一点二十五分，从大门里面跑出来三个保安模样的人，正好对着镜头，所以看得比较清楚。打头那人让孔天磊眼睛一亮，急道：“暂停！把画面放大点。”
陆正义依言而做，欣喜道：“你认出是谁了？”
孔天磊“嗯！”一声，伸长着脖子，眼睛睁得像对铜铃，拍腿低骂道：“妈的，去调查的时候都说这小子不在，现在看他们怎么解释？”
陆正义顺着他的目光，伸指一点屏幕，沉声道：“他是谁？”
孔天磊背书般道：“他叫关锦程，今年三十岁，是保安队的队长，他哥哥关锦辉是市环保局局长，爸爸是政协委员，爷爷曾经是市人大副主席！”
典型的官宦家族！
陆正义皱眉道：“他在与不在有多大关系？”
孔天磊哑然失笑道：“环保局这三个字你没听清楚？”
陆正义恍然大悟，排污企业首先要打通的关系就是环保局，不然怎能逍遥法外？
孔天磊兴致勃勃道：“我们继续看！这二世祖向来脾气就不好，肯定会当场动手。”
接下来的画面果然如他所料，关锦程来的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就朝地上两人每人一脚，接着才叉着腰，询问同事是怎么回事。
如此嚣张的举止让陆正义恨不得把他从屏幕里拽出来，狠揍一顿。旁边的孔天磊也是义愤填膺，一对拳头“咯叻”作响，眼中透出锋利的目光。
这时，地上两人挣扎的站起来，其中一人指着关锦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关锦程瞬间暴跳如雷，变得像只发疯的野狗，对他一顿狠揍，旁边几个同事则对付另一个人。
接着五人就把被打得像团烂泥的两人架进里面，整个画面除了地上的几滩鲜血，又回复了平静！
此时是十一点三十分！
孔天磊焦急道：“就这样了？妈的，这只能告他们打架斗殴，最多是严重伤人，判不了几年！”
陆正义淡淡道：“还没完，耐心点！”，接着给他递过根烟。
十一点四十分，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风行面包车急停在市政府大门前，从驾驶员位置跳下一个黑衣人，他好像知道门口有监控摄像头，所以故意把两边衣领拉高，头上的鸭舌帽压低，根本无法窥清他的全貌。
此人好像有什么急事，步若流星的走向大门，而值班的两个保安神情极为慌张的跑出来，就在这时，视频播放结束！
这把孔天磊气得直拍桌子，心急如焚的骂道：“他妈的！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后面来的鸟人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会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陆正义淡淡道：“你冷静点，猪都知道这家伙应该不是好人，但硬盘录像机的设置是二十分钟保存一次，除非能把硬盘弄回来，不然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
语毕，把画面倒了回来，他总觉得黑衣人的体态似曾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是谁！
孔天磊起身朝天击出一拳，好平息心中的怒火，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认定关锦程是杀人凶手，他完全可以辩解为自己因为打伤了人，心虚会丢了工作，所以谎报不在场，让同事帮忙做假供！
而之所以把两人抬进去，也可以解释为自已意识到出手过重，所以好意给两人敷药包扎，然后两名受害人愤怒下不肯领情去医院，自行搭车离开！
由于没有后面的视频证明两名受害人根本没有健全的走出大门，所以这样的口供根本就死无对证！再加上局领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最后的结果最多就是赔偿家属一点钱，再呆拘留所半个月！
不甘心，真不甘心！
这时，陆正义突然一拍桌子，沉声道：“这辆面包车应该是来运尸的！”（未完待续）
孔天磊愕然道：“你也知道他？”
陆正义道：“听我朋友提过他，说他是岭南第一老大，是不是真有这事？”
孔天磊哑然失笑道：“秦海峰只是见不得人的第一老大，岭南市权力最大的是市委书记段子聪！有谁敢不看他眼色行事？”
陆正义诧异道：“难道就没有人管得住他？市长呢？”
孔天磊摇头叹息道：“你对党政机构的运作不了解，市长是政府一把手，但他在市党委只是副书记，而市委书记是党委一把手，在重大事务上是一锤子拍板敲定的人！”
“而公安局、法院、检察院、反贪污受贿局、市纪委这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官阶都要比他低上两级，甚至几级，所以一旦他有什么问题，只能靠省里或者中央下来查！而且还要事先不动声色的把他调到外地，才方便下手办案！”
语毕，感到自己把话题扯远了，续道：“东城区的蔡振宇也算个人物，但跟秦海峰比是小巫见大巫，人家都赚个盆钵皆满了，他才初出茅庐，只要秦海峰一句话，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照我看来，那七个人来网吧闹事的人八成就是秦海峰底下的人，不然姓黄的怎么会那么快把他们放了？让我是查无可查。”
陆正义眉头大皱道：“但秦海峰怎么会对付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一个级别的人！”
孔天磊苦笑道：“不是我故意吓你，仔细一想他还真有点点对付你和妹妹的理由！”
陆正义挠头道：“快说！”
孔天磊一按喇叭，猛踩油门，超过前面的车，正容道：“秦海峰发家之后搞了个海峰集团，每年上缴国家几个亿，集团旗下有几家化工厂，沟里的废水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从他的化工厂里排出来的！你说被查了，他紧张不紧张？妈的，真有点头痛！”
陆正义也是头大如斗，这样一个人物是自己和孔天磊能够对付的吗？一种既窝囊又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个失业游民加上一个小警察如何扳倒一个拥有几亿甚至几十亿资产的商业大亨？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沉默片刻后，孔天磊猛一拍方向盘，咬牙切齿道：“先不理他那么多，目前最重要的是看那视频，如果真有了线索，老子直飞北京，告到公安部去！”
陆正义郑重的点点头，忍不住瞥了孔天磊一眼，只见这个好兄弟那英俊无匹的脸上充满了凛然正气，在不少警察甘当“保护伞”的今天，极为难得，顿感无比欣慰！
如果真有了线索，让孔天磊鬼使神差的摸到秦海峰身上，那自己是不是该帮点什么？脑海中随即跳出四个字——红盟盟主！
凭他的通天手段和忧国忧民的悲天情怀，只要证据确凿，应该会出手相助！
心念直至，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
北京现代车在一栋两层高的房子前停下来，墙壁上披的石灰在岁月和风雨的侵袭下已变得坑坑洼洼，像被重机枪扫射过，而且上面还布满了绿苔和藤蔓，看来年头不小！
这房子是孔家在旧城区敬宾街的祖屋，远离繁华的市中心，即清静又隐蔽，是个躲避风头的好地方。
两人一阵忙碌，先把陆正义的行李都搬到屋内，接着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迫不及待的把电脑组装好，观看那个视频！
视频开始时间是二月二十七号晚上十一点二十分，录制的镜头安装在市政府大门左边，呈四十五度角监视，把右边的门卫值班室尽收其内。
由于早过了上下班时间，夜深人静，所以前面两分钟大门没有任何异样的情况，值班的两个保安在边聊天边喝着东西，按手上罐子的大小和常理判断，应该是啤酒！
两分十秒，只见中等身材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向大门，显然也喝了两杯，醉意朦胧！这两个人应该就是黑水沟里那两个！
陆正义和孔天磊神情一震，接着大感失望，难道保安的口供是真的？两个受害人真因为喝多而掉下沟里？
陆正义先把视频暂停，和孔天磊一人叼上根烟，狠吸几口后，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观看，如果什么都没有，那一切都无从查起！
那两人走到大门后，对着市政府新建的公办大楼指指点点，接着试图翻过半人高的不锈钢收缩门。
见状，值班的两个保安立刻跑过来，把两人往外推，口中还在叫唤着什么，看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那两个人不肯走，其中一人还指着保安，不知道在说什么。
突然，被他正面指的那个保安狠狠给了他一拳，把他打趴在地上，紧接着四个人厮打成一团。
两个醉酒之人如何敌得过身强力壮的保安？不一会就双双趴在地上，苦苦挣扎，但爬不起来。
十一点二十五分，从大门里面跑出来三个保安模样的人，正好对着镜头，所以看得比较清楚。打头那人让孔天磊眼睛一亮，急道：“暂停！把画面放大点。”
陆正义依言而做，欣喜道：“你认出是谁了？”
孔天磊“嗯！”一声，伸长着脖子，眼睛睁得像对铜铃，拍腿低骂道：“妈的，去调查的时候都说这小子不在，现在看他们怎么解释？”
陆正义顺着他的目光，伸指一点屏幕，沉声道：“他是谁？”
孔天磊背书般道：“他叫关锦程，今年三十岁，是保安队的队长，他哥哥关锦辉是市环保局局长，爸爸是政协委员，爷爷曾经是市人大副主席！”
典型的官宦家族！
陆正义皱眉道：“他在与不在有多大关系？”
孔天磊哑然失笑道：“环保局这三个字你没听清楚？”
陆正义恍然大悟，排污企业首先要打通的关系就是环保局，不然怎能逍遥法外？
孔天磊兴致勃勃道：“我们继续看！这二世祖向来脾气就不好，肯定会当场动手。”
接下来的画面果然如他所料，关锦程来的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就朝地上两人每人一脚，接着才叉着腰，询问同事是怎么回事。
如此嚣张的举止让陆正义恨不得把他从屏幕里拽出来，狠揍一顿。旁边的孔天磊也是义愤填膺，一对拳头“咯叻”作响，眼中透出锋利的目光。
这时，地上两人挣扎的站起来，其中一人指着关锦程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关锦程瞬间暴跳如雷，变得像只发疯的野狗，对他一顿狠揍，旁边几个同事则对付另一个人。
接着五人就把被打得像团烂泥的两人架进里面，整个画面除了地上的几滩鲜血，又回复了平静！
此时是十一点三十分！
孔天磊焦急道：“就这样了？妈的，这只能告他们打架斗殴，最多是严重伤人，判不了几年！”
陆正义淡淡道：“还没完，耐心点！”，接着给他递过根烟。
十一点四十分，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风行面包车急停在市政府大门前，从驾驶员位置跳下一个黑衣人，他好像知道门口有监控摄像头，所以故意把两边衣领拉高，头上的鸭舌帽压低，根本无法窥清他的全貌。
此人好像有什么急事，步若流星的走向大门，而值班的两个保安神情极为慌张的跑出来，就在这时，视频播放结束！
这把孔天磊气得直拍桌子，心急如焚的骂道：“他妈的！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后面来的鸟人肯定有问题！不然怎会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陆正义淡淡道：“你冷静点，猪都知道这家伙应该不是好人，但硬盘录像机的设置是二十分钟保存一次，除非能把硬盘弄回来，不然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
语毕，把画面倒了回来，他总觉得黑衣人的体态似曾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是谁！
孔天磊起身朝天击出一拳，好平息心中的怒火，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认定关锦程是杀人凶手，他完全可以辩解为自己因为打伤了人，心虚会丢了工作，所以谎报不在场，让同事帮忙做假供！
而之所以把两人抬进去，也可以解释为自已意识到出手过重，所以好意给两人敷药包扎，然后两名受害人愤怒下不肯领情去医院，自行搭车离开！
由于没有后面的视频证明两名受害人根本没有健全的走出大门，所以这样的口供根本就死无对证！再加上局领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最后的结果最多就是赔偿家属一点钱，再呆拘留所半个月！
不甘心，真不甘心！
这时，陆正义突然一拍桌子，沉声道：“这辆面包车应该是来运尸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