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声讨，成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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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管们义正言辞的声讨持续高昂，沈晟蹙起的眉峰已经染上几分寒意。
“咳！咳！”
终于，张枫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掐准了自家Boss发怒前的最后机会，故意假装咳嗽打断了会议室里的讨伐声，“各位，大家先静一静——”
会议室里，声音戛然而止。
呼……卓视网这边的人总算能换口气了，殊不知，晟日集团的人也在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镇住了场子！
张枫也是老人精了，哪里看不出来这些高管们是怕沈晟迁怒自己而决定“祸水东引”？但他们却不知道啊，这里有些东西被他们忽视了……
唉，也不怪他们，谁会想到他们心中的铁面无私的“高岭之花”竟然会对这么一个小新人感兴趣？张枫可以想象，如果将来这两人间真的有点什么，这些人肯定如遭雷劈……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大家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尽量挽回损失！在座的诸位都是公司骨干，这个时候拿出点真才实学岂不是比单纯耍嘴皮子更重要？”张枫反问。
闻言，再看沈晟默认地坐在那里，晟日集团诸高管面色羞愧地低下头，不过也有人对此不满，“话是这么说，但这篓子是卓视网捅的，让他们给个说法总不过分吧？”
此时不仅是张枫，就连沈晟都抬起头来朝他们这边瞟了一眼，其中的意味很明显，这事他们逃不掉！
梁实只觉得头顶上的几道目光太灼人，而就在这时，坐在她身边的丰恺站起来了。
“对不起——”
在别人的地盘上，丰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弯腰，道歉，态度诚恳，让梁实着实有些意外：丰总难道是真的觉悟了？不对，应该是这事闹大了，他没法向沈晟交代！
果然，丰恺紧接着就当众宣布了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这件事系我公司程序部的一名程序员失误操作所致，我已经将他开除，很快就会发布声明对外公布此事……”
“哼！”
丰恺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不屑一顾地哼出声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
“就是啊，你以为‘临时工’这一套还行得通？”
对方口气很不好，丰恺被质疑得一脸尴尬，又在沈晟淡淡的目光注视下忍下来，继续解释道：“这次彩蛋的事情实属意外，但是资源库里的视频太多，工作人员把不能用的视频弄混也是有可能。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揪着源头不放恐怕无济于事，各位放心，这件事后续的影响会由我卓视网才承担。”
“你们承担？你们好大的能耐，空手套白狼，出了问题还不是我们的钱打水漂了！”
这样的声音实在让人很不喜，在座的卓视网众人都面带怒色，可是晟日集团的人包括沈晟在内都像没看到一样，让站在那儿的丰恺很尴尬。
梁实咬了咬牙，猛地站起来，“对不起，各位领导，身为这档节目的总导演，这次的失误发生我难辞其咎。”
说着，也和刚才丰恺一样弯腰，道
歉。
她这一低头，原本就很不看好她的人终于又像找到了发泄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却什么话也不说了，仿佛和她说话会降低他们的档次一样。
众目睽睽下，梁实就这么难堪地站在那里，沈晟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只用幽深的目光隔着众人凝视着她。
空气骤然凝固，晟日集团众高管们这才想起近段时间的传闻，莫非这位梁小姐真的和自家Boss……
一瞬间，众人的脸色变得犹如调色盘，有人面带紧张，有人平静淡漠，也有人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里的梁实，忽而脸色发热，眼睛红得像是急眼的小动物。
“我知道简单一句道歉并没有用，但是——”
随着她这一句话抬头的人有不少，卓视网同事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而原本眼皮子都不抖一下的沈晟，也在这时微微眯眼，那眼神中竟然也带着跟其他人一样的……期待？
“咳咳……”
身旁丰恺的咳嗽声，让梁实迅速回神，垂在会议桌下的手指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稳住心神，“我承认这次的事情有不好的影响，但如果只说给节目带来多大的损失我却不认同。”
她说完这句话，很快从桌上拿起一张数据表格向大家展示，“这是节目播出后的各类数据，单收看次数就达到1.8亿，几乎是盛世《大咖说》的6倍。”
然后，再拿出一张A4纸，“这里还有一份昨晚九点档的各大卫视以及网站的节目收视率报表，除了宣省电视台的《脑王PK战》收视率略高于我们，其他都比我们差。”
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下来，说到底更关注节目给他们带来的收益，至于其他？抱歉，除了个别心腹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沈佳佳和沈晟的关系，所以在梁实摆出的数据面前也只好闭嘴。
没想到她还准备了这些！
压力撤去，丰恺用欣慰的眼神看了身旁的人，转而向众人笑言道：“是啊，我们之所以将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也实在是因为看在这些数据上，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档节目已经赚了观众眼球。”
不好！
丰恺的话刚说完，一直注意着沈晟脸色变化的梁实就暗叫糟糕。果然，沈晟听到丰恺略带得意的声音后，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下一秒就嘲笑出声：“这么说来，那个‘失误员工’不仅不用罚，还要大大的褒奖了？”
丰恺脸色一僵，想不到自己顺势而言的话竟然被这位大佬当众戳穿，也不知道是怎么触犯了这位？
唉……
梁实叹口气，知道这回沈晟是真的生气了，其实她举这个例子主要是希望对方看在这次失误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的份上从轻发落，却没想到丰总一时得意以偏概全，反而犯了忌讳。
有了沈晟带头质疑，刚才还被收视率堵住了嘴的高管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们“混淆视听”的打太极做法。
“不管你们说的多么好听，但原本我们沈总在公众面前的神秘，现在已经被你们公之于众，而且还是
这种负面的新闻！”
“是啊，说得好像是你们的功劳一样，明明是牺牲我们沈总的个人名誉换来的噱头，岂能长远？”
……
这回，卓视网的人集体失语了，不再为他们是失误辩解，毕竟晟日集团的人并没有说错。张枫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再低头观察起自家Boss的反应，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刚要出声制止，没想到他自己就有动作了。
“哗——”
椅子在地上拖开的声音很大，会议室里集体噤声，就那么看着“受害人”沈晟面带不虞地站起来，又在众目睽睽下迈开大长腿，面色阴沉地往外走。
这……
余下的人再也没有心思争辩，一个个面面相觑，都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秘书？”有人求助地看向张枫，用眼神询问。
我哪儿知道啊？人是你们惹的！
张枫苦笑不已，正犹豫着要说点什么，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沈晟停住了脚步。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就听他清冷无波的声音传来：
“若不能把节目形象扳正，以后《传说中的大腕》就不用再播了！”
丢下一句话，沈晟头也不回地走了。
会议室里一阵短暂的安静后，随即是众人纷纷起身的声音，“张秘书，沈总都走了，这会还开吗？”
张枫早被这群人吵烦了，又见沈晟已走，大手一挥：“既然沈总发话了，那这次的事情就已经有了处理结果了，会议结束。”
宣布完，张枫也打算追着沈晟的步伐出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像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朝卓视网这边的人走来。随着他这一走近，梁实感受到来自周边的数道目光，有探究，有不屑，也有鄙夷和幸灾乐祸……
张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他们，“丰总，梁导演，虽然这次的事情是失误，但毕竟给沈总和嘉宾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未免影响后续合作，还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处理这件事。”
不要让沈总失望啊！
最后一句话张枫没说出来，刚才卓视网这边话一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家Boss眼底的失望，以至于最后离席而去。至于是对谁的失望？张枫闭上眼睛也能猜得到。
张枫亲自将卓视网众人送到门口，临走前，还特意把梁实喊道一边额外交代一些事：“梁导演，你也知道沈影后和咱们沈总的关系，当初放心让你来做这档节目，也是看中你独特的信念和坚持，沈总不希望这点最终还是被利益熏染……”
余下的话不用他多说，梁实早已明白，虽然她只是个背锅的。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让沈总失望了，不过请您转告沈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信任，佳佳姐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
“行，我一定帮您转告沈总。”
等梁实一行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张枫转身将梁实这番话转告给沈晟，很快，正坐在车上的梁实就收到一条短信：
这是最后一次！
高管们义正言辞的声讨持续高昂，沈晟蹙起的眉峰已经染上几分寒意。
“咳！咳！”
终于，张枫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掐准了自家Boss发怒前的最后机会，故意假装咳嗽打断了会议室里的讨伐声，“各位，大家先静一静——”
会议室里，声音戛然而止。
呼……卓视网这边的人总算能换口气了，殊不知，晟日集团的人也在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镇住了场子！
张枫也是老人精了，哪里看不出来这些高管们是怕沈晟迁怒自己而决定“祸水东引”？但他们却不知道啊，这里有些东西被他们忽视了……
唉，也不怪他们，谁会想到他们心中的铁面无私的“高岭之花”竟然会对这么一个小新人感兴趣？张枫可以想象，如果将来这两人间真的有点什么，这些人肯定如遭雷劈……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大家首先要做的，就是怎么尽量挽回损失！在座的诸位都是公司骨干，这个时候拿出点真才实学岂不是比单纯耍嘴皮子更重要？”张枫反问。
闻言，再看沈晟默认地坐在那里，晟日集团诸高管面色羞愧地低下头，不过也有人对此不满，“话是这么说，但这篓子是卓视网捅的，让他们给个说法总不过分吧？”
此时不仅是张枫，就连沈晟都抬起头来朝他们这边瞟了一眼，其中的意味很明显，这事他们逃不掉！
梁实只觉得头顶上的几道目光太灼人，而就在这时，坐在她身边的丰恺站起来了。
“对不起——”
在别人的地盘上，丰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低头，弯腰，道歉，态度诚恳，让梁实着实有些意外：丰总难道是真的觉悟了？不对，应该是这事闹大了，他没法向沈晟交代！
果然，丰恺紧接着就当众宣布了自己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这件事系我公司程序部的一名程序员失误操作所致，我已经将他开除，很快就会发布声明对外公布此事……”
“哼！”
丰恺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不屑一顾地哼出声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
“就是啊，你以为‘临时工’这一套还行得通？”
对方口气很不好，丰恺被质疑得一脸尴尬，又在沈晟淡淡的目光注视下忍下来，继续解释道：“这次彩蛋的事情实属意外，但是资源库里的视频太多，工作人员把不能用的视频弄混也是有可能。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揪着源头不放恐怕无济于事，各位放心，这件事后续的影响会由我卓视网才承担。”
“你们承担？你们好大的能耐，空手套白狼，出了问题还不是我们的钱打水漂了！”
这样的声音实在让人很不喜，在座的卓视网众人都面带怒色，可是晟日集团的人包括沈晟在内都像没看到一样，让站在那儿的丰恺很尴尬。
梁实咬了咬牙，猛地站起来，“对不起，各位领导，身为这档节目的总导演，这次的失误发生我难辞其咎。”
说着，也和刚才丰恺一样弯腰，道
歉。
她这一低头，原本就很不看好她的人终于又像找到了发泄口，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却什么话也不说了，仿佛和她说话会降低他们的档次一样。
众目睽睽下，梁实就这么难堪地站在那里，沈晟坐在那里岿然不动，只用幽深的目光隔着众人凝视着她。
空气骤然凝固，晟日集团众高管们这才想起近段时间的传闻，莫非这位梁小姐真的和自家Boss……
一瞬间，众人的脸色变得犹如调色盘，有人面带紧张，有人平静淡漠，也有人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将这一切变化看在眼里的梁实，忽而脸色发热，眼睛红得像是急眼的小动物。
“我知道简单一句道歉并没有用，但是——”
随着她这一句话抬头的人有不少，卓视网同事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而原本眼皮子都不抖一下的沈晟，也在这时微微眯眼，那眼神中竟然也带着跟其他人一样的……期待？
“咳咳……”
身旁丰恺的咳嗽声，让梁实迅速回神，垂在会议桌下的手指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稳住心神，“我承认这次的事情有不好的影响，但如果只说给节目带来多大的损失我却不认同。”
她说完这句话，很快从桌上拿起一张数据表格向大家展示，“这是节目播出后的各类数据，单收看次数就达到1.8亿，几乎是盛世《大咖说》的6倍。”
然后，再拿出一张A4纸，“这里还有一份昨晚九点档的各大卫视以及网站的节目收视率报表，除了宣省电视台的《脑王PK战》收视率略高于我们，其他都比我们差。”
会议室里终于安静下来，说到底更关注节目给他们带来的收益，至于其他？抱歉，除了个别心腹外，其他人并不知道沈佳佳和沈晟的关系，所以在梁实摆出的数据面前也只好闭嘴。
没想到她还准备了这些！
压力撤去，丰恺用欣慰的眼神看了身旁的人，转而向众人笑言道：“是啊，我们之所以将这次的事情大事化小，也实在是因为看在这些数据上，不管怎么说，我们这档节目已经赚了观众眼球。”
不好！
丰恺的话刚说完，一直注意着沈晟脸色变化的梁实就暗叫糟糕。果然，沈晟听到丰恺略带得意的声音后，神色瞬间冷凝下来，下一秒就嘲笑出声：“这么说来，那个‘失误员工’不仅不用罚，还要大大的褒奖了？”
丰恺脸色一僵，想不到自己顺势而言的话竟然被这位大佬当众戳穿，也不知道是怎么触犯了这位？
唉……
梁实叹口气，知道这回沈晟是真的生气了，其实她举这个例子主要是希望对方看在这次失误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的份上从轻发落，却没想到丰总一时得意以偏概全，反而犯了忌讳。
有了沈晟带头质疑，刚才还被收视率堵住了嘴的高管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们“混淆视听”的打太极做法。
“不管你们说的多么好听，但原本我们沈总在公众面前的神秘，现在已经被你们公之于众，而且还是
这种负面的新闻！”
“是啊，说得好像是你们的功劳一样，明明是牺牲我们沈总的个人名誉换来的噱头，岂能长远？”
……
这回，卓视网的人集体失语了，不再为他们是失误辩解，毕竟晟日集团的人并没有说错。张枫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再低头观察起自家Boss的反应，见他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刚要出声制止，没想到他自己就有动作了。
“哗——”
椅子在地上拖开的声音很大，会议室里集体噤声，就那么看着“受害人”沈晟面带不虞地站起来，又在众目睽睽下迈开大长腿，面色阴沉地往外走。
这……
余下的人再也没有心思争辩，一个个面面相觑，都理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秘书？”有人求助地看向张枫，用眼神询问。
我哪儿知道啊？人是你们惹的！
张枫苦笑不已，正犹豫着要说点什么，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沈晟停住了脚步。所有人都屏着呼吸，就听他清冷无波的声音传来：
“若不能把节目形象扳正，以后《传说中的大腕》就不用再播了！”
丢下一句话，沈晟头也不回地走了。
会议室里一阵短暂的安静后，随即是众人纷纷起身的声音，“张秘书，沈总都走了，这会还开吗？”
张枫早被这群人吵烦了，又见沈晟已走，大手一挥：“既然沈总发话了，那这次的事情就已经有了处理结果了，会议结束。”
宣布完，张枫也打算追着沈晟的步伐出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像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朝卓视网这边的人走来。随着他这一走近，梁实感受到来自周边的数道目光，有探究，有不屑，也有鄙夷和幸灾乐祸……
张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宽慰他们，“丰总，梁导演，虽然这次的事情是失误，但毕竟给沈总和嘉宾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未免影响后续合作，还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处理这件事。”
不要让沈总失望啊！
最后一句话张枫没说出来，刚才卓视网这边话一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家Boss眼底的失望，以至于最后离席而去。至于是对谁的失望？张枫闭上眼睛也能猜得到。
张枫亲自将卓视网众人送到门口，临走前，还特意把梁实喊道一边额外交代一些事：“梁导演，你也知道沈影后和咱们沈总的关系，当初放心让你来做这档节目，也是看中你独特的信念和坚持，沈总不希望这点最终还是被利益熏染……”
余下的话不用他多说，梁实早已明白，虽然她只是个背锅的。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让沈总失望了，不过请您转告沈总，我一定不会辜负他的信任，佳佳姐那边我会亲自去道歉，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
“行，我一定帮您转告沈总。”
等梁实一行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张枫转身将梁实这番话转告给沈晟，很快，正坐在车上的梁实就收到一条短信：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