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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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张奇峰的妈妈拽着他姑姑的手臂，低头说，“都是我们老张家的错，我们供不起这个姑奶奶啊！”
我看着她们的惺惺作态无言以对，她们这个时候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没有家教，说我的过错，好像何欣欣的肚子是我搞大的一样。
张奇峰大概是从来没有被我这么对待过，我一个耳光打得他直到这时候才恢复过来。
“妙妙，这些都是我的错，”他的语气诚恳而真挚，“如果你想出气，打我几下都可以。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最近犹豫了是我不对……”
“张奇峰！”坐在那边的何欣欣听他这么说，突然尖叫着打断道，“你别想这样轻易弄死你儿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要出国又反悔！”张奇峰回过头对她说。
“我反悔？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你是怎么反悔的你还记得吗？”
这句话说我，我清晰的看到张奇峰的脸色蓦地一变，他回过头拉住我的手，紧张的说道：“妙妙你别听她胡说，我没答应过她什么！”
“随便吧，”我扯开他，“我现在只想离婚，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看来今天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看着沙发上那一圈人针扎一样的眼神，我对着她们笑了一下，起身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考虑吧。”
刚走出大门，我所有强撑的坚强就像被卸掉一样，我附住墙，感觉手指都在颤抖，头昏昏沉沉的。
事实上，从一开始我进门，看到他们和和睦睦亲如一家的场景，我就已经心痛到难以言喻。
曾经我以为，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可无论我做出怎么样的努力，在他们这个家，我始终是个不和谐外人。
连仅仅刚住进他们家没几天的何欣欣都比不上。
多讽刺。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久，感觉稍稍恢复了镇定，才迈步走出去。
也许是人倒霉连天气都开始添堵，我刚走出小区没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倾盆暴雨浇了一身。
恰好旁边就是公交站台，我拿起包挡在头上跑了过去。一辆公交车这时候呼啸过来，我也没有看清就上去了。
公交车上空荡荡的，加上司机也没有几个人，我找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大雨，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之间就流了下来。
我想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回头看都会觉得遇到一个人不太正常的人吧，一个人坐在公交上哭得不成样子。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我看着公交车驶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大雨在玻璃窗上滑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不知不觉整个车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甚至连到了终点站都不知道，直到司机回过头提醒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下了车，大雨还在下，我躲在公交站台里，又冷又难过，看着周围荒凉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不小心坐到了郊区，整个站台就只有这一路车会停，而且还是半小时一班。
我躲在雨棚下，拿着手机看时间，准备等半个小时的那下一班车。
“嘀嘀。”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驾驶座的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一张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人脸。
“宋医生？”我惊讶得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他点头冲我笑了一下：“上车再说。”
我拉来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暖气一下子包围住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上车我就好奇地问。
他却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对我说：“你看看后座的那个包里是不是有一包装着干浴巾？我刚买的，你拿着擦一擦，天冷不要感冒了。”
我翻开那个包，果然找到了一条浴巾：“谢谢。”
“不用，”他的目光和我在后视镜里撞上了，“你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十分吃惊，“你专门过来找我的？”
我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作多情，没想到他却点头承认了：“是的，不过我本来就在这边做一个项目，所以也算顺路了。你的事情是陈已明昨天告诉我的。”
“他……”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陈已明太关心我还是太不靠谱。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碰到宋之辰的时候我的样子都很狼狈？难为他每次都能泰然处之，没有丝毫看笑话的样子。
“我跟江珩打过电话，他一时不能过来，所以让我来带你回a市。”
“回a市？”
“对，你难道准备继续留在这里吗？”他打了一圈方向盘转了个弯，“虽然具体我不了解，但是以我上次看到的情景来推测，你一个人在这里大概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我尴尬了：“心理医生说话不是应该委婉一点吗？”
他笑了起来：“那要看对什么事，有些不得不说的建议我不介意直言不讳。”
“……”我竟然无言以对。
“最近睡得好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题一下子能扯到这里，只能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他：“还可以。”
他抬头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说：“看你的黑眼圈，估计你最近睡眠有问题。我建议你不要用太多药物，尤其是镇定类，会产生依赖性，解决睡眠问题最根本的方法，是解决心理问题。”
事实上，我前几天基本都是靠安眠药来入睡，听到他说的话，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住的酒店是花都酒店吗？”看出我的不自在，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我连忙回答他。
“好。”他切换了导航，就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见面，宋之辰的态度很奇怪。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虽然他总在笑，我却能感觉到他有些压抑着怒气。
到了酒店，他先去开了一间和我同一楼层的房间，接着把我送到了房间。
我正要关门的时候，他拦住了我，把一盒药递给我：“感冒药，记得吃。”
我接过了药，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离开。
关上门我整个人就垮下来，那些硬撑的坚强纷纷瞬间土崩瓦解。
对着镜子，我看到自己一双红肿的眼，和被雨打湿的凌乱的头发。
手机里安安静静的，我刚刚出门就下雨，张奇峰却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问一问。
虽然我已经决定要离婚，可他这样的态度依然伤透了我的心。曾经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凡天气有一点变化，无论他在哪里，都会记得提醒我。
于是这么多年来，他惯得我完全失去了出门看天气的习惯，可却在这个时候又突然收回了所有的温柔。
直到晚上宋之辰敲门的时候，我还整个人都陷在情绪里，铃声吵醒了我。
打开门，宋之辰站在门外问我：“要去吃晚饭吗？”
“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了一下，就关上了门，跟着他出去了，“你工作上的事情弄好了吗？”
“嗯，大部分数据都收集好了，”他按了电梯，等门开示意我先进，“剩下的都可以回a市再整理，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出去吃可以吗？不想在酒店里吃了。”我对他说。
“可以。”
最后他开着车绕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淮扬菜的私房馆，因为没有提前定，包厢已经没了，我们只能选了一个靠窗的餐桌。
点完餐后，我们两个一时之间都没说话，安静的氛围和邻桌的两个姑娘大声聊天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知道吗，我那天居然看到何欣欣了，她好像怀孕了！”
她们的聊天里突然提到的人名吸引了我的兴趣。张奇峰的老家真是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听到何欣欣的名字。
“我那天也看到了，不知道她怀孕没，不过她当时和张奇峰的妈妈走在一起……”
“他们俩这是终于修成正果了吗？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他妈妈听说张奇峰和她的事，还到学校里闹过，说才不让寡妇的女儿当自己儿媳妇，把何欣欣都气哭了……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俩的事早不成了。”
“本来就早不成了，”其中一个妹子语气夸张的说，“我记得张奇峰几年前就结婚了！”
“那他妈妈现在怎么和何欣欣在一起，何欣欣还有可能怀孕了！张奇峰我以前以为他是个好男人，没想到……我的天哪，好大一出戏！”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他们俩的事，说不清啊，啧……”
……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开始宋之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听着他可能想明白了，就招来服务员，换了个座位。
可直到我坐到新的位置上，耳边却依然回响的是刚刚那两个妹子说的话。
所以……
张奇峰和何欣欣，他们中学的时候就在一起过吗？
最开始我是在何欣欣的老乡会上认识的张奇峰，他们那时候明明一副彼此不熟悉的样子。到后来我问过他们之前认识吗，他们还说不认识……
呵呵，早该想到了，他们当初一个学校同一届的毕业生，学校又不大，这么多年都没有相互见过的可能又有多大呢？
所以，张奇峰并不是从最近才开始骗我，他和何欣欣最近的事也不是意外。
他们从一开始就骗我，最近的事也不过是旧情复燃。
我的心头像有一团火在烧，疼得我难以忍受，周围的一丁点杂音在我耳边就像是地震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因为浑身都难受，心里特别疼。
正在这时，宋之辰握住了我的一只手，他把我的头抬起来，望着我说：“看着我，听我说，这一切都没什么，再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决定要开始自己的新人生，就不要再管过去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
“你可以把你难过的事情讲出来，憋着才会更难过。相信我，你可以跟我讲。”
“可以吗？”
“可以，我不会笑你，”他对我说，语气很温和，“更不会同情你。我会安静的听。”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张奇峰的妈妈拽着他姑姑的手臂，低头说，“都是我们老张家的错，我们供不起这个姑奶奶啊！”
我看着她们的惺惺作态无言以对，她们这个时候竟然还好意思指责我没有家教，说我的过错，好像何欣欣的肚子是我搞大的一样。
张奇峰大概是从来没有被我这么对待过，我一个耳光打得他直到这时候才恢复过来。
“妙妙，这些都是我的错，”他的语气诚恳而真挚，“如果你想出气，打我几下都可以。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最近犹豫了是我不对……”
“张奇峰！”坐在那边的何欣欣听他这么说，突然尖叫着打断道，“你别想这样轻易弄死你儿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好的要出国又反悔！”张奇峰回过头对她说。
“我反悔？那你之前答应我的事，你是怎么反悔的你还记得吗？”
这句话说我，我清晰的看到张奇峰的脸色蓦地一变，他回过头拉住我的手，紧张的说道：“妙妙你别听她胡说，我没答应过她什么！”
“随便吧，”我扯开他，“我现在只想离婚，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过看来今天是解决不了问题了。”
看着沙发上那一圈人针扎一样的眼神，我对着她们笑了一下，起身说：“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考虑吧。”
刚走出大门，我所有强撑的坚强就像被卸掉一样，我附住墙，感觉手指都在颤抖，头昏昏沉沉的。
事实上，从一开始我进门，看到他们和和睦睦亲如一家的场景，我就已经心痛到难以言喻。
曾经我以为，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可无论我做出怎么样的努力，在他们这个家，我始终是个不和谐外人。
连仅仅刚住进他们家没几天的何欣欣都比不上。
多讽刺。
我靠在墙上缓了好久，感觉稍稍恢复了镇定，才迈步走出去。
也许是人倒霉连天气都开始添堵，我刚走出小区没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倾盆暴雨浇了一身。
恰好旁边就是公交站台，我拿起包挡在头上跑了过去。一辆公交车这时候呼啸过来，我也没有看清就上去了。
公交车上空荡荡的，加上司机也没有几个人，我找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大雨，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之间就流了下来。
我想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回头看都会觉得遇到一个人不太正常的人吧，一个人坐在公交上哭得不成样子。
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我看着公交车驶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大雨在玻璃窗上滑下一道又一道痕迹。
不知不觉整个车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甚至连到了终点站都不知道，直到司机回过头提醒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下了车，大雨还在下，我躲在公交站台里，又冷又难过，看着周围荒凉的场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不小心坐到了郊区，整个站台就只有这一路车会停，而且还是半小时一班。
我躲在雨棚下，拿着手机看时间，准备等半个小时的那下一班车。
“嘀嘀。”
正当我束手无策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我面前。
我抬头一看，驾驶座的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一张让我万万没想到的人脸。
“宋医生？”我惊讶得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他点头冲我笑了一下：“上车再说。”
我拉来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暖气一下子包围住了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上车我就好奇地问。
他却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对我说：“你看看后座的那个包里是不是有一包装着干浴巾？我刚买的，你拿着擦一擦，天冷不要感冒了。”
我翻开那个包，果然找到了一条浴巾：“谢谢。”
“不用，”他的目光和我在后视镜里撞上了，“你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十分吃惊，“你专门过来找我的？”
我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作多情，没想到他却点头承认了：“是的，不过我本来就在这边做一个项目，所以也算顺路了。你的事情是陈已明昨天告诉我的。”
“他……”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陈已明太关心我还是太不靠谱。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每次碰到宋之辰的时候我的样子都很狼狈？难为他每次都能泰然处之，没有丝毫看笑话的样子。
“我跟江珩打过电话，他一时不能过来，所以让我来带你回a市。”
“回a市？”
“对，你难道准备继续留在这里吗？”他打了一圈方向盘转了个弯，“虽然具体我不了解，但是以我上次看到的情景来推测，你一个人在这里大概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我尴尬了：“心理医生说话不是应该委婉一点吗？”
他笑了起来：“那要看对什么事，有些不得不说的建议我不介意直言不讳。”
“……”我竟然无言以对。
“最近睡得好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题一下子能扯到这里，只能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他：“还可以。”
他抬头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说：“看你的黑眼圈，估计你最近睡眠有问题。我建议你不要用太多药物，尤其是镇定类，会产生依赖性，解决睡眠问题最根本的方法，是解决心理问题。”
事实上，我前几天基本都是靠安眠药来入睡，听到他说的话，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住的酒店是花都酒店吗？”看出我的不自在，他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对。”我连忙回答他。
“好。”他切换了导航，就沉默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次见面，宋之辰的态度很奇怪。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虽然他总在笑，我却能感觉到他有些压抑着怒气。
到了酒店，他先去开了一间和我同一楼层的房间，接着把我送到了房间。
我正要关门的时候，他拦住了我，把一盒药递给我：“感冒药，记得吃。”
我接过了药，冲他点了点头，他才离开。
关上门我整个人就垮下来，那些硬撑的坚强纷纷瞬间土崩瓦解。
对着镜子，我看到自己一双红肿的眼，和被雨打湿的凌乱的头发。
手机里安安静静的，我刚刚出门就下雨，张奇峰却没有打一个电话过来问一问。
虽然我已经决定要离婚，可他这样的态度依然伤透了我的心。曾经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但凡天气有一点变化，无论他在哪里，都会记得提醒我。
于是这么多年来，他惯得我完全失去了出门看天气的习惯，可却在这个时候又突然收回了所有的温柔。
直到晚上宋之辰敲门的时候，我还整个人都陷在情绪里，铃声吵醒了我。
打开门，宋之辰站在门外问我：“要去吃晚饭吗？”
“好，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了一下，就关上了门，跟着他出去了，“你工作上的事情弄好了吗？”
“嗯，大部分数据都收集好了，”他按了电梯，等门开示意我先进，“剩下的都可以回a市再整理，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出去吃可以吗？不想在酒店里吃了。”我对他说。
“可以。”
最后他开着车绕了半天才找到一家淮扬菜的私房馆，因为没有提前定，包厢已经没了，我们只能选了一个靠窗的餐桌。
点完餐后，我们两个一时之间都没说话，安静的氛围和邻桌的两个姑娘大声聊天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知道吗，我那天居然看到何欣欣了，她好像怀孕了！”
她们的聊天里突然提到的人名吸引了我的兴趣。张奇峰的老家真是小，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听到何欣欣的名字。
“我那天也看到了，不知道她怀孕没，不过她当时和张奇峰的妈妈走在一起……”
“他们俩这是终于修成正果了吗？当年我们上学的时候，他妈妈听说张奇峰和她的事，还到学校里闹过，说才不让寡妇的女儿当自己儿媳妇，把何欣欣都气哭了……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俩的事早不成了。”
“本来就早不成了，”其中一个妹子语气夸张的说，“我记得张奇峰几年前就结婚了！”
“那他妈妈现在怎么和何欣欣在一起，何欣欣还有可能怀孕了！张奇峰我以前以为他是个好男人，没想到……我的天哪，好大一出戏！”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他们俩的事，说不清啊，啧……”
……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开始宋之辰不知道怎么回事，听着听着他可能想明白了，就招来服务员，换了个座位。
可直到我坐到新的位置上，耳边却依然回响的是刚刚那两个妹子说的话。
所以……
张奇峰和何欣欣，他们中学的时候就在一起过吗？
最开始我是在何欣欣的老乡会上认识的张奇峰，他们那时候明明一副彼此不熟悉的样子。到后来我问过他们之前认识吗，他们还说不认识……
呵呵，早该想到了，他们当初一个学校同一届的毕业生，学校又不大，这么多年都没有相互见过的可能又有多大呢？
所以，张奇峰并不是从最近才开始骗我，他和何欣欣最近的事也不是意外。
他们从一开始就骗我，最近的事也不过是旧情复燃。
我的心头像有一团火在烧，疼得我难以忍受，周围的一丁点杂音在我耳边就像是地震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因为浑身都难受，心里特别疼。
正在这时，宋之辰握住了我的一只手，他把我的头抬起来，望着我说：“看着我，听我说，这一切都没什么，再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决定要开始自己的新人生，就不要再管过去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
“你可以把你难过的事情讲出来，憋着才会更难过。相信我，你可以跟我讲。”
“可以吗？”
“可以，我不会笑你，”他对我说，语气很温和，“更不会同情你。我会安静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