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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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晚了，怪冷的，你们也快点回去吧。”
撂下这句话后，大妈就拎着两根黄瓜走了，留给二人一个宽厚的背影。
“那个，帮我也称一下吧。”
林岚率先打破沉默，同时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夏楠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在电子秤上按了几下，熟练的把菜称好了。
“一共十块零4毛，给十块就行。”
“嗯。”
付了十块钱，拎起塑料带准备回家。
“那个…谢谢。”
“蛤？你说什么？”
夏楠的声音太小了，林岚没听清，只隐约听出她好像在和自己说话。
“没…没什么。”
夏楠的语气有些慌乱，可能是太冷了的缘故，林岚感觉她脸蛋更加红了。
“哦…，那再见。”
天气真的很冷，打了个寒颤之后，林岚有些想念家里的暖气了，不再墨迹了，大步的往回赶。
没人再来买菜，夏楠此时已经把棉被盖回去了，抬起车把手，准备推车回家。
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看见夏楠那瘦小的身影，吃力推车的动作，已经走出几步的林岚停了下来。
“需要…帮忙吗？”
听到林岚的询问，夏楠推车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林岚。
“不用。”
夏楠回答的很生硬，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不满的抿着嘴。
“好吧。”
林岚没再多说什么，顺着这条街道，在昏黄的灯光中加快了脚步。
身后隐约传来推车压过积雪的“咯吱”声，看来夏楠的家也在这个方向。
身后声音越来越远，显然夏楠推着车子，速度远不如林岚，渐渐被拉开距离。
往回走的路上，想着夏楠的事情，思绪飘飞。
听了夏楠和那位大妈的对话，林岚大致清楚了她家的情况。
夏楠被学校处罚，回家教育一星期的事林岚知道。
只不过没想到，她会在大冷天的，出来帮母亲卖菜。
孝顺这一品德，总会给人带来好感，通过今天的事，林岚对夏楠有些刮目相看。
不是每个花季少女都能吃了这个苦的，就算家庭贫困，在这个心里最纤细的年龄，又有几个少女肯穿上破旧的衣服，独自在寒风中卖菜？
林岚对夏楠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心里因为她之的无理取闹行为而产生的芥蒂也消失了。
“嗯，总体看来，应该是个好姑娘。”
…………
“柱子，你靠谱吗，那个林岚会走这个胡同吗？”
一个阴暗的小胡同里，此时正聚着四个青年，四人站在胡同口，向外面的街道上不断张望。
“没错，我都打听好了，她家就住在前面的锦绣小区，放学后我刻意跟着她的，她提前下了公交，去那边的市场买菜了。
买完菜，她想要回家的话，肯定要走这里，要不然就得绕一大圈路。”
回话的正是“柱子”，全名叫赵海柱，十八九岁的样子。
长得不高，一米七左右，还驼着背，让他看起来更矮了。
此人长相到是很有特色，塌鼻子，大龅牙，小眼睛，还有一脸能吓退密集恐惧症的青春痘。
此四人正是要对林岚下手的江峰等人。
其中柱子也是滨海高中的学生，已经读高三了，成绩不怎么样，经常和校外小混混来往，也认识徐哥和坤哥。
由于家庭背景，江峰和这帮小混混出去玩时，小混混们也都敬着他，不敢得罪。
和江峰不同，柱子算是这些混混的小弟，平时当当徐哥他们的狗腿子，做着舔狗。
柱子自己也靠着这些混混的名声，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他。
…………
刚上高一时，柱子的成绩还不错，人也老实，不过由于长相太丑，同学们都很嫌弃他，也经常有人欺负他。
这些他都习惯了，也没太在意。
他从小就长得丑，后来还长了满脸青春痘，颜值更是突破了下限，被人嫌弃也成了常态。
不过高一时，他暗恋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
女同学是班里的班花，平时有许多男生围绕，柱子根本没机会。
不过还好，那个女生比较高冷，班里的男生一直没把她拿下，这让柱子松了一口气。
柱子就坐在女生的后座，每天上课看着她那完美的背影，偷偷嗅着那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这些让柱子的青春躁动不已。
疯狂的占有欲侵蚀着柱子的内心，他觉得不能再这么煎熬下去了，决定做些什么。
犯法的事情他没胆量做，他决定追求那女生！
柱子清楚自己长相上配不上她，不过女生学习认真努力，拒绝一些男生时，也说过不会考虑成绩不好的男生。
也许在学习上超过她，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在这个念头的影响下，柱子开始疯狂学习，甚至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他的基础本就不错，在这么努力的情况下，成绩突飞猛进。
柱子发现，随着自己成绩的提升，班里同学对自己态度也好了起来，以前经常欺负自己的几个同学，也不再过来找麻烦了。
于是，柱子的学习动力更加充足了。
没到半年，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柱子考了全班第一，而那女生成绩有所下滑，只考虑第五。
柱子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表白了，于是就偷偷递给她一封情书。
然而女生翻开之后，竟然满脸厌恶，当着全班同学面，把那封情书撕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女生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没再理他。
女生其实只是因为成绩下滑，有些心烦，正好借此发泄一下，说话重了些。
对比柱子以往听过的那些难听话，这已经算是轻飘飘的了，不过对他的伤害，却是没有更重的了。
半年来的努力，只换来一句伤害的话语，柱子一时间心如死灰。
然而班里的同学并没打算放过他，他们看见那女生的表现，就纷纷猜到发生了什么。
长得这么丑，还敢觊觎自己心中的女神，就算你成绩再好也不能轻易放过。
大声嘲笑到不至于，但是私底下冷嘲热讽却免不了。
尤其是几个也对那女生有好感的男生，嘲讽起来更加不客气，丝毫不避讳，故意让柱子听到。
………………
第十八章
柱子受此刺激之后，便有所明悟了。
自己这长相，凭着学习好已经拯救不了了。
就算以后能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找工作面试时也会受到歧视。
同等条件，甚至自己条件好上一些的情况下，面试官也多半不会选择自己。
既然如此，那努力学习还有什么用，应该先想办法让人不敢歧视自己。
于是，柱子便想办法，和校外混混徐哥几人搭上关系。
起初徐哥见他长得心烦，并不想搭理他，不过柱子也是拉下脸皮，极尽所能的溜须拍马。
再加上他办事认真，徐哥吩咐的事情他都尽心尽力的办好。
最后徐哥看他丑脸也看习惯了，不再感觉心烦，也就收了他，让他跟着当小弟。
徐哥这伙混混，在学校里还是挺出名的，据说他拿刀捅过人，因此大多数学生都很畏惧他的威名。
也因此，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柱子了，同学们甚至有些怕他了。
被人所畏惧，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也让他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柱子上课时还会盯着那女生的背影，不过目光不再那么纯粹。
后来柱子将那女生的事告诉了徐哥，然后，徐哥给他出了主意。
徐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劝诱柱子进行报复。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柱子最终同意了徐哥的提议。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柱子还有徐哥坤哥三人，把昏迷不醒的女生带到一家小旅馆。
之后，由于有照片威胁，也是因为害怕，女生没敢报警。
后来女生转学了，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
上次的事情过后，柱子也是心里忐忑了一阵子，
不过到最后也没有案发，这让他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高一学妹了，没想到今天会被徐哥叫上，柱子心情有些激动，笑容也猥琐起来了。
“来了，大家快准备一下！”
柱子轻喊一声，大家都得到指令，按事先安排好的，三个人缩进胡同拐角。
坤哥一个人留在外面，带上兜帽，遮住显眼的红发，再带上口罩，准备装成经过胡同的路人。
…………
林岚拎着菜，拐入经常走的胡同，心里还想着夏楠的事情，根本没去注意迎面走来的男人。
这条胡同很窄，只有两米多宽，林岚下意识的往一旁让了让，和男人擦肩而过。
然而下一刻，林岚口鼻突然被一块湿润的手帕捂住了！
一股刺激性的气味从口鼻中涌入，呛的林岚一激灵！
大意了，被偷袭了！
林岚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屏住呼吸，然而还是有些晚了，她刚才吸入了一大口，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
林岚心中一惊，立即判断出这是乙醚的气味！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对方想要迷晕自己，肯定不是来抢手中的食材。
林岚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脑子发晕，使不上力气。
不能放弃抵抗！
想到如果在这里失去意识，将会面临的境遇，绝对不止菜钱两空，想想就不寒而栗。
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女儿等着自己，回去晚了她会饿肚子的，而且今晚还有码字计划呢…
不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关键是自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处境十分危急，而且脑袋晕晕的，自己还能冒出这么多奇葩想法。
但是这并不影响自救，因为众所周知，危机时刻脑袋里冒出再多的想法，现实中也是只过去一瞬间！
为了不继续当鸽子，林岚也是拼了，果断咬破舌尖，咸腥味与刺痛感让林岚瞬间清醒好多！
紧接着就简单了，把手里的菜一扔，抓住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向前，腰间发力，一个暴力的过肩摔把身后的人摔了出去！
林岚的力气可不是普通女生可以比的，坤哥不可能料到，已经被自己治住的女生能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卧槽！”
被摔出去的坤哥，用最简单易懂的词汇，表达了他此时心中的吃惊。
坤哥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林岚的手帕也掉在一边。
林岚大口呼吸，然而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本想上前补刀，然而脚下一个踉跄，摔坐地上，后背靠在墙上。
乙醚这种东西，吸入一口还不至于立即昏迷。
被歹徒捂住口鼻的人，都是短时间挣扎不开，又因为紧张害怕，导致消耗大量氧气，然后憋不住气，吸入太多乙醚才昏倒的。
不过林岚这吸入一口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得让她稍缓一会，才能完全消除脑袋的昏沉感。
不过林岚此时已经不担心了，因为那个男人摔的很重，还躺在地上“嘶嘶”的低吟着，看样子也得缓上一会才能站起来。
“哼哼，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翻车，家里还有可爱的女儿等着我呢，还有，我可是承诺过的，今晚一定要更新，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回老家码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自己还要立flag，但是反应过来时已经立完了，林岚也很无奈。
不过，有了信念的支撑，林岚瞬间就燃了起来，扶着墙，脚步虽然不稳，但也站起来了，而那个男人还在地上挣扎！
“哼，这一场，是我赢了！”
然而……
“靠，还等什么，快出来帮忙啊！”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胡同拐角又冲出三个大汉，把林岚团团围住！
一打四，就算没中乙醚也够呛，完了，吾命休矣！
想到即将满身大汉的可怕情形，林岚脸色惨白，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不知道是谁说过，生活总是充满了反转再反转，林岚觉得他说的很对。
就在林岚陷入绝望时，一声清脆的喝声从胡同口传来。
“快给我住手！啊啊啊……！”
林岚回过头，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此时正把推车推得飞快，一边呐喊着一边向胡同内撞了过来！
冲过来的人正是夏楠！
卖菜车大概有一米五宽，推进这两米来宽的窄巷，两侧的空余已经不多，有种被塞满的感觉。
推车的人虽然娇小了些，但是全力之下车速不慢，显得气势汹汹的。
刚冲出来的三人都带着口罩，林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应，反正她是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危机关头，夏楠会冲出来救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也晚了，怪冷的，你们也快点回去吧。”
撂下这句话后，大妈就拎着两根黄瓜走了，留给二人一个宽厚的背影。
“那个，帮我也称一下吧。”
林岚率先打破沉默，同时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夏楠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在电子秤上按了几下，熟练的把菜称好了。
“一共十块零4毛，给十块就行。”
“嗯。”
付了十块钱，拎起塑料带准备回家。
“那个…谢谢。”
“蛤？你说什么？”
夏楠的声音太小了，林岚没听清，只隐约听出她好像在和自己说话。
“没…没什么。”
夏楠的语气有些慌乱，可能是太冷了的缘故，林岚感觉她脸蛋更加红了。
“哦…，那再见。”
天气真的很冷，打了个寒颤之后，林岚有些想念家里的暖气了，不再墨迹了，大步的往回赶。
没人再来买菜，夏楠此时已经把棉被盖回去了，抬起车把手，准备推车回家。
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看见夏楠那瘦小的身影，吃力推车的动作，已经走出几步的林岚停了下来。
“需要…帮忙吗？”
听到林岚的询问，夏楠推车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林岚。
“不用。”
夏楠回答的很生硬，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被小瞧了，不满的抿着嘴。
“好吧。”
林岚没再多说什么，顺着这条街道，在昏黄的灯光中加快了脚步。
身后隐约传来推车压过积雪的“咯吱”声，看来夏楠的家也在这个方向。
身后声音越来越远，显然夏楠推着车子，速度远不如林岚，渐渐被拉开距离。
往回走的路上，想着夏楠的事情，思绪飘飞。
听了夏楠和那位大妈的对话，林岚大致清楚了她家的情况。
夏楠被学校处罚，回家教育一星期的事林岚知道。
只不过没想到，她会在大冷天的，出来帮母亲卖菜。
孝顺这一品德，总会给人带来好感，通过今天的事，林岚对夏楠有些刮目相看。
不是每个花季少女都能吃了这个苦的，就算家庭贫困，在这个心里最纤细的年龄，又有几个少女肯穿上破旧的衣服，独自在寒风中卖菜？
林岚对夏楠的印象有所改观了，心里因为她之的无理取闹行为而产生的芥蒂也消失了。
“嗯，总体看来，应该是个好姑娘。”
…………
“柱子，你靠谱吗，那个林岚会走这个胡同吗？”
一个阴暗的小胡同里，此时正聚着四个青年，四人站在胡同口，向外面的街道上不断张望。
“没错，我都打听好了，她家就住在前面的锦绣小区，放学后我刻意跟着她的，她提前下了公交，去那边的市场买菜了。
买完菜，她想要回家的话，肯定要走这里，要不然就得绕一大圈路。”
回话的正是“柱子”，全名叫赵海柱，十八九岁的样子。
长得不高，一米七左右，还驼着背，让他看起来更矮了。
此人长相到是很有特色，塌鼻子，大龅牙，小眼睛，还有一脸能吓退密集恐惧症的青春痘。
此四人正是要对林岚下手的江峰等人。
其中柱子也是滨海高中的学生，已经读高三了，成绩不怎么样，经常和校外小混混来往，也认识徐哥和坤哥。
由于家庭背景，江峰和这帮小混混出去玩时，小混混们也都敬着他，不敢得罪。
和江峰不同，柱子算是这些混混的小弟，平时当当徐哥他们的狗腿子，做着舔狗。
柱子自己也靠着这些混混的名声，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他。
…………
刚上高一时，柱子的成绩还不错，人也老实，不过由于长相太丑，同学们都很嫌弃他，也经常有人欺负他。
这些他都习惯了，也没太在意。
他从小就长得丑，后来还长了满脸青春痘，颜值更是突破了下限，被人嫌弃也成了常态。
不过高一时，他暗恋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同学。
女同学是班里的班花，平时有许多男生围绕，柱子根本没机会。
不过还好，那个女生比较高冷，班里的男生一直没把她拿下，这让柱子松了一口气。
柱子就坐在女生的后座，每天上课看着她那完美的背影，偷偷嗅着那若有若无的少女体香，这些让柱子的青春躁动不已。
疯狂的占有欲侵蚀着柱子的内心，他觉得不能再这么煎熬下去了，决定做些什么。
犯法的事情他没胆量做，他决定追求那女生！
柱子清楚自己长相上配不上她，不过女生学习认真努力，拒绝一些男生时，也说过不会考虑成绩不好的男生。
也许在学习上超过她，她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在这个念头的影响下，柱子开始疯狂学习，甚至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他的基础本就不错，在这么努力的情况下，成绩突飞猛进。
柱子发现，随着自己成绩的提升，班里同学对自己态度也好了起来，以前经常欺负自己的几个同学，也不再过来找麻烦了。
于是，柱子的学习动力更加充足了。
没到半年，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柱子考了全班第一，而那女生成绩有所下滑，只考虑第五。
柱子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表白了，于是就偷偷递给她一封情书。
然而女生翻开之后，竟然满脸厌恶，当着全班同学面，把那封情书撕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
女生只留下这样一句话，便没再理他。
女生其实只是因为成绩下滑，有些心烦，正好借此发泄一下，说话重了些。
对比柱子以往听过的那些难听话，这已经算是轻飘飘的了，不过对他的伤害，却是没有更重的了。
半年来的努力，只换来一句伤害的话语，柱子一时间心如死灰。
然而班里的同学并没打算放过他，他们看见那女生的表现，就纷纷猜到发生了什么。
长得这么丑，还敢觊觎自己心中的女神，就算你成绩再好也不能轻易放过。
大声嘲笑到不至于，但是私底下冷嘲热讽却免不了。
尤其是几个也对那女生有好感的男生，嘲讽起来更加不客气，丝毫不避讳，故意让柱子听到。
………………
第十八章
柱子受此刺激之后，便有所明悟了。
自己这长相，凭着学习好已经拯救不了了。
就算以后能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找工作面试时也会受到歧视。
同等条件，甚至自己条件好上一些的情况下，面试官也多半不会选择自己。
既然如此，那努力学习还有什么用，应该先想办法让人不敢歧视自己。
于是，柱子便想办法，和校外混混徐哥几人搭上关系。
起初徐哥见他长得心烦，并不想搭理他，不过柱子也是拉下脸皮，极尽所能的溜须拍马。
再加上他办事认真，徐哥吩咐的事情他都尽心尽力的办好。
最后徐哥看他丑脸也看习惯了，不再感觉心烦，也就收了他，让他跟着当小弟。
徐哥这伙混混，在学校里还是挺出名的，据说他拿刀捅过人，因此大多数学生都很畏惧他的威名。
也因此，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柱子了，同学们甚至有些怕他了。
被人所畏惧，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也让他的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柱子上课时还会盯着那女生的背影，不过目光不再那么纯粹。
后来柱子将那女生的事告诉了徐哥，然后，徐哥给他出了主意。
徐哥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劝诱柱子进行报复。
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柱子最终同意了徐哥的提议。
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傍晚，柱子还有徐哥坤哥三人，把昏迷不醒的女生带到一家小旅馆。
之后，由于有照片威胁，也是因为害怕，女生没敢报警。
后来女生转学了，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
上次的事情过后，柱子也是心里忐忑了一阵子，
不过到最后也没有案发，这让他胆子又大了起来。
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个漂亮的高一学妹了，没想到今天会被徐哥叫上，柱子心情有些激动，笑容也猥琐起来了。
“来了，大家快准备一下！”
柱子轻喊一声，大家都得到指令，按事先安排好的，三个人缩进胡同拐角。
坤哥一个人留在外面，带上兜帽，遮住显眼的红发，再带上口罩，准备装成经过胡同的路人。
…………
林岚拎着菜，拐入经常走的胡同，心里还想着夏楠的事情，根本没去注意迎面走来的男人。
这条胡同很窄，只有两米多宽，林岚下意识的往一旁让了让，和男人擦肩而过。
然而下一刻，林岚口鼻突然被一块湿润的手帕捂住了！
一股刺激性的气味从口鼻中涌入，呛的林岚一激灵！
大意了，被偷袭了！
林岚立即就反应了过来，立即屏住呼吸，然而还是有些晚了，她刚才吸入了一大口，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
林岚心中一惊，立即判断出这是乙醚的气味！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对方想要迷晕自己，肯定不是来抢手中的食材。
林岚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是脑子发晕，使不上力气。
不能放弃抵抗！
想到如果在这里失去意识，将会面临的境遇，绝对不止菜钱两空，想想就不寒而栗。
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女儿等着自己，回去晚了她会饿肚子的，而且今晚还有码字计划呢…
不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关键是自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处境十分危急，而且脑袋晕晕的，自己还能冒出这么多奇葩想法。
但是这并不影响自救，因为众所周知，危机时刻脑袋里冒出再多的想法，现实中也是只过去一瞬间！
为了不继续当鸽子，林岚也是拼了，果断咬破舌尖，咸腥味与刺痛感让林岚瞬间清醒好多！
紧接着就简单了，把手里的菜一扔，抓住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臂，然后向前，腰间发力，一个暴力的过肩摔把身后的人摔了出去！
林岚的力气可不是普通女生可以比的，坤哥不可能料到，已经被自己治住的女生能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卧槽！”
被摔出去的坤哥，用最简单易懂的词汇，表达了他此时心中的吃惊。
坤哥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林岚的手帕也掉在一边。
林岚大口呼吸，然而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本想上前补刀，然而脚下一个踉跄，摔坐地上，后背靠在墙上。
乙醚这种东西，吸入一口还不至于立即昏迷。
被歹徒捂住口鼻的人，都是短时间挣扎不开，又因为紧张害怕，导致消耗大量氧气，然后憋不住气，吸入太多乙醚才昏倒的。
不过林岚这吸入一口还是有影响的，至少得让她稍缓一会，才能完全消除脑袋的昏沉感。
不过林岚此时已经不担心了，因为那个男人摔的很重，还躺在地上“嘶嘶”的低吟着，看样子也得缓上一会才能站起来。
“哼哼，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翻车，家里还有可爱的女儿等着我呢，还有，我可是承诺过的，今晚一定要更新，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回老家码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都这种时候了，自己还要立flag，但是反应过来时已经立完了，林岚也很无奈。
不过，有了信念的支撑，林岚瞬间就燃了起来，扶着墙，脚步虽然不稳，但也站起来了，而那个男人还在地上挣扎！
“哼，这一场，是我赢了！”
然而……
“靠，还等什么，快出来帮忙啊！”
随着男人一声令下，胡同拐角又冲出三个大汉，把林岚团团围住！
一打四，就算没中乙醚也够呛，完了，吾命休矣！
想到即将满身大汉的可怕情形，林岚脸色惨白，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不知道是谁说过，生活总是充满了反转再反转，林岚觉得他说的很对。
就在林岚陷入绝望时，一声清脆的喝声从胡同口传来。
“快给我住手！啊啊啊……！”
林岚回过头，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此时正把推车推得飞快，一边呐喊着一边向胡同内撞了过来！
冲过来的人正是夏楠！
卖菜车大概有一米五宽，推进这两米来宽的窄巷，两侧的空余已经不多，有种被塞满的感觉。
推车的人虽然娇小了些，但是全力之下车速不慢，显得气势汹汹的。
刚冲出来的三人都带着口罩，林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反应，反正她是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危机关头，夏楠会冲出来救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