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论出口转内销与货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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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跛子的话，冯洋和郑好都沉默了。
他俩虽然一个擅长政务，一个擅长商务，但在军事上就不是很懂了，这才意识到原来被安州国盯上后，泰山岭的处境居然如此艰难！
“大人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决意迁移到大蒙城坐镇吗？”冯洋问道。
万安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有很多其它原因，比如这里离枫叶城更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以最快程度和枫叶侯联合起来，一起御敌。“
冯洋道：“既如此，我也赞成迁移。”
郑好紧随其后点头：“属下也赞成。”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万安命令道：“冯洋，你速速派人回泰山城，将一应差役都带到这边来，以后泰山岭的主城就是这座城了，它就是新的泰山城。
至于原泰山城，从今日起改为华山城，另外两座城则分别改为嵩山城和衡山城。”
“是。”
万安又喊来了两名泰山营士兵，写了封调兵令给他们。
“你们速回原泰山城，将第一营、第三营、第四营统统调过来，至于第二营和灵田营，让他们继续守护绿树镇和灵田。”
“是。”
挥退两名士兵，万安再次郑重道：“泰山岭以后都很难和外地商人做生意了，所以我想出了另外一个促进泰山岭发展的方法，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冯洋、跛子、郑好齐齐抱拳：“大人请说。”
万安用雪花剑在地图上遥遥划了一条蜿蜒的线，将泰山城、华山城、嵩山城、衡山城连了起来。
“你们看，这四座城虽然相隔不远，但其实真走起来也挺远的，而在这四个城的周边，就密布着一百三十个镇子。
以前这些地方虽然相近，但因为分属不同领主，所以基本没有来往，但如今它们都是我的领土，必然会加大走动量，那这四个城的人流量必然会增加不少，不管是哪个镇子的人，一旦要采买些镇子上没有的东西，必然都要进入这四个城。“
郑好赞同道：“大人说的是，所以在这四个城里做生意的人、将来必定会赚不少钱。”
“所以呀，我决意出钱加大人流量，以此来带动全岭商业发展，加快各镇子的交流和买卖。”
“如何加大？”
万安又指了指地图上相隔最远的两个镇子：“打个比方，我如果给这两个镇子钱，让他们分别要买对方的东西，那商人在运输过程中，必然就会路过四个城池，没错吧？”
“是。”
“在他们运货的时候，需要雇人搬运和押运，这就使得搬运和押运的人能挣一口饭钱，没错吧？”
“是。”
“他们路过各城池和镇子的时候，需要吃饭、住宿，这就使得饭馆、酒楼、客栈、妓院等等也能赚一笔钱，没错吧？”
“是。”
“他们要托运货物，需要购买马车、独轮车、麻袋等等东西，这就使得卖这些货物的人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那些酒楼、饭馆、客栈、妓院的人要给客人提供吃住，需要购买粮食、酒水，甚至要盖楼，那么卖给他们原材料的人，也都能挣钱，没错吧？”
“是。”
“这么多人有钱之后，必然会让孩子读书或学武，教导他们孩子的文人或武者便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这么多人有了钱后，必然要花钱买衣服、首饰及各种应用之物，那卖这些的人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万安一摊手：“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这两个镇子一直有需要，各地的商人就都能有口饭吃，久而久之，各行各业就都会被带动起来。”
冯洋和跛子直接就被万安绕晕了，捋了好久后，冯洋问道：“不对呀大人，这两个镇子都是您的地盘，上面的东西也都是您所有，你花钱让人把这个镇子的东西卖到另一个镇子？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派两个镇子的人押着东西交换不就好了吗？”
跛子附和道：“是啊，要照大人的做法，商人们是挣钱了，可挣的都是大人你的钱，你不就亏了吗？
假使这个镇子要另一个镇子的鸡蛋，商人们去另一个镇子进货，一个铜钱买两个鸡蛋，那他们再到这个镇子卖鸡蛋时，两个鸡蛋就必然要两枚铜钱，这样的话，商人们每卖两个鸡蛋，大人你就要亏损一枚铜钱。“
万安笑了笑，并没有马上跟他们解释其中的原因，静静等着看郑好的反应，想看看这个泰山岭的财务管家能不能捋清这其中的奥妙。
如此好一会儿后，冯洋和跛子快琢磨得把脑袋都抓秃了，郑好才终于开口了。
“大人，我想明白了。”
“是吗？那你跟他们解释下。”
郑好点头，随即解释道：“冯洋男爵、跛子男爵，大人的这个办法其实不在于赚钱，而在于赔钱。”
“赔钱？”
“对，就是赔钱，因为泰山岭的镇子多是奴隶镇子，他们那儿根本就没钱，若大人不赔钱，商人们便无法赚钱，到时候整个泰山岭就是一潭死水。
但大人赔了钱，商人们赚了钱，泰山岭就会活过来。
因为一旦奴隶们开始购买其它各个镇子的东西，衣食住行丰富起来后，奴隶们的身体状况必然会好很多，种田种地的效率也会提高，届时受益的还是大人。“
冯洋和跛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万安苦笑，就这解释？这也太浅显了些，我劳神费力，就为了多种点粮食？
“大人，属下的理解有何不妥吗？”
“确实不够全面，还是我来解释吧。”
万安道：“你们想啊，两个奴隶镇子各自需要对方的东西，商人去买，那岂不是意味着奴隶镇子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卖给商人？
这样一来，奴隶镇子的奴隶们为了在吃穿用住上更加丰富，必然会越发用心操持自己手里的产业，换言之，就是要努力多挣钱。
所以这样做的最终成果是，大家为了多挣钱，都会努力干活，甚至开荒辟土。
尤其是开荒辟土，作为一个主要靠种田的地方，奴隶们挣钱的来源只能是土地，一旦他们开始大肆开荒辟土，必然能让粮食大丰收。
而如果他们种的粮食够大家吃还有剩余的话，便可以解脱出一部分人来，去做别的产业，比如打铁、制作陶器瓷器、读书识字、行医等等。
到了那时，粮价必然十分便宜，大多数人都能吃饱饭，各行各业又蓬勃发展了，必然会衍生出一些新的东西，使得整个领地的综合实力大为提高。
就不说别的吧，单说这招兵，一旦许多人都从土地中解脱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招为士兵，守疆护土？“
冯洋、跛子、郑好又是好一会儿捋，捋着捋着，郑好的眼睛越来越亮了，冯洋和跛子却是越捋越麻爪，脑子里都快一片浆糊了。
冯洋便又问道：“可是大人，粮食过剩虽然是好事，但商人必然越来越富裕，他们的钱归根结底还是从您手里赚去的呀。”
跛子亦道：“是啊，大人，你还是仔细跟我讲讲每两枚鸡蛋就亏损一枚铜钱的事吧，这一枚铜钱不能一直由你贴补吧？”
万安扶额：“好吧，我再仔细讲讲，你们想啊，假设一个人赚了我的很多钱，而泰山岭因为商业的发展富裕起来了，那这个有钱人是不是要拿这些钱再去买别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把这些钱都给花光了？”
“是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钱到了另一个人的口袋，是不是他也会花掉呢？”
“这可说不定，万一是大蒙伯这样的人，怕是钱放到生锈了，他也不会花的。”
“额……别抬杠。”
“好吧，大多数人都会花掉。”
“是的，大多数人都会花掉，最起码会花掉一部分，这个时候他们相当于是用钱买了东西，也相当于是用东西换了钱。
所以实际上还是相当于他们在以物易物，只不过中间多了些运输费和加工费而已，但运输和加工的人也是付出了时间和精力的。
如此一来，大家都挣了钱，也都买了东西，钱还是那些钱，大家却都为之努力了，也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整体而言就是大家都有了很多东西，大家也都创造、耕耘出了很多东西。”
冯洋挠了挠头：“还是不对，既然如此的话，那很多人都会有余钱，也会买到很多东西，总体而言，这些余钱和买东西的钱不都是从大人你这里拿出去的吗？“
跛子重重点头：“没错，他们买东西用出去的钱暂且不说，单说他们手里剩的钱，泰山岭一百多万人，就是一个人平均剩一个铜钱，大人你这里就要拿出去一百多枚金钱，他们剩的越多，大人你拿出去的就越多。
一旦大人你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就算泰山岭越来越富裕，那也跟大人你没关系啊，难不成大人你到时候直接去抢商人的钱？这可是违法的！”
万安反问道：“但钱只是衡量物品价值的东西，它本身并不值钱，只是因为它的作用，所以它才有了价值，就好比大米，它很普通，所以无法当做钱来用，但如果大米十分精贵，一百枚金钱也换不到一斤大米，那么大米是不是就可以当钱来用，甚至比金子还值钱？”
冯洋和跛子虽然因为世界观的原因，搞不明白货币的大概理论，但万安这么一问，他们还是能理解，仔细想了想后，冯洋点了点头。
“这倒是，人饿的要死的时候，粮食肯定比金银那种不能吃的东西有用，就好比那年饥荒，谁家里有粮食，谁就能活下来，那个时候的钱反而没了价值。“
听完跛子的话，冯洋和郑好都沉默了。
他俩虽然一个擅长政务，一个擅长商务，但在军事上就不是很懂了，这才意识到原来被安州国盯上后，泰山岭的处境居然如此艰难！
“大人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才决意迁移到大蒙城坐镇吗？”冯洋问道。
万安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有很多其它原因，比如这里离枫叶城更近，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可以最快程度和枫叶侯联合起来，一起御敌。“
冯洋道：“既如此，我也赞成迁移。”
郑好紧随其后点头：“属下也赞成。”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万安命令道：“冯洋，你速速派人回泰山城，将一应差役都带到这边来，以后泰山岭的主城就是这座城了，它就是新的泰山城。
至于原泰山城，从今日起改为华山城，另外两座城则分别改为嵩山城和衡山城。”
“是。”
万安又喊来了两名泰山营士兵，写了封调兵令给他们。
“你们速回原泰山城，将第一营、第三营、第四营统统调过来，至于第二营和灵田营，让他们继续守护绿树镇和灵田。”
“是。”
挥退两名士兵，万安再次郑重道：“泰山岭以后都很难和外地商人做生意了，所以我想出了另外一个促进泰山岭发展的方法，你们帮我参谋参谋。”
冯洋、跛子、郑好齐齐抱拳：“大人请说。”
万安用雪花剑在地图上遥遥划了一条蜿蜒的线，将泰山城、华山城、嵩山城、衡山城连了起来。
“你们看，这四座城虽然相隔不远，但其实真走起来也挺远的，而在这四个城的周边，就密布着一百三十个镇子。
以前这些地方虽然相近，但因为分属不同领主，所以基本没有来往，但如今它们都是我的领土，必然会加大走动量，那这四个城的人流量必然会增加不少，不管是哪个镇子的人，一旦要采买些镇子上没有的东西，必然都要进入这四个城。“
郑好赞同道：“大人说的是，所以在这四个城里做生意的人、将来必定会赚不少钱。”
“所以呀，我决意出钱加大人流量，以此来带动全岭商业发展，加快各镇子的交流和买卖。”
“如何加大？”
万安又指了指地图上相隔最远的两个镇子：“打个比方，我如果给这两个镇子钱，让他们分别要买对方的东西，那商人在运输过程中，必然就会路过四个城池，没错吧？”
“是。”
“在他们运货的时候，需要雇人搬运和押运，这就使得搬运和押运的人能挣一口饭钱，没错吧？”
“是。”
“他们路过各城池和镇子的时候，需要吃饭、住宿，这就使得饭馆、酒楼、客栈、妓院等等也能赚一笔钱，没错吧？”
“是。”
“他们要托运货物，需要购买马车、独轮车、麻袋等等东西，这就使得卖这些货物的人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那些酒楼、饭馆、客栈、妓院的人要给客人提供吃住，需要购买粮食、酒水，甚至要盖楼，那么卖给他们原材料的人，也都能挣钱，没错吧？”
“是。”
“这么多人有钱之后，必然会让孩子读书或学武，教导他们孩子的文人或武者便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这么多人有了钱后，必然要花钱买衣服、首饰及各种应用之物，那卖这些的人也能挣钱，没错吧？”
“是。”
万安一摊手：“就是这么简单，只要这两个镇子一直有需要，各地的商人就都能有口饭吃，久而久之，各行各业就都会被带动起来。”
冯洋和跛子直接就被万安绕晕了，捋了好久后，冯洋问道：“不对呀大人，这两个镇子都是您的地盘，上面的东西也都是您所有，你花钱让人把这个镇子的东西卖到另一个镇子？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直接派两个镇子的人押着东西交换不就好了吗？”
跛子附和道：“是啊，要照大人的做法，商人们是挣钱了，可挣的都是大人你的钱，你不就亏了吗？
假使这个镇子要另一个镇子的鸡蛋，商人们去另一个镇子进货，一个铜钱买两个鸡蛋，那他们再到这个镇子卖鸡蛋时，两个鸡蛋就必然要两枚铜钱，这样的话，商人们每卖两个鸡蛋，大人你就要亏损一枚铜钱。“
万安笑了笑，并没有马上跟他们解释其中的原因，静静等着看郑好的反应，想看看这个泰山岭的财务管家能不能捋清这其中的奥妙。
如此好一会儿后，冯洋和跛子快琢磨得把脑袋都抓秃了，郑好才终于开口了。
“大人，我想明白了。”
“是吗？那你跟他们解释下。”
郑好点头，随即解释道：“冯洋男爵、跛子男爵，大人的这个办法其实不在于赚钱，而在于赔钱。”
“赔钱？”
“对，就是赔钱，因为泰山岭的镇子多是奴隶镇子，他们那儿根本就没钱，若大人不赔钱，商人们便无法赚钱，到时候整个泰山岭就是一潭死水。
但大人赔了钱，商人们赚了钱，泰山岭就会活过来。
因为一旦奴隶们开始购买其它各个镇子的东西，衣食住行丰富起来后，奴隶们的身体状况必然会好很多，种田种地的效率也会提高，届时受益的还是大人。“
冯洋和跛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万安苦笑，就这解释？这也太浅显了些，我劳神费力，就为了多种点粮食？
“大人，属下的理解有何不妥吗？”
“确实不够全面，还是我来解释吧。”
万安道：“你们想啊，两个奴隶镇子各自需要对方的东西，商人去买，那岂不是意味着奴隶镇子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卖给商人？
这样一来，奴隶镇子的奴隶们为了在吃穿用住上更加丰富，必然会越发用心操持自己手里的产业，换言之，就是要努力多挣钱。
所以这样做的最终成果是，大家为了多挣钱，都会努力干活，甚至开荒辟土。
尤其是开荒辟土，作为一个主要靠种田的地方，奴隶们挣钱的来源只能是土地，一旦他们开始大肆开荒辟土，必然能让粮食大丰收。
而如果他们种的粮食够大家吃还有剩余的话，便可以解脱出一部分人来，去做别的产业，比如打铁、制作陶器瓷器、读书识字、行医等等。
到了那时，粮价必然十分便宜，大多数人都能吃饱饭，各行各业又蓬勃发展了，必然会衍生出一些新的东西，使得整个领地的综合实力大为提高。
就不说别的吧，单说这招兵，一旦许多人都从土地中解脱出来了，是不是就可以招为士兵，守疆护土？“
冯洋、跛子、郑好又是好一会儿捋，捋着捋着，郑好的眼睛越来越亮了，冯洋和跛子却是越捋越麻爪，脑子里都快一片浆糊了。
冯洋便又问道：“可是大人，粮食过剩虽然是好事，但商人必然越来越富裕，他们的钱归根结底还是从您手里赚去的呀。”
跛子亦道：“是啊，大人，你还是仔细跟我讲讲每两枚鸡蛋就亏损一枚铜钱的事吧，这一枚铜钱不能一直由你贴补吧？”
万安扶额：“好吧，我再仔细讲讲，你们想啊，假设一个人赚了我的很多钱，而泰山岭因为商业的发展富裕起来了，那这个有钱人是不是要拿这些钱再去买别的东西？甚至有可能把这些钱都给花光了？”
“是啊。”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钱到了另一个人的口袋，是不是他也会花掉呢？”
“这可说不定，万一是大蒙伯这样的人，怕是钱放到生锈了，他也不会花的。”
“额……别抬杠。”
“好吧，大多数人都会花掉。”
“是的，大多数人都会花掉，最起码会花掉一部分，这个时候他们相当于是用钱买了东西，也相当于是用东西换了钱。
所以实际上还是相当于他们在以物易物，只不过中间多了些运输费和加工费而已，但运输和加工的人也是付出了时间和精力的。
如此一来，大家都挣了钱，也都买了东西，钱还是那些钱，大家却都为之努力了，也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整体而言就是大家都有了很多东西，大家也都创造、耕耘出了很多东西。”
冯洋挠了挠头：“还是不对，既然如此的话，那很多人都会有余钱，也会买到很多东西，总体而言，这些余钱和买东西的钱不都是从大人你这里拿出去的吗？“
跛子重重点头：“没错，他们买东西用出去的钱暂且不说，单说他们手里剩的钱，泰山岭一百多万人，就是一个人平均剩一个铜钱，大人你这里就要拿出去一百多枚金钱，他们剩的越多，大人你拿出去的就越多。
一旦大人你手里的钱越来越少，就算泰山岭越来越富裕，那也跟大人你没关系啊，难不成大人你到时候直接去抢商人的钱？这可是违法的！”
万安反问道：“但钱只是衡量物品价值的东西，它本身并不值钱，只是因为它的作用，所以它才有了价值，就好比大米，它很普通，所以无法当做钱来用，但如果大米十分精贵，一百枚金钱也换不到一斤大米，那么大米是不是就可以当钱来用，甚至比金子还值钱？”
冯洋和跛子虽然因为世界观的原因，搞不明白货币的大概理论，但万安这么一问，他们还是能理解，仔细想了想后，冯洋点了点头。
“这倒是，人饿的要死的时候，粮食肯定比金银那种不能吃的东西有用，就好比那年饥荒，谁家里有粮食，谁就能活下来，那个时候的钱反而没了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