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十五 往死里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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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还没进楼，就隔窗看到了小雨喏。
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看到他立刻朝他挥手，笑的特别璨烂。
望见小雨喏单纯可爱的笑颜，风言才终于感觉心情稍微好转，深吸口气打起精神走进单元门。
上楼进屋，小雨喏已经给他摆好了拖鞋。
风言换鞋脱掉外套，打开冰箱却发现什么都没少，不由愕然道：“你什么都没吃？”
他本以为自己没回来，小雨喏会自己从冰箱里找吃的，谁料小雨喏居然饿到现在。
“不，不饿……”小雨喏用力摇头。
“下次不许这样，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从冰箱里找，牛奶火腿合成蛋白这些都可以直接吃，但不许碰灶，记住了吗？”风言俯视着小雨喏认真地说。
小雨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才像话，去洗洗手，我做饭。”风言揉揉小雨喏的脑袋。
小雨喏其实早就饿了，闻言撒腿就往卫生间跑。
风言取出食材开始做饭，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现出废墟现场的景象，心中再次燃起愤怒的火焰，这股火焰的源头不是计划被破坏，更不是功劳被抢走大半，而是来自蓝锋的背叛。
没有人喜欢被背叛，他也一样。
幸好这次背叛没有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否则身为任务的主导者，他将背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想着，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本以为会是玛蒂娜或者李威廉，谁料居然是汉尼斯局长。
“局长！”风言手一抖差点切到手，赶紧放下刀接受通话。
视频窗口弹出，汉尼斯的表情似乎不太舒服，正歪着头折腾耳朵，嘴里嘀咕个不停：“真不习惯这玩意，哦通了？风言是你吧？”
“是……”风言无语，不是他还能是别人？
“是你就行，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你现在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对吧？”汉尼斯开门见山。
风言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足够出卖他。
“不舒服就对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如果我是总局长，我非把那老家伙和小家伙骨头一根根全踩断不可。”汉尼斯咬着牙发狠。
毫无疑问，老家伙指的是总局长，小家伙指的是蓝锋。
“但是呢……”汉尼斯话锋一转，“发泄愤怒的方式不该是内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可总这样也不是事。”风言道。
汉尼斯点点头：“你是自己人，我再给你透个底，蓝锋这小子背景不简单，所以总局长才会这么不要脸地偏袒他，当然咱么一局的黑历史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蓝锋不是人造人吗？”风言疑惑，人造人都是从培养槽走出来，能有什么不简单的背景？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和他的父体或者母体有关，也就是精卵来源。”汉尼斯道。
风言了然，人造人也不是凭空捏出来的，和自然人的原点相同，都是精卵结合，区别在于人造人是培养槽批量生产，基因经过调制，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出现克隆。
“我告诉你这些，一是让你明白内情，二是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大局，我们一局决不能再出第二个凌空，否则一局就彻底完了。我们应该做的，是想办法逆转现在的局面，蓝锋那小子坑你，你就把他往死里坑，总局坑我们，我们就要想办法把他往死里坑，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明白吗？”
汉尼斯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让风言感觉有些无法逼视。
“这还不叫意气用事？”风言恶寒，把总局往死里坑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汉尼斯敢说出口。
“这当然不叫意气用事，这叫以牙还牙。当然，坑死总局暂时不要想，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你给我想办法坑死蓝锋就行了，这次的计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汉尼斯冲风言伸出大拇指。
“再说吧，还有别的事吗？”风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了，你安心休息吧，该你的奖励不会少。”汉尼斯说按挂断通讯。
风言叹了口气，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看去才发现小雨喏已经爬上凳子，正眼巴巴望着他。
“是个腹黑的大叔。”风言指了指自己的个人终端。
小雨喏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
“还很不正经！”风言想到了那两本坑死人不偿命的杂质，立刻愤愤然补充了一句。
……
“不，不要，不要走，求求你不要！”
一声惊呼，冰语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息冷汗淋漓，两鬓长发都因为汗水黏在脸上。
原来是一场梦。
梦中她回到了孩提时代，左右手分别牵着爸爸和妈妈，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在阳光下散步。
突然，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发红的天空，繁星坠落火雨漫天，点燃了大地，一切的一切都燃烧了起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火焰。
她吓得抓紧爸爸的手，却发现爸爸不知何时松开了她，跪在火焰中痛苦哀嚎，浑身肿胀冒泡，迅速变得无成人型恐怖无比。
她吓得又想抓紧妈妈，却发现妈妈不知何时也松开了她，妈妈流着眼泪走进火海，变成一根小小的火炬，走着走着倒下了，烧成了灰。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火焰中唯一的小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火海越来越近，小岛越来越小，直至点燃她的脚跟，大梦方醒。
用力抓紧被子，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虽然是梦，但带来的恐惧真实不虚，哪怕醒来也依旧清晰，仿佛那火焰真的从梦中蔓延到了现实，要将她彻底吞噬。
坐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冷汗都已自然风干，冰语才直起身，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往浴室。
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淌过肌肤，冰语扶着墙，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小时候，物质很匮乏，但她很满足很快乐。
现在，她拥有了物质上所需的一切，却再也找不到满足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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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还没进楼，就隔窗看到了小雨喏。
她也不知道望了多久，看到他立刻朝他挥手，笑的特别璨烂。
望见小雨喏单纯可爱的笑颜，风言才终于感觉心情稍微好转，深吸口气打起精神走进单元门。
上楼进屋，小雨喏已经给他摆好了拖鞋。
风言换鞋脱掉外套，打开冰箱却发现什么都没少，不由愕然道：“你什么都没吃？”
他本以为自己没回来，小雨喏会自己从冰箱里找吃的，谁料小雨喏居然饿到现在。
“不，不饿……”小雨喏用力摇头。
“下次不许这样，如果我没回来，你就自己从冰箱里找，牛奶火腿合成蛋白这些都可以直接吃，但不许碰灶，记住了吗？”风言俯视着小雨喏认真地说。
小雨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才像话，去洗洗手，我做饭。”风言揉揉小雨喏的脑袋。
小雨喏其实早就饿了，闻言撒腿就往卫生间跑。
风言取出食材开始做饭，眼前不由自主又浮现出废墟现场的景象，心中再次燃起愤怒的火焰，这股火焰的源头不是计划被破坏，更不是功劳被抢走大半，而是来自蓝锋的背叛。
没有人喜欢被背叛，他也一样。
幸好这次背叛没有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否则身为任务的主导者，他将背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想着，视频通话请求弹出，本以为会是玛蒂娜或者李威廉，谁料居然是汉尼斯局长。
“局长！”风言手一抖差点切到手，赶紧放下刀接受通话。
视频窗口弹出，汉尼斯的表情似乎不太舒服，正歪着头折腾耳朵，嘴里嘀咕个不停：“真不习惯这玩意，哦通了？风言是你吧？”
“是……”风言无语，不是他还能是别人？
“是你就行，我就不和你废话了，这次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你现在心里应该很不舒服对吧？”汉尼斯开门见山。
风言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足够出卖他。
“不舒服就对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如果我是总局长，我非把那老家伙和小家伙骨头一根根全踩断不可。”汉尼斯咬着牙发狠。
毫无疑问，老家伙指的是总局长，小家伙指的是蓝锋。
“但是呢……”汉尼斯话锋一转，“发泄愤怒的方式不该是内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可总这样也不是事。”风言道。
汉尼斯点点头：“你是自己人，我再给你透个底，蓝锋这小子背景不简单，所以总局长才会这么不要脸地偏袒他，当然咱么一局的黑历史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蓝锋不是人造人吗？”风言疑惑，人造人都是从培养槽走出来，能有什么不简单的背景？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应该和他的父体或者母体有关，也就是精卵来源。”汉尼斯道。
风言了然，人造人也不是凭空捏出来的，和自然人的原点相同，都是精卵结合，区别在于人造人是培养槽批量生产，基因经过调制，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出现克隆。
“我告诉你这些，一是让你明白内情，二是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大局，我们一局决不能再出第二个凌空，否则一局就彻底完了。我们应该做的，是想办法逆转现在的局面，蓝锋那小子坑你，你就把他往死里坑，总局坑我们，我们就要想办法把他往死里坑，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明白吗？”
汉尼斯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让风言感觉有些无法逼视。
“这还不叫意气用事？”风言恶寒，把总局往死里坑这种话，估计也就只有汉尼斯敢说出口。
“这当然不叫意气用事，这叫以牙还牙。当然，坑死总局暂时不要想，这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你给我想办法坑死蓝锋就行了，这次的计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汉尼斯冲风言伸出大拇指。
“再说吧，还有别的事吗？”风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没了，你安心休息吧，该你的奖励不会少。”汉尼斯说按挂断通讯。
风言叹了口气，听到身后有声音，转头看去才发现小雨喏已经爬上凳子，正眼巴巴望着他。
“是个腹黑的大叔。”风言指了指自己的个人终端。
小雨喏歪着头似乎不太理解。
“还很不正经！”风言想到了那两本坑死人不偿命的杂质，立刻愤愤然补充了一句。
……
“不，不要，不要走，求求你不要！”
一声惊呼，冰语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喘息冷汗淋漓，两鬓长发都因为汗水黏在脸上。
原来是一场梦。
梦中她回到了孩提时代，左右手分别牵着爸爸和妈妈，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在阳光下散步。
突然，阳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发红的天空，繁星坠落火雨漫天，点燃了大地，一切的一切都燃烧了起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火焰。
她吓得抓紧爸爸的手，却发现爸爸不知何时松开了她，跪在火焰中痛苦哀嚎，浑身肿胀冒泡，迅速变得无成人型恐怖无比。
她吓得又想抓紧妈妈，却发现妈妈不知何时也松开了她，妈妈流着眼泪走进火海，变成一根小小的火炬，走着走着倒下了，烧成了灰。
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火焰中唯一的小岛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火海越来越近，小岛越来越小，直至点燃她的脚跟，大梦方醒。
用力抓紧被子，将脸深深埋在被子里。
虽然是梦，但带来的恐惧真实不虚，哪怕醒来也依旧清晰，仿佛那火焰真的从梦中蔓延到了现实，要将她彻底吞噬。
坐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冷汗都已自然风干，冰语才直起身，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前往浴室。
站在花洒下，任由温热的水流淌过肌肤，冰语扶着墙，忽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小时候，物质很匮乏，但她很满足很快乐。
现在，她拥有了物质上所需的一切，却再也找不到满足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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