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落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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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见状，立即道：“你放心，我守口如瓶。”
曼丹洛可点点头低声道：“吕叔叔喜欢我娘，但是我娘一直不答应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方羽道：“那你爹呢？”
曼丹洛可摇摇头道：“我没见过。我也问过我娘，但是每回她都说我爹早死了。”说罢，曼丹洛可微微叹了口气。
方羽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只能陪在曼丹洛可身旁。
二人吃过晚饭后，又在落雁谷四处闲逛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房歇息。方羽回房后也依旧是盘腿而坐，开始入定修炼。
约摸到了子时三刻，耳听得屋外有人小声敲门，低声道：“方羽哥哥，快开门！”
方羽知道那是曼丹洛可，怕她有急事，于是立即出定，而后起身开门。门分左右，不等方羽发话，曼丹洛可便立即闪进屋内，顺手将门关上，低声道：“方羽哥哥，你没睡啊。”
方羽见状忙问道：“这么大半夜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曼丹洛可点点头，道：“自然是有急事了。听说这落雁谷内奇珍异宝颇多，白日里自然是不方便的，不如趁着这晚上咱们瞧瞧去？”
方羽表情颇有些难看，道：“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可不干。”
曼丹洛可一噘嘴道：“哼，我像那种人吗？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说罢转身便走。
方羽本来是不想管的，但看曼丹洛可去得极快，又生怕她闹事，于是便也无可奈何地跟了出去。二人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落雁谷东北角的一个小院中。
曼丹洛可指了指前方房屋道：“方羽哥哥，那里面就是了。”
方羽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熟悉？”
曼丹洛可扮了个鬼脸道：“当然是踩过点喽。”话音未落，方羽耳尖，听得有人走了过来，当下立马拉着曼丹洛可躲进旁边的花丛之中。
片刻之后，只见两位女子也一前一后走进院子来。打头那位不是别人，正是落雁谷掌门柳清愁，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位黄衫女子。二人神色匆匆，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到此偏僻位置，定是要说什么极为隐秘关键的事情。二人进到院子来后，柳清愁稍作停留，由那黄衫女子先去将屋门打开，而后点起油灯，柳清愁则四下瞧了一圈，这才跟着进了屋，随后将门窗关好。
方羽见状，知道自己此举实在是不应该，当下也不敢说话，只是朝曼丹洛可做着手势，大意是二人应该回去了，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怎知曼丹洛可却十分大胆，当下运起耳力正在偷听柳清愁二人谈话。
方羽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来当年自己在南山镇的时候，顽劣淘气比曼丹洛可有过之而无不及，怎的几年过去了自己却越来越老实，越来越胆小了呢？方羽见曼丹洛可听得起劲，当下便也跟着运起耳力偷听起来。
只听得柳清愁道：“除了玄牝宗以外，其它三个门派可有变化？”
黄衫女子道：“暂时还没。”
柳清愁道：“那玄牝宗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黄衫女子道：“也没有，若是他们抓到凌若云的话，我这边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当凌若云三个字钻入耳朵里时，方羽心中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般，当下五味杂陈，所幸现在是半夜时分，曼丹洛可又在专注地偷听着屋内二人谈话，所以并未看到方羽脸上的变化。
柳清愁道：“那你们可得抓紧了，这都一年过去了，若是玄牝宗赶在我们之前找到凌若云，那可就这不好办了。”
黄衫女子道：“弟子知道，绝对不会让掌门十几年来的大计毁于一旦。”
柳清愁道：“你知道便好。十七年前青石岛得了窥天镜残片，我担心青石岛会借此来吞并六大派，于是便甄选了一批资质才智俱佳的弟子，培养数年后找机会送到各个门派去潜伏卧底，希望她们能暗中观察各个门派的动静，并且找机会偷点关键东西回来。未曾想到，凌若云那丫头却如此鲁莽，险些让这这盘大棋毁于一旦。”说罢，只听得柳清愁拍了一下木椅扶手，显然是恼怒不已。
黄衫女子道：“师父息怒，想来凌若云师妹同我们关系一直要好，再加上受师父您的恩惠，即便被玄牝宗捉了去，也绝对不会将我落雁谷给抖出来的。”
柳清愁道：“人心易变，凌若云离开落雁谷也快十年了，只怕受了别人蛊惑，这才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这样看来，怕是什么都不好说了。”说罢，柳清愁顿了顿，接着道：“对了，其它三个门派的人最近可有给你联系过？”
黄衫女子道：“联系过的，均相安无事，这个师父您大可放心。”
柳清愁道：“那就好，你下次再和她们联系时，务必再提醒一次，没有我的指示，轻易不要行冒险之举。”说罢，二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
方羽听完二人这一番对话，大致能猜测出凌若云便是落雁谷派往玄牝宗的卧底，一年前她为了救自己，于是只能冒险盗取丹药，而后便不知所踪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不仅玄牝宗的人在找她，落雁谷的人也在找她，除此之外，方羽怕是也有心去找凌若云。一想至此，方羽心中不是滋味，思念、感激、亏欠、疑惑，种种思绪萦绕在心头，难以消散。
片刻后，方羽便自行先回房去了。一旁曼丹洛可见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当下便立即跟了过去。
回到房间后，方羽心中不快，曼丹洛可见了方羽脸上愁容，忙问道：“方羽哥哥，你怎么了？”
方羽不答，只是摆摆手，示意曼丹洛可回房休息。曼丹洛可见此，哪里肯走，于是搬过凳子坐到方羽身旁，柔声道：“方羽哥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方羽微微叹气，仍旧不答。其实不是方羽不回答，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少年心头的青春愁苦，怕是也只有当着倾慕之人的面，才能够说清道明吧。
曼丹洛可见状，于是道：“你不睡，那我也不睡，我陪着你。”
经由曼丹洛可这么一说，方羽心中不禁觉得一丝温暖，当下摇摇头，终于一边苦笑一边开口道：“洛可，我没事的，你快回去睡吧。”说罢，起身就往自己床边走，一边还接着道：“难不成你要看我光屁股不成？”
曼丹洛可见此，这才笑道：“你没事便好。”说罢，也回房歇息去了。
方羽见状，立即道：“你放心，我守口如瓶。”
曼丹洛可点点头低声道：“吕叔叔喜欢我娘，但是我娘一直不答应他，不知道是为什么。”
方羽道：“那你爹呢？”
曼丹洛可摇摇头道：“我没见过。我也问过我娘，但是每回她都说我爹早死了。”说罢，曼丹洛可微微叹了口气。
方羽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只能陪在曼丹洛可身旁。
二人吃过晚饭后，又在落雁谷四处闲逛了一会儿，这才各自回房歇息。方羽回房后也依旧是盘腿而坐，开始入定修炼。
约摸到了子时三刻，耳听得屋外有人小声敲门，低声道：“方羽哥哥，快开门！”
方羽知道那是曼丹洛可，怕她有急事，于是立即出定，而后起身开门。门分左右，不等方羽发话，曼丹洛可便立即闪进屋内，顺手将门关上，低声道：“方羽哥哥，你没睡啊。”
方羽见状忙问道：“这么大半夜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曼丹洛可点点头，道：“自然是有急事了。听说这落雁谷内奇珍异宝颇多，白日里自然是不方便的，不如趁着这晚上咱们瞧瞧去？”
方羽表情颇有些难看，道：“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可不干。”
曼丹洛可一噘嘴道：“哼，我像那种人吗？你不去算了，我一个人去。”说罢转身便走。
方羽本来是不想管的，但看曼丹洛可去得极快，又生怕她闹事，于是便也无可奈何地跟了出去。二人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落雁谷东北角的一个小院中。
曼丹洛可指了指前方房屋道：“方羽哥哥，那里面就是了。”
方羽疑惑道：“你怎么这么熟悉？”
曼丹洛可扮了个鬼脸道：“当然是踩过点喽。”话音未落，方羽耳尖，听得有人走了过来，当下立马拉着曼丹洛可躲进旁边的花丛之中。
片刻之后，只见两位女子也一前一后走进院子来。打头那位不是别人，正是落雁谷掌门柳清愁，跟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位黄衫女子。二人神色匆匆，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来到此偏僻位置，定是要说什么极为隐秘关键的事情。二人进到院子来后，柳清愁稍作停留，由那黄衫女子先去将屋门打开，而后点起油灯，柳清愁则四下瞧了一圈，这才跟着进了屋，随后将门窗关好。
方羽见状，知道自己此举实在是不应该，当下也不敢说话，只是朝曼丹洛可做着手势，大意是二人应该回去了，万一被发现就不好了。怎知曼丹洛可却十分大胆，当下运起耳力正在偷听柳清愁二人谈话。
方羽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来当年自己在南山镇的时候，顽劣淘气比曼丹洛可有过之而无不及，怎的几年过去了自己却越来越老实，越来越胆小了呢？方羽见曼丹洛可听得起劲，当下便也跟着运起耳力偷听起来。
只听得柳清愁道：“除了玄牝宗以外，其它三个门派可有变化？”
黄衫女子道：“暂时还没。”
柳清愁道：“那玄牝宗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黄衫女子道：“也没有，若是他们抓到凌若云的话，我这边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
当凌若云三个字钻入耳朵里时，方羽心中就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般，当下五味杂陈，所幸现在是半夜时分，曼丹洛可又在专注地偷听着屋内二人谈话，所以并未看到方羽脸上的变化。
柳清愁道：“那你们可得抓紧了，这都一年过去了，若是玄牝宗赶在我们之前找到凌若云，那可就这不好办了。”
黄衫女子道：“弟子知道，绝对不会让掌门十几年来的大计毁于一旦。”
柳清愁道：“你知道便好。十七年前青石岛得了窥天镜残片，我担心青石岛会借此来吞并六大派，于是便甄选了一批资质才智俱佳的弟子，培养数年后找机会送到各个门派去潜伏卧底，希望她们能暗中观察各个门派的动静，并且找机会偷点关键东西回来。未曾想到，凌若云那丫头却如此鲁莽，险些让这这盘大棋毁于一旦。”说罢，只听得柳清愁拍了一下木椅扶手，显然是恼怒不已。
黄衫女子道：“师父息怒，想来凌若云师妹同我们关系一直要好，再加上受师父您的恩惠，即便被玄牝宗捉了去，也绝对不会将我落雁谷给抖出来的。”
柳清愁道：“人心易变，凌若云离开落雁谷也快十年了，只怕受了别人蛊惑，这才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这样看来，怕是什么都不好说了。”说罢，柳清愁顿了顿，接着道：“对了，其它三个门派的人最近可有给你联系过？”
黄衫女子道：“联系过的，均相安无事，这个师父您大可放心。”
柳清愁道：“那就好，你下次再和她们联系时，务必再提醒一次，没有我的指示，轻易不要行冒险之举。”说罢，二人又聊了些其他事情。
方羽听完二人这一番对话，大致能猜测出凌若云便是落雁谷派往玄牝宗的卧底，一年前她为了救自己，于是只能冒险盗取丹药，而后便不知所踪了。看来此事非同小可，不仅玄牝宗的人在找她，落雁谷的人也在找她，除此之外，方羽怕是也有心去找凌若云。一想至此，方羽心中不是滋味，思念、感激、亏欠、疑惑，种种思绪萦绕在心头，难以消散。
片刻后，方羽便自行先回房去了。一旁曼丹洛可见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当下便立即跟了过去。
回到房间后，方羽心中不快，曼丹洛可见了方羽脸上愁容，忙问道：“方羽哥哥，你怎么了？”
方羽不答，只是摆摆手，示意曼丹洛可回房休息。曼丹洛可见此，哪里肯走，于是搬过凳子坐到方羽身旁，柔声道：“方羽哥哥，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方羽微微叹气，仍旧不答。其实不是方羽不回答，而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种少年心头的青春愁苦，怕是也只有当着倾慕之人的面，才能够说清道明吧。
曼丹洛可见状，于是道：“你不睡，那我也不睡，我陪着你。”
经由曼丹洛可这么一说，方羽心中不禁觉得一丝温暖，当下摇摇头，终于一边苦笑一边开口道：“洛可，我没事的，你快回去睡吧。”说罢，起身就往自己床边走，一边还接着道：“难不成你要看我光屁股不成？”
曼丹洛可见此，这才笑道：“你没事便好。”说罢，也回房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