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9章 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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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密室，此时银月当空。
顾晚山神情憔悴而哀伤，“让世子见笑了……”顾晚山说道。
叶苍茫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神仙丸？”
顾晚山道：“大约一年之前，下官多次发现犬子无心读书，整日与几位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日，下官就考了他学业，结果不进反退。下官愤怒之余，就将犬子关了禁闭，谁知第二天就出事了，犬子大喊大叫要求下官放他自由，其神情言行完全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下官恼怒之下就置之不理，继续关押。”
顾晚山边走边道：“谁知过了一日，犬子非但未见丝毫悔意，反而更甚前日，竟然开始辱骂下官。下官震怒之下，也觉得事情蹊跷，就问他缘由，结果犬子打死不说。于是下官一气之下就又关了他一日。”
顾晚山自顾自地说道，神情似在追忆。
“再过一日，下官前去询问缘由，结果犬子面情憔悴，神情大变，很快便全盘兜出，下官那时才得知世上竟有神仙丸此毒。”
“原来此毒一旦服用，变化产生幻觉，让人欲罢不能，但久而久之也会产生强烈的依赖，一日不用便浑身如万蚁齐噬，其痛苦之状，常人根本难以抵御。”
“下官当时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继续追问，才知犬子也是受了他那几名狐朋狗友的蛊惑才服用此毒，下官盛怒之下派人前去抓捕，结果那几名狐朋狗友竟然个个已被人抢先杀死，因此事情就无从查起。”
“犬子没了神仙丸此药的来源，整日生不如死，痛苦异常，下官遍访名医，皆束手无策。直到有一日，一位黑衣蒙面人来到下官府邸，说可以为犬子继续提供此神仙丸，使犬子变作正常人。”
“下官问他目的，他说只要下官此后配合他的行动即可，下官身为一府之主责任重大，焉能受制于人，下官也深知一旦受制于人，此后必将步步深陷，万劫不复。”
“因此下官就当机立断，让下官族叔将此人拿下，谁知此人却是武道超凡之境，和族叔境界相当，因此此战，两人皆受重伤，那人逃走。此后族叔也回山庄静养。”
叶苍茫听到此处，心中唏嘘不已。此时困惑他多日的谜底已然揭开。
顾晚山道：“那件事之后，下官尽管有些猜测，认为可能有人暗中正在策划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并未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今天的地步，直到同知今天提起，下官才大悟，原来这帮人狼子野心，竟然是为了举兵叛乱。”
叶苍茫道：“半年以前，本世子在莽原剿匪，在三家大户人家府邸搜出大量兵甲武器，就猜到有人要造反，也因此暗中调查，但一直没有进展。”
“本世子随后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靖毅府主周炳治有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周炳治何来的底气反叛，要知道李虎禅可是有十六卫驻军，仅凭一府之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到了前日，本世子得到情报，才知李虎禅已反，不但如此，天莽山域三府除了府主大人之外皆反，连带许多卫所以及县郡。”
“本世子还是想不通，这些人为何这般齐心协力的跟随李虎禅叛乱，毕竟我大楚仅南线就有一百卫大军，而且皆是铁臂王麾下精锐。这些人难道都不怕死么？到了今天才大悟，原来所有人早就被李虎禅用此神仙丸给控制了，这些人中毒日深，根本离不开神仙丸此药，因此即使知道造反是杀头灭族的重罪，也唯有铤而走险，任人摆布了。”
顾晚山道：“世上怎会有如此歹毒之药，竟能让人迷失本性，还有这李虎禅真是该死。”
叶苍茫举头望月，忍不住轻叹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罂粟？”
“世子说什么？”顾青蓝一直关注着叶苍茫，因此正好将这句话听入耳中。
叶苍茫道：“传说中有一种花，名曰罂粟，花开时美丽非凡，但却是世界是最歹毒之花，不但迷人心智，而且毁人一生。因此在下猜测，此神仙丸也许便是以此花为原料炼制而成。”
顾晚山与顾青蓝两人听罢皆惊，顾青蓝道：“世子既然知道此花，可知此毒是否能解。”
叶苍茫摇头道：“具在下所知，此毒无解，一旦沾染便会误尽终生，也许唯一能解的方法，便是府主如今做的这样，使中毒之人不在沾染此毒，久而久之，也许能摆脱此毒的控制。”
顾晚山听罢，眼眸中忽然闪起亮光，“世子此言当真？”
叶苍茫道：“据在下所知是这样的，重点是此后断不能再沾染此毒，否则前功尽弃。”
顾晚山若有所思地道：“世子这么一说，下官如今想起，也许还真是这样，一年以来，犬子虽说依旧未能解毒，但是却比之一年前的痛苦减轻了许多被，也许照此下去，犬子他日能重获新生也说不定。”
顾晚山此时愁眉缓解，对着叶苍茫一揖，道：“多谢世子解惑！”
叶苍茫道：“待令公子他日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意志后，顾大人不妨将令公子放出，多加开导，只要此生再不沾染此物，本世子以为，他日定能重获新生。”
顾晚山听罢，眼中更是明亮了许多，再次拜谢。
叶苍茫道：“如今府城虽已夺回，但以顾山府的战略位置，想必李虎禅必会不惜代价夺回，因此顾大人此后责任重如山啊！”
顾晚山道：“下官既为此府之牧，定当与此府共存亡，下官已经下令尽编府城内外精壮入伍，一同死守此城。还有，下官被困无回谷时，也已派出侍卫突围去传信族叔，相信族叔亦会尽快返回，相信凭着顾山府上下一心，加上族叔的超凡战力，与李虎禅大军一拼之力还是有的。”
顾晚山顿了顿，对叶苍茫拱手，道：“但世子殿下应该知道，李虎禅所统帅大军为我大楚，豹之序列，其领军大将多数为超凡之境，下官固然有死志，但是以如今的城墙以及我军战力，即使能挡数十万大军，却挡不住超凡战力的偷袭啊！”
大楚有五支强兵，虎豹雄鹰狼，越往后，其战力越是彪悍，虎之序列为各府卫军，但豹之序列却是重镇之守军，最强的狼之序列，则是大楚军中的灵魂战力所在。
因此六丈高的城墙，固然能挡住百万大军，却挡不住超凡战力，但超凡战力也并非无敌，众多武道高手一起围攻，即使超凡战力也得围死，但问题是如今顾山府仅有三千府兵，其武道高手有限，即使加上个个家族，也不会凑出多少，而顾山府城墙全长二十余里，如果对方武道超凡夜间偷袭，那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叶苍茫当然能听明白顾晚山的担心，他望了望四周，轻声道：“大人放心，超凡战力就交给本世子料理，大人尽管守城便是，还有，隔墙有耳，此事大人暂不需提起，反而要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情。”
顾山府主一愣，而后立即展颜，轻声道：“下官领命！”
三人出了密室，此时银月当空。
顾晚山神情憔悴而哀伤，“让世子见笑了……”顾晚山说道。
叶苍茫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神仙丸？”
顾晚山道：“大约一年之前，下官多次发现犬子无心读书，整日与几位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一日，下官就考了他学业，结果不进反退。下官愤怒之余，就将犬子关了禁闭，谁知第二天就出事了，犬子大喊大叫要求下官放他自由，其神情言行完全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下官恼怒之下就置之不理，继续关押。”
顾晚山边走边道：“谁知过了一日，犬子非但未见丝毫悔意，反而更甚前日，竟然开始辱骂下官。下官震怒之下，也觉得事情蹊跷，就问他缘由，结果犬子打死不说。于是下官一气之下就又关了他一日。”
顾晚山自顾自地说道，神情似在追忆。
“再过一日，下官前去询问缘由，结果犬子面情憔悴，神情大变，很快便全盘兜出，下官那时才得知世上竟有神仙丸此毒。”
“原来此毒一旦服用，变化产生幻觉，让人欲罢不能，但久而久之也会产生强烈的依赖，一日不用便浑身如万蚁齐噬，其痛苦之状，常人根本难以抵御。”
“下官当时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继续追问，才知犬子也是受了他那几名狐朋狗友的蛊惑才服用此毒，下官盛怒之下派人前去抓捕，结果那几名狐朋狗友竟然个个已被人抢先杀死，因此事情就无从查起。”
“犬子没了神仙丸此药的来源，整日生不如死，痛苦异常，下官遍访名医，皆束手无策。直到有一日，一位黑衣蒙面人来到下官府邸，说可以为犬子继续提供此神仙丸，使犬子变作正常人。”
“下官问他目的，他说只要下官此后配合他的行动即可，下官身为一府之主责任重大，焉能受制于人，下官也深知一旦受制于人，此后必将步步深陷，万劫不复。”
“因此下官就当机立断，让下官族叔将此人拿下，谁知此人却是武道超凡之境，和族叔境界相当，因此此战，两人皆受重伤，那人逃走。此后族叔也回山庄静养。”
叶苍茫听到此处，心中唏嘘不已。此时困惑他多日的谜底已然揭开。
顾晚山道：“那件事之后，下官尽管有些猜测，认为可能有人暗中正在策划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但并未想到事情会严重到今天的地步，直到同知今天提起，下官才大悟，原来这帮人狼子野心，竟然是为了举兵叛乱。”
叶苍茫道：“半年以前，本世子在莽原剿匪，在三家大户人家府邸搜出大量兵甲武器，就猜到有人要造反，也因此暗中调查，但一直没有进展。”
“本世子随后通过自己的渠道得知靖毅府主周炳治有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周炳治何来的底气反叛，要知道李虎禅可是有十六卫驻军，仅凭一府之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到了前日，本世子得到情报，才知李虎禅已反，不但如此，天莽山域三府除了府主大人之外皆反，连带许多卫所以及县郡。”
“本世子还是想不通，这些人为何这般齐心协力的跟随李虎禅叛乱，毕竟我大楚仅南线就有一百卫大军，而且皆是铁臂王麾下精锐。这些人难道都不怕死么？到了今天才大悟，原来所有人早就被李虎禅用此神仙丸给控制了，这些人中毒日深，根本离不开神仙丸此药，因此即使知道造反是杀头灭族的重罪，也唯有铤而走险，任人摆布了。”
顾晚山道：“世上怎会有如此歹毒之药，竟能让人迷失本性，还有这李虎禅真是该死。”
叶苍茫举头望月，忍不住轻叹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罂粟？”
“世子说什么？”顾青蓝一直关注着叶苍茫，因此正好将这句话听入耳中。
叶苍茫道：“传说中有一种花，名曰罂粟，花开时美丽非凡，但却是世界是最歹毒之花，不但迷人心智，而且毁人一生。因此在下猜测，此神仙丸也许便是以此花为原料炼制而成。”
顾晚山与顾青蓝两人听罢皆惊，顾青蓝道：“世子既然知道此花，可知此毒是否能解。”
叶苍茫摇头道：“具在下所知，此毒无解，一旦沾染便会误尽终生，也许唯一能解的方法，便是府主如今做的这样，使中毒之人不在沾染此毒，久而久之，也许能摆脱此毒的控制。”
顾晚山听罢，眼眸中忽然闪起亮光，“世子此言当真？”
叶苍茫道：“据在下所知是这样的，重点是此后断不能再沾染此毒，否则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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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山此时愁眉缓解，对着叶苍茫一揖，道：“多谢世子解惑！”
叶苍茫道：“待令公子他日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意志后，顾大人不妨将令公子放出，多加开导，只要此生再不沾染此物，本世子以为，他日定能重获新生。”
顾晚山听罢，眼中更是明亮了许多，再次拜谢。
叶苍茫道：“如今府城虽已夺回，但以顾山府的战略位置，想必李虎禅必会不惜代价夺回，因此顾大人此后责任重如山啊！”
顾晚山道：“下官既为此府之牧，定当与此府共存亡，下官已经下令尽编府城内外精壮入伍，一同死守此城。还有，下官被困无回谷时，也已派出侍卫突围去传信族叔，相信族叔亦会尽快返回，相信凭着顾山府上下一心，加上族叔的超凡战力，与李虎禅大军一拼之力还是有的。”
顾晚山顿了顿，对叶苍茫拱手，道：“但世子殿下应该知道，李虎禅所统帅大军为我大楚，豹之序列，其领军大将多数为超凡之境，下官固然有死志，但是以如今的城墙以及我军战力，即使能挡数十万大军，却挡不住超凡战力的偷袭啊！”
大楚有五支强兵，虎豹雄鹰狼，越往后，其战力越是彪悍，虎之序列为各府卫军，但豹之序列却是重镇之守军，最强的狼之序列，则是大楚军中的灵魂战力所在。
因此六丈高的城墙，固然能挡住百万大军，却挡不住超凡战力，但超凡战力也并非无敌，众多武道高手一起围攻，即使超凡战力也得围死，但问题是如今顾山府仅有三千府兵，其武道高手有限，即使加上个个家族，也不会凑出多少，而顾山府城墙全长二十余里，如果对方武道超凡夜间偷袭，那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叶苍茫当然能听明白顾晚山的担心，他望了望四周，轻声道：“大人放心，超凡战力就交给本世子料理，大人尽管守城便是，还有，隔墙有耳，此事大人暂不需提起，反而要表现出一副担忧的神情。”
顾山府主一愣，而后立即展颜，轻声道：“下官领命！”