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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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死尸和朗肆的dna鉴定，确认那具白骨正是她的父亲。
朗肆本名叫李瑾，是李国海的女儿。她的父母都是教授，两人非常相，她的母亲当初被诊断为不孕症，这并没有影响两夫妻的感情，一直到四十多岁才生的李瑾。
李国海失踪那年，李瑾在外地上大学，学得是她父亲教学的专业，本想毕业后出来帮她父亲的。然而，她还没毕业，爸爸先没了。
李国海失踪的头一天晚上，的确和李瑾的母亲有了争执，却绝不是因为感情问题或者别的什么不和而大吵大闹，而是因为李瑾母亲想让他离开公司，李国海不同意。
当年，李国海和程祥的关系特别好，能算的上是忘年之交。程祥出了意外后，李国海因为掌握着技术在他公司的地位不曾改变，但他看不惯公司另外一些人的处事方式，他脾气大，偶尔在公司有了争执或者受了气，回家少不得长吁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妻子劝他退休离开公司，他却不肯，一是他对这家公司有感情，二是还想替程祥看住他的公司。
可谁也不曾料到，李国海有一天负气出走后，再也不曾回过家。那之后，流言蜚语加上过度伤心和自责，导致李瑾的母亲疯掉了，伺候，那件失踪案因为完全没有线索慢慢的也不了了之了。
李瑾领着痴痴呆呆的母亲离开了家乡，更名改姓在外面打拼了很多年，一面给母亲治疗，一面寻找父亲的下落，一无所获，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年轻人找上了她。
那个年轻人长着一张极具迷惑性的脸，很漂亮，看着像是未成年人，可他一开口说话，却有种叫人莫名信服他的力量。他问李瑾，有没有想过她的父亲李国海是被人谋杀，而不是失踪。
李瑾呆了，谋杀，是她们不敢想的事，也很有可能是她父亲这么多年未归家的事实，可作为期盼着他回来的至亲，她们总觉得只要一天没得到李国海的死讯，他仅仅只是失踪，说不定某天回来了。
年轻人给她提了三个疑点，在当时并不能称之为疑点的点：
第一，李国海和公司另外两、三个小领导不和，但当时这几个人那些天都有各自的时间安排，也有人证明，并且这些人没有让李国海失踪的理由，他是技术骨干，他们和他的冲突都是小矛盾，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利益，他们都没有理由伤害李国海。
第二，当天值班的保安曾说过，李国海来过一次公司，拿了不少私人物品离开。
第三，李国海离开后，公司技术没有受到影响，他一早已经将这些核心技术教会了朗惠泽，公开给了公司。
“如果保安说谎，你父亲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公司呢？”那年轻人问了李瑾三个问题：“其他的领导和他真的仅仅只是小摩擦？他真的把所有的技术都告诉朗惠泽了吗？”
李瑾被问呆了，不可能，不可能是朗惠泽谋害她的爸爸，朗惠泽这个人她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她听父亲提过无数次，朗惠泽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他是程祥资助的学生，是个苦命孩子却特别努力。
李国海失踪后，李瑾没有及时赶回来的那些日子，都是他在帮忙照顾她的母亲，并且之后还打过不少电话安慰过他们；在得知她要离开家乡，他还曾提出来过给她们在别市找住所，刚离开的那一两年里还隔段时间打电话来问问她们的情况。怎么可能是他！？
年轻人给了李瑾一段录音，是那个保安的，他在李国海失踪后的第三年也离开了公司，挣了些钱，小日子过得不错，不过在录音里的声音却显出了疲态和慌张。
他说：当年他看到李老师去了厂房，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换班的保安来，他都没有看到李老师出来。他说他拿了东西离开，是他说谎了。
那天除了李老师还有谁在厂房？
他说完“不知道”，跟着是几声惨叫，接着又是他一连串的“不知道”。
谁教你说谎的？
他说：朗、朗组长叫他那样说的，他真的以为李老师白天他换班之后离开了公司。
若是李国海从没有再离开过公司厂房，那么他们需要一个理由，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把那儿翻个底朝天。
李瑾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机会，她在厂区找遍了，没有任何线索，朗惠泽这个人看上去也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是个话不多却可靠的人，一如当年，没有一丝证据证明她的父亲被他或者别的人谋杀了。
直到不久前，崔寅给了她一段视频，那是厂房的监控视频，视频里朗惠泽深更半夜在那间小技术室后烧纸钱，神神叨叨地一直念着什么，完事后不停地以头抢地。
李瑾将那段视频交给了警察，她怀疑这是朗惠泽做贼心虚才会有那样的举动。
朗惠泽看到视频当场哭了，特别的伤心。然而，他说出来的事却不是和李国海有关的，他说，厂里以前有个技术工和他关系挺好，后来他因公猝死在岗位上，因为是在公司死的，所以每年他都会来这里给他烧纸钱，但是怕会影响公司形象，所以他总会选在晚上，在死掉的厂区内，找个偏僻的地方烧点儿东西给他。他或许是迷信，但这并不犯法。
“崔总，”李瑾叫住了在外面的崔寅，说了几句朗惠泽的事。
崔寅朝她竖起了指头，打断了他，说道：“不着急，我有办法。”说话间，看了眼出来的朗惠泽，朝他笑了一下。
朗惠泽的眼睛还是红的，表情有些惶恐，又显得有些怨毒，他撇了撇嘴角，没能笑出来，抬了下手，先行离开了。
崔寅和李瑾走出了大院。李瑾刚想说送他回去，便有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崔言格下了车，李瑾朝他打了声招呼。
“言哥，”李瑾对崔言格说道：“朗惠泽不认，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回家洗洗，好好睡一觉。”崔言格拍了拍李瑾的胳膊，李瑾这样子也是够憔悴的，妆没化，惨白的脸上挂着两大黑眼圈，灰头土脸的样子。
“言哥，我……”
“在朗惠泽得报应前，你先别把自己折腾死了。”崔言格说道。
李瑾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能确定是他吗？”
“我会让他亲口承认。”
“嗯。”李瑾重重地点头。
崔言格开车来接崔寅，走的却不是回家的路。
崔寅望着窗外发呆，没察觉出来路不对。
等红绿灯的时候，崔言格把崔寅的下巴勾过来，让他看着自己，问道：“在想什么？”
“没。言哥，你看那儿。”崔寅指着前面路口的一家儿童玩具店说，“言哥，我想好了，等这些事情结束后，我要开一家专卖儿童读物的书店。”
崔言格瞬间能脑补出崔寅横躺在沙发上，指使着白条和黑子看店，懒得管那些小孩子来不来、看书不看书的样子。
“怎么想开儿童书店？喜欢小孩子？”崔言格语气冷淡地问道。
“没有，不喜欢，是随口说说。”崔寅趴回车窗上。
“公司呢？公司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还没有打算好。”能不能拿回公司都是一回事，他早有过和胡二虎同归于尽的想法，没有想过太多关于胡二虎死之后的事，他想的都是胡二虎死之前以及他死的时候的事。
大概是和崔言格住久了，忽然对未来也萌发了些许憧憬，未来这件事或许还是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的。说不定这一次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取走了胡二虎的性命之后，还留下了他的。那样的话，他真的应该提前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了，他骨子里不是那种和人打交道的人，公司算到了他的手里，估计他确实没有太多能力和精力、想法去打理好，好不如让他瘫着，死皮赖脸继续瘫在崔言格左右。
“你说过的那件事，我答应你。”
“什么？”崔言格没头没脑说的那一句，崔寅没听懂。
“那件事。”崔言格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
崔寅望着他没有回馈给自己的眼神，秒懂他的意思了，那件事应该指的是让小寅寅垂涎很久很久的事！
“哥！你说真的！现在吗？马上吗！？”崔寅抓着他的手，嚎的那几嗓子，差点儿没酿成车祸。
智障……
崔言格拨开他的爪子，说：“有要求。”
“一万个都同意！”崔寅立马回道。
“一个行。”崔言格脸有点儿红，所幸崔寅这会子太兴奋了没发现。
“什么什么，是什么？”
“交一张让我满意的画。”
自打上次崔寅“图谋不轨”而未遂，崔言格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刚开始，他想到的是崔寅之前提过的，他问女人的滋味怎么样，还以为他想知道干那活儿的滋味，拿他试刀。为此，崔言格郁闷了很长很长时间，他花了好久才琢磨到重要的点上——崔寅对他有yu望，或许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男男女女。
做这个决定，崔大老板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装啥事也没有，坦蛋蛋地向崔寅提出来，仔细想想，其实特别的傻，傻得崔言格想在大马路上，打开车门让忽然安静了的崔寅滚下去。
“言哥，你我吧？”
崔言格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崔寅问完捂住了他的嘴，扯了个笑脸，说：“别说，言哥，你还是先让我自己乐一乐。”
握住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崔言格转向他，微微勾起了嘴角，朝他露出了个笑，有些淡漠，却是坚定而又柔和的笑容。那一刻，崔寅仿佛见到了阳光下漫天纷飞的花瓣儿，那股带着蜜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心田，温暖而又美妙。
“言哥，这是上哪儿去？”崔言格停了车，崔寅才发现这不是他家的车库。
“看西服。”崔言格说道。距他姐的婚礼不足两星期了，崔言格带崔寅来定他两的西装。(83中文 .83.)
通过对死尸和朗肆的dna鉴定，确认那具白骨正是她的父亲。
朗肆本名叫李瑾，是李国海的女儿。她的父母都是教授，两人非常相，她的母亲当初被诊断为不孕症，这并没有影响两夫妻的感情，一直到四十多岁才生的李瑾。
李国海失踪那年，李瑾在外地上大学，学得是她父亲教学的专业，本想毕业后出来帮她父亲的。然而，她还没毕业，爸爸先没了。
李国海失踪的头一天晚上，的确和李瑾的母亲有了争执，却绝不是因为感情问题或者别的什么不和而大吵大闹，而是因为李瑾母亲想让他离开公司，李国海不同意。
当年，李国海和程祥的关系特别好，能算的上是忘年之交。程祥出了意外后，李国海因为掌握着技术在他公司的地位不曾改变，但他看不惯公司另外一些人的处事方式，他脾气大，偶尔在公司有了争执或者受了气，回家少不得长吁短叹，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妻子劝他退休离开公司，他却不肯，一是他对这家公司有感情，二是还想替程祥看住他的公司。
可谁也不曾料到，李国海有一天负气出走后，再也不曾回过家。那之后，流言蜚语加上过度伤心和自责，导致李瑾的母亲疯掉了，伺候，那件失踪案因为完全没有线索慢慢的也不了了之了。
李瑾领着痴痴呆呆的母亲离开了家乡，更名改姓在外面打拼了很多年，一面给母亲治疗，一面寻找父亲的下落，一无所获，直到三年前的某一天，一个年轻人找上了她。
那个年轻人长着一张极具迷惑性的脸，很漂亮，看着像是未成年人，可他一开口说话，却有种叫人莫名信服他的力量。他问李瑾，有没有想过她的父亲李国海是被人谋杀，而不是失踪。
李瑾呆了，谋杀，是她们不敢想的事，也很有可能是她父亲这么多年未归家的事实，可作为期盼着他回来的至亲，她们总觉得只要一天没得到李国海的死讯，他仅仅只是失踪，说不定某天回来了。
年轻人给她提了三个疑点，在当时并不能称之为疑点的点：
第一，李国海和公司另外两、三个小领导不和，但当时这几个人那些天都有各自的时间安排，也有人证明，并且这些人没有让李国海失踪的理由，他是技术骨干，他们和他的冲突都是小矛盾，无论为公还是为私利益，他们都没有理由伤害李国海。
第二，当天值班的保安曾说过，李国海来过一次公司，拿了不少私人物品离开。
第三，李国海离开后，公司技术没有受到影响，他一早已经将这些核心技术教会了朗惠泽，公开给了公司。
“如果保安说谎，你父亲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公司呢？”那年轻人问了李瑾三个问题：“其他的领导和他真的仅仅只是小摩擦？他真的把所有的技术都告诉朗惠泽了吗？”
李瑾被问呆了，不可能，不可能是朗惠泽谋害她的爸爸，朗惠泽这个人她虽然没见过几面，但是她听父亲提过无数次，朗惠泽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他是程祥资助的学生，是个苦命孩子却特别努力。
李国海失踪后，李瑾没有及时赶回来的那些日子，都是他在帮忙照顾她的母亲，并且之后还打过不少电话安慰过他们；在得知她要离开家乡，他还曾提出来过给她们在别市找住所，刚离开的那一两年里还隔段时间打电话来问问她们的情况。怎么可能是他！？
年轻人给了李瑾一段录音，是那个保安的，他在李国海失踪后的第三年也离开了公司，挣了些钱，小日子过得不错，不过在录音里的声音却显出了疲态和慌张。
他说：当年他看到李老师去了厂房，但是一直到第二天换班的保安来，他都没有看到李老师出来。他说他拿了东西离开，是他说谎了。
那天除了李老师还有谁在厂房？
他说完“不知道”，跟着是几声惨叫，接着又是他一连串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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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朗、朗组长叫他那样说的，他真的以为李老师白天他换班之后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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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等了三年，终于等来了机会，她在厂区找遍了，没有任何线索，朗惠泽这个人看上去也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是个话不多却可靠的人，一如当年，没有一丝证据证明她的父亲被他或者别的人谋杀了。
直到不久前，崔寅给了她一段视频，那是厂房的监控视频，视频里朗惠泽深更半夜在那间小技术室后烧纸钱，神神叨叨地一直念着什么，完事后不停地以头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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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惠泽看到视频当场哭了，特别的伤心。然而，他说出来的事却不是和李国海有关的，他说，厂里以前有个技术工和他关系挺好，后来他因公猝死在岗位上，因为是在公司死的，所以每年他都会来这里给他烧纸钱，但是怕会影响公司形象，所以他总会选在晚上，在死掉的厂区内，找个偏僻的地方烧点儿东西给他。他或许是迷信，但这并不犯法。
“崔总，”李瑾叫住了在外面的崔寅，说了几句朗惠泽的事。
崔寅朝她竖起了指头，打断了他，说道：“不着急，我有办法。”说话间，看了眼出来的朗惠泽，朝他笑了一下。
朗惠泽的眼睛还是红的，表情有些惶恐，又显得有些怨毒，他撇了撇嘴角，没能笑出来，抬了下手，先行离开了。
崔寅和李瑾走出了大院。李瑾刚想说送他回去，便有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崔言格下了车，李瑾朝他打了声招呼。
“言哥，”李瑾对崔言格说道：“朗惠泽不认，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
“回家洗洗，好好睡一觉。”崔言格拍了拍李瑾的胳膊，李瑾这样子也是够憔悴的，妆没化，惨白的脸上挂着两大黑眼圈，灰头土脸的样子。
“言哥，我……”
“在朗惠泽得报应前，你先别把自己折腾死了。”崔言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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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言哥，你看那儿。”崔寅指着前面路口的一家儿童玩具店说，“言哥，我想好了，等这些事情结束后，我要开一家专卖儿童读物的书店。”
崔言格瞬间能脑补出崔寅横躺在沙发上，指使着白条和黑子看店，懒得管那些小孩子来不来、看书不看书的样子。
“怎么想开儿童书店？喜欢小孩子？”崔言格语气冷淡地问道。
“没有，不喜欢，是随口说说。”崔寅趴回车窗上。
“公司呢？公司你打算怎么安排？”
“我还没有打算好。”能不能拿回公司都是一回事，他早有过和胡二虎同归于尽的想法，没有想过太多关于胡二虎死之后的事，他想的都是胡二虎死之前以及他死的时候的事。
大概是和崔言格住久了，忽然对未来也萌发了些许憧憬，未来这件事或许还是可以认真的考虑考虑的。说不定这一次老天爷真的开眼了，取走了胡二虎的性命之后，还留下了他的。那样的话，他真的应该提前好好规划一下未来了，他骨子里不是那种和人打交道的人，公司算到了他的手里，估计他确实没有太多能力和精力、想法去打理好，好不如让他瘫着，死皮赖脸继续瘫在崔言格左右。
“你说过的那件事，我答应你。”
“什么？”崔言格没头没脑说的那一句，崔寅没听懂。
“那件事。”崔言格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了两下。
崔寅望着他没有回馈给自己的眼神，秒懂他的意思了，那件事应该指的是让小寅寅垂涎很久很久的事！
“哥！你说真的！现在吗？马上吗！？”崔寅抓着他的手，嚎的那几嗓子，差点儿没酿成车祸。
智障……
崔言格拨开他的爪子，说：“有要求。”
“一万个都同意！”崔寅立马回道。
“一个行。”崔言格脸有点儿红，所幸崔寅这会子太兴奋了没发现。
“什么什么，是什么？”
“交一张让我满意的画。”
自打上次崔寅“图谋不轨”而未遂，崔言格对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刚开始，他想到的是崔寅之前提过的，他问女人的滋味怎么样，还以为他想知道干那活儿的滋味，拿他试刀。为此，崔言格郁闷了很长很长时间，他花了好久才琢磨到重要的点上——崔寅对他有yu望，或许不是为了别的什么男男女女。
做这个决定，崔大老板还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能装啥事也没有，坦蛋蛋地向崔寅提出来，仔细想想，其实特别的傻，傻得崔言格想在大马路上，打开车门让忽然安静了的崔寅滚下去。
“言哥，你我吧？”
崔言格被他问得愣了一下。
崔寅问完捂住了他的嘴，扯了个笑脸，说：“别说，言哥，你还是先让我自己乐一乐。”
握住他捂住自己嘴的手，崔言格转向他，微微勾起了嘴角，朝他露出了个笑，有些淡漠，却是坚定而又柔和的笑容。那一刻，崔寅仿佛见到了阳光下漫天纷飞的花瓣儿，那股带着蜜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心田，温暖而又美妙。
“言哥，这是上哪儿去？”崔言格停了车，崔寅才发现这不是他家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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